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谈话的三个人终於转过头来注意到我了!!!
"What's the matter?" ("怎麽了?") 游离湿湿皱著眉头,带著关心的语气问著我。
我尴尬且僵硬的摇著头,不是我不想告状,只是。。。痛。。。痛痛。。。痛!!!!
在游离湿湿问话的同时,邪恶医生突然又加重力道,可能是角度的问题,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了他快速闪过的恐怖微笑,吓得我冒出冷汗。
"It might seems like a small injury, but I'm not sure whether it had broke the bone or not. I ask for taking away the young master to make further examination. ("它或许看起来只是个小小的外伤,但我不确定它到底有没有伤害到骨头,我请求能带走小少爷去做更进一步的检查。) 不知道邪恶医生到底讲了什麽,只知道他一说完,就拉著我往外走。
什麽!? 我不要离开这里!!!我不要跟邪恶医生独处!!!
一个反手,把邪恶医生推得远远的,转身跑回去躲在游离湿湿坐的椅子後面,希望他可以让我远离邪恶医生的摧残!!
"Never mind~ Just remember to use this one." (没有关西~只要记得用这个就好了。) 他耸耸肩,在桌上放了一个小瓶子就转身拉著缇米往门外走去,离去前还不忘投给我一个充满著"关心与慈爱"的笑容。
全身上下突然一阵冷颤,但下一秒却被抱了起来。
"Don't fool around with him." ("别跟他乱来。") 他小小的在我耳边说著,而我只能困惑的看著他,听他的语气好像很认真,但我却不了解他在说什麽。
他抱著我坐回了椅子上,并继续了刚刚他们未完的对话。
有如催眠曲般的嗓音和从他身上传来温度刚刚好的体温,渐渐的让人意识模糊,坠入梦乡。
□□□自□由□自□在□□□
接下来的几天,游离湿湿好像很忙,虽然每天还是跟他睡同一张床,但一早起来却不见他的踪影了,不过每到吃饭时间他一定会出现在饭厅,就好像约好了一样,时间一到,他总是会笑著坐在餐桌前,在我推开门的一瞬间,对著我说Hello。
吃过晚餐後,我们通常会在全黑的森林里散步,夜晚中的大自然散发出神秘及危险的气息,但只要跟他在一起就会有著说不出来的平静,虽然常常搞不清楚方向,迷失在黑雾中,但牵著我的大手让我从来都没有感到恐惧过。
大部分我们都只是静静的走著,有时他会跟我说些话,说些令他心烦的事情,虽然我听不懂他在说什麽,但他的语气透入出他的不满与烦躁。
一开始我也只是保持沉默,但慢慢的我会尝试去安慰他,紧握著他的手掌,希望能把我的力量传给他。
在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可能皱著眉头,或许正咬著嘴唇,软弱只藏匿在黑夜之中,然而只要在阳光下,他又会变得充满骄傲与自信,就好像每晚森林中的他是不同的人,一个连他自己都想灭绝的弱者。
我们的相处非常的微妙,可以说我们什麽都不了解,但又非常了解对方,阻挡在我们面前的是语言的障碍和文化的差异,我们却靠著感官与判断力来沟通,在无意识中越来越了解对方,不同的眼神、变化的语气、小小的动作都代表著不一样的心情。
当然并不是每一次的判断都是正确的,同样的我们都会误解对方,讥笑对方的无知、无法忍受对方的无理取闹,但之後又会反过来责怪自己的幼稚、再一次感叹自己的无能,连坐下来好好沟通的能力都缺乏。
可能是因为後悔过、自责过,两人又会在差不多的时间想尽办法的去跟对方道歉,看见互相别扭的举动,不自觉的放声大笑,之前的不愉快也会烟消云散。
我们的生活非常的规律,在睡前的一两个小时他都会亲自交我英文,有进步,可是不够,我知道他很忙,所以我尝试去找其他人交谈,但看到我的人不是头低低的死盯著地板,就是说话结结巴巴,连一向跟我比较熟的缇米,最近也不知去向。
这一天,我再一次从早晨的阳光中苏醒,昨晚还笑著念故事书给我听的人已经不再了,虽然已经有所习惯,但心中还是不免有点小小的失望。
这几天已经把房子内能逛的地方都给走遍了,也厌倦了跟那些过度惊吓的佣人交谈,因为到最後都会变成自己在自言自语。
看著窗外晴空万里的好天气,真是适合远足呀~反正游离湿湿从来都没有限制过我去哪里,今天就出去玩吧!!
