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清楚!"搁下狠话,走到这间会议室主位的地方,在场所有人都很好的对我先前那巴掌无视,满意地点点下颚。
"各位也清楚,大家面临的处境,在座不论家族大小,到这里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以及千百年来的规矩!家族间的规矩!"说到这沉下脸"可,现在似乎有人打破了这规矩?"扫视在场"我想,那人破坏最大的应该是我的利益吧!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当然新帐老帐一起算。"
尤家家主冷冷开口"我想,这次浩劫各家族都有损失,并不是你一个小小的继承者吧?而且在坐的哪一个不是家主?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开口?"
很好~这个老狐狸终于开口了!我还怕你不说话呢~
动情
"我是苍家、圣家的继承者,当然还有孤家和狂、儒。"继不继承最后两大世家我不知道,但现在有需要,还是要帮忙领出来做做样子不是?
"在苍家圣家我的心血可没少花,我可不想让人平白毁了~当然现在我可以代表孤家或狂家什么的,这次浩劫后,我想各位应该对我所代表的三个世家有所需要不是?"轻巧的给自己找了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含笑。
"呵呵,苍离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继承?"尤家家主有些动怒,毕竟如果我真继承我所说的家族,那对将来整个世界的动向会有所改变,毕竟五大家族的合并和不是他所乐意的。当然这句话的潜意思就是这么迫不及待的篡位了?
"家父、舅舅以及几位兄长还年轻,还无需我代劳。只是在下可不愿意到时接收的家族落魄。"无所谓的扫视在场每一人的神情。
"噢?苍离的意思是你那些长辈不如自己?"这句倒是伶牙俐齿啊!
低头轻笑"这么会?尤主与我苍家有联姻,算起来也是我的长辈,可尤主的手段我自叹不如啊~"
铁青着张脸就要发怒,却被旁人打住。到现在为止,父亲和圣然的眼睛一刻不离的看着我,似乎想要了解什么?猜测什么?
"各位,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处理。三天后必定有答复,不过在此之前,希望各位留在这,一步不离的留在这,如何?"没有疑问语气,这是必然的答案。
果然除了还带喘气的,就是对我盲目信任的,前者不会同意,后者一声不响。
虽然他们都带着自己的人手,却也被我的人止住"这次的事,多有得罪,事后我必然登门道歉,现在各位请交出一切通讯设备!"不再质疑。
圣然第一个动手掏出手机或其他东西,亲自上前收。虽然几个被我用武力,或看在我是大家族的继承者的身份上无可奈何,却不会乖乖全部交出。这时,我也只能用上些自己的手段了~
"尤主难道和我们的总统大人有密切的关系?这么帮别人?"站在他身前俯视。
"你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儿,又如何能担此重任?"嘲笑着就是不交东西。
耸耸肩,无所谓"既然不是,那就请配合,不然尤家小姐也会为难的。"
"你!"似乎没想到我会用这手。
"我想到了,别人也一定会想到,各位齐聚一堂,你说有心人会不会多加利用?"现在各家族都是群龙无首时,也是最好击破之刻。
果然,那老头脸色一僵。我也不点破,现在大家撕破脸都没一分好处,还不如安慰下"尤主,尤家小姐毕竟做过我多日的母亲,我定如对待亲生母亲般对待她。"
在僵局的时候,他能多做选择?要么相信我,要么在众怒难犯的时候捅开篓子,能做到这个位上的都不是蠢材,所以他现在该怎么走,自己比谁都明白!
满意的搜走那老头身上所有通讯设备,走向下一个。
今天我把他们软禁起来,对外完全可以宣称总统的意思,毕竟人现在在总统的会议室不是?
至于我,这次离开不可能如同先前,必然悄无声息的消失。
事情过后,在场的各位虽然不能恨我,毕竟是我把他们拉出困境。而尤家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呵呵,谁让他自以为是地走上这条路的?
