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主子在哪里?"
这个人身形同邝鸿意颇为相似,只是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狂摇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找了个纸团塞进他的嘴,邝鸿意明明进了这个书房,是我亲眼所见的,而我肯定他没有出来过,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书房里有暗道,仔细巡查一圈,将可能成为机关的烛台,椅子扶手,书架全部搜索了一遍都没有发现有机关。
"机关在哪?"
这个人吓得只知道摇头,眼神却不由自主的朝我身后看去,我的身后只有一个圆桌,后面有一个屏风,先前已经找过了并没有发现,顺着他的目光我走到了桌子前,一个茶壶四个杯子,很普通,却发现这一套茶具都铺满了灰尘,只除了一个杯子,想要拿起来看一看着个杯子居然拿不动,左右旋转杯子桌子突然移开,果然是入口。只是这个替身已经不能留了,一剑封喉,算是解除他的痛苦。
暗道先是倾斜向下,慢慢的归于平缓,弥漫着一股泥土的腐败气息,夜视的能力并没有让黑暗给我造成多大的麻烦,慢慢的发现前面居然有了亮光,还有一些嗡嗡的声音,以我的判断,那是人的低语。
亮光来自墙壁上的一个暗口,透过暗口有着微弱的灯光透出来,原本低微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那带着痛苦透着愉悦的呻吟,任谁都知道里面正发生着什么,虽然我没有偷听墙角嗜好,但是里面很是诡异的画面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淫靡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那是个装饰十分华贵的房间,正中间一个很大的床铺,轻纱帷幕垂落隐隐约约看见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肉体,那喘息呻吟便透过帷幕传出,伴随着床身的晃动,床的周围被一个水池环绕,床上剧烈的运动引起整个水面泛起涟漪,一层层扩散开,诡异的地方不再次,而是这样一幅场面居然不止我一个观看者,水池外一张软塌背对着我摆放,一个修长的身影斜靠在软塌上,丝绸制的白衫,一头青丝没有束披散开来,一只手支着下巴,正对着那一场活春宫,背对着我所以看不清白衣人的样子,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实在是太奇怪了。
随着一声低吼,终于里面的人完事了,安静了片刻只见一只手从层层帘幕中伸出,紧接着是一只雪白修长的腿,白皙的身体从帘后走出身上的痕迹昭示着刚才的激烈,那时一张情欲还为完全推散的脸,面若桃李,妩媚异常,只是似乎对于有人正大光明的看着自己刚才的欢爱并不表示奇怪,反而态度恭敬,上身披了衣衫遮住了重点部位,镂空的双腿间的白浊顺着滴下,伸手将帘幕拉起,床上躺着的赫然是邝鸿意。
只是,邝鸿意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对劲,如果仔细的看,他的双眼是涣散的,没有焦距,斜卧在床上,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就像失了灵魂,完全是一具木偶,方才那人垂首站在床边,软塌上的人起身向他们走去,站立在床前,那人脱下了衣衫,那身上赫然是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迹,站立在床边的人像是得到了指示,自行离开,而留下的人则躺在了床上,那一头乌黑的发挡住了他的脸庞,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邝鸿意已然回魂,搂着床上的人双手在他的背后撩拨,已然一幅满足的表情。
"你只要乖乖听话,我自然保你无事。"
我应该看到了他的秘密所在。
作者有话要说:
我出现了,星期六考六级,前面一段时间经历了一连串的专业课考试,考试扎成堆,我还幸存着......
