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轩辕珀,这位是犬子轩辕炎。
此番我们是来寻找炎儿的双生哥哥轩辕淼的。"
轩辕珀、轩辕炎、轩辕淼!~
那个曾经的记忆又开始在古昕的脑海中回放......
两个都是间接导致他和非墨现在如此境地的人,他要如何的对待~
是化解还是敌视,是相认还是陌路......
"原来是轩辕前辈,晚辈紫潋有礼了。
既然前辈是来找轩辕淼公子的,那又为何会认为我们主上就是前辈您要找的人呢。
我们主上并不叫轩辕淼,而我们主上的姓氏也不是轩辕~"
紫潋的言下之意就是他们认错人了。
古昕静静的旁观着紫潋和轩辕父子的对话,心中在思量着。
"独孤是么!~我到是知道一个叫独孤风绝的人呢。"
"什么,前辈认识家师?!~"
紫潋再次被惊到。
"呵~何止是认识,因为~他和我已经是一个人了。"
轩辕珀就知道独孤风绝的躯壳是绝对有用的,别误会,他可没把独孤风绝怎么样。
只是赶巧拣到他的皮囊,而当时他又正需要一个躯壳,于是就能利用就利用咯。
"你~什么意思?你把我们师尊怎么了?
如果你敢伤害我们师尊,我们无常门是绝对不会和你善罢甘休的。"
什么已经是一个人?轩辕珀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要这么认真么--‘小狐狸'。"
"你~你......你怎么......"
"老夫是怎么知道只有你师尊才知道的称呼--对么。
老夫刚不是已经回答你了么。"
独孤风绝的记忆还真好用,既然他用了他的躯壳,当然也会承担相应的责任。
"爹~我想你把四师兄弄糊涂了,爹就不要再耍师兄了。"
古昕算是听明白了一件事,不管是作为独孤宏还是轩辕淼他和这个人的干系都是脱不了的。
认就认吧,反正他又不会掉块肉。
为独孤宏(清水)他应该代尽子女之孝,为轩辕淼他也不想再背负上世的怨结。
人活着本来就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他当然更不会自寻烦恼负上加负。
除了有些事,有些人......
既然轩辕珀的目的也不过如此,让他称心如意又何妨。
"师弟你~"
怎么可以如此草率的就认为此人就是师尊。
紫潋是既焦急又惊讶古昕的反应。
"爹,你就不要再耍师兄了。"
"你~你终于肯叫我一声爹了,我~我好开心~再叫声来听听~。"
轩辕珀好象才反应过来古昕是在喊他。
"爹,你别闹了。"
"好好,爹都听你的。
紫潋啊,为师刚刚不过是和你开个小小的玩笑你怎么就急了。
你这急噪的性子还需要多多磨砺哦。"
"是,徒儿遵命。"
这样慈爱的目光,这样温和的语气,这样关爱的话,不是他们师尊还是谁。
但紫潋还是忍不住一阵背脊发凉,师尊是生他的气了。
不过师尊不是一向不喜欢亲近小师弟,更不喜欢小师弟喊他爹的么。
怎么此番再见却是如此性情大变。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对小师弟的态度大变才对。
不过,不管什么原因,他们父子能再也没有隔阂的重聚还是一桩大喜事啊。
那厢父子相认、师徒再会忙得不亦乐乎。
这厢非墨还独自一人坐在树上吹着冷风,饮着冷酒。
呵~轩辕珀、轩辕炎、轩辕淼!~
"原来你真的一直就在我身边啊......"
非墨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却依旧清亮如夕。
人说酒能解千愁,人说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可是为什么他就是醉不了呢......
"非,你怎么喝酒了,小心喝醉。"
什么时候,古昕跃上了大树,一把夺过非墨手中的酒壶说到。
"醉?!如果可以,我到还真想试试。
醉了,就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必做了......"
非墨作势要夺回酒壶,古昕当然不可能让他如愿。
"非,你别闹了!~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没闹,我只是--想试试醉酒的感觉而已。
既然你闲我烦,那我走远点喝就是了。"
没有埋怨,非墨只是平淡的叙述着事实。
说着,一个漂亮的翻身,非墨已经稳稳的落地,向前走去。
淼是终于回来了,自己现在算不算是已经见过他一面了。
在屋内那人提到这个镌刻在他灵魂深处的名字的时候,那少年下在他身上的封印就瞬间消弭了。
是的,他想起了一切。
前世的今生的。
也包括和古昕认识相处的每一分没一秒。
他真的变得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的
不过,不管他以什么样子出现,自己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他吸引,然后沦陷~
只是,握在自己手中的生命之火已经越来越弱。
少年说可以让他延长一年的寿元,现在恐怕半年也不到了吧。
就让自己保持这个样子好了,让他以为自己还是一个无心之人。
那样,当他消失的时候,古昕的痛才会少一些,伤才可以浅一些吧。
只是非墨没料的是--古昕的情根又何尝不比他深。
"非,你别走的那么快,等等我拉~"
为何此刻非墨远走的背影让他有一阵莫名的心惊,古昕赶紧下了树向非墨追去。
三十三、故人再会,入魔封心
幽暗的石室,古昕从昏昏沉沉中逐渐醒转。
他的神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仍处于混沌之中。
晃动了一下有些沉重的脑袋,那股晕旋感反而更加的强烈。
自己不是去赴丹枫庄之约么,怎么反而到了这里。
艰难的摸索着四周的石壁,上面隐隐还透着一股潮湿的湖水气息。
静谧的空间隐约有滴水声,剩下的就是古昕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看来他是被困在一个什么洞穴里,也许此洞穴还正在某湖的附近......
