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原本属于他与春风的时间便被那小孩分了一大半,再渐渐地,若不是他主动去找春风,那么他就见不到春风。
每次见到春风时,都是春风陪在那个孩子身边。
他看着春风用他都部曾享受过的温柔对待那孩子。
黄天不负苦心人,有一天那小孩对春风说了第一句话,那句话是:"你烦死了"春风听到那话不但没生气,还乐此不疲。
小孩的话多了起来,一天能说两三句了,这是春风在他面前高兴得手舞足蹈地告诉他的。
他很想杀了那个小孩,但他怕春风伤心,更怕春风恨他。
不久后,那小孩对春风说他的名字是独醉。
他感到害怕了,害怕春风会被独醉抢走,于是,他不顾一切的在一个安静的夜晚,对独醉痛下了杀手,也许是他不够狠毒,所以他把独醉威胁了一翻后丢出了阴泉幽林。在他离开时,他听到独醉说:"你不够狠,所以你注定是个失败者"这一点都不像个五岁小孩能说出的话,当他回首,哪还有独醉的影子?
第二天,他看见春风到处寻找独醉,于是他告诉春风,独醉死了,是他杀死的,他把独醉丢进阴泉湖里喂蛇了。
当时春风的反应是他今生难忘的,春风崩溃了,春风发疯似的说要抽干湖水捉住那条蛇,剥开蛇肚把独醉救出来。
他制止春风的胡闹,任春风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伤痕,那夜,春风居然主动地诱惑了他,于是,他们缠绵了一夜。
当他醒来,人去楼空,春风丢下他一个人走了。那时,他懂得了何为思念。
没有春风的日子让他瘦了很多。
一年后,春风又回来了,他长漂亮了不少。
而春风回来的原因只是为了得到幽林塔里的轩辕丹。轩辕丹是一种神奇的药,它会让服用者变成没有七情六欲的空壳,这空壳会变成一个厉害的杀人武器,若是没有武功的人吃了,那人也能以一敌十。这里的十指十个会武的人。
他很轻易的答应了会给春风轩辕丹,他都忘了要取轩辕丹所要付出的巨大代价。走时,春风说,他会等他回来,一直。
后来,他九死一生的活着出来时,意外发生了,一个惊为天人的紫衣蓝眸美男子夺走了他的轩辕丹,而他,在快要咽下最后一口气时遇到了那条笨蛇。
笨蛇说,他做的足够了,所以抛开一切沉睡吧。
他不得不沉睡,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生命,他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只是他不愿让自己再也看不到春风罢了,春风会一直等他醒来的,因为他临走时春风说过要等他。
春风,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很心痛......
安贤在睡莲洞里沉睡了一年,一年后,当他再遇到春风时,一切都物事人非了......
第十四章
那抹清丽的身影出现在二楼之上,脸色有些苍白,显出一种病态的柔弱,但只要看上他神秘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的凤眼,那么就没人敢说他是弱柳扶风之人。
他嘴角带着薄情的浅笑,优雅地走下楼。
禁忧愣了一会儿神,方清醒,想唤他的名字,换不出口,因为他从开始到现在连正眼都没给他一个。
这时,禁忧旁边的捕快大人轻笑着开口了:"礼部侍郎有何贵干?"
礼部侍郎?原来安贤是个当官的,禁忧的小脑袋瓜子此刻正在想礼部侍郎是干啥的,一个月工资多少~
"今日乃戌辰日,不宜冤假错案,我看陈捕头还是不要抓人了"
陈捕头有些皱眉:"安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安贤依旧保持着浅笑道:"我没什么意思,我近日卜卦,感应到陈捕头的灾星大动,若要在这些天冤人入狱恐有血光之灾,我乃宋大人的知己好友,岂能置之他的得力属下的生死而坐视不理?"
陈捕头浓黑的眉毛轻挑了一下:"这么说来我是该感谢安大人了?"停顿片刻,眼神忽得变得有些阴沉:"死者可是北耀首福李立之子,连当今皇上都要敬李立两分,你这叫我要怎么回去交代?"
