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恋(穿越)-——Schatz

“前辈，这一年来，你让我做这样做那样，是故意的吧，你并不是寻我开心，而是在教我什么吧？”圣枫直接问道。
天玄老人摸着胡子，笑嘻嘻的说道：“没错，我让你摆的姿势呢，是学内功的，夹菜给我吃，学的是招式，而陪我散步，练的则是轻功。
你很聪明，我的眼光果然不错，一年之内，能把我教的都学会，而且学的还不错，现在以你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经很少有人能打的过你了，包括你的师傅。
不过你还是得继续学下去，我要的是最好，不过现在，至少你不会再老被那个冷残冰欺负，虽然你还是打不过他，但是使使阴招的话，他肯定会输给你的！
若是你不舍得他输，那你就使轻功逃跑，你现在的轻功，在江湖上几乎没几个能跑的过你，你可以放心的跑！”说罢，天玄老人还对着圣枫暧昧的眨了眨眼。
“前辈你……”圣枫震惊，他怎么会知道他跟残冰之间的事的？
“哈哈……你以为我是怎么喜欢上你的？谁叫我们是邻居呢，从你们搬进那幢别院开始，我就开始关注着你们两，你也太善良了，我都快被你气死。
怎么能这样的被那个坏家伙欺负呢，欺负了不还嘴不说，还去求他别生你气，应该是你生他的气才对嘛，什么叫求他别再生你气了，啊？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被他吃干抹净，你怎么能一走了之呢，得去反攻回来才行嘛，真是个呆小子！”天玄老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吹胡子瞪眼睛的，最后还指着圣枫的脑袋骂他没出息，圣枫顿时作化石状！
现在是什么跟什么呀？这天玄老人怎么对他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他有窃听癖？
况且，他现在只在山洞里生活，跟外界根本不联系，他也不会出去，管他打的过谁，打不过谁，逃的过谁，逃不过谁呢！
“你在胡扯瞎想些什么东西，我天玄老人是谁，你不知道我武功有多厉害吗？你们这么些小事情，我当然知道！对了，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教你武功，你学也学会了，总没什么好再拒绝的了吧，从今天开始我会用另一种方式教你。”天玄老人说道。
“前辈，你……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圣枫呆呆的问。
“切，你这么单纯，心里在想着什么，都写在脸上呐，傻瓜都看的出来！不过这也是我喜欢上你的其中一个原因！”天玄老人鄙视的说道。
“前辈，您的苦心，圣枫会记住的，我也想通了，反正我也只住在洞里，不会出去，学了也没关系。”圣枫待在天玄老人身边一年，总算没白待，一根筋的脑子总算有了点弯路，天玄老人真是煞费苦心呀。
“我真是想开心的大哭一场，我的小顽固终于开窍啦！”天玄老人一副夸张的样子。让圣枫着实无奈，这，什么时候他又成他的小顽固了，他蒙掉。
圣枫觉得，既然已经学了天玄老人的武功，那该有的礼，他总得行，这是原则问题，反正他现在只在山洞里过活，跟仙墓派没关系了，所以，他对着天玄老人跪了下去，三磕响头，朗声道：“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哟，快起来，真是乖徒儿呀！怎么徒儿又突然开窍啦！”天玄老人眼睛都笑眯了。
“徒儿既然已受恩师武艺，就该叫师傅，要不然，就是圣枫的不敬！”圣枫恭敬道。
“恩，乖，既然你称呼我为师傅，那我就得把天玄宫的情况跟你交待一下！为师一生只收两个徒弟，第一个就是现任的天玄宫宫主白沐寒，他比你小一岁，不用诧异我知道你的岁数，我神通广大，你二十岁嘛。
第二个呢就是你啦！至于天玄宫内部的事情，你以后也会知道的，对了，有一点，你是我弟子的事，在我还没有告诉你可以说出去以前，你不可以跟任何一个人提起，时机一到，就可以公布啦！暂时就这么多！”天玄老人摸摸胡子，思索过后说道。
