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又不知道。不过看样子应该不但是酒品不好,还是我的酒有问题,因为那边方予瑾当著我和亦磬的面就缠上亦扬。
而我看著亦磬英俊的面容也忍不住舔上去,无法控制的情欲已经完全燃烧起来,耳旁只听见亦扬的怒吼"亦磬,你赶快带你的小混蛋回去,留在这里看戏演戏吗!!!"
紧存的一点理智让我朝亦扬那边望去,方予瑾已经躺在床上接受亦扬的爱抚。哎,也是个被吃的主,看来是难翻身了。
回到王府,我当然是和亦磬纠缠一夜,酒劲才过去,趴在床上,估计方予瑾比我还惨,因为那酒几乎全是他喝掉的。看到亦磬已经起身在穿朝服有些奇怪"亦扬哥哥今天大概上不了朝了,你还去干吗?"
"你呀,捣鼓半个月不就为了今天,我不去上朝看皇兄的笑话,岂不浪费" 亦磬贼笑。
我拽过亦磬低语几句,又让他拿来笔墨给亦扬了封信,叫他记得等亦扬起身好嘲笑嘲笑亦扬,让他敢说我迷惑亦磬不上朝!
信里只写了一句话,白居易有名的诗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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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果然,亦扬不再找我的麻烦,相反也不让我单独去见方予瑾,说什麽我把方予瑾都教坏了。只不过让他三天没上朝而已,天天起那麽早,我心疼他让他休息,他都不知道感激我。其实我也没工夫理亦扬,因为萧明凯已经来了,到京城的头一天就直接来王府找我,还带个大累赘,萧凌柯。
萧凌柯看我的眼神带著哀怨,我才不理会呢。发现只看见萧明凯没见闫靖琪,不是说一起来的吗?怎麽就独少了我想见的人。
"我哥哥呢?"
"你只想你哥哥,有了新人忘旧人,记得当年我们很恩爱" 萧明凯还没说完我已经一脚踹过去。
"恩爱你个鬼,快说,你把我哥哥弄哪了"
萧明凯摇头"他没跟我一起来,半路不知道接到什麽消息就走了,只是说尽快赶来,叫我先走。"
"哦──"难道是亦扬又派给闫靖琪什麽差事?我也没多想,反正闫靖琪也是忙人一个。只是闻言亦磬陷入沈思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又和萧明凯说笑玩闹一会他才带著萧凌柯告辞,临走前萧凌柯还是那副可怜样,眼睛巴巴的望著我,因为萧明凯在萧凌柯也不敢多说什麽。
接下来几日我不是去找萧明凯玩就是去找苏茗锦,反正在王府闷著也是闷著。这天我刚要出门,锦儿向我告假,说是要回闫府几天。我终於算是想起来我还有个称谓上的爹爹,就让锦儿带点东西顺便探望探望得了。
到了驿馆先是找萧明凯,後来连龙滢绫也过来,因为她也在驿馆住,当然还有黑脸的萧凌柯。我的兴趣就是逗萧凌柯,把他气想走又不舍得,那感觉甚好。等到入夜我才叫人备车回王府,估计亦磬也该回去了。
坐上马车我觉得车夫好象有点不对,可也没在意,等真发现有问题的时候,我已经被扔进一个陌生的院子里。进到屋中就看到亦清淫笑的脸,我才哀叹,终日走夜路哪能不遇鬼。
屋内飘著奇异的香味,对此道还算有研究的我明白是放迷药之类的东西,我朝亦清冷笑"你也敢对我下手,就不怕亦磬弄死你"
亦清脸色惨白,发疯一样抓住我,吼叫"我喜欢你,你为什麽给我下药!让我被......"
後面没说,难道是被萧凌柯吃了?要不也不会发这麽大火,因为萧凌柯就没敢对我凶,原来是占了便宜。我甩开亦清,声音依旧冰冷"那你想要做什麽"
他到底有没有脑袋,如果敢动我的话亦磬岂能轻易放过他,下场肯定更惨。香气让我头昏,身体还有些躁动,估计还有媚药一类的成分,真不知道他哪弄的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悄悄把手伸进袖子里,狠掐著胳膊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要了你,看亦磬还会不会继续宠爱你这个被别人上过的人!"亦清彻底撕开嘴脸,真好笑,这样就算报复我吗?
