文案:
28岁的遗传学博士徐宁在即将获得事业爱情的双丰收时,跟他的师弟传出了桃色新闻,一夕间科研成果变成了他人的果实,他丢了工作,未婚妻也投入了敌人的怀抱……从头到尾竟是一场算计和背叛。
万念俱灰的他回到老家,决定做一个不问世事名利的羊倌。无意间却找出了失踪多年的圆明园十二兽首之一——羊首,紧跟而来的还有一个脾气暴躁言行古怪的吃货青年。什么?他说他是生肖守护神。这太扯了吧!哼,不管是谁,要吃饭,先干活!
徐宁还发现,自己身上还莫名多了个东西,这是——传说中的空间?
本文又名《徐宁驯兽记》、《饿死个神啊》、《如何饲养一只吃货神兽》、《被方便面成功勾引的大神》等。
PS:其实这就是个种田文,只不过多了点金手指——空间,嗯,还有一个巨能吃神兽(某只咆哮:老子不是兽,老子是神!),有吃货,有萌物,还有各种各样滴美食。请允许我也尽情YY一下,朋友们,还等啥,跳吧,跟我一起来YY。求收藏求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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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淘米的时候,徐宁问:“要煮多少?”
寻序瞟了一眼那个2.4升的电饭锅,简短地说:“煮满。”
徐宁心说,卧槽,这个饭桶。
寻序又添了一句:“吃完再煮一锅。”
徐宁:“……”照这个吃法,谁养得起!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种田文 随身空间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徐宁,寻序┃其它:随身空间,种田,报仇雪恨,狗血,十二生肖,寻香踪,日更
第一章:楔子
徐宁睁开眼,便发现不对劲,他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被子紧贴着肌肤,与平时睡觉的感觉不一样,一摸,果然没有穿衣服,连裤子都没穿。再扭头往旁边一看,赫然惊骇,自己身边居然有个毛茸茸的短发脑袋,对方也睁着眼睛,看着他笑了,如果他没眼花,那笑容里有一丝娇羞和妩媚?
徐宁赶紧问:“晓东,这是哪里?”
“师兄你忘了?昨天大家给你开庆祝会,你喝多了,非要拉着人家来宾馆开房。师兄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没想到还很勇猛呢。”王晓东一手去搂徐宁的胳膊,一手掩着嘴吃吃地笑。
与同样赤裸的肌肤相贴,让徐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同时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有这回事吗?他怎么完全一点印象也没有,他只记得师兄陈瑞华叫上了实验室里所有的兄弟去吃饭,说是庆祝他马上要晋升为学校最年轻的正教授。徐宁本来不想去的,聘书还没有到,就不能算是板上钉钉的事,提前庆祝不好,太招摇了。但是架不住师兄弟和学生们的热情,连拉带拽就去了。席间大家说了不少祝福和恭维的话,也被灌了不少酒,但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他真的不记得了。
“晓、晓东,昨晚上没有发生什么吧?你开玩笑吧?”徐宁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自己怎么可能和男生去开房,他可是有未婚妻的,而且婚期都将近了。
