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挣扎着想要支起身,却被高松用上半身压了下去,几次之后终于放弃,然有些艰难地回头,眼神流露出一丝祈求,声音略微颤抖,"不要在这里......回楼上......"
高松凑下去在他耳根那里啮了一口,"你把我扔在医院不闻不问一个月,你觉得自己还有余地和我谈条件么?"
莫非神情一凛,紧咬下唇有些愤恨地嗔了高松一眼,捏成拳头的手颤了颤,然后认命似地闭上眼回过头去。
只是对方迟迟没有动作,良久才从身后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下一秒,莫非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待到回神才发现自己又像米袋一样地被架在对方肩膀上,正往楼上去。
房间里,灯光暧昧,衣物散了一地。
"嗯、嗯......啊......!"
身体陷在柔软的床垫里,以一种极屈辱的姿势,被迫趴卧着抬高腰部,承受身后激烈地撞击。抽出插入时带出的湿润水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以及如啜泣般的低吟,交织成一曲悱恻的旋律,萦绕一室。
高松略有些粗暴地在对方紧窄炙热的甬道内驰骋开拓,许是真的压抑太久,又或者纯粹是在惩罚莫非这些时日的不管不顾,无论是为着哪个理由,他现在能想到的便是狠狠贯穿他,进入到他身体最深处,然后不顾一切地需索鞭扈,以弥补这段日子的空白。
湿软的肠壁紧紧绞着侵入体内异物,前方昂扬挺立而根部却被领带束缚住,透明的液体一点一点从顶端渗了出来,而早已失力的身体只是无意识地随着对方的动作前后耸动。莫非头埋在枕头里咬着牙忍受这场几乎等同于刑罚的性爱。
很疼,对方的炙热坚挺刀子一样刮擦着内壁,被束缚着的欲望肿胀难耐,而被侵入的地方虽然也传来一波波酥麻的快意,但比起无法疏解的欲望,那种仿佛被堵在身体里的疼痛远远没过那微不足道的刺激......
"放开......放开我!听到没有,你个混蛋!"
对方充耳不闻,于是颤巍巍地伸手下去,想要自己解开束缚,被高松一手拽住控过头顶。
"让我来。"
深沈醇厚的声音落在耳边,高松覆上他光洁腻滑的背脊,叼着他的耳垂轻轻咬啮,与之相反的是身下一次更比一次激烈的进入,原本扣在他腰上的手探了下去,就着被束缚的状态上下揉搓施以撩拨。
于是莫非越发感觉自己身处水深火热中,一波波侵袭四肢的快感,以及被极度压抑着的想要释放的欲望,折腾得思想散乱。只觉得高松变得很可怕,而自己内部被深深顶撞挤压到内脏让他很想吐......从来没有这样反胃过性爱,纵使曾经也曾被粗暴对待过,但是却没有像现在这样让他痛不欲生。
"替我松开......高松......快点......"莫非回过头来低声哀求,肩膀细细颤抖,微启着双唇,眼神湿润盈满了茫然无助,全没有了平日里不容近身的冷傲。
"才这么一会就忍不住了?我可是忍了很久很久......"高松刻意着重了"很久很久"这几个字,然后略有恶意地在他肿胀的顶端掐了一下,立刻换来莫非一声尖锐的抽泣。
"不要了......快点松开......呜......"
莫非埋着头,声音呜咽地恳求着,紧紧揪着床单的手显出苍白的指骨,高松见了稍稍有些不忍,本来就只是抱着玩笑的态度施以小惩,并不打算把他逼得太狠。照这情况看,莫非显然已经是到了极限,于是高松放缓了抽送的速度,攒着他欲望的手往下挪到根部,抽开活结。
被长时间堵塞着的欲望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莫非揪着床单身体高高弓起。高松贴着他的背脊用自身体重将他压了下去不让他乱挣,而另一面却是加快了上下的套弄速度,低头在他肩背上咬了一口。
"我知道MG有很多事务等着你去处理,我也知道你是那种答应下来就决不会放任其自生自灭的人......但是,你也应该明白,我会生气,会嫉妒,也有会失去常理的时候......你既不现身也不打个电话,知道我有多想你么?几乎每一晚都是辗转难眠渴望着你的身体,简直......快要到发疯的程度......但你却看起来还是那么平静......真是让人窝火!"说着,手下用力一掐。
"......呃啊!"
