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御九天(穿越)上————信康

作者:信康  录入:06-29

[唉~~]少年再次的叹了一口气,心中虽然无奈到了极点,苦涩到了极点,可面上的表情依旧让人感到寒冷非常,几乎没有一点变化.除了那眼神中划过的一丝无奈.

这就是路西法送给自己的第一个礼物,一个只要自己愿意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能保持随时的改变自己的面孔的能力,不过在完全的掌握之前他的面容回都保持在冰冷至极的状态,送这个特殊的礼物的原因是因为路西法认为,一个统治者最必要的条件之一就是要有冷酷的面容,而他自己就是因为经常不冷酷(是指脸上)而经常被玛门或是艾西特留冷嘲热讽.而对于路西法的这种强买强卖且自以为是的行为,成康也只有感叹的忍受了.没有办法,谁叫自己警觉性不高.难道从书上没有看到过同恶魔谈交易等于把自己放到了比死亡更加恐怖的地步这句至理名言吗?

[啧啧啧啧~~~人类还真是没有良心呀~~~]空荡的室内,一个阴影般的美丽男子的影象,用十分妩媚的神情注视着转过头来的成康.淡兰色的微光围绕在他的左右,象征着魔力的紫色的眼睛上闪烁着异样的微光,[不管怎么说,吾主可是救了你并给了你重生的机会,小鬼,不要太没良心了呀.]

并没有站起来,只是转过了身,看向那个阴影—也同时是路西法送给自己的第二个礼物,一个不给自己一点建议的可恶的恶魔,成康的表情依旧(适应了一月他才真正的控制如何根据自己的心愿改变面孔.)而且并不担心那些在外面监视的各方人群从门口望来会看见这个恶魔,因为,自己能看到他也是因为这个恶魔不喜欢和自己说话的人不看着自己,[我很感谢他,但是感谢的程度绝对远远低于他给我造成的局面所给我带来的负面的感觉.]

[噢?那么说,小鬼,你想破坏与吾主的协议?]恶魔仰了一下眉,嘴角上扬起了只有在看到有趣的事情时才会浮现出的微笑.
[我还没笨到刚活过来再去自杀.]虽然成康的表情依旧冰冷,但是声音中所反映出的不屑证明了成康心中的不满,用手指向自己的左胸前,[冥魔之主的血液在我的身上,如果违约,我不认为您高贵的”吾主”会轻易的放过我.]

[噢?]没有看到预期的效果,恶魔有些无趣的收起了笑容,就象一个刚刚看到有趣的玩具正要去拿时,却发现玩具不见了时所产生的无趣感一样.
[其实,只要你能给我些好建议,让我尽快的完成路西法的愿望,那么你不又可以回到冥魔界去了吗?]成康尝试性的试探着恶魔,毕竟能够得到一个恶魔的帮助,对自己的帮助绝对是十分幸运的事情,而至于之后会不会遭天谴,会不会下地狱,这些在成康的心中已经不重要了,毕竟已经和一个恶魔签约的自己也不在乎再和另外一个恶魔做交易.

[你说的没错.]恶魔的眼中闪出了一丝兴奋的光芒,仿佛赞同成康的结盟协议,可就在成康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恶魔却叹了一口气,用无奈之极的声音说出了让成康有去揍路西法一顿的冲动.[唉~~可是不行呀,吾主说了,我只能帮你做些不影响你决定的事情,一切的事情还是要你自己去想,我不能给你任何会影响你思维的建议.]

在被恶魔的话气的自己查点没有吐血身亡的成康,在心中骂了路西法近百遍的小气后,才打破了这个维持了将近十分钟的你望我,我望你的沉默的气氛,
[帮我去让一个人做一个我希望他做的梦,算不算违反这个界限?恶魔先生.]
[哦?这个当然可以.不过摄取人灵魂或摧毁人神志的也不能做.]恶魔认真的点了点头,抬头看向了成康[你可以叫我逝者归砂.我讨厌恶魔先生这个一点也不风雅的名字.]

[逝者归砂?呵,很有深意的名字.不过太长了,我就叫你砂如何?]成康意味深长的看向了恶魔,哦不,应该叫砂了.[你的真正的名字究竟叫什么?]
[这并不重要.]砂不再理会成康,转身离开了房间,因为可以随时使用读心术的他,早已经知道了成康希望他做的事情是什么了.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寝宫之内.

