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吃定了以我的背景得罪了亚当森哪里都不能去。只能留在万能社。
“那我还用勾引AMNA小姐吗?”
“当然要,你的主要工作就是掌握我的行踪和她的行踪,然后不能让我们两个碰到一块。”
“你就那么讨厌她?”不惜弄个人去糟
蹋她?如果我不个怜香惜玉的人,早就霸王硬上弓了。但是我做人也是有原则的。床事绝不强求就是之一。可能是因为重饵那
件事的阴影。我的床伴都是出于自愿的。所以重饵,是我唯一强
奸过的人。真是人生一大败笔……
“那个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上次不对我下药,如果不是我跑得快,早被她强 奸了。”
“……”我微笑地看着他因为说漏嘴而捂住嘴的表情,好有趣。这么单纯的表情,也是装出来的吗?
“我只好心提醒你。不要哪天也被她给……”
“我期待我也有那么荣幸的一天。”我十分镇定地回答。被女人强 暴,这倒是新鲜。
“……”
“不会有洁癖吧。”看不出来这个竟然在这方面这么纯情。连个小女人能把他吓成这样。
“我对床伴很挑的。”
“他们知道你的性向吗?”如果知道,怎么还来强的。也太没品了。
“知道。知道又怎么样?老太婆就是思想太传统,非要一个继承人。但是我一碰到女人的裸体就混身不舒服。大不了体外受精
。”
“纯同性恋,少见啊。”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长得真好看,有做受的潜质。我就想不明白这小白脸怎么当上万能社的社长。
万能社的形象代表不好。
“你这个双性恋才少见吧。”
“是吗?”没研究过。不太清楚。但是我身边的人……好像都有双性恋的潜质。“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去看看ANNA小姐。”
“站住。”
“在。”
“你要记住,上司永远要排在第一位。”
“记住了。”有时候正常一点交往反正更能让人产生信任。而刻意的讨好反而会令人疏远而已。何况我还学不会讨好呢。
“知道你还愣在这干嘛?”
“老板有什么吩咐?”
“给我按摩。”
我刚做完手术你让我给你按摩……
他穿着浴袍,袒露出半个胸,腰带只是闲散地系在腰间。锁骨很性感……肩膀的手感很好。皮肤保养得真好,没有什么疤痕,
耳朵上那个圆形耳钉更性感。让人忍不住,想舔一口……
“肖哥。”
“!”我正了正身体,“咳,ANNA,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你不也一样吗?”她走过来,看见沙发上的施奈安。“唉?安哥怎么在这睡着了?”
“他让我给他按摩,按着按着就睡着了。”
“唉?真的吗?反正我也睡不着,你也给我按摩按摩吧。”
敢情我是按摩小弟?
“呃,好吧,你先上去多穿件衣服。”她的白色薄纱睡衣有点透明,这就算了,还穿着黑色的内衣。分明地呈现出凹凸有致的
身材。这女人身材真好。穿成这样在两个大男人面前晃,真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看了看自己,脸一红,转身跑上楼了。估计也不会让我按摩了吧。
沙发上的人睡得正香,我揉揉有些发酸的手腕。边上楼边脱西装。一路脱到房间大床上。只剩一条内裤了。还好一身都是绷带
。还不至于春光乍泄。侧躺在床上。前胸和后背的伤最重。只有手臂的伤轻点。所以只好侧睡。
虽然已经睡了一天了,可那哪里算得上是睡。分明是晕了。
“阿存。麻烦你把少爷搬回去吧。”
“是。”
搓了搓自己的脸,刚装上的牙还是有点不习惯。算了,我也回去睡觉吧。
两天后我踏进美国纽约的陆地上时候我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那辆破烂不堪的红色法拉利被遗弃在中国B市了,结果施奈安有品
牌洁癖,来到纽约他换了辆银色的。
大清早两辆法拉利停在校门口本来不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却成功引来众人的注目。因为施奈安英俊的脸,黑发黑眸,深邃得
让人着迷的眼神。当然,这只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评论。我到现在依然坚持他迷人的是他的锁骨……
ANNA的美丽有目共睹,虽然是黄种人,可是白皙的皮肤泛着光泽。完全不逊色于金发美女。
但是这两位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把周围的人吓退了方圆几里。
“陆凡!你没毛病吧。”
“没有。”休息了两天,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不知道是我的意志力强还是这个身子的底子好。竟然没事了,看来想装一个病患
都没可能了。
“对,你没毛病,你没有的是品味!”
原来这位少爷是对我的这身装扮有意见。呆书生的形象不都这样吗?这里的校服挺好看的,白色上衣加领带。男生是西装裤,
女生是格子裙。
只是我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戴了副厚大的黑筐眼镜。再千万个不该就是背了个土得掉渣的书包。里面装的全是饭盒。
施奈安深深吸了口气,把我推到车门上,指着我的鼻子臭骂:“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跟在我后面我会觉得很丢脸!”
