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一会说的可能很让你们难以置信,可是我要说的是,那都是真实的。"
对着老伯笑了笑,再用眼神看了看对面的俩人,我对着那个很像月的人正色的大声又说道。
"我认得你,你叫君越白,是梅隐山庄的大公子,那个从很小的时候就立志要嫁给命定之人的‘奇人'。"
"你认得我?我从来没有出现在大众的眼前过,就连在南朝也很少能有人认得出来我,更别说是在神之国了,除非你认得我父亲,因为我们长的很像,还有,你那么小是怎么能认出我的?"
君越白没有一点犹豫的就承认了他的身份,还一连问了我好几个问题。
"呵呵,,你还是那么的单纯可爱呐,我当然认得你,因为,,,我是你的弟弟君越非。"
"你说什么?你是谁?"
君越白听了我的话竟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几步的来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求证似的连问了两遍。
"我说,我是君越非,那个一出生就是个傻子的梅隐山庄的二公子,你的亲生弟弟君越非。"
仰起头,我郑重的认认真真的回答了他,眼睛迎着他的视线毫无退缩。
"不,不,这不可能,我弟弟已经死了,早在五年前就死了,还让父亲因此而,,,你怎么能是君越非呢?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的弟弟?"
"你说月因此而什么?他怎么了?你快说啊。"
没去理会他的质问,我一听到他那半句有关于月的话,就全身都紧绷了起来,月怎么了?难道,,,,不,不会的,,
"月?你叫父亲为月?"
惊讶,极度的惊讶,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曾叫父亲为月过,那就是秦天,可是秦天早就在五年前,,,难道他是秦天?也不可能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呀,你还没说月到底怎么样了?"
看他一直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也急了,起身站在了椅子上与他平视着,手也抓上了他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
"好了,都冷静一下,小古怪你也坐下来好好的说。"
"是呀,白,别激动,你先过来坐下再说。"
看我们吵来吵去答非所问的,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老伯和那个小白脸分别的将我们拉开了,好不容易又都重新的坐在了椅子上。
"小古怪,你先把话说完,我想当你解释清楚了之后,那位君公子也一定会马上告知你那位有关于月的事情的。"
还是老伯有头脑,他的一句话让我的心也从惊恐混乱当中清醒了过来,是呀,我还没有证明我是谁呢,又怎么能让对方相信?
"好吧,那我就从头开始说吧,其实我,,,,"
隐忧
静,极度的安静,这个故事是真的很好听,也很让人难以置信。
"这么说来,你真的是我的弟弟?呃~~也不对,我是说,这么说来你真的是父亲深爱着的那个人?"
君越白听了我的话之后第一个说出了话来,他也同样很震惊却也同时明白了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
记得五年前他接到了家书说让自己赶快回家,离家这么多年家里从来都没有给他写过什么信函,那一次是唯一的一次,也让他预料到家里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情了。
因为他了解父亲,如果他身上没有流着父亲的血脉的话,恐怕就算是看他都不会再看自已一眼,又怎么会费事的给自己写信催自己回家?
从很小他就知道父亲的爱只有一种,也只会给一个人。
以前他曾认为终其一生父亲都不会见到那个让他爱上的人,可是,当他回到了山庄,当他看到了那曾山峰般健壮沉稳的秦天之后,他震惊了。
这还是那个武林第一的高手吗?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气吞山河的侠客吗?
不是,他已经不再是了,他的脸上全都是沉重的哀愁,身形竟有些微的佝偻,只是看着他你就会感受到他心中的那份悲痛,面对着那双平静却暗淡无光的双眼,君越白头一次在人前流下眼泪来,才几年没回来家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听着秦天说起他,那个改变了他也改变了父亲的人--我的弟弟君越非。
我已经惊的不能再惊了,原来弟弟早已经不是弟弟了,而父亲又何尝还是父亲?那秦天呐?他现在还能是秦天了吗?
这个世界似乎从那个假的君越非出现的那一天起,就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了,可惜他,却在搅乱了一潭池水之后就这么死了。
秦天说父亲疯了,他说父亲不相信那个已经死了的人是他爱着的那个人,他去找他去了,连,,,他的身后事都是秦天独自一人处理的,而秦天在跟自己解释交待完了所有的事之后,也没有了踪影,走的时候只是说,他要去重生了。
本来以为父亲是得了失心疯才会离开的,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去找他了。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月到底怎么了吗?"
