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渊知道这个秘密之后心情很好,第二天练功时见到临之遥的时候不觉就笑起来。临之遥被他笑得不爽,这小子怎么都不像十七岁,不过当年刚见到的时候他也不像十二岁。这样看着他,好像把他看透了似的,笑得居高临下,一脸慈悲,果然是念佛念太多,叫人讨厌!
"晚上我设宴款待北凉王,你也一起来。"临之遥倚在廊柱上看浅渊练了一遍剑,忽然就这么说。
"我不去。"浅渊收剑入鞘,"我早说过长乐宫的事情我不管。"
"我好歹养了你五年,又教了你武功,不过一顿饭,又不会吃了你!"
"好吧,就冲你是个可怜的小零号,我去就是了。"浅渊擦擦汗,看着临之遥。他如今已经跟临之遥一样高,可以平视他了。
"‘小零号'?什么意思?"临之遥微微偏过头问,浅渊大窘,怎么把心里想的直接说出来了!
胡乱敷衍:"没什么,晚上我去就是了!"
临之遥点点头不再追问,依旧迈着慵懒的步子,款款的走了。
临之遥当然知道自己比起女人更喜欢男人,但这也不算什么,这年代男风盛行,养男宠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可为什么看着那些男孩在他身下喘息扭动勃起高潮他会那么愤怒?你们凭什么这么爽这么快活?我是叫你们来伺候我的,我还没爽,你们凭什么那么爽?!侍人们都道他"天赋异秉""夜御数人",其实他根本是射不出来,到不了高潮!
临之遥更知道自己对浅渊有欲望。不知从何时起,浅渊舞动长剑的英姿在他眼里变了样,那修长紧实的腿,矫健强韧的腰,被汗湿的衫子贴住的背部,还有那一头泛着墨绿色光彩的头发,淡色的形状凉薄的唇,清洌的眼波,每每看得他血脉喷张。临之遥表面上装做波澜不惊,殊不知每日陪着亲生儿子练功对他而言已经成了折磨。血缘什么的他根本不在乎,只是对象是浅渊,临大宫主不知何故,下不去手。
北凉王是天乐宫得罪不起的人。虽说江湖和朝廷一般互不干涉,但天乐宫做的营生不得不仰仗朝廷关照。按浅渊的话说,天乐宫就是一个大型的高级娱乐城,集宾馆饭店商场酒吧歌厅妓院赌场各种功能于一体,不论你什么身份,只要有银子,进了天乐宫,你就是玉帝,只有在天乐宫一天,就没有人能动你一根寒毛,因此天乐宫也是许多江湖人躲避仇家的避难所。这样一个所在,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也少不得来微服私访一下,树大招风,靠山不硬不行,天乐宫的靠山,就是当今皇帝的叔父,手握全国三分之二兵权的北凉王萧景。
临之遥叫上浅渊陪同,乃是因为不想跟北凉王独处,他虽然一贯纵欲,但是也不想委身于这位罗刹王爷。萧景年近不惑,常年习武,因此身强体健,看起来比实际年轻许多,对临之遥觊觎已久,豆腐没少吃,却一直没有得手。临之遥想着有第三人在场,萧景也不至于太夸张,况且浅渊就快满十八岁,长乐宫早晚要交给他,让他跟这位靠山好好接触也是必要的。
浅渊陪北凉王吃饭,却不肯喝酒,临之遥也不勉强他,知他一贯遵守佛家清规戒律,只勉强应付萧景。萧景初见浅渊的时候有些不痛快,但见他只是低头坐在下首也不多话,只当他是个呆笨的小孩子,没把他放在眼里,仍然按照来之前的打算,一个劲劝临之遥喝酒。王爷赐酒不能不喝,临之遥喝到第三杯就开始感觉不对劲,意识到酒有问题,频频向浅渊示意,可惜浅渊只管低着头吃菜,临之遥只得用力掐自己大腿。
"王爷,草民身体有些不适,恕不能--"临之遥想要请辞,却被萧景打断。
"既如此我送你去休息吧,来人,带路!"说着萧景一把搂过临之遥,吩咐下仆带路回临之遥寝殿。浅渊这时才抬头,望见临之遥一脸娇媚,软软靠在萧景怀里,任由他抱着。
"淫荡的妖精!"浅渊心下不齿。
浅渊也不知自己在生气什么,只觉一把无名业火腾地升起,也不作声,起身拂袖就走,气冲冲走出水榭,快出院门时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对上临之遥的目光,隔了半个池塘,远远的,竟然是分外忧伤绝望!浅渊忽然心虚,避开他眼光,赌气似的重重迈开步子。
低着头飞快走着,根本没注意前面有人,一下子就撞上了,抬头看,是贺羽,懒得跟他废话,正想离开,被贺羽拉住。
"干什么?"
