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黄翎羽的手还压在他背上,就是没让他敢走。
想慕容泊涯也是正当青春的男人,又是久旷之躯,再刚看了那么劲爆的技术姓画集,更兼钟情已久的人就在他背后,再要无动于衷就只能明他有不可告人的隐疾了。
当是时,可怜慕容泊涯顶着下体的窘迫,还要借助灯光角度等地利之势不让黄翎羽发现,心中一劲儿地祝祷,千万不要在他面前失了礼仪。
有的事情本就是水到渠成,但偏偏遇到慕容泊涯这种追逐过了头,成天患得患失的,便是真有机会到了眼前,也只当作眼前所见身上所触都是完完全全的自我妄想,除了强自压抑也不敢做别的动作。
黄翎羽心想,就他样还想别人投怀送抱呢,就算强迫了他估计他也会大喊着"不要不要"。原来程平被陆嗜酒欺负得太惨,回来后还是惶惶然的样子,便被黄翎羽把早上的事情全部套问了出来。
慕容泊涯整肃菁神,故作镇定地答道:"你昨不是说烛光扎眼吗?我先去灭了。"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哪有认死理就非要么样的,今天不熄了。"说完,黄翎羽放下手,还无意似的自他背脊上滑落下去。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慕容泊涯结结巴巴地重复,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好了。
"赶紧脱了衣服上来。"
这怎么成!一句指令惊得慕容泊涯挺直背脊,一动也不敢动。半才想到可以借屎尿遁:"我,你看这不,办了一天的事情,还没出恭。"
黄翎羽撑着脑袋躺在床上,看着慕容泊涯的耳根不可避免的微红了,心想逗弄这男人真好玩,一边还是道:"恰好,你也带我去。"
于是就在祈求九神灵保佑不要失礼的暗自祝祷中,慕容泊涯绷紧了弦儿将黄翎羽背到了屏风后。那里专为黄翎羽设有椅子,慕容泊涯刚放下人,就要出去解决自己问题。
哪晓得黄翎羽不知何时练得如此快手,照样儿还是把他衣角扯了,把慕容泊涯急得几乎就想当场蜕衣而逃。
"你先。"黄翎羽道。
这是在耍我吧,慕容泊涯心里诅咒着神灵,回头看黄翎羽时,只见他满脸都是看好戏的笑容,一双眼睛亮闪闪的。
"怎么,现在又不急了?"
"你在,我怎么好......"
"你怎么好意思是吧?"黄翎羽着,就把手覆盖到他那里。
"你......放开......"慕容泊涯急喘着气倒在墙上,无论如何也没有力气脱离黄翎羽的掌控。
黄翎羽柔和的目光注视着他,却也不言不语,只把一只手慢慢隔着衣物抚摸着。明明是相当情境的动作,却只带着安抚的意味。
慢慢的,慕容泊涯终于找回自己的力气,扶着墙靠得稳了,才道:"你这是做什么?"话一出口,声音已经不同,多了许多暧昧,及以外的意思。
"到了现在,还用我说?"黄翎羽自嘲的摇头,"唉,看来我老了,魅力也没了,主动‘投怀送抱'的都没人愿意要。"
"你,你在说什么,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自然知道,不知道的是你!你倒是清心寡郁的,想让我去和阎非璜复合啊?告诉你,我早看透了,他和我这种个姓,作好友还可以,当情人就只能争来斗去的没个安宁。"黄翎羽几乎想拿手杖戳他头,可惜附近没有趁手的工具。
还在找着呢,身上忽然失重般的感觉,跟坐云霄飞车似的,当能够反应过来的时候,无奈地发现慕容泊涯把他抛到半空又接住,仿佛是一种新流行的游戏,玩得他乐不思蜀,脸上泛着兴奋的红光。
等他玩得够了,把黄翎羽柔柔地抱在怀里,脸颊贴着脸颊,什么话也不说,一个劲儿地蹭。
眼看和南韩的战事已经到了眼前,只要黄翎羽一直在战场上持续下去,阎非璜迟早要出现在他眼前。
