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个老人笑眯眯的跑道我跟前,跟我说,"要叫父亲哦。"
我看了他半天,又瞅瞅哥哥,最后决定,"父亲。"
"乖。"他摸摸我的头,笑得像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对我和哥哥都极好,虽然常常因为工作而无法在家,但是只要他在就会陪我们玩闹,给我们讲他在外面的新奇见闻,还会买一些特产给我们,只是在抽查我们的功课的时候非常严格,我觉得这样的生活非常幸福。
可是好景不长,在偶然的情况下,我得知了自己并不是父亲的孩子,其实我和哥哥都不是,那原本没有什么的,可是我却知道了自己的真实姓氏--格登,我的母亲因为不想让我生活在那种环境中,带我逃跑,可是被杀了,她把我藏在隐秘的地方,等把家族的人引开了再折回来找我,没想到她不仅回不来了,连我也被父亲抱走了,我不想对当初母亲带我离开的意图有任何了解,因为已经没用了,可是他们杀了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那些人,我恨他们。
当听到那个格登家族的人来家里做客,父亲问起这件事时,那种轻蔑的,嘲笑的口吻,不可原谅,我当时就想狠狠撕烂他的嘴巴,让他永远也说不出话来。
现在想来当时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而无知,甚至间接促成了哥哥的计划,害了父亲的命,我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可是当时的自己已经被报仇冲昏了脑掉,而且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就算时间倒流,我恐怕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所以我不原谅自己,要是当时与父亲讨论一下,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呢。
后来,哥哥把那个孩子带回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像是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我忍住了,可是那种骚动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怎么也无法挥去,所以当哥哥提出把她推出去的时候,我是强烈反对的,可是分家完全向着哥哥,我无能为力。看着那孩子日渐消瘦的身形,我不忍于心,想尽办法总算把他放到莱德身边,这个爱着我的男人。却没想到是把他推向火坑,看来我的一生是失败的,什么也保护不了,什么也做不到!
那件事发生以后,我开始调查父亲的那件事,为什么明明是我亲自安排的乐手会变成杀手,会变成要杀父亲,为什么在那个孩子死后,哥哥又退了和佩拉的家的婚事,把格登家的小女儿作为结婚的对象,威力在他的父亲面前根本没有反驳的权利,安波尔闹得很厉害,还把来家里的格登小姐直接赶了出去,说话很脏,我从不知道安波尔骂起人来那么厉害,都把小姐弄哭了,我在一边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可是哥哥的举动让我很不解。
对于格登家,我现在的感觉应该叫释怀吧,都是做妈妈的人了,我也想开了很多,只有父亲那件事让我耿耿于怀,我向管家格林,这个从一开始就服侍父亲的老管家求助。
不要看他只是个管家,他对于我们家的成员来说是个很特殊的存在,听说爷爷手上有一批人是交给他亲自管的,没有人知道那些人是谁,做什么的,只是有这个传闻,我走进他所住的地方,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来,给我看了一些数据,让我震惊,哥哥是佩拉德家族的人,这个我早就知道,可是哥哥为什么要联合佩拉德家族来获取父亲手上的权利,那天的子弹会飞向父亲也是他安排的,我不知道看到这些该做些什么想法,不相信抑或相信,我无法区别。
他想让安波尔恢复佩拉德的姓氏,然后合并两个家族,我想他是疯了,为了权力,他是疯了。
让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知道这一切的格林却什么也不做,只是在这悠闲的喝茶,他神秘的一笑,跟我说他找过算命师,不会有事的。
我失笑,这种东西也可以相信?b
他没有回答,只是喝着杯中的茶,我想大家都疯了。
我几次跑去找哥哥,可是却被他的人拦在门外,安波尔被软禁在房间,不准见客,不准出门,像个犯人一样。
分家进驻本家,这本是不可以的,现在却光明正大,我绝望了,我想我也疯了,当时我的想法竟然是相信那个格林口中的算命师,太奇怪了。
谁来,谁来救救这个家!我无声的呐喊。
第十五章:再次重生
毫不意外的感觉传来,看来我还真是死不了。
不过这次却是全身疼痛,疼得我一个激灵,马上就睁开眼,看到的是一闲小房闲,虽然散发着一股霉(mei)味,不过房间整理的倒还干净。
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哥哥,你醒了,还好吗?肚子还疼吗?"
我茫然的看着他,"啊?"我有点想装失忆,可是这不符合我的原则,所以只好装傻了。(天音:看不下去了,装失忆和装傻有什么区别吗?夜:当然,回去好好读读小学吧。字数不一样、读法不一样、写法不一样,怎么可能没区别?天音:-_-|||)
"原来真的失忆了。"小女孩叹息说。
什么?什么?这个身体还真的失忆啊?看来我想不装失忆都不行啊!
我就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这样的效果远比问你是谁之类的要好。
咯吱,门开了,又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爸爸,哥哥真的失忆了。"小女孩拉着那个高大的男人的衣角,更显得它的娇小。男人轻轻摸摸小女孩的头,"我知道了,艾丽斯,摩丝正要找你玩,你快去吧。"我认为这是明显的社交用词,不就是想把艾丽斯支开嘛。看来这个男人知道有关这个身体的一些事!
