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啦!”右边柱子完全断裂,众人向后退去,满头黑线。好生生的柱子怎么就断了呢!真是可惜!看着歪歪斜斜靠着一根柱子勉强支撑的店门,看来百年老店也真是太老了!众人叹息。片刻过后,众人继续闲聊。
“我说,是不是咱们火云主的娘子和冷之君的娘子恰巧都不能让他们满意,所以他俩就相约出来打野食!”
“我看不是,应该是你们冷之君出来打野食,正好碰上了我们英俊潇洒的火云主,于是那名本来是冷之君情妇的女子就爱上了火云主,然后…”
“不对啦!我说应该是冷之君和火云主都喜欢这名女子,想让她做自己的情妇,不料这名女子却被那个包着布巾的男子所狂爱,于是他们三人就决定先比武,然后谁赢了再来夺这名女子作情妇。”
“噢…”看着店内四人的表情,众人觉得这段最具说服力,皆点头。
“啊~好浪漫哦~我也好想做情妇!”少女梦幻地尖声说道。
天锁一头黑线,双拳紧握。都是这两个混蛋,鸭霸的跟什么一样,结婚那天累的他睡着了才没来得及在众人民面前露脸!今日才会这样…
呃!莫炎和邪心同时想起新后登记那天的情景,看着锁儿(天儿)黑色的背影,心中不禁虚了好几分。其实那日是他俩谁也不让谁造成的结果,锁儿(天儿)现在肯定想起那日情景快要气疯了!
不知为何,众人的视线突然都集中到了天锁绝美的脸上。
“我说啊!要是有这么个美人儿肯让我追,就是娶她当老婆我都还舍不得呢!”年青男子的声音。
“要是我,一定给她最好的!哪舍得让她做情妇这么惨!”又一年青男子的声音
“就是,要娶回家好好贡着。就是摆着看也赏心悦目啊!”老男子的声音。
“她这么漂亮,就连我们女的都动心呢!”刚才女子的声音。
店内众人闻言。
莫炎头上青筋突爆,邪心一脸铁青,布巾男子嘴角抽筋,天锁沉默…
“啊!要不咱们一起去把她从那三个人手中救出来吧!到时候无论谁要娶她都好办了呀!她好可怜哦!”刚才的另一年青女子说道,众人蠢蠢欲动。
忍无可忍!他(他)的臣民竟是如此…
“轰隆!”一声漫天尘土,众人急忙散开。待尘埃落定,店内除了‘尸堆’已无他人。掌柜被巨响惊醒,看见眼前场景没来得及哼出一声便又晕死了过去。呜呜!天杀的!我的百年老店…
次日,火云连云两国上下皆贴出了极大拜后贴,其上写道:两国之後实为一人,两国之主皆视其又如魁宝,且疼爱有加决不会辜负。不日将让臣民亲眼目睹两国之后之绝世风采!其下用朱红大字特别强调注明:国主对后绝无二心,后已怀有身孕!!!!
“莫,莫炎,我唔…恶…”回宫未能说全一句话,天锁便吐的一塌糊涂。
“天儿!”紧张地一手揽住天锁纤腰一手轻抚其背,莫炎焦急道:“天儿,难受么?”回首,莫炎厉声道:“传御医!”
“不唔…呕…唔恶…”想说不要,天锁趴在御手台上无力地扯扯莫炎衣角,双眸湿润(吐的了),这样都要叫御医不是太…那个了吗?都这么久了,莫炎他怎么还如此紧张?(还不是太重视某人的缘故!)俯首漱了漱口,他终于缓过来一些,苍白的小脸泛起红晕,结结巴巴道:“都说了这是,这是这个(怀孕期间,小锁害羞嘛!呵呵!)正常的反映啦!”气地跺跺脚,天锁双颊囤红。
“主上!”御医们成群到来(这段时日都习惯了,唉!可怜!),在门外守候。(这也是这段时日养成的,谁让上次那个没脑子的直直闯了进去,看到了不该看的,随因皇后而得赦不死,但…唉!!!)
宠溺地在天锁朱唇上落下一吻,莫炎冷冷道(天生的,这辈子大概改不了了):“都进来。”
“是!”御医们入内,急忙为天锁诊治,做定期检查报告。两位国主可对皇后宠爱的紧啊!为官这么多年(确实是多年到好久了)还是头次见到如此相爱的国主与国后,真是,真是…不错啊!老御医慈祥地端详天锁娇颜,手指轻柔地为他推拿腰腹部,回首恭敬地对莫炎道:“主上,皇后体虚,又受惊吓,胎气浮动增剧,微臣建议可否在每日药膳疗养后再让皇后增加适量运动?”
