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游'是一把上古神器,谢天雨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弄到手!"
"哼,可她为了你不仅丢了神器,连命也丢了!"
"你替她不值?她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她自己的骄傲丢了性命。"
悠尘纠正我的说法。
"强词夺理!"
对这种比狐狸还狡猾的人,我不屑一顾。
"若是让那些武林高手看到你用他们抢破头的神器挖石头,非要痛哭个三天不可!"
悠尘俏皮地说。
"想不到你这么神仙一般的人也会这样取笑人!"
"这样不好吗?"
悠尘认真地看着我。
"好,这样比较像个人!"
夜凉如水,何况是空旷的山崖。
山涧中时不时有古怪的鸟啼,陡峭的悬崖显得更加光怪陆离。
幸好明月当空,没有黑的不见五指。
我探出手,从旁边的树上摘下几个淡黄色的野果子。
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有股香甜的气味。
在身上擦了擦,递了两个给悠尘。
我坐在树干上,晃悠着两腿,往嘴里扔了一颗果子,
虽然有点涩,却汁多肉厚。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唱首歌来听!"
长夜漫漫,不能睡觉,总得想点节目自娱自乐吧!
"你真得肯唱歌给我听?"
悠尘两只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我!
不就唱首歌吗,
干吗搞的我向你求婚似得!
又吃了一粒野果,
我清清喉咙开口唱:
从前 现在 过去 便不再来
红红落叶 长埋 尘土内
开始 终结 总是没改变
天边的你 飘荡白云外
苦海 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离命运
相亲 竟不可 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情人 别后 永远再不来
徒然 独望 放眼尘世外
鲜花虽会凋谢 但会再开
一生所爱隐约 在白云外
苦海 翻起爱恨
在世间 难逃离命运
相亲 竟不可 接近
或我应该 相信是缘分
苦海 翻起爱恨
在世间 难逃离命运
相亲 竟不可 接近
或我应该 相信是缘分
一曲唱完,发现自己的歌喉竟然还不错。
只是想兰儿,还有黑寡妇,想到心隐隐作痛。
我回头看看悠尘,他竟似听得如痴如醉。
"这首歌的歌词真好,‘一生所爱隐约 在白云外'所以‘ 相亲 竟不可 接近'。"
悠尘喃喃着歌词,仿佛有心事。
"呵呵,悠尘是想念心上人了吧?"
我随口打趣他。
悠尘苦神色落寞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熬了一个晚上,东方渐渐亮了起来。
我坐在树上,运功打坐,悠尘靠在岩石上睡着了。
我身上的衣服一直就没干过,再看看悠尘的衣服也湿湿的黏在身上。
我想了想,
还是将那件死人的外套扯下来,盖在了他身上。
他被我惊醒,张大了眼睛望着我。
"我知道你的眼睛长得还不错,不过你这样勾引我,知不知道后果会很严重?"
我故意十分色眯眯地问。
"这荒郊野岭的,眼前又有你这么个美人投怀送保,你说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岂非很对不起自己?"
诸位,我并不是个急色鬼,试想一大早起来,眼屎还没抹掉,谁会有心情来调戏美人?
我要报仇!
让他为自己如此轻信、轻视我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居然笑着坐起身来。
"你不是说过你不喜欢美人吗?"
悠尘清澈的眼眸洞若观火。
"你没听说过英雄难过美人关吗?我的话你也会信?我若不那样说,你又怎么会乖乖将自己送到我手上?"
为了追求逼真,我奸笑着搓了搓手,露出一口银牙!
一副准备就地办事的样子!
"反正我也逃不了了,不如......"
悠尘居然悠闲的靠回树上,
MD,这个男人怎么无论什么姿势都那么好看!
"就按你说的办!"
WHAT?我有没有听错?
"你可别后悔!"
你以为老子不敢么?
我伸出禄山之爪,却无论如何也落不下去。
原本想看他惊惶失措,跪地求饶,怎知最后反而弄得自己骑虎难下!
想到这我往树桩上一坐,生起了闷气。g
"你不用生气了,我知道我害你落到这个田地,你心里不甘,凭你有仇必报的个性,的确是难为你了!"
"你TMD才认识老子几天,别装出一副跟我很熟的样子!"
我勃然大怒,真后悔刚才没狠下心把他剥个精光,扔到山下喂狼。
悠尘却一派闲逸地笑了笑,
"我若说的不对,你又何须发这么大的火!"
我日,生平第一次我气黑了脸,
却无法反唇相讥。
转念一想,
我皮笑肉不笑,
"呵呵,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简直比坐牢还难受!"
碰上这种绵里藏针的人,我只能祈祷自己能够多活几天,别过早被他气死。
悠尘表情僵住了。
"还是留着你的智慧想想怎么下去吧!"
这个人不笨,就是用错了地方。
悠尘望着悬崖发起呆来,
不是吧?老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玩罢工!