王晓东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师兄你觉得这事能开玩笑?”说着怒气冲冲地掀开被子,当着徐宁的面,将衣服一件件穿上。
徐宁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丝不挂的王晓东一言不发地穿上衣服,然后背起书包拉开门走了。他愣在床上半晌,心里感觉非常不安。
当天下午,他的博导将他叫了过去,老教授拿出他的博士论文和一叠资料放在他面前,非常严厉地说:“你的博士论文初审无法通过,这个课题已属他人研究成果,所以你的博士论文还得重新做。学校那边,你的晋升也暂停了。”
徐宁如遭雷击,片刻的失聪后,静下心神来看那一叠证据,那是一本行业专刊,上面刊布的文章正是自己的博士论文研究成果,行文跟自己的大体一致,稍有出入,但是结果完全一致,署名则是陈瑞华,而且发表时间要比自己发表在本校出版的行业专刊的文章早上两天。
“教授,这事绝对是个误会,整个研究实验都是我自己做的,您也全程参与的,陈瑞华只是来帮我的忙,是他窃取了我的研究成果。”徐宁怒火中烧。
当初徐宁做博士研究课题时,高他一届还未毕业的博士师兄陈瑞华非要参与进来,假惺惺地说要来帮忙,其实实验主要都是他自己做的,陈瑞华根本就只挂了个名,但是每次发表阶段论文时,陈瑞华都要求署名,徐宁心里有些膈应,但是也不好拒绝,所以每次发表研究成果的时候,都是自己的名字在前头,陈瑞华的在后头。没想到他居然会在最后关头把自己的研究结果偷去,还把自己写的论文也偷去在别刊物上以自己的名义发表了。
“这事我当然知道,但是现在木已成舟,你的博士论文存在着巨大的争议,所以是别想如期毕业了。我老早就跟你强调过,要严格保密自己的研究成果,保护自己的权益。但是你当成了耳旁风!现在反过来被人反咬一口!”老教授敲着桌子,痛心疾首,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简直有点恨铁不成钢。
徐宁对这个问题也很恼火,他的东西一直都收得很好,论文完成之前,他从来都没有公开过,笔记本电脑是带有密码的,且都是随身携带的,那到底是怎么丢失的呢。他皱起眉头想了半天,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却没有头绪。
徐宁浑浑噩噩回到宿舍,他去宿舍找陈瑞华,周围的人都说自昨天起就没有见到他,打手机也关机,果真是蓄谋已久。整个下午和晚上徐宁都在忙着整理自己的研究资料,这个实验足足做了两年半才完成,研究资料堆起来都有一米厚,这些资料都要拿去做证据,他要跟陈瑞华打官司。
徐宁的这个课题在动物遗传学领域独树一帜,至今无人攻破,却被他成功拿下,仅仅只需这个课题,便能奠定他在动物遗传学领域的地位,徐宁也是因此被破格晋升为教授。但没想到这一切不过都只是个泡影,昨天下午陈瑞华那顿饭竟是场鸿门宴,不知道他心里在怎么嘲笑自己愚蠢呢。
然而这事不算完,当天晚上十点多,徐宁接到一个学生的电话,让他去校园网上看看,徐宁忐忑地打开网站,网站论坛第一个飘红的热帖赫然写着——“遗传学博士沽名钓誉,窃取他人研究成果,私生活糜烂,居然是同性恋”,他胆战心惊地点进去一看,上面有好多张暧昧照片,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搂抱在一起,各种姿势都有,一个脸部打了马赛克,另一个没打马赛克的就是自己。
徐宁觉得脑袋轰地一下,只剩下一片空白,这虽然是自己的私生活,但是学校不可能坐视不理,学校还是非常重名誉的。尤其要是给自己的未婚妻看到了,那真是百口莫辩了。
他刚看完贴子,他的未婚妻高雅就跑到宿舍来找他了,什么也没说,就狠狠甩了他两个耳光,然后扔下一句话:“姓徐的,我们完了!我绝对不会嫁给一个同性恋!”
徐宁冲着高雅咆哮:“我不是同性恋!我是被人陷害的!”
