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轩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娘子,合计着你是想要盒子,才……”
“没没,我戴还不行嘛!”猫尔将小了一点的扳指戴在自己的右手上的大拇指上,他听出相公后面的话,一定是想将这盒子拿去还给刚才的古董店老板,这可是他费不少口舌才得来的。
云逸轩好笑的拿起另一只扳指戴在他右手上的拇指上:“娘子,我们也该回客栈休息了。”再闹下去,他下次再来晴汉镇一定是众人驱赶。
“咦?!!”猫尔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云逸轩关心地问。
“这该死的扳指拨不出来了!!”猫尔大叫着,不时用力在右手的拇指上用劲,想拨出扳指。
“拨不出来,不是正好。”合他意,这样那些色头苍蝇看着他们戴相同的扳指,总该明白娘子是云逸轩的人。
“好个鬼!”猫尔尖叫着。“我是想换个手戴!!”老天,他本来只是随便戴个手看看,然后截到左手上去,这样不会觉碍手碍脚的。
“算了吧,戴这个手就这个手吧。”云逸轩将猫尔抱入怀中。
猫尔脸上黑线三条,怎么着他要想办法拨下来,不要小看他这个21世纪的脑袋。
话说,顾老爷子——
荒凉的顾府,杂草众生,他才没回来几天啊,上哪长这些杂草?!
顾老爷子,有些木讷的从马上下来,望了他一手创造的顾府,现如今——
顾府的大门,一边的门早就倒在门口,另一边的门有些摇摇欲坠,风一吹‘啪’的一声,也随着倒在了门口,溅起一地的灰尘。
青苔长满所有湿润的地方,杂草也是无孔不入,连门口那对石狮子嘴里也是杂草,不明白的人一看,心想这家的人也毛病,给狮子嘴里塞草?!
顾老爷子有些颤抖的一步步向他熟悉的屋内走去,每走一步,他的心跟碎的快,右边院内不时传来女人的嘻笑声,左边院内则传来吆喝声;摆明着他引以为傲的顾府变成了,妓院和赌坊。
顾老爷是阴沉着脸,跟在他身后的仆人吓的纷纷离他十尺远,顾老爷子双手攥紧成拳吼了一声:“给我报官!!!”他今天要来个大义灭亲,他屋里的全部空空无一物,就只一个要破不破的顾府了,他走的什么噩运啊。
一个仆人小声在顾老爷子耳边:“老爷啊,他们可都是你的……”他的话还未说完,已经被顾老爷子一个巴掌掴了过来。
“闭嘴,今天我非要报官,来人!”顾老爷子气的手只抖,让他指望这几个畜生,那他真要讨米没路走。
“老爷……赵府的老爷来了。”一个却却的声音小声,他真的好怕。
闻声,这位赵府的赵老爷来到顾老爷子的眼前:“我说,是谁呢,这么多人好不热闹啊。”
“少来,有什么事快说!”顾老爷子没好气道。
“事情到有,不过,不太重要。”赵老爷子手拿着扇子,挡着笑的有些奸恶的嘴。
“快说!”他可没空,让看他看戏!
“这是,这件屋的房契,我今天和你们大公子和二公子商量好了,今天给他们一千两买房的钱……”赵老爷子故意将音打长,真是痛快!“然后,这家宅院就是我赵目所有啦。”
“什么!??!”顾老爷子瞪大眼睛,如同晴天霹雳,劈的他头晕眼花,只见顾老爷子两眼一翻晕眩了过去……
人去楼空,顾老爷子手中拿着赵老爷子给的一千两银票,跌坐在本是顾府,马上要成为赵府的门边,白苍的头发,在风中泛着凄凉,顾老爷子哭腔着脸,然而更大的打击马上来临。
不远处,人群越来越近,定晴一看,原来是几个有钱的老爷,手里拿着欠条,过来让顾老爷子给他那两个败家子欠下的钱,说他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欠他们的手饰钱的,赌输的钱的,应有尽有,顾老爷子苍白的老脸,青筋爆出,大吼:“不要找我要,找他们要去!!”历来只听闻父债子还,没听过子债要做老子的来还的!
“可,你是他们的父亲,不找你,找谁?!”
“就是,你大公子和二公子可一共欠了我一百五十两,少一个子都不行!”
“顾老爷子,你这么有钱,不在乎我们这些小钱吧。”
“顾老爷,我们全是做小本生意的,你就还我们钱吧。”
七嘴八舌,全是要债的,乱轰轰的像炸开的锅,不可开交,顾老爷子咬牙切齿,白花花的胡子气的竖起来,原来怒发冲冠是真的,顾老爷子吼动着沙哑的噪子:“我说了,不要找我,找他们去,我告诉你们,现在我和他们断绝父子关系。”
“虎毒还实子呢,我们就不信,你顾老爷子为这么点钱,同自己的两个儿子……”此人话还未说完,顾老爷子突然站了起来,脸扭曲难看。
半晌,顾老爷子无耐的摇摇头:“你们叫官,把我那两个儿子抓起来,钱全还你们一个子也不少!”他老了,看来现在他也只有靠春儿了。
只见,众人听了顾老爷子的话一哄儿散,不一会儿,几个衙差,将顾老爷子的大儿子及二儿子从顾府揪出,不时传来他们救顾老爷子放了他们,下次不敢的声音,顾老爷子心烦的闭了闭眼,他打算把他的几个茶叶铺全便买,然后去投靠春儿去,至少他还有一个俏儿子靠的住!
