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魔印(穿越时空)————毒蝎子[下]

作者:毒蝎子[下]  录入:12-14
第七章 出征历时半月之久的圣火杯终于落下帷幕,圣岚森代表队夺得了这一届团体赛的冠军。领取了奖励的圣岚森代表队一下领奖台就被群众团团包围,好不容易由大会治安人员把闲杂人等驱散离去后,又迎来了另一个消息--贝尔特拉十九世的晚宴邀请。对许多人来说他们走运了,居然受到一个那么大的国家元首的器重,无数羡慕的目光投在他们的身上。队伍里的人都洋溢着喜悦之色,唯独舞依旧寒着张脸,没有任何动容。萨斯亲王和巴德恩家的人走过舞的面前都特别的看了他几眼,直到离去的时候还频频回望。卡卡五人组很尽责的守在舞的身后,做到仆人的本色。舞正要迈出大门,却被最后赶上的瓦达伦给拦住了。"请问你有什么事吗?"鲁鲁达西沉住气,礼貌的问候这位来者不善的大人。"没你什么事,我找的人是他。"瓦达伦没把鲁鲁达西的话放在眼里,毫不客气指着舞说道。却见舞没有理会他,他又说:"你这是女扮男装呢?还是男扮女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舞表情镇定,平静的回答,活像他真的不认识瓦达伦似的。"你可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知道你手上的东西就行了。"瓦达伦笑道,他的眼神停留在舞左手的戒指上。连白痴都看得出来瓦达伦在找舞的麻烦,虽然鲁鲁达西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何过节,但他很义气的为舞解围道:"不管你是谁,现在请你离开,我们要回休息室了。"看着鲁鲁达西强硬的态度和舞身后那5个要发飙的人,瓦达伦轻笑一声:"宝贝,我们晚上见。"说完就带着他的人离去了。尽管众人满是疑云,却不敢向舞询问,而卡莉娜也反常的沉默起来。比赛一结束他们便被召进了王宫参加今天晚上的宫廷晚宴,因为他们给国家带来了荣耀。贝尔特拉的王宫金碧辉煌,气势磅礴,建筑风格古老而庄严,不愧是在坦普斯屹立了800多年古老国家。他们五个就餐的位置被安排在很靠前的上座,从舞一入席开始,就有许多人不断的往他这边瞟眼,而早已习惯受万众瞩目的舞如一尊活佛定坐在那,丝毫不为动摇。用餐完毕,大家端坐在位置上欣赏着歌舞表演,整个宫廷围绕着一片轻松欢愉的气氛。"你就是那个拥有黑魔法的人?"威严的声音从主座上传来,舞没有抬头就猜出跟他说话的是这个国家最威严的人--贝尔特拉十九世。"是的。""我国真是人才济济,居然出了个几百年来都未有的黑暗魔法师,可以为国家增添不少实力啊。不错,不错,果然是个人才。"贝尔特拉十九世说到这里不停赞许的点点头,而舞听的却是各位的刺耳。任谁都知道,这个国家一直以来都是受到神族庇护的,所谓光明与黑暗势不两立,尽管舞现在拥有着贝尔特拉的国籍,在强大的光明之下是容不得一丝黑暗的存在。"启奏陛下,这位可是圣岚森的红人,除了他出众的外貌,他还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魔武双修,从此次比赛中就可以看出来了。"法吉斯突然出声夸赞舞,他现在被封为男爵,同时任王都城守总督。"没错,陛下,他的事迹现在在宫外可是朗朗上口的英雄业绩呢。"萨斯亲王也表扬起舞来。这2方人都曾经想除掉过舞,如今却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去为舞说话。舞可不认为他们这是在巴结他,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贝尔特拉十九世虽然不断的轻颔首,慈祥威严的眼中却掩饰着难以察觉的凌厉,尽管十分的短暂隐秘,还是逃不过舞的眼睛。"你们这次为国家赢得了荣耀,为学院增添光彩,值得赞赏。为了表示对你们的表彰,此次招你们入宫特地给与奖励。"贝尔特拉十九世的心情显得非常的好。"谢陛下。"5个人异口同声道。从内殿进来的侍女端着金色的盘子来到他们面前,上面放着5块金色的勋章,一位老者跟别把勋章戴到了他们的脖子上。"你们抬起头来,让朕看看年轻的英雄们。"贝尔特拉十九世一声令下,大家抬起头来,在舞抬头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小声的抽了口气,连贝尔特拉十九世的眼中也带着惊艳和一抹异样的光芒。尽管晚宴时大家都见过舞,再仔细看的时候还是依旧感觉他是那么的迷人。"果然是人间绝色啊,如果你是个女子,恐怕都能引起国战呢。"贝尔特拉十九世一开口便是吓死人的评语。"我觉得他就算是男子也有这样的魅力,陛下,您觉得呢?"从晚宴开始就一直盯着舞看的瓦达伦终于开口道,他毫不掩饰非常欣赏舞的眼神。又是几句官场的客套语,贝尔特拉十九世看着下面一片和睦的样子,他满意的点点头。很快他们便转移了这个话题,开始提到包围在欧莫城四周的那群兽人大军,这也是瓦达伦此次来王都的目的。"欧莫每年都有进贡不少特产到我国,面对着这次的危机,我们一定会全力援助。"几个大臣是早已协商好了,现在在瓦达伦面前所说的全是准备好的说辞,先给瓦达伦一个定心丸,再谈派遣之事。任谁都知道能让欧莫军一夜之间大败,封城退守的兽人军是多么的可怕,援助欧莫的事也只是纸上谈兵,不做任何实际行动,所以瓦达伦来到王都几天,还没得到任何准确的答复。他心里十分的着急,欧莫的战况无法再拖,贝尔特拉再不肯出兵援助,那么他今夜就离开王都到别国求援。"那么由谁带兵出征?"贝尔特拉十九世总算说到重点了。"臣有一合适人选。"法吉斯进言道。"噢,是谁?""就是今天赛场上的主角,舞·万俟。""你们都认为他们能担此重任?""陛下,虽然他们尚且年轻,不过经历了这场比赛想必他们成熟了不少,是出征的好人选。"连萨斯亲王再次开口道。这时候舞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果然没安好心,他们的目的是让舞带兵出征支援欧莫。欧莫有难向贝尔特拉求援,贝尔特拉又怎会放过这个吞并欧莫的好机会呢?先派一个赶死部队去假意支援欧莫,而这个人自动送上门来,正好借机除掉舞这个眼中盯。在这个问题上,萨斯家和巴德恩家自然站在了同一战线上。"好,现在朕敕封舞·万俟为凤翼将军,统领......嗯......"贝尔特拉十九世早就听说了舞手上拿的武器是凤翼,故以此为称。"陛下,3万自愿军已经准备待命完毕。"巴德恩公爵适才插上一句,贝尔特拉大多正规军的军权在他的手上,一般出征的人数都由他上报。"恩,好,那凤翼将军就统领这些自愿军去援助欧莫吧。"贝尔特拉十九世很满意巴德恩公爵揣透了他的心思,出征援助3万足矣,反正都是送死的。法吉斯嘴角上扬,露出了个阴冷的笑容,3万人他早就准备好了,全是老弱残兵,他要的就是让舞战败死在欧莫。"我也有个提议,不知陛下是否愿意倾听?"一个俏丽悦耳的声音从大殿一角传来,一个女孩走到舞的身边对着龙椅上的贝尔特拉十九世微微行礼道:"雪梅尔拜见陛下。"在所有人中除萨斯亲王,巴德恩公爵外,就雪梅尔敢在大殿上毫无诚恐的方言语谈,而贝尔特拉十九世为有丝毫不快,含笑的看向雪梅尔:"你的意见朕自然得倾听了。"语气中满是溺爱。"我认为舞虽然有很强的实力,但是资历尚浅,行军打仗的事未必能做得很在行,素闻法吉斯男爵曾经读过行政部,对军事一定很在行,可以协助舞一同去支援欧莫,这样可以减少我军的伤亡不是吗?"雪梅尔笑的说着,而法吉斯的脸越来越黑,贝尔特拉十九世则是不停的点头赞同。"陛下,臣认为不妥,臣的职责是守护王都安全,如果随凤翼将军一同出征恐怕会有不法分子趁机溜进王宫搞活动。""嗯,法吉斯说得也有道理。"贝尔特拉十九世还是点点头。"既然这样,陛下不如让法吉斯男爵推举他身边一位能手来辅助凤翼将军吧。""嗯,朕记得公爵有一子也在圣岚森就读,据说很出色,那么就任他为副将辅佐凤翼将军出征吧。"大家对这个提议没有意见,而巴德恩公爵则在琢磨着得派些可靠的人换掉那些老弱残兵,保住他的儿子才行。而这边的萨斯一派人则得意的扬起了头,可惜他们的姿态为能摆太久,就被雪梅尔的一席话打掉:"陛下,您还忘了嘉奖一个人。""哦?""还记得那个最年轻的圣骑士吗?他也为圣岚森代表队作出过贡献,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突然失踪了。""可有此事?"贝尔特拉十九世看向萨斯亲王。"确有此事,那都是家中有点事,所以不得以让小儿退出比赛去办点事。""既然他们是一起的就应该受到同样的荣耀不是吗?"雪梅尔淘气的给贝尔特拉十九世做了个鬼脸,贝尔特拉十九世笑着点点头,她又接着说道:"那么亲王殿下的儿子也应该作为副将为国家出力才是。""恩,还是雪梅尔说得对,萨斯,你让你的儿子接到命令后立刻回来,如果近日赶不回来就让他在欧莫接应部队。""是,陛下。"这几个字几乎是萨斯亲王咬牙切齿的说挤出来的,他怀恨的看向雪梅尔,心底却琢磨着,怎么把一些自己的人混进3万援兵中,以确保自己爱子的安全。"那么此时就这样决定了,明日一早就出发吧。"原本是陷舞的阴谋在雪梅尔的及时到来下,情势立刻扭转了过来,而最高兴的人莫过于瓦达伦了,虽然贝尔特拉派出的援兵不多,却让舞与他同行,这是最好的不过了。在离开王宫的时候,卡达伦走过舞的身边说了句:"我说过,我会找到你的,我的小猫。"舞无限头疼的回了学校,他来到千飤湖边躺下,脑子一片混乱,自己突然变成了将军,还有领兵,好像一切都已经身不由主了。他又习惯性摸上手指上的那枚戒指,远方的人在干什么呢?快马加鞭的奔了几天,总算离德亚加尔加不远,剑风沉闷的掀开马车的帘子向外望去,一匹骏马疾速的从对面奔来,马上坐着的人因为风尘太大让人看不清面容,从他的穿着上可以分辨出他是个骑士,在扬起大量尘土后快速的消失在后面官道的尽头。蒂月被尘沙呛得清咳了几声,见剑风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他疑惑的问:"怎么了?那个人你认识?""噢,不,只是觉得有些眼熟,让我想起了一个朋友。"剑风放下链子,转过头答道,在他的心里却暗自的猜想,好像是那个人,不过应该不是,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是谁?"蒂月好奇的问。"我想我一定是看错了,我们还多久才到德亚加尔加?"剑风急忙转移话题。"快了,还有一天不到。"马车里又恢复了宁静,在满是尘土的官道中继续急行。第二天,舞在出征前,特地回了树屋一趟,在那里他见到了一个意外的人。"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我想你在走前一定会回这里来看看的。""你不是都已经计划好了吗?""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好一个一石三鸟之计。雪梅尔,你的目的达到了。"舞冷冷的开口,他一直没给过这位不速之客好脸色看过。"唉,不管我做了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我是不是这样的人,在你眼中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不是吗?"雪梅尔突然很凄凉的说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成了你们的眼中钉?"舞不想废话多说,直接问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求你们去做那件事。昨天我之所以会那么做也是希望能救你,有佩洛费和拉克与你同行,他们就不敢轻易的对你下手......"雪梅尔试着做出解释。"你身后的那些人不也想杀了我吗?说是救我,不如说可以同时除掉其他两家的继承人。"舞冷漠的打断雪梅尔的解释。"是的,我不得不这样做,但是我相信佩洛费。他爱你,他是不会伤害你的。你了解欧莫的军情吗?所有人都极力的隐瞒,不去播报负面的战况,其实整个欧莫都要沦陷了!!3万大军能做什么?只是给敌人再送上的一盘糕点,不到一个魔法时就能被全部消灭!大家都不愿意做这个替死鬼,而你的出现刚好被选上了,也许你还没到欧莫就已经死在路上了。"雪梅尔越说越激动。舞依旧很平静的听着,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舞,你不该来到这个学校,不该认识我们这些人,离开这里吧,不要再回来了。在到达欧莫前和佩洛费远走高飞,把军队丢给拉克,我会安排人把这个秘密守住,对外宣布你们是战死的。你们走得越远越好,永远都别在回来了,不然连我也无法保住你,再见面的时候我不能再对你手下留情了。"雪梅尔微微地闭上了眼睛。静静的听完雪梅尔的话,舞深深的看了眼树屋,他淡淡的说了句谢谢,然后转身离去。雪梅尔看着舞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十分的复杂,一种诀别的情感涌上心头,也许......也许我们永远不会再见面了,舞,你应该知道从你解开石头封印的那一刻起,命运就注定了我们会是敌人。在嘹亮的号角声中,3万援兵在舞和瓦达伦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王都。沿途的百姓排满了街角,都为目睹这帝国最年轻俊美的将领,他为帝国带来了荣誉。第八章 辗转德亚加尔加浩荡的队伍终于远离了王都,当天夜里他们就地扎营,随行的拉克受不了长途跋涉,早早就累倒在帐篷里。而舞却盘腿坐在自己的帐篷中,他的身边站着一个黑衣长褂的男人。"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男人邪魅的笑道。"你都听到了。"舞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他知道欧森的话来自他与雪梅尔的对话。"所有黑暗的力量将为你所用,这是你应得的。他们不过是渺小的人族,要是你不喜欢,就让我把他们给杀了。"人命对于欧森来说不过是蝼蚁,随手可以抓死一大把。"黑暗之王都那么嚣张吗?"舞微微皱了下眉头,有点不爽欧森的话,觉得他把人命看得太过低贱,怎么说他也是个人。"我嚣张?"欧森愣了一下,转而又问:"你真的把我当黑暗之王看待吗?我的仆人。""你不是吗?""但愿我是,也许你会更害怕我一些。"欧森说出了心声,对于无法让舞露出恐惧让他十分的懊恼。"恩,我非常的害怕你。"舞难得乖巧的顺着欧森的话回答道,却让欧森受宠若惊。"拜托,你这也叫害怕?麻烦表情配合点,别冰着一张脸告诉我你在害怕,一点也不像。"欧森翻了个白眼,无奈的看着舞平静的表情。舞正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到有人的接近,他一挥手,欧森立刻如空气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可以进来吗?凤翼将军,但愿你并没有入睡。"帘子外传来瓦达伦的轻笑声。"我相信轻薄的帘子无法阻挡少城主道路。""你真是只聪明的小猫。"瓦达伦边说边走了进来,走到舞的面前凝视着他许久,才说道:"你变了许多。""人总会变的。""这么沉着冷静,你是在等我的到来吗?"似乎也能感觉到舞身上强大的魔力,瓦达伦没有越逾,他也盘腿坐在舞的对面,凝视着舞。"可以这么说。"舞缓缓的抬起头直视着瓦达伦的眼睛,凌厉的眼眸扫过瓦达伦有些意外慌张的神情,他冰冷的声音再次划破这刻的沉默:"少城主这么晚过来一定是要商量援军的事吧?"瓦达伦愣了一下,很快就调整好姿态,心中努力压下对舞产生的莫名恐惧之心,镇静地回道:"将军这么一说莫非对欧莫的情况十分了解,不知道陛下暗传什么取胜的高招需要秘密告知呢?""不需要跟我来官场上的那一套,直接说了吧。欧莫的情况早就不是秘密,你也不会天真的以为3万援兵能低档住20万兽人大军吧,援救欧莫的几率基本上是零。而贝尔特拉国盛兵强,却才派区区的3万人援助,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你觉得陛下有可能会给我传什么密令吗?"舞一语切入正题,直接把战争的现况分析出来。"你果然已经猜到,却为何甘心做个替死鬼呢?"瓦达伦神色一沉,抛开轻浮的心绪,凝重地问道。"你错了,我不会是替死鬼,我也不会任他们如此摆布我生命。我要让他们都看见,什么是胜利,什么是荣耀,什么是征服。"舞阴沉的说着,此时的他看起来像从地狱中出来的死神,连坐在他对面的瓦达伦都感到不寒而栗。"就凭你?"不是瓦达伦怀疑舞的能力,只是舞之前瘦弱的形象一直深刻的印在他的脑海中,尽管现在的舞有他无法预测的强大,可是对付20万蛮横的兽人来说还是太过渺小了。"要救欧莫你就得听我,就不知道你敢不敢下这个赌了。"舞又恢复了以往的淡漠。"