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的身体是很非常敏感的,在我的娴熟的技巧下,他的下身已经肿胀充血到快要爆开来,那艳丽性感的嘴唇,沙哑地,低沉地不断吟叫出我的名字,邀请着诱惑着勾引着我能赐予他更多的快感,那张妖惑俊美的脸上泛起情欲的潮红,被汗水打湿的血色长发贴在那具不断扭动的古铜色健壮躯体上,还有他的眼睛,那双邪媚的血色眸子渐渐蒙上了一层情欲的水雾,让他散发出一种妖异的情色之感,深深的刺激着我的视觉神经。
看着这样的艳,我快要招架不住了,只是好像有把火在自己身上狂烧一样,我只有守护着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智,紧咬着嘴唇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欲!有些话必须现在就说清楚。
"艳!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以为用身体来诱惑我就可以让我爱上你吗......没用的......情欲是拴不住我的............爱不是做爱......爱是,和喜欢的人一起睡觉,我爱的人--裟金冷艳......是裟金冷艳............你以后......不要再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也不许在诱惑我......即使我上了你无数次......我......我也不会爱上你......因为......一把伞......是容不下三个人的。"喘着粗气,终于断断续续的把一段话给说完了。
好了,终于结束了,一切到此为止。
119
扔下躺在床上僵硬如死尸的艳,抓起一件外套便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在出皇宫的路上也不知撞翻了多少宫女和太监,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想快一点、再快一点、恨不得立刻就离开这里。
我在害怕,害怕到连手指都僵硬到无法动弹的地步,我害怕自己会陷入那令人窒息的欲望当中,我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回头,但这一天总是要来的,与其等到了我、白美人、和你都受了重伤的时候再分手,还不如现在就将我们还未成型的暧昧之情扼杀在襁褓中。
艳!你要知道,一把伞是容不下三个人的,你驱逐白美人,这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要让我在你和白美人之间选一个的话,如果一定要选一个的话,那我只能跟你说声对不起,对不起。时间,会治好你的,总有一天,我们会踏上各自不同的道路,现在的分手,也绝不是什么薄情或是谁负了谁的事,因为,在未来的时间里,一定会有一个能让你忘了我的人出现。
一个人浑浑噩噩的在喧闹的人群中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其实我开始是准备上了他之后再对他说那番绝情的话。可、可当我听到他叫我的名字时,心里突然像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似的,虽然身理上想要得不得了,但在心理上却怎么也无法接受,总觉得如果我是怀着那样的目的上了他的话,那跟强奸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又有什么两样。
我知道,即使我再粗暴,艳也绝对不会拒绝我,以往即使是**中最屈辱的姿势,骄傲如神般的他也会顺从于我的摆弄,并且每次做完后,我明知他很痛苦,但却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半句关心他的话语,甚至连最简单的清理工作都没有替他做过,可他至今一句抱怨都没有,每次见到我都只是笑,笑的那么开心。想起在竹海度过的那些日子,每次我练功回来,总是老远就可以看到有一抹火红的身影正倚在门口等着我回来,不过,以后再也看不到了吧!心好痛,不过,没关系的,一定会好起来的,会忘了这段感情的。哈!没想到,我现在才发现时间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我呆呆的往前走着,丝毫没有察觉身后有两个鬼鬼祟祟地人已经跟踪我好久了,直到在经过一条隐秘的小巷子时,我才发现,可为时已晚,我已经被他们捂住嘴硬拖到了巷子里,在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们的长相时,一个冰冰凉的物体已经快速地穿过我的腹膜直冲内脏,然后,快速抽出,这回我看清楚了,原来是把锋利的匕首,真是把好匕首啊!刀刃上连血丝都挂不住,只是太凉了,捅进来前应该先温暖一下它的。接着,又是一刀,毫不迟疑地插进了我的右胸,然后,又是快速的抽出,接着第三刀,奇怪!为什么感觉不到疼啊!电视里那些糟人砍的古惑仔们不是躺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的吗!为什么我现在没有任何的感觉,甚至连一丝害怕都没有。
第三刀并没有如我预期中的捅进来,因为有人来救我了,其实我还蛮好奇这第三刀是要捅哪的。
我不知道突然跳出来的另一伙人是谁,或许是另一帮杀手吧!看着他们在窄小的巷子里打的翻天覆地,我本来还想再看看热闹的,可是我好困啊!一定是刚才太累了,我要睡了,实在很抱歉,不能做个好观众了。身体贴着墙壁慢慢滑落倒地,这个缩在一团的姿势让我很难受,因为我看到了自己淡绿色的外套已经变成了黑色,我讨厌黑色,每次参加葬礼都必须要穿的颜色,讨厌,讨厌至极。可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眼皮好重,还是闭上休息会吧!
