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齐没有去注意甲义的脸色不善,依旧问道:「那身体呢?」
甲义不愿回答,只是淡淡说:「这是巫长的问题,我虽是族长......却也无权过问。」
"这里面肯定有天大的秘密,不然这甲伯伯不会不说的......难道要去问如花或是巫长吗?见鬼了......那不是自找麻烦......万一真是有天大
的秘密,我被杀人减口怎么办?"
正当林大少爷默默的想着自己问题时,那甲义却是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的董贤。
直到林思齐觉得有一股视线,从他的身体由上往下,再由下往上,像是侦测扫描机一样,林思齐才抬头看着甲义。
一时间......甲义的表情与眼神都变了......那是一种温柔......又像是一种长久以来的朝思暮想,现在终于出现在眼前的满足......
"这老家伙......"林思齐被甲义看的全身鸡皮都竖立了。
「甲伯伯......」受不了这种眼光地林思齐直接问道:「你看够了吗?」
甲义这才收回了视线,再问道:「你父母两人好吗?」
"问近况还是问感情呢?"
林思齐想了一下回答道:「他们两个还不错,除了娘的身体有些受伤。」
甲义惊詑道:「凭你娘的本领,这世上还有谁能伤的了她呢?」
林思齐答道:「是一群剌客,当初我爹娘来到这寻......呃......是研究考迹,在归程时受到了剌客的伏击,听娘说......她是因为吸了太多的
毒气,又要护着我爹,所以才力有不逮,让剌客有机可趁。」
甲义意会道:「原来是这样......唉......20年前我就告诉过你爹娘,秦墓并不是那么好闯的。」
林思齐问道:「20年前甲伯伯就己经跟我爹娘闯秦墓了吗?」
甲义摇头回忆道:「算来我欠你爹娘一条命。当初我奉命看守秦墓,正巧遇上你爹娘来此游历,我本想将他们驱走,却遇上了一群在此埋
伏之人......你爹娘及时救了我。而你爹为了我的伤,看照了我三天,我做为回报地告诉他们,这秦墓并不好闯,希望他们别再寻找秦墓。」
林思齐再问道:「那我爹娘就真的没寻找了吗?」
甲义道:「当然不是......虽然秦墓在这里,却有四个入口,平常四个入口进去总是布满毒气,一年唯有一日,月光可从正入口照射进去,
而那丹毒之气会被排至其至其他三个入口。自然就可以供人行走。」
林思齐不由得赞叹中国人硬是了得呀!汉代就有这种机关设计,真是有够天才的。
林思齐再询问道:「可照虞姬巫长讲,这秦墓己经发现二百多年了,甲伯伯你们都到不了秦王的棺木旁吗?」
甲义叹了一声道:「二百多年了......我甲氏一族不知莽送多少精英子弟在里头,无奈里头的迷宫实在难以破解,穷我甲氏与虞姬巫长之力
,也无法将其破解。」
"真有这么难吗?要是回到22世纪,用炸药一炸、挖土机一挖,什么烂阵就全没用了。"
这种点子用想的就好了,要是说出来......光是历史学家跟考古学者的口水,就可以淹死林大少爷这个想要破坏千古一帝之墓的混蛋。″″
另一方面董恭与董氏两人趁着明月夜,两个人私下跑到花园旁的水榭.寻找班闲适。
正巧在闲适也水榭外观望着月夜的星星。
三个人就在水榭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班贤侄,吾儿真的没事吗?」董恭甚是紧张的又问了一次。
班闲适点头柔声道:「真的没事。董伯伯何不放开心怀呢?」
董恭之眼不亏是泪眼杀星,讲没两句他眼眶又泛了红道:「没见到贤儿,我这个心总是安不下来。」
一语道毕,那豆大的泪又快满出来了。
"不会吧!这样也垂泪?"班闲适再一次的佩服这位董恭大人。
一旁的董氏是赶紧地安慰丈夫道:「别再哭了,下人看着呢!贤儿都大了,他知道该怎么做......我们当初不也是趁年青四处游历吗?还记
得当初甲大哥的事吗?夫君还惹得人家甲大嫂千里追杀夫君!」
董恭闻言是腮上一红的道:「夫人呀!这等尘年往事,就休提了吧!」
董氏亦笑口道:「那夫君也应该收回眼泪,别再为贤儿担心。」
对于这位张良的高徒班闲适,董氏的信心是九成九的满点,那剩下的零点一呢?只要自己家的孩儿别去自找死路,那这零点一就可以不计
了。
月光下,董恭用着晶萤的脸庞对着董氏点头,而董氏也用着深情的眼神看着夫君董恭。
真是女的俊美、男的娇俏......
