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心情不好的说......
名份
今天,我下朝回来顺便问了一下管家,那个耶律傲居然还没起床,装病,呵呵,在我手里装病可是最难的一件事,因为我懂医术,看来,多掌握一门手艺用处还挺多。
来到耶律傲的小院,耶律傲看到我来,干脆躺在床上阴着脸不说话,我走到床前,温柔的替他理着凌乱的青丝,
"耶律,想装病装到什么时候?"
"哼!别碰我!!"耶律傲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理我,闹别扭的大熊。
我没有拿开手,继续理着打结的发丝。
"你不说那我只好亲自动手检查了。"
说完,伸手就要掀被,耶律傲气急,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冲着我大吼,
"裴弄泠,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哦,原来是不甘心被我这样对待,也是,一个堂堂的草原皇帝不但被囚禁与此,而且还被一个小自己十岁的小子压在身下,受尽折磨,也难怪他大发雷霆。
"耶律傲,你知不知道,你以前的行为惹怒了我,但是我没有杀你。不妨透露一点给你,除了你,惹怒过我的人好像没有活着的了,所以你应该庆幸你现在还能在床上发脾气,那些人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了。"
耶律傲吃了一惊,没想到我会杀光所有激怒自己的人,想想自己加诸在那个阴狠的人身上的点点滴滴,不禁打了一个冷噤,
"那......那你是因为我是你的筹码才留住我的命,是不是?"
耶律傲失落的躺回床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般。
"当然不是,我想杀就杀,从来不会因为政治目的留情的。"
"那是为什么......我对你应该是没有什么用处了......"
我理好耶律傲散落在枕上的发丝,接着又抚上了那张刚毅坚决的脸,上面长满了青色的胡茬,
"有用处啊,没有你,我折腾谁去啊。"
"你!!!"耶律傲暴跳起来,张牙舞爪的挥舞着铁拳。
"呵呵,跟你开玩笑的,我是觉得死太便宜你了,所以决定让你用后半辈子的时间想明白,惹怒我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裴-弄-泠---"耶律傲气得咬牙切齿。i
"当时你抽了我一百二十九鞭,下了两次药,还有插了我三百五十四下,我都记得非常清楚,以十倍的方式还给你不太像我的风格,那就一百倍好了,若是加上利息,利滚利,你有的还了,是不是啊,小傲?"
耶律傲呆立在那里,惊得眼睛瞪得老大,跟铜铃一般大小,似乎没见过这么记仇的人,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父亲教育我要记住所有的仇恨,那些血淋淋的记忆才是我们生存下去的动力。现在,记仇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小傲,身体好了就起来吧,晚上我在宴客厅摆宴,你要是敢不来的话,呵呵,我想你一定不愿意尝试一下后果。还有,要是你不喜欢刮胡子,我不介意帮你一根一根的拔光。"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留下了床上的人欲哭无泪,满面胡茬,蓬头垢面。
晚上,我在宴客厅摆宴,风清衣他们都已经到了,只剩下一个位子还是空着的。马上就要到我定的时辰了,远远的看见耶律傲在门外徘徊,就是不进来。
终于,耶律傲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大步跨了进来,颇有视死如归的气概。耶律傲已经焕然一新了,干干净净,大概是怕我真看哪不顺眼给解决了。他从进来时就一直低着头,缩着身子,不想让大家注意到他,但是就他那身板,想不注意都难。
我突然明白了,前几天让他骑木马时所有人都在场,大家可都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一丝不挂的耶律傲被我折腾的死去活来,任谁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
我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
"今天咱们欢聚一堂,就是想说明一件事,在座的都是我裴弄泠的人,谁要是欺负了你们,就是跟我过不去,我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的,但是,谁要是敢起内讧,那就由我亲自家法处置。今天就算是家宴,先来排排序,定定规矩。"
风清衣看到我说完了,连忙腻了过来,
"泠~~~好好的怎么提起这一档子事啊~~~我们这样不好吗~~~"
我推开黏在身上的风清衣,清清嗓子,
"今天说正事,不准套瓷。"
这下风清衣不敢再捣乱了,只能正襟危坐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听我发话。
"经过上次耶律傲一闹,我才发现这侯府确实要立立规矩了。你们也跟了我有一段时间了,谁先谁后你们自己选吧。"
一言既出,所有人都愣了,这哪有自己选位置的先例啊。众人都不发话,静静的望着我,
"唉,你看看,这点事还得我操心,在朝在野大大小小的事都等着我去处理,不找个人帮帮我岂不得累死啊,这样吧,清衣精通管理,你就是老大吧,好好管理侯府。月影是老二,就不要参与侯府里的琐事了,跟着我就行了,老三谁愿意啊?"
