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十(穿越)----活着的海

作者:  录入:12-31

"而连里面的棉絮一起洗掉,一起晾晒,这不符合常理,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有什么理由让他必须这么做,这是其二。
"就算是夏天,你不觉得那被子周围围绕的蝇虫也有些过多吗,这是其三。"我一条一条的列举给他听。


深入突破
他总算有些些的认真起来:"好像是的,你请继续。"
"那我可不可以推测,那不应该是他们所有的被子是抢劫了某个人的,又或者,是为抢劫某个人而做的准备。
"洗晾被褥是因为被褥上沾染了什么东西,而这个东西,会不会是血,他们杀人的时候不小心弄到被子上的血。
"那些水上的蝇虫,却都是被那血液的腥气所吸引过去的,毕竟,蚊蝇逐臭而来,血的味道,对它们来说是很有诱惑力的。"
"那为什么说被杀害的可能是柳家的那个人?"
"这还用问,最近这段时间,较为新鲜的尸体就只有那一具了吧。"
他奇异的看着我:"你之前也是做捕头的吗?"
"当然不是,我就是个卖布的,"我谦虚的笑,"看见他们被子的布料而一时被触动了下而已。"
"还有,要不是我们这里气候过于湿润,他们又将整个被子的棉花都浸湿了,加上他们是在水上讨生活的,那个也不会到现在还没干吧。"
没错,这里的气候真的是太湿润了,我一个生在北方,长在北方的北方人,一点也不适应。
现在又是夏天,光是这儿的高气温都能热死人了,再加上空气中水分子的浓度那么大,感觉像是呼吸都会吸进去雾状的水份一样。
我一个平常根本不出汗的人,现在把手往胳膊上一捏一放,黏黏腻腻的,不用说,全身上下都是这样的,真的是太不舒服了,受不了那种不爽利的感觉,让人心情都变差了。
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南方人那么经常洗澡,我现在也只有在用井里冰凉的水冲洗的时候还感觉凉爽舒服一些,可通常两分钟之后,全身就又变黏了。
想起上大学时去了南方的同学跟我抱怨说,南方是不装暖气的,到了冬天,湿冷、阴冷,那寒气就像是在往骨子里钻一样,真不知道我现在到了冬天要怎么活,只能多烧几个火炉了。
收回抱怨天气的思绪,我接着说道:"虽然不能肯定他们就是杀人凶手,不过这也是个线索,带回去问问也不损失什么。要抓他们的话就赶快趁现在,再过一段时间被子干了的话就连理由也没有了。"
他看着我。
我看着他。
..................
"甭看了,你也知道我不是卫点,我一点功夫都不懂。万一他们真是凶手,来个狗急跳墙杀人灭口,顺手把我也给做了怎么办。"
说谎的,虽然我是真的不懂功夫,卫点留在身体里的怀疑为真气的东西我是一点都不会用也不敢用,因为武侠小说看多了,我怕引导它们乱走我会跟鸠摩智一样,走火入魔。但是,自小跟人打架我还从没输过,一个男人,不会打架不能保护自己也太脓包了。
何况我后来还专门系统的去学了拳,去民间现存的一个门派。
虽说中国功夫现在是没落了,但真功夫还是有的。我去的这个门派,掌门人六十多岁,去韩国跟人做技术交流,把韩国一个二十五岁的跆拳道黑带高段的小伙子几下就打败了。
当时在电视上看到的时候真的是惊喜又过瘾,专门找到了这个老大人,求他收我入门,本门的功夫,偏向太极却又不失力道,总之最后花在学拳上的时间我是没有白费的。
不过总觉得在功夫这一项上,我们是不可能打败老祖宗们的,所以保险起见,我还是观望一下,看看我和古人之间的水平差距再说。

进展

"到底你是大人还是我是大人啊,"他嘟囔着,"那我要补偿。"
"抓犯人你本来就应该出一份力的,我干什么要给你补偿,你就赶快身先士卒去吧。"我哼哼笑道。
"不管,我就是要。"他居然耍赖?
"......那,你想要什么?"姑且问问看是什么好了。
"我要品尝一下你的味道。"他理直气壮的大声说道。
"你说什么?!"我往后退了一步,"算了算了,你还是不用重复了,你倒说说看,你想怎么品尝?"
"嗯......"他思考着,"刚开始还是不要太激进了,我们就先亲个小嘴儿,让我先验验你嘴唇的味道好了。"
"哈哈,哈,"我不气反笑,"真是谢谢你哦,我还不稀罕呢,谈判就此破裂!"我伸手在空中一划,"拜拜,我先走了,你回去叫其他人来抓他们吧。"
"诶,别别,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你要不愿意就算了,下次,下次再说吧。"他忙改口说道。
"下次?!"我怒。
"呵呵,再说再说。"他讨饶的笑。
"呵呵,再说再说。"我也跟着虚虚的笑。要不是老子急着想看一下生平第一次推理正不正确,才不会在这儿和你这个神经瞎打哈哈。
"那你还不快去?!"我不客气的使唤着他。即使是原来,我好像也没有对一个人有过这么无拘束无顾忌的感觉,却发现,这样也不错。
"是是是,小的遵命。"他抱拳作揖道。
我期待的等着他从窗口一展轻功,如飘絮般的飞向那只破船,却看见易纵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干什么去啊?"我叫住他。
"去抓犯人啊。"
我回头看看窗子:"那为什么不从这里走。"
"为什么要从那里走?"他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武侠小说真是害死人,"我们一块儿下去吧。"
他开心的笑笑:"求之不得。"
"别想留下我一个穷人在这儿结账。"我接着说道。
"......是......"