你有什么条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瓦达伦还是知道的。"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事,从此都一笔勾销。这个戒指就作为报酬,还有欧莫获救后你墙上的那幅画必须转送给我。""就这么简单?"瓦达伦不敢相信的看着舞,这些对他来说都是举手之劳罢了。在确定舞说的都是实话后,瓦达伦立刻把所有的将领都找来了(其实也就是拉克和一名副将),连夜商讨作战计划。舞在展开的地图上勾了一圈,然后指着一个地方说道:"这里是敌人的后方阵地,据我猜测有一小股神秘力量组织在那,估计这次的进攻计划都是出自这股神秘力量。大家都不明白这20万大军究竟是如何绕过北大陆出现在中部的,而敌军来势之强烈,却又无粮草之忧,只能证明了一件事。"舞顿了顿继续说道,"在敌人的后方有一个巨大的传送阵存在,一个一次能传送那么多人的传送阵需要消耗大量的魔晶石,同时还需要有20个魔法师在一旁协助。""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是那么大的魔法阵他们究竟是从哪弄来的呢?几百年来都没有人成功使用过这样的魔法阵。"瓦达伦立刻提出了疑问。"据史书上记载,远古时期坦普斯曾经遗留下几个古老的巨型魔法阵,其中一个就在中部的某地方。因为已经过了几千年,那几个魔法阵遭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坏后无法启用,久而久之就被众所遗忘,连具体位置在哪都无人知晓。可能是有人发现了这个魔法阵,然后暗中修复投入使用。"舞解释道。"照这么看来欧莫是无法打消耗战了,必须快速结束战争,不然就被攻占。""是的,所以我建议,我们的队伍分为2批,由一队张罗起鼓的按原计划大踏步赶往欧莫,让别人都知道部队的位置,这样可以吸引住敌人的注意。而我们组织一队精英从这里绕过去到敌人的后方阵地。"舞边说边指向地图的另一个地点。"这里是北部的德亚加尔加。"瓦达伦惊讶的说。"没错,通过德亚加尔加直插到敌人的后方,我们的任务是破坏魔法阵,断了敌军的后路,那么他们便会开始回撤,不过要记住留一条后路让他们撤退,千万不能惹急了他们,避免他们给欧莫施加压力。""好主意,不过为了计划的成功我们必须对下面保密,这个计划只有我们4个人知道,下面的人只需要听从命令就好。我现在就去刷选兵力,连夜赶路德亚加尔加。"瓦达伦兴奋的说着,一想到欧莫有救了他就能感到短暂的欣慰。送走其他人,舞终于能和衣躺下歇息,也没睡了多久,军号一响他又赶紧爬了起来和挑选出来的2万精兵趁黎明还未到来前向行军。在舞带着队伍赶往的途中,欧莫再次告急,而佩洛费也接到了消息赶往欧莫。剑风和蒂月终于在深山老林中找到了静坐钓鱼的隐者,他们没敢打扰隐者的雅兴,直等到第二天的黄昏隐者的鱼钩才划开一道道水纹。"钓鱼最讲究的是什么?"隐者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原本瞌睡不已的两人醒了个神,剑风立刻回答:"是静心,老人家。""还要有耐性。"蒂月补充道。隐者听了点点头,微微一笑的说:"那么你们都知道了吧?"蒂月沉默的想了一下,豁然开朗的笑道:"我知道了,谢谢老人家的指点。"而剑风却不明白隐者在说些什么,他这次前来是想问关于舞的事。隐者见他满脸迷惑欲开口询问的样子又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些什么,那是命中注定的事,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事实,坦然去接受吧。""真的无法改变吗?没有办法解决吗?"剑风还是不死心的问。"一切在于心。"隐者说完便闭目继续专心钓鱼不再发任何一言。带着重重疑惑与不甘,剑风在蒂月的强拽下离开了森林。在剑风离开后,隐者收起了钓鱼用具,整理了下身旁的东西,自言自语道:"该换个地方钓鱼了。"※※※z※※y※※b※※g※※※在德亚加尔加的十公里外的森林中--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男人知道自己跟丢了人,他环顾四周寻找着可疑的线索。"你在找我吗?嘻嘻。"尖锐的嬉笑声在森林里回荡,让男人无法分辨声音的来源处,他有些心虚的抖了抖手。"是的,丑,法吉斯有紧急任务要我转告你。"男人镇定若如的回答。"嘻嘻,什么任务?你说吧。"丑的语气依旧那么轻浮。"你出来,我告诉你,这是个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出来恐怕就没机会听到这个秘密了吧,嘻嘻。""怎么会呢?你别乱猜。""是啊,你要杀我的这个秘密我怎么敢乱猜呢?嘻嘻。"男人一听脸都绿了,原来丑什么都知道了,而他却跟猴子一样被耍得团团转,他语气转为阴冷的说:"既然你都知道了,就把东西交出来。""这是我拿到的,又怎么会给你呢?""我早就猜到你不是真心投靠巴德恩家,你的居心何在?""我的居心不就在我的手上吗?我真该感谢你们让我有这个机会去取我想要的东西,我投靠你们那么多年,为你们做了不少事,拿点报酬是应该的吧?嘻嘻。""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命来拿了。"男人说话的同时已经袭向丑藏身的地方,丑飞身躲避,行踪暴露无遗。男人阴笑几声,林子里突然无声地多出十几个黑影,他们便是巴德恩家族暗中养的一批死士。"没想到我还真值钱,嘻嘻。"丑奚落道,他并不惧怕这些令人闻风丧胆的死士,只是有点遗憾没把手下调在身边。"最后高兴一下吧,很快你就不会有任何感觉了。"男人说完便开始动手,周遭的死士也围了上来,对着丑招招下狠。一开始丑还能在一群死士中游走,到后来越来越不支体力,男人的魔法攻击很强,总是扰乱丑的空袭,打了半天,死士死了一半,丑也挂了半身的彩。男人意识到这样打很快就会打没的,他重新组织剩下的死士默念着咒语,展开新阵法对丑进行最有杀伤性的攻击。这招是他出来前法吉斯教他的,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最好别用,因为这相当于让所有的死士和对方同归于尽。死士死是小,怕是丑没死成那么就更难对付了。丑再厉害终究是个肉身,面对着那么强的攻击,虽然没有立刻死亡,却也受了很严重的伤,男人冷酷的笑声已经宣告他的失败。"最后问你一次石头在哪里?"男人的剑顶在丑的咽喉之下。"不......告诉......你,嘻嘻。"丑屈居弱势丝毫没有低头的意思,竟然还嬉笑起来,把男人给气得剑身一抖,他的脖子立刻划出血痕来。正当男人想进一步下手的时候,却被一阵脚步声给惊醒,他怀恨的看了眼丑,立刻消失不见,不是他害怕来人,而是他不想节外生枝,再说丑没说出石头的下落,暂时还杀不得。又一次死里逃生,丑自嘲的笑了笑,他的意识已经逐渐远离,在完全昏迷前,他迷糊的看到走来的影子,让他想起一个许久未想起的人,他张开嘴叫了声:"哥哥--"第九章 再次交锋在一个幽暗的帐篷里,一束光线从帐篷的缝隙中照射在沉睡着的丑的苍白的脸上。他时而眉头紧锁,时而面带惧色,嘴里不停的梦语,叫着他哥哥的名字。"是什么样的梦使他如此痛苦?"冰冷的声音来自床头那位少年,他的面容和他的声音一样冰冷。"看看不就知道了。"低沉的声音在少年的身边响起,正如那个突然出现的身影。"可以吗?""当然可以,你不记得了吗?当初我就是在你的梦里找到你的。"男人话一说完,右手一挥,少年变如空气般消失无踪。周围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黑色的雾气逐渐淡化,明朗的天空呈现于眼前,2个清秀的孩子在草地上奔跑着,跑在前面的那个孩子嘴里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后面跟着的孩子惊慌的神情不停的叫着"哥哥",生怕跟丢了前面的孩子似的。等到他们跑到了近处才看得仔细,这2个孩子是一对双生子。"哥哥,等等我。"后面的孩子终于跑了上来,还大口的喘着气,脚一软跌坐在草地上。"丑,你跑得好慢,这样怎么行!""是哥哥跑得太快了,你可是我们隐族跑得最快的人呢。"丑埋怨的指着他的哥哥--绝说道。"那你就来追我,追上我就可以参加今年的练试了。"绝笑着说道,接着向更远的地方跑去,还没休息够的丑再次在他的身后追赶着。当他们跑到远方时场景恢复一片漆黑,不一会又转到了另一个场景中,这是个古老而庄严的神殿,规模不是很大,却显得很有气魄,这时2个孩子已经成了少年。"绝,怎么样?长老全都认同你了吗?"丑在神殿外焦急的等待着刚刚参加隐族成人能力测试出来的绝,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再叫绝做哥哥。"恩,一会的考试你也要努力!"绝拍拍丑的肩膀说,同为双生子,他们都是隐族最出色的年轻人。于是他们两个成了隐族的接班人。场景又迅速切换到另一个画面,丑冲进绝的房间,神色焦急,看见正在整理东西的绝也没打声招呼,抓着绝的肩令他回过头来,劈头就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走的事?!"绝平静的把丑的手从身上拿下,拉着他坐到圆桌边,慢悠悠倒上杯水,才说:"当我们成为‘护魂'时不是就已经知道该做的事了吗?""那也不应该是你去!就让我去吧!""不行,这个任务交给我最适合了,你留在族里,隐族需要你的领导。"绝坚决否定了丑的提议。"我不要哥哥去!那是个没有尽头的任务,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找到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虽然他是我们隐族预言上说的可以拯救我们族人脱离不久后的灭族之灾,可是你这么一去就是丢下整个隐族不管!论能力论才智哥哥都在我之上,隐族不能没有哥哥啊!"丑急着说,就算是为了隐族,他也不希望绝去做这件事。"隐族不能没有的是你,丑。"绝重声强调,"我太重感情,不够理智,不足以领导隐族脱离困境,所以我选择了去寻找能拯救我族的少主。长老说过在很久以前少主曾经帮助过我族的先祖,才使我族能生存至今。可是我族却还未来得及报恩,在一千年前少主的灵魂离奇脱离了这个次元,消失无踪。从此隐族有了‘护魂',专门为寻找少主而生的。多年以来,几代‘护魂'使的灵魂到各次元中去寻找少主,却了无音讯。现在这个责任到我们这一代该有我来承担,你不可以破坏本族承传下来的规矩。你留下来好好守护隐族,我一定会找到少主,并且把他带回来。""哥哥--"丑还想再说什么,就被绝给打断了。丑无奈的退出了房间,他知道不管他再说些什么也无法大小绝的念头。因为如果绝不先这样做,他也同样会和绝一样,寻找少主是他们的责任。场景很快又换到了另一个画面,丑身穿黑色的夜行衣。丑在执行一个任务时突然感到一阵心悸,这种感觉已经消失了许多年。他很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是他和他的孪生兄弟才能产生的心电感应。在几年前,绝突然用心电与他交流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大家都说绝死了,但是他相信绝还没死,他一定遇到什么事让他决定与这个世界切断所有联系。到底是什么事让他的哥哥连这个最疼爱的弟弟也不要了呢?丑为了这个问题想了很多年,他想今天也许就能知道答案了。丑才这么想着,绝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只是脸色十分苍白,身体还很透明。"绝!你怎么了?"丑感到心慌意乱,他的手无法抓住绝的身体,他感觉到绝很快就会消失。"我的弟弟,几年没见了,你还好吗?"绝虚弱的微笑着。"不好,哥哥,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会突然断绝了一切联系,为什么现在又这样出现?你不会有事的,哥哥告诉我,我该怎么救你啊!""对不起,丑。我犯了一个错误,没有人能够救得了我。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为了让他能够幸福我背叛了隐族。""什么?哥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背叛?你不会的!"丑听得糊里糊涂,他听不懂绝要说些什么,只知道绝现在非常的危险需要救助。"我找到他了,能够救隐族的少主,可是我却爱上了他。......我成了背叛者,你可以怪我、骂我......可是我的弟弟,我只为了他能多享受一点幸福,他真的过得很苦。我刻意去忘记过去,忘记使命,为了不让长老知道我已经找到了他,我切断了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尽管我什么都去做了,还是无法保护他,让他再次遭受伤害。......也许该来的还是会来,命运是不可战胜的,我唯一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用我的生命打开时空之门,把他送回来。我知道我会得到报应,只是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我并不后悔这样做,至少我已经拥有了他那段美好的时光......"绝说话的时候面带幸福之色,笑如春风。"绝!你怎么能这样?!我不管你是不是背叛者,你是我的哥哥,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们马上回隐族,我去求长老救你,你千万不要有事!哥哥--"丑什么也听不进去,情绪十分的激动,他好想抓住绝,却怎么也抓不到。"没用的丑,放弃吧,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绝说话的时候身体已经越来越透明了,"听者,我的弟弟。我相信你不会和我一样犯同一个错误......为了我,为了隐族,你要找到他,保护他,他是我们隐族的希望,只有跟在他身边,我们才不会被灭族......他的名字叫万俟......"话没说完身体已经全部消失了,只留下一脸伤痛的丑。"不要走!哥哥你回来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哥哥,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丑茫然的站在原地,反复的重复着这个问题,两行晶莹的泪水在他的脸上流淌。丑的茫然在黑暗中结束,又在绿林中重现。一直躲在暗处的丑看着被带走的舞,眼中充满着复杂的神情,他喃喃自语:"他就是哥哥所说的少主吗?那么柔弱,连反抗的能力也没有,这样的人怎么能救隐族呢?哥哥,你看错人了。既然这样,我要挑战命运,只要有了这块石头,隐族一定能得救的,哥哥,你等着看吧,不需要他,我也同样可以救隐族。"突然他像感觉到有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他,他立刻回头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他大声的喊道:"是谁?!谁在我的梦境中?""想知道是谁就醒来吧。"冰冷的声音在四周回荡着,依旧没有现身。丑猛然睁开眼睛,却因为不适应强烈的光线随即又闭上,缓和了一会才慢慢睁开,出现在他面前的正是他不想看见的人。"果然是你。"丑很平静的说,在梦中他可以感觉到这个人是谁,只是不那么确定。"你醒了。""你都知道了。"不是疑问,只需要陈述。"是的。""为什么救我?""你需要为你所做的事负责任。""带领隐族生存的责任还是伤害你的责任?难道你不恨我了吗?不想杀我吗?"丑很不明白舞为什么会救他。"你的伤我没有完全治好,那些伤疤会一直留在你的身上,别试图去挑战它们,你是做不到的。"舞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我不会感激你的,是你害死了绝!你害死了我的哥哥。"丑一直把绝的死看做是舞的责任,他从心底憎恨着舞。"你爱怎么想随便,我留着你,一是为了绝,这是我欠他的。第二是我要留着你,让你看着隐族,我不会让你们灭族。"舞淡漠的说道。"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话吗,嘻嘻......"丑习惯性的带着嘲笑着。他还没笑完就被舞压在身下,身上的伤口引来阵阵刺痛。舞冰冷的双眼离他只有不到1尺的距离,而那冰凉的双手紧掐在他的脖子上:"我警告你,从今天开始不准给我发出那种笑声,不然我会用同样的方法让你痛不欲生。"