搜到他时,在场忽然安静下来,静得连心脏的跳动都能数出。
瞬间,我们就如此僵持下,他抬着头静静的看着我,而我却无法躲避他的视线......
"为什么要离开?"平淡无奇的,似乎在问我为什么起床不叠被子?
"因为你不再需要我,你已经是一个优秀的家主。"扬起笑容,眼前那人已经长大,不再青涩。
"这是你的回答?"微微动怒,眯起眼冷冷的盯着我。
"是!"躲开尖锐的目光。
会场又陷入一片沉默,良久"这几天去哪儿了?"撇开头不看我。
"孤家。"对他,我永远都无法隐瞒。
点点头,掏出。
接过走向下一位......
走向窗户,回头再次警告"不想瞒你们,这幢楼都被孤家的人控制住,而你们的总统大人不在这儿,所以......"
都是聪明人不用说开,何必非要告诉他们,就算把楼炸了,也与总统无关这类话说出来?
打出一枚飞镖钉在墙头,戴上手套,从手腕间翻出一根细线,透明如溪流,却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光泽,告诉世人它是存在的。
留下一干保镖和在场众人莫名的神情,推开窗户。这一百三十五层楼却被我视如无物,向外走出一步却被身后那人唤住。
"我等你回来。"五个字清幽的仿如它的存在就是让人忽视。
眼神依旧没看着我,却依旧让我捕住片刻慌张.
点头"好。"拉了拉手上的绳子,转头"这里交给你来控制,我不希望出现任何差错!"
虽然口气很恶劣,可听的人却很兴奋。扬起温柔的笑容,如同过去,在总部等着我凯旋归来,毫无疑惑的信任。
环视四周,确定一切都在我的控制范围内,纵身一跳......
急速下降的感觉让我眩目,肺部不能扩张呼吸,闷得晕眩让我很不适,但落地的瞬间不做停留便消失在车水马龙间......
躲在阴暗的墙角,吐出最后口残渣,脱下手套,擦了擦嘴。不是我想耍帅,可这是最好最快的方法,在会议楼已经磨蹭了不少时间,现在我可是要争分夺秒!
对于那个总统大人如今的想法,十成也能猜到个九成,所以下一步我该怎么走呢?
扔了手套,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发丝,向外走去......
拿起一份材料,是当今总统大人的。
关鲁,五十四岁,男,已婚,俩孩子,八岁夭折一个弟弟,如今只有三十六岁女儿,女儿也已成婚,对方依旧是普通,毫无家世的老百姓,有一孩子。
如此看来,他在政治上除了一些中立派,和同样不是世家的那些合作伙伴也没了,毕竟这个世界是世家的世界。如此看来,他也就是靠一些暗部的手段,剪了那些爪子,看他还如何狂!他不是喜欢玩暗的?我陪他!
猎杀与被猎杀
圣然不是看不出,只是从未接受过这类事。当初与我共事时,这种事也不是他插手的。而且莫幽生性善良,就算如今的圣然也不定会赶尽杀绝,更何况那时他还忙着吃父亲的醋不是?
想到父亲居然会和圣然为了我而犯这种小错,心莫名的快了拍,先前我跳下那刻从他眼中读出的一抹揪心的担忧......
或许他对我也不是全然无情,或许我还有依稀期盼......
太多的或许太多的期望,深深压在心口,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愫。是快乐的喜悦还是悲伤的痛苦?
真的,我不知道......
其实关鲁的那些手段主要还是靠类似于影子的人手,而这类人一般隐藏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只有在需要时,一个暗号一个信物才能找出。
固然神秘却也不是找不出,先前那电梯里的人我想应该是总统的人,就算不是也是知情者。有头绪就比较好办了,用上一些我知道的手段,虽然对方不甘,可面对妻子和孩子的生命,你说什么重要?
