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碘紫将今天发生的事讲给路晚晴听,并且把墨西夸的天上有地上无。“晚晴你都不知道今天有多惊险,如果不是墨西我恐怕早就去见阎王了。只可惜你当时不在场,不然你要是看见楼太白那张像落水狗一样的脸,不知道有多少笑。”
路晚晴神色恍惚的站在那里,思维早就不知道游离到那里去了。
“晚晴,晚晴?”
“恩小公子有什么吩咐?”路晚晴瞬间清醒过来,刚才显然不在状态。
“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吗?”碘紫关切的问她,用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多谢小公子关系,奴婢没事。”路晚晴避开碘紫探究的手,温婉的回答。
这天夜里碘紫睡的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个人压在自己身上。本来他以为只是自己的幻觉,谁知道身上的负重感却越来越真实。
碘紫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见的居然是鹿韭。他立刻吓的瞌睡全醒,愣愣的看着鹿韭。
“紫儿,这么久没见,听说你过的很逍遥。”鹿韭将手臂撑在碘紫身体两侧,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我一直是遵照师傅命令行事的。”碘紫暗自感叹好险,差点尖叫出声,要是惊动了其他人就麻烦了。
“绮梦楼的澜萍姑娘可谓是倾世美人,不知紫儿觉的如何?”鹿韭的语气越是这样不痛不痒,碘紫就越是心惊胆战。
“的确不同于一般姿色。”对付聪明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说实话。
鹿韭突然完全压在了碘紫身上,他轻轻啃咬着碘紫的脖子。碘紫的身体一阵战栗,感觉非常不自在。鹿韭却好似没有发现一般,用舌头描绘起了碘紫的耳廓,那黏腻的感觉让碘紫不自觉的呻吟出声。
碘紫心中觉的屈辱,扭动着身体想躲开鹿韭的亲吻。谁知道鹿韭却不管不顾,甚至将双手伸进了碘紫的衣服里。
鹿韭的手异常冰凉,他慢慢的抚摩着碘紫的身体,一点一点往下,手上的触感让他感觉十分舒适。
碘紫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鹿韭的抚摩下,绷的越来越紧,仿佛随时都会断掉一般。他终于忍受不了自己的奇怪反应,准备不顾后果的反抗鹿韭。
那知鹿韭却朝碘紫淡淡一笑,敛尽风华,碘紫看的一呆,就被鹿韭点住了穴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碘紫艰难的问鹿韭。
“你应该问你究竟想怎么想?”鹿韭突然狠很咬上了碘紫的脖子,惹的碘紫脸色绯红。
碘紫感觉有股欲火从下腹渐渐升起,口干舌躁,心中空落落的好象缺少了什么。鹿韭用舌头轻轻的在碘紫的唇瓣上来回游离,时轻时重不时还狠很的啃咬一下。
碘紫被情欲折磨的几乎失去理智,他张开嘴微微喘气。就在这时鹿韭却撬开了碘紫的唇,吮吸起他的舌头。
“呜。”有一条萎靡的银丝从碘紫的嘴角滑出,反射出晶莹的光线,映照在碘紫的眼中就变成了一种讽刺。
鹿韭放开了碘紫的舌头,用那双盈满情欲的眼睛看着他。尽管碘紫心里觉的愤怒,但是不可否认,此刻鹿韭的眼神就如春日里桃花一般迷人。
“啊!”碘紫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
鹿韭亲上了碘紫胸前的两粒突起,缠绵悱恻,他用舌头围绕着碘紫的突起画圈,不时还恶劣的抬起头冲碘紫一笑。
“求你不要。”碘紫哀吟出声。
“不要?不要停下?”鹿韭故意曲解了碘紫的话。
他解开了碘紫的裤头,握住了他的昂扬。碘紫感觉浑身一个猛烈的颤抖,快感如海浪般向他袭击而来。
鹿韭满意的欣赏着碘紫情迷意乱的表情,就好象事不关己一般。
终于碘紫脑中白光一闪,身体瘫软了下来。
鹿韭厌恶的看了碘紫一眼,目光冰冷而薄凉:“记住你是属于我的,不要妄想背叛我。”
碘紫一个人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屋顶,久久不能闭眼。
