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鸿意捏起云曦的下巴,把他拖拽着面对着我。
"来了人也好,让他看看高洁的青竹公子是怎么承欢人下的。"
这一拖拽,云曦原本已经松散的衣衫全部滑落,露出赤裸的身体,而他本人却闭上了眼睛,不愿再睁开。
我握紧了剑直接朝着他们所在的地方飞了过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想让云曦这么难堪,青竹永远都是青竹。
眼前是战斗,耳边却是云曦不自主的细碎呻吟,他中了药,从一开始见到他不正常的脸色我就看出来了,以他那么病涔涔的样子,怎么会有那里红艳的脸色。我心里是焦虑的,我想尽快结束战斗,那股杀意在我的心底叫嚣,欢呼着要将眼前的人碾成碎片,让见过云曦这样无助难堪一面的人永远消失。
我要他的命,我要灭天的命......
当那一剑横扫而过,漫天的血雾扑湿了我的脸,弄脏了我的衣裳,我可以感觉到我的眼睛里有一股热流在沸腾,烧的我的视界都是一片血红,曾经的鲜血会让我作呕,现在却让我觉得有一股难以名状的畅快。
没有想到我会杀掉灭天,我单手拎起了邝鸿意的后领子,正要把他扔开,他却还不老实的拔出怀里藏着的匕首刺向云曦,我更加愤怒,猛地把他扔向了墙壁。
"求求你,不要看着我,不要看我......。"
云曦的身体在颤抖着,精神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却还坚持着重复这一句话,我拉起散落在床上的衣衫把他裹住,他的颤抖更加厉害了。
他的身体热的发烫,脸色憋的通红,却下意识的拒绝人的靠近,无力的想要从我的怀里挣脱。
"不要碰我......,不要......。"
我柔声安慰道。
"云曦,是我,没事了,安全了,没事了......。"
可是他的体温一直在身高,把他抱在怀里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下身的挺立,再这样下去他会废掉的,就算不废以他这么弱的身体不可能抗的下去。
我抱着他起身,走到围绕着床边的水池中,这个邝鸿意很会享受,将自己藏娇的地方设计的这么优雅,而这点优雅却帮了我的忙。
一接触到凉凉的水,云曦的焦躁安静了些许,一双手无意识的在乱动,推拒着我,我想帮他导出精液,却遭到他猛烈的挣扎。
"不要!不要碰我!"
他猛然睁开眼,却没有焦距,仅仅的闭拢双腿,拒绝我的碰触。
"云曦,是我,让我来帮你,不会有事的。"
那迷离的眼似乎恢复了一些清明,微微安静了,我将手抚上了他已经变成了深紫色的欲望,缓缓轻柔的揉搓着,舒服的感觉使得他发出细微的呻吟,略带鼻音,轻轻软软的,仿佛少年般的清亮,低低的羞涩。或许是觉得自己已经安全了,云曦使劲的把头往我怀里蹭,他滚烫的脸贴上了我胸膛上的肌肤,十分满足的蹭了蹭,让我女性的灵魂母性大发,低声的在他耳边安慰着,缓解他的不适,直到他一次一次的射出白浊,体温慢慢的恢复正常,眼睛也便的清明起来。
不知道邝鸿意给他吃的什么药,刚刚释放完又马上挺立起来,但是云曦的意识似乎已经清明了些,微微睁着迷茫的双眼,在我的怀里磨蹭着,我单手穿过他的后颈将他固定在怀里,他心理上最后的坚持已经完全崩塌,完全被欲望所支配,低吟着,噙着泪的眼流出泪水,低低的呜咽。
他直起身子环住我的颈,埋首在我颈间无意识的啃咬,毫无理智可言,哪里的皮肉传来一阵一阵的痛楚,那身体也扭动着缠了上来,肌肤相贴的触感让他觉得很满足。
"云曦,你清醒一点。"
我无奈的承受着他近乎噬咬的举动,要让他安静下来不是没有办法,但是始终无法对一个情非得以变成这样的人下手,身体的纠缠挑逗起我身为男人的欲望,美色当前,我虽然情动却还能坚持下来,我自己都不禁对我钦佩起来,但是,究竟还要多久啊,这实在是太煎熬了......