下了楼,站在江边,我仍留有一丝期待,希望能够看见他用轻功飞过去,却还是看见他大声的叫着:"船家,船家,过来一下。"
看着船慢慢的靠近岸边,我不由叹道,这还真是个好方法,而且靠近岸边对我们会比较有利。
"你们要渡江吗?还是要去什么地方?"船上一个正在撑篙的面相憨厚老实的汉子问道。
"嗯,我们要去西边的古语镇。"易纵说道。
我扯了扯他宽长飘逸的衣袖,悄声说道:"你干什么啊,直接抓了回去问就行了,费那么多事儿。"
"反正也闲着,去玩玩也好,堂上审出来的东西总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儿,我们先暗中调查调查,如果真是他们杀的,也正好看看与两家之间的恩怨有没有关系,省的到时候小喽啰顶了罪,上面的大头一点事儿也没有。"他也悄声的说道。
有道理,我点点头。
当然这时候我一点都不知道,对易纵来说,最大的理由,是要创造和我相处的机会。
"两位说什么悄悄话呢,感情还真是好啊。"船靠到了岸上,他跳下船来,解下盘在船头的绳子,在岸上拉着,做手势请我们上船。
我翻个白眼,说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再说了,我能告诉你么。
看了易纵一眼,他眼中满是笑意,估计心里也在这么想,而且也猜到了我会这么想。
我推了他一下,叫他先走,两人先后上了船。


上船

刚上到船上,船舱的帘子一掀,里面又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看上去较为文弱的男人。
我与易纵交换了一下眼神。
船下那汉子跳了上来:"这是我兄弟阿二,你们叫我阿大就行,我们两人平常就靠着这艘船在江上讨生活,大家也都知道我们的。"
阿二在旁一直掀着门帘等我们进去。
易纵说道:"里面太闷,我们就不进去了,你在船后面找个宽敞的地方放上几个凳子和桌子,我们就坐在外面吧,正好也看看沿途的风景。"
我点点头。在外面好,省的给人来个瓮中捉鳖。
那两人也点头称是,阿二去船后面准备了,我俩站在船头,看着阿大撑着篙,一下一下的把船推离岸边。
"客人去古语镇是要做什么啊?"
我微撇嘴,这也太自来熟了,我最烦人打听我的事儿了,尤其是不熟的人,尤其尤其是不熟还要装熟的人。
"去看个亲戚。"易纵回道,"你们的生意应该不错吧,就你和你兄弟两个人,看这船却也挺大的。"
"这是父母留下来的,用了很长时间,船也挺旧了,我们一直想攒钱换一艘新船来着。"他爽朗的笑着。船差不多已来到了江心,他收起篙,此时船是顺流,用不着他费事掌船,只要大致注意一下方向就好,干脆和我们聊起天来。
"要重买一艘,那是不是很贵?"黑线,难道易纵也是个自来熟么,怎么老打听人家私人的事,哦对,应该是在暗中调查案子吧。
"嗯,是挺贵的,不过这是我和弟弟多年的心愿了,钱也攒的差不多了,最近应该就可以买一个了。"
"哦,那真是恭喜你了。"
阿二收拾好后面后过来请我们过去。
阿大问我们:"现在已经很晚了,客人们用过饭了吗?要不要我叫阿二准备点吃的?阿二的手艺很好的。"
我忙点头:"嗯嗯,你们做得快点,我现在很饿了。"
"没问题,客人先去后面坐着吧,一会儿饭好了我给你们端过去。"阿大应承着。
我们走到船后,虽然简陋,倒也干净整洁。
他们俩都在船前忙着,我和易纵小声的说起话来。
"虽然烦了点,可他们看上去不像是坏人啊。"我开始怀疑我自己的推理。
"坏人不是从脸上看出来的,我审过那那么多坏人,也没有几个长得真是是一脸坏人像的。"
"哦......算了,反正要不了多久就知道了。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古语镇?你在那儿真的有亲戚吗?"
"快天亮的时候吧。"易纵想了想说道,"没有,我们过去转转好了,正好赶上那里五天一次的大集,应该挺有意思的。"
"这么长时间?如果柳家的人真是他们杀得,晚上我们会不会有危险?待会儿他们做的饭我们能不能吃啊?里面会不会下了药?"我提了一连串的问题。
易纵瞟了我一眼:"你都从哪看的这些啊,哪来这么多事,跟着我,保管你没问题。"
我不信的看着他:"就是跟着你,我才怕有问题。"
他有些不高兴:"我看上去就那么让你没有安全感吗?"