耳边好像传来了叫喊的声音,有人正在冲我喊,说是他们是皇上派来保护我的,让我快点跑。哈!傻子,你让我跑到阎王殿去吗!难道就这么死掉不好吗!一点痛苦都没有呢!心里也不再难受了,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明朗,曾经想象过自己的N种死法,有喝水呛死,吃饭噎死。却没曾想到,会是这种死法,看来老天在我临死之前,还要免费送我一个惊喜啊!不过这次是有惊无喜罢了!
好累!不要打扰我,让我睡,让我沉沉地、深深地、好好地睡上一觉,我已经好久没这么放松的睡过了。但这里是哪里,漂浮于四周的全都是水,母亲的肚子吗!前面似乎有光线降临,并且光越来越亮,难道我又要投胎了?不要,这次我不要做人,我要做猪!我要做猪!强烈要求做只猪,猪多好呀!白白胖胖,一看就是富贵命,一生没有烦恼,一辈子开开心心,吃了睡睡了吃,也不用去想一些很复杂、很麻烦的事情,老天爷!你听到没有,我要做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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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水流的运动,我最终被冲进了那道光线,宛如初生的婴儿般咳嗽了几声,张大嘴巴怀着好奇的心里吸进了我的第一口空气,痛!好痛!为什么第一口空气会让我浑身疼痛到快要抽筋的地步呢!
这是哪儿?难道我还是投胎做人了,因为只有人才会睡在床上的。
"你醒了!"
谁,谁在说话,明明就在耳边的,可我却不能转头看他,我现在连呼吸都觉得痛,更别提是转头了。
眼前出现了一张脸,并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放大,唇红齿白的娘娘腔,好眼熟,好像再哪儿见过似的。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连无心。"小白脸的主人似乎不太高兴的说道。
连无心?谁?连无心!什么!连无心!是他,我怎么还没死!由于太过激动,我的脑细胞接收到了强烈的疼痛讯号,导致我又失去了所有知觉,再度陷入了重度昏迷之中。
不知昏迷了多久,当我再次醒来时,身体已经不是那么痛了,至少可以正常呼吸了。
"你醒了。"耳边传来兴奋的叫喊声,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
"这......句话......你......你......已经......说过了。"我虚弱的吐出一句还算完整的话,好累,头一次尝试到连说话都会觉得累。
"对!上次是五天前。"连无心凑到我跟前开心的看着我。
......五天前!我被人捅两刀,不但没死还只昏迷了五天就醒来了,是我的命太硬,还是祸害遗千年啊!
"你目前的状况不太好,不要多说话,你能活过来就已经是个奇迹了,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你好好休息吧!"连无心的好心情到此为止,刚才还很高兴的,现在就已经面无表情的扔下一句话后就不管我了。
世界又重新归为宁静,我就这么静静的,一动不动的躺着,既然我没死,那我又要为一些无聊的事情而烦心了,唉!谁要我还活着呢!这恩可以不报,这仇可是要牢记万代的。
那天的两拨人,前一拨,毫无疑问是来杀我的,从他们杀人的手法来看,干净利落,决不拖泥带水,可很明显,他们不想让我死得太舒服,而后一拨则是来救我的,他们说是奉皇上之命来保护我的,看来艳还是放不下我。那我现在又怎么会在连无心这儿呢?难道是他救了我?哎呀!想得头都痛了,我是个重伤病人,现在需要充分的休息,一切还是等连无心回来再说吧!
