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穿越时空+女变男)————白夜寒风[下]

作者:白夜寒风[下]  录入:01-15
三十七 登台
与卫翎闲聊一会儿,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大概告诉了他,就把他赶回了家,还郑重其事的和他说,不要到这里来找自己,等一个月后再说。
一个月已经过去了两天,要在一个月内赚进十万两实在是有些吃力,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节目吸引人,那客源就不会断,但怎么才能做出新颖的节目?身为乐舞师,自然是要在音乐和舞蹈上动脑筋了,看过楼中姐儿小倌跳的舞,轻柔优美,灵动跳耀,或柔或刚,或急或缓,都有各自的特色,但是长时间保持不变,那也就乏味了,而白夜要做的,就是从乏味中找新鲜,找刺激,这到还难不倒他,问题在于找一个合适的人选作舞伴,那人还必须是女子。
看过前院冷月楼的姐儿们跳舞,最后相中一位叫含情的女子,她精通舞蹈,应该说,她是舞蹈的精灵,有着扎实的舞蹈基础不说,更重要的是对舞蹈有着狂热的感情,这是跳国标舞的一种先决条件,对舞蹈的热爱,能让舞蹈展现出非凡的魅力!
在现代学过一些拉丁,但是由于不认真学习,也只回些基本动作,看过不少国标舞,多多少少还是能凑合着上台。但是跳国标曲子的选择很重要,不是随随便便挑一首就能跳了,更不能古代的曲子,这到是让白夜有些烦恼,但这个问题却被林雨烟解决了。原来林雨烟会吹笛,还是那种少有的天才型,只要给他旋律他就能吹出来。音乐的问题解决了,人选也决定了,剩下的就是练习,不仅是白夜和含情要练习,还有林雨烟也要将曲谱交给那些乐师,让他们练习,这少不了白夜要在从旁指点,这样下来,给白夜十二个时辰都闲不够,但为了林雨烟,也为了自己,他不得不一力抗下来。
白夜让王大石清出一间屋子来做练舞房,小是小了些,但是还能凑合着用。三天来,白夜与含情没命似地练,白夜对此要求十分严格,只要有一个动作不对,就要重来,可怜含情跟着受罪,但她竟一声未吭,白夜对她赞赏有嘉,倾数将自己会的舞种教给她,好方便以后和她同台演出。刚开始学的是拉丁中最基本的一种--伦巴,含情很认真地学,可是仍有些不伦不类,这让白夜很着急,眼看着过几天就要上台了,这舞却。。。。。。含情歉然地望着白夜,本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忍住没说出口。待到第三天,含情舞艺飞速增长,这时白夜才露出三天来的第一次笑容,含情真的是很有舞蹈天分,现在的她把伦巴跳得韵味十足,恐怕条得比自己都好了。林雨烟一直陪着白夜他们练舞,为他们伴奏,看着消瘦了一大圈的白夜,心里隐隐作痛,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所以尽量不去吵白夜,只静静地看着他。
今晚,将是白夜和含情的首次表演,说不紧张到是做作了。白夜本就没有登台的经验,反倒是含情登台经验比自己丰富,她却比自己还紧张。白夜握住她的手笑着鼓励她:"不用担心,我们会成功的,请你相信我!放心地把自己交给我!"
含情点点头,用力回握着白夜的手,开口道:"我相信你,那我先去换服装了。"
白夜轻点,示意她去吧。
林雨烟担心地看着白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出了口:"白大哥。。。。。。"
话还未说完就被白夜阻止:"雨烟,在这里我是楚凡,不是白夜,不要再叫错了。"
林雨烟有些窘困,低下头。白夜摸摸他的头示意他不必如此,人总有做错事的时候。
林雨烟诺诺开口:"楚大哥,这舞真能成吗?"
