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
"还有......哦......我告诉你......就......就那个臭小子......他他......哼......我就不告诉你......那就没人知道......哈哈......我竟然看上他了......哈哈哈哈......我怎么会看上他呢......我见过的美人多了......哈哈哈......可我就是这么贱......哈哈哈......他是我第一个害怕的人......我是雄鹰......也会怕......哈哈哈......"
我望着狂笑着的耶律傲,他已经神志不清了。
"还有么?"
"有......当然有......他是......是......是......是第二个吻我的人......父汗临死前......也是......也是......吻得我的......额头......呜呜......父汗......呜呜......现在连姓裴的......都......都不理我了......我怕就这样......死在这里......哪怕裴弄泠过来欺负......我......我......也......也......不想一个人......连恨都没有了......怎么活下去......呜呜......"
我搂紧了仍在唠唠叨叨的耶律傲,躺在他的身边,静静的听着他条理不清的诉说,直到耶律傲笑累了,哭累了,说累了,骂累了,沉沉的睡去,沉稳的呼噜声响起。
我起身离开床铺,走到门口,拍掌三下,几个侍从出现在我面前,
"收拾成原样,明日的早朝让风清衣去请假。"
"是。"
我又回到了耶律傲的身边,在他身边躺下,搂紧那个庞大的身躯睡去了。
早上,耶律傲睁着迷茫的眼睛醒来,看到我就躺在他的身边,惊得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但又被宿醉的头疼击中了,跌落在我的怀里,砸得我一声闷哼。
刚想退出去,却被我牢牢的扣住了。
"小傲,头疼了吧,下次少喝点酒,来,把醒酒汤喝了,喝了就不头疼了。"
说完,我松开一只手,端来桌边暖炉上的解酒汤递了过来。耶律傲看了一眼,转过头去,一声冷哼,摆明了不喝。
我也不急,就这么端着,等着。过了一会儿,耶律傲看到我依旧等着他喝药,还是一声冷哼。又过了一会儿,耶律傲火上来了,伸手想打翻药碗,被我眼明手快的点住了。
耶律傲怒视着我,气得胸腹剧烈的起伏着。
我笑着喝下一大口汤药,附上耶律傲因惊呆而半张开的嘴唇,将药喂了进去,而且用吻把欲吐出药汁的唇堵得严严实实,伸手在他喉结上一弹,那一大口臭水沟一般味道的药汁顺利的到达了目的地。
耶律傲苦得眉毛都拧了起来,恨恨的瞪着我。
"小傲,你看,我们都怕苦药,但是,我与你同甘共苦啊。"
我微笑着帮耶律傲擦净嘴边滴落的一小滴药汁,解开了穴道。耶律傲没有向往常一样扑过来,只是深深的凝视着我,一脸的探究和难以置信。
"呵呵,小傲,别看了,剩下的药你是自己喝,还是......"
没等我说完,耶律傲一把抄起药碗一饮而尽,然后挑衅的冲我舔了舔嘴角,性感的嘴唇加上挑衅的眼神,我没有感到挫败感,反而,情欲高涨。
然后,理所当然,我把还没反应过来的耶律傲一把摁在床上,绑住他的双手。当我撕开他的衣衫时,耶律傲的咒骂声才如春雷炸响般响起,
"裴弄泠!!!你这个混蛋!!啊!!......"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心情好就不虐了~~明天看心情再说虐谁~~嘎嘎嘎~~~
前夕
还有三天大婚时,我告诉众位忙得天昏地暗的‘夫人'们,我要出去办件事,大约需要两天,让他们好生的照料侯府。
风清衣上前挽住我的手臂,轻轻的蹭着,
"泠~~不能晚几天去吗~~我们快要大婚了~~~"
我笑着抚摸着手臂上的嫩手,一下一下,温柔到了骨子里,
