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美人怀里的小人因为美人的动作而不舒服地动了动,看来是被扰了好眠呢!
美人看怀里的孩子不舒服地动了动,连忙止住笑,为孩子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睡得舒服点,自从一年前那件事之後他就很难有个好觉了,可不能扰了他。
"坐啊!愣在那里干什麽?"看小田还是愣在那里,美人嘴角挂著笑意。
小田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美人那粗鲁的动作中回过神来。
"我还没谢过你救了小儿一命呢!"
小田看著她,看她是真心谢他的,开心地摆了下手表示没什麽,还好有人记得他的英勇事迹,不然他不白受罪了吗?美人果然是美人,和他那个偷窥人家东西的丈夫不一样,小田咬牙切齿地想。
美人看到小田的反应没说什麽,只是招呼他吃吃喝喝,搞得小田都有点不好意思在美人面前狼吞虎咽了。
不过看人家好像没什麽不高兴的样子,小田就不客气地拿起桌面上的点心就毫无形象地吃起来,没办法,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了,不饿才怪。
美人看到小田的食相也没什麽不高兴的,只是等小田吃得差不多了才说:"我想你一定是很好奇我相公跟你相公还有那人他们之间的关系的吧!"
"噗!"听到这话把嘴里的东西都喷了出来,呛得差点连眼泪都出来了。
"唉呀!你小心点嘛!怎的长那麽大吃个东西都那麽不小心呢?别咳那麽大声,会嘈醒我儿子的。"
咳咳咳,这人怎麽说话那麽直白的,连个弯也不绕一下,而且刚才她说什麽来著?!他的相公?!
谁?
"不就是冰公子嘛!"
听到人家回答才知道自己不小心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心里直否认,可是就是说不出口。
小冰冰是他娘子才对!可是娘子会是攻方的吗?连忙遥遥头,这只是暂时的问题而已,以後......以後......以後会怎样他好像没什麽把握耶!
其实认真想想,跟冰情的上下问题自己是不是太计较了呢!而且自己还是个在下面享受的人,说真的,虽然开始的时候是蛮痛的,可是後来习惯了就......
摇头摇头,不想想,可是心里不免冒出个疑问,如果是我在上面(那个如果的机会比明天地球会跟冥王星相撞的机会还要小)的话,那他能不能给小冰冰愉快呢?!
"小公子、小公子?!"
什麽小公子大公子的,小田刚回过神来,就被眼前的特写吓了一跳。
"小公子,你在发什麽呆!我说的话就真那麽无聊吗?!"
不无聊,一点都不无聊,天啊!还真佩服她抱著个孩子居然还能那麽稳当地趴过来,应该是整天在家里无所事事炼成的特异功能吧!
"不无聊,一点都不无聊,我可是很想知道呢!"虽然有拍马屁的成分,可是也不是假话。
"唉~~~"一时间母夜叉变成了伤春悲秋的小可怜,变脸之快可谓这领域的中高手呢!"其实......"
怎麽没後文了?我疑惑地抬头看看她,看她把丫鬟退下,一时间亭子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两个醒著一个睡著。
"其实,严格来说灸跟著冰公子的时间要比相公来得早,可以这麽说,相公士灸公子救的,也是他要求兵公子收相公为徒的。"
耶?!他们还是师徒关系?!
"那一年相公还是刚及弱冠,一个人就被对他甚为严格的公公赶出去闯荡,只要他不死而且能闯出个名堂来,他就有资格继承公公的事业。"
小田连忙一点一点地挪开,想尽量远离她,难道她都没发现自己已经是咬牙切齿的吗?!而且那长长的手指甲还在那无辜的陶瓷杯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呢!
"一开始的时候还好,到了後来敌人就多了起来,没办法!出来走江湖的谁也避免不了结仇的。"真是的,你看,美人就是美人,连不雅的耸肩动作都做得那麽大气"有人眼红相公,设计让他掉进陷阱,当时相公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却被救了,救他的人正是冰公子,而让冰公子救人的恰恰就是玖,救命之恩不能忘,所以现在轮到我们救他,虽然他不屑。"
拿起茶喝了几口"那时候他们也是刚出来,冰公子他还没有现在那麽......淡然,相公他并不知道他们是什麽关系,可是他......"
