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意风流(穿越时空)————司空破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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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风流(穿越时空)————司空破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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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风流 后续 + 番外
怀恩七年
朝政清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大雍天下已呈盛世景象。
多年安逸奢华的生活渐渐中和了伍骄阳心底的暴戾之气。他本就是个生性淡漠懒散人,只要没人主动上前招惹,也算不上难相处。
倒也不是说他突然转了性,成了佛,变了个大好人。相反,因为绝无仅有两世为人的经历,伍骄阳经历了太多的大起大落,生离死别,等闲小事实难以再影响他的心情。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伍骄阳伍老爷犯了个低级错误,自己没事找事,考虑真正退隐,将暗中掌控的权利让出去。
要知伍骄阳虽禅位于皇弟,却并没有十分刻意的隐藏行迹,这就形成了他超然世外的地位,真正的无冕之王。他的眼线遍布大雍上下,军中朝中实权人物全是由他一手挑选提拔,在民间,这位曾征战四方,勤政爱民的皇帝更是拥有至高无上的威望。再加上二十几年发展出的组织暗夜,可说,伍骄阳在大雍的地位牢不可破,在大雍的历史上亦留下了重重一笔。
顾承欢初登基时,朝中势力不稳,伍骄阳的存在起到震慑群雄的作用,无人敢说一个不字。
现如今,怀恩帝政绩卓著,才华有目共睹,更多了伍骄阳没有宽厚和蔼。经过七年的变更替换,怀恩帝逐渐洗刷了伍骄阳留在朝中的痕迹,真正靠自己做起了天下之主。
近一两年,顾承欢数次写信请求伍骄阳回宫,字里行间全是思念之情,称自己为我而非朕。
伍骄阳每每都是认真的亲笔回信,婉转的拒绝,不是不想念的。顾承欢整整小伍骄阳十一岁,是他放在心坎上的人。伍骄阳没有子嗣,拿他当儿子般的疼爱。
只是,伍骄阳太清醒。他会时刻提醒自己,那个人是他弟弟,更是大雍的皇帝!
正当壮年的前任皇帝与风华正茂的现任皇帝,太多不安稳的因素,很多事,身不由己。
伍骄阳小时候从没想过自己要当皇帝,可最终却是靠着杀兄弑弟,满手血腥生生硬夺到皇位。
他从不怀疑与弟弟之间的深厚感情,只是不愿意冒险试探。感情是易碎的艺术品,看去异常美丽,却格外经不起磨砺。既然如此清楚明白,就该倍加小心翼翼的维护,而不是毫无顾忌的使用。
顾蔚蓝,那个远嫁敌国,聪明伶俐的小公主。如今也深陷宫廷压榨不得翻身,终日不是算计人,便是被人算计。伍骄阳的回信很简单,让她靠自己,争到哪步算哪步,若真有一天山穷水尽,伍骄阳这个哥哥愿养她一辈子。
莫怀前将南六省黑道首领秦朗的请帖递上来时,伍骄阳自我感觉比较有礼貌的着属下回了封不疼不痒的信函。
伍骄阳这厮虽说是自现代社会穿越至封建大雍,但多年的皇家生活彻底改变的他的观念。秦朗南六省扛把子的身份在普通人眼里那可真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可惜对出身天下最正统世家的伍骄阳而言,不过是刁民贼子,回信已是给足了面子。
与启国皇帝赫连漠月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常有身份不明的人袭击伍骄阳。不过伍骄阳身边高手如云,更何况他连与情人欢爱时都不忘带着随身侍卫,想偷袭成功,委实困难。
最后,要说说曾位居礼部尚书的一品大员末秋。
末秋也是当世奇才,却甘愿抛弃所有,寻遍天下追随伍骄阳。遥记当年,他以孤儿身份被暗夜收养。第一次吃饱肚子,第一次穿暖衣服,第一次看书识字,第一次扬眉吐气出人头地,第一次触碰神一般的人物,第一次。。。。。。
组成他生命的一切,不论痛苦或欢乐,都是那个男人给予的。每一件事情,每一丝肌肤都沾染着那个男人的气息,根本无法逃离。
如果爱恋是一种病,末秋病入膏肓。
末秋的出现,在伍府刮起了无形的飓风。自然不会有一哭二脑三上吊的戏码,只是,绝算不上和睦融融。
洛梵怒极而笑,转身去了青楼一夜春宵。
凌晨醉醺醺回来,路过庭院,只见伍骄阳一人一桌一酒壶,伏在石桌上望着他笑。
清晨,光线朦胧,庭内柳飞绵花瓢瓣,又一番春意阑珊。红花嫩叶在风中瑟瑟,不肯展露笑颜。淡淡花香弥漫开,洛梵回望着伍骄阳,似清醒了些却又似更醉了。
你在这干什么?