[巴力毗珥,连你也不再懒惰了吗?]说完,成康不再说话,陷入了无尽的思维的矛盾之中,已经发泄完不满和牢骚的他平静陷入了沉思之中.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的时间并不是很多,而自己的景况却是遭的不能再遭了.望了望门檐上的白帆,和殿外那身穿着麻衣名义上是自己的仆人侍从,王侍,实际上却是为他们的主人监视自己的眼线,这次自己,或是说以前的那个成康的离奇落水的原因就是因为亲眼看到了自己的母妃---离贵妃被秘密赐死的情况,而被赐死的原因也就是因为他不小心撞到了他的丈夫,或是说我的父亲,在御花园与昭南国密使秘密见面的情况,而之所以一定要杀了我的母妃,也只是因为在20年前,他是大同和大夏之间的双重联姻公主的一位---大同永安帝的弟弟,永禄公主.而昭南国的这几年被大同打的是苦不堪言,而至于母妃到底听到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当时因对那个穿着黄袍的男人极度的害怕,所以一直躲在草堆中没有敢出来一步,所以无论是母妃被皇帝折断颈骨的画面还是之后那个男人终年不变的冷酷的脸上所落下的一滴眼泪的画面,甚或是自己(之前那个)因为慌张而失足落入湖中,因不会游泳而被淹死,而那个穿着黄袍的人就藏在树后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在水中挣扎,直到很久后才派人来救.

看来,那个男人是希望斩草除根了,成康暗自的摇了摇头,天下人要杀我,我都不怕,可是这皇帝老子要是一心要我这个算是他儿子的人的命,就算是路西法蹦下来和他谈判也是没有用的,不过既然一心要斩草除根的话何必还要派人来救呢?我落水的地方是大明湖的东侧,也是通往东苑马场的地方,除非帝王寻猎或是每日清晨一次的送料,根本没有人会从那里经过,若一心想要我死的话,不用叫人径直离开就可以了,因为当时是中午十分,到明日送料的时间还有至少7个时辰,届时,我早已被泡的成了羊肉泡馍了.可是他却在我几乎已经按照常理来说是回天无力的时候让人把我救了上来,虽然真正的成康不免一死,但是我却还活着.

虚弱的即将死亡的病人,就算最终无法醒来,也不会有问题,一贴毒药一个毒针,就算是路西法在也回天无力了,认为我没有醒来的机会吗?可是应该警告过你吧,自己清楚的记得在与路西法”会谈”之前,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但是足以提醒帝王自己有苏醒的可能,王侍疏忽没有禀报吗?这么荒谬的可能性是建立在他们不要命的前提呀.想来想去,成康只得到了一种最为可能的假设.

[下定不了决心吗?冷酷无情的帝王.是对死人的感情还是对活人的愧疚?]成康不屑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却细微的只有他自己能听到.[不过现在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必须赌这一把了.如果不行的话…]成康站了起来,随手一抓,将那原本与台子镶嵌在一起的铜镜一抓而起,用力一攥,[希望,皇帝是个真如我所想象的,并非冷酷到底的人,不然,我只有先杀了他再逃到大同去了.]说着,异样的微笑忽然在主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爬上了他的脸庞,玩笑般的使这微笑比成康本人所知的第一次微笑要提前了整整一个多月,[父皇呀,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呀,毕竟大夏一乱,我的任务又要繁重的多,可不要逼我用极端的手段毁了你最最重视的帝国呀.]说完,将铜镜一抛,已经被外力弄的变形的铜镜却似被轻轻的放在台子之上一般,一丝声响也未发出.
 

[~陛下,若陛下还念与禄儿的一场情意的话,求您放过成康吧~]
[~放他离开,如果你不放心的话,那么就让他去安平,那里远离大同又与狼稚族接壤让他去那里,听天由命吧.~]
[禄儿~~]
一身龙袍的载德帝猛然惊醒,用手一摸只觉额上步满冷汗,发现那自己以为失而复得的爱妃原来只是梦中之景.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了书案之前,将桌上摆放的画轴打开,只见一面容与成康竟有七分相似的年约弱冠的少年,载德帝深情的望着画中之人,眼中写满了无奈,思念,后悔及坚决,这许多种或相似或相反的深情若旋涡一般的在载德帝的眼中不断的变幻,令人看不出他现在真正的感情.

