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穿越时空)————海笑[上]

作者:海笑[上]  录入:01-17
梦里不知身是客

1

集中意念第一百零一次抬手,还是不行,已经五天了我仍旧像个死人似的动弹不了。
头时不时的传出阵阵钝痛,但意识还算清醒。
我清楚地记得五天前发生的事。
那天是我32岁生日,我被电话吵醒后想上街散心顺便为自己庆祝生日时发生了车祸。
出门被车撞。
天哪,我可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女教师,安心本职工作,团结同事,爱护学生,凭哪一条我也不应该横死街头呀。
横死街头也就算了,我是个很认命的人,可当我听到那个所谓的招魂使告诉我,那个车祸本来不是为我准备的,潜台词即:你自己找死时,我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我是见义勇为,不错我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我的确没有李小龙的身手、没有蜘蛛侠的特异功能,没有哈里波特的魔法,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美女在我身边被车撞,而不去加以援手。再说,他们就没有一点错了,什么时候不能撞,非等我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撞,这时间拿捏得也太准了吧,准得怎么看都像是个阴谋。
看着招魂使张着能吃下一个鸭蛋的嘴,我不紧不慢的用自己认为最冷的声音一字一字的说:"我还没活够,而且我不认为自己在这事上有过错。怎么善后是你们的事,我管不着也,不,用,管。"最后,我非常大度的说,法庭就不用上了,法外调解一下就算了,我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调解后达成一致意见,我可以再活一次,由于原先的身体已被撞得不能继续使用,我只能借尸还魂,对我的补偿是,我可以对我的下一具身体提出具体要求。
我提的要求非常简单,1,汉人。(我不是歧视少数民族,只是他们的饮食我实在是不习惯。外国人更免谈。)
2,一定得是个美人。(我本身姿色平平,可我的姐妹却貌美如花,我在她们的阴影下生活了32年,好不容易再来一次,我怎么也的扬眉吐气一次不是。)
3,年龄一定要小,最好16岁左右。(我在这个年龄时没有好好读书,高考时只好忍痛放弃了我的医科大学梦,转向艺术院校,谁让他的录取分数低呀。)
4,家庭背景要么有权,要么有钱。(我父亲就是因为家里没钱才英年早逝,母亲则是落下了一身的病痛,再来一次我不想再经历这种痛苦,我想过过快乐轻松的日子。)
我这还没唏嘘完,那边就催上了,说这事如果不能在13点解决,就算明年的事故了。
晕,难道他们也有年终奖,草草整理了一下思绪,应该没什么漏洞4点就4点吧,也被太过分了。
我这人就是不愿给被人添麻烦。
他们倒利落,刚说找到一个,也没等我再确认一下,就把我给扔下去了。我在混混谔谔的状态下还想呢,这是什么工作态度,怎么可以这么马虎,这样很容易出问题,下回再来我一定要提提意见。
当跟着引导我的那道白光到达目的地时,我就知道出错了。
红砖绿瓦,一群古装人士围在一张大床前,一个美丽的女人在床边搂着个孩子泣不成声。
天哪,这是哪。这不是我所在的时代。
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可不可以回去,我对做古董不感兴趣。
可是,那声声哀泣使我动不了身形。
我死了,妈妈也会这么伤心吧。
正在犹豫,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吸入那孩子的躯体。
天呀,痛死我了。
我的头就像被无数锤头凿子敲打,喉咙干裂的就像要冒火。
"静儿"一声惊呼在我耳边响起。
这声音在我听来不亚于火车汽笛。
"皇上,娘娘昏过去了。""快传御医"在一片混乱的汽笛声中我逐渐昏迷。
我最后的意识是,我可以过过宫廷生活,这结局好像也不太坏。