高雅歇斯底里地说:“你不是你还跟人上床?证据确凿,全世界的人都看见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让我爸以后怎么见人?!”高雅的爸,是他们学院的副院长。高雅说完这话,摘下手上的订婚戒指扔在了地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很快,学校便发出了辞职信。博士研究课题的归属问题官司冗长而拖沓,不知何时才有结果。徐宁麻木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这是学校给教职员工提供的宿舍,他已经被解职了,无权再住在这里。
陈瑞华指挥着人将自己的东西搬到门口:“放在这里,等里面的东西清出来了再搬进去。”
徐宁看着春风得意的陈瑞华,牙根几乎都要咬碎。陈瑞华将手揣在裤兜里,呵呵笑道:“师弟,你太单纯了。还是你这里好,房子宽敞,光线明亮,比我楼下阴暗的房间强百倍,我喜欢。”
徐宁捏紧了拳头,指甲都掐进了手心里,他咬着牙拼命克制住想挥拳头的冲动,转过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陈瑞华又想起什么,说:“对了,下个月是我和高雅的订婚宴,请你来喝酒。”
徐宁猛地一转身,扑向陈瑞华,挥着拳头朝他砸去,陈瑞华不比徐宁高,但是比他壮不少,所以完全不惧瘦得跟竹竿儿一样的徐宁。徐宁用拳头宣泄了怒意,扞卫了自己的尊严,也用浑身的瘀伤承受了这个后果。
“别真以为自己是个天才,乡巴佬!你再怎么拼命努力,也不过是个又蠢又可笑的乡巴佬,我不过稍稍动一动手,就把你捏死了。”陈瑞华拇指和食指做了轻捏的动作,对着地上的徐宁吐了口口水,走了。
徐宁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呕吐着酸水,这些年他努力追求的一切如泡沫一样被人轻轻一戳就“啵”一声破灭了,换来的,不过是他人的几句嘲笑。他努力地眨了眨眼睛,想把那酸涩感眨出去。
有人进了屋,跑到徐宁身边,将他扶了起来:“师兄,你没事吧?”来人是王晓东,他的脸上挂满了担忧。
徐宁吃力地怒吼一声:“别碰我,滚!”
王晓东带着哭腔:“对不起师兄,我真不知道会害得你这样。我只是……”
“滚——”徐宁用尽力气怒吼一声。
王晓东眼睛含着泪水,退到门口,恋恋不舍地走了。
第二章:买羊
“我已经签了字,钱咱们也算清楚了,这羊圈和羊都是你的了。没错吧?”一个五十多岁的满脸风霜的汉子紧捏着一叠厚厚的红艳艳的钞票,眼角的笑纹不知觉间又深了一分,他小心翼翼地跟面前戴着厚厚眼镜的青年说道,小眼睛紧紧盯着对方,生怕他有一个后悔的表情。
“当然,合同上白字黑字都写清楚了,钱货两清。”眼镜青年严肃地点点头,将已经签字按手印的转让合同细心整齐地折起来,折成四方块,一点不对称都没有,塞进了自己的文件袋里。
“哦,哦,好。那我可以走了?”对方激动得连嘴角的胡子都有些颤抖了。
“等等。”青年叫住了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一愣,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他嘴角抽了抽:“还、还有什么事?”
青年面无表情地说:“钥匙没给我啊。”
“哦,对、对、对。钥匙,钥匙给你。”中年汉子看了一下,赶紧将钱塞进一个油腻腻黑乎乎的挎包里,然后摸出了钥匙,递给青年。
青年点点头,中年汉子见一切都交接清楚,拔腿就跑,结果刚跑出没几步,就被坡下上来的人堵住了:“等等,先别走,把话说清楚。宁娃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真要买他的羊?”
原来这个买羊的人,就是数天前从城市回到乡下的徐宁,说话的人,是徐宁的伯父徐敬山。
徐宁抬眼看了一眼伯父,淡淡地说:“嗯,我已经买了,合同签了,钱也给他了。”
徐敬山放开羊倌,冲过来抓住徐宁的胳膊:“娃儿你没有搞错吧?你买这羊做啥子哦?你会养羊,你不回学校教书了?”
“我会养,我不回学校了,就在这里养羊了。”徐宁说着抬眼看了一下四周的景色,很多年没回老家了,这些景色变得熟悉又陌生,但是空气还是那样亲切,徐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尾气、没有尘埃,纯净而清冽。虽然已经是农历十一月了,但是山林依旧蓊蓊郁郁,常绿树木非常多,地面上许多草还泛着绿色,这样羊群到了冬天也不会没草吃。跟牲口打交道,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付出多少,就回报多少,很单纯的生活,适合现在的他。
徐敬山又急又气,他眼睛一鼓:“你列个娃儿,懂个屁,你以为这是过家家?这些羊买下来就是好几万块,你拿钱打水漂耍的?”他们伯侄俩说话的当儿,那个羊倌悄悄地溜了,连家当都没收拾,生怕徐宁会把钱要回去。
“伯伯,你放心。我会养羊,我在学校学的就是这个。”徐宁大学时的专业就是动物医学,俗称兽医,后来考研才专攻动物遗传学。
“你晓得个屁!”徐敬山实在搞不懂这个侄儿,放着城里那么好的生活不过,跑到农村来养羊,这不是发神经吧。这几天侄儿回来后不声不响的,以为只是心情不好,回来散心的,没想到居然会跑到这里来买羊。他又苦口婆心地说:“你知道人家为什么那么急巴巴地要卖羊?这都快过年了,只要再等个把月,就能宰羊卖钱了,这么好的便宜他咋给你捡了?”
