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何似听了这话,却惊了一惊,失声道:"你是天下复兴后,兽族的第一任兽王!"
那男子眉毛动了一动,道:"看来...凤凰有对你说五百年前之事。"
楼何似踱了几步,心中却飞转。鸟王一直是凤凰,但兽族人族水族的王,在外人看来,却已经换了好几代了,没想到兽族之王,却一直未换,是他幕后操纵!他是白虎族之人,这也可以理解之前的事。
想了想,开口道:"你身为开族之王,自然能力非凡。但此刻的你,却虚弱到如此地步,又是为何?"
男子长睫下沉暗的动了一动,道:"我老了。"
楼何似眸子转动,四族中凡是有灵力者,寿命比平常人要长的多。这人虽然已经五百岁,力量会渐渐的减退,但依正常的寿命来推断,也不至于老到如此虚弱的地步。而且据说开族兽王退位的极快,正当壮年,为何要退位?他此时的容貌还保持在年轻之时,完全是防护圈的功劳,这也表明他早早就进了这里。
四处瞄了几眼,一样东西突然吸引了他的目光。
在男子的身后,一个方圆两尺的球状物体漂浮在空中,固定在那里。它表面上包裹着一层兽皮,也闪烁着淡淡的灵光。而且凝目细看,只见男子衣袂下几根细细的银线径直连出,通向那个兽皮圆形物体。
男子突然打破了寂静,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既然老了,又为何不换新王......岂不更好?
楼何似将目光投向他,点头道:"的确是很奇怪,但据我来看,兽族好像没有一个适合作王的,除了你。"
男子垂眸,淡淡道:"正是。"
这个适合作王,并不是指如何强悍厉害,而是指,至少能使凶残好斗的兽族不再分裂,而是统一在一起。
巨蛋
楼何似走了几步,又要说话,突然听见身后门外,隐隐传来兵戎声,顿时脸色一变。
兽族居然追进来了!
他抬起手掌贴在那兽牙织成的防护壁上面,缓缓的按下去,冷冷道:"事到如今,我还是要杀你的。"
那男子缓缓摇头,又点了点,道:"也恰好...我命数至此,以后的事情,有凤凰那个妖精忙的,哈......"
他轻轻笑了一声,笑声中突然显出一股残酷阴冷。楼何似来不及思考其中的意味,掌心已经吐劲。一股强大的阴气透过,狠狠一击,突然喀的一声,防护壁上出现了一道小裂缝。随后两弹指时间,突然咯的又出现了一条裂缝,裂缝越来越多,由短到长,伸展蔓延开来,一直到布满整个防护壁。
楼何似吐气开声,道:"破!"
轰的一声巨响,无形的碎片跌落满地。那些兽牙全部散碎在地上,上面的淡淡灵光也消失殆尽。
正在防护壁碎裂之时,男子轻轻一抖,细薄的手腕瞬间变的干枯青筋,面容也急剧的衰老下去。只听他喉间咯的一声,缓缓垂下了头。
楼何似一脚踏了进去,目光迅速在石殿中扫了一圈。
有秘密!
这兽王在他进来之时,便知道他不是特意找来,而是误打误撞进来的。但兽王却偏偏要如此说,而且随后又说了许多对于自己没有必要的话,特别当他注意那个球状物体时,兽王居然突然开口,自己暴露兽族的缺点!
这位兽王,是想掩饰什么,所以将他的注意力尽量往自己身上引吧......
楼何似越过地上的尸体,看向他后面那球状物体。自从兽王开始说话后,它上面的灵光就越来越暗,到此时已经完全消失。而与兽王相连接的银线也不见了。由于是兽皮所制,颜色同四边的墙壁溶为一体,若不是先前带着淡淡灵气,匆忙中还真不易发现。
他走到跟前,抬手轻按在那东西上面,细细感觉。只觉得里面似乎有极微小的动静传来,又好像没有,是他的错觉一般。
心中转了几圈,暗暗将阴气凝聚在掌心,化成尖锥,猛然一刺!
阴气刺到兽皮上,楼何似只觉一滑,却被一股力量引的失了准头,从旁边走了。这圆球之上居然还有一层防护壁。
他细细一看圆球,冷笑一声,从体内逼出一针灵气来,刺进了两块兽皮的缝隙之中。随后又是两丝阴气随之流进,渐渐将洞钻大,随后突然一撕!
