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息着加箍紧他的纤腰挺入深处,魅弓起身子迎向我,任凭我驰骋。魅娇喘着,双眼迷离似朦了一层雾气般,我每一次都撞击到最深处,他一把拉下我疯狂炙热地吻着,忽然他一声惊喘,随着他身体的一阵颤动,一股热气直冲脑际,我随之释放了自己。
喘息着扶在他身上,紧贴的不留一丝缝隙,汗水交融,魅抬手拭去我额上的汗,又吻上我的唇,细致的吻着。
“我爱你,小蓠,你不会忘了我的,对吗?”魅模糊不清地说,我退出他的体内他霎时轻呼一声,犹如小猫的叫声般。白粘稠的液体从他两腿间划下,我将他拥进怀中抚摸着他微微发烫的肌肤,柔弱削瘦的身子让我格外怜惜,不心生内疚,刚才如此疯狂,他的身子受得住吗?
“蓠,别离开我。”魅将脸贴紧在我的胸口,手臂紧紧扣住我的腰,我的下巴靠在他柔软的发中,吸着他淡淡的气,轻轻地嗯了一声。我们相拥着,沉沉睡去。
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近来,我留恋地不想睁眼,窗外的喧闹熙熙攘攘的人群,久不沉静。我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睁眼却见一身红衣的魅柔弱的身子忙忙碌碌。低头一看,身上的一丝不挂,昨的疯狂霎那涌上脑海,顿时觉得整个脸烧了起来,抓过被子挡住自己的身子。
魅端了盆水放到边,他的步伐有些不稳,相较于平常缓慢,却仍很优雅,衣衫随之飘飘,犹如仙子。
“醒了?”魅笑得很,阳光照着他火红的发丝灿烂着,他将手中的帕子湿了水扭干捧着我的脸仔细擦着,我有些不好意思然忍拒绝,心中更是有着内疚、不安与一丝丝说不清的异样情绪。
“魅……昨晚,对不起……”魅吻上我的双唇,堵住了我往下说的话,摇摇头定定地看着我:“什么也别说,别说对不起,你知道我想听得不是这句。”他又笑,笑容中似乎带着点落寞,低下头扭着水中的帕子,炕清他的表情。
“我……”还想说点什么,魑却出现在门口,无声无息地看着,我一愣,看向他更不知说什么了。魅在边放上一套白衣,端着水盆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晶亮的双眸中闪过什么,嚅动的双唇却没吐出一个字,眼神一暗,迈出门外。
魑也转身,道了句:“蓠少爷该准备了,要上路了。”合上门扉,房间只剩下一片压得令人难以喘息的宁静。我抚着上的新衣服,又想起昨的疯狂,魅白皙滑嫩的肌肤,他细碎的喘息,醉人的呻吟,迷离的双眼……我闭上眼,魅的身影却更加清晰了,明亮如黑中晨星的双眸含笑注视着我,心中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无法说出,这样的魅是如此熟悉。
换上白衫我步出客栈,门前的道上挺了辆朴素的马车,魑坐在驾驶位上,我回头看了眼挂在客栈门上的大牌匾:如意客栈。觉得好笑,这般俗气的名字,这般恶俗的愿望,却是每个人这辈子也难以得到的。
魅从我背后环上了我的腰,将一个红绸小包放入我手中,吻上我的脖子:“勿忘。”语毕便松开我朝我宛然一笑,走回客栈。我心中有些失落,看着他的背影,顿时惆怅起来,翻上马车,马儿一声嘶鸣,撒开蹄子奔了起来。
现在真的遂了我意去找玄玉了,可为什么总觉得心中空空的?魅一直为我付出,可我却什么也没为他做过,甚至连完事后的清理…也没帮他做,我,我这算什么?
马车啼踏地向前飞奔,魑依旧不言不语地驾着马车,大热天仍传着漆黑的大斗篷,不漏出一寸肌肤。魑是个奇怪又神秘的人,对他的感觉是熟悉又陌生,很想看到他层层黑沙下的脸,却只止于心中想想罢了。我试探地开口:“魑,你热不热?为什么总穿这斗篷呢?”