有句老话,人算不如天算!
第十八章
浩浩荡荡人群的离开扬起尘土,人群快速的向远处奔驰,而此时马车中的猫尔懒懒的睁开眼,掀开了厚重的马车窗帘,望着因马儿的速度过快因由而扬起的尘土而皱了皱眉,晴汉镇渐渐在猫尔的视线中消失,这让猫尔莫名的有些失落,人生到底要经过多少的分分合合,古代的烈日下这些城市在未来将在哪里?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在岁月的风沙中……
这时一支手将猫尔掀起的窗帘合上,云逸轩瞟了一眼猫尔:“你想吃灰啊。”这么多灰快把他埋了。
“我、我才没有。”猫尔无力的应合着,他的心思漂绪着,现在想想这古国是中国的哪个地方?他历史是不太好,但——也许在未来这个国家是个秘吧,古代对未来来说是个秘。很多的秘,过去的事,在没有摄像等工具下能用什么方式来向未来的人表示他们曾存在过,他们曾辉煌过。
“还没有,看你衣服上全是灰。”云逸轩不满。“你在发什么呆啊,娘子?!”
“还有多久到竹汉镇啊。”他呆在马车里快把屁股坐扁了。
“娘子,这次带你逛了逛晴汉镇,我的诺言可是兑现了啊。”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云逸轩再也不会陪他——娘子大人,逛街了!没累死也被别人恨死了,瞧瞧他们两手中这扳指,他们走时那老板站在城门口那个咬牙切齿啊,真是难以形容。
猫尔瞪了一眼云逸轩,半晌喃喃着:“明明就是不想陪我逛街,说这么好听,啧~古代的人就是这样……没办法人家是王爷,面子,面子!哼~”
云逸轩将头伸到猫尔面前,来了个大特写:“娘子,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啊?脸一会白一会青的。”
“没什么,我只想快到竹汉镇!”猫尔换了个坐姿,发现一只呆在角落的丫头正埋头啃着什么。“丫头!!”
“啊!!”丫头被吓了一跳,睁着小眼睛眨吧眨吧的。
“在干什么?!”猫尔很好奇。
她能干嘛?当然是吃点别的东西,将胃中,口中还残留的冰糖葫芦味消掉啦。“没、没什么。”
“唉~我睡觉!”猫尔无趣的将头一倒,倒在云逸轩大腿上,笑着:“人工枕头,世界上就此一件,哈哈。”
云逸轩觉得好笑的,替猫尔扇着扇子,看来他真的太宠爱他的娘子了,可,他的娘子也只有一个,不宠他宠谁呢?想到这云逸轩想起前天猫尔怕他娶妾伤心吃醋的表情,不免觉得好笑又好气。
望着云逸轩一等人的马车沸沸扬扬的离开了晴汉镇,一抹白色的丽影在晴汉镇的城门边发了足足三个时辰的呆,她双眼迷离,眼中露着哀伤,此人正是白菊,擦了擦脸上的泪,白菊抚了抚有些紊乱的发丝,将衣裳整了整,咬着唇,颤抖对着身边的壮汉道:“林哥,你答应我的一定要办到。”
“这可是自然。”唤为林哥的壮汉下流的用食指调戏着白菊的下巴。“既然是我的人了,我一定会把欺负你的人一个狠狠的教训!”林哥色眼眯眯。
“不是教训就算了,我要他……”白菊眨了一下阴险的桃花眼发出冷冷寒光。“我要他偿命!!”只要那个人不在了,王爷就会看得到她了,她相信她能得到王爷的心,不过——白菊望了一眼身旁的壮汉,刚才与这壮汉的交欢一下涌上心头,这个的她还配吗?良久,白菊摇了摇她,她不管这么多!
“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姐姐啊。”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双手端庄的拿着唐扇,含的笑的百魅春风。
“萱萱?!”白菊瞪大眼,她们是亲姐妹,后来家到中落,生为妹妹的萱萱送去了有钱人家,后来她听闻,这有钱的人家收萱萱做了养女,成了古国有名的礼仪师,想想她最可怜,落到为人使唤的奴仆,多多少少她们有见过面,交集的虽不多,互相的情况却了如指掌。
“我说姐姐,你来晴汉镇做何?你不是应该跟着王爷的吗?你可是王爷最宠爱的奴仆呢。”多酸啊,她当然知道她姐姐白菊和王爷那当子事了,想当初她那时求白菊带她去见见这闻名的迷人的王爷云逸轩时,白菊可是横着脸对她说:‘王爷是我的了,不要打他的主意!’别提多耀武扬威,是呀,王爷是她的了,她要当王妃,能不扬威吗?!