"你、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吗?"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问我。我该怎么回答呢?是告诉他实情还是......
"我知道。"他听到我这样说似乎非常惊讶,眼里闪过一抹光芒,虽然很快,不过我也好歹是活了一百多岁的人了,还看不到的话那也太羞耻了。
"哦!那你说说你是谁?"他的手渐渐移向腰部,那个地方能放得东西也不多,抢是最常见的。我决定赌一把。
"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是被你杀掉的,或者被你合谋\杀掉的,我说的没错吧?"虽然我看上去很镇静,实际上,我已经摆好准备姿势,只要他一有轻举妄动,马上可以扑上去制服他。
大概是我的用语让他感到有趣,手了不着痕迹的放回了原处,"那么说,你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咯?"我不得不感叹这个时代人们的接受能力,想当初,连一向以扑克表情著称的格林都露出吃惊的样子,这个人竟然能够理所当然的问我,真是让我没有成就感。
"你不吃惊吗?"我问道。
"吃惊啊。"他回道。
你那是吃惊的表情吗?还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
"不过,你不是第一个,我认识一个人也是这样的,所以就不显得那么惊讶了,实际上我的内心还是很诧异的。"他笑咪咪的说。那种笑容,在我的眼里,它定义为奸笑。
"哦。"
"你看起来也不吃惊嘛?毕竟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我当然不吃惊,我已经死过三次了,想吃惊也吃惊不起来。"
看到他的嘴形呈蛋形,我总算是扳了一局,心里暗爽。
"你狠。"良久,他挤出这句话。
"彼此彼此。"
"那我有这个荣幸作你的身体的父亲吗?"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没门。"我坚决拒绝,怎么说我的心里年龄也一百多了,喊你父亲,那我岂不是面子里子都没了,虽然我本就是不要面子,不要里子的人,不过原则性问题决不退让。
"那你叫什么名字?"
"夜。"这个我挣扎了很久,还是决定用这个。
"就一个字。"
"对。"
"你不相信我?"
"对。"
"怕我把你卖了?"
"对。"
他似乎对我的连续同样的回答无力,耸耸(song)肩,"我希望你不要叫这个名字。"
"为什么?"
"这儿的领主不允许使用这个名字,谐音也不可以。"
"嗯?我知道了,那就叫岚吧?"我想想说。
"嗯......这个字也不可以。"他颇为为难的说。
"那就叫岚夜吧?"
"你胆子可真大!"话是这样说,可是他却没有阻止我,明显看好戏的心态,或许他已经猜到些什么了,这个人不简单。
这样,我算是在这个家中住了下来。
这个村庄突然住了一个陌生人,即使是科技发达的现在,也难免有些闲言碎语,我一概不管,反正亨特会解决的,亨特就是那个男人的名字,他和艾丽斯也是2年前刚搬来的,那时的状况跟我现在差不多,所以我才相信他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也许是因为我的相貌不算出众\,也灭有什么人来找过我麻烦,所以谣言也很快就落下帷幕,村里的人开始跟我亲近起来,也亏得我念过书,阅历丰富,很多孩子都挺喜欢我的,我会给他们讲很多故事,比他们的计算机更吸引人,所以家长们也挺感谢我的,至少他们的孩子不会整天窝在计算机前。
说起计算机,我真的是要呕死了,在当今计算机基本上已经人手一台的情况下,亨特家里竟然连个计算机的影都没有,他说用不着,自己种菜卖菜的,哪有时闲搞那玩样儿。
所以,我整天就在村里瞎逛,后来让我在临近的一个小城中找到份酒店服务员的工作,才结束了那种浪费时光的生活。说起这个服务员还是碰巧得到的,因为原来这个位置的人刚好辞职,可是他的工作非常特殊,是要给客人谈古筝的,这个手艺要是能进入国家保护行列的话,估计早就进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从前有一次重大事件,把许多会弹古筝的人都牵连进去,导致这门技艺差点失传,我活着的时候没有听过有这种事,大概是由于向我这种人的到来,开始更改历史轨迹的原因吧。反正现在会弹得人用十个手指就可以数过来了。
酒店就是缺这么一个人,然后我再街上游荡,因为村里都被我逛完了,所以我的范围扩大了,然后看到一家很旧的店里放着一架古筝,上面都是灰,不过做工还不错,我就擦干净,稍稍弹了一会儿,这种事在乐器行很常见,当时酒店经理也来买乐器,看到我,怎么说呢?就好像看到了一只壮壮的、肥肥的、待宰的猪,相信我,我也不想把自己形容成猪,可是他的眼神就是给我这种感觉,然后我就成为了这个酒店的服务员,工资还不错,惹得亨特好几天没给我好脸色看,就因为艾丽斯的一句,"哥哥比爸爸厉害的多哦。"这个恋女情结的白痴,我懒得理他。