安贤的眼神飘向了陈捕头的身后不远处的禁忧,他不急不缓地一步步走上去。
禁忧这时竟觉得安贤看他的眼神是无比的疲倦,为了他这个无足轻重的人而得罪那有坚实后台的首富是一件不太明智的事,而安贤还是愿意为他这么做,这说明了他在安贤心中是不是还是有些地位的呢?禁忧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看向安贤的眼神也变得柔情似水起来,他真的很后悔昨晚跑出去,如果没有出去,就不会惹上这个杀人的麻烦了。
当安贤即将与陈捕头擦身而过时,安贤停下了脚步,就在禁忧差点就要扑向安贤说对不起的时侯......
只见安贤蓦地把头偏在陈捕头耳边喃喃,陈捕头顿时色变,命人放开了禁忧与梨花,带着属下们急匆匆地赶了出去。
禁忧在自作多情中回过神来,百思不得其解地想着安贤到底对那陈捕头说了什么话,这刻,他觉得,安贤好厉害,几句话就打发了那群捕快。
大厅里的人都散了各做各的事,但这件事真的就这样简单的结束了吗?
禁忧本想上前寻问安贤一番究竟,只见安贤连正眼都不甩他一下便转身往楼上走。
可恶啊~脑袋里自动浮现被安贤赏了一巴掌的情景,于是.......
"安大人~多谢您为小的解围~小的无以为报,就请大人喝杯薄酒"
说着,从旁边的桌上倒了一杯酒,再报复似的拿了桌上的辣椒粉倒了一点进去,当然,要不是留心观看,是没有人会看见禁忧做的小手脚。
安贤听到这话,刚搭上楼栏的手顿时僵住了,整个人也是如此,他没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静静地愣在原地。
禁忧带着一抹恶作剧般的笑端着茶杯走到安贤身边:"安大人莫不是嫌小的太过寒酸?不愿喝这杯酒?"
安贤搭在楼栏上的手越捏越紧,楼栏禁不起那大力而化成了细小的粉末。
禁忧当然看到了此景,心里得到了报复的快感,气吧,最好气死你。
安贤缓缓地转过头,眼里没有禁忧想要看到的怒火,就连表情都没有一个,他有些茫然地接过禁忧手里的茶,余光轻轻扫了一眼禁忧,那一眼,就好像是在看禁忧的灵魂一样,让禁忧莫名有些罪恶感,想制止安贤喝那杯加了料的茶,但安贤动作太快连给禁忧眨个眼的机会都没有给,安贤仰头举杯,一气呵成,他面不改色地把酒杯还给禁忧,毅然举步上楼。
禁忧讶然,突觉自己真像个小人,他走到桌前就着那个杯子倒了一杯酒,又加了点辣椒粉进去想喝看看是何滋味,刚抿一小口就辣得直呵气。
忽然,一阵惊呼,随着的是怦怦怦地坠楼声,猛地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安贤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大叫一声安贤,奔到安贤身边,无尘比他动作快一步的接住了安贤,禁忧赶到时,无尘正就地给安贤把着脉。
安贤呕着血,胸前雪白的衣衫被血染红,化作一朵朵盛开的红莲。
"怎么会这样?!安贤刚才还好好的......"
着急万分的寻问着把脉的无尘,禁忧握住安贤另一只手的时侯才发觉安贤的体温很高,摸摸额头,烫得他害怕了起来。
一旁的杨竟天淡淡的说:"他昨晚出去找你了,最后一个人像个落汤鸡似地回来了,他发了一整晚的烧......"
禁忧的心颤抖着,安贤出去找他淋了雨,发了一整夜的烧,今天还强忍着不适为他解了围,他居然还故意气安贤,他真不是个人!
自责与奥悔让禁忧痛苦极了,而让他更为不可思议的是无尘接下来的话。
"他.....中毒了......很厉害的毒......"
瞬间,所有人都用复杂不懂的目光看着禁忧,包括无尘与杨竟天。
"不是我,我......我没有......"
