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要速战速决,长痛不如短痛,于是,他伸出手指,俐落的探入受伤的小穴中,用两根手指将小穴撑开,好让白浊的热液得以顺利流出。
「痛…好痛…好痛…」
「不…痛…好痛…不要…」
羽清痛苦的流下了泪水,濡湿了枕畔。
「忍耐…」
耶律祺昊也急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应该是干净了,已经没有什么再流出来,他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将手指给抽了出来。
「痛…」
耶律祺昊赶快将手指沾满了药膏,再一次的送往羽清的体内。
这一次他将生肌膏涂抹在肉壁上,然后又将手指抽出,沾染更多的药膏涂抹在穴口的周围。
也许是药膏起了作用,羽清紧簇的双眉,终于渐渐地抚平,神情也放松了下来。
总算是清理干净了,耶律祺昊用被子好好的包住羽清,不想他再感染风寒,深怕他会…
耶律祺昊突然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关心人了,这并不是他的作风。
他们只不过是因为『七日香』的关系,才会有所牵扯,他是为了解毒,才会将羽清留在身边,没错,在完全解毒之前,羽清还有利用的价值。
一阵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耶律祺昊的思绪。
「进来。」
「公子,药煎好了。」
阿古手端着药,准备要喂羽清喝下,没想到耶律祺昊竟主动的端过了药,然后便将阿古赶出了房门,没有命令不得进来。
阿古真的觉得主子不太对劲,却不知道哪里不对。
耶律祺昊楞楞的看着碗中的药汁,不解刚刚自己的举动,真的是哪里出了错,净做一些意料之外的事。
看着床上的人儿,神智还没清醒,双唇紧紧的闭着,他试着喂羽清喝药,可是药汁都从唇边流了下来,半点也没进入口内。
看来只好…
于是耶律祺昊先含了一口药汁,口对口的慢慢地将药汁滴进羽清的口内。
「唔…嗯…」
羽清一点一滴的接受了耶律祺昊喂他的药汁,很快的一碗药就全喂完了,不过耶律祺昊仍然沉醉在羽清的唇瓣上,不想离开。
又是那股宛如电流一般的感觉,窜过了耶律祺昊的每根神经。
「嗯…嗯嗯…唔…」
他轻轻的以舌尖舔舐羽清唇瓣沾染到的药汁,然后探进了羽清的口内,虽然药汁带有浓浓的苦味,不知怎么的,到了羽清的口里却变得甘甜。
耶律祺昊一个松手,手中的药碗直落在地,『框啷』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空荡荡的房内回响。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阿古焦急的担心。
「公子,发生了什么事?公子…」
阿古的惊呼及时阻止了耶律祺昊逐渐蔓延的情潮,他猛一抬头,赶紧离开羽清的唇边,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对一个男人产生了情欲,而且还是在理智清醒的时候。
耶律祺昊兀自压下狂热鼓动的心跳,硬是让自己镇静下来。
他耶律祺昊可是堂堂大辽王朝的三皇子,是那个从不心软,傲然绝情的战神,他的心中只有仇恨,其它的对他而言都是多余。
谁也不能改变他,他也不会为任何人改变,绝不会有例外,绝不会…
不能再这样耽搁下去了,必须早日回到皇城。
「阿古…」
等在房门前的阿古终于等到了主子的叫唤,赶紧冲了进来,看到的是散落一地的碎片,还好只是碗打破了,主子还是好端端的。
「卑职在,公子有何吩咐。」
「备马,本王决定继续赶路。」
耶律祺昊说得坚决,低沉的嗓音里不带有一丝感情,仿佛刚刚的情绪波动全不存在。
「遵命。」
熟悉的主子又回来了,这下让阿古安心了不少,他赶紧收拾好包袱,准备好一切之后,耶律祺昊仍旧抱着依然昏睡的羽清,骑着快马朝着皇城出发。
此时的耶律祺昊不知道的是,命运的齿轮已经将他和羽清紧紧的扣在一起,未来将是他无法抗拒的宿命。
4.