一股极温润的灵气突然从其中扑了出来,散去空中。那瘪下去的圆球突然直通通往下一坠,眼看要砸在地上。楼何似吓了一跳,连忙身手一接,抱在怀中。除去外面的散碎兽皮,却见里面蓦然是一个巨蛋。
一个极大极大的蛋,足足要抱在怀里。楼何似脑子又短路了半秒......
难道换了个世界之后,老虎是会生蛋的???
默然站立许久,突然想起后面追兵,连忙奔到大殿的最后面,与前门相对之处,这里也有一扇石门。他掐阴气在手,强行将门打开,又看了看手中的蛋,心想不管这是什么,总对兽族是十分重要的,便抱在怀里一并奔了进去。
这后面的走道也是弯曲盘旋,不过极长,他放开足,足足奔了半个时辰,才看到尽头一扇泥土封闭严实的小门,看起来是不经常用。他留了个心眼,开门时小心了点,先刮了些泥土下来,钻个小洞,突然见一线光芒射进。
黑暗中乍见阳光,楼何似大喜。凑上眼睛去瞄了瞄,只见三面石壁,阳光从上面照下来,显然是个深坑。他手下动作加剧,将石门缓缓推开,闪身出去后又将它关上。
一出石门,突然又感觉到了浓重的阴气。
楼何似眯着眼看了看上方,知道这又是个阴气聚集点,如同先前的恐龙骨架一般,白天可能还好,但是夜晚时分,便不见得如何愉快了。
翻身跃出深坑,周围是许多茂密的树木,郁郁葱葱,绿色遍眼。他扫了一眼,估计这已经到了王城的范围之外。突然听得远方传来隐隐的喊杀同战斗声,他回头一望,见王城那边居然腾起了大火!而且遥遥高空之上,许多各色鸟儿疾飞而来!
楼何似知道是倾城按原计划,逃出去后立即调来了准备好的鸟族高手。只要在兽族王城中乱战一通,引去敌兵,便能给他时间逃脱。也难怪一直到现在,那些人还未追上来。
他提了一口气,抱紧了那颗蛋,足下运功飞奔。一直到遁出十几里之外,出了树林又入了另一片树林,才缓下气来,看了看手中的东西。
要回鸟族复命,这东西无疑是个麻烦。兽族一定会封锁路线细细搜查,何况如此巨大的蛋,带在身上也不方便。
想起先前石殿中的情况,他犹疑了一会,开始寻找。
寻找一个灵气充沛的地方,也就是灵气点。
楼何似挟着蛋,发现了一个小山洞。
洞口极小,有长长藤蔓垂下,挡在凹进的山壁上。旁边还生着密密的矮树,将它遮了个结实。楼何似掀开微有潮湿的藤蔓,踏了进去,一直走到尽头,发现这是个山壁上的缝隙,并不十分深长,也没有野兽的踪迹。
最重要的是,它灵气充沛。
楼何似俯下身将蛋放在地上,默念法诀,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层阴气防护罩。他先将阴气的范围扩大,将蛋包裹在内,再掐法诀,让它渐渐的缩小,将清新的灵气浓缩其中。弄好后,又布了一层阴气保护壁,最后作了个小小的障眼法。
一切弄妥后,转身出洞。
夜约
楼何似会合倾城以及潇湘依旧,三人回到鸟族之中。兽族因为兽王身死,族内大乱,也无暇应付鸟族的攻势。又逢冬天来到,双方讲和,各各休兵。
楼何似同楼倾城自然回归鸦族,而潇湘依旧也毫不客气的跟了来。楼何似倒是通知族中,腾出客房以礼相待,只剩楼倾城在一边气的咬袖子。
其实他最想咬的是潇湘的肉......
昨夜落了薄薄的雪,铺在院子中的地上,一片银白。
只见浅浅的脚印一路漫过来,停在一棵梅树之前。细瘦的树枝分岔著生长,上面开了一朵朵淡白色的花,娇嫩蕊瓣,一缕清香散出。
黑绸衣的少年负袖而立,伸出纤手,轻轻一折,落下了一小枝梅花。拈在手中,轻轻嗅了一下,笑道:"这梅花,终究还是漂亮。"
一只修长的手从身後搂了过来,轻握住他的腰。耳边一个声音响起,笑道:"花漂亮,不如人漂亮。"
楼何似横了潇湘依旧一眼,道:"你究竟有正经的时候没有?"