白夜一怔,其实,他也不确信,毕竟封建思想在古代扎根太深,就连现代仍残留不去,更别说古代了。一男一女在大庭广众之下互拥跳舞,运用古人的一句话就是:成何体统!一句流言蜚语就能定那个人的罪,特别是在女子的名誉上,而含情还是个青楼女子,这些中伤的话不知道要难听几倍,但是她仍然答应作自己的舞伴,只是对于舞蹈的热爱!即使世界上所有人都看不起她,他白夜绝不会看不起她!这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帮助,更重要的是对自己所热爱事物执著的这种精神,她真的很坚强!虽然白夜心里也没底,但是如果连他都动摇了,那含情怎么办?林雨烟怎么办?所以,白夜自信对林雨烟一笑,坚定地回答道:"一定能成功!"
请妩城最好的裁缝师傅按照白夜的样本做了两套表演服装:男装是黑色燕尾服,在领口袖口缀上金色丝线,在右肩绣上一些花纹直至后背腰际,里面是全白色花边衬衫。女装是紫色低胸露背长裙,跳伦巴不应该穿长裙,会束手束脚,但考虑到古代女子的。。。。。。也就用长裙代替了,在编舞时也尽量避免抬腿等动作。
白夜和含情换上正装,一个是潇洒绅士,一个是性感女郎,双双戴上定制的面具以增添神秘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将伤害减到最低,毕竟古人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不用说也知道。
首先,由白夜先登台,本来喧哗热闹的大堂在他上台的一刹那静得连绣花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白夜顿时紧张万分,看着台下那么多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惊讶、嗤笑、讽刺、惊恐。。。。。。什么含义都有。坐在楼上雅阁里的韦长风甚至把茶水喷了出来,脸上竟是要笑不敢笑的表情。白夜强自镇定下来,告诉自己:我能行!伸吸一口气,绅士一礼,抬手打了个响指,音乐响起,由开式舞姿右脚往右一跨步,左脚跟步一跺,以左脚为支点旋转一周,站定,双手上扬在左上方有力击掌两下,头朝左侧看。随着击掌声响,含情出场,手提开叉长裙,一步一点朝白夜走去,等等,开叉?难道。。。。。。白夜朝她感激一笑。白夜右手放在含情腰际,左手与含情左手相握微曲伸在身侧,与肩平高,含情右手放于白夜左肩上,两人身体贴得很近,每一个节拍,每一个动作,都能看出他们是对情侣,让自己的眼里只有对方的存在,看得韦长风眼里直冒火,握在手中的茶杯因内力还被捏碎。
曲子不长,只有三四分钟,对于台上跳舞的人来说却是漫长如年,当最后一个音符停止的瞬间,白夜微侧身躯直立,左手拖含情左脚上提,右手勾住含情颈项,含情双手十指相握挂在白夜的脖子上,两人对视着,他们以这样一个动作结束整曲。停顿几秒之后,两人站直,对台下众人一礼。
台下鸦雀无声,白夜不敢看向众人的眼睛,他怕,他怕他们眼中传递出来的鄙夷和藐视。不知道是谁,首先鼓起掌来,偌大一个大厅霎时掌声,叫好声此起彼伏。白夜和含情相视而笑,对众人郑重一礼,下台去了。
演出十分成功,应该说是空前的成功,白夜自己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变化,这更加深了他的信心,或许这一个月内真能赚进十万两。经过今次台上表演,白夜和含情的国标更是深受欢迎,每场都是满座,票价最低的也要达到一百两,更别提一些达官贵人邀请他们出场,收入颇丰,这是后话了。


三十八 摊牌
当晚,白夜被叫到碧水阁,韦长风盯着他的眼神好像要吃了他一般,怒,那是老虎被惹火了之后的那种怒!白夜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火了自己的上司,但他自认为没有错,也就心安理得的坐在那里喝茶。韦长风看他那副闲适的样子就来气,"嘭"地一拍桌子,起身就往外走。白夜被吓了一跳,瞄了眼怒火中烧的韦长风,心里暗道:莫名其妙!端起茶杯喝了口起身回屋去了。
一听到韦长风要见白夜,林雨烟的心就提到嗓子眼了,之前的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个韦长风对白夜有非分之想,这时又把他叫了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在白夜房里走来走去,一刻也不消停。
白夜刚一回到屋,林雨烟就上前撕扯他的衣服,弄得白夜心惊肉跳,以为他要怎么怎么自己。
"雨烟,你这是干嘛?"一手握住林雨烟的手,一手把衣服拉好。
"白。。。。。。不是,楚大哥,你没事吧?那人没对你做什么吧?"林雨烟一脸紧张的样子。
"没事啊,他能对我做什么?"白夜没理解他的意思,放开他,径直走向桌子坐下。
"真的没事?"