“谢蓠公子关心。”魑一句话就把我碰了满鼻子灰,又看看他,无奈缩回车厢内去了。“约走上三日便可到达落雁溪。”魅忽然突出这一句,或许是看出了我得心神不宁,也许他并不像表现出的那般冷漠无情,我心想道。
落雁溪,顾名思义,雁鸟们路过便会飞落下来,在此地觅食、饮水、休息,稍作整顿后又继续踏上迁途的旅程。
江边有间建在水上的竹屋,夕阳照耀着,水波凛凛印在竹屋上,发出温暖的金光芒,还包含着少许萧条,更凸显着这唯一的竹屋是那么孤单的立在水边。这番景致是好的,却但着点悲伤,谈谈的,让我想到一个人,玄玉。
他虽周围总围绕着数不清的人,仍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的孤单寂寞,高处不胜寒。很多时候他的双眸总是透出一闪而逝的忧伤,只是他不知道罢了。竹屋边有着许多的鸟儿嬉戏着,发出快活的音调,却难掩竹屋的孤寂,因为鸟儿不懂竹屋,不懂为何它永远立在江边,竹屋自然也不会懂鸟儿,因为它的存在只为等一个不知能否等到的人,一颗还能否靠近的心。
马车停靠在竹屋下的马厩边,魑将马儿解下拴进马厩,往马儿身前的大木桶中添加了点粮草,领着我步上竹屋的阶梯。
掀起竹帘,暗拂面;有一人,倚窗而思。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黛眉轻锁,似有无限忧愁。
“还没来吗?”人柔嫩修长的手指探过胸前,从衣襟中摸出一块白沙,轻柔地爱抚着,将它贴在面颊边,我仔细瞧去,那确实是我曾哟蒙面的白沙,记得宴那晚将它丢了,没想到又被捡了回去。
“主上,已经等了一个多月了,也不在乎在多等几天,您就吃点东西吧。”跪在他身边的丫环开口,将小托盘高举过头,垂首盯着地面。这丫环的发挺特别,是黄褐的和瑾儿丫头一样呢。
“为何这般思念?他心中已无容纳我的位置,我却仍冀望着。怕他离去只能用尽一切办法将他留下,最终还是不成么?”他的语气很轻柔,喃喃自语,眉宇间有种不似凡间的凄。
我想上前,将这被悲哀绝望淹没的人儿抱在怀中,却又踌躇不前。我和魑就这么站在门外看着他,不愿打扰了这虚的意境。
许久后,人将沙叠好小心翼翼地放回胸口,托腮继续看着屋外的夕阳一点点消逝,火红的彩霞印在江面染红了一江水。一只小百灵雀跃地在窗棂上欢唱,人儿微笑伸出手指逗弄着,小雀儿似也不惧怕,张翅落于人白玉般的食指上,啾啾地唱着属于它的乐章。
“蓠儿,你可知道我寂寞?”小雀儿有灵般又唱了间,人喜更浓了,又道:“我知道,你始终是懂我的。”鸟儿忽然展翅而去,人昂首,目光随着鸟儿望上天空,幽幽一叹:“你还是要离我而去么?”直到鸟儿逐渐消失在红透了的半边天中,他又地头,小丫环仍跪在地上,许是时间太久了,端着小托盘高抬的双手开始有些颤抖,碗盘相击发出清脆声。人神情不悦,皱眉斜眼一瞟:“放下罢,我不饿。”
丫头大概是腿麻了,起身一个踉跄,托盘里的酒散了人儿一身。
“啊!主、主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她慌乱的又跪了回去,拿着帕子为人擦拭弄湿的衣摆,显得笨拙又恐慌,手中的帕子几次差点落地。人起身,一改之前的神态,扯起完的嘴角微笑,双眼却如千年寒冰能让人冻到骨子里去,扬起手挥了一个响亮的耳光。他的力气显然是很大的,丫环被打得趴倒在地,嘴角淌出鲜红的血丝,脸颊已肿得跟馒头一样高了。
是瑾儿,居然是瑾儿丫头!瑾儿抬头,呆呆看着我,喊了句:蓠少爷。