想不到少宫主是这么薄情寡义之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
"眼看宫主被人侮辱,竟然不闻不问。"
"他自己愿意,我可不想搅了他的好事!"来天乐宫的第一天晚上就撞见他寻欢作乐,竟然还被他叫住参观,他可再不想参观了!
"宫主被北凉王下了药,少宫主难道看不出来吗?"
"......你说什么?"浅渊怔住,难怪刚才觉得他眼神不对劲!"卑鄙!居然下药!"浅渊拔腿往回跑,不顾贺羽在他背后喊着:"少宫主,等等!不可莽撞!少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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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浅渊英雄救美,吼吼吼
四
浅渊一边跑脑子飞快转,忽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向着空中吹了个响哨,一条雪白的身影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跳进他怀里,原来就是前天让他发现临之遥秘密的那只雪貂。
"雪儿,那边!"浅渊指指临之遥的寝殿。这雪貂他花了好大力气捉住,小东西倒是聪明,赶在他发火之前对他撒娇,认了这个主人。
雪儿颇通人性,冲着浅渊撒娇似的欢叫了一声,向临之遥寝殿奔去。
浅渊追着雪儿口里大喊着"雪儿,别跑!"就这么装傻充愣闯了进去!
屋内情欲弥漫。
临之遥意识还清醒,只是身体不由自己,已经被脱得只剩亵衣,萧景的形象更是不堪,华服半褪,一手捉着临之遥下巴,一手探进他衣服下,被临之遥的傻儿子搅和了好事,怒火中烧,已经在发作边缘。
浅渊心道:还好还好,临大宫主的"贞操"还在。
"爹!你怎么了?!"浅渊惊呼一声扑上前,不着痕迹从萧景怀里把临之遥抢过来,"爹!你哪里不舒服?!来人!快传大夫来!快!贺伯伯!贺伯伯!我爹晕倒啦!你快来呀!爹!你醒醒啊!爹!!!"浅渊抱着临之遥哇哇大哭起来,贺羽适时而入,下人们也都进来。
"王爷,这到底是......?"贺羽装模做样的功力,浅渊早领教过,看着萧景吃瘪的样子不觉暗暗好笑,不过自己今晚也亏大了,头一回叫了临之遥"爹",还叫了贺羽"伯伯",完全是认贼作父啊!
"没什么,临宫主不胜酒力,本王送他回来休息,正巧少宫主进来了。"萧景看这情形也知道今晚是不能得手了,心中怒气冲天,表面却也不得不压制下来。
"少宫主年幼无知,冲撞了王爷,请王爷不要责怪他。少宫主,还不快给王爷道歉!"
浅渊见好就收,抹抹眼泪,给王爷赔礼,一双手却是抱着临之遥不肯放。
贺羽八面玲珑,陪着小心送萧景离开,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浅渊一眼,浅渊不明所以,感觉非常不舒服。贺羽这人长了一副忠厚模样实则奸诈,真讨厌!
浅渊感觉怀里的人体温高的不正常,喂他喝了些凉水,临之遥清醒过来,费力睁开眼,看清眼前人是浅渊,对他笑笑。浅渊不禁感慨:真是镇定,竟然还笑得出来!
"来人,传侍寝!"浅渊瞧他样子,已是情动。
"不要!叫他们都下去!"临之遥说话间的吐息浓重,吹在浅渊脸上,痒痒的。
"为什么?你不是中了春药?"
"不是一般春药......"临之遥话只说了一半,浅渊立刻就明白了。
"兔宝宝水?!"前世看的耽美小说里常有这个东西,没想到是真的!
