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活一世(穿越时空)————碧草[第二卷]

作者:碧草[第二卷]  录入:12-15

一股燥热从斯平的丹田处升起,然后扩散到全身。
斯平踉跄的走到门边,想打开门,却发现那门怎么也打不开。
好热啊,斯平拉开红色的新朗袍服,门即打不开,还有窗,还是打不开,烦躁的斯平忍不住了,一掌重重和劈在窗棱上,窗棱一下子破碎开来,散了一地,夜色风趁虚而入。
好舒服...
但是随着这舒服过后,那股燥却更猛的袭来,斯平看着床上坐着的女人,竟有一种想要紧紧拥抱的冲动。
不,不行,斯平紧咬着下唇。
感觉下身的昂扬越来越紧绷,那叫嚣的欲望几乎焚烧了斯平的理智。
那酒里一定有春药,斯平懊恼的用劲的捶着自己的头,想起以前绪秋公子曾提到过,在北越,新婚的当天,洞房里的酒都会加一点春药,他怎么把这给忘了,还喝了那么多的酒,这不可更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吗?
不行,得离开这里。
斯平睁着通红的眼睛,从那洞开的窗户里爬了出来,一路踉跄而行,只要离开这里,哪里都好。
夜风从破开的窗户里吹了进去,那两根红烛,在风中摇摆,连带着那盖在女人头上的红盖头也似乎要飞起来一般。
一直静静的坐在床上的雪睛转着头,已经听不到那酒鬼的声音了。
一双青葱玉手掀起了红盖头,先是露出一张微撅起的红唇,然后是一双精灵的大眼,看了看四周。
哈哈哈,没人了。
拿掉头上的红布,雪晴微皱起俏鼻,然后做了一个鬼脸。
父皇啊,雪晴可是乖乖的嫁过了噢,可是新朗逃跑了,不能怪雪晴,雪晴也要去追云炙大哥了。
嘻嘻...
雪晴从床下拿出一个小包裹,这可是她事先让丫环偷渡进来的。
从敞开的窗户爬了出去。
新房里只剩下两根欲明欲灭的红烛。

第二十章
绪秋提着一壶酒,歪靠在亭子的一角。
眼神落处便是前方不远那透着烛光的通亮的新房,那对亲人一个他疼爱非常妹妹,一个是他默默牵挂之人,对着这两人,他无法说出恭喜二字。没有人能比他更明白此二人之心均各有所属,现在并放在一起只能是命运的捉弄。
举起酒壶,对着嘴里一阵猛灌,绪秋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直至咳出了泪水,手指轻摸去眼角的泪,嘴角翘起,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喝的太猛,呛到了,还犹记得年初时,跟那人在吟风馆里喝酒嬉闹,如今已是飘雪的季节,没有斗酒之人,这酒喝来也泛味的紧。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绪秋心底的一角开始牵挂着那人。
犹记得吟风馆的第一次会面,绪秋的眼角扬起一阵梦幻似的笑意,是两轮弯弯的月牙。
对于大兴的各部官员,他们北越都有备案,何况那董宁素窜升的极快。
绪秋公子很意外会在吟风馆里见到他,还是侍从的身份,一开始他是刻意去接近他,想知道他的真正目的,这一接近却让他进驻了他的心,那个失去记忆的人有着同那记载的人绝然不同的个性,率性,自然,带着一点无赖的个性,时不时的又露出一种于表像不同的对世情的了然。
斯平的身上有着种种让人疑惑的东西,而这种东西让人极力想接近和了解它,于是了解的越多,疑惑却又更大,如此往复,让人欲罢不能,心也就在不知不觉中沉沦了。
一阵微风拂过,带着一股寒意直透人心,那上涌的酒意不能驱逐指间的寒意。
远处的厅里仍是贺客是斗酒的喧闹之声。
绪秋公子发出一声冷笑,别看这些人现在斗酒斗的欢,明天早朝上依然会鼓动父王向令怙求和。
自上次战事,二皇兄狄绪日重伤后,朝中的求和声已经呈一面倒的趋势。
