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问他,
-为什么?
他笑笑,
--你不是救了我么。
事实在这个叫言墨的人的帮助下,我成为黑水岛历史起来年级最小的当家。
16岁上半年我一直在争斗,16岁下半年我一直在扩张我的势力。
我记得我喝醉过一次。那时候言墨看着月亮无声的流泪。突然想到了曾经也有那么小孩子一个人静悄悄的流泪。于是两个人喝的酩酊大醉。两个人整整喝掉了二十多天醉乡。醉乡,入口清淡而可口,只是后劲很大。
那天我和我的妻子圆房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片狼藉。这听说是一位温柔贤惠的女子。她脸上泪迹未干。床上本就红色的床单上面一滩暗红。像一朵残败的花朵,妖艳而奢靡的绽放后败落。我盯着看了一下,身子上青紫一片。记忆中,是和一个没有脸的人在缠绵。可是潜意识里想到的就是寒儿。
我惩罚了引我去那女人住的地方的下人。鞭笞,50下。
死亡是很正常的。而我不喜欢别人挑战我的权威。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道裂缝,疼疼的。不知道是什么。
但是,这次后,我与言墨的感情倒是增加不少。
17岁那年,我有了一个儿子。那个女人生下来的。她隐瞒了她怀孕的事情。女人死于难产。
我不希望我自己的孩子是存在一片争斗中的。所以从来都不想到孩子。对我来说是我的负担。但是言墨似乎很喜欢。很难理解一个看上去本来就不大的人带着一个小孩子的样子。
--"你是朋友吗?"
--"那是当然拉。"言墨笑的一脸欢快,拍着我的肩膀。
天气很好,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竟然,我也有朋友了。我去看了我的儿子,取了名字,暗阳。我希望即使他是在暗中,也要有温暖。
18岁,用冰雪莲控制了大多数的江湖门派。冰雪莲的叶。有的直接用武力强迫吃了,有的是自愿吃的,有的是用计谋。言墨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怎么乱怎么教导黑水岛里的药师。尤其是药师果满。
果满就是帮我养药人的药师。但是最多他不会养超过30人。因为他很懒。他很年轻。年轻的让我不察觉他的阴沉。遇到果满的时候,他被人喂了春药,让男人压在身下。边上有很多男人站着,一脸猥亵。
其实那年我是原想直接走过去的,我急着去看寒儿。那时候我才遇到寒儿没多久。只是那些男人碍了我的路,甚至想要对我动手动脚。我很干脆的杀光了所有的人。继续赶路,被果满一把拉住。无论如何就无法掰开,所以我很无奈的带回了家。扔在我的院子里。
只是没想到这个人会做传说中的药人。一个和我当时差不多年级的小孩子而已。
只是我很巧合的救的两个人。只是这两个人都很愿意相信我,很愿意帮助我。
每年给那些吃过冰雪莲叶子的人一颗药丸。
不吃也不会死,只是会很痛苦。满身的血管像是有虫子爬动的感觉,即使事后再吃也会每月发作,那些所谓的正派的人,两年的时间便不再有人反抗。
我基本不去管他们,任他们。我只是为了摆脱。
言墨告诉我,我会如愿的。
以前我相信他,这次我也相信他。
看着暗阳越来越大,突然发现言墨似乎从来不曾变过。
依旧那么点高度,依旧那张面孔。。总之很奇怪。我记得在果满面前对言墨提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果满笑的死去活来。
--"你才发现啊,不过按照你那么迟钝的人,能发现就不错了。"
--。。。。。。。
--"你信不信我是神仙?"言墨一脸正经严肃的问我。看着我发怔的样子,和果满一起笑的前俯后仰。
结果就不了了之。
我倒是宁可相信言墨是只妖怪。
然后我就发现果满也不曾变过。
我已经很高了,儿子也越来越大了。他们两个没见有变化。一个看起来15.6岁,一个看起来10岁左右。
