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过後卡萨的春天异常的有活力,皇宫里的樱花树早早的就抽枝开花。微风吹过就洋洋洒洒的成群飘落下来。
樱花树......
在想什麽?在我发愣时猛地被人抱住腰拖进怀里。
没在想什麽。我扯出个自然的笑容才转过身,面对他。对神翎,不管何时我都是小心谨慎的,因为一点点小事情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果然,他眯起眼道:真的没什麽?你知不知道,你每次露出这种眼神看著天空发呆的时候我都想......把你压在床上狠狠进入你!神翎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若有似无的吐气。
我一下子红了脸,一把推开他,瞪著眼睛对他说:大殿下不是找你有要事商议麽,还不快去。
神翎笑笑,对我道:等我回来在好好‘盘问'你。
看著他离开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刚刚的笑容似乎有些僵硬。
我摇摇头,微微嘲笑自己的神经质。
啊啊......三殿下和二殿下的感情真好呢。沙娜在一边取笑道。
贫嘴!我笑骂一句,然後遣她去帮我端点心。
又一阵风吹过,几片淡粉的樱花瓣落在我肩上,一个模糊的轮廓又开始在眼前浮现。今天实在是奇怪,不断的想起一些旧事,心浮气躁。
樱花是看不下去了,我喝干眼前桌上放著茶水让躁动的思绪稍稍平缓些就起身要回朱雀殿。转身的一刹那,我看见了出乎意料的人,瞬间瞪大眼睛。
子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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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摆这种脸。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再看见你这张脸。子午站在距离我五米开外的地方,扯著嘴角。我还来不及回话,他嘲弄的脸色陡变,右手忽地高高扬起,触电似的麻痹感瞬间传遍我全身。
身体一软,笔直的向後倒去。落地的一刹那,我分明的感觉到骨肉撞地的分明声音,五脏六腑想是整个被揪起,然後狠狠甩下,震的我想吐。
子午身形一闪,在我身边蹲下端详了我半天,他浓眉几乎皱在一起,仿佛我欠了他三辈子的钱。
铖一声他拔出插在腰间的匕首,铮亮的刀锋在我脸上腾空比划著,从眼睛到鼻梁到嘴唇,在脖子变徘徊了很久,我死死瞪著他,感觉脸上有冷汗滴落发鬓,这个疯子到底想干什麽?
刀尖终於又从喉咙口向上移动,子午俯下脸缓缓对我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故意将气吐在我的脸上:我当初怎麽没看出来你本事如此大。才短短几月,就又勾搭上了亲哥哥,真是不简单阿不简单。你考什麽让他们对你死心塌地?你这张脸?你这副皮囊?还是......你床上特别放荡?
我的脸一下变得火热,眼睛已经瞪到极致却苦於说不出话。
子午看著我,忽然笑了出来,几声以後又猛然刹住,盯著我的瞳孔紧缩:你有什麽好?他如此那般为你,你却在他见到地狱的时候跟另一个男人在床上打得火热!琉•卡兰科•萨亚斯!
他此话一出,我脑中有片刻空白。
他在说谁?谁见到了地狱?
惊讶了?可惜!你又有什麽资格!早在你弃他而去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任何关心他的资格!现在还摆这种脸,看到你就让人想、吐!
远处传来!的一声重响,紧接著传来莎娜惊恐的叫声:来......来人......
子午回头看了一眼,轻哼了一声一把把我扛到肩上,瞬间移出几十米,我只觉得四周景物变幻的机快,几下晃动後竟已经行至宫殿外。
我心里极乱,子午口中的他指的十有八九是景月......
我的心骤然狂跳,莫非景月在堤兰斯出事了?可是前些天神翎的密报上才提及堤兰斯上任国主因失权而发了疯,堤兰斯的实权已经完完全全由景月掌控,又有谁能威胁到他?我的视线落在子午身上......不像是他,从他先前的那些话来看,他不像是会害景月的人,甚至他的话里好像有特别的感情......
只是......为什麽理应此刻该在堤兰斯大狱的子午会如此自由的来去卡萨皇宫?他又要带我去哪?
子午疾速掠出了宫殿群後,又是一阵疾走,在皇宫外的半山把我塞进了一辆看似极其普通的马车,催动马车前行。
马车奔跑的很急,颠簸的极厉害。熟悉的恶心感一阵阵从胃袋里向上翻涌。莎娜看见我被劫走一定会去找神翎,子午过於自负,在卡萨皇城脚下,他是堤兰斯人的特征太过惹人注意。
我还有机会。
神翎一定能赶来也一定要赶来!
因为我知道子午会带我去哪,而我现在根本没有任何面目去见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