“啪”的一声载德帝的右手拍在了画中人的面容之上,挡住了自己的视线,闭上了眼睛,沉声的喝了句.[来人.]
[皇上]一名老内官听到载德帝的呼唤之后连忙的走到了载德帝的面前恭身的等候载德帝的吩咐.
[成康的状况如何?]没有睁开眼睛,载德帝面无表情的问,从他的脸上看不出究竟是关心,还是只是一时兴起想起来问问而已.
[回皇上,听彘缘殿的领内官回报说,八皇子已经醒了,不过好象因为贵妃娘娘离去的太突然了,八皇子一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把自己关在殿里不让奴才们进去.]老内官尽量不带任何感情的向皇帝回复着,跟随载德帝十数年的自己可是清楚的记得这个冷酷无情的主子并不喜欢别人多话,更不喜欢在自己没有咨询的情况下别人乱说看法.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皇帝微低着头,背对着老内官,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诺(是).]老内官连忙的离开了书阁,当到门前时,将殿门关了起来.
载德帝依旧双目紧闭,直到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分,方才睁开了眼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吧,禄儿,朕就如你所愿吧,也算是朕对你的一点补偿吧.]

大夏载德帝乾盛23年,三月二十七日,载德帝在朝会上宣布,已故离贵妃之子八皇子成康受封安平王,限三日内离京,非宣召不得入京.
在得到了圣旨之后,这位新近出炉的安平王并没有等到明天,而是在二十七日的下午广临城门关闭之前一刻,带着十多名侍卫,随从离开了广临,据见者言[王面色平稳,如似郊游]

也是由此刻开始,成康方才做到了他来这里的第一步”宁为鸡首,不为牛足”
 
第二章 彘蜕现鳞(上)
安平,这个由三座边塞城市组成的小小的藩镇,以接近西北方沙漠的涿郡城池最为坚固,而稍后方的代郡,长岭郡位列在涿郡之身后,与涿郡成为犄角之势,用以抵御近百年来不断犯边的羌卑人的不间断且残忍至极的烧杀和抢掠,也是因为这些原因,安平的民风彪悍,属下之民,无论为商为仕甚或为农为奴的都会些许防身之书,也是因为如此,在大夏第十四任帝宁人将自己最厌恶的弟弟宁汶封为安平王后,安平又有了一个黑色的别称”皇家冢”,而有了这个戏称的原因就是,自宁汶在做安平王的第三年遇刺身亡之后,至今三十七年的时间就死了28位与皇帝有血亲的皇室成员,尤其以载德帝十二年至二十年这不到八年间竟然死了七位安平王,几乎接近了一年一位,不客气的说,安平王在皇室的心里已经和下赐鸩酒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也是因为这点,自载德二十年至载德二十三年这三年的时间,载德帝并没有选择任何的皇亲为安平王,而经过了这三年,人们似乎也已经将安平王这个爵位彻底的忘记了,直到二十三年载德帝忽然的一道明发上谕,将这个皇家冢再次的拉到了人们的脑海,而在众人心中的这个倒霉蛋,竟然是皇帝的第八皇子,这点完全的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而一句”不得宣召不得入京”也将这个年幼的皇子牢牢的锁在了安平三城,因为藩王除非奉昭,不得离开封邑,所以,在众人的眼中,八皇子已经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了,甚至连安平的百姓也如此认为,当成康进入长岭郡之时,人们向他投去的却是同情的目光,而在朝中在街头甚至在赌坊都已经有了好事之徒在开设赌局,赌这个倒霉的安平王能够活多久,或是死于什么方式,更有甚者在赌成康死后的谥号,不过令这些赌徒,官员和百姓大跌眼镜,令一众庄家心喜若狂的是,这个年轻的可以说还是个孩子的安平王,不但超乎了人们的想象躲过了羌卑的犯边,土匪的劫杀,权贵的谋杀等等的多的数不清的死亡的召唤,而且,甚至可以说活的很好,这个安平王自到达上岭郡,在安平的百姓心中,,这个王爷登上王座之后,至今的六年间,只做了三件事,那就是:杀人,杀人,再杀人.