第一次他感觉自己几乎丧失了所有的骄傲,而让他最难受的却是,这份屈辱感是鹿韭给他的。
远看成影近却无,有情还似无情苦。
梦里缠绵香汗湿,辗转反侧醒时空。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候,碘紫发现自己的身体可以动了。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将床上留下的狼狈痕迹整理干净。
合着单衣就这样坐到了天亮。
路晚晴早上来给碘紫送早餐事,发现碘紫难得早起,就那里呆呆的坐在那里,仿佛失去了生气一般。
“小公子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路晚晴淡淡的瞄了碘紫一样,努力让神态语气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恩。”碘紫转过头冲她一笑。
“今天是武林大会开赛的第一天,小公子可要前去参观。”
“去。”
屋内的气氛再次恢复到沉静,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第13章
武林盟主司徒浩气宇轩昂的站在高台之上,司徒远站在他身边也是威风八面。碘紫尽量找了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冷眼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
“司徒浩今日能够站在这里,全靠各位的抬举。”司徒浩客气的说了一大堆应酬话。
随着一声锣鼓敲响,武林大会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碘紫与司徒远早就交过手,心知他的武功并不怎么样,现在司徒浩对他寄予了厚望,倘若司徒远落败天龙山庄可能会名誉扫地。
各个门派以抽签决定出赛场次,碘紫因为是天龙山庄的人所以很幸运的有卫冕权,只需要等到决出十强时再直接出场。
包括司徒远在内所有的人都认为碘紫不过是想在武林大会上露个面而已。碘紫心中的目标却是一定要取得冠军。
原本是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间阴云密布眼见一场暴雨就要来临。风声呼啸而过,一道闪电划破天空,这让武林大会的开端就蒙上了不祥的阴影。
豆大雨滴的倾泄而下,砸的人生痛。预料中的黏湿感并没有想自己袭来,碘紫抬头一看,墨西撑着一把油纸伞对他微微一笑。
“墨西,你看下这么大的雨,今天的武林大会还会继续吗?”碘紫捋了捋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
“会。”墨西淡淡的回答。
“好简洁的回答呢。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不知是多少人出人头地的机会。”碘紫调笑道。
“功成名就的人,往往都是踏着无数人的尸体一步一步的爬上去的。”墨西目光轻视的看向擂台。
碘紫心中一动,遥望了司徒远一眼。
“对不起!”他悄悄的呢喃。
墨西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尽力为碘紫遮雨,全然不顾自己已经半边湿透的身体。
碘紫看了半天觉的无趣,悄悄的离去。
他走到院子里时候,隐约听见两个人在争吵。
“晴儿,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苦?”
“对不起,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晚晴我怎么会把你认错。”
“路晚晴早就在三年前路府被烧毁时死掉了,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陌生人。”
“你是在怪我?当我赶去时,路府已经被烧成灰烬了,而我到处派人找你也遍寻不到你的下落。”
“楼太白你这又是何苦?现在的我已经不想再牵连上任何是非,还请天下阁阁主自重,放晚晴一条生路。”
碘紫躲在暗处偷听,越听越觉的这个消息劲爆!