丑为舞的速度惊出一身冷汗,他艰难的开口,嘴里的用词依旧不肯示弱:"有本事你现在就上了我。"舞还没行动就被欧森抱离了丑的身体,一直在旁边没有开口的欧森虽然不明白他们打什么哑谜,却在丑说那句话的时候听出了点小信息,他很快的把他们分开,满脸醋意很不甘心的说:"那可不行,你想要他痛不欲生我有更好的办法,不需要这样做。"这时丑才注意到这个陌生的男人,在他的身上有着无法解释的强大魔力,这又是个强劲的敌人。舞推开欧森走向门边,在要出去的时候他背对着丑说:"别想着逃跑,除非能你杀得了我,不过你现在已经没那个本事了。还有你那面具已经被我丢掉,我讨厌看到那个东西,从今天开始你不需要带着它,不要跟见不得人一样。"舞走后,欧森也消失了,丑沉默的看着舞离去的方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想着该怎么逃跑才好。※※※z※※y※※z※※z※※※与蒂月分开后的剑风走在德亚加尔加城门外站住了脚步,他越想越不明白隐者话中的意思,最后他决定重新回去,问个清楚。下了这个决定后,剑风立刻返回山林中,当看见隐者还在那闭目钓鱼的时候他舒了口气,一直担心隐者已经离去现在终于放下心来。"你回来了。"隐者在剑风接近的时候便开口说到。"是的,老人家,请原谅我迟钝的脑子,我还是不明白你说的意思,所以又去而返之。"剑风赶紧说明来意。"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所以在考验你呢。"隐者放下鱼竿,转身含笑看向剑风。"那么老人家是有办法解决我的问题了?"剑风充满了喜悦。"你是为你朋友而来吧,说说他的情况吧。""是的,我的朋友他被一种古老的咒语束缚着,失去了笑颜。请问,该如何破解这种咒语让他重获笑容呢?"隐者沉思了一会才说:"不是不可以,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做。""无论什么事我都愿意去做。"剑风一听咒语可以解除,欣喜的心立刻飞扬起来,激动的单膝跪下。隐者从怀中取过一把匕首递给剑风,说:"这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一把专门破除魔咒的匕首,上面附着古老的魔法,你只要把这把匕首刺进他的心脏,在他身上的诅咒就能解除。""什么?那他会死的?!"剑风惊叫起来。"放心,这把是特殊的匕首,当你刺进去的时候他不会有事的,咒语一解除匕首自然会消失,而你的朋友也会恢复美丽的笑容。"隐者解释道。"真的?"剑风将信将疑的接过匕首,他还是很不能确定,不是他想置疑隐者的话,只是这种举动完全可以要去舞的命。隐者不再说些什么,拿起鱼具继续钓鱼。剑风心思复杂地把匕首纳入怀中,拜别了隐者下山去了。一路上他都没有回头看去,在他的身后隐者变成了另一副面孔,阴狠的奸笑着,再一会山林里一个人也没有。※※※z※※y※※b※※g※※※舞的部队来到德亚加尔加城外的一处隐秘的山林间扎营,在商讨好下一步的行军计划后,他一个人离开队伍在山林间漫步。尽管是在打仗期间也无法让他变得焦虑不安。欧森总是第一个能够感觉到危险的人,不过舞阻止了他的行动。舞躲过飞来的暗器,一个黑焰闪过,让藏身的人立刻跳了出来。"虽然你说过不可以逃跑,却没说过不可以杀你,对吧?嘻嘻。"丑现身后并不紧张,因为他知道舞是不会杀他的。舞皱起眉头说:"我说过不要再让我听到那刺耳不笑声。"说完,凤翼出现在手里,以最快的速度闪到丑的跟前,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虽然惊咋与舞的速度,但是多年来的经验让他很快的后退脱离舞的剑指范围。稳定住脚跟后他再次隐身,并且偷偷的接近舞。舞闭上眼睛感觉着空气的流动,那细微的移动让舞听出了方向,在丑即将接近的时候他将凤翼刺向了那个方向。舞的感觉没错,只不过丑更胜一酬,他不但会隐身还会分身,2个身都是真的,第一个被舞刺中受伤,第二个则在舞的身后出现,眼看着就要伤害到舞。"当"的一声,丑的暗器又被挡了回去,舞立刻回头看去,竟然是失踪许久的佩洛费。难怪欧森没有出现。"你不会有第2次机会。"佩洛费看着丑边说边打,而舞则退到了一边,他不想阻止佩洛费的行动,是时候给丑些教训了。看着多日不见的佩洛费,那霸气的招式,看来他又进步了不少,舞在心理默默的念着。丑显然不是佩洛费的对手,也许也是因为他的旧伤为愈,他很快就败下阵来。身上可以说是体无完肤,就差没被佩洛费给打死了。"住手,佩洛费。"看得差不多了,在佩洛费下致命一击的时候舞叫住了他。"放了他?"佩洛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一直觉得舞一定很恨丑,而他也发誓要亲手杀了丑报仇。"留着他还有用。"舞解释到,他对着随后赶来的卡卡木和卡卡森说:"把他带回营帐去,看好他。""属下看护不利,请主人降罪。"卡卡木和卡卡森单膝跪地齐声说到。"这跟你们没关系,他比较喜欢这样回去,你们下去吧。"舞的语气虽然冰冷却透着温情。卡卡5人在得知舞被派往欧莫救援后,死皮赖脸的跟着队伍一起走,不顾舞的多次劝阻,最后舞无奈的把他们编入他的护卫队中,实在是他们除了他的话外谁的也不听。尽管他们一直叫舞做主人,可是舞一直把他们当朋友看待,把看护丑的任务派给了卡卡木和卡卡森,没想到丑竟然能在他们毫无觉察的情况下逃脱,直到卡卡林来送饭的时候才发现人给跑了。当他们追踪到此,丑已经被佩洛费打成这样。佩洛费归队后立刻向舞汇报了他的行程,他原先接到命令赶往欧莫等候舞的到来,可是欧莫突然战况急转,而他又接到另一个消息说舞他们从另一条路线进军,而这个消息也被敌人得知,他们已经集结了万人大军在德亚加尔加进行拦截。得到这个消息后佩洛费快马加鞭的赶来,为的抢在舞他们受偷袭前。佩洛费带来的这个情报十分的重要,舞立刻招集了所有将领,包括卡卡兄弟和丑(没人看守着丑,所以只好带来了),一共9个人开了个紧急会议。瓦达伦在初见佩洛费的时候有点熟悉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再看佩洛费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他想自己应该没有见过佩洛费。得知欧莫已经被攻破退守主城的时候,瓦达伦十分的焦急,恨不得马上飞回去。在谈到泄密问题的时候大家一直看向拉克,却没有人实际指出到底是谁。"现在我们只有一个办法。"舞冷静的说,"少城主你带着2千人火速赶回殴莫,剩下的人和我一起在这里拦住那5万兽兵。""那怎么行?!你也一起撤退吧,留在这等于送死!"瓦达伦立刻跳出反对之声,他不要舞用自己的安危来换取他的命。"如果我们集体撤退,敌人很快就能追上我们,那么还有谁来去援救欧莫?""可是......"瓦达伦顿时词穷,他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舞的话。其他人也极力反对,他们都让舞随瓦达伦离去,其他人留下阻击,会议顿时进入争执的高峰期。"在这个军队里我是将军,我说的就是军令,别再争了!按原计划实行,我不但要消灭这5万大军,还要直捣他们的尾部。不管是谁泄的秘,这盘棋我是走定了。"舞十分很坚定的说,那双冰冷犀利的眼眸扫过全场每一个人,大家都默不作声。"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不可能的事情,真是愚蠢的举动。"丑冷冷的嘲笑舞的举动,这次他不敢带着那个笑声,他刚刚被打得半死,还没有那个力气再去违背舞的话,只能在口头上嘲讽泄气罢了。他的这翻话没有人搭理他,只是5双带箭的眼睛直射向他。在舞的强硬态度下,瓦达伦连夜起身,而其他的人则整兵待发,迎接他们的第一次战争。第十章 大战前夕从山上下来,一路上剑风心事重重,怀里揣着那把匕首,他反复的琢磨着隐者所说的话。那是天下间最聪明的智者,德高望众,他说的话应该不会有错。要救舞只有这个方法,可是却要冒着莫大的风险,到底要不要这样做的呢?剑风感到十分的矛盾。回到德亚加尔加城里,剑风打算买匹马赶往欧莫。一路上他已经听闻圣岚森代表队获得本界圣火杯大赛的冠军,而那个能使用黑魔法的冰美人被封为凤翼将军,带领着大部队前往欧莫援助友邦共同抗击兽军。尽管剑风很明白现在的舞有着多么强大的实力,但是他还是很担心舞现在的处境,舞的内心是多么的脆弱,不如表面上那般的坚强,有什么事从不轻易说出来。与舞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全靠的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他总是能猜出舞的心思,为舞解了不少忧愁,如果要等舞自己说出来,那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舞不是个喜欢功名利禄的人,会被指明带军出征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不管是什么原因,剑风都不会让舞一个人去面对战争,他的心已经恨不得立刻飞到舞的身边去。战争的残酷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突然间他想起了一个许久没想起的人,那个苍老无力的声音,那句烙在心底深处的话--"......远离战争,不要离开这里......永远不要......答应我......一辈子都在这里做个......猎户......""好......我哪也不去,我们一起呆在这里......""好......一起,记住了你是猎户的孩子......长大了只做个猎户......"对不起,我没有遵守承诺。剑风心底默念着,从他离开提提卡斯山那一刻起,或者说从看见舞开始,一切都不能回头了。战争终于来临,他不会让舞一个人孤军奋战,他要站在最前面,让战争早点结束,让舞能回到学校去......然后再考虑这把匕首的事好了。正想着,剑风已经走出酒馆,却看见在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闪过几个鬼祟的身影。他好奇的跟上前去,待看清楚的时候他几乎可以断定那就些人是兽人。兽人大军应该围集在殴莫城外才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剑风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的追到兽人的身后,隐约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这些人族真是狡猾,居然想突袭我们的后方。"一个比较年轻高大的兽人手里捧着一包黑色的东西说道。"他们才带了3万人,就敢攻占我们后方。阿卡步神勇无敌早就猜到他们要来偷袭,晚上轮到我们先偷袭他们,哈哈......阿卡步无敌。"另一个兽人得意的大笑起来。"听说人族的那个将军会黑暗魔法,巨兽族有很高的魔法免疫能力,惟独黑魔法例外,偏偏这绝种的魔法在这个时候出现。""所以首领才叫我们来取这东西,它可以抵抗黑暗魔法的攻击,到时候那个将军放不出黑魔法,我们就能把他生擒了献给阿卡布。""没错......哈哈......"两个兽人猖狂的大笑着。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潜行的剑风悄悄的把剑抽了出来,在2个高大笨拙的兽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将其中一个刺死。看到同伴倒地后,另一个兽人脸色巨变,顾不上手上拿着的东西,从身后抽出随身武器2把大斧头砍向剑风。剑风一蹲,兽人的斧头砍了个空,他随之向前颠了几步,就这空隙间剑风迅速的反到他身后一剑刺进兽人的心脏。那兽人身体僵硬了一下,向前扑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剑风查看四下看无人,他立刻拣起地上的东西准备离开。几把利箭擦过他的耳边深没地下,告示着他已经被包围了。剑风缓缓的站起来,镇定的转过身去......※※※z※※y※※b※※g※※※夕阳西下,夜幕降临。驻扎在德亚加尔加城郊森林中的贝尔特拉援军正整军待发。自出了王都,部队一直在赶路。大多数人不知道部队要赶往的方向,上头一个命令下来,部队就开始急行军,也不知道理由。原本就十分的不安定士兵们大多情绪低落,抱怨连连。2天前,他们到达德亚加尔加城郊森林中就地扎营,还不准乱跑。到了今天晚上又突然吹响了紧急军号,据可靠流言,欧莫城的人已经带着一部分侍卫逃回欧莫,而他们将要去面对的是突然出现的比他们强大几倍的兽人大军。一时间全军人心惶惶,军心不稳,有些胆小的甚至还想趁夜逃跑回家。正当底下议论纷纷,几个将领从主帅营里陆续走了出来。舞走到了最前面,他站在帅营帐篷的中间,其他将领分别排在他的身后。看到毫无军纪的部队,他皱了皱眉,然后抬起右手,整个部队顿时鸦雀无声。经过圣火杯的洗礼,在舞的脸上很清楚的看到不属于他那年龄成熟的痕迹。带兵几日来,举手投足间都有一个领帅的风范,让原本轻视他的人都对他非常的敬佩。就拿这些残兵来说,他们以前在军队里经常无组织无纪律,散漫懒惰。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被选入援军当中。一开始他们非常的不服舞的统领,故意拖延部队的行军速度。结果被舞以暴制惰的整了几次后,几乎每个人看见舞就害怕,原本毫无纪律的部队也在几天的急行特训中磨成了象样的士兵。环顾全场,舞一如平日冰冷的开口说道:"这几天来,我们日夜行军,却不是赶往欧莫的方向,大家心里有不少疑虑,却不敢提出。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们了。"所有人都表情严肃的看向舞,在其他将领的脸上他们看到了沉重的气息。"我不想对你们有所隐瞒,这次我们的目标是偷袭兽军大营的后方,不过这个计划已被敌方识破,我们将面临着5万敌军的包围。"舞才说到这,部队中立刻传出一阵阵抽气声,舞冷眼一扫,士兵们立刻禁声虚立。"才5万人算得上什么,今天我就要以差他们1倍的兵力歼灭他们5万兽兵。不要把这个当成死亡的战争,跟平时的训练一样,今天我就要检阅你们平时训练的成果。这有活着的人才可以看到最后的胜利,可以得到最辉煌的荣耀。"当舞说到这里时,士兵们都露出了希望,舞接着说道:"我曾经说过你们不是最差的,要记住你们代表的是整个国家,没有任何人遗弃过你们,就算是战死,也死得光荣!""为国家战斗!贝尔特拉万岁!"也不知道是谁先起头喊起来,下面的士兵也跟着宣誓,顿时全军士气高昂。舞满意的看着自己给军队营造的气氛,面临着未知的强敌时,在士气上他们就不能输掉。再说他还有一个人没用到--"想必大家都都听说了,我们的副帅--佩洛费·萨斯已经归队,他将与我们共同作战!"舞说到这里,佩洛费从帅营中走了出来,全军一片沸腾。最年轻的圣骑士--佩洛费·萨斯,这个名字在3年前已经响遍整个贝尔特拉,他是一个神话,是众多青少年的偶像。当他出现的时候,轰动全军,那些原本想逃跑的人都决定留下来,与自己的偶像并肩作战。罗纳尔就是其中的一个。当他看到佩洛费出现的时候,情绪十分的激动,立刻带头高呼:"援军必胜,贝尔特拉万岁!"在他的身后有着和他同样的青年们。佩洛费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在队伍中走了一圈。卡卡卡神秘地出现在在帅营边上,在舞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只见舞神情一闪,点点头后卡卡卡退立一旁。"没想到敌人和我们想到一块去了。"舞对刚刚走回来的佩洛费说,转而面向士兵们:"卡卡木听令,你带着第一小队退往营地左翼,伺机待命。""是。"卡卡木接到命令后立刻带上他的队伍迅速离开。"卡卡林听令,你带着第二小队潜伏在营地右翼,依信号行动。""是。""卡卡森听令,你带着第三小队隐藏在营地后方,记住了,千万别暴露目标。""是。""佩洛费,你和拉克带着剩下的部队化整为零,想办法绕过敌人从后面截断他们的尾巴。敌人居然能想到偷袭,那我们怎么好意思不配合呢?"舞说话的时候口气特别的阴冷,旁边站着的人都有些发寒。"我们都走了,那你呢?你不会想......"佩洛费不确定的问,这个计划舞在事前并没有和他商量过。"没错,我就坐在这里等着敌人的到来,没有主帅的营地又怎么能够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呢?既然要做假,就要做得像一点才行。等到敌人的部队全都进入我们的控制范围后,然后再来个翁中捉鳖,一举将敌人消灭在这里。"舞把自己的计划托盘而出。"不行!