我感受到怀里的人终于气息平稳了下来,等我低头一看却发现原来微微张开的眼此刻紧闭着,情欲下去了,怀中的身体却僵硬了起来。
伴随着哗啦的水声,我抱着他起身走向床榻,从水中出来,冷冷的空气刺激的他陡然一缩。我用被子将他全身都包裹了起来,我知道他已经清醒了,只是现在不愿意看见我,或者说他不愿意面对自己。我微叹了口气,走到墙角,邝鸿意被我摔晕了,我提起他走到水池边,将他整个头按进了水里,开始还是无意识的人终于开始猛烈的挣扎。等我将他提了起来,整个头已经被憋成了一个番茄,一个劲的往外吐水伴随着猛烈的咳嗽。
只听见外面有一群人在靠近,只见御离先钻了进来,身上扛着一个锦被,一进来就将那床锦被扔上了床,一个昏迷着的宫装女人从里面滚落了出来。
"墨玉呢?"
"他断后,让我们把人先带过来。"
"有麻烦吗?"
"丽妃寝宫里的人都被我们下了药了,行动一直很小心,碰到几个小兵,已经解决了。"
说话间,墨玉也进来了,扫了一眼屋里的状况,看到地上灭天的尸体,微微的愣神,视线随即落到了我身上,似在巡问,是了,不管怎么说,灭天是他的师兄。
"是我杀的。"
不等他问出声,我回答了他的疑问,然后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邝鸿意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指着墨玉的脸。
"是你!我见过你,在连国,你是跟在洛翘楚身边的那个侍卫!"
"邝大人好记性,没错,是我。"
我走到他面前。
"我念在你是白清的父亲,给过你一次机会,是你不懂的珍稀。"
"你想怎么样?"
"哦,只是帮大人跟你的相好安排一场幽会,本来还想将宫里三岁的小皇子一同接来,让你们一家团聚团聚的。"
邝鸿意白了脸色。
"你不要血口喷人,此等妄言......。"
"妄言?丽妃同大人之间的亲笔书信可不是我妄言,我不会亲自动手杀你,我不想让白清难过,但是我说过你一定会受到惩罚。"
我起身抱起云曦。
"把这里打扫干净,将他们两个带上去,密道封死,御离,让邝大人好好享受一下我们精心安排的礼物。"
我走到墨玉身边,他还低着头。
"不管怎么说,他是你师兄,好好葬了他吧。"
那一夜,太子府的高墙将外面的一切都隔绝了,人们都只知道,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权倾一时的首辅大人被皇帝下旨抄了家,一夜之间恩宠正浓的丽贵妃被打入了冷宫,连同被冷落的还有皇帝最喜欢的三岁小皇子。四皇子云晔被证明无罪,但是因为带兵失误而被罚在府中思过。因为体弱而淡出人们视线的太子被查出身体虚弱是因为中毒,而这毒药的来源正是邝鸿意命人给太子找来的良药。
我很好奇,当皇帝走进邝鸿意的房间,看到自己的爱妃和近臣赤裸纠缠的画面会是什么表情,想必一定会很精彩。
那一晚,云曦握着我的手睡着,他的样子,不知道是解脱了还是更加将自己紧缩了,但是我知道,他很累,我也同样很累。
我来到墨玉的房间,夜深了他依旧没睡,只是靠在窗前发呆,我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后颈上,墨玉的手盖上了我的,十指相扣。
"他死了,你难过吗?"
"有一点。"
我在他的背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好。
"我入门时的功夫,他帮了我很多,虽然他叛出了师门,但是对我总归没做过坏事。"
"怪我吗?"
