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渡(中)(穿越)——十世

作者:十世  录入:07-06

  许久未曾舒展过的后穴一时接受不了异物的侵袭,微微抵制着。可是楼清羽压抑了许久了欲望和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早忍不了那么久。

  当迦罗炎夜眼前白光一闪,在他手中湿漉漉地泄出自己的白浊时,楼清羽猛地折起他的腿,直插了进去。

  「啊——」

  过于莽撞的行为让迦罗炎夜疼得低喊一声,立刻清醒过来,愤怒地望向楼清羽。

  楼清羽微微一笑,飞快低下头吻住他的嘴,又来回揉搓他身上的敏感点,缓解这初来的疼痛。

  迦罗炎夜很快便感受到那久违的味道,在楼清羽有些粗暴和狂乱的进攻下喘息着,调节着自己的不适,渐渐跟上了他的节奏。

  柔韧的蜂腰簌簌地在淫威下颤栗,迦罗炎夜深深向后仰去,麦色的脖颈绷得笔直,像一张随时要断掉的弯弓,喉结处深深地起伏,粗重地喘息着。

  楼清羽揉搓着他胸前的茱萸,那里有些发暗,在欲望的侵袭下奇妙地挺立着。二人的发散落着,纠缠在一起,落在暗红色的床被上,旖旎而凄艳。

  蜜穴已经适应容纳了异物,自行分泌出半透明的液体,从那股间溢出。每一次的抽插都会发出液汁溅动的声音,淫靡之极。

  楼清羽低头看了一眼,忽然喉间发出一声低吼,紧紧拥抱住迦罗炎夜,猛烈地进攻起来。

  令人战栗的快感很快就将二人淹没,沉迷在这人类最原始、最野蛮、也最最销魂的运动之中……

  贴身伺候皇上的王宫侍感到奇怪。

  皇上进了楼贵妃的寝宫后便未再出来,也许是留宿了,可若是如此,应该交代内务府登记,在他那里揭牌。可是直到夜深,里面也未曾传出旨意。

  王宫侍自皇上登基后便一直贴身服侍,他原是蒋太后那边的人,蒋太后和皇上虽不亲睦,但对儿子的心总还在的,所以特意遣他过来服侍。

  皇上对他也算信任有加。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寻回了失落民间的楼贵妃和皇子坤泽,飞翼宫的上上下下都是让他打点的,王宫侍自然深知皇上对这位元配的重视和珍惜。

  只是这楼贵妃刚进来的时候有些让人失望,那模样怎么看都和个男人差不多,许是在外面一个人带着小皇子日子艰苦,因劳作人也粗糙了。不过过了这些日子,却渐渐看出这贵妃与其它人的不同来。

  他那气质……怎么说呢,似乎天生有种高高在上的优雅,气质泰然,漫不经心,一双秀美清亮的眼睛总像在冷眼旁观地看这大千世界,便是对皇上也是这般……

  呸呸呸!自己真是逾越了,这种事岂是他这般奴才可以妄论的!

  王宫侍收敛心神,端正站姿,静静地在寝殿外守候着。两个宫女端着洗刷用具过来,不知是否该进去,恭敬地向他一礼。

  王宫侍挥了挥手,「都下去吧。皇上和贵妃已经歇息了,你们等也是白等,明早再过来。」

  「是。」

  宫女们退下,王宫侍抖了抖衣袖,准备换个小宫侍来守值。刚走两步,忽听内殿里隐隐传来嘶哑的低吼声。

  两个激越的嗓音都十分低沉,一时分不清谁是谁,王宫侍倒没想到这楼贵妃的嗓音怎么像男人般粗哑,只是想着,怎么皇上好像是叫得比较大声的那个……

  早朝的时候到了,王宫侍已经在门外等候,可是迦罗炎夜连翻身都感觉无力。

  他全身酸痛,身体还残留着情欲后的酥软,后穴隐隐钝痛着。想到楼清羽留在里面的东西,迦罗炎夜脸黑。

  「来人……」他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嗓子竟如此沙哑了?而且还那般慵懒低软,简直不像自己!