四肢还是虚软的无力,体内更是有一股无尽的虚空,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摸索着回到原先呆的地方,古昕的双眼已经开始慢慢适应室内的昏暗。
但视线仍旧有些模糊,不过他还是仔细的打量起自己所处的地方。
这是个大约有二十几平方,呈圆型的石室。
石室内似乎隐隐还有风的气息在流动。
刚刚他摸索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机关暗门只好先行放弃。
不过,他醒来的时候躺的那张大床到是该死的又舒适又精致。
和这简陋的石室到是有些格格不入。
等他离开的时候就把它搬走做为自己的精神损失费好了。
某人似乎完全没有身为阶下囚该有的自觉。
浑身的不适感让古昕此时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虽然他的身体早已经疲乏的不像是他自己的了,可此刻的思绪却是异常的活跃。
放任自己的重心,古昕懒洋洋的趴在软软的床垫上。
天马行空的任由过往的一切在脑海中回放。
传闻在一个人快要断气的时候,他所经历的一切就会如同一场电影般在他脑海中回放。
难道他也快不行了么?
古昕不由的苦笑,却是很轻。
短短的二十几年的岁月不过是一晃而过,到是来到此间后不长的几月时光令他的印象尤为深刻。
画面最后停留在非墨的音容笑貌上。
虽然非墨大多时候都是面无表情但是古昕却可以感觉到他深藏眼底的空寂。
有时非墨微勾的嘴角泄露的淡淡一笑会令他怦然心动,开心不已。
而有时他微皱的眉角也会令他只想用尽一切方法替他抚平。
不知道自己消失了多久,也不知道非墨在发现他许久未回会有什么反应。
他会担心自己么,或者是狂怒的想要把他挫骨扬灰,甚者干脆当他这个人根本就不曾存在。
不过,似乎最后一种情况是最有可能的。
什么时候才能看到非墨冷漠尽消,什么时候才能和他真正的心意相通......
酒这东西还真是害人不浅,不,是害妖害人不浅的东西。
都说酒能乱性,但那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喝一滴酒啊。
非墨说他自己怎么就喝不醉,古昕却认为他早就醉了。
说自己没醉的人肯定已经有了几分酒意,而说自己喝醉的,也许根本就还很清醒~
那时候的非墨就如同一种致命的诱惑,吸引着他。
的
而古昕也甘愿被他俘虏......
非墨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好想见到他,现在、立刻、马上~
可是他还有那个机会活着出去么......
想到这里,古昕弯起的嘴角不由的搭拉了下去。
奇怪,他醒了这么长时间怎么都没有人来关心一下他这个"囚犯"的死活呢?
就算是来说说风凉话也好啊,至少也让他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突然窜入脑海的那只冰冷的手穿过他的腹部取出冰雾的影象令古昕不由浑身的打了个激灵。
古昕忍不住要干呕,失去冰雾的瞬间他也丧失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他人就被已经被扔在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那晚非墨曾说有人要对自己不利,好象是叫什么邪什么尘的家伙。
那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怎么在意,以为只是非墨在哪里听到的什么流言而已。
非墨的关心却让他一时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感觉不到自己体内的神力,甚至也感觉不到原有的内力,对此古昕并没有沮丧太久。
毕竟他也只不过是又回复了之前的平凡状况而已,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但就是有种不甘心,是的不甘心~的
他才和非墨有了突破性的发展,他还没有再接再厉,怎么可以就这么在这里坐以待毙!~
出去,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出去这里......
"你醒了。"
冷不丁冒出的声音令古昕的心脏差点停止,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古昕恼怒的转头看向光源的来处。
室内咋现的荧光令他的双眼有一段时间的不适应。
"你是谁?是你把我抓来的?你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坐起身,古昕正视着前方光亮中愈行愈近的男子说到。
他是怎么进来的,这个石窟根本就没有什么门~
难道此人会什么妖法?!~
光亮消失,出现了一个面覆半边鹰饰的一身玄色系列的男子。
男子虽然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可是自有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强烈存在感。
鹰饰又是鹰饰......