别说我无耻,好几个世家还需要我帮忙呢~
就算这个世界需要一次改革,也不是现在!各家族之间早已形成网络结构,息息相关,如果没有世家只会让这个世界崩溃,而不是革新。
第一天,爪子逐渐消失,冷笑着放下枪支;第二天,戳戳我们总统大人可爱的外孙,"柔软娇小的身子太脆弱了"回头询问这个娃娃的制造者们;第三天,我在等待......
我一点都不急,慢慢来,他的爪子还没被剪干净毕竟有几十年的存在史,几天间是绝对不可能消亡。所以我在等,等他自取灭亡......
可,显然我安稳日子过得太多,忘了人心叵测,四个大字!女儿,外孙都在我手里都若无其事的自个儿忙自个儿的~
和父亲他们说好三天,可现在我们双方都僵持着,谁先动,输得便是谁!当初又没收了他们的通讯设备,现在......
只有看他们对我的信任问题了,大不了就再死一次!
不过,我绝对不会苟活,要死一起死,免得路上寂寞。想到这,沉闷的心情忽然开阔不少,拿了盘录像让人送给对手,毕竟几天没见自己的儿女,也该让他看看自己的孩子在我手中的生活如何了不是?
虽然有些下三滥,可只要管用就好!我就是要把他逼急了,给我跳墙!
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他是政客,最重要的是什么?政治身份和在国民心中的形象!虽然现在手上没有他与别人交易的录像,没有?可我们能自己编不是?
所以,半个小时后总统大人肮脏的一幕幕展现在各家电视台上,因为是世家送来,他们也不敢不播放。
看你还躲在暗处吗?再躲!你怎么向世人解释?就算不是真的还要解释不是?一解释老鼠就要出洞,一出洞,我这只在洞外守候多时的猫,还不磨刀霍霍?
当抬起狙击枪瞄准,猎物在记者会上义愤填膺的解释莫须有的事件时,忽然觉得四周空气不对......
陷阱!脑海中猛然蹦出两个字,身上一片冷汗......
可......这边机会放在眼前,而且我万分肯定对着场外冷笑的总统是真牌,难道就要放过这次机会?
狠心出枪却在子弹敲击的瞬间总统被拉开,而拉他的人,却是本应该在牢房中的那人,在电梯中相遇的那人,我居然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看来,从一开始便输了,呵呵,我连对手都没搞清楚......便被别人算计了!
不过,谁会笑到最后?冷哼声,向外窜出。
追击、猎杀、反跟踪等等的等等,城市不比森林,虽然看上去更方便逃窜,可当敌人了解你的一举一动,充分的了解你下一个动作时呢?
喘息着靠在一所废弃的仓库大门上,对方人越来越多,密集度也越来越高,而对方连让我换弹夹的时间都不给!
向左侧一跃闪开,坐在地上目光直直盯着眼前从黑暗中出现的敌人......
"你好,苍家的苍离。"平凡的脸庞,却有股说不出的智慧。
看来我还是小看别人了,从第一次在电梯见面便被这人算计,看来这个人......
有些狼狈的扯下块碎布,包上流血不止的伤口,漫不经心点头。
"我是奇卫"这个介绍简单到不能再简单,轻妙的语气无所谓的向我走来。
冷光扫视,完美无缺!他居然毫无破绽,呵呵,怪不得敢如此随心的向我靠近!
撇撇头吐了口腥甜的唾沫"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
对方似乎有些鄙视"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苍离!"
"我不是神,又不是万能的。"说到这自己都轻笑出声。
"不过倒真让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容易入了圈套。"抬起我的下颚,双颊处传来隐隐刺痛"你还真是让我失望啊~苍家大少爷!"带着寒意的气息喷落在我侧颈,透过肌肤钻入肌理,冻结骨髓......
克制失血过多的身体妄想颤抖的身子"哪里哪里,我只是有些心不在焉。"勇于承认错误,看,我还是很真诚的不是?