"你明知道我不会,我知道如非不得已,你不会伤人命。"
我转过他的身体面对着我,捧着他的脸,俊逸的面孔上带着些许疲惫。
"累了?"
墨玉看了我半晌,然后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竟然有撒娇的味道在里面。我吻着他的眉心,一下一下,有些恋恋不舍起来,不自主的品尝过黑葡萄般透亮的眸子,还有鼻尖。
我抱着他,让他的身体靠在我身上,墨玉将头埋在我的肩上,呼吸轻柔却炙热,我一把横抱起他,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再钻了进去,吻了吻他柔软却线条刚毅的唇,手穿过他的颈把他搂在怀里。
"累了,就睡吧。"
墨玉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我,然后孩子气的扯出一丝微笑,那抹笑及其微小,似乎只有我能察觉出来,把头往我怀里埋的更深,沉沉睡去。
云晔的清白也好,风清的背叛也好,一切的一切,都留给明天。
竹林微动,两个白色的出尘身影仿佛与这一片景色相容,分不出哪是人哪是景,又或者说,这人才是这景色中最出彩的一笔,淡淡的气息。
"你真的想好了吗?真的要这么做?"
我出声询问旁边的身影。
"本不是属于我的,如今累了我这么多年,已经够了,这样是最好的,我不用在我剩下的时间里再因为这个原因而担惊受怕,步步为营,我累了。"
那抹轻浅的笑容,在他的脸上若隐若现,隐隐的泛着健康的红晕,他闪亮的水色眸子望着我。
"我累了,所以想逃走。你呢?对你来说唾手可得的东西,为什么却避之如蛇蝎?"
我浅笑。
"因为那对我而言,是一种束缚。"
微风吹过,扬起了两人的发丝,竹叶被风摇曳的沙沙作响。
"我想见见他。"
"好。"
"我想带他离开。"
"好。"
"你不问为什么?"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你的决定。"
"本就是我欠他的,如他还愿跟着我,那是最好,如果不愿。"
"不愿,那也是他自己选的,他是聪明人,知道那么多秘密,如果不愿会有什么后果他很清楚。"
那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扩大了,令人心旷神怡,美人一笑,果然能有倾城之效。
"原来,你也有这么狠毒的一面。"
我没有回答。
"云曦。"
"嗯?"
"劫粮那次,我遇到的黑衣人,其实是你吧?"
"嗯。"
"原来,你也有会露出被惹毛的表情。"
那笑,衬得他整个脸都熠熠生辉起来。
"能遇到你,是我一辈子最为幸运的事。"
"呵,荣幸之至,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离开这里,也许在那个地方终老,也许会周游列国看看我一直没有机会见到的世界,也许会......,会......娶妻生子,然后忘记这里的一切。"
他的目光聚焦在我的脸上,那一瞬间只觉得有些深远。
"那......保重。"
"嗯。"
那双眼,终于只剩下和他最为般配的神色,宁静,清雅。
"翘楚。"
我转身,惊讶的感受到贴上来的身躯,一个拥抱,单单纯纯的拥抱,带着青竹的气息,一瞬间我的僵硬软化,环上他的腰回抱住他。
"谢谢。"
那声低喃传入我耳中的瞬间,他从我怀里离开,转身离去,微风飞扬起他的白色衣衫,还有那浅绿色的发带。
首辅被诛,太子党一夜坍塌,栽赃诬陷迫害皇子的罪名虽被证实与云曦太子无关,而他本人也深受其害,但太子上书以太子失德,不以服众,病潺体弱,不能胜任为名,自退太子之位,请东南封地,举荐四皇子云晔位居太子,并立誓,为避免再有类似事件发生,有生之年,永不入朝,永不参政,帝准之,封原太子为逸王。
逸王终身未娶。
樊祭趁此混乱,率大军连克数城,两国战事,民怨大噪,四皇子上书请求暂停战事,修养生息,割五城并以失宠的三岁小皇子到熹国为质,换得一片安宁。