“师傅……为什么会选上徒儿？”这个疑惑已经摆在圣枫心里很久。
“你很简单，很单纯，一眼就能看清楚你，跟你在一起，很舒服，这是一个原因，还有就是你对爱情的那份执着，很像我，这是我喜欢上你的主要原因，我实在看不过去那个小兔崽子这样的欺负你，害你受那么多苦，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练好武功，争取反攻回来！可别丢师傅的脸，知道吗？”天玄老人教训着。
“反……反攻……”圣枫呆了。
“当然，难道你想一辈子就被那小兔崽子吃定了？”天玄老人一副你敢说是的样子。
“师傅，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都已经过去一年，他有可能都成亲了，那时候不是说他跟他表妹……”圣枫再说不下去。
“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你必须得反攻过去，知道不！”天玄老人继续，他一定要得到圣枫的保证。
“这……这……这根本不可能啊，不说他已经成亲，我也并没有再出去的打算，既然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还有如果可说吗？”圣枫呐呐的说道。
“我说你这小顽固怎么又开始执拗起来，都说是如果了，如果如果如果啊，你答不答应，你敢不答应试试？”天玄老人气的猛翻白眼。
“好吧，我答应。”圣枫看天玄老人生气，便安抚着答应。
“这还差不多。”一看圣枫答应，天玄老人马上换成一副欠扁的开心样。
“对了，师傅怎么会住在这里的？”圣枫早就想问这个问题。
“这个嘛，怎么说呢，应该说这个地方，是我年轻的时候跟我的爱人一起居住的，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呃，总之是我们分开了，一场荒唐事，不提也罢！这里有着我年轻时候的所有回忆，所以我喜欢呆在这里。”天玄老人有些伤感道。
“呃，师傅啊，那你们为什么会分开的呢？”圣枫似乎对这个话题蛮感兴趣。
“因为他放不开世俗和道义，名利与爱情只能择其一，他便选择了名利，所以……哎？……我怎么会跟你这个小顽固讲这么多的，瞧瞧我都几岁了，还跟你说这些荒唐事，羞死人，不说了，练功去！”天玄老人意识到自己失态，便起身催着圣枫练功去。
圣枫失笑！

第三十三章 心还依旧

疲惫的走回落冰居，一年了，残冰整整找寻一年，却连圣枫一丁点的消息都没有，整个冥煞教在全国各地的找，都没法得到一丁点有关于圣枫的消息。
残冰快绝望了，难道他真的如湛青所说，真的跳下悬崖，他之所以在崖底没找到圣枫，是因为在他下去之前，圣枫已经被野兽……他不敢再想。
让下人搬了几坛酒过来，拍开泥封，直接拎起酒坛便往嘴里灌酒，好爽！咕咚咕咚的没一会儿，一整坛酒便被残冰全装入腹，觉得不过瘾，继续开出第二坛，又是一阵猛灌，一直喝了四坛，残冰才晃晃悠悠的摸到床边，直挺挺的倒下呼呼大睡。
第二天醒来，残冰觉得异常的精神，有多久没有睡的这么沉过了？似乎从一年前出门找圣枫开始，就没有好好睡过一天的觉了吧，果然酒是个好东西，昨天喝几坛酒便睡的这么沉，什么都不用想，也不会痛苦，多快哉！
于是，残冰变得开始嗜酒，一天到晚沉浸在酒缸里，人变的越来越憔悴，什么人劝都没用，有一次，甚至喝的吐了半天的血，溪谦急的直跳脚，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天，难得清醒的残冰，突然想去后山看看，他拎着两壶酒，拖着他那身憔悴的身子，慢腾腾的往山上走，来到山顶，残冰靠坐在捡到圣枫衣服碎片的那棵树上，便开始喝酒。
突然，他发疯似的将酒壶扔下悬崖，朝着悬崖下撕吼：“枫，你到底在哪里呀，你知不知道我找的你好苦，我找你找了一年，可却连一丁点消息都没有，你要是还活着，就托梦告诉我你在哪里，让我去找你，我真的很想你，很想你啊！”最后三个字一直回荡在整座山林。
正在屏气打座的圣枫，突然听到久违了一年的熟悉的烙印在他心里的声音，双手一抖，站起身，走出山洞，一个飞跃，便飞到另外一座山顶，看着站在下面朝着山崖撕喊的残冰，圣枫眼眶微微泛红。