等你。
伍骄阳含笑的眼眸,流光婉转,只是,即使这样,眼底仍有点点近乎冷漠的清醒。九成九的脉脉温情包裹着一点清冷,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洛梵心中有着挣扎的快感,好像伤心人自残,痛反而成了药。
这人是毒,沾即上瘾。纵赏过万紫千红,也无人能及的上他的神采。伍骄阳,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伍骄阳那样当断则断,更不是所有人能像他那样将世事看的如此透彻,伍骄阳做人做事干脆决绝,对人对己都是这般,成功源于此,痛苦亦源于此。
幸与不幸,只能道一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扯回前题,说说伍骄阳伍老爷一时想的开(想不开?!)欲放弃所有权利,做个真正的富贵闲人的事情。
写意风流后续(二)
更新时间: 07/15 2007
末秋最终还是留了下来,搬进伍府客房。第一日饭都未吃,简单梳洗后随即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昏睡了多久,末秋恍恍惚惚睁开眼,从窗外折射进来的阳光像温柔的烛火,不甚明亮却令人安心。忽而,耳畔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末秋先是一惊,刚欲起身,一只熟悉而又温厚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搅乱心底一池春水。
末秋半侧着身趴在床上,扬起脸庞怔怔望着坐在床边的人。伍骄阳唇角带着一丝清浅的笑意,手指描绘着末秋的五官。温润的眼,秀挺的鼻,浅红的唇。。。
末秋握住伍骄阳的手,深情的吻下去。乌黑的发飘散开,幽明中泛着淡淡光晕。末秋近乎虔诚的姿势与眼神,宛若在膜拜神明,却又多了份浓重的爱恋。
伍骄阳浅笑着轻声道:这一路,让你受苦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怎能道尽末秋数年辛苦?总有人故意干扰他的行程,昔日暗夜里的朋友拒绝向他提供情报,路上巧遇熟人,大多都是嘲讽奚落。这一路,病过,痛过,伤心过,失落过,甚至绝望过。可,当能真正触碰亲吻心中的那个人时,能看到他对自己笑时,哪怕就是短短的一句话,所有的苦似乎转眼烟消云散,只留下更为深刻的渴望。
怎地这么笨,好好的朝廷一品大员不做,要做这受人耻笑的决定?伍骄阳数落道,眼底却带出笑意。
末秋扯着他衣袖,说不出话。
伍骄阳揽住他的腰,将他平放在床上,覆了上去。唇舌交缠,末秋闭起眼感受。酥麻的触感从舌尖蹿遍全身,仿佛能看到清澈的小河自眼前轻快的淌过。
身上一凉,皮肤接触空气,激起轻微的战栗。只有被亲吻的地方是火热的,末秋半睁着迷离的眼,已不知今夕何夕与混乱不堪的未来。然,此情此景此人此时,何必知道那些。
韩纪元都不知自己为何会逛到末秋住下的屋前,忍不住自嘲苦笑。
此时正是旭日初升,映着一园秀丽景色。碧潭映影,花卉缤纷,隐隐可闻远处寺院钟盘声响。
纪元,何故独立到中宵?