  迦罗炎夜咳了两声,调整一下声线,提高声音道:「传令下去,朕今日不早朝了,午后去御书房处理政事。」

  「是。」

  王宫侍暗暗吃惊。这还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因宠幸后宫而罢朝呢。

  「朕待会儿要沐浴,去准备浴室。你们都下去吧。」

  「是。」

  王宫侍带着宫女退下。迦罗炎夜回过头,见楼清羽躺在身旁,闭目假寐,不由心中暗恨。

  昨夜二人那番欢爱,简直快要了他的命!

  迦罗炎夜一晚上被他翻来覆去不知做了多少遍。初时还能迎合推拒,但到了后来腰都软了,只剩下讨饶认输的分。

  他从不知道楼清羽竟如此欲望强盛,一个晚上要了他六次,让他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最后他也顾不得什么帝王的尊严了,只能苦苦求饶,楼清羽却恍若未闻。今天早上自己醒过来,实亏得他身强体壮,保养得宜,若是一般人,只怕连床都下不了。

  迦罗炎夜闭上眼,又昏昏沉沉地眯了一会儿,但浑身汗渍,身下狼藉,既然醒了便再也忍受不了。他见楼清羽仍自顾自的睡觉,心里气到极点,自己撑着床榻慢慢坐起来。

  该死!

  迦罗炎夜低低咒骂一声。

  他的腰都快断了,身下那个羞耻的地方也火烧般肿痛,让他几乎无法坐住。

  因为不能让别人看到他这堂堂一国之君的狼狈样子,迦罗炎夜只好自己拿过衣物,准备穿上。忽然身后伸过一只手,道:「我来吧。」

  迦罗炎夜回头看了他一眼。

  楼清羽轻轻一笑,一边帮他穿衣一边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和童儿的?」

  迦罗炎夜哼了一声,道:「京城西边一家小餐馆新上了一道很受欢迎的菜,名叫『水煮鱼』,你可有印象?」

  楼清羽愣了愣,仔细想想才记起,年初时村东的牛大妈家来了个侄子,说是在京里开小饭馆。偶然在他那里吃了一次水煮鱼,觉得做法十分新鲜,口味也好,便缠着他学了,没想到那人回去自己做了,这才引来迦罗炎夜的注意。

  楼清羽万没想到一道菜便让他找到自己,可见确是用心。

  迦罗炎夜见他一睁眼就只问这个,心下着恼。

  吃饱就不管了是怎么着?自己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服侍朕沐浴!」他粗声粗气地命令道,却没注意自己的语气活像个充满怨气的怨妇。

  楼清羽闻言,忍不住冲他一笑,道:「是。」

  这人的脾气还是这般,看来待会儿要好好安抚了。

  当日楼贵妃以色侍人,君王不早朝的消息便传遍了后宫。皇上竟然之后还和楼贵妃一起沐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一时间后宫风向大变,楼贵妃的地位稳健起来。

  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楼清羽和迦罗炎夜的矛盾一旦滚上了床,性质就有些变了。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个童儿,有这个小缓冲剂在,二人纠葛的心结,一时也都压下了。

  但这并不说明矛盾消失了,只能说暂时压制住了,一旦有个导火线,说不定哪一天还会爆发。在这一点上,楼清羽比迦罗炎夜要心里清楚。

  当年他是因为迦罗炎夜对自己的不忠,对兄弟的不义,对亲人的无情和对皇权的执着而离开他。现在,他则因为迦罗炎夜如对后宫其它嫔妃一般,将自己当成他的附属品而郁结难解。

  童儿因为年纪小,又刚刚回宫,所以暂时和楼清羽住在一起。但是皇家的孩子都是和母亲分开抚养的,能带在自己身边教养,只有皇后有这个权利。

  这日童儿正在楼清羽的陪伴下习字,小手写酸了,忽然停下笔来道:「爹爹,我们以后都不回村子了吗?」

  「嗯。不回去了。」

  「为什么?」

  「因为以后这里就是童儿的家了。爹爹和你父皇都在这里,童儿要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可是这里好大,房子也好多。」童儿想了想,嘟嘴道:「这里没有虎子和小二小三哥他们陪我玩,好没意思。而且爹爹也不开心。」