我叹了口气,决定自力更生。
突然我听到"唧唧"的声音,
顺着声音望去,对上一双圆溜溜,亮晶晶的"美目"!
我高兴地叫了声:"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悠尘不明所以的顺着我的视线望去,
距离我们大约十米处,一只小猴子正蹲在枯藤上好奇的打量我们。
它手里还握着一根香.蕉。
"小美人,过来,到哥哥这来!"
虽然我不作男生很多年,但就是改不过口来。
小猴子向我做了个鬼脸,撮起嘴,吱吱喳喳的叫,这猴子的脸红得像番茄,做
起鬼脸来真像是一只剥了皮的猫。
我丝毫不放弃,索性抽出腰里的"神龙游",
匕首反射着朝阳的光芒,亮的刺眼。
小猴子对这个亮闪闪的东西相当感兴趣,
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我手中的"神龙游"。
"小美人"突然扯着藤纵身一跃,跳了过来。
我一手接住这个小东西,一边还刀入鞘死死拽在手里,
"小美人"扔下爪中的香蕉就来夺刀。
"别急,别急!"
山中的猴子并不怕人,力气也大的惊人,
我生怕一个不小心,唯一的求生工具也被它抢了去,
那我岂不真成了"禽兽不如"?!
"‘小美人'告诉哥哥,你从哪来?"
"小美人"只顾找我的匕首。
我被它挠的发痒,忍不住笑了起来。
无意中我瞟见了晃动的枯藤,计上心来。
"快点把衣服撕成条,连成一条结实的带子!"
我一边和"小美人"戏耍,一边吩咐悠尘。
悠尘看了看我没说话,
终于开始动手。
他纤细修长的玉指动作起来,十分好看。
我看地有点走神,
甩甩头告诫自己,
做人不能这么肤.浅!
很快悠尘结好了带子。
"小美人"也跟我混熟了,正坐在我的肩上,拉扯着我好几天都没洗的头发。
"小美人,先帮哥哥办件正事!"
我的头皮都快被它扯下一片来,不知道会不会秃顶。
我拉下正玩的起劲的"小美人",
它手里果然攥着一大撮乌黑的头发!
我也没功夫心疼了,
将带子绑在小美人身上,
拍拍它,"去吧,去帮哥哥抓条藤过来!"
"小美人"大概也玩累了,纵身一跃,就攀到了藤上,
我这边赶紧收绳子,连藤带猴地拽了过来。
我扯了扯枯藤,还算结实,
对悠尘说:"你将藤栓在树上!"
悠尘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思,合作的点点头。
他将藤的一头牢牢的捆在树干上,我又用力扯了扯,
才心惊胆战地顺着藤爬了上去。
"小美人"刚开始还自在地挂在我身上打秋千,
后来估计是嫌我爬地太慢,自顾自跑了。
真是没义气!枉哥哥这么疼你!
我朝下望了一眼,
不禁手脚冰凉,老天,我有恐高症,你用不着这么玩我吧?
本来我想将这个立功的机会让给悠尘,
可是一想他连跳个崖都要找个人陪,还是算了!
不必浪费口水!
我闭上眼睛,凭着感觉拼命地往上爬,
枯藤上伸出的干刺深深扎进手里,
钻心的痛,我却不敢松手,一松手就是粉身碎骨。
》》》》》》》》》》》》》》》》》》》》》》》》》》》》》》》》》》有发说
分道扬镳
爬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我睁开眼,
太阳已经完全露出头来,晒着我汗湿的衣衫,暖洋洋的。
崖下的雾气渐渐散开,视线也变得清晰了起来。
我的手几乎是麻木地抓紧了枯藤,
连疼痛也感觉不出来。
我如愿以偿地看到了一排的枯藤从岩石上垂下来,
手脚并用,使尽吃奶的力气爬到藤的顶端,
吃力的用一只手和双腿将自己固定在藤上,张开另一只手去摸腰间的匕首。
藤上的刺深深扎进手里,我的手一离开藤,便被刺挑的血肉模糊。
顾不上喊疼,我赶忙用匕首砍下几条藤绑在自己身上,
又顺着原路返回。
当我筋疲力尽退回到树上的时候,
"小美人"已经在树上上蹿下跳玩的不亦乐乎。
悠尘连忙扶住我坐下,我大口地喘着气,
总算是九死一生,有惊无险!
悠尘看看我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镂花小盒,
打开盖子,一股清新的香气扑鼻而来!
悠尘剜了一点淡蓝色透明的膏状物仔细地涂在我已变成烂肉的手掌上。
"你给我涂的什么?不会是腐骨膏之类的东西吧?"
我和他开着玩笑。
这药涂上之后,有种清清凉凉的感觉,
伤口也没那么刺痛了!
"你的手烂成这样,用不用腐骨膏有什么差别?"