成康到达安平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府进食,也不是回府沐浴,更不是休息,而是做了一件令所有人都吃惊非常的事情---快马赶到长岭郡北营视察军务,而这个突如其来的视察也让士兵,们几乎手足无措,身处军营少有外出的将士们在发现自己所效忠的人竟然是个不及弱冠,相貌美丽的少年,心中顿时产生了轻蔑的心情,可当成康亲手将反对自己的军系改革的顽固份子一一亲手斩杀之后,当将士们看到了这个少年默然的神情,手中滴血的长剑,及一身洁白如旧丝毫没有一点血迹的白衣之后,而当这个少年莫不做声的转过头望向自己的时候,所有的士卒甚或将军全部被震慑的无力的跪了下来.而成康也是凭借着这次所杀的三条人命,顺利的完成了军队的改革,将原本由北营都尉统领的北营,全部纳入了自己手中,他的那些以自己近十年来的在部队所掌握的经验的对兵器铠甲和待遇所制订的新的规定,成功的在士卒心中树立了自己既威严不可侵犯,又并非毫纯粹暴君的形象,得到了军队的完全支持,而他做到这些也只用了短短的两个月,这个举动完成了他心中所定化的强权的第一步---立威

而在完成了对部队的完全控制之后,成康的第二件举动的影响力远远的超过了他在北营所引起的轰动,乾胜二十三年十月初三,成康在秘密收集了将近四个月的证据之后,忽然的下令逮捕以欧家和赵家为首的豪强地主,这次被逮捕的总共七十二家家人,共计六百七十余人,除了未满十二岁的不杀充军北营以外,成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初五就将剩余十二岁以上共计五百六十人全部弃市,据观刑之人回忆,当时的鹿苑门外一片血红,以水冲之,三日放净.虽然成康的此次大规模的可以算是单方面的屠杀几乎可以算做残忍至极,但安平的百姓却对他崇拜到了及至,因他不但下令将原先被好强压榨的农奴政策废除,并且还把查封的好强土地租与刚刚被解放的农奴,不但第一年耕种免赋,且设立了一定的奖励措施,有着五千年历史知识的成康清楚,很多时候一小粒糖果要比冰冷冷的刺刀要管用的多,而且事实也证明了他是正确的,而且他减轻了徭役,仿照记忆中的唐朝的府兵制结合现代的预备役制度,制定了新的徭役制度,此举不但大大的减轻了军费和粮草的开支,使安平在成康到达后的第一年就结束了年底粮仓空的尴尬局面,并第一次剩余了八千石的粮食,而他开放商户,降低商税的做法也使得了塞外和大夏国内的很多商人,几乎在安平的长岭郡都有自己的生意,而从商人那里成康也得到了他所想要的东西---钱和铁.而成康的对土匪的分而治之,对强匪的缴无赦,对义盗的赦罪命官都替这个年轻的王爷争取了他为止努力的第二步计划---立名

而在立威和立名之后,成康的最后一个举动却令一部分人对他恨之入骨,自后刺客不断,弹劾不绝,他废除自第一代帝王岳善琅所定下的门阀录用制,采取了”以才授职,布衣入幕”的取材手段,大大的吸引了并非门阀出身的各地才俊之士,而如同以前一样,对于”斩草除根”情有独锺的成康在改制的同时,也将几乎所有的和朝廷有着错综复杂的危险分子全部以罗织的罪名诛杀,仅仅乾胜二十四年一年,近千人因此事联系被以或相同或不同的方式处死,如果说,六百余名豪强的被诛,安平百姓心中或有一丝不忍的话,那么这些人的被杀,换来的却是万里欢呼,歌颂连连,是想,在门阀天下的世界里,哪个百姓没有受过他们的欺压?而被杀的那些或是少爷或是管家甚或是”忠仆”的有几个身上没有百姓的鲜血.而安平王此举之后不到1个月的时间,先后有三十八次上疏弹劾其私改祖制,意图谋反.而面对自己应该称做父亲的人派来的金牌天使的质问,成康也只是一指王府外,淡淡的回了句,[如果他们不该死的话,我杀了他们应该是悲愤难忍,哭声震天,如果我不杀了他们的话,今天上使到来,恐怕就要变成下赐谥号了.]说完,丢下天使不再理睬,径直往北营练兵去了.而当天使添油加醋的将自己的遭遇和安平王的无礼禀报之后,传来的消息却令朝廷只得先暂停庭议,先行研究犯边之十万羌卑铁骑,而当朝廷讨论,整备军备人马完毕,准备奔赴安平救援的时候,得到的消息却令众人大吃一惊,安平王竟然以涿郡为诱饵.引诱羌卑人入城,将羌卑的五万铁骑堵在了藐无人烟的早在羌卑人到达的四日前,收到犯边消息的安平王就下令撤出的除了埋伏在城内地道中准备放火的二百名勇士之外再无一人的涿郡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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