那狐部莞空带着四十万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北越边境四城,其中三城沦陷,第四城在二皇兄拼死力抵之下免强保住了,但也处于岌岌可危的地步。
而狐部莞空打出的旗号便是为猛虎血仇,矛头指的当然是他这个北越的九皇子,因为正是他同境岚一起使计灭了牙北手下的猛虎军。
其实谁都明白,狐部莞空要的仅仅的一个借口而已,对北越的战争早就被列入狐部莞空的战争计划之内了。
可笑的是那般墙头草的朝臣还一再参奏是他招祸。而一再要求求和,真是般不知死活的东西。
再一次发出冷笑,晃了晃酒壶,里面已经空空,再一次看向那片烛光,一明一灭之间,烛光晃晃悠悠,发出一声长叹,绪秋抬脚准备离去,能做兄弟亦是不错,兄弟如手足不是吗?知足了。
转身准备离去,却看不远的小路上一个人影踉跄着走来,伴随着一阵粗喘。
绪秋一顿,几个晃身便到了那人跟前,微皱着眉头,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一身大红新朗服半披在肩头,露出结实蜜色的胸膛,是那个此时应该在洞房里翻弄云雨的大兴太子。
轻扶起倒在地上的斯平。
感到人的体温,斯平睁开迷蒙的眼睛,眼前的人不停的晃动着,让他都看不清楚,不由的整上人攀那上身体,脸贴着脸,斯平感到一道关切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岚,好想你..."斯平拍拍眼前的脸,同时抓着绪秋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好热,我好热..."
"该死..."看着斯平异红的眼睛,及那身体不正常的高温,这明明是春药温柔香造成的效果。
一路半扶半抱着将斯平带回新房,只是新房里一片清冷,新娘子早就没了踪影。
怎么会这样?看着这样空空的新房,绪秋有点呆了。
"岚...岚..."斯平整个人粘在绪秋公子的身上,双手更是在他的身上无处不到的按抚,绪秋公子的衣襟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敞开了。
看着仍是迷离中的斯平,绪秋眼中闪现一片莫落,你的眼中就只有岚一个吗?
一个踉跄,失神的绪秋让斯平扑倒在一边的床上。
斯平的唇热切的紧贴着他的,带着一种暧哄哄的气息。
罢了,罢了,就当是自己欠了他的吧,绪秋微闭上眼睛,只是那一声声的岚叫得人心烦。绪秋扬起手,一点斯平的哑穴,那让自己心烦的音便瞬间消失了。
紧揽着斯平的颈项,呼吸纠缠,随着斯平不断的索取。一滴泪沿着脸颊滑进绪秋的颈项处,世事如棋局局新,没想到,今晚却是他同斯平的洞房夜。
一拉红帐,那红沙掩去了两具进行着原始律动的身体。
红烛泪一滴滴的流,最终那红烛在爆发出最后一抹炫亮之后归入夜的黑暗。
良久良久,一切归入沉寂。
天明,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那一片红色的大床上。
天,太痛了,斯平睁开迷迷蒙蒙的眼睛,手掌轻揉额角,晃了晃不太清楚的脑袋瓜子,对于睁眼所见的一片大红,斯平的脑袋出现的短路的感觉,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正是他的新婚之夜,这一想脸色顿时一片苍白,连忙看向身边,身边空空如也,床上就只有他一个,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那大红的新朗袍服仍穿在身上,甚至连那上面的酒渍也清晰可见。
怎么回事,他昨晚明明好象是出去了呀,怎么还会睡在床上。
昨晚应该没有行房,只是为何他的身体却透着一种疏解过后的轻松。
不解,许多的不解...