这太危险了,还是我留下。"佩洛费立刻反对道。"就凭他们还伤不了我,更何况他们要的是活着的我。卡卡卡,你现在带着一小队人装扮成夜巡兵在营地内巡视,一经发现敌人立刻朝我这靠拢。""是。"佩洛费复杂的看着舞,他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舞。舞现在变了许多,给他带来了太多的惊讶。谁叫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轻叹了口气,他带着部队领命退了下去。卡卡术撩起帘子,随舞走进帅营,他目前的工作是担任舞的贴身侍卫。营中,那个满身是伤的丑正直勾勾的看着舞,突然轻笑着说:"大将军,你这队伍恐怕是不行的,还不赶紧撤退确保安全。""你闭嘴,再胡说我就杀了你。"卡卡术听了很生气,他怒吼道。他一直看不顺眼丑对舞的态度,毫无尊重,还出言讥讽,如果不是舞阻止,他早就把丑给杀了。"有本事你就来杀我啊,嘻......咳,想杀我的人太多了,要轮也得先到你主人呢。"丑毫不在乎的说着,习惯性露出那招牌的笑声,才刚刚开口就被舞一记杀人的眼神给咽回肚子里,立刻改口。"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卡卡术被丑激得冲动的抽出腰间的剑,却被舞给阻挡住,他愤愤的按回抽到一半的剑退到一旁。"卡卡术,你现在就带着丑离开,在德亚加尔加南方有座峰山,你们到那去,兽军不会上那去的。明天的这个时候如果还没看见我们的部队,就把丑带离这里,等他的伤好后再放他走。"舞最后下了今天最后一个命令。"什么?我不去!我要保护的是您不是他!!请收回成命吧!主人。"卡卡术着急的嚷道。"怎么?大将军是怕我看到你打败仗的样子,还是怕被我看到你落魄的处境而特地把我遣开呢?"丑一听立刻抢在舞之前开口相讥,在他看来舞决不会是担心他的安危而派人把他带走的。卡卡术一听又要发作,舞冷眼看向丑抢先开口:"你的命要等着我来取,留在这碍手碍脚的。卡卡术,这是军令,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违抗军令!""主人,卡卡术先是您的仆人,再是这个军队的军人,在确保您生命安全的情况下我才会执行军令!请主人恕罪,卡卡术不能为了保护这个时刻想杀您的人而弃您的安全于不顾。"卡卡术顽固的回绝道。"我的命什么时候那么娇贵了,居然让大将军最忠诚的仆人违抗命令。"丑不时的又冷嘲插话。"你想要隐族不失去领袖,就得的听我的安排。无论如何,隐族不能灭亡,而你,必须带着隐族离开这里。"这时候舞的语气硬得不能再硬,不容其他人有任何反驳的余地。丑怔怔的看着舞好半天说:"你是为了绝?""不管是为了谁,隐族不会灭族,要想打破命运的主宰,你就必须活下去。卡卡术,我以一个主人的身份给你下死命令,立刻带丑离开,明天如果没有看到我们的部队出现,就离开这里。" "主人......"卡卡术还想再说些什么。"我要休息了,你们走吧。"舞坐在塌上,闭上双目索性来个不理,他知道这招对付卡卡一家人都很有效。"......是。"卡卡术不甘的领命,粗鲁的拉起丑往营帐外走,也不顾丑身上的伤口被他坼裂开了。走到营帐口,丑挣开了卡卡术,回头看向舞严肃的说:"你要我们整个隐族都承认你的身份,就做给我们看。把你的实力展现出来,我在峰山等着你,只要你能赢了这场战争,我就彻底服了你,相信那个预言。""那你就等着我的到来。"舞轻轻的回到,完毕,卡卡术带着丑离开了营帐。月色清冷,空气沉闷。 不管身在何方,每个人的心头都沉甸甸的,一场血腥的战争在黑色的夜幕中即将拉开序幕--第六卷:英雄悲歌第一章 臣服晴朗的夜空飘过几片乌云,渐渐的将月色遮掩。贝尔特拉的营地中一片松懈的气愤,士兵们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睡着了,地上有不少酒瓶子,几个巡逻的士兵也在打着瞌睡,无精打采的样子。在营地的正前方出现大批黑色的身影,正快速地向营地的方向移动。守门的侍卫打了个瞌睡,迷梦着睡眼走到角落里方便,刚解下裤子就被人从身后一击闷声倒地。营地的大门被粗暴的踏平了,一群兽人冲了进来,见人就杀,直奔主帅营。贝尔特拉士兵英勇抵抗还是无法阻挡凶猛的兽军,很快就败下阵来,并一步步往主营靠拢。没多久兽军很轻易的包围了主营。"哈哈,没想到贝尔特拉的士兵竟然弱到这种地步,那么轻易就被我们攻陷阵地,早知道这样就不用动用那么多兵力了。"一名兽将从兽人群中走了出来,笑着大声的嚷嚷,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材娇小,穿在灰衣斗篷的人。"别太得意,贝尔特拉的领帅可不是傻子。我们这么轻易攻进帅营恐怕是他设的一个圈套吧,伯勒特这局你输了。"斗篷下轻柔的声音打断了兽人将军的笑声。"就是那个瘦得可以用一指手掐死的少年?现在他已经在我们的包围之下能干些什么?多可尔,输的是你吧。"伯勒特不屑的反驳。"只是一个瘦弱无比的少年却能令风云变色,你和他比起来真是逊色许多。""你!"伯勒特正要发作,就被旁边的亲信栏下了,在他的耳边叨念了几句,他只好把怒气发往别处。"里面的人都给我出来,不然我放把火把你们全给烧死。"伯勒特朝着主营喊到,而他的手下已经准备好了弓箭对准主营。过了好长时间也不见里面有动静,伯勒特忍不住再喊了几次。他派了一个兽兵上前查探,兽兵刚刚掀起帘子就被倒死在地上,原本准备围攻的兽兵们见状,集体往后退了一步。见伯勒特黑着一张脸,多可尔冷笑一声说:"早就告诉你那个少年不是好惹的,他恐怕早就知道了我们的偷袭计划了。我劝你还是换种方法吧。"伯勒特还没来得及回答,帐篷里传来舞的声音道:"难怪兽军调动起来如此迅猛,原来有军师指点,连我军的动向对了如指掌。""就算没有他,你们也不是我的对手。哼,别躲在里面,再不出来我就放火了。"伯勒特抢着嚷到。"带着一具尸体回去不好交代吧?你的军师比你理智多了。""凤翼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多可尔由衷的说,这次他们与兽人结盟,其中一个条件就是要得到那个会使用黑魔法的少年。"哼,跟他废话什么,就留他一口气,给我一起上,活捉了里面的人。"伯勒特一声令下战士们冲向帅赢。爆破声响起,帐篷被炸成碎片飞舞,卡卡卡从里面跳了出来与冲上前的兽兵打起来,他一身好武技,不时施放着魔法,以一敌10也不落下风。一场混战很快被卡卡卡扫清了一快空地,露出了站在他身后的舞。伯勒特手一栏,所有的兽兵都停止了进攻,又退回了原来的位置,围饶着舞形成一个圆形,手上的长枪对着他们。"不管你有什么阴谋,今天你是逃不掉的。"多可尔看到舞时先是一楞,然后说到。"原来所谓的将军居然是个小孩子,长得那么瘦弱一把手都能捏死,还需要靠你身前的武士来保护你,真是丢人。"伯勒特看到舞的时候的并没有为他的容貌而惊讶,他大笑几声,身边的兽兵也跟着嘲笑起来。兽人的审美观总是异于常人,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强者才是最美的,像舞长得这样瘦弱的人是兽人男人中耻辱。最丑的兽族女人也拥有着一般人族男人的肌肉,身行高大无比。舞没有回答他们,嘴里默念着咒语,一团黑色的雾形成球体凝聚在他的手中,到一个球那么大的时候他向敌人投了出去。站在最前面一直轻视舞而忽于防备的兽兵立刻倒下一大片,连伯勒特也无法幸免受了点小伤。只有多可尔还站在原地,没有受伤。"妈的,把幕夜屏沙给我洒上。"受了轻伤的伯勒特面子上挂不住,羞怒的指挥着手下使用秘密武器。几个隐藏在队伍中魔法师同时念起了咒语,漫天的黑沙洒落,除了舞外没有人觉得不对劲。"可恶!"舞心底骂着,他无法使用黑魔法,甚至有些头晕的感觉。伯特勒见状得意的笑着:"用不出魔法了吧,哈哈,这个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幕夜屏沙是黑魔法的克星,5个魔法时内他使不出黑魔法,给我把他捉起来。"兽兵如蜂蛹般冲上前,给卡卡卡造成了巨大的压力,他一时抽不出空来保护舞。舞提着凤翼与兽兵们战斗,在他锋利的剑下,兽兵们的生命变得十分脆弱。尽管他们很强也难敌杀不尽的兽人,时间一长逐渐感到疲惫,动作也变得迟缓。两位兽军首领也不急行动,他们对舞还是颇有顾忌,让士兵们和在队伍中的魔法师先消耗掉舞的体力。看着舞的速度有所减慢,他们正想联手一起上,一个兽兵满头大汗的跑到他们身边汇报战况。伯勒特神色突变,正想下命令,从后方又跑来几个兽兵汇报战况。"人族真是狡猾的东西。"伯勒特骂道,他刚刚得知他的部队正受到来自几个方面的包围攻击,虽然目前还是他们军队站上风,可是据后方情报说有个光明法师特别厉害,已经把他们后方部队给打乱。多可尔一听有些不快却没有发作,只说淡淡的说:"凤翼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就凭你那点兵力也想吞掉我5万大军,是不是有点太高估自己了?不过你千思万虑也没算到自己的魔法会无法使用吧?你的计划失败了。""应该说没有算到你的存在。"舞冷冷的回答,手里的剑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阵拼杀声从兽军的四面传来,2位首领开始神色着急,也加入了战斗。2个高手联手对付舞,舞倍感压力,黑暗魔法使不出来,欧森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卡卡卡也被重重包围住,血光四溅在他的身上分不清是谁的。伯特勒趁舞分神之际一把巨斧劈下,舞回剑一挡,两件兵器猛烈碰撞在一起,舞的力气明显不如兽人,巨斧头很快的压近他的肩上。多可尔释放出一个风系"束缚"让舞寸步难行。兽人的力气真的很大,舞渐渐的支撑不住,眼看着自己将要变成斧下魂,舞忍不住大叫一声:"欧森,你还不出来!"白光一闪,舞突然消失,伯特勒的大斧直劈在地,多可尔也感到强大的魔力逼使他收回法术。欧森穿着油黑色的衣袍漂浮在半空中邪魅的笑着,碗如魔神降临,他一手搂着舞一手向下一挥,漫天的黑沙顿时消失无踪。在他附近的兽兵全都莫名其妙的倒死在地,其他人都惊恐的看着他。"放我下去!"舞对欧森特意摆弄吓唬人的出场方式感到十分的无奈,最后还是残忍的打破他营造的神秘气氛。"亲爱的,你也不感动一下?我可是特地来英雄救美的啊!"欧森立刻换了副表情搂着舞从空中降下来,周边的兽兵集体向后退了几步空出了好大一快空地,卡卡卡也回到了他们的身边,拿着剑警戒的注视着敌人的举动。"你怎么那么晚才来?"回到地上后舞推开欧森问道。z"我在等待着你的召唤啊,我的仆人,你的方式也太野蛮了吧?"欧森含笑着回答,语气中充满着溺爱,完全没有责备的意思。"叫你出来不是耍帅的。"舞一直不肯召唤欧森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个了。欧森可怜兮兮的小声抱怨了一下,随后转身变成了一根漆黑透亮的精美古老的魔杖,欧森用意念在舞的脑里说:"我用所有的力量压住了幕夜屏沙,已经无法再使用魔力,不过你可以透过我去动用我体内的魔力。"舞左手抓住魔杖,右手持着凤翼,一副战神降临的样子。兽人军虽然心中有些恐慌,却不输骨气如蜂蛹般冲上前,2位首领也使出浑身解数与舞战斗,一时间战场一片血光。舞杀起人来也十分的优美,飞溅的血几乎都沾不到他的身上。这边战斗凶猛,那边同样激烈。贝尔特拉军从四面将兽军包抄,其中有几个队已经接近了舞的战场。遍地都是尸体残肢,分不清敌我。在兽军的队伍中悄然出现一个人影,他举起手中的弓箭对着舞,利箭如疾风划破空气直指舞的头部,擦过舞的耳际射进了后面的人身上。也暴露了他的位置。幸亏刚才舞微微偏了个头,不然倒下的就是他。舞心一惊往前一看,躲在人全中的弓箭手拥有着美丽的容貌和尖尖的耳朵,在他的手上拿着精灵族标志性的弓箭。"是暗夜精灵,主人,没想到他们已经投靠兽族了。"卡卡术及时出声告诉了舞这个事实。暗夜精灵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第2箭随之而来,而躲在暗处的暗夜精灵似乎不只一个,四面八方都是充满着强大杀力利箭。舞身上并没有穿着盔甲,也没有拿着盾牌,虽然小巧灵活的身形躲过了不少精灵之箭的攻击,却还是漏掉了一只,那是蕴涵了光明的魔力,向着舞身后飞来。"主人,小心!"卡卡卡着急的大声叫起来,以他现在的位置跑过去挡着已经来不急,他只能心急的提醒着他的主人。y"主人,后面!"卡卡林也杀了进来,可是离舞还是非常的遥远,只能干着急。舞正想用剑斩断朝他飞来的精灵之箭,却被一个阴影笼罩住,那个阴影居然是在后方战斗的拉克,不知什么时候他跑到了这里来。此刻,他的心脏正插着那只充满着光明魔法的精灵之箭。拉克向前一扑,倒在了舞的身上,舞抱着拉克坐在地上,眼中充满着震惊,他不明白拉克为什么要舍去生命来救他,他们可是敌人啊。"不是我......我没有......"拉克哀戚的眼睛一直盯着舞,他的手紧紧的抓住舞的衣服,艰难的说着。舞知道拉克说的是告密的事,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拉克还记着那件事,"我知道,不是你告的秘。"舞艰难的出声,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好。"谢谢......你相信我......谢谢......让我认识了你......能在你怀......里......死去......真......"拉克露出了他生最诚挚最幸福的微笑,话还没说完他抓在舞衣服上的手慢慢的松开,滑落下去。"拉克......"感觉到手里还有些余温,舞有些哽咽,他从来没有叫过拉克的名字,从来没有对他做过什么,为什么拉克会为救他而死?他不明白,为什么总是有人会为不值得的人死去。被舞放在地上的魔杖发出一道白光然后消失了,欧森立在舞的身旁,看着迷茫的舞说:"送他最后一程吧。"语毕,欧森的手在身前做了个手势,舞只觉得眼前一模糊,然后看见拉克的灵魂从身体上坐了起来,他看着舞,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充满着微笑与善良。从远处走来一个人影,穿着黑色的风衣,低低的帽檐盖住了他的眼睛,那把过头顶的镰刀标志着他死神的身份。他穿过兽人的身体来到了拉克的面前,在看到欧森的那一刹那惊呆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惊喜的跪在地上。"我王!属下终于找到您了!"b"你是泊莫西吧。"面对着昔日的部下,欧森恢复了他王者的威严。"是的,我王,您还记得属下的名字。"泊莫西感动的回答。"恩。"欧森轻应了一声,然后说:"你继续工作吧。""我王!"泊莫西听了这话感到惶恐不安,焦急的抬起头来,说:"请王回宫吧!""冥界现在怎么样了?"g"冥王即将化灭,大王子和二王子各据为王,冥王宫已经受到重重包围,仆役每天都换新人,就连我王的宫殿也被大王子攻陷了!"泊莫西有些悲愤的说。"大哥还蛮有本事的,居然能打到我的宫殿来。"欧森玩味的笑了笑,听到他的宫殿被攻陷却丝毫不感到紧张,甚至觉得有意思。"我王!请回去主持大局吧!您的部下们都还在,大家按兵不动保存实力等着您回去领导!"泊莫西恳求道,尽管现在欧森失势,他依旧忠诚与欧森。"本王还没玩够呢,不回去!你自己回去吧,他们喜欢打就让他们打去,你们做好份内事就行了。""是。"泊莫西一直是个很机灵的人,原先他在小王子的宫殿做侍卫,后来宫殿被大王子占领后,他沦落到死神一职。在他的眼中,他的王一直是个深不可测的人,做事毫无规律,但是却从来不会做对自己无利的事。既然欧森都这么说了,那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身为部下的他会遵照着王的每一个旨意,他相信他的王。泊莫西把拉克领走后,舞也恢复了原先的样子,而他们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别人看不到的,其他人还在作战中,卡卡一家4个已经回到了舞的身边,与兽军作站,暗夜精灵在他们回来后也消失了。战场上的兽兵越来越少,佩洛费从后方赶来,身后的士兵也比原先的少了许多。"舞,快走,敌人这次来了3万人,还有2万随后就到。"佩洛费赶到舞的面前,欧森已经失去踪影。敌人的2位主帅早就在佩洛费赶到的时候撤退了,清点了一下人数,他们近2万5000的部队只剩下1万不到,损失惨重。部队没有休整直接往蜂山赶去,为了甩掉尾随其后的2万兽兵,卡卡卡带着一个小队在后面为部队掩饰。快接近黎明的时候他们赶到了蜂山。卡卡术在山上大老远看到自己的主人和兄弟平安无事的骑马过来,他兴奋的奔上前去会合。舞下了马,向前走了2步,日出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一片温和的金光,纤细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在他后方的士兵们震撼的看着他们的将军,崇敬让他们感到自己的卑微,全都跪了下去。"