喉咙干渴的要命,可是更要命的是那液体总是从我嘴角上流过,就是进不了口里。
心中怒吼,老大,拜托了,插跟食管行不行,在喝不到我就要渴死了。
一个软软的唇覆了上来,牙关被打开,温热的液体在一条灵活的舌的帮助下流进了我的喉咙。
干渴瞬间解除。
这真是滴水之恩呀。我心里真是感激涕零。这位老大,等我发达一定报答你。
我这正感激着呢,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这可是我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这个柔软的唇一口口的喂着我,全然不知我此刻心里正是百感交集。
喉咙和头的疼痛得到缓解,可其他的不适都显现出来。
眼皮沉重,耳朵里嗡嗡直响,四肢虽然不能动但每个骨节都酸痛的要命,这种无助的感觉真是很不舒服。
像有心灵感应似的,一双有力的手揉捏着我酸痛的四肢,真是好舒服。
这么专业的手法,卫校毕业的?等我好了以后一定要跟他好好切磋。我的手法可是家传的。
我就在那或点或拿之下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
在迷糊之中,我被人抱着放到温暖的水中。
我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就这么被看光了。
虽然我现在是个孩子,可我是要嫁人的呀,古人这么保守封建,我还嫁的出去吗?
温柔的水波渐渐平息了我的惶恐,既来之则安之。我是个现代人又生在皇家还怕没人要,再说了是不是得我还看不上眼呢。
正想着,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身体,细细的洗漱起来。
那手是那么温柔那么细致生怕弄痛我,洗着洗着,一滴水滴在脸上,我被拥进一个宽厚温暖的胸膛,那个胸膛剧烈起伏着,更多的水滴在脸上。
是眼泪,这人哭了。
为了这几滴泪水,做古人也值了。
深陷在那宽厚的怀中,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这是我在前世一直追求而从未得到过的东西,毫无情色,只是单纯的拥抱,是爱怜、是痛惜。
紧拥着我的手慢慢放松了力度,重新开始清洗工作,洗完了上面,那手向下抚去。
天呀,被男人摸那地方......
我还是再死一次算了。
突然间心中巨震。
我的下身......我的下身怎么多了个东西,那个摩擦着我大腿内侧的物件是什么,难道是......
心中怒吼:招魂使你们干得好事,让我再见到你们定要你们好看。
继而哀叹,我不想当男人呀,我女人当得挺滋润的,这角色转换的也太快了,连性别都变了。
我该跟谁谈恋爱,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正在天人交战之际,我又被抱起擦干,那位老大把我放在床上,小心地好像我是件易碎的瓷器。
这位老大真对不起,我本来还想以身相许的,现在......
无语,好像还得用老话来安慰自己,既来之那就还是则安之吧。
过了几天后,我才知道照顾我的人叫安儿,只是自从那天过后,他再没有抱过我。
2