"......"临之遥也不答,只是侧过脸,垂下眼,浅渊很惊奇的发现,一向不知羞耻为何物的临大宫主竟然在害羞!"好可爱"这个念头在浅渊脑子里一闪而过,心脏忽然突突跳起来!
"那这样,我帮你运功,把药逼出来?"浅渊察觉到自己的不正常,赶紧转移注意力。
"好,你先扶我起来。"
临之遥盘腿背对着浅渊坐下,浅渊在他身后也坐下,助他运功。
天乐宫的内功心法"临心诀"算不上厉害,但贵在灵巧奇妙,用在驱毒上面一向很管用,但是这回却很不顺利,过了两刻钟还是不见效果,浅渊坐在临之遥身后,看不到他的脸。此刻临之遥双颊已是不正常的潮红,眉头紧锁,神色痛苦。
"噗!--"临之遥吐出一口血,身体软软倒向浅渊怀里。
"你怎么了?!"浅渊大惊!
"不行,逼不出去......"临之遥虽吐了血,却没有受内伤,只是方才一番运功,药性发作的更厉害了,眼里情色迷离,鲜血顺着嘴角滑下,衬得朱唇泛出水色光泽,耳朵和脖子都泛出粉嫩的樱色,浅渊心中大呼不妙,几乎想扔下他逃走!
"......你帮我把床头柜里的匣子拿来!"临之遥强打精神,撑着身体从浅渊怀里坐起来,浅渊温热宽厚的胸膛对此刻的他来说太具诱惑。浅渊闻言把临之遥抱上床,打开床头柜,里面果然躺着一直精美的紫檀匣子,不知装着什么,把它拿出来,交给临之遥。
"......你出去吧!"临之遥接过匣子,也不打开,吩咐浅渊出去。
"你这样子我怎么出去?这里面是什么?解药?有解药你不早说!"浅渊一把抢过匣子打开一看,顿时傻眼。
各种颜色和规格的玉制男器排列其中,另有不知名膏药好几盒。浅渊脸红不已,后悔自己手快!夜夜寻欢的临大宫主的床头柜里能有什么好东西?!等等,莫非他想用这个自渎?!一定是,所以才叫我出去,是怕我看见难堪吗?
"你假模假样装什么纯洁!我来这里第一天你不是叫我好好参观来着?这会儿做作什么!你现在这样子还有本事‘自攻自受'?!"浅渊知道自己在发莫名其妙的脾气,就是控制不住,"过来躺好!小爷我今天就好人做到底!过来呀!"
临之遥已是强弩之末,神智不甚清明,却还是被惊得怔住,但下一刻浅渊一手捉住他脚踝,肌肤相触的感觉让他"嗯"的一声呻吟出声,再抵不住药性,双手急切攀上眼前男人的胸膛胡乱抚摸,嘴里含糊不清的发出难耐的呻吟。
浅渊头皮发麻,完全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要主动揽下这差使,估计是疯了!从匣子里取出一只小号的蜜蜡色玉势,想一想,又打开一盒膏药,蘸取了一些,涂在玉势上。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临之遥的裸体,但眼前的景色还是太刺激,浅渊强作镇定,心中念着"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手拿着玉势,一手分开临之遥修长白皙的腿。
"进不去?!"浅渊额上见汗,气恼的盯着临之遥的私处,"这么小一根还进不去!你怎么这么娇气!"刚才努力半天,那根二指粗细的玉势竟然怎么都进不去,临之遥口里"唔唔"的哼哼着,抓着床单不断扭动身体,看得浅渊火气更旺!
"好吧!小爷说了,好人做到底!出家人不打诳语!"恨恨的用手指蘸了那白色药膏,闭着眼探向他幽穴。
"啊!啊啊!--"临之遥此刻神智全失,只觉得那骚痒难耐之处被物体填充,快感汹涌,媚声叫着,向前摆送腰胯,渴望更多。
浅渊骂骂咧咧,用手指扩张好之后把玉势慢慢插进去,待临之遥稍微适应,开始抽动,临之遥开始一声声叫得愈加销魂蚀骨,不多时就射了。浅渊压着火,有怒火更有欲火,下手并不温柔,用玉势让他高潮了两次,临之遥眼神恢复了一些清明,避开浅渊的眼睛,只是红着脸低头喘息。
五
浅渊一把将玉势塞给临之遥,站起来:"我走了!"
