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ND,可是和你。。。。。分明是你强暴!!我推开他,冷冷地问:“你说这些想要什么?莫非是想我和你私奔?”路巽颜色大变,“你肯?你真的肯我就。。。。。”
我大笑:“路大人,收起你的可怜样吧!别以为慕容是傻子,你来此的目的为何我已知晓,还是那句老话,玉玺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不如从其他人身上想想办法来的比较快。”果然如我所想,路巽换回冰冷神色,刚才还搂住我腰的手突然扼住我的咽喉,却不用力,只是浅笑:“慕容大人智慧卓绝天下无双,路某确实没想过能瞒你许久,想不到一念之间就被你识穿,可惜啊可惜,不论你如何迷惑陛下,我们还是不会相信你。。。。。昏君已经死了,你就算试图帮他保住江山,迟早也落到江莫应手里,不过那应王爷听说对你也的垂涎欲滴,想来对你的恩宠不会低于昏君。。。。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我冷笑回他:“路大人聪明一世竟也糊涂一时,慕容从何得知大人计划?只是觉得大人态度过于反常,因此试你一试,想不到大人竟也将计划全盘托出,想来你茭国不能灭了江家江山并非因为慕容钰,而是因为有你这等蠢材!”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可惜我忽略了现在的状况,路巽的手只不过微微收紧,我就无法喘气了,他眼神中亮过的异色,就是被称为杀气的东西吧?
“小路住手!”简单的四个字在我听来宛如天籁,可惜出现在我眼前的南宫让我不寒而栗,这个男人不动声色的安稳住我的心,亏我还想帮他做点好事,没想到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腕。。。。难道古人真的比现代人还要恶毒?
南宫却表现的温柔无匹,轻轻抚摩我略带淤青的脖子,连声召唤御医,更紧紧搂我入怀,可惜啊可惜,我伍清瑜不吃这一套!
望着因为我大力推开而目瞪口呆的南宫,我冷冷一笑:“皇上何必费这般工夫?是舍不得小伍的美色,还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呢?玉玺的下落我确实不知,你们再问也是白费工夫,我一介书生不懂什么君臣礼数,不过到没见过喜欢带绿帽子的皇帝,陛下能忍人之不能忍,想来必成大气,何必要一区区玉玺助威?”
路巽面色转的更黑,我却已不再担心,活在这里被他们百般侮辱戏弄,不如拼死一搏——慕容钰的躯体一死,理论上我就可以回到现代了吧?看着南宫和路巽阵红阵青的脸色,我知道这一日离我不远了。。。。。
南宫咬着下唇望着我,路巽则是带着羞愧和厌恶交织的复杂表情,只怕是觉得愧对君王又恨我让他敬佩的君王受辱吧?估计如果不是南宫在座,他肯定已冲上来掐死我了!
“小伍,你可知道我为何从不对你自称朕?为何肯要你叫我南宫而非陛下或皇上?因为你是你。慕容钰天下独一无二,小小脾气更算的了什么?你不用试图激怒我来求一死,我知道你的心意——即使江莫夙已死,你还是不肯让我们对付他的儿子。。。。如若有朝一日我先你而去,你可否这样对我的儿子?我尚未立嗣,只是想等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如若是你,我就放心了。”南宫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堆不着边际的话搞的我神智不清,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托孤?南宫还这么年轻?怎么就。。。。。而且就算托孤,也该找对他忠心耿耿的路家兄弟而非我这个名义上的敌国之臣吧?
路巽瞪着我的眼神满带威胁,我却一脸哑然失笑的表情,实在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更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做什么,难道南宫已抱必死之心?可惜我不是真正的慕容钰,否则还可猜上一猜。现在只能不耻下问了。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想我帮你养儿子?你还这么年轻。。。。。”“住口!”路巽打断我,也不理会南宫要吃人的神色对我大吼,“你以为是为了什么?若不是为了你,我茭国十万大军何至于一夕之间身中奇毒?若不是为了保护你,陛下何必御驾亲征?江莫应擅长用毒,心思险恶,陛下怎可亲自冒险?若不是为了取信于他,让他相信你不在我茭国。。。。。陛下甘心以身涉险。。。。江家气数已尽,就算你保得了昏君的儿子,难道你还保的了他的孙子?江莫应。。。。。。”路巽还欲再说,却被南宫封口而不能言,南宫长叹一声,“这些不关你的事,只要你肯答应莫与南宫家为敌,我就放你走。”
十九
我听完他们这番摸不着头脑的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是,只能压制着想问出口的冲动继续装傻,“既然现在要放我走,那当初你何苦又要抓我来?岂不是白费工夫?”路巽一面用恶狠狠的杀人目光直视我,一面意欲挣扎开南宫封头口的手,我心里的迷惑更多,这两人的感觉也实在不像君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南宫目光温柔如昔,“小伍,我不指望你能帮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帮江莫应——你应该知道他对你意图不轨,如若今日助他,只怕他日必将身受其害。而且你想保的不是江家江山,而只不过是江莫夙的一点血脉,我答应你绝对不为难江汐彣,甚至可以答应放你回去带走他,只要你起誓今日离开我茭国,他日再来不会以敌人之姿。。。。。。”“我为什么要起誓?好象是南宫你不记得了,我本就是被你手下掳来此地的人质,怎么能轻易说走就走?我答应留在这里岂不对你只有好处而无半点坏处?为何你一心要我走?在下一介书生,怎能千里跋涉重回故国?”我假装义正词严的反驳,心里却暗骂南宫这一手太黑,我被掳走已是两国朝野皆知,此番贸然回去不知会被看成什么人。。。。就算声威尚存江莫应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他狼子野心只怕路人皆知,又怎能饶过本是最大阻力的慕容钰?