今天还和往常一样,做完了大厅的事,我去餐厅给客人弹琴,清澈灵动的音符在这个空间内飘荡,当然这是因为琴好的缘故,跟我弹的技术没什么关系,这是我每次都跟餐厅经理说得话,因为琴是他买的,它虽然长相有待加强,不过品味和眼光都不错。
说起我的长相,这个身体很不起眼,普普通通的五官,眼睛有点大,干净的相貌,最多也就是清秀而已,跟以前的根本不能比,不过我却庆幸,因为这里喜欢男人是很正常的事,又一个跟我记忆中不同的地方。
所以我这种相貌不会引起人的凯觑。就连名字也是编的,不要问我这是怎么来的,要问去问亨特,这可不管我的事。
后来几天我都请假,因为那个熟悉的身影,我并不是怕见他,只是时机还没到,我得沉住气,他带了一个人来吃饭,红色的长发,漂亮的面容,亲密的和他出双入对,我心里快着火了,不过面上我还是不动声色,听到我弹得琴,他非常惊讶的转过头来看我,然后又失望的回头,让我的心情稍为好了一点,真的只有一点点,谁叫他没认出我来呢?我弹的就是以前常常让他弹给我听得曲子,许多都是我喜欢的,看来他没有忘记,否则我一定会先扒了他一层皮再说。
不过我还是决定避开他,母亲以前说过,我的很多小动作,是从小就有的,改也改不掉,而让我养成这些小动作的人就是波尔,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还请假避开了他。
一周后回到酒店,经理就跟我说,"安波尔先生上次再你演奏结束后曾向我们打听过你,后来几天他一直一个人过来,希望能够听你弹琴,可是你也没说要请几天假,我们也没有办法。"
"那他现在呢?"我心花朵朵放,不过不能让经理看出来,他可是个成精的狐狸。
"回去了。好像是因为家族方面的急事就回去了,你可错过了。"经理惋惜的摇摇头。
"哦。"我淡淡的回答道。
今天照例还是再弹琴,刚结束,就有人来找我,我认识,是村里的人,说艾丽斯出事了,亨特也去城里的卖菜了,人不在,只有来找我,我一听赶紧问是什么事?那个人说,好像是惹到什么贵族小姐了。让我快回去。
我一听,立马就冲了出去。赶紧赶快,总算到了出事地点,人还没有被带走,我暗暗松了口气,顺顺气,走了过去......
第十六章:新朋友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艾丽斯倔强的小脸,脸上全是灰,眼睛睁得大大的,细细的泪珠滚动其中,我马上上前把她护在身后,玛丽·安格瑞特挑挑眉,身后出来一个人,我吃了一惊,熟悉的面容,我记得,虽然才见过一次--柳青竹(不记得的亲看第六章),他怎么会在这里?相貌没有什么大的改变,所以我才马上就认出他来,他怎么会跟玛丽·安格瑞特在一块?
"哼!我当是来了个英雄救美的,原来是看中了青竹啊?"她嘲讽说。
我知道她说的是我,她这话一出口,柳青竹的脸色都变了。
我定定神,这个事情以后总会知道的,先解决眼前的,"请问,我妹妹做了什么冒犯的事吗?"不卑不亢的语调,让她身后的保镖冲到我面前就要打我,被她及时阻止了。
她指了指车子,我这才注意到,车窗玻璃碎了,"这个不是主要的,现在主要的问题是,碎玻璃把本小姐的脸割伤了,"我看到她的额角似乎是有一个伤口,不过在头发里,不太明显,"这让我怎么去参加霍菲尔德家的订婚仪式?"没想到她现在虽然还是很盛气凌人,不过倒是讲道理多了,没有直接冲上来打人。
霍菲尔德家的订婚仪式,是谁呢?这个年纪的只有安波尔,就算再有孩子,年纪还是太小了,跟谁呢?我想起在死前看的那份报告,格登家族吗?
"非常抱歉,造成这种情况我们也是不愿看到的,我......"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回头一看,是亨特。
他把我和艾丽斯都护在身后,这个举动让我很不爽,感觉我好像很无能似的,虽然现在这个情况下,我的确是没有什么用的,但我就是不爽!
"哟!安格瑞特小姐,找我的孩子有什么事吗?"他的口气很不稳重,甚至有些轻浮,好像那种调戏的语调。我要是女人,听到有人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话,我一定一个巴掌就上去了。
玛丽·安格瑞特退后了半步,她似乎是下意识的害怕亨特,这是什么缘故?
她狠狠地瞪了亨特一眼,就带着人离开了,什么话也没说。
我很疑惑,看着亨特的眼神充满探究,他避开我的眼,直接抱起艾丽斯,"我们今天吃大餐哦,艾丽斯开心吗?"
"真的。"艾丽斯很喜欢吃,这是她的兴趣爱好。奇怪的爱好,不是吗?
"为什么?"我问。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会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认为。
"因为我帮你把工作辞了。"他开心的说。这个连女情结的变态!
"啊?为什么好好的要我辞工作,这样这个家的生计只靠你可以吗?"
他直接忽略我的后一句,回答道,"因为你要去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