徐宁抬眼看着伯父,表示他也想知道原因。
伯父看了一眼身后的羊圈,拉着侄儿走到坡坡下,走出好一段,才压低了声音跟他说:“这羊圈里有古怪!今年这老倌子已经丢了好几头羊了,晚上赶回来还有,早上放出来就少了。”
徐宁淡淡地说:“被人偷了吧。”
“是被偷了,但未必是人偷的。”徐敬山的脸上有些神秘之色,“老倌子自己守了几个晚上,都没发现人来,但是羊照样少,你说奇怪不奇怪?”
徐宁听了,并没有说什么,只觉得是人们太大惊小怪了,他从来不信怪力乱神之事。
徐敬山抓住徐宁的手:“你赶紧把钱要回来,这羊买不得!”好几万呢,他可不能看着侄儿拿钱打水漂。
徐宁摇头:“没事,伯伯,不会有事的。再说我跟他都签了合同,也要不回来了。”
徐敬山挥动着手指,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简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这娃子,怎么这么拗呢,跟他死去的爹一模一样,决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要不是他爹妈都不在了,自己才懒得管。“好吧,你爱折腾就折腾吧。你原来也是在这里长大的,难道不知道这原来是个山神庙,这里的古怪多得很!”
羊圈所在的位置是个山坡的起点,背靠着绵延的山坡地,坡下是一片广袤的田野,这里原来是个山神庙,离村子有两三百米的距离,后来山神庙在破四旧的时候被捣毁了,村里在这里修了一排房子,作为附近几个自然村的大队据点,经常在这里开大小会。大队撤销之后,这房子还做过两年村小学,当时传闻也不怎么太平,但是没有出过人命,后来几个村小学合并,这里也就撤了。
徐宁离开家乡去上学的时候,这房子一直都闲置着。这次回来,他无意间溜达到这里,才发现已经被一个外地人租下来养羊了,改成了羊圈,对方跟他闲聊时,说起想转让羊群,徐宁也是临时起意,想买下对方的羊群,没想到这个念头一动,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博士课题的归属官司还在继续,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学校的工作也丢了,未婚妻也跟了他的仇人,他万念俱灰,对那个充满尔虞我诈的地方打心底里厌恶,再也不想回去。
“我觉得还好。没事的,放心吧,伯伯。”徐宁准备去放羊。
这房子总共是五间大瓦房,坐北朝南,风水其实相当好,风水师说这这绵延的山坡地是一条龙脉,而这坡头就是龙首,不过因为这里总是出古怪,也没人敢来这里修房子,大家只是在山坡上垦荒,种种黄花菜、点点黄豆。右边第一间是老羊倌自己住的,第二间是专门给产仔的母羊准备的,目前没有产仔的母羊,所以还空着,老羊倌告诉他了,现在已经有二十多头母羊怀崽了,不多久就是生育高峰了,看样子这房间马上就要派上用场了。
第三间和第四间里面都关着羊,最边上那间没有关羊,用来堆放一些杂物和喂羊的饲料,比如干草、玉米、糠皮、豆腐渣之类的。关羊的屋子是经过改造的,在离地面半米多高的地方铺上了木板,木板间有一些缝隙,这样羊粪就可以从木板间滚落到地面上了,不用每天打扫羊圈,只需定期清理即可。徐宁打开羊圈的门,便被一股氨气刺激得差点没晕过去,这老羊倌大概早就无心养羊了,所以许久都没有清理过羊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