悠尘回敬我一句,顺便用布条帮我把伤口包扎好。
太阳升到山顶的时候,我们终于大功告成。
悠尘绝美的脸上渗出一层薄汗,
我手上的绷带也变地血迹斑斑。
悠尘也用布条在手上密密地缠了一层,便和我一上一下地沿着捆在树上的枯藤往下滑。
不久,我的双脚便再一次落上了思念已久的大地。
崖下是一片树林,
阳光娇艳,山林碧荫浓得化不开,
啁啾的鸟语伴着流水。
我们找了个空地休息。
我伸展了四肢躺在空地上,
触手可及的泥土和身边的花草实实在在地证明我是躺在地面上。
微风中隐约有醉人的花香,我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鸟儿归林的声音吵醒,
揉揉眼睛环顾一下四周。
"你怎么还没走?"
我看见躺在身边的悠尘诧异地问。
莫非你不认识路,还等着我给你做免费的向导?
想到这,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饿了!"
这家伙答非所问,一双眼睛淡然地望着天。
"然后呢?"
我想看看这疯子又发什么神经!
"想吃东西!"
悠尘理所当然地看着我,好像我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
"自己去找!"
我倒头便睡。
MD,还有完没完?利用完老子一次还不够,还要老子给你当菲佣!
可是,悠尘不说还好,他一喊饿,我的肚子也跟着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我饿得前心贴后背,瞌睡虫早就飞到爪洼国去了。
当我的肚子叫到第十次的时候,我认命地翻起身,消失在树林里。
终于明白什么叫两个和尚没水吃,
碰上这样自私又自大的家伙,
我连上吊的心都有了!
泄气的在林子里转了半天,
连只兔子的毛都没看见,这见鬼的树林,怎么连只野味都没有。
我只好抽出匕首剜着地上的野菜和幼笋。
突然,我听到前方有动静,
抬头一看,
一只小兔子正缩在地上谨慎地望着我。
看见我抬起头,便一蹦一跳的跑了。
到嘴边的肥肉怎么能再让它飞了?
我幻想着野山菜烤野兔,那个滋味,真是野上加野,顶呱呱!
吞了一大口涎水,我死追着小灰兔不放,
小灰兔一头钻进一节断木中,不肯出来!
我用脚踢了踢木头,想把猎物吓出来,
谁知这小兔崽子竟然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半天不见影子。
我不禁开始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饿的老眼昏花,产生的幻觉!
又使劲地踢了木头一脚,
谁知兔子没吓出来,倒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谁在敲门?"
咦喂!这里面居然有人住?有意思!
"我!"
"你是谁?"
"兔子的主人!"
"你是说这兔子是你的?"
说话间,一个脑袋露了出来,头上稀稀拉拉的长着几根毛,小鼻子小眼,像极了动画片里的三毛。
"废话!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不成?"
这么小的树洞这个人是怎么钻进去的?
"三毛"已经从树洞里爬出来,跳到地上,我一看,居然和我差不多高。
"你是怎么钻进去的?"
我忍不住开口问。
"三毛"很臭屁地瞥了我一眼;
"缩骨功,你都没听说过?也难怪,这种乡下地方......"
听他那口气,我活象个没见过世面的"母蝗虫"。
"哈哈哈,原来是摆地摊的把戏,难怪我没见过!"
"三毛"气得三毛倒立,
"我不跟你这个山野村姑一般见识!"
"三毛"挥挥衣袖,打算"回家"。
"把兔子还我!"
我拦在"三毛"面前。
"你的兔子怎么会跑到我家来?"
这个死"三毛"敢睁着眼说瞎话!
"那好,我就一把火把你家烧了,看看到底有没有!"
说着我从怀里摸出火折子,作势便要去放火。
"等等!"
"三毛"赶紧拎出小灰兔,
"拿去拿去,碰上你这种不讲理的粗人,算我倒了十八辈子的霉!"
你早这样多好!
什么粗人,细人,只要有肉吃我管你是什么人!
我接过兔子摇摇摆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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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悬一线
生火,宰兔,剥皮,去内脏,
整个流程我一个人完成。
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
上吊也要让人喘口气吧!
悠尘不帮忙也就算了,
居然还一个人远远地躲清闲,
说是看见屠宰恶心,
靠,老子就不恶心?
何况老子还是带伤上岗!
在山顶上看着那么多血肉横飞的尸体也没见你小子皱皱眉头,
现在倒跟老子拿起乔来了!
我一边腹诽,一边狠狠地解剖着兔子。
将兔子洗干净,再把野菜和嫩笋塞进它肚子里,
然后穿上匕首,架在火堆上烤。
我趁机走到溪边,洗了洗脸。
不久就有阵阵浓郁的香味飘散出来,
我兴奋的撕下一块肉塞进嘴里,
咦喂,外焦里嫩,肉香中裹着点菜香,
兔子啊兔子,你果然不负众望!
悠尘也厚颜无耻地凑了过来,
我扯下一块肉递给他!
他闻了闻,
"好香啊!想不到你的手艺还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