韩纪元猛然回过神,转头看去。伍骄阳负手含笑而立,他的衣带有些松散,却更衬得眼眸清亮,笑容散漫不羁。
伍骄阳是上天的宠儿,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是沉淀后愈发出众的气质,有别于年轻时的灼灼逼人,风流雅致的让人转不开眼。
韩纪元本死寂一片的心又开始怦怦跳动,说出来多可笑,这个人,这张脸,整整看了二十多载,仍会被其所迷。儿时就有游学四方的志向,却始终不得空闲,现下,是时候了。
伍骄阳笑着向他走过来,忽而张开双臂将他搂住,道:也好,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韩纪元呼出口气,放松下来却又觉得微微心酸。
伍骄阳却未松手,搂的更紧了些,在纪元颈间深深嗅了口,附耳轻笑道:二十多年了,咱们俩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分分合合,却仍旧走到了一起,真乃天意难违,你说是不是?
纪元呼吸一窒,回道:与其说天意难违,不如说是伍老爷的心意难违吧。
伍骄阳不置可否的笑笑,松开纪元,伸手轻捻他的耳垂。
归来时,别忘给我讲讲你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纪元怔神,半晌,侧过头轻叹,说了句:好。
伍骄阳沐浴更衣完来到前厅吃饭时,只见自在招了一屋子的莺莺燕燕玩击鼓传花。满地狼藉,闹的乌烟瘴气。
伍骄阳是个讲究人,见不得旁人在自己地盘上胡闹。当下眉头皱了起来。就在这时悠然匆匆赶来,看了眼伍骄阳,冷脸对屋里其馀闲杂人等道:你们都哪来回哪去。
毕竟是真正的郡王背景,不怒自威。
自在一把扯掉遮眼的布条,哼笑一声。
人都散去,伍骄阳冷睨着自在道:我没有交代过吗?在外怎么胡闹都行,不准领回来。
自在眉毛一扬:往回先领人的是你吧?
伍骄阳看着仿佛永远长不大的自然,展颜笑了出来,走上前拧住自在的脸蛋。自在试图挣开,只换来愈发狠重的反制,遂疼的老实下来。
顾自在,再敢耍性子闹脾气,看我不收拾你!
自在眼巴巴仰望着伍骄阳。后者则是似笑非笑的痞坏模样。
眼前这一幕,让顾悠然生出了错觉,时光仿佛快速流转,回到了大家儿时的时候。。。
伍骄阳环视一圈屋子:脏的跟垃圾堆似的,什么胃口都叫你弄没了。我出去吃。说罢,领着怀前,出门去了。
凤凰楼前里三层外三层围着无数人,只见人头攒动,喧嚣不止。没想到安静吃个东西这么难,伍骄阳皱了皱眉,真准备离开,突听到小孩子震天的哭喊与撕心裂肺的一声
爷爷~~~
只见从凤凰楼里几个大汉拖着一个人从楼里出来,扔麻袋似的将那人掷于店前地上。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放声大哭,不停的朝那个生死不明的人喊爷爷。
造孽啊!路人议论纷纷。原来这一对老小靠乞讨为生,老的那个不知今天怎的得罪了凤凰楼里的某位个人,以致活活被打死,留下小孙女无依无靠。
小女孩下意识地朝着伍骄阳的方向转过脸,伍骄阳看清她面容后不由的愣在原地。
哭红肿的杏眼,尖下巴,抿唇哭泣时脸颊上两个浅浅的酒窝。。。依稀就是小娘亲模样。。。
怀前显然也发现这点,失声道:爷。。。
伍骄阳推开围观百姓,无视混乱,踱步走到女孩身前,不顾她身上的脏污温柔的抱起,笑道:好了,别哭了。
那笑,如和煦的风,又如耀眼的光,带着不可名状的体贴温柔。
你谁啊?跋扈的打手指着伍骄阳鼻子问。
