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
"什么?"
"不要轻易说不再见我不再理我之类的话,如果你离开这里、离开我......
比杀了我还难受,我不能忍受你离我那么远。"
"我不会了,对不起。"抱紧他的手臂有些颤抖,令他有些不知所措。"我......没想到你的感受,对不起,我只是生气控制不住自己......所以......"
"我知道,别说话。"捧起他的脸,一一吻干长长的睫毛上细小的泪珠。唇往下移......来到怀阳诱人的嫩唇,还没动作,羞涩的人儿已主动献上自己。唇舌嬉戏,动情的两人浑然忘我地索求对方,怀阳双手环上左封云颈项,左封云则搂紧他的腰肢,更是加深了这个吻......
激情让单纯的亲吻变了调,左封云的唇一路下移,在雪白的颈项于诱人的锁骨间流连忘返。两手也开始拨弄怀中人儿的衣服。
"恩......"怀阳意乱情迷地任他为所欲为,他觉得他的唇、他的手似乎带有魔力。每到一处地方,他那里肌肤的热度便攀高,他隐隐约约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
"封云......好热......"
"乖,别怕。让我好好爱你......"他的嗓音低哑,带了几分颤抖。怀阳不禁有些欣喜,为自己带给他不小的影响。身子倏地腾空,一阵天晕地转才知道自己正被人往房间里带。这个认知让他更是无法自己地羞愧......与兴奋。
背部轻抵上柔软的床铺,压在身上的人已经迫不及待脱去彼此的衣物。肌肤一凉,怀阳不自主捂住双眼,这种气氛让他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白皙优美的肌肤更是因紧张与羞赧泛起诱人的粉红色。看得左封云口干舌燥,低喘出声。
"天......你会让我化身成狼,疯狂的那一种。"
仿佛受不了那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灼人视线,怀阳拿开手,却不敢看他。咽了咽口水,"这么看我做什么,要做快做啊!"语气竟有刻意打破暧昧的气氛,逞能之嫌。
"呵......我的阳阳比我还急呢。"
"才不是!"大声抗议着,一对上对方的眼就被狠狠吓了一跳。这是沉稳的大哥吗?他染上了情欲的双眼狂野十足,性感而魅力。怀阳当下说不出话来。直到左封云覆上他,两人的肌肤紧密相贴似乎无一丝缝隙才回过神来。不过此刻也无暇多想,因为左封云的动作已让他脑中除了他以外再无任何......
唇手并用,高超的爱抚技巧教怀阳敏感的身体无法自己地快感连连,虚软无力地只能喘息。
"你......混蛋太......过分了......恩......"
左封云爱怜地亲吻他因情欲而娇媚无比的脸,积极取悦身下的人儿,尽管自己早已情欲勃发。
"你肯定......对很多女人做......做过......啊......"
这个时候只能辩解了,左封云无奈地想,不然必定没完没了。"你想多了,我为了让你更舒服才使出浑身解数呢。"停留在他腰间的大手似有若无地轻抚,引得身下的人儿一阵颤栗。
"说慌......恩啊......色狼干......什么......"大腿内侧传来温热的触感,吓得怀阳不轻。这混蛋......居然舔那里......
"不要......呜......"强烈的快意一波波袭来,怀阳这个对情事的毫无经验可言的生手怎么抵抗的了?
"......阳阳......"
"恩......啊......"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两人的"如火如荼"硬生生被门外的人打断,左封云快速拉过薄被包住怀阳,深吸几口气才问道:"有什么事?"沙哑饱含怒气的嗓音让门外的单于明头皮一阵发麻,无奈不得不开口:"大哥从公司打电话来有事找你,另外,怀阳下午有课。"
"知道了。"该死!不该挑这种时机的。左封云低咒一声,努力平息尚未纾解的欲火,头脑迅速冷静下来。但瞧一眼脸上仍绯红一片,诱人采摘(汗......)的怀阳,身体控制不住地起了反应。
"Shit!"他落荒而逃,目的的是一旁的浴室。不久便传出哗哗水声。
羞完了的怀阳回过神来,七手八脚地套好衣服。一边还嘴硬地嘀咕:什么嘛,不就是这种事,我也算做过啦,没什么大不了。(汗......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好不好)
突然传来铃声,怀阳拿起散落着的左封云衣物,抽出裤袋中的手机。是一则短信息。怀阳兴奋地按下接收,几天前左封云才教过他手机的使用方法哩。
"读读看......"念完最后一行字才知道是林歆歆发来的,当下气煞了他。
"又来约他吃饭,说什么谈公事,放屁!"三下两下删了短信息,想想还不够,又发了条消息回击她,署名"封云的情人、亲亲爱人、无可替代的宝贝"方才罢休。(汗......)
"哈哈!看你这妖女还敢不敢随便勾引他!"
"自言自语什么呢?"耳后热气袭来,正是"消火"完毕的他。一手毫不客气地戳戳他结实的胸膛,怀阳威胁道:"如果让我发现你偷腥的话,我定然阉了你!哼!"