越是解释越让人深疑,何况,无尘与杨竟天可是亲眼看见禁忧往安贤喝的酒里加了东西。但他们不知道禁忧加的只是普通的辣椒粉而已,他们只看到禁忧那瞬间对酒做手脚的动作。
"无尘,杨大哥,你们不相信我?!"
禁忧不知所措,他没有下毒,他也不可能对安贤下毒,为什么没有人相信他呢?连无尘和杨大哥也......四周全是刺耳的议论声......
安贤陷入了昏迷,紫黑的颜色布满了安贤全身,禁忧握着安贤的手被无尘狠狠地打开,禁忧呆呆地看着无尘抱着安贤上了楼。
他想跟上去看看安贤的情况,杨竟天挡住了他的去路:"你现在去帮不了什么忙,先静观其便吧......"
禁忧小心翼翼的问:"杨大哥,你相信我吗?"
杨竟天哭笑了一下:"我相信你.......可事实摆在眼前,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刹时,如坠地狱,禁忧咬着牙,全身颤抖着,好一个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楼上的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无尘面色凝重的吐出三个字:"嗜心毒"
杨竟天整个惨白了脸色,试探的问:"你再诊一次,或许......."说到这里,没有再看无尘与他同样色彩的脸。
嗜心毒是什么样的毒,看他们的脸色即知那是一种厉害的毒,就好像是那种无药可解的毒一样。
禁忧轻声问:"那毒可解吗?"
无尘锐利的眼神盯着禁忧,讽刺的道:"嗜心会慢慢腐食掉人的心,让人时刻承受嗜心之苦,痛上三天三夜全身腐烂而死!解药?我还没听说过嗜心有解药?!这个,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无尘的话像一丙利刀狠狠刺伤禁忧的心,眼泪情不自禁的在眼匡里打着转,狼狈地转过身背对着他们,他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让眼泪流下来被他们看到。
这时,杨竟天的声音响起:"也许,有一个人能救安贤也说不定......"
禁忧惊喜地回过身,不小心闪了腰:"谁?"
无尘嗤了一下:"别信口开河"然后双手环胸带着希望问:"谁?"
杨竟天对禁忧说:"春风,你还记得昨晚被你拿凳子砸的那个男人吗?"
"他?!"禁忧与无尘异口同声的道。
杨竟天点了点头,正色道:"正是他,北耀当今的玄武帝"
"啥?!"
第十五章
禁忧实在是难以想像那种德性的人居然会是北耀当今的玄武帝,北耀临亡国真是指日可待~
现在别人相不相信他无关紧要,先把安贤的毒解了再说,待洗冤之日,他定要好好教训一番无尘和杨竟天。敢不相信他,哼哼~~~~
忽听安贤房内传出"笨蛇"的怒骂声,禁忧、无尘、杨竟天三人不约而同地齐奔进安贤房内。
门被三人不留情地揣开倒在地上,三人快速环视周围,布置简单的房内一目了然,并不曾看见蛇的影子。倒是最后的视线停留在连人带被摔倒在地上的安贤,三人急欲上前将其扶起,不料脚刚动了一步,一个花瓶飞过来正中禁忧的头,幸得杨竟天眼快手快地替之挡了下来。然而接踵而至的是洗脸盆、砚台、毛笔、凳子......
当一个仍过来的枕头被禁忧抱在怀里时,禁忧终于忍不住大吼了两个字:"泼妇!!!"
禁忧口中的"泼妇"正是那发疯一样乱仍乱砸东西的安贤,还以为安贤被毒得快挂掉了,哪知竟会如此生龙活虎?!
安贤眉一挑,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道:"谁、是、泼、妇?!"
禁忧举手一指正顶着一张桌子的安贤,再明显不过......无尘与杨竟天二人实趣地退出了房。
一张桌子就那么毫不留情地被主人给丢了出去,不过......