小田疑惑地看著她,怎麽又不说了?
"玖公子是个好人。"
是哦!好烂的人。
看到小田脸上的不以为然,美人也只是笑了笑。
"他求冰公子收相公为徒,虽然冰公子并不情愿,可是最後还是妥协了,於是他就有了两个徒弟,他们遵照冰公子师傅的遗言进了江湖,虽然低调活动,可是我想那段日子可以说是相公最高兴最幸福的日子了。"
最高兴最幸福?!不知她是以一种什麽样的心情说这话的呢?情人最高兴最幸福的日子并不是跟自己在一起的日子,这可是一种悲哀呢!他就不是,他最高兴最幸福的日子一向都是跟小冰冰分不开的,有吃有穿还有人疼(看他跩)。
连忙调整一下表情装认真,省得人家妒忌。
"可是好景不长,那天正是狂风肆虐时虐雷电交加暴雨横扫的日子"美人的语气突然激动了起来,小田想如果她怀里不是抱著小孩的话她早站起来指天划地了"他们在客栈里休息,突然相公听到了旁边的房间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旁边住的正是冰公子,相公连忙冲过去,看到......呃!玖公子正压著冰公子,冰公子身上的衣服已经半脱了"
妈的,这死男人,居然敢对他的小冰冰这个那个?!小田没发现自己的手指甲也正在那无辜的瓷杯上"奏乐",还是受不了的美人把杯子拿开才还给自己一片安静的说书天地。
"原来玖公子一直都在装蒜,他不知用什麽方法接近冰公子,其实他的目的只不过是冰公子的武功,因为冰公子师承一代奇人欧阳老前辈。"
怎得名字那麽熟悉,是不是在那个地方听过?(别怀疑,就在第一部)
"玖不但是个武痴(他看是无耻吧!)而且还是个演戏高手,他逼迫冰公子,因为冰公子已经把武功教给他了,虽然还不全,可是以他据说是练武奇才的筋骨,剩下来的那麽一点不了解的很快就会突破,他一向都是那麽自信的。"
"胡说,小冰冰哪里是那麽容易就被压倒的人?"如果是的话他第一个就去压。
美人好像呆了一阵子才了解小田所说的小冰冰就是自己口中的冰公子,莫名其妙地笑了一阵子才说:"这是当然的,可是让相公想不到的是,原来玖公子一直在无形中给冰公子下慢性毒药,这点他的确是做得太狠了,毕竟冰公子并没有跟他有仇,据他的说法就是这世界上没有必要存在一个跟他武功不相上下的人,口气很狂妄,一点都不把在场的相公放在眼里,相公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可是因为某些因素他还是出手想救冰公子,可是再次让相公意想不到的是,在他差点被玖公子打成重伤的时候,救他的居然是一直被玖公子制服的冰公子,当相公回过神来看到被一掌打到墙边不停吐血的玖公子身上时,就被冰公子拧了起来飞身走了,玖公子想追也没那个能力,那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是少看冰公子了,想不到他居然还会有这般能耐,之後玖公子就消失了,我想他就算知道自己跟冰公子有距离也想不到居然会是那麽大的,自从他知道冰公子把鸭子放相公那里之後就一直跟相公作对,目的也只不过是想把冰公子引出来而已,所以才会发生断魂崖那件让江湖不安定了不少时间的事呢!以前我一直都以为他这麽做只不过是一个武痴对武学的执著而已,现在我想应该不是这样的,尤其是......"他看到冰公子的时候跟相公他每次提起冰公子的时候的表情是那麽的类似,执著、沈迷。
"尤其是什麽?"
美人看著问话的小田,笑了笑没有回答,"没有什麽,只是觉得你可能是他们之中最幸福的人而已。"
那还用说吗?