云曦逃了,光明正大的逃了,他的一生可以就此解放了,而我的苦难还在继续,东南封地,听说那里盛产青竹,整个土地终年碧波荡漾,连空气都是竹子的味道。
我再一次见了云晔,他加冕太子之前,先是相对无言,我知道他还没消气,如果是我,肯定火气更大,理亏的人是我啊。
"要怎样你才能够解气?我都愿意做。"
"............。"
云晔头都不抬,甩都不甩我。
"云晔,我会让你看到诚意的。"
自此以后,每逢泰国太子生辰,必有一人在太子府邸前摆一桌酒席,听闻那每一道菜都是此身份高贵之人亲手所做,必不可少的是一碗手擀面条,名曰长寿面。
此人衣着华贵,身边总有一冷面侍卫相伴。可是一直都只有他们两个人静候,也不动筷子,从头天午时一直坐到第二日午时,然后离开,留下一桌美味佳肴,如此持续了三年。
终有一天,他们走后,太子府有一人现身,默默的对着一桌饭菜静坐一会,然后把那一碗已经没有汤水,完全变成一坨面泥的东西吃下去。
又如此持续了几年,两人都是这样交错出现,直到七年以后,那摆宴之人没有如期出现,太子府门口多了一个有些焦虑徘徊的身影。
从此以后,那摆宴之人和迟到赴宴之人再也没有出现。
第二年,太子云晔继位,封一后一妃,终年无所出,却没有再选妃。
但是从此,长寿面成为了大陆庆贺生辰必不可少的一道菜。
作者有话要说:
群号码 55378241............
绑架(补完)
马车一路颠簸,一路上我都被两道愤恨而怨毒的视线注视着。
"怎么,不能说话的滋味好受吗?"
此人的嘴里直发出呜呜的叫声,那嘴里被堵上了,鲜血直染透了堵嘴的布,是的,这个人就是邝鸿意,本来他应该已经死了,但是我偷梁换柱将他带了出来,他不能说话,因为舌头被割了。
"放心,在让你见到白清之前,我是不会杀你的,当年你弄哑了他,今日只是算上利息一块还罢了。"
那被束缚正一团的人挣扎起来,那目光恨不得将我撕裂。
"你大可不用这么看着我,割了你的舌头可不是我的安排,今日这个下场只算是你自己的报应。"
我的却没有下过令要这么对待邝鸿意,毕竟我心里记挂着白清的感受,就算邝鸿意当年这么对他,但我看得出来,白清是希望得到父亲的承认的,要不然事隔这么多年,他还会因为父亲对他的无情而有阴影,每天努力的做好,表现的听话,那乖的让人心疼的模样,不过就是为了不会再被抛弃。眼前这个男人,披着一副清高正直的皮囊,却做尽了天下恶事,看着他在眼前,心里一阵厌恶。
我钻出马车,问在前方骑着马的墨玉。
"公主的鸾驾到哪里了?能不能赶的上?"
此刻我正在赶时间,如果两国联姻,关键时刻新娘到了,本应一路陪同的新郎却不知所踪,那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墨玉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有些深沉,只那么一瞬,让我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悲凉,我的心也不由的一疼,纵身一跃落于他身后,共乘一骑。
抱着他的腰,感觉到他一瞬间僵直了身子,我不由的叹气,明明心里是在乎的,却又一副平平常常的样子,以前还会因为我跟御离多亲近了跟我吃醋,现在却是一点脾气都啃不出来了,若不是看着他眼神里的落寞,不了解他的还以为是真的不在乎了呢。墨玉就是太木了,鹿鸣听说我要娶妻,直接来信说我要敢娶女人就要我好看;白清呢就是一幅怯怯的委屈模样;清如倒是什么也不说,就是用很哀戚加自嘲的眼神看我;御离直接白了脸色躲我躲的远远的;狐狸......,狐狸就是趁机提出要反攻,以补偿他的精神损失......
"玉......,不开心了?"
怀里的身子没有软下来,反而更加僵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