潇湘依旧笑道:"有啊。"
楼何似挑了挑眉,道:"哦?在下倒要敢问,那是何等时候?"
潇湘依旧凑到他颈项中,深吸了一口气,道:"没有绝世美人的时候。"
楼何似唇一扬,又压下了笑意,淡淡道:"如此说来,我倒是绝世美人了?"他看了看手中的梅花,突然皱眉道:"你说花漂亮不如我漂亮,不过我看,这梅花比我雪白多了呢。"
潇湘依旧低低的笑了,他修长的手指从楼何似发上抚下来,勾起一缕乌丝,在自己唇边磨蹭,道:"梅虽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楼何似吃吃的轻笑出来,花瓣在唇边轻一触,回过身来。明媚的眸子瞟向潇湘依旧,腻声道:"这一段香,只看你喜不喜欢。"
手中突然一掷,那细枝梅花落在潇湘依旧胸口上,给那人一手接住。
两人目光胶著,秋水流转勾人,楼何似缓缓扬唇,咯咯笑了起来。最终长袖一拂,大笑而去。
雪白的地面渐渐暗淡下来,随後又渐渐反出月色光芒。
楼何似洗了个澡,又看了会书,站起身来,正欲扇灭桌上的烛火。突然窗扇一摇,吱呀一声,雪白身影窜了进来,笑道:"哥哥!"
楼何似轻轻摇头,手指在白衣少年额头上狠点一下,道:"这麽大了还跟哥哥睡!"
楼倾城嘟起了小嘴巴,蹭到了他的怀里,笑道:"娃娃就是喜欢哥哥嘛......"
楼何似抱住他,扇灭了烛,把人拖到床上,笑道:"睡觉!"
倾城在他怀里挤来挤去,小嘴巴咕咕唧唧。楼何似微有点心不在焉,亲了亲宝贝弟弟的脸颊,两人便一同睡了。
甫到半夜,楼倾城已经睡熟了。
楼何似缓缓的张开眼来,一点点挪出了被子。下地穿罢衣,又将被子给倾城掖好,自己才翻身出了窗户。
循小路来到客房,月色中一推窗户,居然是虚掩的。
楼何似眼眸半转,轻笑中已经越窗而入,返身又关了严。
房中突然烛光一闪,一点小小的火苗亮了起来。绿衣黑绸的男子转过身来,却是唇含微笑的潇湘依旧。
楼何似抬眼看著他,笑道:"如此晚了,潇湘公子还不歇息?"
潇湘依旧轻抬右手,道:"美人当前,怎可辜负良辰美景?"
楼何似缓缓走了过来,笑道:"我这个不算美人的美人,可也真贵。"
潇湘依旧修长的手指滑上他的脖颈,喃喃道:"值得......"
楼何似吃吃的笑了起来,顺势倒了下去。潇湘依旧拦腰抱住,唇已经贴到怀中人的颈项上,细细吮吻。两人滚到床上,青绘的纱帐被扯的抖动。
手指滑处,一边束著的乌发蓦的散开,铺散开在枕头上,缭绕出半床惑人。绣花瓣碎羽的黑色绸绫衣襟扯开一半,露出雪白滑腻的肌肤。
楼何似媚眼半张,衣衫凌乱的横躺在柔软的床褥之上。潇湘依旧俯身在脚後面,轻吻他纤细柔韧的小腿,露出微微炙热的眼神。
给这人吻的酥痒十分,腰也软了。感觉到抚在腿下的长指渐渐向上移来,探入衣内,一点点抚摸大腿内侧。楼何似轻喘一声,笑道:"你可真会弄手段......"
潇湘依旧细啃上来,模糊道:"美人当前...又如何能让你失望?"
楼何似咯咯的笑了起来,雪白的足尖绷直了,轻轻伸下去,挑开了他腰间的衣服。先在结实的腹部上划了几个小圈子,随後缓缓拖向下面,触著肌肤滚烫,热度一直传上来。
"我以为只有我才有反应呢......"
