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现开始你降级为本少爷的佣人、保镖、奶爸,一年一万二千天无节假日,要保证随传随到,只许对我一个人好; 要宠我,不能骗我; 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 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 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 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 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 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梦里你也要......在你心里......"
秋雨说着说着脸越来越不自在,声音也越来越小。说得有点过头,自已寒毛倒立头皮发麻,这么肉麻的台词谁发明的,不是恶心人吗,还是穿越必背台词......
"好!"天扬一点也没有觉得麻,回答声音很响。
"厄......"秋雨汗言,果然有人喜欢拿肉麻当有趣,转移话题:"啊!那个......天扬,那几个执法者怎么叫你头儿?"
"因为我是天执第三大队的队长,而他们是隶属于三队的,他们几个竟然看到小雨被围观而袖手不理,实在可恨!"天扬咬牙,"他们几个......哼!"
秋雨好奇的问:"你是天执者!那你真的为一个人杀过一万人吗?"他一直都觉得这样太不现实。
天扬掐掐他嘟着的嘴巴道:"我只杀因该受到惩罚的人,小雨也不想世界衍生怨气吧。"
"哦。"秋雨有些不满他笼统的答案。
天扬看着安静的秋雨,顾目四望,"小雨的识海很空,不会太寂寞吗?"
"还好,我又不常呆里面。"秋雨无所谓的回答,想想,站起来道:"你闭上眼睛,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秋雨拉住天扬的手朝一角飞去。
"好了,可以睁开了。"
随着秋雨话音飘落,天扬睁开眼。
小小的角落里有一个院子,外围种着些桃、李、橘、板栗等树,水泥砌的前坪,坪前有牵牛花、凤仙花、鸡冠花、四季果等的各种小花小草,中间是一个三层四间的楼房,贴着白色瓷砖和马赛克的外墙,红瓦,楼下的坪里还晒着稻谷,一边停着收割机,屋角堆着些玉米,带苗的花生,砍下来的高粱穗......
"这是我以前的家,我家是在农村,父母都是农民,这些都是他们种的。"
秋雨说着,拉住正呆看的无语的天扬,推开客厅的门走进去。
瓷砖地,电视,木沙发,冰箱,还有一个玻璃做的大碗柜,墙上贴了几十张奖状,都很旧了。纸质已经变黄变脆,有些撕裂的口子用透明胶布粘着。
正中有一幅全开大小的招财进宝油画,财神爷、金童、玉女、黄金、珠宝耀眼得很。四周贴了些画,笔法很青涩的静物素描,还有水粉,慢慢风格变得成熟的人物头像写生,风景画,贴满了整个墙。一张一张看过去,日期不同每一张都或多或少的有进步......
"这些都是我以前学画时画的,有些还是学校的作业,贴起来就可以看到进步。那副油画还有人花一千块钱买呢,因为村里人相信由孩子画出的财神比市面上印刷的要灵......不过,这张好的还是留给家里......给他们水粉画的,虽然便宜一些,但一张四百也是很多钱,这可是自己初中的学杂费收入大项。可是,就算把财神留下来......家里也没有发财。"秋雨指着墙上的画喃喃道。
天扬抓着他的手紧了紧,无言安慰。
秋雨回头笑道:"我没有伤心。"眼睛闪闪发亮"我是我们家里最听话的,姐姐跟弟弟老是吵架,只有我胆小爱哭,就自己在一边画画。"转头看着墙上发呆"其实我以前并不很喜欢画的,但是家里的教条是,只要你在学习就不用干活,所以我画画是为了偷懒,不过后来画着画着成了习惯,就一直没停下。"
秋雨摇摇头自怀念中醒过来,拉着天扬跑去推开客厅的后门。沿楼梯蹬蹬的上了二楼,后阳台上摆了十几盆花,大部分是仙人掌,仙人球,太阳花,芦荟等耐旱植物的,还有一盆很茂盛的紫罗兰......
