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想玩弓箭呀,那回去射靶子,不用骑马" 闫靖琪看出我对骑马有点怕。
"骑马射箭才有意思,射靶子没什麽玩头" 穆云桦懒懒的说。
"那我们去打猎,昊儿跟我骑一匹马。"亦磬早在亦文修带叶莹的时候就羡慕不已,难得有机会,自是不想放过。
"会不会危险?"闫靖琪还是担心。
"不会了,不会了,有你们这麽多人保护了,而且我跟亦磬骑一匹,他摔著我都不会摔著。"我摇摇手,骑马射箭是一起的,我怎麽能舍二选其一。
穆云桦看我说的这麽自信"小昊儿,你骑术这麽好?"
"哪里,哪里,亦磬不会舍得我摔了的,所以他一定会先摔下来当肉垫的。"看我一本正经的样子穆云桦失笑。反正我都被笑话习惯了,不理会就成!
很可惜,我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回,大概。我明明是去射天上的鸟,结果箭却落在穆云桦坐骑旁边,吓的他的马一撂蹶子,跑了。他就让闫靖琪骑马带他去追马了。。。
亦磬带著我晃悠,弓箭不敢给我了,怕我万一射的不是动物就麻烦了。马上颠的难受,尤其是我坐的地方没马鞍,老是滑下去。我真奇怪,叶莹那时候怎麽和亦文修一起骑一天的?
亦磬到是乐的很,搂著我的腰大吃豆腐,我还不时的回头让他猛逮著机会亲吻我可怜的小脸。下马吧,我不敢,继续骑吧,又害怕。干脆让他把我抱转过去,面对著他,搂著他,安心多了。给他更多占便宜的机会。。。
晚上回到穆府,我累坏了,让亦磬抱著进房的。调一天的情,亦磬有点难按的住火。但是我太累,没做就睡著了,朦胧间我看到亦磬无奈的脸。
第二天还没亮就被某人勾起来,运动。
亦磬见怎麽逗我都不睁眼,就捏住我的鼻子用嘴完全堵住我的呼吸。舌尖翘开我的牙齿伸进去逗著,呼吸困难。
勉强睁开眼睛,推开他,大喘气。"你要闷死我呀,大清早就谋杀。"我不满的看著他,未著衣的身体暴露在我眼前,忍不住去触摸。结实的胸堂,因为常年习武没有多余的脂肪,也丝毫不松软,带弹性且光滑的肌肤。我痴迷的看著他的脸,凑上吻住他的唇,纠缠在一起。
"小昊儿,你今天准备去哪玩呀" 穆云桦在外面敲门,亦磬的手正在抚摩我的前端,阵阵的酥麻传来,忍不住呻吟。
听见门外的声音吓的我身体一缩,从床上掉下来。
"咚"
"哎呀"
"昊儿没事吧"亦磬抱起我说"云桦我们今天不出去了"继续挑逗我。
只听见响声穆云桦在外面干笑"两位早晨好兴致,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我呸,已经打扰过还好意思说。
直到中午我们才走出房门,我腰酸背疼当然继续让亦磬用抱的到大厅吃饭。到了大厅穆云桦和闫靖琪已经落座,见我们进来穆云桦用种极其暧昧的眼神看我,我脸不红心不跳,不就早晨做做运动嘛。
闫靖琪和亦磬说了点什麽,就对穆云桦说"云桦我们明天要回京城了,叨扰这麽久给你多添不少麻烦"
"这麽快"穆云桦怔脸上露出不舍低声说,不过也没说什麽挽留的话。
23
在穆云桦家里这几天住的到是舒坦,那些想要我命的人都没出现,少了我不少乐趣。虽然会让亦磬他们忙点,但是会很好玩嘛。
亦磬和闫靖琪去官府办事了,因为要走所以要去打招呼,官场真麻烦。我百般无聊的在府里转,说起来我还没好好转过,因为我懒得走路。
看见穆云桦在前面正想去打招呼,就见他进了一个屋子。我不知道是跟过去还是转身走,就见院子里的花开的旺,才想起来我那盆插花。"云桦─"我猛一嗓子把刚进屋的穆云桦吓出来。
"云桦"不用到他的时候当然不会去喊哥哥了~"我那盆插花还存在吗?"