皇城-太子府
耶律弘焱已经早先一步返回府中,此刻的他正满怀着看好戏的心态,等待着三皇弟耶律祺昊的归来。
他可以料想得到耶律祺昊一定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吧!想及此,耶律弘焱忍不住脸上的笑意,看着身旁的柴靳,他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柴靳那张漠然的脸上,会出现如何心死的表情。
一切全都在他的算计之中,耶律弘焱又开始洋洋自得起来。
忽然府外的一阵吵杂声打扰了耶律弘焱的得意,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硬是不顾守卫的阻拦,直闯进大厅。
「耶律弘焱,听说你挖到个宝,本将军特来瞧瞧。」
来人有着银紫色的长发、刚毅深刻的五官、高大颀长的身形。
虽然不再年轻,不过岁月并无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只有增添几许威严。唇边虽然带着玩世不恭的笑,眼眸中却透露出一抹寒光,让人自然的产生畏惧。
而且竟敢直呼太子的名讳,这可是大大的不敬,不过耶律弘焱也只是笑笑,并不打算将他治罪。
「封邑飞,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啊!本王前脚才刚踏进府中,你后脚就马上赶来了。」
这个老狐狸,看来是想来探探实情的,耶律弘焱不以为意,因为封邑飞可是他唯一可以势均力敌的对手。
「哪里哪里,还请见谅本将军的不请自来。」
封邑飞一点都不惧于耶律弘焱的身份,在他眼里太子爷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辈罢了。若说他像老狐狸般的狡诈,那么耶律弘焱就是一只小狐。
两个各怀鬼胎的男人,你来我往的毫不相让。
「封邑飞你还是请回吧!等到适当时机,本王自会让你好好的看个仔细。」
耶律弘焱说得不急不徐,他知道封邑飞绝对不会就此罢手,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想来大概这几日就会下手,就看看封大将军有几分能耐。
「好说,本将军就先行告退,静候佳音。」
封邑飞早已料到这趟必定无功而返,反正也只是先来打声招呼,接下来再来正式的好好玩玩。
「不送。」
耶律弘焱看着封邑飞离去的背影,就等着看封邑飞有何本事跟他斗,这下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心情大好的耶律弘焱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众人皆被耶律弘焱的好心情给吓得头皮发麻,不晓得主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
三王爷府
连赶了三天的路,耶律祺昊终于回来了,萦荭恭敬地迎接主子的归来。
只见耶律祺昊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怀中还抱了个人,然后就只拋下了一句『宣太医』,就刻不容缓的匆匆往寝宫而去。
耶律祺昊的心慌,萦荭还是第一次见到,让她呆楞在当场。
一直到阿古将太医召了来,萦荭这才回过神来,看样子在圣山一定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主子有所改变。
还有,主子带回来的人,是谁…
寝宫内,耶律祺昊将羽清安置在床上。
一路上快马赶路,根本就没有多加休息,羽清原本就身子弱,这三天下来更是痛楚着一张脸,昏昏沉沉的,没有清醒。
耶律祺昊选择刻意去忽略羽清的感受,故意视而不见,却反而让自己的心沉甸甸的,有种莫名的郁闷充塞在胸口。
「启禀王爷,太医到。」
「快传。」
一个白须老翁恭恭敬敬地进来,为羽清把脉诊治。
「王爷,这位公子只不过是受了点风寒再加上过度的劳累,只要稍微调养身体就成,没有性命危险。」
听着太医的解释,耶律祺昊总算可以放下心来。
「阿古,去库房打赏三百两给太医。」
「遵命。」
「多谢王爷赏赐。」
老太医跟着阿古离开了,整个寝宫又只剩下耶律祺昊和羽清两个人。
耶律祺昊看着羽清那苍白的睡脸,紧锁的眉间,他想要身手去抚平羽清的痛楚,手才刚伸了出去就赶紧的缩了回来。
「本王到底在做什么…」
耶律祺昊慌忙的起身离开羽清的身边,既然知道羽清没事了,他也就不需再多留在这,扰乱自己的思绪。
这里是皇城,凡事要小心谨慎,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还有难缠的二皇兄等着他去对付。
耶律祺昊转身步出房门,此时阿古已经派人将老太医送走,在门外正等着主子的差遣。
「阿古,以后你就负责照顾羽清,等他身子痊愈了,就安排他到望月阁去住。」
「遵命。」
耶律祺昊交代完成之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怕再多看羽清一眼,他的心里又会开始升起一股小小的骚动。
5.