"雨烟,怎么了?你在担心什么?"
"没。。。。。。没什么。楚大哥也累了吧,我先回去了。"林雨烟推门回去了,白夜看了他一眼,老感觉他有什么不对劲。放下茶杯沐浴之后也就上床睡觉了。
卫翎回到王府好几天了,他听白夜的话不再去找他,可心里却是惦念万分,坐立难安,自从再次见到白夜,他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应该说是喜忧参半吧,一面是见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一面却是怕再次被拒绝,那将会把他打到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小王爷,王妃请您过去一趟。"王妃的贴身婢女迎春道。
"知道了。"卫翎起身朝殊华阁走去。
"母妃,孩儿来给您请安了。不知母妃找孩儿来有何事?"卫翎一揖。
"翎儿,坐,娘和你说件事。"王妃拉着卫翎坐下。
卫翎一看桌几上那一大堆的画像就知道了是何事,不竟有些恼王妃的做法,开口道:"母妃,如果是娶妻之事,那就不必说了,孩儿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除了他,孩儿一概不娶!"
"荒唐!堂堂七王爷的世子,竟为了个乡野女子而不顾大体,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妃?还有没有卫王府?"王妃勃然大怒,制着卫翎骂道。
"母妃,那你何曾想过我的感受,要我娶一个我不爱的人,我会幸福吗?"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娘为你挑的都是些大家闺秀,识大体、懂世理,哪个不是与你门当户对,你定要去寻那个什么夜的姑娘,你这不是存心气娘嘛!"
"孩儿今生认定他了!而且,他也不是姑娘!"
"什么?不是姑娘?已经成过亲?翎儿,她是个姑娘到还好,现在却是个寡妇,我们卫家是决不允许你娶一个寡妇进门的!"
"母妃,他不是寡妇!他。。。。。。他是个男子!"卫翎最终还是把事情说出来了。
王妃猛然一震,自己的孩子竟要做那断袖之事,顿时呆住,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得卫翎头偏向一边,捂着胸口,颤颤巍巍地说:"你。。。。。。你再说一遍?"
"他叫白夜,曾在柳家当西席,母妃应该见过他,孩儿喜欢的人正是他!"卫翎说得并不大声,但却能让王妃听得清清楚楚。
"苍天啊,你这是在惩罚我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生下这么个逆子,卫家难道真要毁在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子手中吗?"王妃使劲打着卫翎,卫翎一动不动任其母打骂。
"迎春,快去把王爷找回来,说有急事!"王妃看着自己的孩子,气得脸都白了。
"是!"迎春赶忙朝宫中跑去,这时王爷应该在宫里陪太后赏梅。
"翎儿,娘再问你一次,你倒是娶还是不娶?"王妃再给卫翎一次机会,希望他能迷途知返,哪知卫翎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母妃。。。。。。请恕孩儿不孝!"卫翎直挺挺跪在王妃面前,沉沉低下头去。
"好好好!真是我的好孩子!今儿个我就叫你好好看看,不孝的后果!"王妃冷着张脸,唤来下人,"来人啊!家法伺候!"
"王妃!"立时来了几个下人,拿着木棍。
"给我打,打到他改口为止!"王妃指着卫翎道。
"这。。。。。。"下人哪见过这等情况,都不安地站在那里,没有动作。
"你们都聋了吗?我叫你们打,没听见吗?反了反了,这王府是要变天了,一个个都使唤不得了,都想往上窜了是吧!"