…“不是要静养么?”莫炎不解,之前不是说天儿他身子虚弱,不适生产,需绝对的静养么?
老御医轻笑,慈祥地看着天锁充满希翼地眼神,捋捋胡子道:“皇后身子已被微臣等调适过来,虽还虚弱,但已无大碍。料想再假以时日,定能为主上产下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小皇子,请主上放心!”
“什、什么为他产、产下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小皇子!我,我生公主不行么?”透红了小脸,天锁羞得结巴,将脸埋在莫炎怀里不肯出来。太丢人了!(小锁啊!你还是这么白!南开狂汗…真正的问题不是这个吧!身为男人说这种话合适吗?天锁:仇视…)
“呵呵…天儿…”拥紧怀中人儿,莫炎闷笑出声。天儿还是如此羞涩,之前种种因担心而积下的怒气亦尽数散去,吹散在空中。
天锁懊恼,羞的狠狠瞪了某位搂着他的人一眼,窘地想咬下自己舌头。干嘛自己反射神经这么好!要反射性回应这么一句?都是现代教育惹得祸!害他,害他这么丢人!可恶!看见入得房内的邪心,天锁暗想:想也知道这两个超级厚脸皮的坏蛋会这么回答…
“只要是锁儿生的,男女我都喜欢。”果然!邪心无视莫炎寒冰似的冷冽刀眼,邪邪笑着俯首在天锁唇上印下一吻。
他就知道…无奈地瞪视自己眼前放大俊颜,天锁颇觉无力。回首惊见莫炎寒霜般俊颜,天锁头疼,这两人…
“锁儿。”邪心含笑盯视胸前小小脑袋,看着吸引走天锁注意力的某人眸中闪过些微怒火,莫炎回瞪心中亦极度不爽。
“你们…”蹙眉,天锁无力。“我唔…呕恶…”可恶!好难受!“都是你们!恶…”红了眼,天锁推开两人,虚弱地靠在床沿干呕。
“天(锁)儿!”两人同时一惊,急忙扶住天锁焦急道。
“哼!”不理他们!天锁撇过头去,孩子气地皱皱秀气的小鼻子。
看着天儿稚气的举动,莫炎失笑,邪心亦轻笑,锁儿。
莫炎亦唇角含笑,只要天儿在身侧,往后的时日自己亦绝不会孤寂。
抬首,天锁红脸。
“锁儿。”淡淡开口,邪心含笑。成婚都这么些日子了,且育了他的孩子,锁儿怎生还是如此容易害羞?
摸摸自己平坦的腹部,都六个多月了,怎么他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小锁,南开脸红)是不是诊错了?虽然他的状况跟怀孕之人一摸一样。红着俏脸,天锁疑惑问道:“那,那个…我,我…”看着眼前两人深情的双眼,天锁一咬牙,道:“我,我的肚子不是会隆起…的吗?为什么…”怒窘地瞪视眼前两人,天锁越说越小声,讨厌!讨厌!这两个怎么这么恶劣!
戏謔地看着眼前小脸透红的锁儿,邪心宠溺道:“锁儿长大了。”
莫炎拥过天锁,低低轻喃道:“天儿担心?”
“御医…”莫炎缓缓开口示意。
用袖遮住下半边脸,御医抖着白眉,声线奇怪地说道:“皇后可是对孕事与否疑虑么?可是因腹部未有隆起之相的缘故?”(呼呼…不可笑,不可笑!否则小命休矣)老御医时时提醒自己,生怕自己闯祸,结果自然憋地老脸通红。
?疑惑地看了眼奇怪的御医,天锁开口:“嗯。”
“您本为凡体,现虽受了仙气及魔气,但仍与魔界之人有众多不同,是以孕期之况微臣并不清楚,只能时刻注意。”
“也就是说你们要…”天锁错愕。难道他要时时刻刻被人‘观察’着?