我妩媚一笑"原来是想要我这身子呀,何必这麽麻烦,直接跟我说不就得了"
我说完就势攀上亦清的身体,轻轻的冲他的脖後吐气,手在亦清的後背划著。亦清大概没想到我会这麽容易就妥协,反而全身僵硬。我乱摸一气,弄的亦清心神不定,想要对我下手,我当然不反抗了,任由他解开我的衣衫。
只是手里握紧以前因为好玩才问穆云桦讨来的小暗器,那东西做的小巧玲珑很是精致,挂在腰是个摆设,拔出来就可以伤人。扔飞镖我不会,也扔不准,但是刺人足够了。我假借去抚摸亦清,手里的东西狠狠的扎在亦清锁骨旁,我记得那应该有个穴道,死不了也好受不到哪去。
亦清到在地上,流著血,估计他半个身子已经麻了,惊异的双眼这才露出恐惧。我笑靥微绽,柔声对他说"小王爷,耍也耍够了,闹也闹够了,我也该回王府了。要不不用等亦磬来,你的小命也不会保太久。"
走到门口看见几个下人想出手拦我,回头冲著亦清说"我不太记仇,但是我很喜欢看点别人的热闹,不知道人皮被一寸寸扒下来是什麽滋味!"
想必那些人还是顾及亦磬,听我这麽说都有些心惊胆战,自觉的让道给我,真够废物的。要是我,我一定不养这堆人。
强自定下心神走出院子,这麽大个京城我哪里认得路。随意乱走著,也不知道亦磬有没有在找我,现在最害怕的是药性发作,就这麽被人占去便宜还不如弄死我算了,被亦清碰的时候就恶心的想吐。
如果是亦磬或者穆云桦,怕是还没挨著我的身体,我都会心砰砰乱跳。穆云桦,我怎麽看著面前的宅子这麽熟悉,忙上前扣打门。
闻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果然是穆云桦的府邸,还算运气吧。我赶忙叫那人去通知亦磬,那人见我面色不好,身子摇晃想要我扶,被我打开,催促他快去找亦磬来。
那人迟疑的看下院里起身走了,穆云桦应该还没回来,如果回来怎麽会不先去找我,可为什麽宅里连下人都不见了,大概是见天晚都休息了吧。来不及多想,我跌跌撞撞的往里走,想要找些水控制下药性,记得苏茗锦说过,一般的媚药能拿水暂时压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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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我眼花还是太想穆云桦了?为什麽我冲完水会在屋里看见他,我本想找件衣服然後乖乖的等亦磬来接我,结果就发现穆云桦躺在床上,身上有著酒气。
我走上前晃动穆云桦,回来都不说先要通知我下,自己到躲著喝酒。看著穆云桦沈睡的脸,许久的思念一涌而上,刚被水浇凉的燥热又开始浮动。
"云桦"我贴上穆云桦的唇,贪婪的充吸著,解开他身上的衣杉,挑逗他的躯体。
"恩──"感受到我的爱抚,穆云桦震下身体,有些反映,可是还不睁眼。
"云桦......"我开始著急,都欲火焚身了,他怎麽还没动静。真有够後悔的,我发誓以後再不去碰媚药之类的东西了,现在弄的自己遭报应。我不死心的继续抚弄著穆云桦,发觉他的欲望已有抬头的趋势,就加紧手上的动作。
"靖琪...恩......"
喊,喊谁......我回头确认屋里只有我和穆云桦两人,而穆云桦眼睛也没睁开呀,他为什麽会喊闫靖琪,而且还不是喊哥。这两个月究竟发生些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我试探的喊著穆云桦,可回应我的还是......闫靖琪的名字。
不知道是乌云散去还是月亮才出来,趁著月光我才看到穆云桦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为什麽,为什麽穆云桦身上会有别人的印记,这明明就是欢爱後的证据。
"云桦,云桦......"我觉得心里很苦,穆云桦就在我身旁,可为什麽觉得那麽远,远的快要抓不住他。
穆云桦听见喊声,醉眼微睁,朝我笑著,那笑容充满魅惑,勾人心魄,让人不能自已。可是,穆云桦究竟在对谁笑,他的眼里究竟在看著谁。
不知道是因为药效,还是我已经嫉妒的发狂,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开始肆虐穆云桦的躯体。我,想要他,想让他属於我,只属於我一个人......