他的脸顿时黑下去了"怎麽小昊儿还惦记著呀"
看来是尸骨无存了,那可是我辛苦的结晶呀。
"哪里,哪里,我只是想告诉你,那花也需要浇水,怕干著了。以後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见,好歹留点纪念嘛"我媚笑。
他看我的眼生突然变了,杀意四起"小昊儿"一把把我拽进屋里,关上门。他的神情令我害怕,下意识的躲到一边"云,云桦,哥哥。。。"
他笑著走近我,那笑容,凄凉中带著怨毒,我的不安突然出现。"这副身体,这副容貌用的不错吧"他的声音在我耳边低低响起,我身体猛一震,脖子僵硬,脸色煞白。
"闫靖昊,昊儿,这个名字也用的真顺。万般宠爱於一身,抢走别人的身体,别人的一切,你到很自得" 他缓慢的说,声音如清冽如泉水流动般悦耳。
可我听来却如炸雷,难怪他看我的眼神总有不同。看闫靖琪时的那种依恋、仰慕和对我时候透出的憎恨,我现在全明白了。
"闫靖昊"我低低的喊出名字。
他大笑起来,手指著我,眼睛中透出凄厉的光"原来你还知道,知道还有个真正的闫靖昊!我还以为你已经把这身体,这名字,这一切都忘掉还是别人的了"
我看著他,因为他接近疯狂的表情,透露出憎恨,那神色我曾见过,在颜府婚宴上,那个揭下我人皮面具的人。
仿佛是看透我所想,他笑了下"那次我本就不打算取颜敏命,只是看他碍眼。不过却没想到遇见你,原打算放过你,可你偏偏要出现在我面前。"他指点了下我的脸颊,不,应该是属於他的,闫靖昊的。
屋外传来嘈杂声,其中夹杂著亦磬和闫靖琪焦急声。他朝我打了一掌,在我昏迷前,听见他说了一句话"他们对你好只是因为十一年前的事情对我歉疚,如果知道你那只是具身体的话。。。。"
我再睁看眼睛的时候,已不知道昏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只见亦磬和穆云桦。亦磬告诉说,等我时间太长所以就回去叫我,发现我不在,才慌了神,到处找我。就见到我已经躺在地上,大概是一些江湖人偷袭我的。还好他们到的及时,我没受到伤害,不过却没瞧打晕我的人。
穆云桦在旁边,脸上似有几分歉意的说"昊儿,我没想到会有人这麽大胆,竟来我府捣乱,幸亏你没出什麽事,要不我可要内疚的狠了──"拉长了下声音,我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动了下嘴,努力使脸上有笑容,但肌肉却如僵了一般,说出的声音也似沙哑"想必不是什麽大事估计是个小贼,看好被我碰上了,只是打晕我,可能和那些江湖人没什麽关系。"
其实想想就明白了,所谓的舒慎惟和舒慎惟的仇家追杀恐怕都是穆云桦搞的鬼,到底什麽意图,我现在还不能完全想明白。他说十一年前,那不是亦扬立後的时候吗?
所谓的内疚不就因为亦磬而发现他大概是私生子吧?是我又看了看他,在他脸上看不到什麽痕迹,仿佛我们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
亦磬担心我的身体,让我多睡会,就和穆云桦一起出去了,留下锦儿照顾我。我呆然的看著屋顶,心思如潮。我想起先前的那个梦,又不禁失笑,既然我能借尸还魂。
他,闫靖昊当然也可以,说起来我算是夺走了他的一切,他的身体,他的家,他的哥哥,或者连他的情人。闫靖琪疼我,对我好,因为这身体的主人是闫靖昊。那亦磬呢?爱我,顺我,宠我,到底因为是我还是因为闫靖昊。
想著,我感觉到脸上的湿润,我知道是泪痕。原来自己只是又做了一个梦,梦就要醒了。
私下里我曾悄悄问过闫靖琪,问他是什麽时候认识穆云桦的。他却回答已有三年多了,我惊异,我借尸还魂还不到一年。想著我又问了下穆云桦和他相识的三年中有没有出过什麽事,受伤或者昏迷,性格有没有突然转变。闫靖琪奇怪我到底想问什麽,我没有再说,陷入沈思。
我知道我病了,因为我总是昏昏睡睡,真正醒的时候很少,就算睁著眼睛,也都是在神游。亦磬他们叫我,我也不理会,锦儿喂我吃的,到了嘴里我又都吐了出来。每次看到闫靖琪对我的温柔,和担心的眼神,我不自觉的就哭出来。
穆云桦在我病的期间到没怎麽来,其实我有很多话想问他,想问到底想要我怎麽做,把身体还给他吗?他明明就是闫靖昊,为什麽他自己不说出来,他想要我如何去补偿呢?