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所有的事,前世今生,我与子潼与秦天与月的所有的所有,全都说了,我不认为我做错过什么,而对月的亏欠却是我两辈子都还不清的,现在我只求月是活着的,老天,请不要再让我们错过了。
"父亲在你‘死'了以后先是抱着你哭出了血泪来,,,然后就突然的走了,他走的时候把‘你'交给了秦天,只说好好的埋葬了你,他还说死的那个不是你,他要去找你然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哭出了血泪来?,,,他,,又去找我了?,,,,月,你这个笨蛋,,"
用手捂住了脸,我喃喃的自说自话,本是清脆的童声此时却破碎沙哑的刺耳,那小小的身子缩成了一团,颤动的在椅子里抽咽着,任谁见了都能看得出他有多么的悲痛。
轻柔的拥着我,老伯将我抱起来放进了他的怀里,然后轻轻的拍着我的背无言的安抚着我。
孩子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点的,尽管已经知道了你本来并不是这么的小,可我还是会依然的疼爱你的,因为,不论你的年纪多大,不论你的相貌如何,你就是你啊。
"老伯我想回山庄去看一看,你能送我回去吗?也许,,在那里能碰到月也说不定。"
不想在等了,我要去找他,五年啊,五年他都没有音信我不敢去想他现如今是什么样子的,也许,他会在家吧?找不到我,也许他就会回家去等我吧?
"好,明天我就亲自送你回家,别再伤心了小古怪,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相信那个月也一定不喜欢看到你哭吧?小心他要是发现了你哭起来是这么的难看的话,不再要你了看你怎么办。"
老伯用袖子擦干了我脸上的眼泪,还故意的说着轻松的话题想转移一下屋子里的沉闷气氛。
"讨厌,月才不会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长得什么样,月爱的是我的灵魂不是我的长相,你当谁都像你一样肤浅的吗?"
我也知道不能再让老伯担心了,就接过了他的话头,还特意的气了气他。
"呵呵,,臭小子,你竟敢说我肤浅?哼哼,我看你是真的皮痒痒了是不是?"
"我是大人知道不?别总想打我的屁股,你等哪天我的功力恢复了再好好的和你打上一场,到时候谁输再打谁的屁股你看怎么样?"
从老伯的怀里跳了出来躲过了他假意打来的巴掌,我站在地上意气风发的挑衅着他。
"哈哈哈,,好,到时候我们就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小古怪你可别哭鼻子噢。"
"我才不会呢,我又不真的是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多的眼泪啊。"
"越非,我还是像以前那样叫你吧,首先我是真的很高兴你还活着,因为只有你活着我的父亲才会真正的拥有幸福,再一个就是我希望你,不要再伤害父亲了好吗?他,经不起你再一次的打击了。"
君越白不放心啊,听了他们之间的故事之后,他感触最深的就是父亲的委屈求全了,父亲何时那样亏待自己过?为了这个人他付出了多少啊。
"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做傻事了,也不会再一次的推开月和,,我们的幸福。"
等到了我坚定的答复,君越白却还是没有办法真的放下心来,因为刚刚他讲了父亲与秦天,却一点也没有提到过莫子潼,其实他,,,才会是最哀伤悲痛的那一个吧?
眼看着自己最爱的人为了自己而死在了面前,又被误会爱人的内疚心情每天每日的折磨着,就连死对于他来说都不能是解脱。
莫子潼啊莫子潼,你的日子又是怎么过来的呢?而当你知道你爱的那个君越非他其实并没有死的话,你们之间又会发生些什么呢?而这发生的事可会伤害到父亲?
没有人能知道会怎样,怕是神也不会知道的吧?这也就是他刚刚为什么没有提到莫子潼的原因所在了,佛主啊,请原谅他的自私吧,他也只是想能多帮一点他可怜的父亲而已呀。
莫子潼番外
我叫莫子潼,是一个从小就被人叫做野种的男人,我还有一个双胞的弟弟,他和我一样都是被别人看不起甚至想被除之而后快的人。
我的印象里没有母亲的影子,听姑姑说她在我与弟弟还没有满月的时候就病逝了,而我们的父亲莫远山却在母亲还怀着我们的时候,因听信了别人的谗言而离家出走至今也没有消息。
在这称之为家的屋子里只有一个人是真正关心着我们的,那就是姑姑莫如烟。
姑姑从来不相信那些人的话,她也是我与弟弟在这个家里唯一的一份温暖所在,为了她我从一个任人欺凌的野种变成了神童,又从一个神童变成了莫府的当家之主。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因为她,就是我与弟弟心目中的妈妈。
她为了我们一直都没有出嫁,面对着那些个闲言碎语她从来都表现的无所谓,可我知道她不会真的不在乎,有哪个女人会心甘情愿的当一辈子的老姑婆?