玄玉越过瑾儿,走到我面前,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回来了?”我瞅着判若两人的玄玉,不明白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我对他点了点头,他又看了我一眼走出屋外,魑随之而去。我扶起瑾儿,拭去她嘴角的血丝:“丫头,原来你没事,我以为你被那些人抓去了!”瑾儿弯下身子清理着撒了一地的酒菜,回头对我一笑:“瑾儿没事。”收拾好后将我领进偏房就下去忙了。
我摸索袖口,掏出临走前魅塞给我的红锦囊,勿忘么?将红锦囊打开,里面放的是两朵干,一黑一红。
第一卷 第十九章
拿起其中的黑干的在鼻子下闻了闻,带了种奇怪的苦涩。虽然不懂魅是什么意思,觉得这两朵确实可爱,又将他收入袋中贴身放好。
我才发现没有魅我什么都做不好。
天越来越深,从红转为黑。我俯在案上,不知不觉睡去。
黑暗中,我看见玄玉的侧脸,他全身发抖似在说些什么。再回头,看见我。我眯着眼睛窝在一个男人的怀中,着身子被一块华的白裘皮包裹着,青青紫紫的吻痕顺着脖子往下伸展,隐于裘皮之内。
那男子微笑得如暖阳,穿着淡雅的麻黄儒衣,领口大开,衣服像是慌忙披上一般,只在腰间系了条镶嵌琥珀的白锦腰带。炕出如此俊秀斯文的脸下有着这般精壮的身子骨,不似玄玉的纤瘦柔润。而我,此时就坐在他大腿上,靠在他胸膛中。
我笑了,笑得既坦荡又淡然,迎视着玄玉要迸出火的双目,抬手摸上那人的面颊,轻轻磨蹭着,裘皮随着抬起的手臂划落,露出大片肌肤,细致如玉却染着点点红痕,是过后的证明。我又往男人身上缩了缩,笑得暧昧又荡,双手揽上他的颈子,伸出舌尖画着耳廓含住他的耳垂吮吸着。
玄玉面无表情,却双肩抖动的利害,紧攥着的拳头揉破了自个儿的紫衣摆。
我的腿略微卷起,勾住了男子的腿厮磨,男子的喘息变得有些浑浊,音低沉带着沙哑,却太模糊,听不见他说的。却见我含笑地点了点头,看向玄玉的眼神似乎带着……恨意?想再仔细看却发现消失了,我已托着男子的脸仔细描绘着他的唇型,双唇相交,舌头灵活地滑入男子口中,热烈地翻搅,缠绵。
血,滴下了,顺着玄玉如温玉般白皙的脸庞,是血泪。红的泪就这么静静地流淌,无声无息。他转身离去,步伐很轻。
我冷冷地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边噙起一抹鄙夷的笑,笑容慢慢扩大,由微笑渐渐化为狂笑,笑得前俯后仰,笑滇如雨下,笑得无法喘息,笑得肝肠寸断。蹒跚地走向窗边的镜子前,嘴角仍带着笑,眼角仍挂着泪,白裘已落地。镜中人抚面,银丝依旧,身然同。皎洁的月光从窗外照入,洒在我的身子上,优的起了层朦胧的白光,肌肤胜雪白。
“公子醒醒,要用晚膳了。主上回来正到处寻公子呢。”瑾儿丫头手中提了个大红灯笼站在我身边,我揉了揉眼睛,睡得有些迷糊了。
随着瑾儿走出门外,踏着于水上筑起的小桥遥望空中的轮明月:“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耳边传来击掌声,一袭紫衣的玄玉走近,笑道:“好个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你又可知道人间今夕,是什么日子么?”瑾儿退下,留我和玄玉共赏佳月。我低头掰起手指算日子,又道:“可是八月十五?”
他摇头,说了句你倒轻松,把什么都忘了干净。
月很圆,离我很近,像是一伸手便可摘到般。风徐徐拂面而过,带来丝丝凉意,我不抱着自己的双臂。玄玉墨黑的长发松松散散地垄在脑后,耳边落下几屡随风摆动,幽四溢。他在月光下得不真切,明亮漆黑的眼眸空中不知看向何方。
“是什么日子?”我是不记得了,干嘛老提醒我?
