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架到,太后架到"奸细的声音,立时让大厅变的安静异常,只见众人匆匆起身,拜服在地。
言默也被叶棋扯了一起行礼,虽然言默认为在自己这个偏僻的位置上行礼根本没人看的见,换言之就是行不行礼都一样,但被叶棋一瞪,还是不甘不愿的蹲了一下,他可是发过誓的除了老婆谁都不跪。
"恭迎大王,太后,愿大王万福金安,太后康乐安泰"声喧三宇,地也跟着震了震。
漫不经意的扫了众人一眼,霍梵天随意让人起来,依旧冷着威严却绝美异常的脸.丝毫不因太后寿宴有什么改变.
只有霍梵天身边的人知道,这种面无表情已经够他们念阿迷陀怫的了,想前几日的狂风暴雨,众人不禁打个寒战.
说来也是奇怪,他们大王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恢复了,难道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发生了?这也不无可能的说,毕竟......
三保抬头偷瞄到霍梵天不时走神唇角泛出的笑意,心下纳闷的难受。
太后温柔的注视着儿子唇边不觉泛出的笑意,心想这个儿子自小不爱笑,长大了更是难见,一个人无悲无喜的,虽说为王若此也无可厚非,但是作母亲的还是心疼的啊!
不知是什么事能令儿子若此?前一阵的事虽然她没有插手,但还是有所耳闻的。
那边的人高兴,言默这里可就翻了天了。
抬首好奇的打量这个萧老头的得意弟子,天行大陆的一方霸主,不想......
对上绝色的容颜,虽然少了慵懒多了为君为王的霸气威严,虽然退了便服换上了代表天地至尊的华服,虽然......
他、他竟然......
言默张大了嘴,塞下四个鸭蛋应该都没问题。
"你在发什么呆,还不快坐好,"叶棋真的十分不解,这个人真的是那个以才名闻名在外的幽王子繇吗?可是这人这几日所表现出来的才智又容不得他怀疑。
言默吓意识的回头看着叶棋,足足一分钟之后才傻傻的问道
"这宫里有没有酷似顺王的人?"
"没有,你问这个作什么?"先不说王身上的气质,就是面容又岂是他人可以比拟的?
"那宫外的呢?"想到异人上回的使者身份,言默又问道。
还没待叶棋回答,言默就猛拍自己的头一下,人皮面具自己怎么就忘了,他就说吗,异人怎么可能是顺王呢?
不可能的。
"你在说什么?这天行大陆上绝不可能有人能和大王一样"自以为想通了的言默,自动把叶棋的话转化为对心上人的维护。
"好,好,我知道了"嘴里这么说,心里却还在想着人皮面具,接着又想到异人酷似霍梵天的面容,该不会异人是霍梵天的双生兄弟吧,因为王权才戴上人皮面具?或者是顺王的似生子,又或者--太后的似生------
情不自禁的看向今日寿宴的主角,温和慈祥又不是端庄华贵的妇人正和身边的---耶?公羊?
啊!这时言默才想起来,公羊邦是国舅,当然是太后的兄弟了,自己真是大惊小怪。
看着说说笑笑的两人,言默不禁责怪自己,怎么可以怀疑公羊的姐姐呢?自己真是,就算是也一定是太后和真心所爱的人的结晶,结果迫于皇权才不得不分开的。
他家异异真可怜!!!又忍不住看了王座是上的人一眼,真像的说.
老虎(五)
感叹了一会,以言默的心性,自然而然的又把注意力转移回了现场,当然还是止不住不时的偷瞄几眼.
寿宴在顺王和太后驾临之后,很快就开始了,各种言默以前见过和没见过的杂耍舞蹈海啸一般的冲来,看的言默得意忘形,浑然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这时只见右三席上站起一人,言默好奇的看去,竟然是北昌三王子离聂?
言默咋舌,想起这人追杀他和姬宫涅的时候,恩!人不可貌像.
离聂这次代表昌王来参加寿筵,本就意在刺探,要知道顺与荠连手灭幽后,下一个目标恐怕就是被荠顺断了所有出路的昌了.
想那荠王始终记恨当初追杀之仇,一箭之恨,周旋也不过换个表面平静,肚中鬼胎,哪还有什么保障,偏又东焚大败折损十万兵马,不与帮衬,恨的昌王只能暗自咬牙.
再来,景国王权不稳,动荡多年,实也不是最佳合作对象.
这样看来也只有这西顺,当得一谋.
为达成合作不惜任何代价,父亲的话犹在离聂耳旁.
古时以右为尊,此时才从顺王酷似异人的脸上回过神来的言默,再次开始打量今天参宴的人,顺便再找找熟人.
不是他不怕自己被认出来,但是从槿的态度中言默得到了很大的肯定,连那么尖眼的槿都没有看出来,还有谁识的他言默?
再说槿认识的也只是言默,而非----------姬宫衍.