说完还把我的书包拽下来,扔进车里,还有眼睛也一起,直接从车窗往里扔。
“哎,我只是管家,在家帮你管家就好了,为什么要和你一起上学?”虽然是大学,可是还是觉得很恶寒啊。我都32岁了。还
跑来这里装嫩。
“你是我的贴身管家,记得我今天的行程,等一会要记得提醒我。”
说白了,跟班。我翻了翻白眼,这位少爷好动,看来我能闲着的时候是少之又少了。不过挺好奇的,“你怎么二十九岁了还读
大学。”
“你看我像学生吗?”
“那你是?”的确不像。
“教授!”
“哦,原来如此……”
午后的球场边,他倒是闲,和学生一起打蓝球。我靠在树干边坐着,百无聊赖。
要怎么才能打进他的内部,怎么才能取得他的完全信任,拿到重饵要的资料呢?
“肖歌。”
我回头,看见是ANNA。便朝她笑笑,“下课了?过来坐吧。”也许,从这个女人口中可以打听到一些东西。
“听安哥说你叫陆凡,可是你又说你是肖歌,你倒底叫什么的?不许骗我!”
“陆凡是他的手下,肖歌只是你哥。”
“呵呵。你总是让人心情愉快。”
我又不是开心果……
“好难得安哥会带个人在身边。以前有保镖在他身边都被他踢走的。现在竟然带你回来。还安排我们一起上学。”
果然是兽类的,他来学校不是误人子弟的么。
“他雇我来照顾你啊。可见他还是很疼你的。”
“少骗人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不会是知道我要勾引你吧,那样就难办了,要成功还得废点功夫。
“他根本不关心我。”
“怎么会呢?他一直拜托我保护好你,逗你开心。”
她突然叉起腰来:“你的意思是你逗我开始,那次舍命保护我是因为他的拜托咯!”一副你敢说是就试试看的驾势。
“呃……”
“你喜欢我!”
ANNA这么直接,让我有点意外。这个做事风风火火的女孩,生活在这种圈子里,迟早出事。如果我是警察派来的,她岂不是…
…
“……”
“说话啊!”
“说什么,我不能说。”在我的立场,施奈安是上司,是朋友,朋友妻,不可欺,虽然这个妻是朋友一直叫我去欺的。
“孬种。”
“……”骂得可真狠。
“小心!”不知道哪里喊的声音,我灵敏地抬头看了看四周。第一反应就是把ANNA拉进怀里护着。
小小的棒球狠狠地砸到树上,树都抖了一下。
“呼,要是被打到头,指不定成白痴了。”我松了口气。转过头却看见周围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我。包括那边刚上完篮的施奈
安。
我看看怀里的ANNA,吓了一跳,忙把她推开,原来刚才拉她入怀的时候,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正好正正按到她的胸部上。正
说右手的手感怎么那么好……
“陆凡,过来。”
我拍拍ANNA的头,“老板叫我了,你如果没什么事就回去吧。这里挺危险的。”
“嗯。”
呵,这孩子怎么突然那么安静了。
不过我的老板好像生气了,这可难办了,他不会是喜欢ANNA的吧,虽然嘴上不承认。起码我从认识他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他
身上有任何同性恋的特质。对男人也不见得有什么不同。虽然他说过他不喜欢女人。
第 15 章
“嘿,陆凡,抢老大的女人就要有死的觉悟哦。”他的学生抱着篮球笑道。
哎,没办法,我当然知道碰老大的女人会死得很惨,但是以前也不是没碰过,不是还好好地站在这里。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你们
老大叫我去勾引的。
“会不会打球?”
“会吧。”挺久没打球了,两年了吧,自从瘸了一条脚之后。
“什么叫会吧,会就会,不会就不会。”路人甲骂道。看了刚才那一幕,估计我和施奈安成了死敌似的。
“会。”这些年轻人啊,真能折腾,也不想想我这个大叔的身体受不受得了。
“来吧。”他只是头动了一下,示个意,那位路人甲便把球扔给我。这人发布施令似乎已经成家常便饭了。
“我们五个人,你一个,只要你能拿下10分,今天的事就算了。”
黑脸是他,白脸也是他,这人真难伺候。
“开始吧。”
运球,还好他们不是五个人围过来,做了个假动作,抄到另一边。好,过了一个。快速奔跑,很久没做这么剧烈的运动了,有
点累人。
过中场,他们已经回防成功了。四个角都被封住了,还有施奈安站在禁区里坐镇。依然是假动作。跃起,投篮。
“三分。”
“嘿,好家伙。”
投球就跟发枪一样,快狠决,给对手一个措手不及。当然要有熟练的球技作依托才能办到。两年没碰了,手感生疏了很多。所
以刚才才会一直在半场徘徊,找回点感觉。
还好我的运动神经发达。一会儿球感就回来了。
……
“三分!”
“三分!”