劫粮(补完)
"你只要乖乖听话,我自然保你无事。"
我看到的应该比我预想中的更多,那人乖顺的躺在邝鸿意怀里,没有任何的反抗,那模样让邝鸿意很是满意。
"战事吃紧,虽说我们现在占了上风,但是两军疲惫,必须速战速决,过几天我会向皇上提出让你上前线,右相他们那边想推四皇子去,倒是会打算,如今那么大一块肥肉就快熟透了,闻着香味就像往上扑,兵权绝不能旁落。"
"知道了。"
那人柔柔的应答,语气透着疲惫,如若不是我亲眼所见,定也会被骗过去,这人应该那个假太子了,不过此人绝不简单,就像蛰伏在地底的蝉,邝鸿意都不是他的对手被他耍的团团转。渐渐的又是一番低语,然后就见邝鸿意起身,一边异常色情的在那人的后背的脊线上来回抚摸的几把,倒是让我对那人由衷地佩服了起来,这样忍耐的能力,我自认是没有的,传说中惊才艳绝的谦谦君子,居然会有副模样,果然让人大跌眼镜。
眼见邝鸿意起身,我是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便沿着暗道继续往前去 ,如果我没有估计错方向和距离,这里应该处在庭院的下方,而再往前应该就是太子府了,这里到成了邝鸿意金屋藏娇的隐蔽之所,那么那时从庭院里传出的笛声应该就是青竹公子所奏,可惜了有着如此才情手段的人物,却被如此束缚折辱,不由的让我惋惜。
果然,出口正是太子府,而且是太子府寝室的床,掀开床板出去,这房间的布置十分雅致,正对着窗户的桌上还有一幅为完成的丹青,整个屋子弥漫着淡淡的兰花味熏香,不是很华贵,却处处透着精致。
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又怎么可能甘心受制于人,这样的人必是不会放弃能够让他摆脱邝鸿意控制的机会的,有着共同目标的人便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只怕他更加希望邝鸿意死。
但是,邝鸿意的背后如果没有人,又有谁有那个胆子诛杀太子,即使当初太子还年幼,这件事束缚着假的云曦太子,对邝鸿意而言又何尝不是把利刃。
只是,云曦太子到底是朵空谷幽兰,还是妖娆罂粟?
容国突然以强硬的态度将难民开始集中于泰国边境附近,而将国境各处进出口完全封死,在分发给难民少数米粮之后全部被赶出容国境内,难民从战线后方涌入泰国,这个主意自然是我出的,要让战争的挑起者自己承受这样的后果,随便找些人告诉他们什么时间段哪个地方将会有粮食运过,这个消息就会已很快的速度传递到饥饿的难民那里,再找些人煽动煽动,本已经被战争所累的国家更加混乱一片,军粮遭劫的事件频频发生。
邝府中我留下了命案,而我也知道了我想要知道的,自然不会再留下去,劫军粮这么有趣的事情当然少不了我,在官道上首了几天,按照以往暗夜和泰国交易粮食的习惯,这里是必经之路,叼着根草躺在路边的大树上,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两天了,按时间推算就是在这个时间,粮队就会经过了。
远远的已经看见粮队的旗帜在路的尽头露出了一个头,隐隐浮动在空气中的不安定因素开始躁动起来,我静静的看着前方冲出一群人,衣衫褴褛,然后便是一通厮杀,难民劫粮早已发生,其中不少我的功劳,但是中间一直有蹊跷的地方,那群难民似乎已经被掌握在某种力量之中,而且其中不乏训练有素的攻击,手法以及成功的机率并不像是一群乌合之众,看来不止有我一个人懂得利用他们的力量。
袭击然后抵抗,空气中弥漫着血液的腥甜气息,我只是冷眼旁观,不论前面的厮杀如何激烈,我要的结果还没有等到,我不介意继续等下去,确实他们配合的十分默契,不难看出混战之中还有领导者,十分有技术含量的配合,只是真正的难民还是混入者却不难分辨,因为混入者的目的是人命,而难民的眼里只有粮食。
忽然间一声尖锐的唿哨穿破了空气,混战中一个人比了个手势,他们抢了部分粮食便立即撤退,而我也在一瞬间朝着声音的发源地冲去。那人行动很迅速,等我到达时正好看见一个黑影朝树林里隐去,我紧追其后,树林中的植被茂密很是阴暗,那人察觉到我的追踪更是开始在林中加速,他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带着我不停的绕圈,摸出他的规律我索性换了条路,在他的面前堵住了他。
一个黑色的斗篷,长长的黑沙垂下遮住了他的脸,我斜靠在树干上,看着他因为我的突然出现有些讶异的挺住了脚步。
"你跟了我一路,想要怎么样?"