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丑看着舞眼神不再充满仇恨,除了崇敬更有一丝复杂的感情,在他的身后有着数十个蒙面黑衣的人。"隐族第15代族长--丑,带领全族人恭迎少主的回来,从今以后我族所有人都将成为‘护魂',为守护少主而生。"丑跪在舞的跟前,他身后所有的隐族人全都跟着跪下宣布效忠。舞看着这些陌生的人,从今天开始他们将成为他的责任,为了完成绝的遗愿,也为了一个族的延续。"你这是干什么!?"舞惊讶的看着丑突然拿出一把匕首,将自己的左眼挖了出来,血立刻爬满了他的脸。"一个人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不会请求少主的原谅我的过去。原本我想以死谢罪,可是我的双手还要守护着少主,现在还不能那样做,所以我选择了失去一只眼睛。"丑平静的说,那颗带血的眼球就在他的手上,他却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看着这群人,舞对丑一点仇恨都提不起来了,更何况他是绝的弟弟,也许他早就不再恨丑了吧。"起来吧,我要给你们一条命令,也是不容违抗的命令。从今以后我要你们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活着,不可以再这样伤害自己。谁要违抗这个命令就请离开隐族。"舞冷冷的说,他不得不下这个命令,从刚才的举动他就看出整个隐族都和丑一样是死脑筋。"是。"一群隐族人高兴的叩拜后,集体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舞可以深切的感觉到其实他们就在他的周围。丑被卡卡术带到一旁疗伤,舞孤寂的站在山顶上的岩石上眺望日出,他感到身上的担子越来越沉重,不知道他是否可以扛得下去。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他冰凉的小手,舞侧头看向佩洛费,那灿烂的笑容如6月的阳光温暖了他的心,佩洛费在用他的行动向舞表达,不管在什么时候他会一直站在他的身边。你真的可以吗?舞默默的看着佩洛费,无声的问着这个没有人回答的问题。※※※z※※y※※z※※z※※※第二章 解咒之匕"和我一起走吧!""一起走?""是的,远远的离开这里。""你放得下你的家人和责任吗?""......""雪梅尔全都告诉你了吧,你不需要这样做。""不,请相信,这是我心里最深的话语。"一阵轻风过,吹起了舞如瀑般黑亮的长发,那双深邃的眼哞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佩洛费侧身坐在舞的身旁,将脸深深的埋进舞的手掌间,心中的苦闷无法舒解。许久,他亲吻着舞的手说:"也许这正是千年宿命吧。"在很久很久以前,坦普斯神魔两族和平共存在一个空间里。随着时间的变迁,2族逐渐分裂并且仇视,魔王率领着一群拥护他的人离开了神界,在世界的另一端开辟了新魔界。2族以坦普斯为界划下分界,长年来井水不犯河水,也只是在坦普斯上偶尔会出现些小的冲突。一千年以前,神魔两族突然破坏这种默然的平衡,在坦普斯大陆上正面发生大规模冲突,死伤族人半数,并把在坦普斯上生存的各种族都卷了进来。天使奈洛·萨斯奉命前往提提卡斯山执行一个秘密任务,因而躲过了那场灾难。等他办完事赶往天界时,圣战已经结束,通往神界的通道被强行关闭,并消失无踪。回不去的奈洛与他在坦普斯结识的3个伙伴在战乱的东大陆,以朋友的姓氏创建了一个光之帝国名为贝尔特拉,并让深得民心的英雄王凯·贝尔特拉为国王,他的仆人巴德恩令元帅,主管军事;奈洛令亲王,主管政治;而精灵族一向厌恶战争,在建国初期就请求建立神殿,为安定新政祈祷。贝尔特拉三年,奈洛思乡心切,留下子嗣后一个人前往"阀森里之禁"寻找通往神界之路。百年后回到家中,容貌仍未有任何改变,他的儿子也年过百岁,在看到他最后一眼后含泪辞逝。第二年,奈洛抑郁而终。他的子孙们一直谨记着他死前的预言--在未来的子孙中将出现数位能够使用光之魔法的人,其中一个人可以找到通往结界的道路。千年后,萨斯家族出现了一位一生下来就带有光之封印的孩子,取名叫佩洛费,并寄予厚望。佩洛费自小聪明伶俐,勤奋好学,虽然身上有光的能力,却无法使用。坦普纪元5013年11月, 大陆上无所不知的隐者在提提卡斯山出现,佩洛费受家父之命前往提提卡斯山向隐者求问解封之道。萨斯家寻找隐者的消息同时也被巴德恩公爵得知,他虽然不明其究,仍派出无数杀手埋伏提提卡斯山,企图破坏萨斯家的计划。舞却在无意中救了佩洛费,扰乱了整个局面。"你都知道了?""是的,而你是早已知道却不肯告诉我。我一直以为救我的人是卡莉娜,也曾经痛苦的挣扎过。原来命运在冥冥中早已注定,在圣岚森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有种熟悉的感觉,你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人。""你相信命运?""很多东西不是命中注定好的吗?""光明自古不能与黑暗共存,佩洛费,我们是不可能的。"其实舞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就算他没有把身体与黑暗之王签定契约,佩洛费的家人也是不会同意的。"你也相信光明与黑暗之说吗?""我......"舞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远处的一片紧急军号声给打断。佩洛费与舞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停止了谈话,两人一前一后的赶回营帐。"主人,我们被兽军包围了!负责殿后的一小队没一个回来的,卡卡卡也身负重伤!"卡卡术一看见舞立刻汇报最新的战况,在提到卡卡卡时他满脸的悲痛。"他在哪?"舞顺着众人所指的方向走进了营帐里,只看见卡卡卡全身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躺在那,他的意识不是很清醒,嘴里尽责的叫着:"......包围......快离开......火......主人危险......"。"火!?"佩洛费心一惊,他立刻想到了卡卡卡话中的意思:"兽军要火烧蜂山,将我们逼出去。""卡卡卡怎么样了?"舞目前最关心的是卡卡卡的伤势,他的气息逐渐减弱,声音也沉寂在他的嘴里。"他......主人,卡卡卡能看到主人最后一面是他的愿望......"卡卡森回答道,他的声音在颤抖着,卡卡5兄弟中他与卡卡卡的年龄最接近,也是最亲密的,看着卡卡卡将先他一步离去,他怎么能不悲痛。"胡说什么!他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救活他。"舞脸色微变,第一次对卡卡森说出那么重的话,很多时候他都表现得十分的稳定与沉着。就在偷袭的那个晚上,也就是他睿智,稳定了军心,使他们没有遭到全军覆灭。"让我试试看,希望光辽对他能有些效果。"一直在舞身后莫不作声的佩洛费走上前说,他不认识卡卡兄弟,但是却能感觉到舞很重视他们,他们对舞的忠诚也是不容置疑的。大家都后退腾出了一个空间,只看见佩洛费念着咒语,一道光笼罩在卡卡卡的身上,周围的人都能感到刺眼,离得最远的舞则感觉灼热,皮肤像被烫一样隐隐发红,但是他表情没有任何改变,他不想让佩洛费分心。这细微的反应却全看在丑的眼里,他虽然只剩下一只眼睛,走起路来有些不是很适应。他站到了舞的面前挡住了不少光源,并且以让佩洛费专心治疗为由,连同舞在内把所有的人都请出了帐篷。看来光对他还是致命的伤害,舞心中默默的想着。随着舞的退出帐篷,其他人也相继退出,只留下2个人守是帐篷外。才走出营帐,舞惊呆的看着在他面前井然有序站着的士兵们,在他们刚毅的脸上露出的气势,是受战争洗礼后最骄傲的英雄。"原第2队队长罗纳尔报告将军,全军8000人已整装完毕,听候将军的指示。"一个小队长从队伍的最末端小跑上前,向舞行了个军礼,他是罗纳尔,是在偷袭战中幸存的少数队长之一。这个在离开贝尔特拉前还是个懒散的队伍,现在却是贝尔特拉最好的部队。8000双眼睛写满了信任,他们把生命交给舞,全场一片鸦雀无声,战士们热血沸腾,尽管大家都知道这是一次未知道的死亡之战。"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你们只需要记住,我们是最英勇的,胜利是属于我们的!向前方看去,我们的目标是那里!"舞指着欧莫所在的方向说。一场战争在峰山打响,给一直宁静的峰山蒙上了一层血雾。"报!兽军从南面攻上来了。""报!西面受到兽军的魔法师攻击。""报!我军第三、第五、第六队所在地失守,士兵全体阵亡......""报!......"一连串的坏消息传到舞这里,他非常想下去和兽军开战,可是现在还不行。"报......报告将军,兽军已经纵火烧山......"一个满身是伤的传讯员才说完就断气了。"主人!前方已被攻破,我们的部队损失惨重,火势很快就会蔓延到这里,请您随我们一同杀出一条血路离开吧!"卡卡木满身都是血,也不知道他是否受伤,单膝半跪在舞的面前请求道。舞看向卡卡卡所在的帐篷,佩洛费还在那给他疗伤,那里是整个战场中唯一没有染上鲜血的地方。"你们守在这里,一等佩洛费出来就带着卡卡卡从后山杀出去,我去会会那群兽军。"舞淡淡的说道,手抚上凤翼。"不行,主人!"卡卡4人同声反对道,他们很清楚舞要做什么,这是他们最不愿意听的话,卡卡术沉声道:"主人,卡卡卡在的话也不希望您为他而冒生命危险,我们的职责是保护您!请您随我们离开吧!""你们错了,我没有为谁冒险。他们的目的也就是把我给逼出去,那我就出去看看他们能耍什么把戏。""主人!我们不走,就算你赶我们,我们也不走!您的心意我们了解,请让我们留下吧。""你们敢违背我的命令?或者你们不想认我这个主人了!"久劝不下,舞有些恼怒,不得不摆出主人的架势。"不敢!主人,您永远是我们的主人!""好,那么我命令你们守在这里,一有机会就带着卡卡卡离开!""主人!请原谅我们不能遵从您的这个命令!"卡卡兄弟也相当的固执。"你们!"正在争执着,山下一片混乱,原本继续攻山的兽军有一部分掉头回去,火势也有所减缓。舞冲到石台上向远处看去,在山下,敌人后方地平线的那一角竟然出现一个部队,他们健步如飞,是的,拥有着4条腿,人的身体,在他们的手臂上都系着条红绳子。"那是......"奔骑在最前面的竟然是他的朋友科威路巴多,还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剑风。隔着遥遥大军,2人的眼神碰到一起,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瞬间。--我说过我一定会回来,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会出现,不让你受任何的伤害。"传令下去,系着红绳的兽人是我们的援军。"舞一直注视着前方向身边的卡卡术下命令。原本被杀得士气低落的贝尔特拉军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人人精神振奋,奋勇杀敌。有了援军的加入,战斗在黄昏前结束。峰山的火也只烧到半山就被扑灭了,士兵们疲惫不堪,却有十分兴奋,只有活下来的才有机会打下一场仗。清理战场后,罗纳尔给舞递上这次战斗伤亡情况。敌方2万兽兵被歼1万2000人,俘虏8000人。贝尔特拉援军由8000人锐减到3000人,科威路巴多所率2万人则守在山下待命。晚餐过后,队级以上将领全聚在山顶开会。佩洛费已经把卡卡卡的伤势稳定下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卡卡卡在醒来后知道因为自己的伤势差点拖累到舞,自责得要死,卡卡兄弟也因此更誓死效忠舞了。科威路巴多在会上给大家带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原来他们猜得没错,数十万兽军就是通过古魔法阵传送过来的,而且还在不断传送中。在兽人族里也存在着不小的政见分歧,科威路巴多就是主和派的的代表。他们不想跟自己的同胞打,更不想和人族开站,虽然现在人族很乱,神魔两族已经消失,但是他们是不可能统治坦普斯的。科威路巴多请求舞帮助他把兽军送回去,于是他们讨论了许久才制定了一个全新的计划,准备在黎明前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会议开了3个多魔法时,而后大家各自休息去,为准备下一个战争养精蓄锐。佩洛费也因为用法过度回他的帐篷内休息。等大家都走得差不多,这个临时会议室里就只剩下剑风和舞了。他们俩不发一言的在山中漫步,直到脱离部队来到一个偏僻没人的地方才停下。这里是背山的一角,有一个很深的绿潭,是峰山唯一的水源处。"我好想你,舞。"剑风突然把舞拥在怀里,深情的叫着舞的名字。"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舞闭着眼睛靠在剑风的胸前,此刻这个胸脯比以前更来得宽厚结实了。虽然他表面对剑风的突然离开不作任何表态,但是在他心底却充满着恐慌和不安,他害怕剑风会丢下他离去,他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日子。"不会的,只要舞还需要我,我哪也不会去。"剑风忍不住吻上舞的唇,倾泄他的思念及爱恋。随后,剑风把离去后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舞,包括他原本想去欧莫找舞,结果途中识破了兽军要害舞的阴谋,后来碰上科威路巴多,那枝箭就是他部下的一场误会。2人碰面后得知兽军要夜袭贝尔特拉援军,前来助阵。当他们赶到时舞已经退至峰山,他们又尾随兽军赶到峰山,这才碰到了舞。"如果你告诉我,我会和你一起走的,为什么那么傻?"舞指的是找隐者的事。"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隐者,不想让你失望。""可是你没让我失望,你找到解除魔咒的方法。""却是最糟糕的方法。"剑风苦笑的从怀中拿出那把能解百咒的匕首,"我不知道它会不会伤害到你的生命,我真不敢去尝试。""我愿意去试。"舞坚定地看着剑风,解开魔咒也是他的宿愿,他愿意去尝试任何方法。舞把匕首拿在手里抚摸着刀身,在上面感觉到一种熟悉。他把匕首反过来,将匕尖指向自己的心脏,另一只手握住剑风的手抓在匕首上,他直视着剑风的眼睛说:"来吧,不会有事的。"剑风抓在匕首上的手竟然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该怎么办?他无法做到亲手去伤害舞。舞看出了剑风的犹豫,他抓住剑风的手用力往自己的心口上刺去......第三章 初胜"不要!"剑风左手紧紧的握住刀身,锋利的刀尖划破舞的衣服在舞的皮肤上留下细微的痕迹后不再前行。血顺着剑风的手滴在地上,时间仿佛静止,舞惊愕的看着剑风,却忘记了要干什么。剑风趁机把舞的手掰开,将匕首夺了过来,那把匕首在舞的面前划做一个弧度,扎进深谭中缓缓下沉。"风,你的手......"舞回过神来急忙扯下身上的衣服一角,为剑风包扎伤口,剑风一句话也没有说,乖乖的让舞摆弄着他的手。"你怎么把匕首丢了?!那是你辛苦才得到的。"舞的口气中略带责备与不解,他甚至想跳下潭水中取回匕首,被剑风拦住。"别去,舞。"剑风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将舞拦腰抱住,"我不要......不要冒险,我做不到......""风......"舞闭上眼睛将头靠在剑风的胸前,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其实刚才那一刻他的心跳得很快,他也害怕那把匕首刺下去什么用也没有,他要是就这样死了,剑风会伤心自责死的。"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真的不用。都是我不好,居然会相信这种方法可以解除你身上的咒语,......只要还有希望就一定能找到别的方法。"剑风深深的责诉自己,甚至用那只受伤的手狠狠的在脑门上捶下。舞拉住了剑风自残的手,他摇摇头道:"我不要解除什么咒语,其实这样不是很好吗?我拥有那么强的能力,可以帮助风了,不会再是个累赘了......""你不是累赘!永远不是!"