"你怎麽对他们的事那麽清楚?"小田突然想起这点。
"因为我是个旁观者,一直、一直都是......"对,一直。
美人低下头所以小田无从看到当时她的表情,可是不知怎麽的,他就是觉得她的无奈和心酸,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并不是个幸福的人。
不知说些什麽好,只好沈默。突然间又想起一件事,怀疑的眼光看著装似注视著怀里儿子的人:
"你......怎麽无端端地告诉我这些事呢?"一定是有什麽不为人知的阴谋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进行著,双手横在胸前防备著。
"呵呵呵,你真是个宝,为什麽麽?老实说,说这些事给你听我是有目的的。"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我希望你好好珍惜冰公子,毕竟他在那件事里也是个受害人,说这事给你听你就会更爱惜他,更不愿意让他接近相公他们,最好就是老死不相往来,这样我们的生活可能会更安静一些,毕竟时间是让人忘掉一切最好的良药。"
刚开始听还蛮感动的,可是听到後来才发现人家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的,可是想想她的做法也不错,幸好她是采取了温和的方法,不然来个毒你千遍不厌倦又或者是爱你就要杀死你什麽的那不是很冤?!
之後美人也没说什麽了,只是招呼小田吃这吃那的,还跟他说些姑娘家的闺房事,还真的把小田当成是她们那一国的了。
小田找了个借口逃也似的离开了,再不走的话她可能连她的葵水什麽时候来都会告诉他,然後还会顺便问上一句:"你的呢?"那他不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不知这世界又没有太平洋呢?
才一处凉亭没走多少步後面那两个丫鬟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害小田熊熊地吓了好大的一跳,有时候他真是会怀疑她们究竟是带路的还好监视著他的。
无论是什麽都好,总之就是在她们的带领下小田终於到达了他本来想取得什麽赏雪亭还是赏雨亭的亭阁里。
才刚踏上阶梯,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连身後不知是谁的抽气声都没留意。
这画面......还能算是在人间吗?
依然是白中带点黄色的衣衫,外面罩著淡蓝色的轻纱外衫,闲息在古木躺椅上的,腰腹上一本叫不出名字的书正要掉不掉地被修长的手指微按著,比女生还长的眼睫毛把深邃的眼睛盖住了,少了些冷漠,水蓝色的长发在微风的吹拂下不时地扫过那精致得不像真人的脸,让人有种要帮他拂开的冲动。
这样的人,真的是个凡人吗?真的是他能拥有的吗?小田一瞬间有了转身就跑不要打扰神人休歇的冲动。
当然那平时被杀得七七八八的感性也只不过是一瞬间地飘过小田的脑海中,不一阵子就忘记刚才自己在想什麽了,真是水过无痕啊!
特别是当冰情睁开他那双可以把人溺毙在其中的眼睛时,小田脑子里唯一的一点神志都"咻"的一声不知被踢倒哪里去了。
"小冰冰!"边恶心地叫著边蹭过去,丝毫没有自己把美景颇快的自觉,舒服地窝在冰情怀里,还不自觉地蹭了蹭,十足某种喵喵叫得动物。
任由身上的人糟蹋身上的衣服,把书放在一旁,伸手楼住怀里的人,眉头皱了起来。
怎麽还是那麽瘦?
"小冰冰,我们什麽时候离开?"小冰冰的手凉凉的,摸著头皮很舒服,小田喉头咕噜了一声,已经成功退化成某种动物了。
......
"想走了麽?"平淡的口气听不出说话的人的想法。
"嗯!虽然这里好吃好喝的,可是就是不习惯。"看来他也只有做穷人的命。
"那就走吧!"
"好,什麽时候?"明天就好,他不想呆在这里那麽久,先不说总是有人跟著不习惯,而且这里还有两只对他的小冰冰虎视眈眈的狼,整天防备著,累死人!
"现在。"
啊?连忙捉住冰情的衣襟稳住差点掉到地上的身体。现在?不考虑一下吗?
"你不是想走吗?"
是这样没错,可是......咦?!怎麽他好像隐约间听到什麽东西折断的声音?可能是听错了吧!人家小冰冰都没听到他怎麽会有千里耳呢!
冰情嘴角挂著浅浅的微笑,不经意地把小田的头按到自己的怀里,眼睛扫过周围,没说什麽。
随手在旁边的小树枝上摘了片叶子,吹了起来,高高低低轻轻柔柔地声音没有波澜壮阔的气势,却奇怪地能传到很远很远......