"没什么,只是想见一见这个聪明的懂得利用别人铺好的路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现在见到了,你可以走了。"
"公子不会以为就这样就行了吧。"
"那么你想怎么样?"
"讨个生活而已,我想见你主子。"
他身形一闪,劲风擦着我的脸颊飞过,一支飞镖插入我身后的树中,趁我闪避之际飞身攻了上来,他的功夫很是华丽,黑色的衣衫趁得他有一股邪魅神迷的气息,神迷的东西总是能勾起我的好奇心,更何况这么多年商人的本质已经深入我的骨髓了,这个占了我便宜的人我总要从他身上讨回些东西。
功夫还是实用的比较好,再华丽的动作也只能是花架子,他内力不足,我索性陪他玩一玩,他用黑纱遮面就是不想让人看见他的脸,每次我的手故意去撩拨他的面纱他总是急慌慌的避开,几个回合下来他意识到我是在逗他玩,不禁有些气闷,甩也甩不开打又打不过,而且他的行动似乎有些不便,下盘不稳,气息也急促起来。逗够了,我好瑕以整的看着他的狼狈不堪。
"你不是正主,而我也没有恶意,只不过我们应该有共同的目的,或许我们能合作愉快。"
"技不如人我认栽,但是你以为凭你几句说辞,就能套出主子的事,做梦!"
"识时务为俊杰,要知道你的确技不如人,所以在我面前你没有回转的余地,况且我能让你掌握这股势力,也能让你们瞬间失去,要么同我合作,要么什么都得不到。"
"你以为我会怕你的威胁?"
"你可以不怕我的威胁,毕竟威胁不算什么,后果才是重要的,考虑好了就去城南最大的客栈找我,我姓楚。"
"你放我走?"
"对于未来可能会成为盟友的人,我的态度向来是好的,以后的话,只能看你们如何做选择了。"
他试探着靠近我,想要离开,等他走近带过一阵风,他身上淡淡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如手一片细腻的触感,他陡然一惊本能的防范,一把匕首落入他另一支手的手心。
"你身上的香味,我好像在哪里闻过。"
他身体一震,因为怒气,虽然我丝毫没有不敬的心态,只是单纯的表达我的看法,而他似乎误解了我的意思,想要反抗,却被我放开了手,获得了自由他快步离开,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远离的背影,那个味道......
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在窗子上站定,拿下它脚上绑的纸条,连国三皇子因为服食丹药,吃出了问题,挺不了多久了,少了一个三皇子,于是百聆在连国的处境更加微妙,顺便再派了几个百聆楼的杀手给我,不日便抵达。
那日黑衣人离开之后,仿佛石沉大海,我也不着急,只是停止泄露任何有关粮队的消息,更重要的是,我居然在这里见到了我没想到的人,那走在人群中散布着低气压的俊美男子,不是墨玉又会是谁?只是,他是怎么从庆国跑出来的,父皇没有为难他吗?他又怎么会来泰国?只是在人群中看着他走过,我抑制住自己想要跑过去拥抱他的渴望,现在时候还没到。
本来两国战争,熹国主帅受伤,泰国一路势如破竹,最近突然停止了行动开始囤积兵力,似乎正要准备一场大战,泰国态度的突然转变,是不是以为着,樊祭他已经没事了?所以才让泰国又开始有所顾忌?