很快我就没心思去想他们两个的事情。
我又重新开始去看"夺天破魂",随着黑水岛越来越稳定,我看书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想寒儿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其实某羽也发现自述爱多了,只是当时过的太久,以至于不能挽回。。所以才会在写到19章的时候转而用自述的方式写暗璃。准备写完暗璃的算是结束了第一部。接着便开始用第三人称写整个故事。
说实话,第一人称虽然能很好的述说两个闷葫芦型的主角,但还是不太方便,就像某大说的"我不能说,我绝美的笑了起来。"。。看着会恶寒的一米。某羽也不能在写小花笑的时候说"我冷淡的笑了"毕竟每个人自己笑的时候应该觉得很自然的说,最重要的是,第一人称描写时,某羽很容易自己陷在故事里面,以自己的想法带动故事。这样对一个说故事的人来说很不理智。
谢谢各位支持以及提意见。我尽量让每个看的人知道我在说什么东西。。。汗。。。
这个故事是某羽一边想一边写的,很多时候容易受到看的书的影响。。。比如看悲剧的时候很郁闷的想写悲剧来郁闷大家,再比如看虐的时候一肚子火想写虐的情节。。最终还是没舍得。。。泪。。果然是亲妈。。。。大家也给些建议啊,意见啊,给个方向之类的,嘿嘿~~
最后。。。。。。鞠躬。。。。。。闪人~~
22
我又重新开始去看"夺天破魂",随着黑水岛越来越稳定,我看书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想寒儿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19岁那年是我最苦涩的一年。
那年突然似走火入魔般,不知道原因。情绪很容易波动,脾气暴躁,那年身边的人几乎都在我发狂的时候被我杀死。等我清醒的时候,身边都是尸体。而言墨第一次主动的过来找到我,
"你必须禁步在你的阁楼内,你遇到了你的第一个未知。"他遮过眼眸的头发微微吹起,露出一双大且茫然的眼,浅黄色,闪着灵气,任谁也不会想到有如此灵动的眼睛竟然什么都看不见。他抬抬了下巴,"一年,一年后便能知晓你的结果。"
我的阁楼慢慢变成黑水岛的禁地,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我会发狂,没有愿意找死,没有人接近我的琉璃阁。
索性的时候,即便发狂也是不会离开这个房子,那年我几乎就是呆在我的琉璃阁里。
整个阁楼完好的东西很少,只有一张床,一本"夺天破魂。"唯一出阁是为了那那本书。
清醒的时候偶尔会和言墨或者果满说说话,或者果然帮我看病。
岛内的大多数人都听到过从黑水岛岛主的庄里传出的长啸,惊天动地,痛苦万分,一波高过一波,直至突然的没了声响。那年岛内的人都惊恐不安。
言墨告诉我,只需忍耐一年 。
漫长而寂静的一年。
一年后,似乎所有的情绪全都没有了一般,突然整个人沉静起来,像是沉入边上的黑水那般。波澜都很少。
出阁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跪在门口,
"恭喜岛主练成夺天破魂,恭喜岛主出关。"
我有点疑惑,但是仍然点点了头,
到了大厅,听着管事者和我说这一年来的事。
用冰雪莲控制的人还算是老实,而这年最大的事情莫过于三。
一,武林大会即将召开,莫生楼的莫问和星寒宫的宫主以及各个门派的掌门都会在云飘山庄与现任的武林盟主也是云飘山庄的庄主云长飞见面.
二,当年被灭门的花家有张据说是百年前花家祖上留下几世财富的藏宝图.而樊明就是窥视那张藏宝图而灭花家的.如今宝藏图在樊明手中.
三,樊家也就是以前的花家被大火烧光了,花大少爷死无全尸.
听到最后的时候,不自觉的捏紧了扶把。
周遭的人突然觉得全身发冷,神情都收敛肃穆。尤其是汇报的人,身上突然如有座山压在身上一般,不知自己说错什么,立刻跪下,
"主子息怒。"
"星寒宫如何?"