班闲适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多出来的那一个。
可是这么他们两个就这样王八对绿豆......这......这......还对上了眼。
搞的班闲适现在走也不对、不走也不对,又不忍心破坏这一片的美好。
"唉......自己快成了贤弟口中的腐男了吗?"班闲适不由得自我暗叹。
终于在两人对看的忘了地点、忘了时间、忘了还有旁人班闲适的情况之下,如花翩翩地出现了。
第一次觉得,看到如花很高兴的班闲适,立刻是打破宁静中的美好道:「如花......如花呃......如花姑娘。」
虽然见了许多次穿着女装的如花,但见如花换了一套碧绿色的汉宫装、颈带同色碧珠链、耳鬓绑系金丝
流苏、发盘银钿玉钗、宽广地大长袖翩然步摇......活脱脱像碧瑶仙子下凡尘,这让班闲适又的的确确的惊艳一番。
"真漂亮,可惜是个男美人......"班闲适在心里面赞叹却也有些遗憾道。
如花走到了三人面前,微微侧蹲道:「民女如花,见过董令主、董夫人、班大人。」
此时董恭与董氏早己回复原状。见如花行礼,董氏微微一笑上前扶持道:「如花姑娘,无须多礼。」
哎呀!虽然董氏身着妇女装,可是她少女杀手的名号并非浪得虚名,小到八岁、大到八十岁,皆躲不过
她的俊颜一笑......可惜这个如花不是女的,所以如花也大方的微笑以对,董氏见状,她心里头有些感觉不对的地方,可是却又不知是那里
不对了。
「民女有事找班大人商量。」如花直接开口道。
而班闲适也想趁机离开董恭夫妇,故道:「那么......董伯伯、董伯母、闲适先告退了。」
董恭是点头意好、而董氏则还是沉在自己的思考里面。
见董氏没反应的班闲适也不知该如何叫醒董氏,倒是董恭上前推了一把道:「夫人......你还好吧!」
第一次见到他英明的夫人,竟然会在外人面前失神,这让董恭觉得很不可思议。
在董恭一推之下,董氏这才回神对着班闲适与如花道:「哦......好......妾身没事,班大人与如花姑娘先去休息吧。」
在这句话之下,班闲适立刻拉着如花告退。
此时董氏还在望着如花的背影发呆。
「夫人......怎么了?」董恭一旁发问道。
董氏答:「夫君......这位如花姑娘的长相,你看是不是像甲大嫂。」
董恭顿了一会儿,一思而答道:「是呀!很像。不过人有相似很正常。」
董氏摇头道:「不!除了像之外,她的身上还有一股若有似无地桃花香,若不是妾身刚刚近身搀扶她起来,有那么一丝的桃花幽香入鼻,
相信平常也是闻不出来的。」
董恭知道董氏心细如发,常常由小地方推断出果,故问道:「那夫人于意为何?」
董氏道:「派人注意如花姑娘。此人来历一定不简单。」
任凭如花怎么想......他也想像不到,这才一踏入董府没一天,就让王莽与董氏双双注意到她了。
28。地图
班闲适拉着如花经过花园小桥、一直到水榭才停止。
放开手的班闲适对着如花道谢:「真是谢谢你了。」
如花淡淡道:「举手之劳而己。」
班闲适嘴角拉开一道微笑道:「要不是你帮忙,我还不知如何脱身才好。」
若不是如花来打断董恭夫妻两人的温情时间,闲适他可能会站到半夜还在那里吹寒风。
如花开口细声道:「我是有事找你,无意之间帮到你的。族长让我带了秦墓的内部地图来,你需要看吗?」
「哦!」闲适一听到有地图,他立刻兴奋道:「需要,当然需要,进来我房里里看吧。」
闲适将如花引领进入水榭里。
在房门外,他顺带用枯叶下了几只龟子当守护。
进房后的如花,用火摺燃起了桌上的油灯,再从怀里拿出一张透薄的牛皮卷。
班闲适见如花将牛皮卷解开后,摊在桌面上竟然长达半尺。
只是这张牛皮虽然制作精薄,但是并没有什么什么特殊的指标或是图形,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张透明牛皮。
班闲适上前摸了摸,这入手的感觉,还真的是一张很普通的牛皮,并没有特殊的地方。
闲适询问道:「该怎么让图显示呢?」
如花的眼里闪过一丝的詨滑道:「嗯......你的手借我。」
班闲适不疑有他的伸出了手,那如花一手拉着闲适的手,另一手从怀里取出一只半分长的袖刀,在班闲适瞪目瞠舌之下,如花将班闲适的
手一划,一股鲜血就顺势喷在牛皮地图上了。
"哎呀!"班闲适吃痛的哀叫道:「你怎么划我的手呀?」
如花理所当然地道:「要用人血为引才能让图显示,而我又怕痛嘛!借你一点血又不会死。」
班闲适气愤的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心中再暗暗道:"果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如花从小被当女人养,而且还是个小人......"