穿越=不幸,万幸or乱性 37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没有空气污染的白净天空,高耸的大树取代了一栋栋冰冷的高楼大厦,湖畔反射出太阳的光芒,并不刺眼,只有说不出来的动人,耳里听著鸟声与虫鸣营照出的最完美交响曲,炎炎夏天没有都市中的闷热,虽没有冷气,但轻柔的微风带走了烦躁,只是静静的坐著,也能体会大自然的美妙。
"May I sit beside you?" ("我可以做你旁边吗?") 完全没有理会打扰这宁静的噪音,此刻我仍然活在自己的小小世界中,独自观察著湖中央正快乐嬉戏的天鹅群。
"What are you looking at?" ("你在看什麽?") 他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身体的触碰让我稍稍感到有些反感,转过头想看清楚到底是谁。
"Good morning~ Still can recognize me? " ("早安~ 还可以认出我吗?") 大大的笑容出现在眼前的俊脸上,如阳光般的热情与亲切的口吻让人著魔似的想跟著他一起微笑。
他,不就是之前跟我比剑的人吗?
"Why are you here?" ("为什麽你会在这里?") 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玩弄著我的头发,不经意的问。
要说散步还是在森林里探险? 散步。。。散步。。。。是Having a walk 还是 walking around? 那在森林中探险呢?? Exploring the woods 或者是Exploring in the woods?? 好混乱呀!!!!!!!!!!!!!!!!!
"It's alright if you don't want to talk about it. I apologize for disturbing you." ("如果你不想讲的话也没有关西,对於打扰你我感到非常抱歉。")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站了起来,好像正要离开的样子。
我现在才发现我连一句话都还没有开口,一直把时间浪费在思考著怎麽回答中,他不会以为我不喜欢他,所以才不开口吧。
我拉住了他的衣角,不让他离开,不管怎麽说,肯跟我聊天的就只有他而已,如果让他跑掉了我要怎麽练英文呀!!
"All right, tell me your name first." ("好吧,先告诉我你的名子。) 他笑笑的一付得逞的样子,让我再次怀疑拉住他是不是正确的。
"绫。"虽然有些犹豫,但最後还是说了出来。
"Lin?" ("拎?")
"。。。。。" 不是我鄙视他的发音,其实对外国人来说中文超难,不过他为什麽念错还跟游离湿湿念得一样,照理来说,外国人最不会的应该就是轻声呀,拎因该比绫更难发音才对吧!!
"Never mind!! I'll just call you the little one then." ("算了!!我就叫你小个子好了。") 他边笑边用大手把我的头发给用乱。
"NO!! It's 绫!!!" ("不!!是绫!!!!") 我甩开那双在我头上捣乱的手掌,难听的烂名子,光是听到Little 这个字就不爽。
"OKOK~~ Lin the little one~ Haha~~~" (好好好~拎小个子~哈哈~~~") 他笑著在草地上打滚,而我也懒得跟他争了,继续看著湖中的天鹅。
"Don't be angry~ Come to my place, my treat." (别生气~来我的地盘,我请客。)可能是感觉到我的不愉快,他连忙陪笑道,没等我的回覆,就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往森林的深处走去。
临走前我又瞄了一眼在湖中那只特别显眼的天鹅,血红色的羽毛在阳光下闪耀著耀眼的光芒,既美丽又妖艳,隐隐约约感觉到他正注视著我,就算已经远离湖畔,那双碧绿的眼睛也失毫没有从我身上移开。
穿越=不幸,万幸or乱性 38
走出森林後来到了一个大空地,但或许说是练习场比较恰当,拿著弓箭的人站在200公尺外,对著比拳头还小的箭靶发射,而且还能准确的命中目标,了不起!!