"原先有很多盆的,可惜被自己养死了。"秋雨见天扬看花,解释道。暗自吐吐舌头,好像自己也只能养这种耐旱的,不然养一盆死一盆,紫罗兰是姐姐的不算。
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房门上挂着自折的幸运星,菱角,纸花,海螺铃铛做的风铃。推开门,一阵书香,满室皆画。粉蓝色的窗帘,一张简单的席梦思床,书桌,文房四宝,桌下码着一层一层的瓶装、盒装的各种颜料,调色盒,侧面靠放着大大小小五六张画板,边上是用木头和三合板拼装的简单的书柜,只有架子连柜门都没有,里面的书各式各样,漫画、从小学到大学的课本、专业书籍、小说......
柜顶放着卷起来的纸,墙上挂着统一全是国画,松鹤延年、双龙夺珠、孔雀开屏、荔枝图、猫趣图、花开富贵、临水仙、藤兰蜂趣图、昙花一现、梅、兰、竹、菊......有装裱的,没有装裱的,偶尔露出的墙壁可以看到底下的各种涂鸦,通过此房可以看出,房间的主人肯定不爱打扮,连一面镜子和衣柜都没有。
秋雨松开天扬的手,躺在软软的席梦思上,扯过用自家棉花弹的被子抱怀里,满意的蹭蹭,轻叹:这里才是自己的家。
天扬在房中游走,看着墙上的画,大部分都是工笔花鸟图,颜色用的很嫩,笔法也比较青涩,但也可以看出作者很用心,鹤的羽毛,龙的磷,荔枝壳的凹凸都细细的描了。看多了名家,加上自己为了磨练心性,也从小练过书法国画,远不是眼前这种生嫩的作品可比,毕竟小雨再天才也不过十来天的画龄。
如果这些画要是别人画的,自己是怎么也不会看上眼,可一想到这些都是小雨一笔一笔慢慢趴着画出来的,就觉得眼前的画鲜活得灵气逼人。
沿墙看着来到书桌前面,桌面很整齐,透明的玻璃下面压着些照片,里面都是个乖巧文静的女孩,长发披肩,不漂亮,顶多只能说可爱,笑起来有两颗虎牙......
第四十二回
这就是小雨前世的样子吗?
天扬暗问,伸手抚摸镜片下小巧的脸,原来小雨是这个样子的啊!秀气的女孩儿腼腆的笑着......
是的,自己想要的就是这样的!不用骄傲得通天彻底,不用美丽的倾国倾城,她只用这么微微一笑,自己仿佛心神荡漾,她开心时与自己撒娇动如脱兔,安静时会画画四周的元气都会变得温柔......
仔细的看着,要把她刻印下来,她是小雨的一部分,已经不可分割了......
转头看看抱被子睡觉的秋雨,天扬嘴角不自觉的翘起来。小雨在识海的一角给自己安了个可以安稳睡觉的家。床边的台灯、屋顶的吊扇、还有床头小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粗糙的书架、窗上吊着的千纸鹤、玻璃罐子里的彩色糖果纸做的小花......
这里的一切都那么古老而不可思议,远古时人们是这样辛苦而充实的生活,对现在的人来说,高级文明也缺少了很多简单的乐趣,拿起玻璃罐子转动着,闪现七彩的光点......
简单的乐趣吗!
天扬打开门,走到前面的阳台。从这里可以看到远处的田园,一片金黄,种满着油菜花的梯田,左面矮矮的群山,延绵起伏,山脚是菜地,绿的黄的很是热闹,更显得周围毫无人气。阳台的一角摆着凳子、笔筒、调色板还有一个画架,架上是一幅未完的田园图......
天扬回到房间,打开秋雨的纸笔,磨墨,下笔有神毫无停留的勾勒出一个女孩的样子,长发披肩,穿着白色连衣裙,坐在画架前,柔柔的笑望架上的画,一缕轻风吹过扬起肩旁的头发,空中有一个可爱的六岁小童,痴痴的望着她,仿佛凝结了天地所有灵气的双眼带着不甘,带着不舍,也带着只有他自己能懂的心情看着......