端倪

"没,只是,如果只有我自己,我只要担心是不是会被抢劫就行了,可是如果是和你在一起,我就还得担心是否会被人连带着先奸后杀。"我越说越小声,因为他的面部表情越来越狰狞。说实在的,他的那个脸要做出这样的表情还是很不容易的。
"呃,再说了,我一男的,对你一男的要有什么安全感啊。"我又渐渐的大声起来。
他立刻恢复了淡然出尘的天使表情,顾左右而言它:"这饭怎么还不来啊。"
我暗自切了一声。
他站起身到那面去催了一下,过了一会儿,饭果然端上来了。不过是些家常小菜,搭配着糯糯的白米饭,不知是不是因为我饿的急了,看上去倒也甚是可口。
我看了看他,他看了看饭菜,说:"可以吃,真的。"
你要不加这句"真的"我可能会更相信你,真的......
不管了,反正我是饿的不行了,怎么着这饭我也得吃的。
我们俩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他吃饭的样子异常的优雅,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痞痞的,难不成,古人比较会用筷子?我有点不服气。
一饭无话。
吃完后,易纵叫来两人,让他们收拾出床铺,我们要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应该就到达古语镇了。
我又悄声的问他:"真的没问题吗?不会睡到半夜有把大刀向我头上砍来吧?"
"没事的,你也说了,这么长时间,新鲜的尸体就只有柳家的那一具,就算他们要抢劫杀人,也不会见个人就下手的,那样做他们也很容易败露。"
"嗯。"我点点头,若有所思,他说的很有道理,"奇怪,我觉得你混江湖的经验比你当官的经验要多得多。"
"没错,我本来就是混江湖的。"他大方的承认了。
对他的坦率,我有一丝欣赏。他知道我每一件事,而我却对他一无所知,这让我有些不安,如果他自己愿意让我了解他,那自然是好的,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多一个了解我的朋友,我很高兴。
"那你为什么要来当官?在江湖里混的不得意么?"
"怎么可能,凭我,只要想,在哪里不能风生水起。"他自命不凡的说道。
看来这个人有些水仙花的本质,颇为自恋。说起来,我也很自恋的,程度只可能比他更深。
"那你怎么才是个小小的县令?"我拆他的台。
"是我师父叫我来的,他叫我一定要到这里来当官,不能是其他的任何一个地方,还说一定得是县官,不能大也不能小。"
我皱眉:"为什么?这个要求实在有些奇怪。"
"这个嘛,说起来很复杂的,师父也只告诉了我一些,以后我再告诉你吧。"他有些为难,看样子有些事说不得啊说不得。
我耸耸肩:"无所谓的,我又不是一定要知道。"又不关我的事。
"我以后一定会告诉你的。"他很慎重。
"没必要吧。"我诧异。
"很大的必要!"
"好吧,那我等着。"用不着这么认真吧,很吓人的。我有些不当回事,却不知道这件事和我真的是有着莫大的关系。
晚上,我和他一同睡在船舱里,在闷热的夏天的闷热的水上的闷热的船舱里,我根本就睡不着,想起睡之前易纵说他必须到这里必须当县令,突然觉得他很不简单。


什么是真实

我翻了个身,看向睡在靠房间那边另一个床上的易纵。
先不说他在江湖上到底混得怎么样,单看他在朝堂上,他师傅要求他做的这些事他真的能做到,他的势力就不会是现在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朝廷的事不是那么容易操控的,像他这样,要去哪里当官就去哪里,要当什么官就当什么官,简直就像是他想什么就能做到什么一样。
正想着,他突然睁开了眼:"怎么,突然发现我的好,决定嫁给我了么?"
我脸一红:"怎么可能?!就算是,也应该是你嫁给我吧。"心中哀嚎,不对不对,这不是问题的重点啊。
"怎么还不睡?"他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换了个话题。
"睡不着,太热了。"我松口气、叹口气。
"你怕热?"
听出他口气中的那份嘲笑,我没有吭声,什么时候我把你踹到哈尔滨去过冬天,看你还敢不敢说我。
见我不说话,他翻身下床,向我走来。
我,咳、心中不由警戒起来,深更半夜,夜半无人,面对一个对我有企图的男子,即使我也是男子,也得小心行事。
他走到我的床边后,俯下身来。
我心里紧张面上镇定的问道:"有什么事吗?"其实我很想问‘你想干什么',却觉得那样太没气势,好像要被什么什么的小姑娘问的一样。
他坐在床边,对我伸出手,将两手分开放在我头的两边。
我浑身僵硬,这这这,怎么那么像传说中的接吻准备姿势。
其实其实,真被一个男人吻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其实其实,我也不是很在乎什么男人女人的吧;其实其实,我对他应该是有一些心动的吧,虽然可能只有一些些的一些些,不过尝试一下是不是会很不错呢?

推书 20234-12-31 :未及情殇 第一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