这一点言默猜对了也没猜对,第一知道言默这个少主就是姬宫衍的也不是没有,比如说-----------睚眦,萧老头不是一个爱嚼舌头的人何况----------谁能保证他没有隐瞒的意思?弥岛的岛主如果想让一件事变为秘密的话有的是办法......
公羊坐在左第一席,槿竟然座到了他旁边,刚才就见他们十分亲热,看来关系不错啊!次位就是代表北荠的兆戚和司韬老头
,再来的言默就不认识了,想也是皇孙贵胄,复看右席,第一位是景太子,再来就是东焚那个什么什么将军,三席离聂,四席言默就不认识了,再往后,言默更是连看都看不清了,索性也不再看,只专心听听那个昌三王子要说什么。
"......这次离聂前来,除为太后喝寿以外,另为大王带来了一份特别的东西"
"噢?三王子且取出来瞧瞧"霍梵天挑眉
"大王且看"只见那离聂命随侍取出一锦盒,打开竟是一卷画轴。
"想来三王子还真是费心,竟然大老远的寻了古物送来,想必必是绝世孤品了?不知是哪位贤人的大作?"言默真的不敢相信,这么尖酸刻薄的话竟然出自那个什么才子兆戚的口,虽早知北荠与昌不和,从这次座位的安排也不难看出顺的偏向,但没必要这么明显吧?还是------北荠本意就是若恼昌,寻找出兵的借口----
离聂本就对顺这次的排位十分不满,想他好歹王族贵胄,竟然排在一个将军之下--这次又加上兆戚的名褒暗讽,心里那个火啊!
"兆大人说笑了,实话说来这幅画兆大人也应当见过才是,而且离聂也曾有耳闻说此画乃兆大人所作,只是风格---离聂认为确是不像"
众人听离聂这么一说,虽然有些糊涂,却也引来更多兴趣,只见顺王霍梵天抬手微一示意。
卷轴慢慢展开,三髻云鬓,额点幽黄,艳若桃李,灿若朝霞。
女子轻衣薄缕,怀抱琵琶,脚下祥云朵朵,貌似飞仙,端的是千娇百媚,一顾倾城。
不是当初言默让兆戚画的那幅献给昌王的仕女图还是什么?
言默安好下巴,看向同样吃惊的兆戚,也是惊喜也太多了点的说。
"兆戚这可真是你所画?"开口的是霍梵天,不知何时仕女图已经被他拿在手里揣摩了。
"确是兆戚所画"垂首兆戚恭敬的回答
"岭祁才子果然名不虚传"从惊艳中醒来的人,开始赞叹了。
霍梵天没说什么只是挑了一下好看的眉毛,专心的看着眼前的画卷,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言儿当时在北昌所画的了,虽然搜集情报的暗卫也没有亲眼见过,但是除了那人谁还会这么时不时的惊世骇人一回?
想起现在就在自己身边的人,霍梵天不禁露出微笑,该准备的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晚上就去看看小家伙吧,想这几天应该等的不耐烦了才是。
霍梵天就这么定下了今晚开溜后的行程。
萧瑟居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只要有他在,就没有不好的地方吧!
离聂看到霍梵天的笑容,自动理解成对该画女子的喜欢,心下狂喜,把这幅画带来果然没错。
这时兆戚再次开口了"只是能画出此画实是得了高人指点。"
此话出口,又是一阵喧哗,个个都在猜测究竟是哪个高人竟能做出如此技艺。
"不知这位高人是?"陪坐在太后身边的霍景云问道
"我北荠前太子姬宫衍"兆戚无法说出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感觉,姬宫衍这个名字已经尘封了好久了。
听见这个名字,大家有志一同的静默了三秒,这个名字代表的可不止这一幅画,三十六计----没有人会忘记东焚的惨败由何而来。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言默理所当然的被吓了一跳。好不容易的缓过气来,又赶上静默时间,言默也只能听自己的心跳数数了。
"这么个人也是可惜了,怕是食了那魔鬼果......"未尽的语言,意思何其明显,吃了魔鬼果的人就受了诅咒,能活着的人......
霍景云脸色一变,赶紧去看顺王的脸色,怎么又提到那人,王兄的心情好不容易才好一点,其实纵是不怕魔鬼果,那人却又进了魔鬼谷,这......哎!
"是可惜了"霍梵天要不是早知道言默没事只怕现在也不会这么平静,尽管如此还是有些面色不善"这也多亏三王子"
听见顺王的话,离聂瞬间变了颜色,他、他知道?
很快他又平静下来,知道又怎么样,一个是顺的王,一个是荠太子能有什么交集?想是那姬宫涅告诉他的。
"大王能喜欢这幅画是离聂的荣幸"牵强的把顺王的话转嫁到那幅画身上
"是啊!孤很喜欢"离聂不禁松了口气,退回座位,暗中抹了把头上的冷汗。
暗喜合作有望的他不会想道的是,这个顺王还真的与那个荠太子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