"清衣,这事耽误不得,你在家要听话。"
拉下风清衣缠绕在手臂上的手,我看向一直关切着我的月影,
"影,你不用跟着我,在家试新衣吧。"
月影急得向前跨出一步,听到我后面的话接着羞红了脸,然后反应过来不相信的盯着我看,
"呵呵,影,这次你也算是休假了,好好休息吧,有意见等我回来再提。"
虞家兄弟冲上来一边一个拉着我的衣袖,一个个心不甘,情不愿的,我一手揽住一个,轻柔的拿捏着他们的细腰,
"乖,在家等着我回来,不就两天嘛,我一定赶回来。"
说完,虞美人绽开一个安心的微笑,埋首在我的臂弯里。虞秋儿眼波流转,媚不可言,但是,我无心欣赏,暗暗计算着时间,照原计划,今晚就应该动身了。
午夜时分。
我收拾好行装,在浑身上下的暗囊里放满了必要的器物,这才穿上简单轻便的衣衫,绑上了坚硬的披甲,换好坚韧防滑的牛皮靴,带上一捆细细的皮绳,仔细检查了一遍后才出了门。
化境鲜果,我此行的目的。
三十年才结一次果,明日便是成熟之日,一枚果实可益寿延年,起死回生,甚是可提升二十年的内力,乃是武林无数人士疯狂争抢的宝物,但是,没有人拿的回来,因为化境鲜果不但生长在深不见底的峭壁底端,而且有大量剧毒的吸血蝙蝠守护,多少英雄葬身在崖底至今不得而知,现在,已经鲜有人知了。
我要得到它,因为这是我欠他们的。
虽然花价值远比化境鲜果高数倍的重金买到了解毒的灵药和驱走蝙蝠的熏香,但是当我借着绳索和轻功到达崖底时,那铺天盖地蜂拥而来的黑云还是让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化境鲜果结了满满的一树,但是要想取得其一,必须穿过几千几万只蝙蝠围成的包围圈。屏住呼吸,运气提脚,透过黑影群中看准一枚果实,以最快的速度飞身过去摘下。
呼吸一滞,手中的鲜果散发着诱人诡惑的香气,只是自己浑身上下布满了细细小小的伤口,连坚硬的披甲也被尖锐的利爪划开了,受伤最重的手臂已经变得青紫,若不是事先服了解毒的药,恐怕已经毙命了。
咬咬牙,再次冲上去摘下另一枚果实,我已经站立不稳了,毒素慢慢的侵进心脉,急忙运功护住心脉,取到的果实已经两颗了。
我强撑起身来,再次瞄准了第三枚果实。
第二天的傍晚,我苍白着脸色从外面回来,众人雀跃着拥上来,月影看到我的脸色不对,急忙摸向我的手腕,我翻过手腕,躲过月影已经按到脉门的手,即使不懂医术的人,也能摸到我紊乱的脉象。
"影,不应担心,我只是有些累。"
月影虽满脸的不相信,但也只能作罢。风清衣黏上来亲密的向我耳语,
"泠~~嘿嘿......老三昨儿还问你去哪了......嘻嘻......我没告诉他......他八成是想你了......"
我浅浅的笑了,吩咐风清衣叫上耶律傲去我的房间,接着我借口太累回房休息了,不一会儿,隐约看到一个妖娆的身影和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进来了。
我招他们来到我坐的榻上,从怀里掏出两枚果实,一人一个,风清衣和耶律傲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吃下它。"我强撑着清明,命令到。
风清衣看了看手中诡异的果实,毫不犹豫的一口吞下,耶律傲不屑的看着手中的果实,刚想开口讽刺,但被身边的风清衣掐住下巴强塞进嘴里,‘咕嘟'一声,果实落入了腹中,耶律傲被噎得直翻白眼,恨恨的在我和风清衣身上来回的瞪着。
"你们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下。"艰难的吐着字眼。
风清衣福了福身,轻快的走了出去,耶律傲慢慢移动着脚步,几乎是一步一回头的挪到了门口,当手碰到门把的时候,那头熊猛地冲了回来,抓住我的肩头强烈的摇晃着,
"裴弄泠!!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你就这样消失了两天,啊?"