自从回府之后,耶律祺昊夜夜留宿在妃子的寝宫,怀抱着软玉温香,白日则忙于政事,一刻也不得闲。
他再也没有去看过羽清,甚至于也没有询问阿古关于羽清的情形。
在好好的休息了二日之后,羽清终于悠悠地转醒。
他的眼神呆楞楞的直视着前方,一时之间还无法适应。
此时阿古正端着一盆热水想要帮羽清梳理,一进门便看见沉睡的人儿睁开了双眼,高兴的不得了。
「羽清公子,你终于醒了。」
阿古兴奋的语气吸引了羽清的注意,他的眼神转移到了阿古的身上,慢慢的神智不再迷惘,而是完全的清醒。
「你是…」
「我是阿古,是来照顾羽清公子你的,这里是王爷府,是王爷带你回来的。羽清公子你真的是病得不轻,不过你放心,太医来看过你了,很快就会好的。」
阿古霹雳啪啦地说了一长串,也不管羽清有没有听进去。
王爷?
在羽清的记忆中,他根本不记得有认识这么一位王爷,还有眼前的这个少年。
羽清环顾四周,摆设富丽堂皇,高贵气派,果真有皇家的风范。
不过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他只记得总是半梦半醒、浑浑噩噩的,分不清楚何为梦境,何为真实。
而且痛楚一直伴随着他的知觉,虽然现在已好些,但是那种难受的感觉,是他这几日来最清晰的印象。
对了…血红石,羽清的手赶紧抚上胸口,好险,小牛皮袋还在,血红石也还在。
「羽清公子…」
对上阿古疑惑的神情,羽清这才想到…言真呢?言真怎么样了,不行,他要去找言真才行。
羽清使劲地想要从床上支起身体,不料全身酸软无力,肌肉也疼痛不已。
阿古见状,赶紧上前扶着羽清,好不容易才让他坐着,不过只是这么一点小动作就已经让羽清气喘连连,想走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羽清公子想要什么吩咐小的就成。」
「…不是的…我…必须离开…」
羽清一心想走,但是单靠自己之力,真是困难重重。
「羽清公子万万不可,你的身体还没恢复,怎么可以离开。」
「这位小哥,我真的有急事,非走不可。」
「这…」
阿古左右为难,主子并没有交代说羽清公子可以离开。
事实上,他也摸不清主子的意思,因为主子对羽清公子着实冷漠,自从前日起主子便没有再踏进寝宫一步,到底主子是如何看待羽清公子的呢?
阿古想起主子之前在圣山的失常,如今却仿佛完全不曾发生过。
羽清见阿古闷不作声,实在不想再拖拉下去,只好费力地将双腿放下床,手扶着床沿想要站起来。
阿古看羽清执意要走,这下该如何是好,还是赶紧先去通报主子再说。
「羽清公子请你等等,我这就去请示王爷。」
阿古飞也似的跑开了,只留下羽清一人。
羽清见机不可失,想要一股作气的站起身,可是骨头关节嘎吱嘎吱作响,无法随心所欲的行动。
他猛一个起身,不料一阵晕眩向他袭来,腰间又发酸发软,双腿根本无力支撑,整个身子眼看着就要向地面倒去。
「羽清公子…小心…」
阿古及时返回却发现到这么惊险的情况,结果竟是耶律祺昊率先冲上前去,刚好接住了羽清虚弱的身躯。
原来是耶律祺昊一听到阿古的报告,就马上急忙的赶来,正好碰上这危急的一幕。
「阿古,你先出去。」
耶律祺昊的双手紧紧的抱着羽清,口气却是出奇的冷淡。
「遵命。」
阿古退出了房门,并且将门关上,不知道主子会不会让羽清公子离开呢?