环视了一下新房,却没有看到应该看到的新娘子,这醒来后怎么事事透着怪异。
挣扎着想起身,只是宿醉的身体一阵头重脚轻。
嘣,的一声,斯平的后脑重重的撞在床柱上,身子一阵不稳,竟然跌下床来。
一直等在外面的侍女听到声音,推门进来。
发出呀的一声。
惊讶的发现本该睡在床上的新朗正坐在地上,双手抱头,那后脑勺正冒着一丝丝的血迹,而新娘却没了踪影。
于是新娘打晕新朗独自逃婚这一版本的传言迅速在行馆流传开来。
看着喜笑言开的大兴太子,众人私底下猜测,新朗该不会气疯了吧。
是夜
大兴京都皇城,云露殿的废墟。
一个黑衣人跪倒在地上,他面前一个挺拔的身影正背对着他。
"主子,一切准备就绪,定北军已在城外十里处,皇城四门,我们已经掌握了三门,别外一门,属下会在短期内解决。"
"好,下去吧。"那人挥了挥手。
黑衣人一点头,几个起纵便消失在宫外。

第二十一章
镜泊山庄
武林大会
"镜三公子胜..."主持本届武林大会的德阳道长道,这已经是最后的决赛了。扫视了一下台下寂静无声的武林群雄。凭借着镜岚超凡的武功,看来这镜泊山庄的武林第一庄的名头是无人能撼动了,而武林盟主之位必是镜岚的了。
"那么本道长宣布,镜三公子便是本届的武林盟..."
"没想到中原武林选来选去,竟然选本门的圣使做盟主,怕是要让大家失望,本座此番可是特意来带圣使回去的。"一阵阴侧侧的声音传来。
众人从来声望去。
那大门处出现一帮身彩衣的异域人,说话的正是当先之人,彩衣,彩冠。衬着这些人如死人般的脸色,让人感到十分的怪异,更尤其的是,那当先之人手中的一个五彩球正放出五彩的光芒,那光芒越过众人蒙罩着境岚全身。
境岚感到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暖洋洋的,以他一向是带着寒意的身体,很少会出现这种现象。
"参见圣使..."那些彩衣人来到境岚的面前,纷纷跪了下来。
等身上的彩光渐渐的淡去。
境岚淡淡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然后瞄了眼睁大眼睛的群雄,声音一片淡然的道:"在下德薄福浅,这武林盟主之位还是另寻高人吧。"说着又转头盯着地上的那群彩衣之人:"至于圣使,各位怕是弄错了吧..."
"身具魔星这人便是蝶魂门的圣使,魔球是不会弄错,请圣使跟我们回去吧。"那彩衣人仍固执的跪着道。
境岚微皱着眉头,略显不悦的道:"你们弄不弄错我不管,总之对于这个所谓的圣使,本人不感兴趣,不奉陪了,各位去留自便。"
说着境岚使转身离去,现在事已完毕,他想快点回京,那里才是牵挂他心的所在,其它的一切跟本不会放在心上。
看到境岚离去,那群彩衣人连忙想要跟上,却被德阳道长等人挡住。
"想必各位便是这段时间缕伤我们武林中的人彩衣人吧,想来应该还我们一个公道。"德阳道长从这些彩衣人一出现便一直盯着他们,自己的师侄便是伤在这些人的手中。
那为首的彩衣人一改面对境岚时的恭敬,不屑的看着德阳道长:"任何妄图打魔球主意的人,杀无赦,对于某些人,本座已经格外开恩了,留下他一条命。"
"竖子无礼,真欺我大兴武林无人吗?"德阳道长气得脸有些发白。一挥手,几个弟子便围了上去。
直见一道刺眼的白光在那群彩衣人中爆开,众人都不由的闭了一下眼睛。等大家再睁开的时候,那群彩衣人已不见的踪影,而地上却多了许多一缕一缕的发丝,一声声惊讶的叫声从众人的嘴里吐出,德阳道长脸色是一片见了鬼般的苍白,他看见刚才围上去的弟子的鬓角都少了一缕发丝。
若不是那些人手下留情的话,那么此时落在地上的不是发丝,而是一具具的尸体。
"走..."德阳道长挥挥手,带着弟子们离去,每个人俱是一身的冷汗。
境泊山庄内院
境岚拿着一个包裹,打量了一下房子的四周,那眼最后落在桌边上的境庄主的身上。
境庄主同样看着境岚,对于这个最小的儿子,他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愧疚,尤其是他那早已过世的娘。
"真的不打算留下来吗?"