拿着手上的画,天扬叹息。
半响,把它卷起来,放到书架的纸堆下面。这是小雨的识海,东西都是一缕意识支撑的,带不出去。刻印在自己神识上,出去再重新画一幅吧。
秋雨醒来,看着房顶发呆。
电扇?自己穿回家里了?转头,打量熟悉的摆设,从拉开的窗帘看到阳台上的人影。
失笑,坐起来伸个懒腰,睡头晕了吧,什么反穿越,还在这里呢。耙耙头发跳下床,一转念被子叠好了,暗叹:做神仙真是方便啊!轻飘飘的飞起来,天扬坐在阳台的栏竿上看着远方,手中拿着张相片,相片?自己以前的?
一边想着一边来到他身后,问道:"你在看什么?"
天扬转身,手一撸把他安置在怀里回答:"看小雨生长的地方。"
"很奇怪吗?"秋雨后仰着头,看不见他的眼神,只看到他如刀削之后再打磨圆润般的下巴,"对你们来说很落后吧。是不是很多东西都没见过?"
"嗯"天扬点头,望着秋雨执着的双眼,迷蒙的道:"只有在历史中才会出现的场景,很震惊,那么短暂的生命却要为食物而担心,为生计而奔波,真的很艰难......以前我也到下级世界历练过,但那些世界低也有仙文明,都是为法宝,为灵药争夺,没见过要担心自己肚子饿的。现在见到这些不含灵气的食物,觉得无力。世界这么多,空间那么广,想要一一将文明进化,就是帝国也做不到,只能慢慢的来......"眼神温柔而坚定。
秋雨收回后仰的头,叹口气,看向远方:"也许有一天,我会忘了那个世界,等到梦醒时分才会想起似乎曾经有个地方自己是那样的难舍,毕竟这里的时间如此漫长,也只有现在能这样的怀念了。成年......"
"小雨......"天扬的手抱紧他,却不知如何安慰。看到手中的相片,开口道:"这是你前世的样子吗?"
秋雨抽过相片,抚摸着:"是啊。"回头看向天扬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失望,既不漂亮又不可爱,眼睛死气沉沉的没点活力,牙齿还不整齐......"
天扬笑着摇头:"没有。"点点他的额头道:"小雨这样很可爱,你可以说我看多了美女审美疲劳,也可以说我眼光有异,但我还是觉得这样的小雨比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让我心动......"
秋雨脸发烫的低头,有些手足无措,眼睛不知望哪里比较好。总觉得天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戏虐,猛地推开他跳到半空俯视,"去!就知道哄人!本少爷才不信!"双手抱胸大声的道,如果声音没有发抖就更完美了。
天扬笑:"不信?那脸红什么?"没想到小雨害羞的样子这么迷人,把他的恶魔本质都逼出来了。
秋雨怒了,气道:"你说为什么脸红,当然是精神焕发!"看到天扬的笑容更大,恼羞成怒的道:"你这个恋童癖!本少爷才六岁!你转什么黄色思想!你......"
天扬皱眉,低声道:"是诶!小雨看起来才六岁,实际更只有二十来天......"看过来,眼神忧郁的说:"怎么办呢?小雨你才这么小,我还得等多少年啊!"
一听到他这话,秋雨又羞又气的道:"你这混蛋!说什么呢!我怎么知道,爱等不等是你的事!"好像吃定了自己以后都不会变心!呸呸呸!你还没答应他的追求怎么就想着变心了。
"哎!小雨要是可以一下子就成年就好了!"天扬根本没有理他说的话,自顾自的说着。突然抬头,眼睛发光的看着秋雨,喜道:"你不是器灵吗!成年跟人是不一样的,老顽童有没有跟你说要怎样才可以成年!"眼神那个期待。
秋雨斜瞟他一眼,哼声道:"哼!本少爷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就是说他有跟你说喽!"天扬眉开眼笑。飞身过去想搂住秋雨,被他闪开,无奈的举着手臂,"小雨变坏了,哎!都怪我不好,没把你教好。哎......"好长的叹气声,故意装腔做调。
"少来!你教我什么了!本少爷知道的全是自己在界网上学到的!"秋雨怒道。也不知羞,除了给自己兔子什么也没教,只知道发脾气还打人,这种人绝对做不了老师,做朋友都要考虑考虑。
第四十三回
"真的?"天扬在他耳边低声问。不要脸的使用美男计,趁秋雨失神的刹那把他抱怀里问道:"老顽童都怎样跟你说的?"