“无错,也就是说我等至少要有一位时刻更跟随在您左右,已备不时之需。”
老御医含笑回答天锁。
“不可以!”天锁透红悄颜不自觉拔高了音线叫道。要是让他们谁跟着,不小心看见他被那两个‘超厚脸皮’这样那样的话,他还怎么见人?天天在宫中要见面的说。(小锁,你想太多啦!-_-b皇宫这么大的说,更何况你是皇后耶,那两只更不用说了,谁有那个贼胆,敢乱嚼舌跟啊!)那两个随处发情的怪物可不会想到这些的说…
“不行!”邪心眯眼,冷声拒绝。
“不!”莫炎亦非常干脆出口拒绝。
“咦?”惊讶抬首,天锁呆呆盯视两人。天要下红雨了么?彗星撞地球了?
两人动作一致齐刷刷看向天锁,唇畔含笑(绝对是邪笑),眸中狡捷分明。
天锁不禁吞了吞口水,向后蹭了蹭。干,干什么这样看他?
“天儿皮薄。”莫炎淡淡开口,轻勾薄唇,怎么看,怎么…可恶!
“锁儿不习惯与我相处时有外人在场。”邪心无奈般朝通红俏脸的天锁眨眨眼,轻笑道。
“你们…哼!”混蛋!知道他脸皮薄就来细弄他、欺负他!他不就比他们两个那个(白)了一点吗,以为他就不会反击了吗?
“御医,有没有什么软骨散、麻药、迷药、化攻散之类的东西?我要用!”
满头黑线,老御医额上垂下大滴冷汗,这,这…这不明显是要坑害主上的么?
“有没有?”电视上不都这么演?武功高是吧!哼!很了不起吗?今天我超级高材生席天锁就要来个大义灭亲!管你什么九阴真经、葵花宝典(小锁…南开无奈),俺这就把你们通通废了,看你们还敢不敢欺负我没武功!(是这个问题么?小锁,唉!我说,他们是你亲亲老公耶,还是不要了吧!)
邪心双肩抽动,脸上功夫了得,竟还是温柔轻笑的模样。莫炎一头黑线,愣愣看着面前娇颜。那些,什么东西?有何用么?
御医在邪心受教下从医箱中取出天锁所要物品,颤着手缓缓递给天锁,表情奇怪,类似与抽动?
狐疑地接过御医手中药品,天锁示威般在邪心、莫炎眼前晃了晃,开心笑道:
“哈哈哈,看你们还敢不敢欺负我!”
“噗唔…是。”邪心已经憋地快得内伤了,双肩抽动厉害,形象尽毁。唉!他的锁儿实在太可爱了!
“咳咳…”莫炎亦明白过来,低声轻咳掩饰满腔笑意。天儿这个宝贝!竟想用那种东西威胁他?唔呵呵,真是太…
“咳咳咳咳…”御医满脸通红,显然是憋的。皇后他真的相信那种东西?天!难怪主上与国君会改变良多,皇后他实在是太有趣了!这种活宝的办法他也想的出来?真是…主上与国君要是能被这种东西伤害,早活不到今日了。呵呵呵呵!
“唔,锁儿,咳,那个东西收好。”防身用,宫中药品对皇族以下之魔皆有效,锁儿无丝毫自保能力,改天还是该教他些防身之术。
“咳!天儿,还去御花园么?”莫炎含笑,低声问道。
“恩…不去了!”跺了跺脚(早挣扎着下地了),天锁怒瞪两人一眼,根本就在戏弄他!娇嗔道:“不去了,我要回房,不许跟着我!”
两人紧随其后,跟至天锁房前顿步,天儿(锁儿)说不许进屋呢!
将那可恶的两只关在门外,天锁一脸不平。可恶!那两个根本就是想着法子戏弄他!将手中药品放入抽屉中,天锁思衬:去看看他那个‘赠品’好了,嘿嘿!乐得双眼弯弯,天锁从怀中掏出魔石,口中念念有词:“带我走,去他那儿。”之后,瞬间消失于房中。
“这东西真好用耶!不仅自己知道回家,还能瞬间移动。呵呵呵…”亲昵地用脸蹭蹭魔石,天锁笑得一脸奸诈。仔细一看,这不是之前他被人‘宰骗’去的那块魔石吗!“莫炎说你有灵性会认主人,原来是真的诶!”乐巅巅地将魔石揉了又揉,天锁一脸阳光灿烂。嗯?这里是?难道、莫非、也许、真的…是,是传说中的牢房!!!兴奋地止不住轻颤,天锁疾步前行,门口守卫竟似未见一般对天锁视若无睹。牢房耶!真的,真的是牢房诶!越走越快,天锁左看右寻终于在最里间找到男子。然后,怔住。真是够…专业!他居然在看到这种场景时会想到这么一句。(呜呜,小锁变坏了!)捏着魔石,天锁瞬间移进房内。
青年的布巾早已解下,四肢被光镣紧紧钉在房内圆柱上不得动弹。身上‘纵横交错’、‘色彩斑斓’想来是被好好‘照顾’过了。此刻,他正沉沉睡着,许是被折腾地累了,竟连天锁抚触上他伤口都未能醒来。
还好!伤口不深。刚才嬉闹的情绪荡然无存,天锁心中怅然。他们用刑?他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是自己顽皮招惹了他,他们既然对他用大刑!