“咳咳。”他故意咳嗽了两声,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
楼太白初见碘紫神色颇惊,一脸警戒的看着碘紫。碘紫朝他微微一笑,毫不在意他的态度。
“晚晴你认识楼大阁主?”碘紫装做很正经的样子,故意问路晚晴。
“小公子……”路晚晴面有难色,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碘紫你与晚晴是什么关系?”楼太白瞧见路晚晴的神色,顿时打翻了醋坛子。
“晚晴啊!她可是照顾我饮食起居的人,每天都陪在我身边呢。”碘紫忍住笑意,回答的一片深情。
“你胡说。”楼太白气的之跺脚。
“不信你问我家小晚晴啊?”碘紫干脆直接把难题丢给了路晚晴,他倒要试试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路晚晴听了碘紫的话,神色惊讶的看着他。碘紫心中顿时有了些负罪感,可是一想到难得能欺负到楼太白又觉的十分痛快。
路晚晴站在原地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低着头愣愣的看着地板。
“碘紫放了晚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楼太白突然将路晚晴拉到了自己身后。
“包括武林盟主的位置?”碘紫问。
“只要你愿意放了晚晴,我一定尽力协助你得到武林盟主的位置。”楼太白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
“那你表哥呢?”碘紫想起司徒远对楼太白的宠爱,心中就不免为他惋惜。
楼太白看了一眼路晚晴,眼中虽然有歉疚之意,但是决心丝毫不改。
“楼太白你是女子,晚晴也是女子,这条路并不好走,你可以不管自己走的多么艰难,可是你也要想想晚晴她是否愿意陪你走这条路。”碘紫苦口婆心的劝解。
“你怎么知道他不愿意?”楼太白咄咄逼人。
“就算她愿意,我也不能放晚晴走。”
“因为那日我当着众人面前给你难看?”
“因为我也是他人傀儡,晚晴的去留我做不了主。但是碘紫可以向你担保,有我在一天绝不会亏待晚晴。”
楼太白听了碘紫的话后半晌不语,目光灼灼的盯着碘紫:“我相信你,总有一天我会来接晚晴。”
碘紫微笑着冲她点头。
楼太白心又不舍的放开路晚晴,与碘紫擦肩而过时悄悄在他耳边说:“小心我表哥,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晚晴的身份。”
路晚晴深深的凝视着楼太白离去的身影,直到她完全消失。
碘紫并没有选择逼问路晚晴,他觉的有些故事适合埋藏在心里,硬要去挖别人的伤口,他做不出来。
墨西更是表现的淡然,一如往常的沉静。
“墨西,爷想澜萍姑娘了,今天晚上带你去绮梦楼逍遥。”碘紫大笑着灌下一杯茶,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墨西站在一旁不置可否,他越是这样的态度,碘紫越觉的自己像一个小丑。
“我出去逛逛,你们都别跟着。”碘紫拿着剑就直奔鹿醚处。
一样黑暗的走廊,初次来的时候害怕,走着走着竟渐渐觉的走在这走廊里让人很安心。虽然好像没有尽头,可是也不用为看不见的未来烦恼。
鹿醚坐在石桌边,正在下围棋。他目光清濯,好似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烦恼。碘紫心中一酸,忍不住愤愤走上前一下将头搁在了棋盘上。
“受委屈拉?”鹿醚好笑的看着碘紫。
“没有。”碘紫将头埋在手臂里,声音闷闷的回答。
鹿醚温柔的来回抚摸碘紫的头发,目光深沉的凝视着碘紫。
“我……”碘紫觉的心中有百般郁结,却不知从何诉说。
“五年前的扬州,路家富甲天下,扬州首富路亮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名叫路晚晴。传说这路晚晴模样长的极其美丽,并且琴棋诗话样样精通,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鹿醚若有所思的一笑,突然停住不往下说了。
“那后来呢。”碘紫顿时来的精神,急切的问鹿醚。
“后来路亮为路晚晴定了一门亲事,谁知路晚晴抵死不从,甚至要从扬州河上跳下去也不愿嫁,路亮只有这一个爱女也只能做罢。”
“在后来呢?”