楼何似半眯了媚眼,足尖在那轻轻一搔。潇湘依旧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半晌喃喃道:"楼何似,你是个祸害。"
楼何似吃吃的笑,足尖继续在他身上撩拨。挑去衣物,柔滑的足背细细磨蹭,一边魅声道:"既然我是祸害,索性你松开手,我去祸害别人便是了......"
只听长叹一声,道:"你害我一人就够了......"
潇湘依旧翻身压了上来,狠狠啃在他的唇上。两人纠缠深吻,彼此都呼吸粗重起来。楼何似微微一抖,只觉腰下那人手指探入,握在烫热的分身上,上下揉搓。销魂的快感涌来,不由得仰起颈项,轻嗯一声。
那人继续在他上身舔吻,楼何似轻轻喘息,一条腿已经抬起,盘到了潇湘依旧腰上。只觉下身微微一凉,又突然一痛,便知他弄了东西进去,便尽量放松了。潇湘依旧知他是初次,探了一指进入,抹了药膏,缓缓润滑。渐渐又由一指加到两指,两指加到三指,而另一只手却一直在抚慰楼何似火热的分身。
楼何似轻吐一口气,微有难耐,道:"你进来......"
潇湘依旧下面却也早已挺立,只是忍著未动。此时感觉润滑的差不多了,又听这一声,哪还忍耐的住。
楼何似只觉下面一紧,火热滚烫,挟著小小的痛楚,不由得十指抓皱了床单。潇湘依旧俯身上来,继续细吻挑情,右手又在他分身上下抚动,轻轻搔刮。只觉痛楚渐渐淡去,楼何似轻一动,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体内的火热开始抽动,由慢至快。痛楚减少,渐渐极至的快感宛若冲上脊柱一般传来。他仰了脸,嫣红著喘息,半拉衣裳中柔韧细腰轻扭,只看的潇湘依旧眼中灼热升腾。
在足以熔化自己的快感中抽插,他从心底里感到楼何似是个祸害。
一个足以诱惑全天下男人的祸害......
安抚
事毕之后,楼何似抹净痕迹,抽衣起身。潇湘依旧看着他的动作,苦笑道:"现在便要回去了?你倒是干脆。"
楼何似眉梢眼角尚带余媚,回头瞪了一眼,道:"若我在此睡到天亮,麻烦可就来了。"
潇湘依旧微一扬眉,道:"你的弟弟确实古怪。"
楼何似轻哼道:"什么古怪,不许乱说。"
潇湘依旧轻咳道:"我不说便是,只是......按如此发展,难道日后次次皆如此?"
楼何似淡淡道:"我自会慢慢和他说明,若突然捅破,族内其他人还罢了,写眉哥哥那里,可也得焦头烂额的说清楚。"
潇湘依旧轻笑一声,道:"我之前倒未想到,你还有诸多顾忌。"
楼何似微微蹙眉,他也不想如此。倾城先不说,写眉若是知道了,呃......虽然不知道会怎样,但他真的不愿想象......
再加上倾城好似也不喜欢女人,如果不小心一起扯出......长老大概会自爆吧。
推门而出,遁回自己房间。
才打开虚掩的窗子,正想爬入,突然吓了一跳。
面对面贴过来的,正是衣装整齐的楼倾城,瞪着一双美目,道:"哥哥,你到哪里去了?"
楼何似哑然,登时心中叫苦,只道:"呃...娃娃别急,哥哥进来再说。"
跳进房屋,将窗子掩了,正要编一个故事出来。楼倾城突然扯住他的袖子,凑到脸前一闻,动作突然停顿了下来。
楼何似见此情景,知道瞒也瞒不住,正要说实话,突然见倾城手一松,缓缓抬起脸,大大的水眸里泪珠一滚,落了下来。
哭声由小至大,最后变成哇哇大哭。楼倾城孤零零站在他前面,一边哭一边道:"哥哥不要娃娃了......哥哥要抛弃娃娃了......"
楼何似又给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抱过来,搂在怀里哄,道:"哥哥怎么会不要娃娃?这话从哪里说来?我不过是去......转了一转,怎么会不要娃娃呢?"
楼倾城趴在他肩上,哭的更伤心了,道:"我就知道哥哥喜欢那个死蝴蝶...所以睡觉的时候也要偷偷的去......哥哥喜欢他了,就不要娃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