虞美人和虞秋儿对望了一眼,还是虞秋儿先开了口,
"裴大哥,你这样做不会是在选‘妻'吧?"
我笑了,果然是虞秋儿,聪明。
"呵呵,看来秋儿已经猜透我的本意了,你们没名没份的跟着我也不是个事,所以我决定要迎娶你们。那秋儿说老三应该是谁呢?"
虞秋儿想了想,指着耶律傲说,
"就他吧,我和美人都没有伺候过您,这老三的位置只能是耶律大哥的了。"
我想也是,就答应了。谁知耶律傲一听蹭的就跳的老高,地板跺的嘣嘣响,
"谁......谁要做......老三!!!我可是......"
一句话没说完,坐在我旁边的月影身形变换,一把把张牙舞爪的耶律傲摁在地上,风清衣撩着衣摆,踱着猫步袅袅的走了过去,
"呦,老三脾气挺大呵,侯爷事务繁忙,就让身为老大的我替侯爷好好管教管教。"
说完就在耶律傲粗壮的胳膊上拧了一把,还转了一圈,耶律傲疼的眼泪都冒出来了,我在旁边悠闲的吃着菜,津津有味的观看着,看来,我这招是用对了。
"呵呵,清衣,影,那就麻烦你们了。"
耶律傲在地上拼命挣扎,月影一句话也不说,顺手把他绑在了太师椅的腿上了,堵上嘴,然后坐回来给我布着菜,我微笑着在桌下拉紧了月影的手。
风清衣得到我的鼓励,在绑成粽子一般的耶律傲面前来回的走动着,絮絮叨叨的善诱起来,
"让我教教你什么是‘三从四德'。
三从:侯爷宠幸你要顺从;侯爷命令你要服从;侯爷错了你要盲从。四德:侯爷眼神你要懂得,侯爷生辰你要记得,侯爷花钱你要舍得,侯爷打骂你要忍得,记住没有?"
耶律傲气得两眼泛白,不停的挣着身上的绳子,大声的哼哼着(嘴被堵住了),我伸手拉过风清衣,夹了一块香酥肉递到风清衣嘴边,
"快吃饭吧,菜都凉了。"
风清衣宠溺的坐在我的大腿上,一边嚼着细腻的肉丝,一边不停的撇向耶律傲,
"泠,老三还没吃呢。"
"不用管他,敢在侯爷面前大呼小叫,应该惩罚一下。"
我诧异的转过头,看着那双墨玉般的眼眸,那双眼睛里满是笑意。这句话竟然是月影说的!风清衣笑着对月影说着,
"看来老二也很是上手嘛,这样泠就不用怕麻烦了,以后这后院的事就交给我们好了。"
我笑盈盈的放下风清衣,对着虞美人和虞秋儿说,
"你们若是想留在侯府,明天我就把你们报给户籍,要是觉得做妾委屈了,不愿留下,我可以送你们到安全的地方。"
虞美人使劲瞪着他那双泛着水波的丹凤眼,急急的声辩到,
"泠,我不走,哥哥也不走,就算做牛做马,只要能在泠身边,就行!"