他将望向远方的目光收回看着我:“不是什么日子。”他环住我的腰,一个犹如蜻蜓点水般的吻,冰凉的双唇。觉得他并没说实话,却也不晓得怎么开口。
也罢,说了我也不知道。
胡乱用过晚膳后,玄玉提了谭儿红执起我的手一跃,稳稳当当地坐在屋顶上。我有些恐惧,自是紧紧抓着屋脊不放,紧盯玄玉生怕他一不小心将我扫了下去。
“蓠,我们已多净一起数星星了?”坛口对嘴,芬的儿红撒了不少出来,闻这味儿就知道这酒价格不菲,真是可惜得很。他自言自语般,不再理会我,抬头望天仰首饮酒。他问得问题我没一个达得出来,只觉得他十分古怪。若说起星座,玄玉大概是天蝎吧?这么恶毒占有又强,肯定没错。
忽然压上一个霸道的吻,醇辛辣的酒液顺着口腔划入胃中,整个食道像被火烧过一般,呛得眼泪直流。玄玉的舌头仍在我口中翻搅着、吮吸着,吻得我心跳漏了一拍。
几番下来,三分之一的酒都喂给了我,头昏沉沉的什么都想不起来,靠在玄玉的怀中闻他身上散发出的特别气。
“玉……”我试着呼唤他的名字,想说什么却想不起来,我顿了顿:“其实,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这段日子始终惦记着你……”我看进了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那儿是一片宁静的海洋,波澜不惊,我在里面看见了我。
他真的好,我看着他绝无双的面庞痴痴地笑,伸手抚上:“玉,为何对我这般冷淡?我不习惯……”他拂起我额前的碎发,在我额上印下一吻:“你喝多了。”手一勾我双腿,我就被他打横地拥在怀里,一跃,已落地进了他房间。他将我置于榻上褪去了我的衣物,装着两朵小的红锦袋从衣襟内落出,扎眼的红。
“这是什么?”玄玉将红绸小袋拾起,到出里面的的干,眯着眼睛看我。
脑子已是一团糊了,我也没想别的,很老实回答道是魅给的,我也不知用于何处。玄玉扬手,将红绸小袋往窗外一抛,眼神很冷冷如幽潭般清澈深沉。“这是回忆草。”随之褪下了自个儿紫杉,从我背后环抱住我的腰,就这么过了一,相对无语。
天还没亮,耳边传来悉索的穿衣声,玄玉走到门口打开门扉,回头看了我一眼道:“你昨喝多了,多睡一会吧,我有些事要处理。”说完便出去了。待听到脚步声越来越小直道消失,我从上跳起来随手抓了件外衣就往屋外奔去,我的回忆草。
天很暗,只有天边透出了点亮光,看着窗下潺潺的流水,我的心一紧。完了,回忆草定是被冲走了。
为什么?玉明明是希望我想起的,可却扔了我的回忆草?魅的理由我明白,可玄玉的心思我从来就没摸透过。他的身子里像是存在两个人般,一个爱我至极,也伤我至极;另一个却天真又粘人。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他,到底他心埋藏了多少事?我想知道一切,也必须知道。既然无法逃避,那也不能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过了一辈子,记忆是属于我的,我想要回来自是没人可以阻拦的,我从没这么坚定过。
我脱下上衣,着上半身跳进河里,水没过了我的腰部,冰冷刺骨。秘一下记起如今已是晚秋了,难怪里这般寒冷。咬紧牙关,我摸索着窗下的竹桩,这锦带该是很轻的,不会沉下去,应该卡在竹桩或者石缝之间了。寒气不断往上冒,我冷得发抖,咬紧的牙关开始打颤,若我只能是鄢蓠,那颈一辈子鄢蓠罢,越陷越深,我不可能回到从前的我了。鄢蓠何其有幸,得到两人的爱,我若为他,定也不吃亏的。
天开始亮了,火烧红了天边一般,金洒遍小溪,枯黄的竹屋被映成了最灿烂的金。我捧溪水,金且透明顺着我的手缝中流淌,再一次感受到心中的那种空洞的痛,似少了什么。火红的太阳越爬越高,云彩着了火,烧红了整片天。我绝望地从石缝中抬头,希望一场是望一场,继续走向下一个石缝间。或许,只要我在坚持一会就能找到了。在水中呆的越久,下身逐渐麻木的没有知觉,像不是自己的般已无惧寒冷了。
头很晕,是被这刺眼的波光照荡?有些无力,腿一软整个人跌进水中。挣扎地爬起来,我艰难地移到离我最近的石头边靠着,岸边不远可就是爬不上去。玉什么时候回来,能发现我上不来了么?
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一个身着全黑劲装的男子脚尖点起水在水面上向我奔来,双手扣住我的腋下一拉就将我拉进他的怀中,横抱在怀里奔回岸边。我看着他刚毅的脸,是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