“别提了。”白菊咬着唇,硬生生不让泪从脸上滚下来。
“失宠了?被赶出来了!!?”萱萱脸上没有同情,而是幸灾乐祸,想想那日她被那个死王妃气的被驱出王爷府时,这白菊脸上好像也没有什么同情。
白菊铁青着脸:“和你无关!”
“哎哟~我同生为女人啊,这是自然不过了,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吃完就想抹嘴走人,姐姐要是不觉得哪里不便,到可以住我家。”收留一个人,她还是有这个能力,不管怎么说也是她姐姐。
白菊怒火着:“不用了,多谢妹妹好意!!”
“那你住那?和这男人住一块!?!?”萱萱鄙视了一眼壮汉。
“什么,白菊和我一块怎么了!?”壮汉不满的吼着,要不是这女的有几分姿色,他早就要给她几巴掌了。
“不不是……”宣宣勾了勾嘴角,红色的嘴唇冷笑了一声:“什么样的的货色配什么样的人嘛。”
白菊脸色越发难看,最后她忍无可忍扬起手狠狠抽了宣宣一巴掌:“请你放尊重点!!”语毕,白菊转身浮袖而去,壮汉也跟了上去。
宣宣抚了抚漂亮的脸蛋,吼叫着:“还没有人敢这样对我,给我等着!!!”
晴汉镇离竹汉镇的距离很近,只因晴汉镇一直以来是人们赶集的地方,因而人自然要热闹些,相比较竹汉镇就要冷清些,竹汉镇是外围是群山峻林,山起山伏,竹汉镇只有两个城门,一个是右侧的山路,一个是左侧的河,想必这河上建桥。
宽而长的河在林中环绕,河的另一边是古国的邻国,建不建桥一直是很头疼的问题,不建!山路让竹汉镇有些与世隔绝,建!邻国要攻打古国就很容易了。
曾经建过这桥不几百次,可到后来与邻国乔国打打杀杀好几年,一直是建好一点又被拆了,最后终于在乔国唯一的公主也就是古国现在的皇后下嫁到古国来后,战争自然也结束了,乔国的王死后,乔国也归了古国所有,因而这桥成了国桥,正是现在的头等大事了。
马车在山林中的小道上一路颠簸前行。
马车上的猫尔非常无奈的要自己下车来走,他坐在马车里差点被颠了个鼻青脸肿,他要是瑞坐上那马车他就是孙子。
自然马车就没有了用处,丫头好奇着,这马车王妃不坐了,其它人就不用享受享受吗?也太、太无情了,瞧那马车的马悠哉悠哉的在丫头身边恍着,看的丫头眼睛发红。
猫尔走了几步开始腿发酸,古代古代该死的古代!!
“娘子,你没事吧。”云逸轩见猫尔脸色一阵阵发紫,不尤担心的问。
“你看我这样子,像没事吗?!”猫尔在山间走着,不时被几个小石子绊几下。
“不好说,竹汉镇是这样的,娘子你忍一下下,快到了。”云逸轩望了望险峻的山峰,云雾缭绕着,看到何时这山林间才有尽头。“娘子,要不我背你一会吧?!”
“背!?”一听到背,猫尔脸庞红红,他没伤着哪,在说了,他可是堂堂男子汉啊。
“娘子你害什么臊啊,快上来。”云逸轩语毕,将猫尔推上了自己的背。
云逸轩的背很宽很厚实,温暖涌上猫尔的心头,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猫尔红着脸,小脸埋在云逸轩的背上,羞滴滴道:“相公……”
“嗯?!”云逸轩很轻松的背着猫尔在山林中的小道上迈着步伐。
“我是不是很重啊?”不然相公身上怎么发热,弄的他也一阵臊热,汗水……
“重?!哈哈哈……”云逸轩听到重几个字,差点没把眼睛笑黑,末了云逸轩补了句:“娘子,我只过女人家才担心自己重了,娘子你担心这个做什么?”
猫尔在云逸轩背后做了个鬼脸:“我是怕你累着,果然……好心没好报,黄泥巴打黑灶。”
“是是,多谢娘子的关心,不过呀……”云逸轩用头蹭了蹭猫尔的头。“我到觉得,现在要来个女子,怕是你比她还要轻。”
“有吗!?”猫尔一惊,开玩笑,他比个女的还轻,他还活不活啊。
“你自己看嘛,丫头……丫头就是个例子。”不说别的,论力气丫头不比哪个男子差。
“相公,能跟丫头比吗?”丫头壮实的如牛,能比吗?!
“娘子,你是太轻了,要好好吃饭。”这是实话,他的娘子没有哪会是正正经经的吃过一顿饭,总是……乱吃几口。
“我有好好吃饭。”猫尔眨着眼,这是确实的嘛。
云逸轩抽了抽嘴角:“你那是吃饭,还是的是水果啊,糕点之类的?!”
猫尔咽了咽口水,无奈地再次将头埋入云逸轩的背中,他好喜欢这温暖的感觉,让他的心很安定:“相公,你说我们会白头到老吗?”这个问题不贪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