没有预期中跌到地上的疼痛,羽清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这种感觉让他隐约的想起了不该发生的事,是…
羽清这才抬起头看着男人的脸,好熟悉…是…他…
「放开我…」
羽清不知从哪生出的力量,用力的推开了耶律祺昊,摇摇晃晃的站着,显出摇摇欲墬的软弱。
「痛…」
由于刚刚太大力的动作反而拉扯到曾经受伤的伤口,被撕裂的腥红,被贯穿的剧痛,全都回到了记忆中。
羽清拼命的用他那不灵光的双手解开衣服,完全不顾寒冷的温度,想要证实自己那怀疑的猜测。
耶律祺昊选择静静的待在一旁,等着接下来羽清对他的批判。
怎么…羽清看见在自己的身体上有着斑斑紫痕,到处都是,还非常鲜明,他双眼直视着眼前的男人,要男人给他一个解释。
「就是你想的那样…」
耶律祺昊不带有一丝温度的低沉嗓音,重重的打击着羽清的自尊。
「为什么…我是男人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羽清终于想起了当日的情景以及自己的放浪,一幕幕的影像就像跑马灯似的出现在眼前。
天哪!那个坐在男人身上不住地扭腰的人是他吗?不停的索求,不断的高潮,那么淫荡的人会是他吗?
不…不是的…不是…
羽清惨白着脸,脚步一个不稳,差点又要软倒,耶律祺昊一个箭步,让羽清又重回了他的怀里。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羽清的尊严被严重的打击,身为男人却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这叫他怎么接受。
怀中抱着的是一个被他伤害了的无辜男人,耶律祺昊一直紧闭的心房,此刻却好象破了个洞,好似有什么缓慢的倾泄了出来,是内疚还是同情,又或者是…心疼…
从前日开始,他就决定不再和羽清多所接触,所以才交由阿古照顾。
羽清只不过是他解毒用的一颗棋子,他根本可以不用在乎的,可是刚刚看到即将倒下的人儿,心却没来由的紧缩了下,身体已经冲动的先作出反映,上前接住羽清倾倒的身子。
陌生的情感占满了耶律祺昊的心,只可惜只有那么一瞬间,自动防卫的本能又将他的心又回复为原本的寒冷,他不需要多余的感情。
「放我走…放我走…」
「等到时机一到,本王自会放你走。」
「什么?」
羽清闻言抬起头来,那要等到何时,不行…他不能再待在这里。
羽清用劲挣扎,耶律祺昊丝毫不为所动。
「放开我…放开我…」
越是想要挣脱,禁锢他的力量就越是强劲,羽清开始心慌,不知所措。
突然耶律祺昊横抱起羽清,转身步出寝宫。
「放开我…放开我…」
「不要…放开我…」
耶律祺昊完全无视羽清的反抗。
「阿古,跟着来。」
「是。」
阿古听话的跟在后头,不知道主子要做什么。
走着走着,来到了位于王府较为偏僻的处所,是望月阁。
耶律祺昊将羽清抱进房内,轻柔的将他安置在床上,羽清仍想逃,不过却无处可走。
「阿古,好好的看着他,别让他跑了。」
「是,遵命。」
阿古虽然不明白主子为何硬是要留下羽清公子,不过主子自有道理,照办就是。
「放我走…」
羽清的抵抗声越来越无力,小声到只有自己听得见。
耶律祺昊看着羽清苍白可怜的脸,那对澄净的眸子中透露出的是无力挣扎的悲哀以及对他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