  楼清羽微微一愣:「你哪里看到爹爹不开心?」

  童儿睁着黑亮的大眼睛,认真地看着他,道:「爹爹好久都没有大笑了。笑的时候眼睛也不亮亮的。」

  孩子有时候对大人的情绪非常敏感,尤其童儿又天性聪颖。皇宫这样一个压抑深重的地方,与他从前的生活大相径庭,反让他观察的更加仔细敏锐。

  楼清羽微笑道:「这里是皇宫,和咱们以前生活的地方不一样。这里规矩很多,不能随便大笑。爹爹没有不开心,爹爹只要和童儿在一起就非常开心了。」

  童儿张张嘴,正想说话,忽然外面来报:「皇上驾到!」

  迦罗炎夜一身皇袍,精神抖擞地大步进来。

  楼清羽带着童儿起身相迎。

  「臣妾参见皇上。」

  童儿小小的身子也跟着要跪下,「儿臣参见父皇。」

  他刚跪了一半,便被迦罗炎夜伸手抱起来。

  「爱妃和皇儿免礼。」说着一挥手,让宫人们都下去。

  「父皇,为什么每次童儿和爹爹看见你都要跪啊?」

  迦罗炎夜呵呵笑道:「不必每次都跪。以后没有外人在,童儿就不必跪了。」看了看垂手站在一旁的楼清羽,补充道:「你爹爹也一样。」

  「那还是要跪。」童儿不满地皱皱小眉毛,道:「而且他们都站在屋子里面,没有外人。」

  迦罗炎夜和楼清羽都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童儿不明白何谓「外人」的意思,以为站在屋里的都是「内人」,不由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跪就不跪。以后除了正式场合,童儿都不必跪了。」童儿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看着这么幼小的身子在自己面前跪拜,迦罗炎夜也是心疼的。

  童儿道:「爹爹也不跪。」

  这个……

  迦罗炎夜看了楼清羽一眼。

  楼清羽道:「好了,尽缠着你父皇说这些。给你父皇看看你练的字。」

  童儿到底是小孩子,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拿起自己的字帖给迦罗炎夜看,得到了一通夸奖,美得小脸直放光。

  迦罗炎夜毕竟是他的亲生母父,即使没有柔软的体香,没有美丽的面容,童儿仍然喜欢他。这种血缘之亲无论隔得再久,都无法抹灭。

  楼清羽坐在桌前,看着那父子二人在一起说笑玩耍的样子,心里感慨。

  当初没有带童儿离开齐国,看来是对了。

  第二十章

  晚上迦罗炎夜在飞翼宫用完晚膳,并没有离开。

  前几天因为宠幸楼贵妃而免了早朝,后又同浴,迦罗炎夜不想打破后宫的平衡,所以这几天都没有再留宿,昨夜揭了崔淑妃的牌子。

  其实他对这些女人实在提不起兴趣,平素很少宠幸后宫,一个月也没两次。虽然后宫多有怨言,可迦罗炎夜一向我行我素,积威甚重,再说他刚刚登基没两年,以励精图治、整顿朝堂为借口,也无人敢强他。

  不过现在楼清羽回来了,那晚又……迦罗炎夜也是个正常男人,自然有自己的生理欲望。忍耐了几天,待身体好了,今晚便特意过来,打着童儿的名号,聊得晚了,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

  「咳咳……」他咳了两声,有些不自然地在内殿里踱了两圈,瞄了楼清羽一眼。

  楼清羽泰然自若地坐在桌边,慢慢翻看着手里的书卷,听见他的咳嗽,平静地道:「皇上累了吗?那就先休息吧。」

  迦罗炎夜顿了顿,道:「朕是累了。」说着唤来宫人服侍洗漱,准备就寝,却见楼清羽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心下不悦,却又不好意思,慢慢道:「爱妃也早点就寝吧。」