我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让她过上好日子,事事都顺着她的心意来,她想怎样就怎样,看着她将以前欺付我跟弟弟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赶出了莫府,竟管我已经不再会在意了,可面对着她那可笑的赶人理曲,我仍然一本正经的同意了,只要,她开心就好。
我本以为我的一生就是这样渡过了,每天都要带着一张完美的面具游走在来来往往之中,不会哭也不会去笑,虽然我每天都在笑,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笑有多么的空洞。
可是那一天,我认识了他,那个改变了我一生,也让我至今仍活在痛苦的深渊却甘之如饴的人--君越非。
第一次知道笑原来是这么的简单,而我竟然也能笑的那么的自在开怀,看着他对着我做鬼脸,看着他气呼呼的翻白眼,还看着他竟看我看的流出了鼻血,,,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着迷,让我不自觉的就想把他放在身边,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的在乎他,几乎是从第一眼起我就把他放进了心里,从没想过要对他设防。
当知道他竟是君越非之后,我是有一点惊讶的,还有着浓浓的失望,既然他是君越非那恐怕我是带不走他了。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让我们之间的关系真正的紧密了起来,面对着那突如其来的一掌我想也没想的就迎了上去,为了他受伤,为了他拼命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看着他为了我而发怒,看着他为了我而流泪,我竟然不再能感觉到身上的疼痛了。
"你,不准死,你,不可以在我没有还完这份情的时候,留下我独自离开。"
这一句话让我从此以后成为了爱的俘虏,爱他是我今后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我,不会死,不会在认识你之后独自的离开。"
这是我的宣誓,也是我向他爱的保证。
在回春谷的一年我们朝夕相处,爱也与日俱增,虽然那时因为他太小我没有真正明白的说出我的爱,可是我知道他明白的,我只等他长大。
再一次见面是在两年之后了,看着他从梅隐山庄里快步的走出来,当他也同样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对我爱的表白有些害羞的应承了下来之后,我高兴的想要跳起来告诉向全天下的人他--君越非也是爱我的。
那短短的一天也是我今生最甜蜜的一天,那山山水水之间都有着我们的足迹,我们背靠着背看日落,手拉着手一起回家,那是我自从知道爱上了他之后每天都会做的一个梦啊。
可是,老天并没有就这么放过我,他又一次的给我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当看着姑姑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倒在了她自己的房间里,当看到非,衣不蔽体的站在我的面前,我的心痛到麻木了。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非,我爱你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这样对待我唯一在乎的姑姑?
那天我到底都说了些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胸口空空荡荡的,我只记得非,曾抓着我的裤脚问过我,可还爱着他?
爱?我怎能不爱?如果我不爱又怎么会如此的难过?可是那时,那景,那刻,你让我如何能说出这个爱字来?
我不曾想我一时的痛苦迟疑,竟换来了让我至今想起仍懊恼悔恨的肝肠寸断的结局,非,我怎么知道那一次是你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我怎么知道啊,,,
当第二天看到你的时候,面对着你眼睛里那冷峻不再熟悉的神情,你可知我的心有多冷有多痛?明明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可为什么却好像是我在犯错?
可是当看到你真的当着我的面救出了我那,二十四年都没有见过面的父亲的时候,我的世界整个的崩塌了。
原来我的存在竟是一个笑话,原来我所认为的一切都是假的,原来我竟伤你如此的深,非,,你可还会再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就当,看在我快要死了的份上?
可是你又一次的判了我的死刑,当我一动也不能动的眼看着你一点一点的死在了我的面前,你可知道那每一时每一该对于我来说都意味着什么吗?
你的每一滴血流到我的身体里都会变成一把把锋利的刀,将我身上的每一块肉跟骨头都细细的凌迟了一遍又一遍。
看着你闭上了眼睛,听到你临死之前嘴里吐出的那个字,月,你在喊着君宵月。
痛苦的闭上了我的眼睛,是啊,我难道还想听你叫我的名字吗?我,不配啊。
盯着那晃动在我眼前的瓶子,我本以为不会再有感觉的身体竟又再次的疼痛了起来。
忘情丹?你竟恨我到如此的地步吗?我与你的情是我现如今唯一能够拥有的东西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的狠心,亲自为我制作了这么一副对于我来说比毒药更恐怖的忘情之物?
不要,我不要吃,吃下他我和你就一点交际也没有了,我不能吃下它。
秦天没有给我吃下它,我知道他是想让我痛苦,可是我很感谢他,只要能让我不要忘记你,痛苦也是美的。
五年了,你已经走了五年了,非,你在那个世界过的可好?可会有哪怕一次想起过我?不会吧?你怎么会想起我这个最不配让你想起的人呢?
苦笑着拿起了桌上的酒我又痛饮了一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喜欢上了喝酒,我很喜欢喝醉的感觉,因为只有真的醉了我才能见到那让我爱入骨髓的人,尽管每一次醒来都会更加的难过,可是我还是愿意醉,但最近这两年好像已经很少醉了,而且也很少能再见到非了。
看来,连酒醉的梦里你也不愿再见我了,非,,,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啊。
研讨会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其实是根本就没怎么睡,简单的收拾了一翻之后就急忙忙的来到了前厅。
喝,好多的人呐,怎么一个个得都还兴高采烈的?有什么喜事吗?
"痛快啊,这位小祖宗总算是要离开了,真是太高兴了。"
白雪飞笑着喝了口手中的茶水,如是说道。
"何只是高兴?简直都应该放鞭炮。"
平时总是不太爱说话的冷酷帅哥雷辰,也没闲着的接了这么一句。
"呵呵,,还好,还好,还没等轮到我呐他就要走了,我的佛主啊,您还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