"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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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们关系又"进了一步"当天晚上,左封云匆匆忙忙从公司回来,晚饭时几乎未同怀阳说一句话。深深纠结的眉,若有所思的神色连不善观察别人的怀阳亦预感到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工作上出问题了?"不满于他对他不理不睬,径自在饭后便关在书房内,怀阳忍不住踢门闯进去。哼!自从他对他说爱他之后,他每晚都会与他亲亲热热磨蹭好一阵子的,今天居然敢不理他!他可绝对不是要他亲要他抱,真的真的只是奇怪而已,没别的!
"没事。"亲了他的脸颊一记,他给他一个安抚的"微笑"--只是很淡很淡地扬唇。转身又专注于一叠叠的X文件中。
什么嘛!敷衍他!"你说不说!"
"乖,晚上我们一起睡,再同你说。"
"......一......起睡?"
平常的时候左封云会欣赏他结巴脸红的可爱模样,但是今天却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实在无暇分神。
"恩,乖,先去玩电脑或看电视。一会儿我去陪你。"
嘟嘟嘴,怀阳虽一肚子不满也只得回房间。忍不住在门口站了会儿,片刻只见左封云摘起电话,眉宇见满是忧虑的神色,神神秘秘地交代了些什么。具体说了什么他不清楚,他的脑里只有--这混蛋该不会背着他偷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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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安地躺在床上,不知等了多久,反正久到他眼皮开始干涩沉重,左封云才推门而入。
"阳阳,睡了吗?"
"没有。"
"......"
"干嘛啦,你不是有事同我讲?讲啊!"哼!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背着我乱找女人!
"......"
沉默。
还是沉默。
正当怀阳又要忍不住发飙时,他突然一个箭步上前紧紧地抱住他,然后是一个令人无法呼吸的深吻。怀阳完全沉醉于他突如其来的、略显急促与粗暴的吻,迷迷蒙蒙以为他要同他睡是要和他经历白天那令人羞于启齿的火热,谁料他倏地放开他,失望之余,他的一句话更是令他如陷冰窟,完全冻结。
"我要你暂时回到你原来的地方。"仍是那么温柔的嗓音,那么深情的注视。然而怀阳的眼里全看不见,他耳边轰响的那句话夺去了他全副注意力。
"你......说什么?"抖着声,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什么。"你要我滚?"
"不是!"天!就知道他会这样想!"我不能解释,但这完全是为了你好。"
他软言细语道,却发现他的脸色愈加惨白。
"我要你解释!"
"阳阳,你不要这样。"他神色为难,无奈的语气更是助长了他的不信。
"为了我?我看了舍不得那些女人才是。"他讥讽,心中却是一阵一阵刺痛,从来没有人令他有如此般痛楚。
"我发誓我心里从来没有别的女人,阳阳!你信我!"天!早知道肯定解释不通!阳阳以往从未谈过恋爱,敏感多疑加上尚未成熟难免对他诸多不信任,对他以往交往过的女人更是无法释怀。但是......这种情况下除了让他暂时离开别无他法!若是告知一切,只怕依他的个性只会令自己更加危险!那更是他说什么也不愿看到的!他不能冒着一丝一毫失去他的危险,一丝一毫都不行!两厢取舍下,他毅然下定了决心。
深吸一口气,他一改慌张神色,戴上冷硬的面具接着刚才的话尾,说的却是完全相反的违心之言:"......那是以前,如今我彻底腻烦了你,你幼稚、任性,爱闹脾气,跟你在一起我简直像在哄小孩!今天在公司我又碰见了歆歆,她令我发现我终究是爱着他的,和你在一起我只是觉得新鲜,毕竟谁会愿意和一个别扭的小孩在一起不是吗?"他一口气说完,如果怀阳留心会发现他的演技是多么蹩脚。
闭上双眼,他逼自己不去看他,他怕自己的心疼会出卖刚才那番话。他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阳阳的安危是他的一切。走吧,阳阳,求你快点离开!
久久不见怀阳说话,像是一世纪那么长,在两人都被时间折磨得无法承受时,怀阳忽而大叫:"不信!我不信!"声音异常尖锐。"为什么?为什么承认!我不信!你之前一直有说爱我的!"心痛到无以加负,明明是自己逼他承认的,为什么他终于承认时他又不想相信?甚至希望他骗骗他也好......这是因为爱着他?因为爱情吗?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这就是事实!"阳阳,不要这样!你这样令我只想把你搂到怀里好好疼惜!到这一刻,我反而希望你还没有爱上我,这种心痛只要我一人承受就好了!伤害他比杀了他还难受,偏偏这是确保他安全的可靠途径......他真的不愿也找不出冷酷的言语伤他了!
怀阳盯着他伪装的冷硬哽咽出声,没多久泪水爬满了写满痛楚的脸蛋。"我不信......"