小女孩眨着泪水洗刷后清澈见底的大眼睛,看着伍骄阳,说不出的可怜。
伍骄阳抱着小女孩走进凤凰楼,清冷悦耳的嗓音回荡开:只会残害老人幼儿的手脚留有何用?剁了。
写意风流后续(三)
更新时间: 07/22 2007
伍骄阳抱着小女孩登上二楼,神情自若地坐到靠窗的专属位置。只听楼下凄厉惨叫声,刀砍进血肉的钝响,与围观百姓的惊呼声不断。伍骄阳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微笑着接过怀前递出的手帕,帮怀中的小花猫擦脸。
声音惊动了那些人的同伙,楼梯传来急促繁杂的蹬蹬脚步声,又一批人冲到楼下。紧接着,就是热闹的劈里啪啦打斗声。
凤凰楼小二毕恭毕敬的凑到怀前身边,唏嘘道:莫爷,闹成这样恐怕不好。那群人的主子确是大有来历,今日这事虽说令人气愤,但也无可奈何。
怀前清冷不带烟火气的眸子睨他一眼,小二登时噤声,只觉如同被人兜头浇下一桶冰水,心底阵阵发冷。
爽快打完架的暗卫们有说有笑地上楼,照常围坐在离伍骄阳不远的一桌旁,点菜的点菜,点酒的点酒,哪里有半分像刚杀戮完的屠户。
这时,凤凰楼老板莫邪尾随几个面色铁青的人进了二楼,见伍骄阳在,眼底精光一闪而过。
为首的是个不超过二十的年轻人,原本清俊的相貌因此刻的狰狞打了折扣,阴恻恻地盯着伍骄阳。
莫怀前扫了眼那群人,未发现能够威胁自己主子安全的人,当下懒得再多看一眼,又将全部心思放在了主子身上。伍骄阳更是头都懒得抬,怀中小女孩止住哭声,神情天真的仰头望着他。擦净的小脸,越发神似小娘亲。只不过小娘亲的眼眸乌黑水亮,而这个小女孩眼底有着忧郁的婴儿蓝。
伍骄阳有些恍惚,小娘亲的离世,是他心底永不可言说的伤。
这位兄台的属下当真好本事!为首的青年开口:在下京城人士,姓李名宏伟,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伍骄阳神游天外,置若罔闻。
李宏伟猛然挑起眉梢,与他同行的人更是对伍骄阳怒目相向。莫邪不动声色的一点一点退到后面,垂下眼帘,嘴角却挂上一丝计画得逞的冷笑。
李宏伟身旁另一年轻人高喝道: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竟敢纵容属下当街伤人性命!你可知李公子乃皇上亲封的巡察(注:类似钦差,虽无实权却代表了皇帝视察民间的眼睛),随行侍卫皆有品衔,犯下此等滔天罪行,还不快快跪下认罪!
难得平静下来的小女孩被惊的又大哭起来。伍骄阳将小女孩搂在怀里,慢慢勾起嘴角笑了,转过眼眸,目光掠向那些人,瞳孔如幽深的寒潭,冰冷而不起丝毫涟漪。
从左到右,伍骄阳伸出手指,自那群人身上一一点过,面容冷酷决绝:挨个杖毙!
那些人都是一惊,还没等反应过来,如狼似虎的暗卫们已扑了上来,三拳两脚将人打趴下。
李宏伟这下才算真的开始恐慌,他模模糊糊地知道在阳夜住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这是朝中公开的秘密。可父亲怎也不肯告诉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只叮嘱他进了阳夜,切记收敛。原本一直牢记着父亲教诲,只是。。。李宏伟艰难的抬头看向躲在墙角的凤凰楼老板莫邪,后者微微掀起眼帘看向他,目光阴冷,嘴角竟挂着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