"哦?与强者较量你还能这么三心二意,莫不是苍离阁下根本就未把在下放在眼里?"一把拎起我的前襟,那张脸虽然在笑,可我还是能感受到刺骨寒意。
领口处感到一股窒息,被强拽起,"砰!"重重的撞到背后的铁皮大门上,剧烈的声响冲刺着耳膜,咽喉一甜,没狼狈的咳出鲜血。
毕竟身体年幼,身高体能上都不占优势,更何况寡不敌众,艰难的催促神经抬头微微扫了眼四下......
人山人海啊......看来是逃不掉了......
摇晃下脑袋挑眉看想他"你说呢?"
一个人从出生起一直到死亡的临近,无时无刻都在学习理智!可学了十七八年了,在该忘时它早就忘!明知说了这话没什么好处,可照说不误!这不是胆气而是......
还未多加乱想分散注意力,奇卫眼中闪过一丝毒辣的愤怒,随后奸诈一笑,当我刚觉得不好时,后脑勺一痛,光荣地歇客了......
圈套!
手腕处传来阵阵刺痛,脚踝也有冰冷的疼痛,闭着眼感受了下身体的状况。手腕、脚踝的痛感应该只是擦伤,冰冷的触觉,刺痛的摩擦,看来是有人不放心我,把我钉拷在上墙,几处枪伤已经停止流血,感觉应该被处理过,虽然没睁眼,但感觉得出四周的光亮并不是来自天空,潮湿的空气应该是在地下室之类的阴暗地点。
缓慢的抬起眼皮,前面站着两人,都认识。一个似笑非笑;一个恶狠狠,看来这位总统大人除了铁石心肠外毫无优点,这些点子都应该是他出的吧~
而为什么如此有野心的男人会为他做事?那种骄傲的骨子里的男人死都不会低头,更何况臣服?这个叫奇卫的男人绝对不会心甘情愿效命于一个庸才!
对方似乎才到我此刻的猜想,慵懒的靠在身后的铁栅栏上"坐在上位者的确很有意思不是?特别是看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辈突然爬上高位,更有可能推倒统治这个世界千百年来几大家族,你说有趣吗?呵呵~"说完便是低头闷笑,片刻在我深思的目光下转而狂笑,那才是猖狂不是?
或许他并不想要什么,而是刺激,当一个智者无所事事的无聊时,要没变成圣者要么堕落为疯子,显然他是后者!
舔舔干燥枯裂的双唇"为了满足自己就偏偏要打破这个世界的稳定?"
"这于我又有何干?"挑衅的抬抬眉头。
果然是个疯子"随你,别碍着我就行。"无所谓道。
"哈哈!哈哈!"似乎听到很可笑的事"你认为自己现在还有和我谈条件的可能吗?"良久停下"你知道自己有多么让我失望吗?"大步上前,用力捏起我的下颚,闷痛出声,感觉他在用上一份力,妈的!就要碎了!"虽然几年前就听说过你,可真正让我在意的还是那老头说的话。你居然连子弹都打得掉,呵呵~很不错嘛~而且还是那老头的!"说到这儿,有些阴沉"特别是鹰家的事,原本落在死境的地步,没想到居然被你翻扳回一局,到最后的利得居然只有你。这件事太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了......"带着一股迷惑不解及淡淡的迷恋......
感到下颚的手似乎松了,却不敢动上一丝。只是我没想到背后的人居然不是尤家而是他!
似乎给与我肯定的答复"没错,是我让关鲁联系上尤家。只是我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这么容易上钩,我想尤家对于苍家是恨之入骨了,特别是你呢~"轻轻低沉的嗓音迷离的仿佛在述说着无限的爱意,却又有谁想到传入耳朵,却是一场上位者的阴谋......
话锋一转"可你呢?让我这么期盼!可现在呢?"甩手就是一巴掌,左耳一阵耳鸣,脸颊火辣辣的胀痛,一嘴的血腥"你居然连尤家那个蠢材都不如!分心了?为了谁?嗯?"忽然放柔的语气让我有些不适应"是那个对你言听计从的圣家家主还是......与自己血液有关的"说到这儿停顿了下,深褐色的眼眸透着愚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