秋雨推,推不开,怒道:"不许你老顽童老顽童的叫!要叫爷爷!爷爷!知道么?没礼貌!"
"也对。"天扬一手抓着秋雨作乱的双手,一手把他抱得更紧道:"小雨的爷爷就是我的爷爷!那爷爷都是怎样跟你说的?"
什么叫我的爷爷就是他的爷爷,好像自己是他的什么人一样,秋雨暗骂。却拿他没办法,要动手,无奈双手被抓住,只好踢他几脚以示教训。
"小雨说呀,我可以给你参考参考,你不想快点成年吗?做小孩做上瘾了?"天扬狐狸引诱的说,不在乎他不痛不痒的攻击。
秋雨权衡了一下得失,似乎成年比不让他占便宜重要些,粗声道:"他说本少爷只有入世体会感悟各种感情才能成长。"皱眉"什么叫各种感情?亲情?友情?爱情?还有什么情?"
"是这样啊!要灵修的感悟?"天扬自语,放开秋雨的手拍拍他的头道:"既然如此,小雨快醒来,我们四处游玩去!"
秋雨瘪嘴:"你以为我不想动,还不是爷爷,让我这一天都不能动不能说的......"
"只有一天还好,就怕是几年几百年的。"天扬松口气道:"神识没被封印,那我们去界网里,接触人群才能感悟人生!"
"嗯。"秋雨点头,不能动确实很无聊,自己怎么没想道去界网里呢。哎呀,兔子那么担心说要去收集愿力,不会惹什么事吧,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松,还有什么后援会之类的,想想以前的追星族,有点不想去了,反正天扬可以来自己的识海又不用一个人......
"出去了,小雨?"
"哦。"秋雨没骨气的被狐狸笑容诱惑了。
竹屋里,天扬拿起放地上的衣服,衣服到他手里变成了几片荷花花瓣,抬头微笑着对对浮在半空的秋雨神识道:"小雨,把你的莲座拿出来。"
还晕呼在笑容里的秋雨,乖乖听话的把莲座招出来。天扬从空中接过,发现被板断的切口,不由得叹口气暗想:这个超神器真是太可怜了,有违它神器的尊严。把手中的七片花瓣一甩,盘旋着朝莲座落下,正好对在切口上,莲座发出蒙蒙的白光旋转起来,颤抖着......
天扬抬起秋雨身体的手,指尖一划,挤出一滴艳红的鲜血,一弹指飞向振动得越来越厉害的莲座。接受道血滴后,莲座的振动停下来,白光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天扬打出一大串看不清的手诀,莲座的光芒越来越淡终至不见。
半饷,天扬才停下来,对秋雨说:"收好,下次别欺负它了,好歹也是上品灵器。"莲座像回应似的振动得嗡嗡作响。
"知道了!以前不是不晓得吗......"秋雨嘟囔,也没怎么欺负它,只是一器多用而已,现在有衣服穿当然不用扒它花瓣了,小气。不理会莲座的反应把他收回去,看着天扬在周围布禁制。
"好了,可以去界网里了,先到你的空间看看。"天扬停下来盘腿坐在榻上,把秋雨扶在自己的身前道。
秋雨点点头,神识钻进手腕上的界脑,出现在兔子以灵界为模型制作的个人空间里。
"主人~~~~~~~~~~~"
兔子的声音由远而近,然后大型的布偶扑过来,来不及说话就一个没站稳被压在了下面......
"呜呜......呜呜呜......呜......"说不出话来,秋雨气。突然身上一轻,大山终于移走了。
"呼......呼呼......"秋雨喘了几口气,看着在天扬手上挣扎的兔子怒道:"兔子!你想压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