他瘦了，他憔悴了，他还在喝酒？他以前并不爱喝酒的，一年没见，怎么变了这么多？圣枫轻叹一口气！
突然，残冰转头朝他这边看过来，圣枫立马将自己隐到大树后面。
过了很久，圣枫才试探着将头移出来，下边已经没人，只留下一个空酒瓶，还被扔在悬崖边，圣枫飞身过去，捡起空酒瓶，上面似乎还留存着残冰手心里的味道，圣枫贪婪的嗅着那独特的味道，心里有一丝丝的涟漪荡漾开来。
回到山洞，只见天玄老人暧昧的眼神盯着他直打转，圣枫被他盯的难受，受不了的道：“师傅，您有话就说，干嘛这样盯着我？”
“怎么，师傅盯你一下都不行，见到心上人了？”天玄老人问道。
圣枫不理他，只是把空酒瓶小心放好。
“还是不愿意跟他见面？”天玄老人也不介意圣枫不理他，继续问着。
“我说过，我只想待在这里，不想出去外界。”圣枫淡淡的说道。
“口是心非！”天玄老人嘀咕一句，便不再理圣枫。
而从那天开始，残冰每天的这个时辰都会准时的来到后山顶，对着悬崖边一通大吼，然后又回去。
而圣枫则每天都站在同一处看着残冰，看看他是不是又憔悴下去了，还是脸色好起来了！残冰身上的一丝一毫异样，都能牵动着圣枫的喜怒哀乐。
看样子，这一年来圣枫对残冰的感情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更加浓厚。只是，对于自己那次的遭遇，圣枫还是放不开心，更何况，残冰很有可能还已经成亲，他更不可能再出去见他，依旧将那只丢落悬崖边的酒瓶捡回来，放到书架上。
圣枫特意腾出一排书架，就为了放他从悬崖边捡回残冰扔掉的空酒瓶，加上今天的已经十九只了。
第二天，圣枫准时的站在山顶上，等着残冰出现。可他等了一个时辰，残冰都没出现，天天都来
的很准时，难道今天不来了？或是出什么事了？还是生病了？
圣枫内心挣扎着，要去看看吗？万一真出什么事怎么办？可他武功这么好，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就算真出了事，他还有这么多手下，不会有问题的！更何况自己说过不再出去的，自己只要活在这一方山洞里就够了。可如果是生病呢？那也有大夫不是？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会如此担心，如此着急？心里像有团火在烧！
终究是感情胜过理智，圣枫向别院方向飞跃而去。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的就是天玄老人！他笑眯眯的盯着圣枫离开的身影，点点头，像是很满意圣枫的反应。
残冰今天喝酒又喝的吐了血，大夫看过之后说残冰以后千万不能再喝酒，否则就会有生命危险，溪谦在一旁听的直点头。
看着躺在床上，痛苦的闭着眼的残冰，溪谦眼里是满满的无力感，该劝的，不该劝的，可以说的，不可以说的，他都已经劝过也说过，可是他根本不听他的。
也只有一个人才能说动他吧，可是这个人到底是死是活，无人知晓，又能上哪去找呢。可是没有那个人，残冰他会戒酒吗？
圣枫熟门熟路的避过人群，来到落冰居，看见残冰躺在床上，溪谦在一旁照顾他，圣枫轻轻的走进去，手搭上溪谦肩膀，溪谦转头望向来人，刚想尖叫出声，被圣枫一把捂住嘴巴，把他拖到外面来。
“圣枫，你怎么……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刚刚还在想只有你才能劝动残冰，你便出现了，你到底去哪里了？”溪谦激动的问道。
“小谦，我来过之事，你别对任何一人提起，我只是来看看他就走，他怎么了？”圣枫担忧的望着床上之人。
“他嗜酒过度，老是吐血，今天大夫说他绝对不能再喝酒，要是再喝酒的话，会有生命危险，你去劝劝他吧，他只听你的！”溪谦双眉紧皱。
“小谦，那个，冰，难道没成亲吗？我记得上次不是说他要跟他表妹，难道他夫人都不去劝吗？”圣枫结结巴巴的说着。
“你误会了，残冰根本就没成亲，都是灵公子传出的谣言，那是残冰的表妹不错，但她只不过是来作客而已，根本没什么成不成亲的事。”溪谦急忙解释。