"白痴,舀......这么大......一汤匙......稀饭,你想......想......噎......死我吗!"躺在床上的重伤病人此刻正万分欠扁的挑着鸡蛋里的骨头。
"要吃就吃,少废话!"连无心拿着汤匙的手都已经开始发抖了,当然不可能是中风或是老年痴呆的病发症,而是被我气成这样的。
从连无心的口中得知,那天他只是无意路过,看见巷子里面有人打斗,本来是不想管的,可他突然发现了故人,那个故人就是蓝彩的徒弟--赵季羽。所以他破天荒地才发了回善心,等那两拨人都打得快没气的时候,顺手把我给捡了回来,他也设法通知了‘我'的师傅,可我师傅却不知又云游到哪儿去了。而连无心的父亲兼师傅早已动身回边塞守城去了,他则是因为要接受成为紫彩的考验才留在圣都的。所以,他现在的时间十分宝贵,而他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照顾我,还动用了家传的宝药来救我,就已经是对我天大的恩惠了。
他连无心不做赔本的买卖,我宁舞风当然也不是挨宰的冤大头,这言外之意我又怎会听不出来呢!不就是让我明白自己欠他天大的一个人情吗!没问题,这恩我是一定会报的,等他哪天嗝屁了,我一定送副好棺材,随便在送副春联!啊不!是送副挽联!
而现在我所躺的这张床是属于谁的呢?这可真是说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床竟然是属于艳的,没错!连无心因为要接受成为紫彩的考验,所以现在是住在宫中,而我,就在艳的眼皮底下他却还不知道,硬是让人把整个京城翻了一个底朝天,真是没缘分啊!白长了那双好看的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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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真是热闹,连无心一大早进宫面见圣,但没见着,其实他是天天去见,但天天没见着,但今天却不同,因为他在宫中遇到了同来接受考验的正版赵氏兄弟,于是......
"你到底是谁?"连无心一把掀开我身上的薄毯,朝我愤怒地质问道。
"我看八成是年纪大了,被老鸨哄出来的男娼吧!"这个站在连无心旁边,身穿蓝衣自以为帅到天怒人怨,早上起床还没刷牙就跑来掐骂的是赵季羽。
"弟弟,别乱说,我看他有伤在身,可能是从主人家里逃出来的伶官吧!"这个同样身穿蓝衣倒没什么有印象,不过应该是赵季羽的衰老哥赵季空吧!上回在妓院被艳打得那么惨,还不知道学乖吗!
"说话呀!不是挺能说的吗?"连无心气得想要扑上了抓我的衣领,可不知为什么又把伸到一半的手给硬生生地收了回去。我估计他是突然良心发现,躺在床上的还是一个重伤病人吧!
"小黄黄!呜~~!小黄黄!人家来晚了,呜!你有没有死掉啊!人家好想你啊!"虽然那声音主人还没进门,但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果然是人妖,只见‘他'一进来,瞅准目标就想死了老爸似的哭嚎着扑了过来。
"快、快了,你放、放手、别摇了。"我努力想要拉开人妖青掐在我脖子上的那双不断前后摇晃的大手,可是没用,他现在整个人已经处于一种灵魂出壳的状态了,只知道抱着我死命的摇,尽情地向我展示‘他'那张‘梨花带泪'的脸。唉!前世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连无心他们看他这样子已经全体傻掉了,看样子他们显然是认识青的,当他们反应过来后想要上前劝慰青一番是,却被人妖一声娇呵给轰了出去,完了,唯一可以救我脱离魔摇的人也出去了,那个连无心出去的时候还同情的看了我一眼,不要走啊!我死了你找谁要医药费去啊!