自我安慰也好,但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如果他真的有事,各个国家早就传遍了,泰国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早就等不及开始进攻了。
粮队出事,泰国个方面都开始戒备更是少了我散布消息,难民们想要获得粮食就没那么容易了,一旦欲望得不到满足原本团结的力量就会开始崩裂,一群乌合之众更加是如此,一连憋了近十天,终于等来了我想见的人。
"主子会在城西南的竹林等你。"
依旧是全黑的打扮,似乎他不想和我有更多的接触,说完就想离开,却又一次被我突然扯住手腕,跌进我怀里,我好笑的看着他紧绷着身体,却动弹不得,看着我越来越靠近的脸,我已经能感受到他浑身奔腾的怒气。
"放开我!"
"今天,你身上的味道,有改变,我还是比较喜欢那天的味道。"
我一松手,他立马蹦的离我远远的,一双手紧握成拳。
"什么味道不味道,无耻小人!"
荒芜的石桥上,一白一人手执一盏白纸灯笼,背对着我站立,果然是夜黑风高,最佳遇鬼时间,此人一头青丝随意披在脑后,风吹而不乱,连带起衣角飞扬,那盏灯岌岌可危,忽明忽暗,那风只怕再大一分便会全灭。
"你想见我是为的什么事?"
是个男鬼......
"你想做的事就是我想做的。"
此人一动也不动,只听闻其声,温润如水,仿佛清风一半抚过心上。
"你是有些本事,可是还没强大到能够承担这个后果,不要给自己找麻烦,走吧。"
"我不能承担,你又能?你的身份又是什么"
我站在桥下,仰望着他的背影,那人终于稍稍侧过头,露出一个侧脸,谦谦君子,清雅如荷,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幅度,却看得人心疼,那抹笑意那么悲伤,眼底的流光仿佛世间最清澈的溪流。
"我是鬼,见不得光的鬼。"
我拾级而上。
"怪不得,大凡在这样的时候遇见的鬼怪,总是有着好看的外表。"
他有些愣神的偏头看我。
"你不是泰国的人。"
"我不是。"
"那么,为了你好赶快离开,离我太近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鬼怪都如你这般会为人着想的?"
占在他身边,可以清楚的听到他呼吸的声音,还有他身上的淡淡清香,这个人有一种吸引我的气质,清雅的外表,儒雅的气质,还有眼底不经意间渗透出的遮不住的邪佞,天使与魔鬼的综合,他会在我面前表现出哪一面?
"不。"
那修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颌,暧昧的摩挲,赤裸裸的挑逗,有意思......
"不,只是对你。"
呵气如兰,这等艳福可是真真的享受,如果我颈间的配饰没有发出隐隐青光的话,这个人居然在对我使用魅术,可是这样的人如何能甘心过着被软禁在这里的生活?那修长的手指开始缓缓下滑,慢慢接近着我跳动的脉搏,动作却突然顿住,薄刃已经抵在了他的颈间,他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愕然,然后又轻笑出声。
"居然能不被魅术所惑,不过,这世界上能够不受我的毒所影响的只有一个人。"
"那可不一定?"
那眸中一丝狠戾闪过。
"你是谁?"
"啊,让我先猜猜你的身份,听闻泰国有太子云曦,惊才艳绝,温润如玉,只可惜体弱多病,首辅大人寻的良医秘药为太子调理身体,需要静养,以至于很少露面,擅长画竹,世人称之为青竹公子,不过是因为体弱多病还是因为别的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知道的到是不少,这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现在说又有何意?"
我不以为意的淡笑着。
"有没有什么意义,你心里清楚,秘密我知道不少,甚至更多,只是太子殿下的心里又有多少如言行一致呢?太子殿下不也是想要摆脱这一切吗?"
"你想要怎么样?"
"我是可以帮你的人。"
那双水眸中有着浓浓的戒备,冷笑一声。
"到底还是来试探我的。"
手从他的颈上撤下。
"我从来都不作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会帮你自然不会白帮,我该称你云曦太子殿下,还是别的什么人?"
"我若做的了主,或许你还能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现在你以为能威胁到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