"星寒宫不知为何突然活跃起来。"回答完后感受到身上的压力减少,这时额头上的汗已经滑趟下来。
周遭的桌椅突然全都散了架,轰然的倒地。跪着的人伏下身子,战栗不已。
"都出去吧。"
"是。"汇报的人挣扎了一下才跟着别人一起出去。
既然星寒宫那么活跃,寒儿又怎么会死去呢,可是心却止不住的疼痛。看着他们都出去了,突然想到,我需要言墨的一个解释。
在外人看来,岛主更为内敛,深不可测,看似只是更冰冷了一点,更难琢磨,最可怕的是那双如冰刺寒谭一般的双眼犀利而又冷漠,一眼望过去不觉想跪地求饶。
言墨到暗璃面前的时候,只觉一股寒气,两股冰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下人端来茶,甚至可以隐隐的听到因为颤抖而使茶杯撞击盘子的声响,心里咯噔一下,转而便笑了起来,
"不亏是夺天破魂,你这气势便能吓死不少人了。听说大厅的桌椅全都换新的拉。恩恩。。尤其是那张你坐的椅子据说都成粉末拉。。。"
。。。。。。。。。
言墨随意的摸了张椅子懒散的坐着。
"找我干嘛呢,怎么不说话。"摸到杯子,喝起茶来。
。。。。。。。。。。。。
。。。。。。。。。。。。
静默了很久,到底还是言墨耐不住性子,又开口,
"哎呀,你先开口问一下怎么啦,又不会掉块肉的,好了好了,和你说便是了。你去年突然脾气暴躁是因为夺天破魂,而从去年到今年你在琉璃阁中的一年便是你是否学成夺天破魂的关键。"言墨嬉皮笑脸,"若是学成便你这般情绪少起波澜,内力深不可测,气势刺人,大功告成,若是不成,便是你的死期,七窍流血而死。"
轻巧的言语里,到觉得学成和不成没什么区别一般的轻松。
我盯着他。
"行了,不要朝我这里看了,我只是眼睛瞎了,又不是死了,被你这样盯着多难受。"
"你如何知晓。"
"我看着那人写这书,我能不知晓么。"言墨摊在椅子上。
"无字如何练?"
"还不是你盯着时间长了,书中的意念印刻在你的脑中,或许你自己不觉得,但是那些意念会追随你原先的内功心法,深入其中,让你全身周息之时流入经脉。这也是多天魂魄少有人学成的原因。正常人哪会拿着本无字的书看的死去活来。"言墨站起来,"解释完毕,满意不,没事我走啦。"
"寒儿。。"
"放心吧,你的寒儿好的很,你们很快会见面的。"看着言墨一脸的奇怪,我竟然不自觉的脸会稍稍的发热。很奇怪的感觉,心里有中期待,觉得很开心的感觉,想到就要见到寒儿了不由的开心起来。
我去看了寒儿,看到他闷在泉水中,那么久那么久,这次我没有再忍耐,我拉起水中的寒儿
"自杀?"
"恩?什么?"看着寒儿呆呆的样子,突然很想戏他一番。
"你在水里很久了."
我紧紧看着寒儿的身子,月亮很亮,我也清清楚楚的看到寒儿身上苍白而细腻的肌肤,胸前的两点红,看着水顺着他的身体淌落下来没入两腿间,甚至看到腿间若隐若现害羞的东西,有种冲动在身体里叫嚣着,寒儿看看我,看看自己马上蹲进水里.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又是谁?"
我抓着寒儿的手臂,顺着他想抽出手臂的动作扣住了他的门脉,而后看到他愣了的样子,听到他清冽的声音,
"我是宫主的宠男."
"宠男?"我笑,看着他,
"名字?"
"柒柒."
我把他从水里拉上来,然后抚上他的嘴唇,扶上他的眼睛,他还是寒儿,还是那个喜欢数字七的寒儿,还是我的寒儿。
"你会是我的."我拉开面罩,凑上来,另一只手一把托在他的后脑勺慢慢的朝我靠来.寒儿看着我把唇贴在他的唇上,他没有抗拒,我在他的唇上舔舐,冰冰甜甜的,不可自拔,突然看到寒儿冷清的眼睛,觉得自己像是发情的兽一般,推开了他。
"宠男会你这样,花落寒也太...."