剑风吼着打断舞的话,竟然发现舞的眼中有些湿润,他的心一阵刺痛,手足无惜惊慌失措的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别哭......""我只是想......"舞有些哽咽,他只是想起那个承诺,他想实现那个承诺。"我知道,已经不重要了,舞,我只希望你能保重自己,就算是为了我也好。"剑风摇摇头,他真希望那天自己没说过那样的话。两个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此刻他们的心里只有对方,像是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最后又绕回了原点。在绿谭的深处,匕首还在不断的下沉,直到快沉落谭底时,匕首在一道光芒中失去了踪影,除了深谭中的水草外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切。消失的匕首出现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另一个人的手上,那个人握着手中的匕首冷哼了一声道:"你会有需要它的时候。"当剑风和舞回到营地的时候,所有的人已经等候许久,佩洛费看了舞一眼后,不再露出任何情绪,默默的做着手上的事。一切照计划行事。根据隐族探察到的地图,他们兵分三路。贝尔特拉援军与科威路巴多带来的一部分军队从敌人的侧面进攻,造成偷袭之势;舞和佩洛费领着一部分小队从正面突进直插后防中心;卡卡兄弟除重伤在卧的卡卡卡留在峰山与一部分援军看守俘虏外,其他4人与剑风趁乱潜入魔法阵处,启动回程魔法将舞与佩洛费引来的部分兽军送回去,然后摧毁魔法阵。这个计划十分周密,执行起来在时间上也需要毫无误差的配合。最困难的是在启动魔法阵后,将面对着数名魔法师的攻击,必须在魔法阵另一头启动前销毁魔法阵,否则将不堪设想。至于如何销毁魔法阵,他们能想到的就是销毁供应魔法阵启动的资源。在出发前丑单独找到了舞,他把从舞身上夺来的石头交还到舞的手中。"你投靠巴德恩一族是为了这块石头吗?"舞将失而复得的石头掂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淡淡的说道。"是的。长老在辞逝之前曾经说过,除了找到少主这件事外还要找到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用也只有少主才知道。"丑恭敬的回答,现在的他已经不再发出那讨厌的笑声。"我知道?"舞摇摇头又说:"那你怎么知道投靠巴德恩可以找到这东西?""回少主,我们隐族在坦普斯大陆中属于少数能力种族,多少国家都觊觎着我们的能力,任何一个隐族人都是最好的杀手。当年巴德恩一族陷害萨斯家杀害长老,又使计让我们上当听从他们,并假意为我们报仇。多少年来,我们被蒙在鼓里,直到去年少主的出现才让真相大白。可是苦无证据,还有不少族人被他们的人控制住,我只好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继续为他们效力。长老曾经说过,只要少主出现,那个东西也会出现,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在他人的手上,于是我继续在巴德恩家族办事,暗中寻访这个东西。在得到后曾经交予法吉斯之手获取他的信任,得以一探被囚禁的族人,事后他又把石头交予我让我上山找隐者。我躲过监视的眼线派人把部分族人救出来,在途中计谋被识破和他们的杀手打起来,最后被少主所救。"丑一口气说了好长的话,气也不带喘的,像是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其他族人都救出来了吗?""这个......""果然,还是有人牺牲了。"舞了然的说道。"是我这个做族长的没用,请少主责罚!"丑递上他随身的剑。"你的另一只眼睛给我留着守护隐族!这次战斗,不需要隐族。""少主?!""你留下来。""不,隐族没有贪生怕死的人,我们都是在刀口上走过来的,为寻找少主而生,请少主收回成命。""丑,战争不是隐族的未来,我不希望你们跟了我以后会走上灭族的道路!留在这里,你要对得起你个哥哥!""那么,请让丑跟随您!"丑稍做退步,却十分的坚定。舞说不过他也只好随他而去,只要能保留部分隐族就好。※※※z※※y※※b※※g※※※明朗的月光被乌云遮住,暮色掩盖了夜行人的身影,在兽军后方突然响起尖锐刺耳的鸣啼。 "敌人偷袭!"放哨的兽兵最先发现敌人的身影,他立刻大叫起来,周边的兽兵也跳了起来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一时间到处都是火苗和喊杀声。兽军的后方受到偷袭,离前沿阵地有一天的路程,包围欧莫的兽军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在他们眼中后方是最坚固的堡垒,靠着那古老的魔法阵可以源源不断得以补给,所以在2军之间并未设置任何的军队部署及传讯。贝尔特拉士兵从四面八方出现,又有强大的光明法师和黑魔法师从正面冲进来,势不可挡,一时间兽军自乱阵脚,很快就被他们突破防线接近魔法传送阵。剑风与卡卡兄弟早已潜进魔法阵附近,与在附近的魔法师展开对战。敌方首领也不简单,很快组织好慌乱的兽军将舞他们团团包围,而舞与佩洛费假意被包围向魔法阵退去。这是个上古魔法阵,相当的巨大,可以同时容纳几万人。当他们把兽兵引进魔法阵后,以最快速度冲出重围,剑风与卡卡兄弟每人各居魔法阵的五星一角同时推动能量石开启魔法阵的开关。本是天衣无缝的配合却被伯勒特识破,他身边的多可尔念起魔咒攻向卡卡林,卡卡林闪开躲避,离能量石更远了。其他人已经就位启动,只剩下他一角。卡卡林横下心,咬牙冲了过去,又是一个魔动波阻碍他的前进。他抬头看,兽军已经快意识到这是个陷阱要往外走,舞和佩洛费用魔法在外围阻止他们出来,魔法阵内的五星四角在不断的闪耀,光芒石上的流光也开始渐隐。卡卡林故意反身冲向多可尔,多可尔没想到他会这样做,立刻甩了个冲击魔法出去。卡卡林等的就是这个,他撤力不抵抗,用身体去承受魔法的攻击被推到了魔法阵里面,他此时全身都无法动弹,可是却离启动石还有一段距离,他艰难的翻过身来,用仅有的一点力气将启动石移动到那个位置上去。五星发出光柱向天际冲去,在魔法阵中的兽兵带惊恐的尖叫和卡卡林倒下的身躯消失在光中。"卡卡林--"卡卡兄弟撕心地惊叫,却无法阻止魔法阵的传送,只是在一瞬间,眼前几万大军消失无影无踪。"卡卡林......"舞离卡卡林的位置是最近的,在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只来得急看见卡卡林看向他热切的眼睛,在他诚真的眼中写着,主人,我终于不负重望。"他会死的,怎么办?"一个人族进入兽族的领地除了死还能怎么样?舞简直不敢去想,他心一阵恐慌,不觉中向身边的佩洛费求助。"必须摧毁魔法阵,不然从那边会传送更多的兽兵过来。"佩洛费当机立断的说,剑风与卡卡兄弟也在和几个魔法师纠缠。有了教训,那些魔法师和残留的兽兵们都知道他们的计划,豁出全力阻挡卡卡兄弟,为他们后续部队争取时间。受到敌人的全力阻挠,剑风他们无法接近魔法阵,沉寂的魔法阵突然一闪一闪的,预示着在魔法阵的另一头的传送即将完成。舞顾不上别的,直接冲了过去,意想以一己之去摧毁能量石。伯勒特和多可尔出手拦截,使舞一时腾不出空来。在这个紧急关头,他看到的是不知从哪出来的隐族人正在奋力的摧毁能量石,他感到十分的惊讶,随即明白丑并未遵照他的话去做。尽管隐族人很尽力的去摧毁能量石,却来是来不及,几道巨光一闪一闪的,眼看着兽军几万大军即将重新回来,舞着急冲进魔法阵内。就在舞冲进魔法针内,一个暗夜精灵从远处朝他射了一箭,在同伴的惊呼声中提剑抵挡,险而擦过他的腰间,那原本放在腰间的石头也滚了下来,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情况下滚向魔法阵的中心,停留在地符间凹陷的一角。突然魔光一灭,什么也没有,魔法阵停止了运转,大家都惊呆的看着这一幕,却无法解释究竟是怎么了。隐族人在第一时间内回过神来,尽管魔法阵已经停止了运转,他们仍继续做着自己的工作,把所有的能量石进行销毁。少数兽人也在增援无望的情况下沮丧的接受投降,而魔法师和暗夜精灵们早已偷偷跑掉。贝尔特拉援军终于迎来了他们的第一次胜利,在这次战斗中他们损失不是很大。战后,罗纳尔将人数清点了一遍,全军战亡不过百人,这是值得庆贺的消息。而这个战斗对舞一行人来说却是个最沉重的消息,他失去了卡卡林这位忠实的部下。第四章 相聚别离时卡卡兄弟请求为卡卡林建个墓碑,说是悼念自己死去的兄弟,被舞冷酷的拒绝了。他说,不相信卡卡林已经死了,就算在兽人的领域又如何,卡卡林一定还活着。其实在大家的心里都明白,卡卡林已是凶多吉少。好在科威路巴多提议他回到帕森玛边界后立刻派人寻找卡卡林,一有消息就通知他们,大家此刻心中才稍有些安心,毕竟有希望比没希望好。舞和伙伴们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明白魔法阵是怎么停止运转的,直道丑发现在中心那个不起眼的石头,才破解了这个迷题。舞初步断定是石头的功劳,莫非这石头上的秘密就是用来封印魔法针的?大家充满着疑问却无法作出合理的解释,因为那块石头又如同初现在森林里般无法挪动半分。既然石头无法带走,而知道这事的人也没有几个,他们就决定当做一个秘密让它永远沉淀,而这个巨型的魔法阵也宣告失效,这对任何人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贝尔特拉部队在原地休息一晚后立刻赶往欧莫。包围在欧莫城外的15万兽军也得到后方被剿的消息,加上来自4国的援军已经驻扎在欧莫,形成12万的人族军队,后又有舞率领的3万大军(其中贝尔特拉援军只有2000人,其余的全是科威路巴多带来的军队和俘虏)。2军在大战三天三夜伤亡各半的情况下,由兽军宣布退兵宣告战争的结束,欧莫联军也并未乘上追击,故意放兽军退至普陀岭峡谷一带。事实上科威路巴多一行已经控制了整个兽军,在他条条有理的分析下,兽军的几个领帅同意退兵。毕竟他们在没有后备援军的情况下攻占了欧莫不会有任何好处,他们将会面临的是4国的围剿,与其全军覆灭,不如退回帕森玛边界再做打算。他们18万兽军浩浩荡荡的穿越北大陆,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傻得到出兵阻拦。在普陀岭边境稍做整顿后科威路巴多告别了舞等人,带着剩余的8万大军穿越普陀岭峡谷向帕森玛边界前进。同时,舞等人率领着2000多名贝尔特拉士兵风风光光的进入欧莫城,沿途的百姓以最热烈的形式欢迎英雄们的到来。瓦达伦在看到舞安然无恙的时候终于松了口气,他的父亲也在这次战争中病倒,所有实权全交到了瓦达伦手上,他现在也正式成为欧莫城的新城主了。舞才进大殿就看到卡莉娜一脸兴奋的飞奔过来,不过再快也没有飞飞快。飞飞是舞在临走前托给卡莉娜照顾的,没想到这只小狼也跟出来了。飞飞钻进舞的怀里又钻了出来,爬到舞的肩上,长长的舌头反复地舔着舞的脸,口水留在舞的脸上一大片湿润。舞却没有半点恼怒,他温和的手抚摩着飞飞的毛,另一只手正接着后跑来的卡莉娜。也就这一会的工夫引来了多少妒忌的眼光,大家的心里都在感叹那个毛绒绒的东西怎么就不是自己呢。在卡莉娜的身后他看到了许多熟悉的人,路米、鲁鲁达西、爱德华、莫尔莫,他们全都来了。在听闻欧莫危机的时候,他们都以为舞已经到了欧莫,非常的担心,于是不约而同的赶来了,有的则是在路上碰见的。到了欧莫见到了瓦达伦才知道舞一行人陷入危险中,他们也只能在欧莫静候消息,直到这一刻见到了舞才安下心来。晚宴过后,大家聚在一起谈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们都在怪舞不够义气没有把他们带上,而舞至始至终都没怎么说过话,懒洋洋的斜靠在专门为他准备的靠椅上享受月光的洗礼。大家都习惯了舞的反应,抱怨的矛头很快指向佩洛费和剑风,他们两个整晚被轮流逼供逃赛的理由。也只有在这一刻,这群少年聚在一起抛弃老成,恢复孩子们天真爱闹的本性。气氛十分的欢愉,连平时冰冷的舞都能感觉一种平静,是久违的平静。第二天一早,瓦达伦把舞单独唤到了自己的房间,他从墙上将画取下交在舞的手上说:"你守住了欧莫,遵循了你的诺言。从今天起这幅画是你的了,至于那枚戒指,我的父亲也不会再追究。" 舞点点头,接过画仔细的看了一遍,他突然有些感慨,如果绝还在的话他一定很高兴吧。"我的父亲告诉我,这枚戒指是当年先祖在北大陆游历时曾经帮助过的一个女人留下的。当时那个女人为了报答先祖留居几日的恩情就把戒指当作酬报后不告而别。后来,先祖在得到戒指后鸿运不断,很快脱离了贫困成为称霸一方的富豪。先祖曾经说过,很感谢这个带给他好运的女人,他的后代子孙如果有人看见这个女人的子嗣就把戒指交还,不过看来这个任务到我这一代就要中断了。"瓦达伦叹了口气说,他也是才刚刚知道这枚戒指中的秘密。"你说的女人是不是额头上有块菱形金块,长得非常妖媚?"舞突然想起了指引他去魔幻森林的女人。"好像就是,那个女人黑发碧眼,笑起来很惑人,额头上有块金块,当时手上还抱着个婴儿,不过这个婴儿像早已经死去,从来没有出过声。恩,在族史上是这么记载的。"瓦达伦努力的回想着,希望能给舞多一些情报。"居然真是她......难怪这枚戒指可以开启塔门,莫非她早就知道百年以后的事?那个婴儿是她当时带着的吗?可是画上的人却不是她啊......"舞望着画出神,不觉中泄露出心中的疑问。瓦达伦听到舞小声的低语,笑着回答道:"怎么可能是她,这幅画的历史比她年纪还大呢,这原先是......"瓦达伦正想解释画的来历,却被前来寻找舞的卡莉娜打断了,她急急忙忙的把舞给拉走,说是王都有使者求见。舞遗憾的跟瓦达伦道别,他打算下次再找个机会问瓦达伦画的事情,却没想到,他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卡莉娜把舞拉进间大客房里,里面哪有什么使者,椅子上坐着的全是来自贝尔特拉的朋友,大家一脸忧郁的神情看着舞。舞一直没有主动询问的习惯,而他们却在等待着舞的发问,结果就变成这样,一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开口。"你们打的这场胜战已经是引起全坦普斯的关注,陛下招你们即刻回国受赏。"莫尔莫首先出声打破沉默,他宣布刚刚从王都来的使者那里传来的消息,而使者已经被他们打发安顿了。"不能回去!舞,在我要来找你的时候,雪梅尔姐姐千叮万嘱要我别让你回去,她也很关心你的。"卡莉娜着急的嚷出来,她不知道雪梅尔在舞离开王都前曾经说过的话,单纯的她认为雪梅尔对舞出于的是同学之间的关心。千叮万嘱?舞觉得听起来很虚伪,她的意思想必是要他记住在来前的那个谈话吧,那句再见面时就是敌人已经彻底的撕破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她所担心的是剑风吧。"你们的确不能回去。"鲁鲁达西考虑了很久,在这里他的年纪最大,处世也相对稳重,他虽然平时不怎么说话却也看出了贝尔特拉十九世的意图。在这个受到神庇护的国家里怎么能够容忍一个拥有强大黑暗法力的黑魔法师的存在呢?原本让舞来援助欧莫就是想让他死在战场上,起码也算是有些利用价值,没想到舞却打赢了这场战争。贝尔特拉十九世很聪明,他也得知拉克是为救舞而死的,把舞招回王都,无疑是羊入虎口,把舞送到巴德恩的嘴边,这样既可以除掉舞,又能削弱巴德恩一族的势力。"巴德恩公爵是不会放过舞的。"大家一致点头道。拉克的死虽然上报是战亡,巴德恩公爵怎么咽得下这口气,把责任全推到舞的身上,现在舞又出人意料的打了胜仗,更让他不得安心,已经派出不少杀手来暗杀舞,不过都被隐族偷偷处理掉,没有惊扰到舞。在欧莫城,他们的势力毕竟还是有限的。"你和剑风一起离开这里吧。"一直沉默的佩洛费终于开口了,"由我带兵回去,不会引起怀疑,你们乔装离开这里,越远越好。""佩洛费?!"大家都不敢相信的看着佩洛费,难以置信这话出自他的口中。佩洛费对舞的爱恋是全校皆知的事,现在他竟然拱手把自己的爱人推向情敌的怀抱。佩洛费目不转睛的看着舞幽深的眼眸,声音显得那么的深沉无奈:"在峰山上你不愿意跟我离开,我就知道我已经失去带你走的机会。也许你说得对,光明与黑暗不能并存,我舍不下家族的责任和义务,我贪恋那份荣耀,所以你们走吧,陛下那里我自有说法。"舞一怔,虽然他不只一次对自己说过不在乎佩洛费,只是朋友而已,可是听了他这番话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光明与黑暗不能并存不也是他先说出来的吗?为什么此刻听起来那么难受呢?剑风抓着舞冰冷的小手,看着舞迷茫的发呆,他的心一阵刺痛。大家对佩洛费的提议没有任何异议,毕竟这是目前能想出来的最好的方法。