"你得相信,我不爱你......"
在信与不信僵持不下,左封云的手机响起。怀阳猛地冲上去一把夺过。"不准你接!我要你先说清楚!说你爱我!"
"别胡闹了!把手机给我,说不定是歆歆找我。"他不得不搬出她,知道怀阳对他与她之间耿耿于怀。
"不是不是!"大叫着不是,手却颤抖着按下接听键。这动作在左封云眼里又是一阵心疼。
"喂?封云?上次的短信息......"传来的女音赫然是怀阳最不希望听到的人的。呆呆地松了手,任由它摔掉,他--信了。
"呵呵!"挂着泪珠,他扯开一个可称为惨淡的笑容,"没想到我堂堂神术师居然让普通人类耍得团团转!"大步迈出,他走到门口停住了脚步。"不见。"冰冷的语气,一如两人初次相见时。
直到脚步远去,左封云才允许自己的心疼、痛苦、不舍一并爆发,他一拳击向雪白的墙壁,红肿的手抵不上他心痛的万分之一!不见,呵呵。该死的电话来的真他妈的是时候!
"喂,于庭吗?于明的情况怎么样?"
"还好,问题不大。也幸亏那些狙击手认错了人及时撤走,要不然后果不止于明受点擦伤那么简单。"
"你们那边呢?"
"我们一帮人在[夜]外守了半天,不见他有出入。"
"‘他'呢?"
"一样一样。"
"......你挑几个面生的兄弟进去向那些常客打听打听他们的情况,要装作对他们很感兴趣的样子......恩......不要让人起疑。万一遇上他们,记得使用‘猎狗',做得隐蔽点,不要和他们硬碰硬。"
"了解。"
"‘他'那边的话,直接去‘他'那堵,绝不能手软。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
"......老大,你真的认为是他?可是......"
"我也不想相信,但除他之外别无他人。你知道那段时间......"
"恩......老大,你情绪不好?"他听出他话中无法掩饰的疲惫。迟疑了一阵,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他......离开了吗?"
"恩......走了,恐怕永远不会回来了。"
"其实你可以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不必......"
"别傻了,这是最万无一失的办法。安冈泽再有能耐也无法追杀到古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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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阳没有离开。联系不上师兄和时空司神是一回事,更重要的原因他自己明白。恨自己不争气,却怎么也无法就此离去。说他自欺欺人也好,反正......他早已不像原来的自己了。以前的他,若是遇上这种事,不把对方扁得半死不活说什么他也不信。
有些无所适从地在街上晃,思绪总绕在那一句句爱与不爱、信与不信,像一把把尖刀戳入他的胸口,难受之余却也无法甩去、无法忘掉。
不知不觉拐进阴暗的小巷而不自知,等到他发现时已经有不少人围堵。怀阳来回瞄了一遍,刀、棍、枪,眼尖地发现还备有绳子,显然打算活擒,估计已经跟了他好几条街了。
也好,他心情正恶劣到了极点,身边又没有出气包亦没事可干,正好拿他们解气。
"来啊,我不会束手就擒的!"
这几个人身手不赖,下手干脆利落,眼神也够犀利,不是一般的打手。幸而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在躲过枪弹射击后还有余力应付。而子弹一致瞄准他的四肢更是让他坚信他们活擒他的想法。莫非......内中有预谋?这个认知让他越来越兴奋起来出手亦凶狠了许多。他......想飞奔回去好好问个清楚!那该死的混蛋是不是又为了什么他的安危之类狗屁理由赶他走?
三下五除二收拾掉,怀阳喘着气又各自给了他们几脚,"哼!找本师麻烦!"
拍拍衣裤上的尘土,扬着唇角,心情无比愉悦地踏出黑暗。巷外昏黄的街灯忽闪忽灭,令他看不清突然闪出的人影--一身白衣、优雅温和的微笑,只是那笑不到眼底,也没有温度。
"身手不错,我只好自己下手了。"
怀阳在错愕下后颈一阵疼痛,倒地无法动弹。
"你......为什么......"
"你这孩子就是太天真了。"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小瓶药汁,借由自己的口缓缓将药汁送进失去意识的人儿嘴里。"喝了这个会让你睡上几天几夜,对你比较好一点。用这种方式喂你,相信能令你想起一些美好的回忆吧......真的对不起......"失去意识的人儿似听见了"他"满怀愧疚的轻喃,轻吟一声,他微微启唇:"封云......"
"他"看了怀阳许久才起身,抽出怀中手机,拨了个号码。"冈泽,他现在在我手上了......恩,我知道在哪儿。"
"对不起......但他是我的一切。"打横抱起他,他很快将他塞进一辆停靠的隐蔽的车,匆匆消失在暮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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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庭,情况如何?"
"一无所获,那里的酒保说安冈泽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出现在店里了,以往的时候差不多是几个星期出现一次。而且‘他'那边也没人。老大,会不会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