莫非仰首叫出了声,被禁锢住的欲望似潮如涌源源不断喷薄而出,后穴蓦得收紧,于是高松在一个大力地冲刺后低吼着也在他体内释放了出来,两个人一起到达巅峰。
亢奋的欲望倾泻如注,只觉得自己被抽空了一般,莫非一个失力直接跌倒在床上,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
高松轻抚着对方的背脊,为他舒解高潮之后的阵阵痉挛,只是对方伏在床上,埋着脸,身体颤得依然厉害。高松有些担心地抓着他的肩膀想将他翻转过来,被莫非轻微抵抗了下,于是只能自己凑过去,看见他皱着眉头紧咬下唇正竭力压抑着什么,却仍然克制不住的脸上窜下道道水痕,低喘般的细碎呜咽从齿缝间逸漏出来。
"怎么了?"高松这下是真的慌了神,以自己对他的了解,莫非笑的时候并不代表他是真的高兴,但如果是情绪低落的话,就连凯这样的小孩子也能一眼看出来。
应该是自己做的太过了......
这样想着,伸手替他捋开汗湿粘在脸上的发丝,然后凑下去嘬去他眼角的泪水,"对不起,莫非......是我不好,不应该什么都不问就为难你、欺负你的......对不起......"
"不是......"莫非一手遮脸一手抱着手臂,身体侧卧蜷成一团。"不是......不是想把你丢在医院......不管不顾的......"
"我知道了,这不是你的本意,实在MG的事务太多,何况你离开了那么久......"高松将他整个人都搂进怀里,安抚道,"是我不对,我应该更多地理解你,而不是随便乱吃醋......"
"不是......我是想让你好好养伤......才不去打扰你......"
高松摸了摸他的脑袋,心里叹了口气,"那电话总该有一个吧?"
对方一阵沈默,啜泣的声音压得很小很低,让高松想起上一次莫非这样竭力压抑泣不成声的情景,事隔多年,但那股顿涌而上的悯惜和心疼,仍然让他深陷自责。
他不是个......容易屈服示弱的人啊!
低头,对方埋着脸只露了一团黑发给他,肩膀轻颤,良久才呜咽着低声说道,"......我怕自己克制不住......怕自己挂掉电话......就忍不住冲到医院来......但是我都有没想到......没想到......"终是压抑不住地放声哭了出来,情绪有些失控,一边哭着一边用手捶着高松的胸口,"你不了解......你根本就不了解......我费了这么多精力......你还这样对我......"
"是我错,是我错!"高松抚着对方的背脊,声音低柔而温润,像哄着摔倒跌疼了的孩子,"好了,不哭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好,不哭了,乖......"
"呜......你......混蛋!"
"嗯嗯,我混蛋......高松最混蛋了,乖啊,别哭了,啊!"
"呜呜......"
从来没遇到这样的状况,在危险面前身经百战的高松反倒乱了阵脚,只是一个劲地像哄孩子一样的哄着对方,而莫非却是越哭越起劲,仿佛要把之前受的委屈一股脑全吐出来一样。
就这样又哭又骂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莫非的情绪才算稳定下来。
"别动......"
高松拿着手机,摄像头对着莫非"卡嚓"摁下快门,正枕在他胸口上的人抬头有些莫名地看向他。高松嘴角一弧,将他的脑袋摁了回去,"你难得撒娇一次,留作纪念。"
"去死!"莫非抡起拳头捶了他胸口一拳。
高松吃痛地闷哼了一下,然后抚着他顺直的发丝,"我一直想问你,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被从车里甩出来的时候?"