在空地的另一边,有许多打著赤膊的成年男子,拿著木剑互砍著。。。好吧,他们凶恶的表情和精湛的剑术,这应该叫对战。。。
在残酷的热阳下挥洒著汗水,毫不拖泥带水的认真练习,连我都被他们的不屈不挠的精神给同化,全身上下兴奋不已。
英勇!!热血~!!这才是真男人呀!!!
但过没多久我才知道,眼前的一切全部都是假象,因为一到休息时间。。。
"Don't tell me she's your sister...." ("别告诉我她是你的妹妹。。。。")
"Where did she come from?" ("她从哪来的?")
"What's her name?" ("她叫什麽名子?")
瞬间阿伦被一大群壮丁拖到角落,以阿伦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大圈,叽叽喳喳的问题不断,这时他们哪来的英勇?哪来的热血?? 一个个比三姑六婆还要八卦。
重点是我已经自动自发的走得远远的,想尽办法不去偷听他们的对话,但他们的音量实在太大了!!
顺便一提,在森林里我已经记得了他的名字,Aaron=阿伦,到目前为止,除了提米以外最好记得名字,哪像那个什麽游离湿湿呀!!难记又难念!!
随手捡起了被丢在地上的木剑,上面沾著不明的红色粉末,应该不是乾掉的血吧,这也太恐怖了!
本来还在研究那诡异的红色粉末,但远方传来的对话声越来越大,一句句she she she的没完没了,还有几个一脸花痴的看著我,难道他们都瞎了吗!!!本大爷是男的!!!!男的!!!靠!!!
"Alright!! Move!!! Bloody hell!!!" ("好啦!!!!走开!!!!妈的!!!!) 终於找到了一个比我还暴躁的人,在我快要无法容忍前,阿伦比我早一步爆发,对著包围著他的壮丁们怒吼道。
阿伦推开了还愣在一旁的众人,走向我身边,此时他脸部还残留著因愤怒而扭曲的五官,他接过了我手中的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一样,口气瞬间又变回了之前开玩笑的语调。
"Want to play a game?" ("想要玩个游戏吗?" ) 他带著诡异的笑容,笑笑的问著我。
我没有答覆他,因为他的笑容实在是恶心的令人反胃。
"Come on! I know your ability; just help me to give them some lessons. They have gone too wild in these days." ("来嘛!我知道你的能力,只不过是帮我给他们一点教训,最近几天他们变的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我依然不鸟他,自顾自的往回走,这里一点都不好玩,还是回屋子里睡觉好了。
"Come, have some. You'll love it!!" ("来,拿一点。你会爱上它的!!") 阿伦上前握住了我的手,并塞了个东西在我手中。
我看著手中的东西,那咖啡色的物体应该是食物吧??难道这也是游戏的一环??
"Homemade cookie. Try it!" ("自制饼乾,试试看!") 在阿伦热情的注视下,我咬下饼乾的一角。。。。
"You like it?" ("你喜欢吗?")