撑开穆云桦的双腿也不管是否会伤害他,只知道要占有他,身体猛烈的在穆云桦体内抽动。神智不清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在做些什麽,只耳边依稀听到穆云桦在喊我,那声音好悲凉......
等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然发泄完了,而穆云桦彻底的昏在床上,惨不忍睹的躯体证明我的疯狂。
"云桦,云桦,你醒醒......"我怎麽能这样做,我怎麽可以这样对穆云桦。看到穆云桦下体还渗著血迹,我连忙起身去找药。
"哥,哥哥......"m
闫靖琪站在门口,盯著床上的穆云桦,由震惊转为愤怒,一个巴掌煽过来。我捂著脸,任由他的打骂。其实,其实初见穆云桦的时候就知道穆云桦喜欢闫靖琪,而闫靖琪对他也很有好感,那是不是爱就不知道了。只是因为穆云桦选择我,所以就忘记他们或许还有情,也因为闫靖琪其实是穆云桦的哥哥,就没再想过这件事。
"我,不是你哥哥,你不配!云桦欠你的,现在都还清了,他和你再没什麽瓜葛" 闫靖琪说完裹上被子抱起穆云桦,走向门外。
欠我的,为什麽叫欠我的,难道说穆云桦对我的好,对我的爱都因为他曾经伤害过我而内疚吗?我不信,我半爬著跑过去,搂住闫靖琪的腿,哀求"哥哥......别带走云桦,我错了,别带走他,我喜欢他,我在乎他,我爱他的...我不在乎他喜欢别人,也不在乎他爱不爱我,我只想他在我身边,哥哥......"
眼泪已经湿润整个脸,我不想失去穆云桦,我无法想象没有穆云桦的日子是什麽样的。就如同当初被穆云桦带走时,以为再见不到亦磬那般,日日的思念,断肠心碎的感觉我不想再有。
闫靖琪不理会我的哀求,就这麽拖著我向门口走,猛的顿下,听见闫靖琪有点吃惊又带著轻蔑的声音"亦磬!你来的正好,把这个惹人讨厌的东西领走。"
亦磬不知道什麽时候过来的,木然的表情让我心慌,可是将要失去穆云桦的悲伤已经占满我整个心神。亦磬走过来脱下衣服披在我身上,听到我们的吵闹声已经有下人赶过来,亦磬也不说话,只是抱起我。
我伸手朝已远离我的穆云桦抓去,哭喊著"磬,磬...云桦......哥哥要带走云桦......"
我不知道哭闹多久,就这麽昏睡过去,亦磬也只是任著我的哭闹,并不出声安抚我。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王府,我和亦磬房间的床上,屋里空荡荡的,亦磬并不在房内。
床塌上的冰冷告诉我亦磬并没陪著我,湿粘的身体也证明亦磬只是把我带回府就这麽扔著,连我为了保持清醒而抓伤的胳膊也没有发觉。我找件衣服穿好,我该怎麽向亦磬解释,我又该如何去找闫靖琪把穆云桦要回来,穆云桦真的不爱我吗?
推开门,发现有人早已等候我多时,我记得是王府的总管,见他递上一张纸对我说"王爷吩咐了,以後这王府就是您的。"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麽,接过纸,这才大笑起来。那张纸只写了两个字,很大的两个字!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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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晚上哭著乞求闫靖琪不要带走穆云桦的话亦磬全听见,要不也不会直接发休书给我。我还以为他会安慰我,毕竟我那时候是失魂落魄,如果换做是亦磬离开我也会说同样的话,那俩人在我心里的地位是相同的重要。为什麽他不明白,或者他明白却接受不了......我当著他的面说爱别人。
坐在屋内,翻过来覆过去都只有休书两个字,提名没有落款没有,当然也没附上理由。亦磬还真好,知道我没地方可去,所以就把王府留我。
握著这张纸,休书!他还真写了!!!
我才不信亦磬就这麽舍得不要我,反正有地方吃有地方住,就等亦磬回来找我好了。可,穆云桦......我做了那麽过分的事,我承认我当时是因为嫉妒,看到他身体上别人的痕迹就完全丧失理智,当然也有点点原因是药了。
我想出门去闫府找穆云桦,又怕亦磬知道更生气,是要先去找亦磬向他说明白?可又咽不下这口气,他居然敢给我写休书!!!