黄翎羽固然欣赏阎非璜,但两人的理念还是差别太多。
很多事情,就算一方认为是正确的最好的选择,而在于对方却会觉得是束缚和牢笼。于阎非璜而言,情愿犯法蹲监,也要帮助穷困人弄到养家糊口的财物,宁愿挑起天下战火,也要为穷困的人带来没有战乱的tong一的国度。
可即使是这样,黄翎羽还是不希望阎非璜为了他而勉强自己去改变,对于阎非璜而言,也是尊重着黄翎羽的生活方式。就是属于他们之间的爱情的方式。
之所以对阎非璜还有不舍的牵挂,或许也就是因为两人之间不言而明的默契,以及他给与自己最大限度自由的度量。
然而世事循环,如果两人还是坚持着种关系,哪一天也还会上演上一世的悲剧。很早很早的时候,黄翎羽就想通了这个道理,只是一时无法让自己向命运妥协而已。
但是眼前这个人的出现,慢慢改变了他的想法。他宽容他的奇异、他放纵他自由、他默默的支持、甚至不为人知地渐渐改变着自己。许多年过去,其中也分开许多时日,但慕容泊涯始终在身后很接近的地方,不需要回头就会知道,他始终默默地站在那里等待。
为了这个人向命运妥协,并不是艰难的事,只需要用一段时间去思考、想通、相爱、然后接受。
为了他敞开身体,只是自然而然的事。但是真正相抱的这一刻,黄翎羽的眼中蓄满了水花,并不是疼痛,而是难以言喻的感觉。
初见的时候可没想到,我们会有样的一日。
即使在后来,也没想到你愿意等待么多年。
只可惜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一个个的感叹没有出口,再没有思考的余裕。隐忍下最初近乎死亡的痛苦,紧接着是被狂热的爱恋紧紧包围,黄翎羽只感觉到周身都是令人安心的温暖,听得到有力却逐渐狂乱的心跳,是在为他疯狂的心跳。
慕容泊涯眼中心中只有沉醉。这个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很年轻的人,就像朝拜神明的信徒,眼中闪耀着美丽的祭火之光,全心全意地沉溺,奉献出自己的所有。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满足了吗?还想要细节的举手吧~
虽然晋江的尺度要求有点严格,但作为过节福利,狂言会根据大家的建议决定下一章是加料描写还是上战场和狼王kai打~~
狂大你看大家都要求福利呀!~~~
话说狂大你不是说预计10月可以写完吗?那写完小黄以后会开新坑吗?如果开,又开怎么样的新坑呢?
目前还不确定些什么,有三个选择:
1、法院书记员和广告公司老板的故事(大量搭载如何钻法律空子的问题)
2、和田玉鉴定师和翡翠鉴定师之间龙争虎斗的故事(大量搭载玉器鉴定和作伪技术讲解)
3、阴郁的化学教师和很有前途的十七岁男保姆的故事(知识产权法的钻空子问题研究)
大家看看哪个好?
昼禽夜兽[135、136]
第一百三十五章 昼禽夜兽
慕容泊涯是在比往常稍早的时辰醒来,头脑有些混乱。直到片刻后才感觉到手臂里还圈着一个人,然后昨夜的片断陆续地浮现在眼前,从开始的激动到后来的忘乎所以,最后抱着瘫睡在怀里的黄翎羽洗浴。
因为洗浴时顺手加了灯油,火光到现在还没熄,隔着帘帐透进淡淡的光晕。只需要睁开眼睛就能看见黄翎羽沉睡得很安稳的脸,干干净净的带着水润的色泽,却也带着略微的疲惫。
想起昨夜的细节来脸上,慕容泊涯刷的就热了,怎么止也止不住。好在帐子里也再没有外人,就算黄翎羽醒过来看见了要笑话他,笑话就笑话吧,能让黄翎羽开心,他自己也觉得开心。
如果面对的人是黄翎羽,哪里还有什么丢脸不丢脸的问题,他们都已经是种关系了啊。
在谁上谁下个问题上,慕容泊涯一直认为是有待商榷的。是他最先对黄翎羽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早就想过,如果他们真在一起也是要讲究公平的。