“再往下便是天下阁阁主楼太白住进路家,传说她与路晚晴是自小相识的好姐妹。当时人们议论纷纷,天下阁阁住楼太白是一个自视清高性格乖张的人,居然能下住一个普通百姓家,这在当时所造成的轰动可想而知。后来楼太白被自己的父母招回去谈与司徒远的亲事,就在楼太白离开路家的那一天晚上,路家招到匪徒的袭击,全府上下二百三十余口皆无幸存者。”鹿醚一直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在讲述一个久远的故事。
“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碘紫听的心惊,直直的望着鹿醚,他仿佛就是一个谜团,而自己却将所有的弱点都暴露在了他面前。
“这世界上许多事就是这样,你越想知道偏偏得不到结果,你越不想知道偏偏就知道那么清楚,你究竟又从我说的故事里,知道了那些呢?”鹿醚突然站了起来,清风吹的他衣袂飘飘。
“我不是坏人。”碘紫想起司徒远心里,便像有一根刺哽在喉咙处般不舒服。
“这个世界上不分坏人和好人,只分强者和弱者。强者做坏事别人会说这是魄力,就算他淌过的是一条流满鲜血的河,那些弱者因为要依附他的力量也会从心底崇拜他,忽略掉他曾经犯罪的事实而将他美好的一面无限夸大。”
“强盗逻辑!”碘紫想不出理由反驳鹿醚,但是从心里极度反感鹿醚的说法。
“这就是江湖。那么碘紫你想做强者还是弱者?”鹿醚低沉的笑了出声。
“强者。”碘紫回答的毫不犹豫。
“碘紫不要动情,特别是不要对鹿韭对情,不要为表现而迷惑。当我已经不在,你真正的离开了这里后,如果有一天你还会回来,那么你就会明白那种从心底升起的哀凉一生一世都不能解脱。”鹿醚突然间神态沧桑了好几十岁,碘紫看着他就像看见一个已经筋疲力尽却还在挣扎着生存的老人一般。
“谢谢你,师傅。”碘紫第一次真正的认定鹿醚是自己的师傅。
“废话少说,从今天可是我要加大你的练习量,武林大会已经开始要想赢得冠军没你想像的那么容易。就凭你现在的功夫,想进入十强都是天方夜谭。”鹿醚突然话锋一转,宣布了碘紫即将承受的酷刑。
碘紫翻了翻白眼,后悔自己刚才对鹿醚的同情。
从鹿醚那里回来后碘紫直奔绮梦楼,他心里很担心鹿韭会不会对澜萍起了杀机。索性他站在澜萍的窗下时,看见澜萍正倚在窗边看书。
碘紫安心的笑了笑,就准备离开。
“既然已经来了,何不上来坐坐。”澜萍合上了手中的书,语带笑意的对碘紫说。
碘紫不想因为自己与鹿韭的事而牵扯上澜萍,于是假装没有听见快步离去。
澜萍坐到了琴前,声音悠悠的传来:“不如听首小曲再走。”说完便抚弄琴弦,弹奏起一曲古筝。
碘紫呆呆的站在那里,听着澜平的琴音,一时之间竟然觉的心中郁结变轻,整个人洒脱了不少。
夜澜风雨袭,往事梦难入,
江湖笑言谈,把酒曾言欢。
歌曲不正调,少年喋血路。
策马啸西风,黄沙遮归路。
澜萍搭配着琴音,念了一首碘紫依旧听不太明白的诗词。
“姑娘为何非要待在这青楼里卖笑?”碘紫忍不住心中的疑问,这话脱口而出,说完也发现自己太不知轻重了,后悔的差点没把舌头咬掉,
“卖笑?你看不起?”澜萍的语气听不出太大的起伏,但是碘紫总觉的里面包含着一丝淡淡的讽刺。
“我看不看的起并不重要,关键是姑娘可曾快乐?”
“暮千这句话你是第二个问的。第一个已经死了,你觉的你的下场会怎么样?”
“这要看姑娘打算怎么处置暮千了,我只是实话实说。”
“好胆量,本宫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澜萍说完屋内的蜡烛就突然熄灭了,刚才两人的对话仿佛是一场梦班,四周寂静的连一根掉到地上都能听见。
“神秘,神秘,神神秘秘,一个两个都装神秘,你也神秘,我也神秘。”碘紫哼着自创的不成调的曲子慢悠悠的往回走。
碘紫刚回到房间,就看见路晚晴和墨西正神色凝重的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