剑风带着默不作声的舞离开了客房,其他人也黯然神色的离去,只留下2个同时失落的人。"为什么你要这么说?我知道你并不贪恋荣耀,你渴望的是自由。"莫尔莫冷眼注视着这一切,包括佩洛费的痛苦,此刻他甚至有些愤怒。"那又如何?父亲下令让我尽快回王都,我打算明早就走,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们。"佩洛费落寞的看向舞消失的背影,他很想陪舞走下去,可是他不能,因为他是佩洛费·萨斯。"佩洛费......"莫尔莫欲言又止,从小到大,佩洛费的心事他最明白,一个快乐的小王子,其实心底十分的寂寞。佩洛费失魂落魄的向自己房间走去,对莫尔莫说的话耳不充闻。空寂的大客房里只有莫尔莫喃喃的低语:"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一定会帮你得到,为什么?为什么不开口对我说呢?"入夜,众人一一来到舞和剑风的房间道别,他们在黎明时将要离开这里。卡卡兄弟坚持要跟着舞走,舞一路也算是逃亡又怎么好带上他们,在他多翻拒绝下,让卡卡兄弟回王都接受荣耀。丑带着隐族也请求和舞一起走,舞又怕剑风越看丑越不顺眼,哪天打起来,也拒绝了他,不过答应丑过了这个风头会去隐族看一下,这才打消了丑跟着他们走的念头。卡莉娜是泪眼汪汪了一个晚上,从来没有发现她那么可爱过,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比较像小女生吧,她不停的叨念着舞在找到落脚住后一定要给他们消息,他们会一起来看他的。一向冷漠的舞面对着这个小妹妹也不由的心软,她说什么他都点头答应。月上梢头,剑风从房间里出来,在花园里正巧遇上佩洛费,两个人凝视了一会,竟然坐在喷泉的旁边聊起天来。这算是他们第二次正对面的说话了。"我很羡慕你,你可以毫无顾及的带着他远走天涯。""我又何尝不曾羡慕过你,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你总是出现在他的身边。""可是他现在不需要我了。"佩洛费苦笑道,是的,他和舞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却那么的深刻。"我曾经很讨厌过你,又很庆幸有你的存在。"剑风话有所指。"是因为那个人吗?""你知道?"剑风感到很惊讶,显然他低估了佩洛费的实力。"我虽然没见过他,却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他依附在舞的身上,却从不在我的面前出现。由此可见他若非是魔界之人必是冥界之魂。""看来你并不笨。""比你聪明点是肯定的了。"佩洛费又露出了他那个招牌的笑容,剑风一楞也跟着笑起来,其实他们年龄相仿,兴致相投,如果没有舞,他们会是在另一种情况下认识,会是一对好朋友。"我把他交给你,如果有一天你让他哭泣,伤害了他,我会亲手去夺回来,虽然他是爱你的,但是他对我也是有感情的。"佩洛费半得意半慎重的对剑风说。其实在剑风心里又何尝不为这件事吃醋,不过以后能够拥有舞的人是他,来日方长,他会让舞忘记佩洛费的,他笑着说:"我又怎么会伤害舞呢?他是我的生命,我的全部。"沉默了一会,剑风突然又说:"如果真有这么一天,请你在我伤害舞前杀了我。""但愿不会有这么一天。"两个人竟然异口同声道,然后又是相视而笑。长夜慢慢,在夜空下的另一头,舞一个人坐在石阶上看着清冷的月亮,柔和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白玉般晶莹的脸,乌黑的亮发,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他仅一声轻微的叹气,就能让隐藏在暗中保护着他的隐族人扰乱心弦。"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回去休息吧。"舞早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幽幽的叹了口气令他们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不是要走了吗?为什么还会这样呢?一件衣服披在舞单薄的身上,那双温暖的大手将舞揽进自己的怀里。"如果想他们,我们还可以回来的。""唉,让你不能继续学习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到哪里都一样。"两个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像那雪山的日子,平静自然。不做英雄不做豪杰不是救世主 不是主角 来到这个世上 我只是粒尘土 掀不起风浪的泥 依偎着那小小的幸福 不做霸主不做王将不要权势 不要荣耀哪怕是多么的平淡只要能守在你的身旁 从此天涯海角 任漂泊第五章 风之死自从兽军宣布撤退后,各国的援军也相继离去,还有些使臣仍留在欧莫进行重建行馆的任务。明为重建行馆,实为互相监视。尽管欧莫城已经被破坏得面目全非了,但是这块土地的地理位置仍然是最重要的交通枢纽带,是任何一个国家都想得到的地方。接近午时,驻扎在欧莫城内的贝尔特拉援军已经整装待发,今天他们将要以英雄的身份光荣回国,将士们的心情都很激动。惟有副帅佩洛费·萨斯一个人安静地站在城墙上注视着远方,整个早上都没有动过。"既然心已不在这里,为什么不随他而去呢?"莫尔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佩洛费的身边,观察了他许久才幽幽开口。"如果我不是佩洛费的话。"佩洛费有意无意识的答道,声音虚无缥缈,他的视线一直没有改变过方向。"我只希望你能快乐,佩洛费。"莫尔莫忍不住感叹,从小到大,无论何时佩洛费总是笑脸对人,而一个人的时候又黯然伤怀,如果没有莫尔莫这个年龄相仿的朋友相伴,恐怕他早就得了自闭症了。佩洛费长叹了口气,并没有接过莫尔莫的话,他收回远方的视线,转过身道:"我们走吧,该出发了。"才走下楼梯,佩洛费发现莫尔莫没有跟来,他又问了一遍:"怎么了?莫非欧莫的城墙令你流连往返?"莫尔莫并没有理他,而是指着远方惊讶的叫出来:"那个人......好象是舞......"佩洛费一听到舞的名字,立刻又返回城墙,当他看清楚趴在马背上的那个人就是舞时,以最快的速度冲下城墙,骑上他的爱马箭般飞了出去。就在他快接近那匹马的时候,马背上的舞滑了下来。佩洛费千钧一发的接住了滑下马的舞,那冰冷的身子苍白的脸色令他的心一阵揪疼,舞还没来得及和佩洛费说任何一句话便晕倒在佩洛费的怀中。※※※z※※y※※b※※g※※※欧莫的黎明总是来得特别的早,舞还在睡梦中就被剑风给拖起来穿衣服,不过这都不影响他睡眠,等到朋友们都来送行时他才真正清醒过来。在一片依依不舍道别声中他们两跨上了匹棕色健壮的马,在送行的人中却没有看见佩洛费。舞心中还是有少许失落,几乎每次分别佩洛费都没有出现过,也许相见还不如不见吧。剑风拒绝了卡卡兄弟的送行,安慰了哭泣的卡莉娜后,把舞抱在怀中策马离去,地平线的那一端才露出一点瑞头的日出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长到欧莫的城墙上,那个失落的人身上。他们也不知道最终的目的地在哪,只是朝着一个方向走下去。晨风微起,带来了两个人的对话。"风,我们要去哪呢?""去你想去的地方。""我想去的地方很多。""那我们都去。""你都会陪着我吗?""是的,陪着你。""永远吗?""永远。"舞闭上眼睛将头靠在剑风的胸前,倾听着那无规律的心跳声,感受着他带给他的温暖。他想起了一个人,那个曾经给过他温暖的人,那个人也说过陪他永远。舞心理默默地对那个人说,绝,你看到了吗?我终于找到了幸福,你是否也在为我高兴呢?我真的能享受这种幸福吗?就这么想着,舞突然紧搂着剑风的腰。"怎么了?冷吗?""不,很温暖。"走了一上午,他们已经离欧莫很远了,这条宽阔的路上却没看见过什么人,这让两个人不觉的引起了怀疑。舞侧头看去,在北方的峡谷深处冒着异常的浓烟,那是兽军撤退毕经之地。他和剑风对视一眼,都感觉到那里一定出事了,于是他们调马往出事的方向奔去,一探究竟。才接近峡谷风口,就看到零零散散的尸体,那残忍的死状不免引人往坏的地方想去。沿途中他们又看到不少兽人的尸体,触目惊心。舞的胃一阵翻滚,有些看不下去将头埋进剑风的胸膛里,剑风搂着舞神情凝重的沉思着。很快他们来到冒烟的地方,发现这里烧的竟然是兽人的尸体,从他们的服饰来看,是昨日撤退的兽族大军,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剑风和舞捂着鼻子在周围四处寻找希望能找到个活着的,总算不负众望,在一堆断肢中还有气的,只可惜他只来得及说句"首领......",然后就死了,好在他颤抖的手已经给他们指出了方向。剑风和舞跨上马朝那个方向急速弛去,不一会他们便听到峡谷里震天的喊杀声。剑风看见舞脸色苍白,随时都能晕倒的样子,十分的担心。想带舞离开不管这里发生什么事,却又担心他的好朋友科威路巴多,他皱起眉头想了一会跃下马,对舞说:"我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你立刻回去请求援兵,这里离欧莫有半天的路程,你一个人骑得快不到2个魔法时就能到了。""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舞摇头反对,头更晕了。"我想科威路巴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他需要我们的帮助,如果你我都去了,谁又去通知欧莫城里的人呢?""可是......""情况太紧急,舞,你就听我一次吧!"剑风更着急了,一方面他不想让舞留在这里面对这些尸体,另一方面他隐隐感觉有可怕的事要发生,不能让舞遭遇危险。"......好吧,那你千万要小心。"头晕得厉害,舞不得不妥协。"嗯,等我回去。"然后两个人分道扬镳,舞频频回头,他第一次那么害怕,看着剑风逐渐消失的背影,他突然有种再也见不到他的感觉,很想策马跟上去,又思及剑风的话,咬紧牙往欧莫的方向赶去。※※※z※※y※※b※※g※※※一地的残肢血迹让舞早已干呕不已,再加上颠簸的路程,舞才看到佩洛费便晕了过去,吓坏了所有的人,没看到剑风在他身边,只能着急的等他醒来。舞清醒后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佩洛费已经准备好出发的队伍了。舞死也不肯留下来休息,硬是跟着去。也只有他才知道出事的地点,大家也只好让他跟去,而佩洛费坚持让舞与他共骑一马,在舞昏迷时爱德华已经给他检查了身体,长时间劳累的奔波,几次偷袭战用法过度也没休息好,再加上不知道他碰到了什么刺激的事才导致的昏迷不醒。尽管部队走得很快,舞的心底仍然十分的着急,他不停的在心里埋怨自己晕倒耽搁了那么多的时间,也不知道峡谷的那一头怎样了。大部队一路快马奔驰,很快来到了那片峡谷中。沿着血迹他们一直往下走,不少人早已经是作呕不止了,任何人看到这满地的残肢血路都无法适从。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没有人能给与他们答案。越往下走越吓人,这条血路有几里长,流遍整个峡谷,充满了死亡的味道,照这样看不止几万人的血,难道兽军全在这遇难吗?舞感到头更晕,还好他和佩洛费共骑一马,身后传来的温暖让他得以支撑。快到峡谷尽头,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个生命。一个发狂的巨人,完全失去了理智,拿着把罕见的弓箭,见人就射杀,奇准无比。已经有不少士兵就这样被斩杀,佩洛费不想让自己的兵白白牺牲,立刻喝令他们退下,这才看清楚这个发狂的巨人他们都认识,正是他们的好友科威路巴多。卡卡兄弟和丑联手将他包围住,再加上佩洛费后来的出手假如才勉强把他制住,他像发了疯的狮子谁也不认识,满身都是血,脸部狰狞,从他的身上不难猜出,这周围的尸体中有不少是他杀的。到底是怎么了,让他连同伴都杀了呢?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无数的疑问。舞的脸色更苍白了,他非常的担心剑风,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他翻身下马,一个人奔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其他人都在想办法压制暴狂的科威路巴多,谁也没有发现舞跑开。就在舞跑出峡口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如堕入了地狱一般,冰冷的石头撞击着他脆弱的心灵,他什么也不能做,站在那里,只站在那里看着,无法挪动半步。很快就有人发现舞不见了,将科威路巴多击晕,留下部队原地看守着,佩洛费等人跟了上去。当他们走到舞的身后也惊呆住了,这一刻整片峡谷安静得只听得到风声。"骗人,这不是真的。"舞突然崩出这句话,然后不停的摇头,双手覆在眼睛上抓着,像是要把眼珠抓掉,声音渐渐变大,最后嘶哑的吼起来,"这不是真的......骗人......骗子......啊......""舞!"佩洛费痛苦的抓住舞自虐的手,把他的头埋进自己的怀里,"别这样......别看了......"就连他看到这一幕都震惊得让他无法相信,更何况是舞,这叫他如何去接受这个事实?"啊......啊......"舞使劲的尖叫着,众人也是第一次看见舞这样失控,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突然,舞推开佩洛费往前跑去,才没跑几步便晕倒在地上。"舞!"早在一旁的丑时刻注意着舞的举动,在他晕倒的时候也冲上前想接住他,佩洛费更早,他抱起舞心如刀绞。是的,每一个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会心如刀绞,震惊、震撼、敬佩、心痛......把舞抱上马后,佩洛费沉重的对卡卡兄弟说:"把他的尸体带回去。"然后策马离去,他一刻也呆不下去,看不下那震人心弦的一幕。一阵飓风吹过,许多人都闭上了眼睛遮挡风沙,挂在杆子上的帅旗被吹得哗哗作响,唯一不被风吹动的是那堆尸骨顶端全身插满了箭却只是单膝跪立着的英雄--剑风。你可不可以不要放弃我?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放弃你,直到我的生命殆尽。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呢?不,我不需要你的感谢,我只希望笑容能常在你的脸上。......"风,我们要去哪呢?""去你想去的地方。""我想去的地方很多。""那我们都去。""你都会陪着我吗?""是的,陪着你。""永远吗?""永远。"...... "骗人,这不是真的。""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啊......啊......"一个响遍整个城堡的尖叫声把屋外所有的人全都请了进去,舞从床上弹坐了起来,两眼无神的直视着前方,泪水止不住地流出来,他却浑然不知。"舞,别这样。"佩洛费痛苦的握住舞的手,小心的给他擦泪。旁边的人早看不下去,都各自撇头,眼睛里浮现出一层水雾。舞的这种情形已经维持了三天。自从他看到剑风死后,每天都在这种情况下醒来的。城堡里一天要听到这种尖叫好几次。卡莉娜实在受不了了,扑进舞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说:"舞,别这样,剑风走了,你不能再出事啊......你们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呜......"舞如布偶般完全没有感觉到卡莉娜在说些什么,他只是如往常一样开口问道:"剑风还没回来吗?他说让我等他的,他怎么还没回来?"不管别人怎么回答他,他还是那句话,看得人无比心酸,催人泪下。却只能摇头叹气,这个刺激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佩洛费一直守在舞的身边,3天没有进食,人也瘦了一大圈,任别人怎么说他也不听。剑风的尸体放在欧莫城的地下冰窟中,他身上的流箭已经被处理掉,身上也换了干净的衣服,静静的躺在那,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似的。这几日,卡卡兄弟除了轮流守在屋子外,和丑着手调查剑风的死因,可是一直没有任何进展。唯一的线索就是疯掉的科威路巴多。