走了一步走不动,知道是袖子被临之遥拉住了,浅渊立在原地,不敢回头,心里象在打鼓。
"......别走。"临之遥的嗓子有些沙哑,带着高潮后的慵懒性感。浅渊回头,赫然对上一双水光涟涟的眼,期期艾艾的望着他,脑子里"轰--"的一声,绷了一夜的弦,断了!回身搂过临之遥,急切寻上他的唇。
浅渊吻得粗暴,嘴里泛起淡淡血腥气,放开怀里的人,果然嘴唇被他咬破了。赌气似的粗暴的扯掉他仅剩的亵衣,将他双腿架上肩膀,临之遥惊惶得挣扎起来,浅渊并不理会。浅渊的脸在悬在临之遥上方,双颊酡红,眼神冷冽,带了三分怒意七分欲望,望着身下人困惑迷茫的眼,知道他药力还未完全解除,无措又性感的样子万分撩人,脑袋轰鸣起来,什么也来不及想,大力挺身进入!临之遥的惊呼还没出口就被浅渊的吻吞咽下去,然后是不带一点怜惜的大力抽插。突然也不知道顶到什么地方,身下的人禁不住全身抖了一下,浅渊似乎也发现了他的异样,开始对着那一点反复研磨,惹得临之遥失控得大声呻吟哭喊扭动。浅渊被那紧致的甬道收缩吸附,只觉得太阳穴直跳,在眩晕中冲上高峰,小腹一热,临之遥竟然也绷直身子泄了!
浅渊做了一次,分身留在临之遥体内却不见消退,瞟了一眼那盒白色膏药,大呼失策!竟然把苍蝇水当成润滑剂了!早该想到那膏药也是催情用的!
"临之遥,今晚合该你倒霉!"说着大力将临之遥翻过来,再次从背后狠狠进入,尽根没入,引得临之遥失声尖叫。一手抬起临之遥的腰用力锁在自己身前,一手摁住他肩膀,让他跪爬在床上,浅渊眯起眼睛看着临之遥青丝散乱的高昂头颅,线条美好的背部,突然加大力量奋力抽插,房间里顿时响起肉体碰撞的声音,和着临之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分外淫靡。
浅渊脑子晕晕的,不甚清明,七彩缤纷的烟花在眼前纷飞,只知重复着身体的动作......
清晨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瞥见身边的人蜷缩着躺着薄被下,露出雪白的颈圆润的肩,伏在他耳边轻轻喘息,眉眼间情色未退尽,浅渊下身一紧,又有了反应。该死的!
浅渊说不上后悔,但是事情发展成这样实在非他所愿。
"果然还是上了他!"
说"果然",是因为那天在门缝里无意窥见临之遥发情的样子,他就有反应了,害他天天多念《金刚经》好几遍。临之遥无疑是性感的,中性的漂亮长相,近乎完美的身体比例,纤细精巧的骨骼,习武练出来的漂亮的肌肉线条,白皙细致的皮肤,浑身散发出惑人的韵味,根本看不出年龄,这样遗世美人,这样绝世好受,对他这个天生的GAY来讲,太具吸引力。之前为他用玉势手淫的时候,就憋得难受,忍得辛苦,不想最后还是晚节不保!
"妖精!"浅渊侧过脸看看身边的人,昨晚激烈异常,想来应该是临大宫主的"初受",就被他翻来覆去做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后直把临之遥做得昏了过去!
临之遥睫毛跳动,浅渊知道他醒了,也不理他,径自穿好衣服离开,头也没回。临之遥听他走远了才睁开眼睛。浅渊说的两句话他都听见了。
--"果然还是上了他!"
--"妖精!"
"可真够狠的!"临之遥艰难起身,下体传来剧痛,不用看也知道状况有多惨,忆起昨夜浅渊完全不怜惜他一把"老骨头",把他翻过来折过去的做,每一下都又深又重,像是要把他弄坏,也不知在撒什么气。
"自作自受!" 临之遥自嘲地苦笑。
浅渊在自己小院里呆了一整天,经书也没办法看下去,思来想去,决定离开,反正早晚要走的,早一点晚一点也没差。第二天一早正要去跟临之遥辞行,刚跨出房门,贺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