境岚没有说话,只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唉,境庄主发出一声长叹:"随你吧,爹也老了,只希望有一天,你能带他一起回来看爹。"
境岚只是看着境庄主,什么话也不说,未来是连他都不可预期的事,他如何能应诺。
境庄主失望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牵着马,境岚回头看了看境泊山庄的大门。
下次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其实他不是很愿意回来,毕竟这个家给他好的回忆太少了。
当境岚正准备上马的时候,看见那山庄的门口出现一个身影。
"三弟,走也不向大哥打个招呼吗?"
"现在打招呼也不迟。"境岚淡淡的道,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他一向是能避则避,这个大哥个性阴沈,自小他便不愿亲近,反倒是同二哥亲近些,只可惜,二哥却死了。
"前面有个亭子,怎样,陪大哥喝一杯,算是大哥为三弟送行。"境剑宇举起手中的酒壶道。
"请..."境岚当前先行。
二人坐在亭子里。
境岚举起酒杯,看着境剑宇,境剑宇扬起杯,轻轻同境岚手中的酒杯一碰,嘴角微翘,那笑容里竟透着让人难明的诡异。
干尽手里杯中的酒,境岚起身,真的不能再耽搁了,想见斯平的心让他归心似箭。
"知道吗?我从小就喜欢这样看着你,每天想着便是怎样才能让你陪着我一个人,我小时候十分妒忌二弟,因为你总是喜欢跟他的身后..."
境岚欲转身离去的身影顿住了,回头,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大哥,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告诉你,今天我无论如何不会让你再走出我的世界,从今天起我要你是我一个人的。"境剑宇脸上出现一片潮红,那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
"大哥..."境岚一阵惊叫,随后感到头一阵巨烈的疼痛,不由的双手紧抱着头:"那酒里有毒..."
境剑宇发出一声高似一声的狂笑:"那酒里没有毒,只不过是一味药而已,不会要你的命的,你听过忘昔吗?你一定听过..."
说着境剑宇走过去一把抱住境定的身体:"这种药可以让你忘记过去的一切,然后我会灌输给你一个暂新的记忆,里面只有我。"
"不..."境岚发出一声大吼,只是头愈来愈痛,过去的一切似乎正变的越来越模糊,他撕开袖子,举起剑在那手腕处刻下一个'平'字,最后晕倒在地上。
"哈哈哈..."境剑宇狰狞着脸,发出一阵狂笑,抱起地上的境岚:"是我的了,终于是我的了。"
远处,由远而近,一阵异域的音乐响起。
随后那彩光再一次的围着境岚的身体。
境剑宇感到一阵巨大的力量,让怀里的境岚挣脱开去,那团彩光带着境岚慢慢的移到那群彩衣人的身边。
随后是一道白光,境剑宇感到眼睛一片刺痛。然后便陷入了一片黑暗。天,他的眼睛看不见了。
听到远处一阵阴侧侧的声音传来:"竟敢伤我们圣使,这是薄惩。"
然后那音乐声越来越远,慢慢的消失了,无声无息。
北越
斯平正坐在马车上,微闭着眼睛,大兴传来消息,崇德帝病危,让他立刻回去,也因此,他新婚的第二天,便起程回国了,而对于一个没了新娘的新婚,他倒是颇为高兴,尽管北越的皇上一再保证,会将公主找回,不过,私底下斯平却希望,那公主逃得越远越好,最好是永远也不要找到。
靠在马车坐上。斯平感到很累了,唉,先休息一会儿吧,估计回到大兴是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闭上眼睛,一团彩光慢慢的出现在斯平的眼前,那彩光中间有一个人,斯平定睛一看竟是境岚。"岚..."斯平大叫,只是那彩光带着境岚离他越来越远,斯平一急,伸手去抓,竟抓了一个空,境岚就这样消失在他的眼前。
"岚..."斯平大叫着醒来,才发现是梦,全身却惊得一身的冷汗。

第二十二章
当斯平的车队回到大兴京都郊外的时候,天上正飘着鹅毛大雪。
那一片雪白的官道上,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斯平的眼前,那当前之人正是赫连搏。
斯平连忙下车,对于这个传奇般的人物,斯平有着一种少有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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