"啊~啊~"两声整齐的哀叫响起,禁忧有些傻了,他还以为自己铁定牺牲在桌子底下,出乎意料的是安贤居然让桌子从禁忧的头顶飞过,然后穿过部份障碍后直击那刚退出房不久的无尘、杨竟天二人。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待禁忧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刚起身,迅速压下来的身体让他又跌了回去。
这是个什么状况?禁忧双手捧住安贤的头,现在才发现安贤不久前还紫黑的皮肤竟恢复了原本白晰的肤色,为了确定他的想法,他一把撕开了安贤的前襟,白花花的胸膛跃入了他的视线。
禁忧看着眼前的美景愣住了,那两颗红樱桃在衣服的半掩下若隐若现,他居然有了想一口咬上去的冲动......
"看够了?"上方响起的声音让禁忧回过神,不由得一阵脸红,他、他居然对男人有了感觉......
白梅幽香忽入口鼻,是安贤温柔而不失热情的吻。
忽然......
"你脱我裤子干什么?!"
禁忧抓着裤子怒目对视着安贤。
安贤用手指点了一下禁忧的额头,理直气壮地道:"小笨笨,当然是上你了~"
上、上、上你个头~~~~~~一脚揣上安贤,安贤轻而易举地抓住乱揣的脚,顺便把脚扛在了自己肩上,然后嗤地一声撕开了禁忧唯一一件蔽体的裹裤,最后把那破布仍出了床,动作熟练,一气呵成。
"信不信我阉了你~"
安贤的手指在禁忧带着粉色的菊穴口悠闲地打着招呼。
"信不信老子强暴你~"
安贤弹了一下禁忧挺立的幼小玉柱:"你有那个能耐吗?花、生、米~"花生米三字特意加重了语气。
"TNND老子要杀了你~"
安贤撩起禁忧胸前的长发放在鼻间轻闻,不以为然的道:"下辈子都不可能~"
一根手指突然闯了进去,禁忧惨叫一声:"下流无耻*-............%¥#··"
两根手指在窄小的通道里抽动起来:"TNND,风儿,你叫得像是我在强暴你似的,乖,叫柔媚好听点~"
禁忧被弄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老子恨你一辈子~"
刚把手指退出准备让自己进去的安贤突然停止了动作,禁忧疑惑安贤怎么还没上他,静眼一看,安贤竟茫然无措地愣住了。
"喂~你阳痿?"
禁忧不知道安贤现在根本就没听他说的话,否则,后果将会很严重。
忽然,禁忧被安贤整个抱住,安贤的头躺在禁忧胸口,可怜兮兮地喃喃:"我不做了,不要恨我,不要那样对我......我受不了......"
禁忧啼笑皆非,这样一句话就制止了这头禽兽,看来以后要多用这句话。眼珠一转,邪笑道:"安贤~不如让我来上你吧~~~"
听此话后的安贤抬起头来千娇百媚地看着禁忧,他的手温柔地来到禁忧的红樱前,重重一拧:"下下下辈子都不可能~"说完,倒在一旁假寐起来。
安贤的那一拧,着实让禁忧刚软下去的分身立刻又精神抖擞了起来,他看着背对着他的安贤,无耐地起身准备出去冲盆凉水。
假寐的安贤一把抱住他的腰,命令的语气:"不准走~"说完一把握住禁忧的分身上下套弄起来。
这一夜,他们互相安慰,谁都没有越雷池半步。
春日温暖的阳光,透过葱嫩的枝叶,照射在少年的身上,少年依偎在男人的身旁,脸上露出纯真的微笑,翠绿的眼眸突显杀气,待男人查觉之时,少年的手已紧紧缠绕在男人的脖颈,男人甚至连眼都没来得及眨一下便动弹不得地去了黄泉......
一声又死人了打破了春日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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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宾楼一楼大厅内人们齐聚一堂,因为今天大厅里又摆了一具尸体,那尸体正是昨天来过迎宾楼的陈捕头。
安贤查看了尸体,确定死者与第一名死者李成死法相同之后站起身对前来的王知县道:"王知县莫不是怕本官食言?"
王知县的山羊胡子一抖一抖地,笑道:"下官怎敢?上头是让下官来给礼部侍郎传话的,若您五天之类找不到真凶,那就得回......"
安贤一记眼刀让王知县闭了嘴:"告诉他,我绝不会食言"看了看碍眼的死尸:"把这个抬下去,你们还让不让别人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