就算他放过我,只怕我也只能落得一世男宠的命运,较之留在这里为人质只怕更是危险,聪明如我虽不懂当进天下局势如何,也至少知道什么叫做明哲保身,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先动,而今南宫意图放我回去,我就只能继续留下以观后效。
打定主意我更是丝毫不让,即使后来南宫放开路巽并集合2人之力劝我离开茭国我也纹丝不动稳如磐石,气得路巽几欲打我却被南宫拦下,不过我实在好奇之前路巽说什么“茭国十万大军何至于一夕之间身中奇毒?若不是为了保护你,陛下何必御驾亲征?”的话,于是忍不住直言相问,两人听我一问反倒安静不少,几乎让我以为他们铺陈许久等的就是我这一问。
“慕容大人出身名门,当然无须在意小小士卒生死,可陛下素来爱民如子,怎能眼看大军因毒发而亡?或许这也是在你计划之内,但吾皇待君之心可昭日月,慕容大人应该知道。。。。”没想到会是路巽先开口,我不耐烦地打断他,“你到底想说什么?”“大人知道江莫应医术天下无双,制毒使毒更是技惊人寰,为了夺回大人,江莫应已经带领十万精兵入侵我边境,并声称已在我边境驻军所饮食水中下了奇毒,七日即将发作,我朝遍寻名医未果,只得答应释放大人换取解药,可皇上不忍大人受辱,竟下令御驾亲征鼓舞士气夺取解药,并坚持大人不在我国以保大人安全无虞,大人若肯自发回国谣言便能不言自清,或者大人肯留在我国从此不为江家效力。。。。。。。”“你别说了,敢情你们两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就是为了逼我做个决定?要么不管死活自己回去,要么乖乖留下为茭国效力?”我气愤不已地再次打断路巽,难怪这几日不见南宫,原来出了这等大事!看来江莫应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南宫长叹道:“我早知小伍才学惊人,不想竟如此聪明。看来到是白费小路一番心思。”我看着眼前这个故作温柔其实扮猪吃老虎的人恨得咬牙切齿,表面却不得不笑意盎然,“哪里哪里,陛下过奖。在下区区腐儒,不知有何德何能让陛下如此大费周章一心留人。。。。。。如若在下猜的不错,陛下还是希望我留下的不是?”
南宫收起哀叹的脸孔,语声严肃不少,“朕本不想直言,可惜大人太过聪明,没错,朕是希望大人留在我茭国,尤其在看了大人所改的《圣钦律历》之后更坚信大人之才只有留在我国方不被淹没,大人一定知道我茭国素来以礼贤下士闻名,只要大人肯留下,朕愿以国士之礼相待。。。。。如蒙大人不弃,更可以国礼迎娶大人做我茭国之后,以偿大人未能正式入主东宫的心愿!”
我的心从听到朕这个字的时候就开始慢慢破碎,直到听到什么迎娶,什么“以偿大人未能正式入主东宫的心愿!”之类的话已然完全破碎,亏我还以为南宫是个不同寻常的君王,以为他真心以朋友之情相待慕容钰,没想到他看中的还不是慕容钰的骄人美色和我所改的《圣钦律历》?他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我将《圣钦律历》修改的更为先进,可他就算甘心迎娶慕容钰,也不过视他为略具才学的男宠而已,若等慕容钰年老色衰江郎才尽之时。。。恐怕也就是死期了吧!
什么都是假的,这个世界根本不是我所熟悉的现代社会,而是一个充满尔虞我诈列强纷争的血腥时代,他们眼中根本没有和平民主的观念,只有争雄称霸的欲望,小小慕容钰算什么?十万大军恐怕也不过是个幌子,只要对争霸大业有利,一切都可以放弃!