接下来如狂风般驾临的人,就是、就是、就是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艳。不过他能把人妖从我身上撕下来,我还是要感激他的救命之恩的。
"风!风!你没事吧!伤得重不重?风!风!你怎么了?回答我呀!"艳风急火燎冲进来抱住我的身体一阵猛摇。
天啊!这可真是赶走豺狼,招来虎豹啊!他比死人妖更过分,落在他手里估计我想活都难了。对你的问题,真是抱歉的很,刚才人妖已经把我摇得差不多快见阎王了,再加上你一冲进来同样也是抱着我这么一阵死摇,可怜的我也只好用再次昏倒来回答你,我到底伤得重不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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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迷前,我突然有了这么一个念头,如果老天给我再说一句话的机会,我一定对那人说三个字"别--摇--了!",如果一定要给这句话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念到他停为止。我怀疑自古那些个受了重伤的英雄们,其实根本就不是死于敌人的大刀下,而是死于亲人的‘爱心摇晃'之下,明明还可以活来的,他们却把你摇得只剩下一口气,而你还要争取这一口气的时间把遗嘱立好。若你真的只剩下一口气的话,那还不如直接从下面放出来呢!倒还落得个干脆。
"你醒了!"一句冰冷无情的低沉嗓音就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这是我最近听到过最多的话了。咦!刚才说话的声音好熟悉,是艳,他怎么变得这么冷淡。
"小黄黄!你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啊!"人妖青趴在我床边担心的看着我。
"没、没事,好多了。"我努力的寻找着艳的身影,却在看到了他正欲离开的背影。
"等你身体好些,再继续训练。"冰冷的艳说完这句就开门准备离开了。我连忙找话题想留住他,急急地开口问道:
"皇上,我、我什么时候可以接受成为黄彩的考验。"我吃力的问着艳,但我的眼睛却始终盯着人妖怪异的发型,只是偶尔趁人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瞄一眼他高大的背影。
不知为何,我现在突然变得很害怕看到他,真奇怪!当那名刺客用匕首捅向我的时候,我没有感到害怕,可当艳靠近我的时候,我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恨不得永远不要醒来,我的心好乱,乱的好心烦。
"你还是先安心休息吧!这件事以后在说。青,走吧!"艳背对着我,扔下这句硬冷的话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是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当初不也是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吗!现在也轮到自己尝尝这滋味了。
他为什么不问问我还痛不痛,为什么不问问是谁想害我,记得他刚刚冲进来时,不是很担心我的吗!那么风急火急的冲到我身边,那么心疼我的眼神,我还以为......原来他都已经放下了,好吧!那现在只要我想开一点,这件事就算结束了,对!我要振作,一定要振作,现在是我不要他,是我甩了他,一定要笑给他看,要让他看看我宁舞风即使没他罩着,也同样可以活的快乐滋润。
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后,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虽然腹部和胸膛还有点痛,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这一个月来,艳没有来看过我一次,甚至连代他传话的人都没有,虽然宫女和太监把我照顾的非常好,但我心里总觉得不是个滋味。不仅如此,就连连无心和那对讨厌的赵氏兄弟都没了音信,无聊的我躺在床上都快要发霉了,只好每天和来找茬的人妖打嘴巴官司,不过这比身体上的刀伤更令我痛苦。
而今天之所以要下床走动,是因为皇上传昭,说是连无心和赵氏兄弟要接受考验了,皇上让我去看看,也好让我早日做好心理准备。
刚刚太监慌慌张张地来传旨时,我还以为是凶手抓住了呢!我就是不明白了,他们为什么都好像并不急着找到凶手似的!每次当我问及人妖这个问题时,他总是一副包在他身上的态度,可他给我的感觉却好像只是在敷衍我,虽然他的演技很好,但我男人的第六感却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