虞秋儿也是这样的意思,我就同意了,秋儿老四,美人老五。大家其乐融融说完喝酒吃菜,除了被绑在一边的耶律傲,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们吃,口水流了一地,其实耶律傲自从来到侯府就没正儿八经吃过饭,总是吃粥。
第二天,我把新订的三妻二妾的名字报了上去,选定吉日,准备迎娶他们五个。这下好了,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众说纷纭,说什么男宠地位卑贱,不能入住宗庙云云,在天罡,娶男妻不是一件新鲜事,但一下子娶三个正妻全是男人就有些不妥了,别人都是随便给个名份,不行就休了,这下,我又是在挑战祖宗体制。
玄礽一直阴着脸坐在龙椅上,根本不说话,玄无殇的脸更是阴沉,要是眼光能像刀一样锋利,我恐怕早就被凌迟了。
好不容易玄礽开口了,
"裴卿家,这还是不妥吧,让那五人为侍书即可。"
"回皇上,要是他们得不到应有的名份,那我这靖国候的侯爷做的可真是差劲。"
我的语气中大有你不同意,我就辞官的架势,玄礽被我堵的坐在上面直皱眉,这时,玄无殇又出来搅局了,
"听闻候爷呈报的大妻风清衣原先是吟秋阁的老板,二妻月影原先是一名杀手,三妻咱们都认识,是匈奴前皇帝耶律傲,四妾虞飞龙原先是如意赌坊的老板,五妾虞美人原先是黑风寨的寨主,这五人,恐怕任谁也担不起任何一个名份!"
我笑了,转向得意的玄无殇,
"二王爷,你也说了,那是原先,不是现在,现在他们归属我门下,已经不再是原先的身份了,难道一个人以前的事要背一辈子吗?"
玄无殇冷笑着说到,
"看来侯爷轻易不肯罢休了,没想到您的妻妾这么杂啊,什么人都有。"
"呵呵,他们可都是出淤泥而不染,刚正不阿,不像有些人,只会背后捅刀子。"
玄无殇脸色白了一白,知道我跟他提起耶律傲大闹侯府时被他杀死的几十名暗卫,这事我还没找他算帐,玄无殇的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毕竟我以往的手段他都见识过。
玄无殇没再搭腔,许是没了气势。玄礽看我意志坚决,也只能在呈报文案上盖上了大印。我垂着首瞟着户部侍郎,竟然把这种小事也拿到朝堂上来说,回头得收拾收拾那个老头。
户部侍郎看到我的眼神,吓得使劲哆嗦起来,花白的胡子抖成了瀑布。
下了朝,我刚走出宫门,玄礽身边的曹公公跑过来,在我跟前大喘了半天,才告诉我玄礽通知我今晚单独来见他。这玄礽,八成是劝我把正妻的位置留给女人,上次因为赐婚的事我说的很明白了,怎么还不明白我的心思。
户部正式批了下来,侯府开始大忙了,所有人都是欢天喜地的准备着,只有耶律傲一脸冰寒的被吊在大堂正墙中间,庞大的身躯像是展开的壁画。
我逮住忙的指手画脚的风清衣,指着被吊成弯弓射雕形状的耶律傲,他手里竟然还绑着一张大弓,我沉着脸问到,
"这怎么回事?"
风清衣看了看耶律傲,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半天才回答我的问话,
"泠~~哈哈~~~你不知道,这老三今天早上吃饭时听说你把他的名字真报上去了,气得把大堂都砸了,家具好说,都有现成的,但是壁画被划花了,一时补不上,只好让老三用身体来挡挡了,别说,老三的身材还真是不错,弯弓射大雕,泠,我有创意吧。"
风清衣歪着脑袋等着我夸奖,我看着耶律傲气得直抽抽的脸也不好再说什么,看来,这风清衣折腾人很有一套,
"呵呵,清衣,做的不错,下次要注意点分寸,只要老三不惹事,就由他去吧。"
风清衣嬉笑着忙活去了,果然院子后面有一大堆被拆得七零八碎的家具,唉,都是上好的红木啊,说拆就拆了,真心疼,我转身对着风清衣说,
"清衣,那什么,咱们今天就在大堂里用午膳吧。"
"好啊,就让老三看着吃不着,哈哈......"
风清衣大笑着跑去吩咐了,从未有过的欢快神情,想来他也只有二十四岁而已,就已经在风尘中打拼了十几年,小小的年纪是怎么在鱼龙混在的妓院里生存下来还爬到了顶位,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他还是一名卧底杀手,这孩子的青春都毁在了别人的手里,我只想好好的补偿他,让他也尝尝幸福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