不知道找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病情越发严重了。亦磬决定带我回京,说要招御医来看我,而且回去还多几个人来照顾我。闫靖琪没说什麽就答应了,穆云桦依旧没来看我,我不知道他知道我们要回京是个什麽反映。但就那天的情况,他的恨意,我看的出来,他不会就这麽放过我的。
24
一路急行,没几日就到了京城,等进了王府,几个老御医已经在等候了。他们把过脉看过面,说我只是受了惊吓,心脉微伤,加上思虑过重才会这样。亦磬不解,等御医都走了就问我到底有什麽心事,怎麽会变成这样。
我看著他,淡淡的说"我想知道十一年前,你们还有什麽事情我不知道?"
他惊住了,苦笑了下,眉宇中染著愁意"昊儿,在上天梯的客栈时我就知道,会让你想起十一年前。可我没想到你的心结竟然这麽重,把自己都折磨成这样。"他派人进宫把方予瑾叫来,还有闫靖琪。
我看著他们三个良久,方予瑾问我"昊儿,十一年前的事你都记的多少,除了我说的"我摇摇头,我又不是真正的闫靖那时候的事我怎麽可能知道。
"你九岁的时候有一日我和亦磬带著你去游玩,遇到一些小混混找事,亦磬忍不住就和那些人打起来。等我们打完才发现你不见了,急忙去找你。等找到你的时候,看到你被一个人抱著,那人看到我们寻过去,而你也叫我们哥哥,以为是你的家人。就问我们是不是姓闫,问你母亲是不是姓柳名枫语。"
方予瑾看了下闫靖琪"我们自是不知,只知道你母亲在生你的时候就去世了,亦磬就告诉了那他,我仔细打量一下,发现那人长的和你惊人的相象,那时就想十年後你的样子怕就和他一样。亦磬也发现了,说出来。那个人笑了下说是和你投缘,送了你个玉坠子。我们本不想要,见你喜爱就收下。问了那人姓名,他说他叫舒慎惟,後来才知道,他在江湖上很有名气,只是为人有些古怪。"听半天我大概明白点。
锦儿怕我累了,倒了茶水给我喝,又拿垫子给我靠好。锦儿也给方予瑾他们倒茶,我听的都干了何况他一直在讲。
方予瑾喝口茶继续说"等回到府上,亦磬就把见到舒慎惟的事告诉靖琪,问闫靖琪认不认得和你相象的人。谁知道却让你爹爹听见了,等你爹爹看到你手中的坠子时,我们都知道坏事了,因为他的脸色变的很不好。"
"那个坠子原是母亲有的,是寒玉雕成的五个飞仙层叠一起,世上少见的绝品。那个坠子本以为只有一个,可看到你那个才知道是一对的。而母亲的闺名,正是柳枫语,母亲在怀你之前去了次范阳,回来没多久就有了你。後来父亲打听过,那一年舒慎惟也在范阳。" 闫靖琪低头接著说。
我明白他的意思,大概是因为这个坠子和这个容貌就被判定,闫靖昊是舒慎惟和柳枫语偷情生的。
我听的累了,原因我大概明白了。该发生的迟早要发生,又与你们何干,为这种事情内疚?闫靖琪接著说"那事到底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可父亲就偏认定。那时候开始,你的笑容少了,连人都不爱理了,後来就躲到屋里不出来了。"
"我进宫後就没再去过你家,亦磬他也没再去过。我们不知道该怎麽去做,只记得那时候你见我们哭泣的样子。过了几年,都没有再提过你的事,直到你出事。"
方予瑾面色深沈"靖琪又没时间照顾你,就托亦磬,开始我们还怕你不接受。但是看你的样子却象是不记得我们了,大婚的时候看见你,脸虽然是冷冷的,不过眼睛里却放著光,让人眼神离不开。见你多了才觉得你其实是用冷淡的外表来保护自己,可你眼里流露出的太多,以前你受的苦太多了。"