记得那个神秘少年说自己有一个故人也到了这个世界,难道就是此人?!~
"呵~昕儿有这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一个呢~"
说着那人取下了一直覆在脸上的鹰饰,噙笑看着古昕。
"岚~岚大哥!我不是在做梦吧。"
想不到还真被自己猜对了,古昕不觉怔住,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再次确定这个人就是他的岚大哥无疑。的
"岚大哥,真的是你。"
说着人已经欢天喜地的冲了过去,却在距离沈岚尘几步之遥的地方定住。
自己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明显已经不是自己所熟识的大哥了。
"怎么,你不高兴见到我?"
"没有,那怎么可能呢~"
古昕又带上了许久没有显现的笑容,不入眼底的笑容......
"那时候,我不是要你呆在那里别动,等我的么!~"
沈岚尘深邃的眼看不出什么情绪,责怪的语气中却明显夹杂着宠溺。
"我是有等啊,只是后来......"
这不,秋后算帐的人来了吧......
"后来~"
"后来就不小心掉到水里去了吗!~"
心虚啊,心虚~
古昕连说话的声音底气都不足了~
"不小心掉到水里!~难道你不是为了避开我!~"
邪尘的神情瞬间变得狠戾,但一晃又恢复了兄长亲切的模样。
古昕忍不住要怀疑自己刚刚是否是眼花了。
"岚大哥你?~
我是因为失恋,心情不好,才会去那里散心的~"
"那个女人!~"
真不应该就那么轻易的放她离开的。
"岚大哥,你说什么?
不过,现在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真的~"
"别笑了!~"
为什么古昕此刻绽放的幸福笑容却是那样的刺目~那样的刺心!~
"岚大哥,你怎么了,我~"
"你怎么还是那么笨呢,难道都现在这个情形了,你还不明白是我抓的你。"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岚大哥是气我不守诺言所以才会这样的。"
"是么!~
那你身上消失的神器,消失的内力又怎么解释呢!~"
他其实完全可以编个故事骗骗古昕,但他就是不。
那样的笑容那样幸福的眼神却不是属于他的。
于是,他就要让他痛苦,是的,让他痛苦......的
即使,同时痛苦的还有他自己。
"岚大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知道来人就是沈岚尘,古昕不是没想过在他身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沈岚尘所为。
只是他毕竟是自己的大哥啊,这样子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现在叫邪尘,那个一直在你身边的人难道没有说我要对你不利么。"
"你见过非墨?"
"不只见过,差点我就可以杀了他!~"
"大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他,他居然差点杀了非墨......
"怎么,生气了!~"
一阵狂风肆虐,室内光线乍暗还明,邪尘一下子把古昕推倒在床上。
"岚大哥,你!~"
突然的变故让古昕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叫我--尘~"
邪尘的鼻息在古昕的耳畔拂过,暗哑的嗓音更是引起古昕一身的鸡皮疙瘩。
"岚大哥,你!~"
"我说了,喊我尘!
~昕儿不乖哦。"
"岚大哥,你不要这样。"
不去思考邪尘给自己的身体带来的异样感觉,古昕只想尽快摆脱他带来的强烈压迫感。
"叫我尘!~"
古昕的两只手腕已经被邪尘牢牢的箍着,如此大的力道肯定已经淤青了。
"尘~岚大哥,你搞什么啊,快放开我。"
本能的危机感,令古昕只想尽快和沈岚尘保持安全的距离。
"闭嘴,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的。"
邪尘一下子用自己的唇封住了古昕不安分的嘴。
"你身上全是他的味道,我要帮你一一消掉它。"
不,这不是真的......
对,他,他一定是在做梦,而且还是一个荒唐至极的梦。
"你敢咬我......
那就不要怪我用强的!~"
他本来就是在用强的,古昕心中在大翻白眼。
不,不要再来了......
发现古昕的心不在焉,邪尘故意加深了这个吻,恶意的咬破他的唇。
涂上一抹嫣红的唇看上去更加的诱人。
几乎是拼尽了所有的力气古昕猛的推开了邪尘的桎梏。
之后他就只剩下喘息的份了,刚刚的挣扎不由的曝露出大片的春光。
望着古昕裸露的肌肤上还没有消退的斑斑点点,邪尘的眼神变得更加的幽暗深沉。
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古昕慌乱的拢好自己的衣襟。
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呼吸还有些急促。
"你,你,你别过来。"
古昕郁闷,自己怎么成了即将被强暴的"女主角"了。
拜托,他什么时候成了香饽饽了。
一双结实有力的手一把揽过古昕,让他无法继续后退。
"岚大哥,你是不是生病了,放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