亏我还以自己所学可以派上用场而沾沾自喜,恐怕我所改的法典在南宫眼里不过是更好的同志人民的工具而已,甚至慕容钰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从泄欲的美人升格成有头脑又有智慧可以多方利用的美人而已。。。。。。还有和眼前这两个男人各自度过的屈辱一夜,只怕是他们交流经验的一场**游戏而已。
自始至终我都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可惜啊可惜,我不是真正的慕容钰,除了帮你修改法律一无所长,根本不可能像真正的慕容钰那样为了自己心爱的人维护江家江山十年不倒。。。。。难怪我想到笨蛋皇帝会觉得伤心,即使他怎么昏庸无能,也是唯一一个把自己爱人看作人而不是工具的君王吧?所以慕容钰才宁可背负骂名一心一意为他守住江山社稷。。。。。
我愈加看不懂南宫和路巽的真正意图,甚至不知道他们所说的每句话有几分真假,可能江莫应根本没发现是茭国掳走我,也根本没下毒,他们只是想感动我——这就是所谓的礼贤下士?甚至我到这个世界以来面对的一切都只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只是因为我不慎与圈套的主角之一交换了身份。。。。。。古人的心思不是我这个不学无术的现代大学生能猜透的,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想的太简单,以我的性子,只怕等不到这个失败的实验结束。。。。。。
二十
江莫应望着使者拿来的画发愣已经快一个时辰了,众副将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他们的主将理应注意这点,却见江莫应抚摩着那卷画自言自语:“纵使恩断情意绝,妾待君心永不变。”众将方才知道这是王妃送来的画卷,自然不敢多话,于是纷纷匆匆告退。
我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南宫软禁我已经七日,因为我没同意他所说的两个建议中的任何一个,还任性地毁了已然写就的《圣钦律历》,让他好一阵生气,反到是路巽不动声色地送我来了这月骅殿,还郑重地告戒我,最好忘记那日他和南宫所说的每句话,就抵挡什么都没发生,我依旧是质居茭国的客卿。我笑笑,是啊,我自然只能当它没发生过,反正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要把我怎么样,我又不是正牌慕容钰,没本事护你茭国江山社稷。
算算我来这个时空已经三个多月了,DAVID的承诺果然没有实现,别说回去,我甚至还没能恢复作为慕容钰的记忆,可是他有一点绝对没骗我,我的身体和思想在在这个时空都发生了奇怪的改变。。。。。。
不知道是不是受慕容钰的影响,我没以前那么自恋了,说话方式和语气都变得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决绝,思想却细腻不少——甚至可以用多愁善感来形容,这绝对不是我伍清瑜的作风!那么。。。。想必是慕容钰的特色了……
为什么我会有这种转变?真的只是磁场的缘故?还是从一开始DAVID就没和我说实话?我根本不可能再回去,只可能永远留在这里,和慕容钰的身体甚至是灵魂逐渐结合,变成新的慕容钰或者是伍清瑜。可是那样的我或者慕容钰,都已不复当初,对什么人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冷笑,都是自己爱充英雄要做什么实验志愿者,什么都没搞清楚就来到这里变成现在这副不知道算什么的鬼样子,更还要庸人自扰。没错,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还是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那一套比较容易让自己安心……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怀疑为什么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不是真正的慕容钰,因为我实在已经露出太多破绽……不说对南宫和路巽的态度不似敌对之人应有的激愤,对历法的熟悉也不是普通书生的慕容所应知晓的,或者说是我太不了解慕容钰?真正的他究竟是怎样孤僻的一个人,可以让我冒充许久都没人发现?想到这里心里不由一酸,他的一生必然苦过我很多,才知道怎么隐藏真正的自己——尤其是和他最亲近的皇帝已经死了,其他人看到的慕容钰只怕不过是表相而已……
此刻的我还不知道,南宫已经派路远拿着一样信物去见了江莫应,此时的江莫应还沉浸在画中不自知,情绪自然受了干扰,脾气也自然没那么好,一见路远便是冷笑:“怎么?难道你们路家的地位已经可以做到代国君行令了吗?南宫雩就这么胆怯?连见我一面都不敢?”
路远依旧是淡淡的神情,却也依旧充满威慑,“陛下身体不适,难以招待贵客,才让在下招待您。”江莫应闻言自是面色大变,当年皇兄也是屡次推说身体不适逃避早朝,造成他身体不适的那个人现在已经到了茭国,南宫雩却马上也用了身体不适的借口,是巧合,还是他们故意?自己对那个人的心思他们不是不知,还敢公然挑衅,到底是为了那个人的美貌,还是不信我江莫应的能耐?好!就让你十万大军一夜归西,我看你怎么张狂!
江莫应打顶主意不给解药,所以任凭路远舌绽莲花也毫不退让,其实人人都明白,语系不过是个幌子,那个人才是交易的重点,既然南宫雩无心放人,那么其他的一切就都成了废话。本来这样的谈判再难以继续,也就理应结束,偏生叫路远看到了江莫应但几之上未来的及收起的画像……
“若不是在下眼拙,就是您失手拿错了字画吧?”路远笑着望向面色转红的江莫应,“您怎么会拿着茜芸郡主赠给夫君的画像呢?她可是您的亲生妹子……啊!恕在下一时忘记,您的妹夫不还在我国做客吗?莫非您是打算让在下转交给他,好叫他能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