我一直认为三分球是最好的得分方法,外线防御又比内线松很多。在连拿九分之后,施奈安似笑非笑地用中文跟我讲了句:“
你敢赢试试看。”
“敢赌就不要怕输,人不可能一直赢。”我回敬了他一句。算是替我们剩下人的对他宣战。你背后的万能社,就是我的敌人。
“哼。”他冷冷地笑。如阳光一样刺眼。
这么一个似敌非友的人,还是头一次,摸不清,构不着的感觉。
美国的天空和别处没什么不一样,但是如果问我最喜欢的地方在哪里,我想应该是中国B市。
施奈安现在在上课,我虽然是他的助教,可是我对这些管理科没什么兴趣,也没什么研究。不顾自己是不是刚上班第一天,依
然翘掉了。
在走廊又遇见ANNA。我不知道为什么走到哪都能看见她。我习惯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如果不是施奈安搞那么多事情出来。我
依然是一个人。
现在我想一个人走走,这个女人有点阴魂不散了。
“你想去哪里?这里挺大,别迷路了。”
“音乐教室。”身上的伤好了七成,相信再过两天就可以连疤都不剩了。那时候就可以大干一场了。
她微笑起来很温柔,我怎么也没法把施奈安口中那个恐怖ANNA的形象和她联系起来。也许就只有第一次看见她那一次,有点泼
辣。其他时候,都很安静温柔的。
推开音乐教室,这里很宽畅,光线也很好,钢琴架光亮的漆,窗帘的舞动,给人很温馨的感觉。
沉寂了两年,我的戾气已经平淡了很多了。当年扛着我最爱的龙卷风扫场子那股狠劲。现在完全提不起劲。
果然什么都变了,除了色心没变多少之外,什么都变了。沧桑了吗?呵。
拿起小提琴,随心地拉扯,基本不用看,就能准确地找到每一个音节。不能走动的那两个,除了玩玩琴,上上网,甚至玩玩游
戏,其他的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德尔德拉的《纪念曲》
我知道我可以放下的,只是有些眷恋而已,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何况像我们这种心那么冷硬的人。
“你在思念谁吗?”
“我在思念很久以前的一段时光。”
“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
“他已经结婚了。”虽然没有领结婚证,但是我想那个爱他的男人是不会放手的。这些都不是构成我退出的原因。我退出的原
因是因为他宁愿陪那个男人一起死。
突然腰间一紧,我看了看腰间纤长的手指,如玉的皮肤。我放下手中的琴。静静地站着。她也不说话,只是抱着我。
安静的琴室,安静的阳光安静的琴。直到刺耳的铃声打断了这份宁静。
“放手吧,一会有人来……”我掰开她的手,转过身,想将它放好。她突然垫起脚尖,搂住我的脖子。狠狠地吻了过来。
我没有拒绝美女的习惯,那是一件多么伤人自尊的事情。我怎么舍得……
我伸出舌头与她纠缠,吻到气喘嘘嘘,吻到唾液横飞,吻到天昏地暗。吻到有人出现在门口我也没有去理会。
这个不理意味着麻烦大了。门口那个不是别人,正是和我偷情的女人的……正牌未婚夫。
我忙推开她,ANNA看着我还一脸迷茫。
“对不起,ANNA小姐,我不该强迫你。”
“你说什么呀……”(补充后面没说完的话:谁强迫谁呀……)
我知道她想解释,但是我乃然打断,“相信我,他会回到你的身边的,下次不要再躲起来偷偷地哭了。”
“我什么时候……”(补充后面没说完的话:偷哭了……)
直到施奈安似有似无地冷笑了一下,消失在门口,我才松了口气。这老板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叫我勾引他的女人的是他,不
高兴的人也是他。害我演了半天戏,他还不满意。他到底想怎样。
在他决定把我摆在什么位置之前,我总是这么被吊着。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下课后出了校门,才发现不对劲。司机没有等在门口,倒有一群人拿着棍子站在楼门口。不知道谁惹到了小混混。算他倒霉。
抽出手机,想打个电话问问阿存现在在哪。
结果手机没开那群混混就围了上来。
“呃,找我的?”
“呵,小子,乖乖跟我们走。”
我皱眉,不会是施奈安遇到麻烦了吧。我沉吟了一下,双手插裤袋里,“带路。”
“真听话。这就对了,不想多吃苦头就要听话点。”
被带到学校附近的旧仓库,不知道哪里找来这种地方。但是进了屋,我不由皱眉。
“施奈安在哪里?”
“哈哈,你想见他?看你能不能撑得住了。”
“什么意思,唔。”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他妈的我怎么老挨人打。
“乖乖让我们修理一顿,我们就让你见他。哈哈。”
打我也给个理由吧,莫名其妙挨了几拳。我擦干嘴角的血迹,“警告你们,如果你们敢伤他一根寒毛。你们会尝到什么叫生不
如死。”
“伤成这样还敢威胁,哈哈,给我狠狠地打。”
“老大,小心别打死他。”
“怕毛,收了钱就要规矩办事。管他那么多。”
我歪着身站起来,刚动过手术的身体,不知道伤口好了没有。不会又暴出血了吧。
“哟,挺硬气。”
“呵,老子当年在亚当森的刑堂里被打得更狠。你们不过是小菜一碟。最好老实把施奈安还给我。否则……唔。”
也许不是这些小混混听不懂恐吓,而是我现在这张脸,威吓度不够。如果是以前那张脸,只要板起来,就能吓到的堆小白兔。
看来还是得以暴制暴。一味挨打不是我的个性。挥过来的拳头被我握住。身子一错开。带动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