下人们战战兢兢跪了一地,嘴里直呼:"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你们不打?好!我自己来!"王妃夺过下人手中的木棍,一棍一棍往卫翎背上招呼。
卫翎跪在地上,不运功抵抗,愣是以血肉之躯生生接下这打。不多时,背上的衣服已经泛红,嘴角流下一条血线。
"说!改不改口?"
"请恕孩儿不孝!"
一棍子下去。
"说!"
"请恕孩儿不孝!"
又一棍子下去。望着猩红一片的后背,王妃心里又岂会不痛,只是。。。。。。
"还不改嘴?"
"请恕孩儿不孝!"
一棍子落在了卫翎身侧的桌几上,"嘭"一声,惊了在场所有人。
迎春急急进宫,给卫士说明了来意,不令,王爷便和迎春一同出现在王爷府,待至殊华阁,便是见到此番景象。
王爷沉声道:"怎么回事?"
王妃气得已是开不了口,卫翎跪着一动不动,王爷有些不悦,开口道:"星急火燎地把我叫回来就是要我看你们唱哑剧?"
王妃扑到王爷怀里失声痛哭,道:"王爷,臣妾无能,管教不了他!这个逆子。。。。。。呜。。。。。。"
王爷安慰自己的妻子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翎儿一向深得你宠爱,也一向无大错,这次是怎么惹着你了,到了要用家法的地步。"
王妃抽噎着说道:"这个逆子。。。。。。这个逆子。。。。。。王爷,恐怕卫家要绝后了呀!是臣妾无能啊!"说着又痛哭起来。
王爷瞟了一眼桌子上的画卷,了解了几分,释然道:"翎儿不愿意娶这些,可以另找些女子来嘛,何必说得那么严重。
王妃道:"王爷,翎儿他是不打算娶这些女子,恐怕是他都不愿意娶女子为妻啊!"
王爷笑道:"不娶女子,难道还娶个男子不成!"
王妃望着王爷道:"他就是打算娶个男子!"
王爷的笑脸有些挂不住了,挥袖喝道:"都下去!"
众人胆战心惊地退下了,包括迎春在内,这七王爷的儿子要娶男子为妻,委实是个惊天的消息啊,传出去,卫家的声望恐怕是完了。


三十九 惊寒
得知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竟要娶个男子为妻,一掌把卫翎打得吐血,丢在柴房反省,直到他点头答应娶女子为止。卫翎背伤加内伤,虽不严重,但也不好受,饭不准吃,水不给喝,只保准他死不了即可,一关就是三天。
他不能屈服,为了白夜,也为了自己的幸福,他不能!即使要他背上不孝的骂名,他也无能为力。只希望自己的父亲不要去伤害白夜就好,只要这样就好。力气在渐渐消失,当出现在白夜面前时的卫翎,已经昏迷不醒,憔悴不堪。白夜的心都纠起来了,将卫翎的衣服除下,看到的是纵横交错的道道血痕,后背已经血肉模糊,一片猩红中带着些黄白液体,白夜愣在床前,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这么定定地看着,背伤没有好好处理,显然已经发炎了。心好痛,仿佛被针扎一般,摸着他的后背,低低地说着:"卫翎,你怎么那么傻,你可知道,你这伤是白挨了,我最后也是不会答应你的,何苦为了我。。。。。。何苦啊!这让我情何以堪!"
卫翎失踪,王府自是弄得鸡飞狗跳,家丑不可外扬,王爷压了下来,只对外宣称卫翎游历去了。暗地里派出所有人都在搜寻,不管是酒楼客栈,甚至是荒山野岭,青楼倡馆,都要查,总之,这妩城方圆百里之内,一寸一寸地搜,一尺一尺地挖,即使把妩城整个翻过来,也要找到他。当然这迷迭楼也不例外,只是被白夜使的障眼法给混过去了。
由于伤口感染,卫翎高烧不退,这下急坏了白夜,现在外面都是在找他的人,大夫也不能请,自己又不懂医术,心下着急,但总不能弃之不顾吧,毕竟这伤是为了自己挨的。
白夜望着日渐虚弱的卫翎道:"卫翎,你振作点,你一定能熬过去的,等你醒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能醒来,卫翎,卫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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