"。。。。。。。"
说实在。。。。刚刚咬太小口,吃不出味道,於是我又咬了第二口。
"I'm glad that you like it. Let's make a deal, you win then you can get more cookies. OK~ let's start!" ("我很高兴你喜欢它,那咱们做个交易,只要你赢的话,你就能拿到更多的饼乾。好~我们开始吧!") 他一个人开心的自言自语,没有等待我的答覆,又快快乐乐、屁颠屁颠地跑回那群猛男中。
我被搞得一头雾水,嘴里还不忘啃著那带著些许牛奶味的饼乾,思考著如果现在离开的话,一个人安安全全并能在不迷路的状态下,走回屋子机率有多大。
没多久,突如其来的欢呼声打乱了我的思绪,一个一脸发春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
他走向我,并在离我不到10步的的地方停了下来,我看著他右手紧握的木剑,以及越来越恶心的发春脸,渐渐感到情况不妙。
眼光越过发春男,对著站在不远後方的阿伦发出求救的眼神,希望他不会因为我吃掉他的饼乾就出卖我。
"Wait a minute!!" ("等一下!!") 阿伦突然恍然大悟,健步如飞的跑到我与发春男的面前,看来他终於良心发现了!!
"Aar...." ("阿。。。") 正当我要秀一段充满知性、理性与感性的演讲时,一个莫名奇妙飞进我怀里的木剑打乱了我之前想好的台词。
"Forget to return your sword! By the way, knock !!!!him !!!!!!!down!!!!!!!!" ("忘了还你剑了!对了,打!!!!!!倒!!!!!!他!!!!!!!") 他把剑丢给我後,又迅速的往回跑,一路上还不忘一直大声的嚷嚷,鬼吼鬼叫的不知道在说什麽。
看了眼还在一个人独自乱吼阿伦,在看看脚下因为刚刚一阵混乱而掉落的饼乾。。。。。
妈的!!!!连饼乾都出卖我!!!!!!
穿越=不幸,万幸or乱性 39
正当我还在为失去饼乾而哀悼的同时,那个发春男一刀就劈了过来,反射性的握紧了手中的剑,挡住了他突如其来的攻势。
他往右边踏前了一步,想要直接抢走我手中的剑,哼!!!想得美呀!!!这种小瘪三的动作本大爷好几年前早就会了!!!而且绝对比他强上几千万倍!!!
打架本来就不需要什麽理由,光是他那张令人反胃的脸,就已经够了,更何况是他先开始的!!
"I don't want to hurt you, sweetie. Just slowly put down your sword." ("我不想伤害你,甜心,只要慢慢把你的剑放下来就好了。") 表情恶心就算了,连声音都没有很好听,真是讨打!!!
并没有理会他的劝告,我依然挥舞著手中的木剑与他抗衡,其实只要忽略他恶心的表情,单单评论剑术的话,他还是个不错的对手。
当然只是那种可以暖暖身子的对象,比速度他没有阿伦快,比敏捷他的灵活度还差阿伦一大截,连招式也没有相当的流畅,对於这种对手,平常只要过几招我就可以立刻打败他了,但慢慢的,我才发现大势不妙!!!
论身高,他比我高一个头,可恶!!
论力气,一个正常成年人,跟我这个弱不经风的温室玫瑰比,失策!!!
SHIT!!!我忘了这早已不是我原来的身体了!!!!!!
我现在的身体只是一个严重发育不良、成天窝在屋里,完全不运动的废物小孩!!!!
再加上,一早起来什麽东西都没吃,刚刚那一小块饼乾,更是引起了我的食欲,肚子饿到连手脚都有点发软。
"I don't want to bully a beginner. In fact, no matter how hard you try, it's impossible to defeat me." ("我不想欺负初学者,更何况,不管你如何尝试,也不可能战胜我。") 没过几招,我已经感到疲倦,但他那一付不忍心欺负弱小的鬼样子,真是越看越火大!!!
尤其是他那句beginner!!如果没有弄错的话,那因该是初学者的意思,可恶!!!竟然被一个废物认为是初学者!!更何况是一个一脸发春的废物!!这真是一个天大的侮辱!!!!
既然他认为我是初学者,那我就用初学者的方式来打倒他好了,天呀!!!为什麽刚刚我都没有想到,什麽时候我退化到只会硬碰硬,而不用大脑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