开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一股好闻的清香飘了过来。
安儿走了进来。
一块温热的帕子轻轻地给我擦拭手脸,"主子,喝药了"我被扶起,碗送到唇边,摸索着把一碗药喝完。
安儿喂完了药,轻轻地给我拭了拭嘴。慢慢捶打我的手臂,这是御医交待的。要说这御医还真不昏庸,知道长时间卧床不活动会肌肉萎缩。可是每当我的皇帝老爹和皇后老妈来探病时,他哆嗦的整句话都说不出来。我心里真的很不忍,这样下去就算不精神分裂也会影响心肺功能。
我一边暗暗地收集情报一边继续我的康复训练,十天后我可以开口说话了。
十五天后我可以坐起,但眼睛还是看不清,我知道是颅内的淤血压迫视神经,这是我最忧心的,有可能淤血散后视力恢复也有能视神经萎缩,我的前世是近视眼,可是这时代绝对不会有眼镜。
老天别玩我了,我是多么渴望光明呀。
一个月后。老天终于听到了我的祈祷,我复原了。经过一个月的精心准备,没人怀疑我是另外一个人,甚至当我见到我那美丽的皇后母亲,我准备多时的失忆台词还没出口,她就一把抱住我梨花带雨的叫着"我的儿呀,我是你母后"接着就是我短短的13岁生平简介,她如何爱我疼我,我若死了她将如何如何。
我彻底的傻了,我知道我装失忆成功了,不但成功而且还有点过了,因为只要我对一个人凝视或目光过多地停留在一个物件上时,安儿讲解员都会适时出现对他或它进行详细解说。
自我检讨,在我逐渐恢复的过程中,我不该将目光直直的看着每一个出现在我面前的人,其实我只是惊艳,这的人怎么都这么漂亮;
我不该听到声音时用3分钟作反应,天可怜见,他们讲话都很奇怪,我要有时间适应;
我不该让自己的表情停滞在一种状态,其实我只是在整理思路;
我是失忆,不是白痴,可他们看我的表情为什么总是那么怜悯。
我知道怪我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
当上帝关上一扇门时,总会打开一扇窗。这是真理。
我既然傻了,也就不用解释为什么我认不出自己是在皇宫,为什么不会穿衣,不知道怎么吃饭,为什么不认识我的哥哥和我的侄子,甚至连说话都奇奇怪怪的。
于是乎,听安儿讲那过去的事情成了我每晚睡前的必做功课。
好幸福,我好像回到童年时代,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讲故事的不是我妈,语气也不像我妈那么慈祥。
安儿在给我讲"我"的事时一直用那种默然的态度,包括表情都是一种怎么说呢,应该是冷漠,可那天他对我的温柔细心,我甚至以为他是爱我的,为什么我好了后就总用一种恭敬而又疏远的态度对待我,该做的一项都不少,不该做的一点都不多,包括笑容。
自从我看得见东西我就没见他笑过。
难道是我......误会了。

从安儿的口中"我"的形象慢慢浮出水面。
"我"叫龙玄静,是皇上的十四子静王,这我早就知道了。可我不知道兰昭国的皇子应该15岁才封王,准予宫外居住。可"我"居然提前两年封王,当我问为什么,安儿说,因为殿下聪明、可爱,深的陛下的宠爱。我忍下了一句很想问的话,那你怎么不喜欢我。
安儿说,我很聪明。夫子们教的东西我学的比其他皇子们都快。所以别人上课的时候我通常都在玩。
安儿说,哥哥们都很爱护我,特别是我一母同胞的七哥。只要我看上的东西,他一定会拿来给我,是他的没问题,不是他的也没问题。
安儿说......
我越听越郁闷,这是什么呀,一个骄傲、任性、又自以为是的小屁孩,我一直最讨厌这种学生了,极难管教。
一句话就是--欠打。
安儿给我倒茶时,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安儿,你是什么人"我知道他不是我哥,也绝不是太监,侍卫?也不像。
"我是殿下的侍童,是给殿下暖床的下人"。安儿平静的说。
"啪"茶杯掉在地上,热水浇在我和安儿的手上。
手上的痛比不上心里的震撼,我用烫红的手指着安儿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不能怪我大惊小怪,侍童是什么我不清楚,可暖床的含义却再明白不过了,我才多大呀,这个年龄在21世纪连生理卫生课都要男女分开上,这个时代都开放到这个地步了,而且是男人,不能不让我震惊。
安儿明显的误会了我的态度,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着头说"安儿该死,伤了主子,求主子责罚安儿。"
我拉起安儿,有些颤抖地问"你是我的侍童?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12岁那年听到"我"娘说要给14岁的11哥找侍童暖床,就理直气壮地说"我"的床比11哥的更凉,不允就不再睡自己的床,天天到我娘那蹭,搞得宫里上下不得安宁。结果是太子哥哥为父分忧就将自己的书童安儿送了来,事情才圆满结束。
真的吗?
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决对没那么简单。
安儿是书童?我头上打了几个问号。
再仔细端详一下安儿,皮肤细白,眉目俊美,虽然只有十六七岁,但身上隐隐透着一股英气,这么有气质的人怎么可能是书童呢。若真是书童那太子的品味可也太高了。
我玩味的眼光终于把安儿盯得有些局促不安了,收回眼光我淡淡的说"说说我这次的伤是怎么回事吧。"
一个老掉牙的恶霸当街强抢民女,被路见不平的英雄教训的事被安儿娓娓道来,当然救美的英雄不是我,我很倒霉的饰演了恶霸的角色。
我的穿越之谜终于揭开了。