莫非摇了摇头,"不,是在梁凤君的船上,做了个梦醒来之后莫名其妙地就一点一点想起来了。"
高松愣了一下,然后问道,"那我在意大利救了你的时候,你已经恢复记忆了?"
莫非点点头。
高松想了想然后低头看向他,"你早就知道了在‘金三角'的是白老大他们,所以才不愿意让小磊他们参与进我们行动?"
莫非同样是愣了一下,然后仍是点头,"嗯,你可别小看了‘太子'在道上的关系,我们刚到思茅我就已经和白老大他们联系上了。"
高松继续问道,"那么......那出掉包计你也是知道的?"
"嗯,白老大一说这是梁凤君的提议,我就知道他肯定会拿这个刺激你,他那两三下我在他游艇上就见识了。"
"所以......你就坐在那里一边搓麻将一边看着我声嘶力竭为你心痛?"
莫非有些心虚地低声咕哝,"我摔下楼梯导致失忆,你要负一半的责任......所以......"
高松伸手抓着莫非的肩膀不让他挣扎,翻身将他压在底下,"所以你就这样报复回来?"
"我、我本来正要打算下去救你的......啊......"
对方修长的手指毫无预警地侵入已经松弛的后穴,让莫非禁不住到抽了口冷气。
高松半跪在莫非身前,无视对方的挣扎抵抗将对方的腿架到肩上,嘴角一弯,"昊焱有句话说得很正确......"
莫非停止挣扎,眼睛布登布登地盯着高松。
高松继续笑,缓缓抽出手指,"不可以......太宠你!"腰身一顶,莫非低呼着挺起胸膛。
"所以你之后一周的事务都可以往后延了!"
还来不及开口,下一刻,莫非就被情欲的狂潮吞噬、淹没......
番外《Where The Rainbow Ends》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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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这段就不吊各位大人的胃口了,一次都贴了上来。因为都说这部里高松被虐的蛮惨的,要在番外里好好补偿。所以蛾子很大方地赠送小莫很别扭的撒娇兼表白(?),以及捉弄不成反被**。反正高松就是吃定了小莫,应该也是唯一一个能压得住小莫的人了(此压非彼压不要误会了><||)
今天结束了第三顿饭局,还有好几场,但是见到了很久不见的表弟表妹所以很开心,尤其是表弟啊,从原来很可爱很惹人疼的小正太居然一下窜成了个子1米8的温柔FH受,尤其是用很低沈的声音一边叫着姐姐一边替我夹菜的样子,很萌很想写><||||||~~~下次要写兄弟,握拳~(请无视这个变态!)
最后,感谢所有一直给予支持的大人在去年对蛾子的关照,蛾子感激涕零,鞠~
一起生活吧Ⅱ 情人节特别篇
莫非和高松其实经常吵架。
感情问题是吵架的重点之一,金三角的事件让他们兜了这麽大的一个圈结果到头来还是没能让他们学乖。莫非继续在MG和情人间「花心」,高松继续吃著苏昊焱那点微不足道的醋。至於其他零零碎碎的,枚不胜举。
高松说,莫非就是个难伺候的主,从小几乎没受过苦,所以吃好穿好还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丢到古代就整一纨!子弟,腐败分子!