寒儿的味道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的甜美,以为我不晓得你便是那个让我思念无数的人儿么。
"暗璃.记住我名字,你是我的...........花落寒."
转而沿着来的路回去,越过那个山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不可否认,我的舞秋也有了不小的进步,竟然可以不用借点便能直飞而来。那夺天破魂确实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确实一本没有任何字任何招数的天下第一。听到身后的长啸,心里暖暖的,那个吻让我心里暖暖的,我的寒儿,我的。
23
回去后,我便重新整理了一下一年来未处理或者处理的事情。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去。
脱离武圣的计划依然不紧不慢的持续着。
那张图,我还是想到的。毕竟那图原本就是我们黑水岛的。
樊明,哼。。
我也开始意识到我对寒儿不一样的情绪或者说情感。看见他我会很开心,心里很温暖,只觉得看着他一辈子都不够的感觉,看不见他的时候一直一直的想他,想到闭上眼面前的都是他,想到梦里都是他;看见他笑,自己也想笑,看见他怒,恨不得杀了让他怒的人呢,看见他哭心里就会难受的被揪着一般,只想狠狠的把他抱在怀里好好的疼好好的爱。。。。呃,爱?什么是爱?
我这样问言墨的时候,看见言墨笑的东倒西歪,嘴里喊着,"天呐,神呐,菩萨啊,如来啊,上帝啊,这天下怎么会有如此的人啊。。。。。。都爱了7,8年了,竟然还跑来问什么是爱。。。。"然后笑的上气不接下去。虽然不知道那个菩萨是什么,如来是什么,上帝又是什么,总觉得自己像是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便再也不愿去他了,宁愿自己慢慢的找寻答案。
事实上,果然是个愚蠢的问题,果然就一直拿看愚蠢的人的眼光看着我。心里还是很恼的。所以这些天几乎没有说话过。
庄里这些天气氛很低迷,庄里的人都站站惊惊。最后总管被推出来,跑去问了言墨,到底言墨说了什么使得岛主情绪冰冷了那么多。椅子已经无缘无故的碎了好几张了。言墨一直笑,笑的没心没肺,然后说,"放心吧,后天你们家主子心情便会好起来了。"说的一脸神秘,就像言墨身上那种灵动中带着的神秘。
当天岛主便离开了庄院,第三天回来的时候果然心情很好的样子。那种一看就是很好很好的感觉。
我一直在想什么爱,我对寒儿的是不是爱,心里很烦躁。自小很少有情绪,更不用说夺天破魂后情绪更是少有。一直想,想到小时候的寒儿,想到现在的寒儿,离开上次去他宫中也有好些天了。辗转的想念他,他会不会在我亲吻他后洗他的嘴唇或者呕吐不止。想他苍白肌肤上的薄凉,想他望着月亮喝着酒时刻骨的寂寥,想他站在雨中湿漉漉的茫然,想他沉在水里的绝望,想他清淡的笑清淡的泪,想他的所有。
那些画面一副一副的在我面前滑过去,抓不住。寒儿离开了星寒宫。。。。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离开了庄园。这个庄园和黑水岛的庄园很相似,但是小了不少,带着言墨和果满,带了红橙黄绿蓝靛紫。
黑水岛里是以颜色区分尊贵,以黑白两色为尊,颜色越接近黑白两色的,便越尊贵。普通的人穿的颜色都不纯。这点很奇怪。只是每个人都习以为常。黑水岛内的人所有的服饰都有一个标志。一个古老的黑色的"水"字,看似简单,事实上是秀这个字是一件繁复的事情,而且会秀的人只有布姓一族人。没人能冒充黑水岛的人。这个水字一般都是秀在左上肩离开肩膀一指的距离。而岛主庄内的人是秀在左肩膀上的。红橙黄绿蓝靛紫的水是秀在左面肩膀下面,只有岛主是秀在肩胛上的。从字在哪里这点也是可以看出来这个人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