简单来说就是加倍难养。
如花将袖刀回收入怀,将双手压在牛皮之上,微微的吟唱出一段巫文。
在巫文之下,鲜血被牛皮完全吸收,显现出一些线条与圆点。
如花收回了手之后,立刻招呼班闲适过来。
此时的闲适在一旁,己将手上的伤口用自己调配的药敷好,他听闻如花的招呼,虽然不情不愿,也是依旧走了过去。
闲适一见牛皮地图,立刻遗忘刚刚的不快,上前同如花一起看着这斑斑错落的牛皮地图。
如花道:「这是秦墓内的地图。巫长说了,这次有你陪我们进去,我们破墓的可能性会大增,为了节省时间,巫长要我将地图让你观看。
我们进墓之后,必须快速的通过这里......还有这里......来到这里。」
如花开始说明地图上所标示的地点。
那些圆圈指的是石柱、黑线指的是行走路线。
在如花的说明之下,闲适方才知道这地图的由来。原来虞巫一族早在始皇一统天下之时,就己经进宫行窃,但是天魔秘甲被始皇收藏的很
好,导致于虞巫一族皆连损兵折将,在无计可施之下,虞巫一族从行贿入手,最后得知天魔秘甲己被收入正在兴建的始皇陵墓中。本想趁始皇
巡之游时进墓盗取秘甲,却又遇上了始皇死于巡游之中,整个始皇陵被李斯布下了严兵拒马,让虞巫一族无机可趁,只好兵行险着,利用秦朝
旧历,君王死时,需得停棺三月,入墓之时,又需摆空三日以祭祖灵的机会,将虞巫一族的精英全体尽出,直闯始皇陵。虞巫一族没料到里头
机关重重,光是直线一路未行三里,虞巫一族就死伤过半,除此之外......里面还有一座上古奇阵,前方众人一踏,就迷失了心神。幸好有一位
先祖,当时受伤被放在一旁休息,他逃脱大难之后口诉道:「眼前的众人拿刀挥杀撕砍,丝毫不知所砍所杀之人,乃是至亲族辈。」那位先祖
将所行走之路线告知当时的巫女,巫女画好后,那先祖也用尽了生命含笑而终。
听到这里,闲适不由得对这份地图致上崇高的敬意。
随后如花点明一个地方道:「这里就是那先祖所说,虞巫一族互相残杀的地方。」
闲适将这个地方熟记,随后再仔细地参研这份地图。
如花也不敢吵班闲适,只是安静的呆立一旁。
时间一刻时一刻时、一时辰又一时辰的渡过......
班闲适终于将头抬了上了,他双目精光闪闪,似乎是掌握到了什么,却又得不到精晰地慨念。
如花掩嘴悄悄的打了一个呵欠。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班闲适也从思考中醒来。
此时外面刚好传来报时兵的刻数,二长三短。闲适立刻了解现在是丑时三刻。(一点四十五分)
他将牛皮折叠起来后,拿给了如花道:「这个收好。我应该握住入了关键。要破墓需要准备些东西,你先去休息,明天再来准备吧!」
如花接过了牛皮图后、一个摊开......两、三下就将图回复成卷样。放入怀后之后对着闲适一声:「告辞了。」转身爽快地,离开班闲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