剧烈的摇晃让我再也压不住喉间的那股腥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接着黑暗袭来,耶律傲似乎在耳边大吼着什么,在我耳道里化作滚滚的雷声,很快,雷声也消失了。
但是,没过多久,我就醒了,周围围满了人,一个个都是惨白着脸色,看到我醒来纷纷让开一条道来,一个俊朗的身影向我走来,竟然是玄无殇。
"弄泠,长能耐了,敢独身一人去取化境鲜果。"玄无殇笑得诡异,让人寒毛直竖。
"呵呵,没事去爬爬山,活动活动筋骨。"我虚弱的靠在软垫上,微微的喘着。
玄无殇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将我从床上提了起来,众人刚想冲上来,玄无殇一个凌厉的眼神扔过去,所有人都止住了脚步,我讪笑着看着玄无殇,
"无殇,你是怎么把我的人变成你的人的?"
"这很简单,若是他们不听我的话,你这辈子就是个废人。"玄无殇笑得阴险。
"无殇,以你的性格不会只压制住他们的,你还有什么企图?"我微微笑着。
"呵呵,还是弄泠了解我,我当然还有一个条件,只要你取消婚礼,我就帮你清除余毒,恢复内力。"玄无殇笑得一脸狡诈。
我挣来玄无殇的手,在软垫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懒懒的躺下了,
"无殇,内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再说了,我本来就中着毒,虱子多了不怕咬,债多了不愁。"
我毫不在乎的说着,看着玄无殇越来越冷的脸,心里渐渐清明起来。玄无殇的如意算盘再次落空,不禁有些气急败坏,
"你,你竟然为了他们......"
"无殇,有舍才会有得,这才是舍得。"我温柔的望着众人,眼中的情意浓的像众人漆黑的发丝。
"裴弄泠,我不会让他们进门的!"
玄无殇指着风清衣他们恶狠狠的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去,门被重重的摔上了。风清衣这才放开声音大哭起来,死死的抓着我的衣角,
"泠~~~泠~~~你~~~为什么......"
我抚摸着风清衣柔顺的长发,轻柔的安慰着哭成泪人的风清衣,
"清衣,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现在我可要靠你们保护了哦。"我依旧微笑着调侃着。
除了用所有的内力护住心脉以外,我没有任何多余的内力保护自己,其实跟失去了内力相差无几,若是撤去内力,剧毒会在第一时间侵入心脉,届时,便是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风清衣闻言哭得更伤心了,死命的抓着衣角,细嫩的手背上布满青筋。我挥挥手,让众人退下,连死抓着我衣角痛哭不已的风清衣也被月影打昏带了出去。
等到众人退下,我伸手向床边的暗格摸去,第三枚化境鲜果依旧完好的躺在里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从枕下掏出银针,封住了任脉上的几大穴道,用卸下来的内力慢慢的驱着督脉上的剧毒。
玄无殇,你没有料到我的医术已经这般了吧,既然你能达到这种境界,为什么我不能呢?
等到督脉上的剧毒祛除尽时,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我继续祛除足太阳经和手太阳经上的毒素,这样就轻松很多了,不一会儿,已经感到毒素积聚在胸口,我深吸一口气,吐出一滩黑红的污血,体内的毒素减少了一些,至少不会再遏制我的生命了。
此时的我已经筋疲力尽,四肢虚软,没有气力再去祛除其他经脉上的毒素,看来这祛毒的过程得持续几天,明日就是大婚了,应该能撑得住。
刚眯上眼准备小睡一会儿,门边响起轻微的脚步声,门开了,进来一个脚步轻盈的人,是谁呢,我正猜着,突然闻到一阵酒香,心中明了,睁眼望去,正是此人,
"小傲,内力恢复了?"d
耶律傲的吐纳已经恢复了绵长,这正是内力恢复的特征。耶律傲脸色铁青,沙锅大的双拳紧紧的攥着,僵垂在身体的两侧,
"裴-弄-泠-"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笑了笑,挣扎着想起身坐起,虽然已无性命之忧,但浑身上下的伤口还是痛得滋滋的,尤其是手,返回的时候由于没有内力供我使出轻功,只能靠着皮绳的拉力和深入岩缝的手指才得以爬了上来,百丈高的悬崖,差点就上不来了。当爬上来的那一刻,极尽虚脱的我着实惋叹了那双血肉模糊的‘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