草丛里突然竖起两只红红的耳朵,甩了甩,好像在听什麽似的,一阵子就露出个大大红红的脑袋,旁边跟著个白脑袋,侧头听了一阵子,红狐就带著小白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还真是动作迅速有效率,冰情才刚说完没多久他们一班人就这麽浩浩荡荡地坐上自己那辆什麽地方都响地驴车颤栗栗地离开了。
还真的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下,这样会不会太不礼貌。小田矛盾地想,在人家家里的时候就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害怕人家害他们,可是出来了又担心自己会不会太不礼貌,说不定人家也只是想尽一下地主之谊招呼招呼他们而已,没必要跑得比什麽都快吧?!
"小冰冰,我们这麽做会不会太不礼貌?"最重要的是他还没吃遍有钱人才能吃得料理耶!想想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吃第二次就想锤心肝。
"礼貌如何?不礼貌又如何呢?并不是我们想到他们那里做客的呀!"冰情淡淡地说。
小田看了看依然是中午那套衣衫的冰情,又看了看这又破又烂的驴车,终於明白那些有钱人要把最好的东西奉献给美丽的爱人的心情了,可是,他小田好像没有那个钱财浪漫耶!
"在胡思乱想些什麽呢?"
凉凉的手按在小田额头上,看著眼前无论是身处什麽环境依然淡然如初的眼眸,小田突然觉得什麽都不要紧,只要他们在一起,吃苦也可以当吃补!
开心地倒在冰情怀里,找了个好位置蹭了蹭。
"其实我们没必要那麽快走的,我还没吃够他们那里的东西呢!"虽然跟一个对食物没什麽特别爱好有七十几年来可以一同一种水果什麽的度日二部厌烦的人来说,他说的这话有些无聊,可是他就是无聊嘛!路漫漫长的,不找些事来做做还真的闷死人了。
"对嘛!对嘛!可以迟点再走。"木子誉也小声地附和。毕竟是小孩子,而且以前还是超有钱,到哪里都有人服侍的大少爷,突然间遭逢巨变过著苦哈哈的日子,现在有好日子可以过过了时间却那麽短,都不够他重温旧梦,他当然会觉得不满的了。
"现在还可以回头。"
以为没人听到的木子誉被这话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对上一双了然的眼睛,连忙避开不再说什麽。
吓死人,那麽小声都能听到,以後在这人面前还是别多话比较好。
小田不知道他们两个搞什麽鬼,突然想起一件事,不问不痛快。
"小冰冰,一年前我掉下断魂崖之後究竟发生什麽事?怎麽一路过来我好像都有听那些说书人吹这吹那的?"感到楼著他腰的手紧了紧,小田狐疑地看了看冰情。
"没什麽大不了的事发生。"
木子誉听到小田的话之後惊讶地看著他们,原来他们一年前还参与过可以排得上江湖大事第一名的"断魂崖之役",那可是无论是不是江湖人提起来都是害怕兼兴奋的一件事呢!
一年前武林盟主慕容靖的儿子被绑架了然後他召集武林同道一起到断魂崖决一死战这件事可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听说後来有好事之徒到过那里看看结果如何,却被吓得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听那回来的人的描述,那里面混了一个恶魔,哪一方都不帮,凡是靠近他的都被不知什麽武器给硬生生的绞碎,毫无人性的杀人方法,不但是人,连断魂崖本来靠得很近的两岸都被削开了,很多来不及逃的人都掉到崖底了,可想而知那时候会有多少的人死掉有多少,听说魔教教主受的伤是最为严重的,也听说他早死了,至於是不是真的现在都没人知道,总之经那一战之後江湖上就再没人见过他倒是真的,只听说过再上去断魂崖的人回来说那里什麽都没有,只留下一地的尸块,很多江湖老一辈和新一辈都葬身在那里,可谓壮烈!至於那个恶魔,行踪更是不为人知,连那些有幸生存下来的人也绝口不提,渐渐的,这事情就变成江湖一大谜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