圣枫震惊的抬起头，呐呐道：“是……是吗？原来他没成亲，原来……哎！好吧，我会想办法劝他的，但你别对别人说起我来过这里。”
“好！我答应你！你去看看他吧，我在外面帮你把风。”溪谦推着圣枫。
僵硬的走到床边，看着连昏迷中似乎都还觉得很痛苦的残冰，圣枫颤抖的伸手摸上残冰那张苍白的脸庞，真的好憔悴！
“你怎么那么傻，没事喝那么多酒干嘛？你以前不这样的，干嘛要这么折磨你自己呢，我不值得你这样的，不值得！”圣枫轻声呢喃着。轻轻描绘着残冰的脸廓，贪婪的感受着残冰的气息。
最后，俯身在残冰的唇上轻啄一吻，起身离床，走到书桌边，快速研磨，执笔就写，一手小篆，颜筋柳骨，没多一会儿，圣枫便洋洋洒洒的写满整张纸，掏出怀里的水玉，压在信纸上，转身出门。
“小谦，冰就麻烦你，我得走了，你好好保重！”圣枫朝溪谦说道。
“圣枫，这一年你都去了哪里，既然心里有他，为什么还要离开，你这样不是既折磨他，也折磨你自己吗？”溪谦劝道。
“你不懂，有些事既已发生，就再也回不去从前！”圣枫痛苦道。
“我懂，我怎么不懂，我知道你是耿耿于那件事，可残冰根本就不会介意的，你又何必执念于此呢！”溪谦急道。
“不，你不懂，我……我不能……”圣枫不再说下去，穿过溪谦跨步离去。
“那你住哪可以告诉我吗？”溪谦拉住要走的圣枫。
圣枫为难的摇摇头。
“只告诉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真的，我发誓，我只是想偶尔去找你聊聊。”溪谦保证道。
圣枫还是为难的对溪谦摇头，扯下溪谦拉住他的手，起步离去。
溪谦还想追，可眨眼圣枫便消失在他眼前，溪谦无奈。
昏迷着的残冰做了个梦，他梦到他日思夜想之人的声音，他听到圣枫在他耳边呢喃，只是呢喃声好轻，他听不太清楚，他感觉圣枫在摸他的脸，他知道那时圣枫的眼神一定很温柔，因为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然后他感觉到圣枫吻了他。
好绮丽的梦啊，残冰心想，他好想多做会儿这样的梦，可是就在圣枫吻过他之后，圣枫便不见了，他怎么想圣枫再回来都没用。
缓缓的睁开眼，哪里有圣枫的影子，眼前只有一个貌似圣枫的溪谦，原来，真的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梦啊！残冰自嘲。
“水……”沙哑着开口要水喝。
溪谦见残冰醒来，马上依言，拿来茶水半扶起残冰，将水递到他唇前，残冰就着溪谦的手，仰脖喝下整杯水，在他放下脖子时，他瞄到书桌上那块被从窗户照进来的阳光照耀的发着白光的水玉，却不是他身上的那块，这是一块比较小的，而且是实心的水玉，但是玉的质地跟形状却是跟他怀里的一模一样。
残冰疑惑的起身，想走过去看清楚，却是因为身体虚弱，脚下发软，腿刚落地便要倒在地上，幸好溪谦伸手扶住他，来到桌前，残冰拿起水玉，轻轻的摩挲着。
然后，他感觉到玉上有字，拿近前仔细看清楚，居然是个冰字，因为刻的很隐晦，而且刻痕非常的浅，所以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这上面还有字。
颤抖着拿出自己怀里的水玉，残冰紧张的，激动的，又带着期待的心情将两块水玉慢慢合拢，然后只听啪的一声，一块完整的水滴玉石出现在残冰手上，泪水潮湿残冰的眼眶，这玉一定是圣枫的，因为他的玉上刻着枫字，而这块上面刻着冰，又和他的玉可以完整的合并，圣枫一定来过！原来他并不是在做梦，原来圣枫真的回来过！
他转头焦急的问着溪谦：“小谦，枫是不是来过，是不是，他的玉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我这里，一定是他留下的，一定是，你快说啊！”
溪谦无奈残冰居然看不见桌上放着的信，他拿起信，递到残冰眼前，残冰接过一看，眼泪再也止不住，慢慢顺着脸颊流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不过，残冰这次的流泪，应该是激动的泪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