我看著亦磬,他却不敢看我。宠我,爱我,都是因为那莫名其妙的歉疚心!越不看我就越代表心虚。"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们的泛滥的同情"我摆了下手,意示请他们出去。
"昊儿" 亦磬起身,不是出门却是向我走来。这时,下人来通报说是穆云桦拜访,我心里!了下,还真会挑时候。
亦磬和闫靖琪全紧张起来,咦,神色不对,他们应该不知道穆云桦是真正闫靖昊,我想了下,叫人请他进来,如果想说开,现在到是个时候。
25
看到穆云桦进来亦磬和闫靖全警戒起来,方予瑾已回宫说是不方便见外人。
穆云桦阴著脸"小昊儿,你本事不小呀"言语中充满嘲讽。
闫靖琪挡在我面前"不知道云泽楼楼主前来拜会是什麽意思"话语中完全没有以前对穆云桦温柔,多几分冷漠和戒备。
我不解的看他们,云泽楼?锺君鹤曾说过,他师门招惹的就是云泽楼,为黑道之首,行事诡秘,做事狠绝,多从事暗杀之类的。当知道穆云桦就是那天袭击颜府的人的时候,我就想到他是属於那个云泽楼,可闫靖琪怎麽会知道?
"我当你们是朋友,没做过什麽对不起你们的事,知道你们和颜敏那个老混蛋认识,也都放过他。你们不该在江湖上放出风,又毁我在洛阳的基业。"穆云桦嘴唇发灰,身体微颤,眼中透著哀伤带著愤怒,我知道他绝不是因为江湖仇杀而恼怒。
"因为你对昊儿下手,重金买昊儿命的人就是你,那天打昏昊儿的也是你吧" 闫靖琪有些心痛,我知道闫靖琪对穆云桦本身也不少好感。
"昊儿,昊儿,你心里只有那个昊儿!他不是你的昊儿!!!"穆云桦吼著,但他却没说出他就是真正的闫靖昊,因为说出来也不会人信吧,在这种情况下。
我看到他眼神中的绝望,或许他原本只是想默默的在闫靖琪身旁,感受那已经失去的温暖,却被我打破了。全是因为我,因为我夺了他的身体,夺了他的一切。感到我的不安亦磬紧搂著我,穆云桦看到,凄然大笑。
"我记得你,记得你一生,你和我的怨永远都不能了。"穆云桦带著恨意说完走了。
亦磬和闫靖琪没有拦他,他走後闫靖琪带著歉意对我说"昊儿,云桦他。。。我们认识的三年中,帮过我不少忙,也为我的知交。我没办法对他下手太重,毁了他的基业已经算对他的严惩了"
"哈哈哈哈哈哈"
我狂笑起来,我知道穆云桦,真正的闫靖昊是什麽心情,绝望!深入深渊的绝望,伤心刺骨的痛,本对我如潮的恨意,现在更深了。
他一定会报复我的,一定会,那会用什麽手段,怕是只杀了我都不会解恨,因为我们的怨已经太深了,在不经意间。
看到我的笑中带著凄然,他们俩都慌了"昊儿""昊儿"
"你们怎麽知道他就是买我命的人?怎麽就知道他是云泽楼楼主?"我平静下来,该来的始终会来,我已经得到了他没有过的幸福,如果叫我付出代价,那也都值。
"我本就叫茗锦和君鹤去查谁放风害你的,你在他府上出事後不是问过我他的事情,我觉得有些蹊跷,就让茗锦从他入手调查了下。"原来还是因为我,我毁他毁的果然彻底。
"哥哥,穆云桦没做错什麽,你别怨他,也别恨他,他是个很脆弱的人,经不起你的怨。错的都是我,该还的我会去还。做云泽楼的楼主不是他所愿,在黑道也非他之意,你已经毁了在洛阳的基业,别再毁他的人了"
他只是借错了尸还错了魂,不是我抢占他的身体,他又怎麽会落得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