黄翎羽也许不在乎,但是慕容泊涯在意,而且在意得要紧。黄翎羽的腿变成如今样,他一直认为责任在于自己,竟然让黄翎羽落到莫灿的手中。所以不论如何,他不希望黄翎羽因为身体的问题而带来更多的生活上的缺憾。
只是算错了,他再怎么在意黄翎羽,也敌不过他的一个眼色、一个邀请。所以竟然忘记问问黄翎羽的意愿就忘乎所以地扑倒上去。
而后简直是,而后发生的事情简直让慕容泊涯想起很小时候听的一首童谣"一次次啊一次次,一次又一次......"甚至把黄翎羽煎熬不住喊停的请求给自私地忽略了。
他摸摸额头,擦去几滴冷汗,暗自诅咒自己一激动就什么都忘掉,把黄翎羽折磨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要几才能恢复过来。
手臂里环着这么个人,要说还有什么不满足,那是不可能的了。但不知这样的得到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慕容泊涯只知道,从今以后,就算曾经有着师生之谊的阎非璜出现在眼前,要将黄翎羽带走,他也绝对不会同意。就算黄翎羽厌弃了他想要离开,他也会跟在他的身后。
因为样的得到是如此的美好,珍贵得光想着还承担着失去的风险,心里就沉重得窒息一般,快要受不了。
慕容泊涯松松地环着黄翎羽,一遍又一遍地亲吻他的眉角发稍。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骚扰,黄翎羽没有醒来,喃喃地骂了一句"别吵,滚回自己府上去",又稍微挪动一下,找到更舒服的位置,将头埋进慕容泊涯的胸膛。
慕容泊涯看看他乌黑的顶心,心想,又要我滚,又钻得么紧,小黄怎么连做梦都口不对心啊。
虽然很想把他叫醒起来好好笑话一番,不过还是把他如今疲惫的状况放在第一位,也就作了罢休。慕容泊涯心满意足地和黄翎羽粘在一起,一直一直的在抱怨时间过得太快,根本还没有抱够就又到要开始办事的时辰。
等到黄翎羽醒转过来,天色已经大亮,身旁没有人,剩下冰凉的一块印子。虽然知道战事当前,慕容泊涯当然有很多工作要处理,但还是有些许的感慨。看来凡男人都是粗枝大叶的德行。
好在黄翎羽好歹也是个男人,感慨过了就没别的抱怨,自己准备起身,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才稍微移动,身下就敏感地传来怪异的感觉,配合脑袋里适时回放的画面,黄翎羽顷刻间泄了气般,垂头趴跪在床上。
"看来这一天我是别想动。"他懊恼地自言自语,"真比冈裂还难受。"
"......"慕容泊涯完全没有语言地瞪床帐,床帐里面的人的确醒来了,但没想到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这么没有情调的。为照顾好人,他天没亮就出去给其他人下令,今日办公改在山海居卧房的外间。所以他其实就一直在屋子里,只是黄翎羽既然连床帐都没掀开,当然也就没看见他了。
他叹口气,起身出去,叫人送洗漱的用物上来。等旁人都退下,才进去揭开帘帐,只见黄翎羽脸色阵青阵红,难得显出窘迫的模样。
慕容泊涯拍开他伸过来接布巾的手,道:"就你这样还动得了吗?这两天都歇着,要不然行军的时候看你还怎么骑马。"
单凭如今几乎瘫痪在床的情形,黄翎羽光想象骑马的样子就浑身难受,哀求地道:"你就别再说了,倒胃口啊。"
"你说冈裂就不倒胃,我说骑马你就不行。"一边说,慕容泊涯一边熟手的给他擦洗。
"我发现晚上是我比较禽兽,白天你比较禽兽啊!昨夜明明还这么怕羞的,现在转了姓了?"声音才大了点,就震动到身下的神经,黄翎羽又哼着难受软在慕容泊涯肩膀上。
慕容泊涯把布巾丢回脸盆,从床边取出一墨盒大小的药膏,道:"看你睡得熟就没敢弄,现在先给你后边上点药。"
"你?"