对此,莫非不予置否,眼皮挑挑,你以为他简朴到哪里去?我最多算中产阶级,他才是正大光明的二世祖,还不是庶出的。
於是蛾子莫名了,什麽叫正大光明的二世祖?这个问题值得探讨。
事情的起因就是为这吃好穿好的问题。
莫非在办公室加班,高松在外面晃了一圈进来,手上拎著夜宵,结果在莫非的办公桌上发现了一动没动的午餐。
高松问他,「怎麽又不吃饭?」
莫非头也不回地对著屏幕劈里啪啦地敲键盘,「这家店的套餐不对我胃口。」
於是高松掂起套餐盒子掀开,捡了块牛肉放进嘴里嚼了嚼,然後又挑了根菜心,确实,莫非的口味简直能淡出鸟来,这又咸又辣的难怪碰也不碰。
「就算再不对胃口,多少也应该吃一点,你都这麽大了还要人看著你吃饭,简直连个孩子都不如。」
莫非啪嗒一下合上笔记本,「你什麽意思?想吵架是不是?」
高松撇开头有些无奈地沈了口气,「你不要动不动就炸毛好不好?我说的是事实唉,你不喜欢这家店可以告诉Monika,让她下次买的时候避开不就行了,非要这样浪费?」
莫非一拍桌上叠成山的文件,「我不是还来不及说麽?」
见状,高松口气稍稍软了一点,「你也应该多学会照顾照顾自己,好端端的身体都是被你的坏习惯给捣腾坏的。」
「还有你的!请不要推卸责任!」
「你的言下之意就是让我不要碰你咯?」
「你愿意这麽想的话,随便你!」
於是,战事升级。
听到从总裁办公室传来的争吵声,Monika摇了摇头,抱著手臂转过头对正打扫办公室的清洁工说,「你听好咯,下一秒高先生就会说,莫非!你简直无理取闹!」
『莫非!你简直无理去闹!』
「喏~」Monika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接著莫总裁会说,我无理取闹怎麽了?磕著你了还是碍著你了?」
『我无理取闹怎麽了?磕著你了还是碍著你了?』
「高松你给我听好了,我就是这样子,你爱看不看,你爱管不管,不要拿你的规矩来约束我!」
『......不要拿你的规矩来约束我!』
Monika耸了下肩膀开始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嘴里继续叽里咕噜著,「好!我不管!你病死饿死我都不管!」
『好!我不管!你病死饿死我都不管!』
总裁办公室的门砰得一下被撞开,高松一脸怒气地走了出来,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
Monika指指总裁办公室,「明早再来打扫好了,里面正刮龙卷风。」说著拎起皮包踩著小高跟鞋,手里捏著电话沓沓沓地往电梯去。
Honey,今晚哪里吃饭啊?你说什麽?情人节敢不陪我?你是活腻了还是不想活了?恩恩,呵呵呵~~这才乖~
高松自己一个人开车先回的家,一进门车钥匙往茶几上一丢整个人扔进沙发里,然後盯著挂在墙上的锺开始发呆。
八点锺
九点锺
十点锺
十点三十
少了一个人的房子静了很多,锺摆走动时「卡卡」的声音听得分外清楚。高松想自己原先是准备做什麽的......等莫非处理完手上的事情,恩,然後一起吃饭,因为是情人节麽,虽然他们并不是很在意这个日子,但是好不容易从金三角的事件里逐渐走出来,生活作息也逐渐恢复正常......
有和他说要一起庆祝的,他还开玩笑道,要玫瑰花,红得太俗,白的就好了。
其实......他也不是很挑剔的人,高松这样想著,然後搬过电话拨了一串号码,电话那头传来无人应答的忙音,摁掉又换了个号码,这次换作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窗外开始飘起雨,这是这个城市有史以来最冷的一个冬天。
他要怎麽回来?自己把车开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在那里......那个最怕寂寞,最怕孤单的人......
从沙发上一下蹦起来,拎起外套就往外跑去。
放不开手......这个人,这辈子也放不开手......
雨丝渐密,找遍了他所有可能去的地方。莫非,你去哪里了?为什麽一转眼,又消失不见......
公司的清洁工告诉他听到总裁说要去吹吹风,於是沿著江堤一路寻了过去。
从对面走来的三三两两的情侣,或互相依偎,或共挤在一把伞下,捧著玫瑰的女孩脸上漾著满足的笑意。
『钱财、名利、身份、地位,抑或是令某些人为之疯狂的势力,不过都是浮云,我只要你,高松......』
雨水模糊了视线,高松停了下来,不远处江堤旁的石墩上,静静地坐著一个人,纤瘦而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