“叮…”手中魔石滑落,天锁现身(魔石还有隐身的功效,是以刚才守卫对他无所觉)双手轻抚身前伤痕累累的矫健身躯,天锁觉得胸口有什么遗落了。他一直是幸福的,幸运的,来到这个陌生世界却幸运的遇见了此生最爱。被他们珍视着、呵护着、宠溺着,所以忘了他们也有残暴的一面。想成为他们的剑鞘,难道他竟成了他们的剑么?愣愣看着昏迷的男子,天锁胸口一阵刺疼。
“…水…”干裂的唇,男子无意识哑声轻哼。
“你等等!”被打断思绪,天锁急忙将置于桌上的水取来奉上。
男子双唇蠕动,却始终无法自行吞咽。
眸中浮上水雾,天锁理不清此时自己心中的滋味。咬咬牙,毅然端起水碗自己饮下一口含在口中亲口给男子哺上。男子被自己咬伤的唇舌颤动了下,终于吞了下去。
…
“嗯…”男子慢慢转醒。
“喂…喂…”轻拍男子面颊,天锁焦急道:“你醒醒!”
慢慢清醒,男子看见天锁似惊喜般松了口气,低喃:“爹…”
“我不是你爹,喂!”看他醒来又马上要晕过去,天锁焦急喊道:“你醒醒啊!喂!”
一震,男子慕然睁开双眼直直盯视天锁:“你…”
“你醒了!我叫人帮你解开。”不敢与他对视,天锁急忙转身:“来人!来人!”
“鬼叫什么?还懂不懂规矩了!鞭子吃的不够是不是!再叫,再叫老子叫你没好果子吃…”远远传来狱卒谩骂声,一个魁梧的彪形大汉走了过来,看见狱中多了个人出来,不禁大吃一惊。“你,你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瞪大了牛铃般的大眼,狱卒大声质问道。
“快把他放下来!”没事间解释,天锁取出令牌,吩咐道。
“哪儿来的小毛贼,竟敢偷主上的令牌!”狱卒瞧也不瞧天锁,大手一捞取走令牌,拎起天锁便打算将他扔进旁边那间牢狱里。
“放开我!”挣扎着落地,天锁尴尬道:“我,我是…皇后,这令牌是你们国君贈的!惹了我可知下场?”狠狠瞪着狱卒,天锁威胁道:“伤了我你们都得陪葬,还不放人!”
犹豫片刻,狱卒将天锁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了一番,终于半信半疑地将男子从圆柱上解了下来,站在房中静静盯着天锁一举一动,不作他声。
天锁亦无意纠缠,急忙背住男子辛苦地将男子移至草塌上亲手照顾。
忙里忙外,男子终于被整理干净。
愧疚地看着男子,天锁绞着双手道:“对不起,对不起…”
“…”
“对…”
“没什么。”男子淡淡说道:“不必愧疚。”
天锁错愕,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男子。被他害成这样,他竟然丝毫不在意!
“没什么。”男子又重复了一遍。
“可是你…”
“你是皇后?”
“是。”压低了声音回答,天锁有些不自在。
“那…你可否认识…残情?”男子问得十分犹豫小心,似在斟酌什么。
“残情!你要找他?”天锁讶异,这魔界认识残情的人应该没有…吧?除了他们几个。
“你认识他?你、你真的认识他!他在那里?求求你带我去找他!求求你…咳咳…”男子闻言突然激动起来,硬撑起身便要给天锁跪下。
“快别这样!小心!”手忙脚乱地安抚好男子,天锁蹙眉道:“我只见过他几面,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