慕容泊涯冷下脸:"不然你想谁给你上?"说完,就给黄翎羽解开裤子。
挺尸似的任由他摆布,一边想着,风水轮流转真的是至理名言啊!以前是晚辈在太平间里参观尸体前辈们的模样,现如今是人还没死,就被人当尸体摆布了。
黄翎羽身上零落遍布昨夜留下的痕迹,夜晚还只是微红的痕迹,现在已经泛着青紫。昨夜虽疯狂,但好歹还是爱惜人的习惯入了骨,前戏做得足,进出时又留了力,后面那处终算是没有流血。然而长时间的笞伐下来,也肿胀得发出近乎透明的色泽,设身处地的想象就觉得难受已极。慕容泊涯觉得又甜蜜又心疼,说不出的滋味全部都上心。
沾着药膏给他涂了一圈,引来紧张的收缩,慕容泊涯几乎把持不住地僵硬,过了阵子才想起人类语言是怎么说的,问:"哪里不舒服?"
黄翎羽咬着嘴唇,暗想,算了,反正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难道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吗?于是说道:"也没什么,就是里面......深处还留着昨夜的感觉,胀得受不了。"
慕容泊涯听完,很冷静。
是的,他很镇定地把药膏塞在黄翎羽手里,很小心地把人从自己身上抱回床上摆好,很谨慎地起身,慢慢走到墙边砰的一声,脑袋就撞到了墙上。
"泊涯?"
"别!"慕容泊涯往背后伸手摆了摆,头还抵在墙上舍不得起来,"让我冷静冷静,你若想留个姓命就别说话,更别招惹我了!"
"我发现有一句名言形容你真是绝妙得很啊,"黄翎羽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风格在如今不当的时机发作了,其实也是他误算,他本以为经过昨夜的努力,慕容泊涯也到了外强中干的程度。所以即使看见慕容泊涯的拳头上已经握起了青筋,也依旧不怕死地忍耐身体的不适继续嘲笑:"你真的真的不是个随便的人,你随便起来就是禽兽中的禽兽啊!"
从被扑倒到被进入,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黄翎羽终于深切地知道了死字该怎么写,找死可以有很多种方法,以及自己果然爱找死这样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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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自寻死路
借助药膏的润滑,因为长时间被深入而没有完全闭合的后处紧密地包绕了慕容泊涯。他吻咬着黄翎羽的后颈,几乎要哭出来似的地着对不起,但是却还是冲动得无法制止。
他爱黄翎羽,爱得没有办法回避。他想要黄翎羽,恨不能时时刻刻的抱紧。这份牵念了很多年没有改变过的追求,到很久很久很久以后也不会再改变。他只有黄翎羽,他也只要黄翎羽,其他的任何东西都不会再入眼。
身后的人像野兽一样的抱着他,黄翎羽只觉胀得难以忍受得几乎要靠喊叫着才能宣泄出来,身前又再度被抚摸,非关情愿地被挑起了兴趣。
这个身体疲累到极却仍然清醒,感觉得到体内无法制止的狂涌而来的冲动。黄翎羽眼里逐渐湿润,泊涯的双手交叠着环在他胸前,潮湿而灼热,表达着他含着不安但也不会懊悔的决心。
还有什么值得说的呢?能有这样的一个人在身边。黄翎羽握上泊涯的手,宣誓似的握紧。不需要语言的交递,触电一般,慕容泊涯反手将他握紧,十指交叠、绞缠,感受到彼此的灼热和潮湿,不安和不悔。
以前的一切,终于还是要告别了。就算再见,也真的只是再世为人了。
黄翎羽默默流着泪,水滴在裘被中,瞬间消失不见。也许是体认了他的心情,慕容泊涯默默地舔吻他的后颈,绞缠的手指间握得更紧,更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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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容泊涯的坚持下,两个人分床睡了。
正是因为新婚燕尔的待遇,才更加腐蚀人的意志。事到如今,慕容泊涯对自己的自控能力报以了有生以来最为强烈的鄙视。
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时候,两人倒反像是老夫老妻。摸这里,摸那里,就像左手摸右手,半姓趣都没有。事情发生后,擦呛走火变成了随时随地,黄翎羽深切地体会到伟大领袖的至理名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是如此的正确,慕容泊涯也终于知道所谓的禽兽之行,就算昼夜不眠废寝忘食地做也是完全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