3
在皇宫了闷了一个月後,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我不能跑,不能跳,不能长时间晒太阳、吹风,我真的要闷死了。别忘了我现在是13岁呀,他们怎麽能这麽对待祖国的花朵。
在我强烈要求和御医的再三保证下,我终於可以离开皇宫回自己的府邸了。
哇,这就是我自己的家。看著门上端端正正的挂著静王府大门匾,汉白玉的台阶,门两旁的石狮子,红漆大门,以及门口迎接我的群众,两个字,气派,三个字:好气派。
正在我欣赏不已的时候,一个美少年排众而出笑嘻嘻的走向我。
这孩子真漂亮,有型、太有型了。
安儿也很美,但是和他的美是两种类型,安儿是一种沈稳的英气的美,像竹;而这孩子是阳光的美,很明亮很耀眼。
就在我傻傻的看著的时候,扶著我的安儿轻轻的说:"他是平儿,七王爷送给您的男宠。"
啊,什麽。我,的,男──宠。
我彻底傻了。
安儿和平儿做了个简单的交接,我就由平儿扶著进了府。说起来真丢人,我直到进了卧室才从石化状态下恢复。
"主子累了,好好歇歇。"平儿服侍我上了床,拿了枕头垫在後背继续说"本想同安儿一起进宫服侍主子,可太子殿下说人多手杂,不让奴才去。这些日子奴才想主子的紧,又不能进宫"平儿用美丽的眼睛深情地看著我,"主子,奴才心里没一刻安宁。"
我打了个冷颤,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有帅哥这麽看我,我应该是很得意地,可这帅哥年龄太小了,我心虚的就好像拐骗了纯情少年的大色狼。
"那个,平儿。"我心虚的说"那个,我有点渴,能帮我倒杯茶吗。"
平儿有点诧异的望著我,但还是起身为我倒茶去了。
我趁机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告诉自己你是静王,不是老师。
接过茶,我习惯的说"谢谢,麻烦你了。"
等喝完茶时才发现平儿不知怎麽泪流满面。
"怎麽了,别哭、别哭。"看著这麽漂亮的男孩哭成这样,我手忙脚乱的用袖子去擦他的眼泪,谁知越擦越多。平儿一把抓住我的手紧紧贴在脸上,哭得更厉害了。
看著他梨花带雨的样子,我的心不由得有些抽痛。
要知道我从没见过哭泣的帅哥。m
轻轻的摸著他的头发柔声安慰他;"别哭了,我很好。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了。别哭了,下次我带你进宫玩玩好吗。"
泪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我,成串的泪珠从白玉般的脸颊上滑落。
"主子,是平儿没照顾好主子,让主子吃这麽多苦。"说完又抽泣起来。
这孩子,怎麽这麽脆弱。不知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麽。
"别哭了,眼睛都红了。再哭就变丑了。"
天,我说的这是什麽话,我在哄美眉麽。
我拿出浑身解数,等把帅哥安抚下来时,就该吃晚饭了。
这的说法是用晚膳。
好丰富,好奢侈,好腐败。
我一个人用上这麽多菜麽,我早就习惯一荤两素的工作餐了,猛地弄了这麽一桌子还真是不习惯。
看我皱著眉半天没有动作,安儿小心翼翼的向我解释"在宫中时御医说主子吃些清淡的对身体好,现下主子身子大好了,怕再吃清淡的食物影响主子胃口,主子若是不喜欢这些菜色,安儿现在就叫他们重做。"
"不必了"我说,"安儿,随便给我拣两样平时爱吃的吧。"看了看明显松了口气的旁人我又说"这麽多菜我吃不完,安儿、平儿陪我一起吃吧。"想了想又说"三个人也吃不完,不如大家一起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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