  楼清羽抬头,对他微微一笑。

  烛光下,楼清羽一袭青衣,面目如画,风姿绰约,嘴角含笑,好似炎热夏季中的一湖清泉,让人心旷神怡,宁心静气。

  迦罗炎夜一瞬失神,忽然有些恍惚起来。

  他记起那一年他们初相遇,那少年也是一身青衣,端坐在他军帐中的床榻上,右臂缠着层层白纱,鲜血浸透,却仍然神态自若地要自己给他宽衣。

  他本来便不是服侍人的人,那时又心下生气,动作笨拙而粗鲁,弄得人脸色都白了起来,可却不哼一声,反而有些挑衅和讥讽地看着自己。

  迦罗炎夜想起那时候自己心下是多么新鲜和好奇。除了父皇、母父和太子,整个大齐国没有人不怕他,所有人看见他都要敬畏三分,就连皇祖母都忌讳他。只这少年,什么也不是,却凭地大胆猖狂。

  可是他大胆得那么可爱,猖狂得那么随意,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身分地位而低眉折腰。就连强吻了他,也是无动于衷,甚至眼角还流露出对自己吻技的不屑一顾……

  不过,他的技巧确实比自己高明啊。

  迦罗炎夜想起过去,唇边流出一抹笑意,连楼清羽什么时候坐到身边都没注意到。

  楼清羽奇怪地看着他,见他心神恍惚,一个人傻笑,道:「你想什么呢?什么事这么好笑?」

  迦罗炎夜回过神来,才发现宫人都已退下,楼清羽也梳洗完毕,正在身边看着他。

  他心里还怀念着曾经的美好,不由微微一笑,「我在想咱们刚认识时候的事。」

  楼清羽神情微动,显然也心有所感,默默出了会儿神,道:「已经六、七年了吧,时间过得真快。」

  「时间是过得很快,童儿都这么大了。」

  楼清羽微笑道:「那时候你骑着狮子骢,威风凛凛,一箭就把我射下了马。」

  迦罗炎夜叹道:「当时我就该想到,有如此身手的人不该是只鸽子,而是一只雏鹰。」

  楼清羽呵呵一笑:「原来你一直把我当鸽子啊。现在知道错眼了吧?」

  迦罗炎夜认真地道:「早知道错了。可恨悔之晚矣。」

  楼清羽噗哧一笑,心中忽然充满柔情,轻轻抱住他,道:「后悔也来不及了。炎夜,知道我为什么住在凤鸣谷附近吗?」

  迦罗炎夜心中一动,愣愣地看着他。

  难道是……

  楼清羽看出他的疑惑,含笑点了点头,轻轻吻上他的双唇,温柔辗转。

  二人唇齿相就,过了片刻才缓缓分开。

  「夜深了,我们该休息了……」楼清羽嗓音低沉,搂着迦罗炎夜慢慢滚到床上。

  这一夜,他们好像抛弃了彼此的身分和疏离,如从前在苍州的无数个夜晚般,恩爱缠绵。

  清晨当楼清羽醒来的时候,甚至想如果能一直这样,也许也挺不错。可其实,这夜他本来并没有打算和迦罗炎夜欢好,因为想到前一天他还留宿在崔淑妃那里,就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如果不爱,他就不会在乎这些。可是一旦动了情,许多事情就无法忍受。

  楼清羽侧首望着身边沉睡的爱人,心角微痛。

  炎夜啊炎夜,在你心中,我和童儿与你的皇权,哪个更重要?

  呵呵呵……

  他心中暗笑。男人的野心,自然是比老婆、哦不,是比老公和孩子更重要的

  楼清羽也是男人,这一点他也非常明白。就像他对自由的渴望,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现在的尴尬和痛楚

  炎夜,让我们来赌一赌吧,看看我和童儿,能不能融化你心中的冰凌!

  不知不觉楼清羽入宫也有两个多月了,这两个月来除了头半个多月迦罗炎夜刻意冷落,后来几乎大部分时间都留宿在他这里。

  迦罗炎夜也曾召他去自己的蟠龙殿侍寝,但楼清羽淡淡地道:「在那张你的其它老婆睡过的床上,我没兴致。」

  迦罗炎夜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发怒,楼清羽又甩出一句:「或者你让我抱着你的时候想着其它女人?」

  迦罗炎夜一听,脑袋一晕,立刻吼道:「你敢!」

  结果此事就如此不了了之,迦罗炎夜再没提过让他去自己的寝殿侍寝之事。

  不过楼清羽倒是想起一事,有日问起他:「你可曾让御医帮你看过?」

  「看什么?」

  「若是……再有孕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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