如果不是我宽宏大量不计较,真当真了怎麽办,因为没人会白痴的只写休书两个字就休了人的,他那麽写分明就是怄气。想来想去还是先找亦磬,我也担心穆云桦,叫人备车的时候,我才发现,王府里的人没一个好脸给我......
根本没人搭理我,又一次哀叹我做人的失败,想必王府里已经传遍我被休的事吧。被休掉的人还这麽大大咧咧的在王府里混,我肯定是第一人。
独自出门,我没胆子,万一再出点事就不是一般的麻烦了,最後决定,老老实实的等亦磬回头找我。三天下来,我彻底明白我的处境,因为我粒米未进。此府上下大小不分男女,无一对我不是含带轻蔑的。
梳洗穿衣,自己来,想吃饭,厨房关著门,也没人送。只有水是取之不尽喝之不完,凉水。再这样下去别说等亦磬,估计等到我也成了干尸了。总算有使女可怜我,悄悄放上些点心给我,虽然很少,只要我不怎麽动不去消耗热量应该还能维持一阵。
只是......凉水洗澡我也认了,八、九月的天还冻不死人。就那头长发麻烦点,平常都是亦磬、穆云桦或者锦儿和使女帮我梳理的,我也不知道拿什麽东西来洗。
既然准备打持久战,也不能顶著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吧。找把刀子,想把头发割短点,现在太长都快拖地了,亦磬和穆云桦他们也没这麽长的头发呀。
其实还有点不舍得,我到这个世界三年,这头发随我长了三年。手里拿著有点恐怖的柴刀在犹豫时,又一次天昏地暗,被人打了,为什麽最近的人为什麽都喜欢打我的脸。只见苏茗锦对我怒目而视,在後面的锺君鹤连忙跑上前,拿开我手里的刀。
下手真狠,闫靖琪的那下还没完全消肿,这又来一下。我还没顾上捂脸苏茗锦已经冲我吼叫开"你拿你自己的命当什麽!你就这麽对亦磬吗!拿死来威胁他,还亏著他担心你让我们来看你,就你这样的人死了算了!!!"
"要死是不是,我来忙你,让你死个痛快!"苏茗锦抢过锺君鹤手里的柴刀就朝我劈来,我呆坐在地上,他是不是误会什麽了。
"茗,茗锦......"我手里还握头发,就这麽举过去,想要告诉他我只是在割头发而已。可是苏茗锦已经恼红了眼,锺君鹤拼命拦著苏茗锦省得刀真砍住我。
锺君鹤拽著苏茗锦往门外走,还不忘嘱咐我"昊儿,你别做傻事,过几天茗锦气消了,我们再来看你"
我...我......
他们究竟是来干吗的!!!
不过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亦磬还想著我,挂记我,而且也知道亦磬是在苏茗锦那住的。披头散发完全不顾王府里的下人嘲笑,找到总管苦苦哀求,求他带我去苏茗锦的搂子里找亦磬,因为我不认识路......
到了花月楼,别说见亦磬,连门都不让靠近。我在门口闹了半晌引得一堆围观的人群,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三分不象人七分不象鬼,可是如果不和亦磬说明白,他也误会了怎麽办。
锺君鹤推开人群,把我送上马车吩咐带我回去,我拉锺君鹤,想要见亦磬。锺君鹤无奈"昊儿,茗锦现在不会让亦磬见你的,云桦怎麽舍得让你这样出门......你先回去吧。"
云桦,他们以为我和穆云桦在一起吗?云桦,我坐在车上,想起穆云桦又一阵悲痛,对了,我应该去见见他。听我说要去闫府管家也没多说什麽,毕竟那算我的娘家?
依旧吃个闭门羹,守门的说闫靖琪两天前离开闫府,要求见锦儿,却告诉我锦儿也不在,问穆云桦却说不知道这个人。强求管家带我去穆云桦的府上,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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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虚弱的躺在床上,胳膊上的伤口已经开始化脓,生痛的感觉让我无法昏迷过去。盯著萧凌柯,难道是来看我笑话?我才被休五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