根据剑风的尸检,在他胸口那支暗黑色锋利的箭才是导致他死亡的凶器,而那支箭的罕见是出自科威路巴多手上的那把弓。对于这个事实没有人敢告诉舞,他现在这个样子承受不了任何打击,而且他们说什么舞也听不进去。几乎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息,众人看着佩洛费抱着舞哄他睡着了后才退出房间。入夜,佩洛费向往常一样端着一碗粥尝试着让舞服下,平时的舞都没有任何反应的让佩洛费把粥喂进他嘴里,然后又流出来,搞得佩洛费只好用嘴喂他吃饭。今天舞一反常态,突然反手打翻盘子,粥全撒在佩洛费的身上。佩洛费也没顾得上自己的身上有无烫伤,反而先检查舞的手,发现他没事后松了口气,才退出房间去换衣服。在出门的时候被莫尔莫看到了,他也没有注意。莫尔莫走进舞的房间,看着舞木然的样子很是生气,他提起舞的衣领大声的对他说:"剑风已经死了!已经死了!知道吗?你不要这样再欺骗自己,睁开眼睛看看!"舞一脸茫然的看着莫尔莫,讷讷说道:"你胡说什么?剑风让我在这里等他的。""你!"莫尔莫气打一处来,他忍不住把舞拖下了床,用力推开门,不顾卡卡兄弟的阻拦,硬是把舞带到了剑风的灵柩前,指着躺在棺木中的剑风说:"看到没有!他已经死了!你再这样疯下去对得起他吗?"舞的神情开始起了变化,他还没来得急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莫尔莫翻过身去面对着那些跟在后面担心、愤怒的朋友们道:"你对得起关心你的人吗?你知道伤心他们就不伤心吗?!""风......死了?"3天来,舞第一次承认这个事实,从他的梦境中醒来。"是的。"莫尔莫残酷的回答。"他说过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骗人......为什么他们都要这样骗我?为什么?"舞的脑子一片混乱,绝和剑风的脸在他的脑子里交替闪过,他的眼神一闪又毫无生气:"他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你!你当然要活着!你要找出杀害他的真凶,你就让他死得这么不明不白吗?!"莫尔莫听了他那话非常的生气,他就想不明白舞怎么就死脑筋呢!?"真凶?!"舞愣住了,留着泪的眼眸从迷惘到清醒,他终于从梦境回到现实,他想起来那天看到的事情。那一片残肢断体堆积成山,在最尖端的中央,剑风全身插满了箭站在那里。在他的脚边有数不清的尸体,而他面对的方向就是来时的方向,他的脚有些向前倾,两眼死瞪着前方,身后有人不断袭击他的姿势,阻碍了他前进的道路,他不得不一路杀回去,可惜他还是没有实现这个愿望,只能注视着那个方向,他的爱人还在那边等着他,可是再也无法挪动半步......舞跪在剑风的尸体旁,那双眼睛依旧睁开,他心痛的用手抚上去,剑风的眼皮奇迹般的闭合起来,像是等待这一刻已经许久了。"你食言了知道吗?你这个大骗子。"舞轻柔的说,他冰冷的声音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却没人能知道。"你是故意的,你想把我一个人留下,不再救我了......早知道就该让那把剑刺下去,我也不用再欠你什么。现在让我怎么还得起你......欠你的太多太多......"旁边的人虽然不是很明白舞的话,却感到无比的心酸,只见舞突然站起来往外走,大家以为他又疯了,正想拦住,却听到舞已经恢复那副冰冷的样子,冷漠的说:"别跟着我,已经没事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说完,舞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第六章 孤立无援(上)尽管舞不让别人跟着他,他那出奇的冷静依旧让人不放心。于是丑撤开所有人,远远的跟在后面。只看见舞朝城门走去,门外的士兵都认识他,也不敢盘问就放他出去,他走进城外的树林里,一个转弯便失去了踪影。舞穿过树林走到一个比较宽阔的地方停了下来,一路上他想了许多问题,他不能让剑风死得不明不白,而且他也不相信剑风就这样走了,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欧森!出来吧!"当确定这里离佩洛费比较远后,舞开始呼唤欧森。欧森像幽灵似的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舞的身边,单手揽上舞纤细的腰把他禁锢在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则抬起舞尖尖的下巴,让他的脸正对着自己,充满邪魅的笑着说:"我亲爱的仆人,你总算记得主人的存在了。"舞可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撇过头挣脱他的手,退后几步才说:"想请你帮我办件事。""这可是你第一次求我,真让我感到荣幸啊。"欧森被舞甩开有点不太高兴,口气也酸酸的。"可以吗?""如果我说不可以呢?""为什么?""冥界法规。况且这已经超出了我目前的能力范围,我无法让一个死人复活。"欧森通过召唤来到这世界,力量也相对削弱许多。舞顿时感到无力,原本寄予的希望一下子就没了,他失魂落魄的靠在树干上对欧森说:"那么请你让我见他最后一面,像拉克那样也好。""......这不是不可以,只是他已经死了3天,灵魂早已入冥界......恐怕......"欧森不是不想帮舞,只是有了希望怕是会变成失望了,冥界的接魂流程他十分的清楚。"求你......"一向清高的舞不得不低下头来求人,他哀求的眼神几乎可以软化顽石,看欧森的心咕咚的跳了一下。"好吧,我试试。"欧森抵不过舞的恳求,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只见欧森念了句什么,手一挥,上次那个死神立刻出现在他的面前。"我王,泊莫西听候您的指示。"泊莫西跪在地上止不住一脸是喜悦,在冥界能够受到欧森亲自差遣的人及少,那些也全是他的亲信。而他这个小小的死神竟然能受到王的召唤,感到荣幸万分,这时候你就算叫他去死,也不带摇头的。"去查查三天前有没有接过一个叫剑风的亡魂,把他带到这来。""三天前?您是指在普陀岭一带死亡的拿批亡魂吗?""没错。""我王,3天前普陀岭共死了十几万亡魂,因为数量太多,直接送到净灵台去了。""什么意思?"舞忍不住问道。泊莫西听到有人在欧森面前插嘴,抬头看了眼舞,忍不住倒抽了口气,随即又迅速低下头去。他对舞印象很深,几乎是一眼难忘。他不是没见过美人,在冥界,所有的贵族都拥有着良好的血统。而舞给人的这种感觉,却是神族高傲之美,又似精灵族隔世之美。那一瞬间的窒息感,让看过一次不敢再看第二次,因为他深深地感觉到,他的王与眼前这位美人有很深关系,而王之所以不肯回冥界估计也是因为他。猜归猜,泊莫西不敢胡言乱语,这毕竟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可以知道的。"送往净灵台就回不来了......"欧森很温和地给舞解释,也不管泊莫西咋异的表情。舞一怔,话也说不出来,失落的神情爬满了脸上。连最后一面也不能见了吗?剑风......舞靠在树干上闭上了眼睛。欧森幽深的眼眸一直凝视着舞,这几天发生的事他都知道,只是佩洛费对舞是寸步不离,使他无法现身。低头看去,泊莫西还跪在地上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欧森沉声道:"有什么话就说吧。""是。"泊莫西松了口气总算可以向欧森汇报冥界情况了:"我王,冥界局势十分混乱,嗜域结界突然消失,大批魔兽冲了出来,无法控制。大王子趁二王子镇压魔兽时派人偷袭,二王子负伤后被大王子囚禁于忘川中,其部下全被以叛军的名誉全域围剿。大王子的部队已经占领冥殿,冥王依旧未清醒。......大王子在冥界进行血洗,凡是与二王子有关系的人都被斩杀,而我王,您的部下由于早先隐藏起来,损失不是很大......只是乔护卫前几日被擒,吊在殿下的寝宫正门每日49鞭......到了晚上......受百人之凌辱......"泊莫西有些说不下去,在冥界谁都知道,乔是欧森最贴身的侍卫,陪同欧森一起长大,十分受宠。 这些听起来心寒的事,欧森居然一个眉头也没皱一下,依旧笑容如故,泊莫西偷偷的看向欧森,恍然一阵失神,似乎在冰川中走一圈,却又很快恢复过来,他想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你回去吧,记得该说些什么。""是,属下只是一个接魂使者。"泊莫西离开后,舞也转向来时的路,才走几步便又停住脚步,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回冥界吧。""你......认真的?"欧森有些意外,不确定的问道。"是的。"难道他以前说的话都是开玩笑吗?舞挑了挑眉头想着。"确定?!"欧森似乎对回冥界这件事很兴奋,他的嘴角已经开始向上翘。"恩。"真是罗嗦,不就叫他回去,还那么多废话,舞心里念着。"你......答应了?!"欧森的话越来越奇怪,看起来他还不相信舞说的话,再问了一遍。"回去吧。"想回去就回去,还要他同意,问那么多遍,舞快抓狂了。"太好了!"欧森突然一把抱住舞道:"你答应做我妃子了......"才没说完他的眼睛就收到了一份礼物,他立刻把舞放下,抚着发黑的眼圈委屈的看向舞。"我是叫你自己回去!"简直是鸡同鸭讲,亏他们还讲了半天,舞翻了个白眼。"你不回去,那你叫我回去干什么?""你回去跟我回去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关系了,你把我召唤出来要负责任的。""是你自己死皮赖脸要出来的。""我死皮赖脸?!我可是堂堂冥界高贵的王子!""你既然还知道自己是冥界的王子,怎么能丢下自己的部下跑到这玩耍!""你是我的仆人,仆人不走主人怎么能走呢!""......"舞简直不想再理这个傻瓜,说话颠三倒四的,吵不过他。事实上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和欧森说话的时候不知不觉的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暂时忘掉了悲伤。 欧森得意的看着舞无奈的样子,丝毫没觉得自己话中的错误......主仆地位颠倒。"你的家事......"舞从泊莫西的口中隐约能够了解到欧森身上的一些情况,有些担心的说。"你在担心我吗?"欧森睁大着那只带黑圈的眼睛凑到舞的面前问道,那滑稽的样子把舞吓了一跳,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笑出来了。"你不是很厉害吗?"舞侧过头看向别处。"那当然,只要有我在,没有人能动得了你,我们还要征服世界呢。"欧森又开始自恋一番。"谁要跟你征服世界你就找谁去吧。"舞懒得理欧森,他心中还有别的事,直接丢下一句话大步往城里走去,一点也不担心欧森的去处。等舞的背影完全消失后,欧森的脸上恢复了冷酷,眼上的黑圈也不见了,他冷哼一声:"还不出来!""参见小王子殿下。"在他的脚边立刻出现一个跪着的人,这个人正是波坦。欧森冷眼一扫,不需要任何动作波坦的一只手立刻像被折断了一样捶在下面晃着,另一只手则捂着那只手上,脸上露出痛苦的之色。"好大的胆,居然敢擅作主张。哼,在你眼中还有没有本王了?!"欧森怒斥道。"属下......不明白王子殿下的意思......啊......"一股钻心的疼痛刺进波坦的骨头里,他忍不住叫了出来。"你不是不明白,波坦,你是那老家伙手下最年轻最聪明侍臣,有什么事情你会不明白呢?本王记忆有些混乱,记不太清楚你的职责是什么了,老家伙是怎么跟你说的呢?"欧森话如针扎般刺进波坦的骨头里,痛得他大汗淋淋却又不敢吭声。"属下时刻记住......冥令!自三位王子出世,每一位都由冥王指派座下一忠亲为随从......终身只忠于王子一主......属下自是忠诚不二......"波坦每说一句都痛苦难耐。"好一个忠诚不二,可以为本王决定事情了!""属下不敢......晤......"波坦痛得说不出话来,他顿了口气,尽管忠言逆耳他也要说下去:"属下只希望王子能早日回宫重整政局......这也是冥王陛下的希望......""哼!"欧森又是一个冷哼,波坦的痛苦稍微减轻,那股钻心的疼痛骤然消失。只是已断的手还没接回去,波坦浑身无力趴在地上,他靠着另一只手令身子一寸寸向前挪动,到了欧森的脚下,亲吻着欧森的脚指头道:"我尊贵的王,您是冥界唯一的王。""从现在起你立刻在我眼前消失,还有,不要再有任何阴谋。"欧森阴冷的警告波坦,将他踢到一边。他现在看波坦很不顺眼,却不能抹杀波坦的忠诚,他的确是为他着想。"王子殿下!乔......"波坦看到欧森要走,十分着急,立刻叫了起来,果然,一提到乔,欧森回头看向他:"你最好祈祷下面的话是有价值的。""这是属下来前,乔护卫交给属下,他让属下一定亲自给您......"波坦从怀里取出一块方牌,那熟悉的花纹让欧森很快就能认出来波坦并没有在撒谎。欧森接过牌子反复的看了看,锐利的眼眸射向波坦:"他不可能把这东西交给你,这恐怕是老头子从他那拿来的吧?!""尊敬的王,在三位王子中,您是最出色的。当我看到您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冥界会因您而癫狂。是的,您没猜错......"波坦才说到这,一个重物跌落的声音掀起了少许尘土,欧森英挺的俊容正好倒在他抬头的视线前,他没有因此而停止解释,尽管已经没有听众,他仍继续说下去:"......冥王陛下,您的父亲,他的智慧无人能及。他早就猜到您不肯回去......从乔护卫身上得到了它......上面有冥王陛下亲自施的法,只要您一碰就会被封印,对您没有任何伤害,却能让您安静的昏睡几天。我会在您醒来的时候为您打开通往冥界的大门......我的王啊......尽管您会因此而恨我,我也要这样做......冥界的新王,只有一个,就是您--我的王啊。"在黑暗的树丛中,没有一丝生命,没有一丝光芒,没有人知道那个年轻的黑暗之王,在空虚的结界里沉睡着。舞才出树林立刻被人发现,看着丑担心的样子,舞只说了句"辛苦了"然后便转回城里。佩洛费在发现舞不见后着急得在城里到处乱找,听闻舞回来,他第一时间冲进舞的房间却没看见人,于是他又像旋风一样卷出房间,在剑风的灵柩旁找到了舞。舞哀伤的看着剑风平静的面容,浑然不觉身后多出了个人,他喃喃地对剑风说着从没说过的话:"人总是这样,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从前,我总觉得有你在身边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从来没有去考虑过你的感受,你一定觉得挺累的吧......曾经有一个人也像你一样,不求回报的付出,他走进了我的心,把我从深渊中带走,就快爬到山顶的时候,他失手摔了下来......我又回到了深渊。我已经习惯了黑暗的味道......为什么你要来救我?为什么又要带我离开?却又在同一个位置把我抛下,风,你好狠的心......风......"说着说着,舞的视线逐渐模糊,那冰冷的泪珠划过白玉般的脸膀,滴在剑风的身上,而他身后的人也同样模糊了双眼。他伸出手轻抚着剑风的脸上,没有任何温度僵硬的脸,他颤抖的声音有些语无伦次:"......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如果不是我,你会在山了好好的生活......一直以来都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风......"最后一句话不知道他说说给自己听的还是给别人听的。感觉到身后的人颤抖了一下,舞没有回头,他将脸埋进剑风冰冷的胸膛,不再说话,他不想给身后的人希望,不想再承受这种痛苦。佩洛费悄悄的退出了灵堂,靠坐在门的背后仰望天空,一个闷雷响过,下起倾盆大雨,每一滴水珠落地,都能激起大片水花。舞知道外面有个同样的失落人在守着,却怎么也鼓起勇气出去。屋里屋外,2个人失眠的人,一段若有若无的感情,脆弱得几乎看不见,也许......也许明天,他们也不知道明天的明天的会变成什么样。第2天,舞接到了贝尔特拉帝国传来的圣令,在欧莫为剑风举行国葬。剑风的事早已不是秘密,虽然没有人亲眼看见,却也从士兵们目睹那震惊的一幕中了解到当时的残酷。于是,在坦普斯大陆上流传了几个版本的说法......民间流传,贝尔特拉来的英雄剑风为阻挡兽军的侵略,一个人与十几万兽军同归于尽,从此成为一个传奇人物;往上通报的文令则是兽军反扑欧莫,贝尔特士兵顽强抵抗,新任命的副领剑风带着一小队以牺牲自己的代价巩固了防守,将兽兵客死普佗岭,解救了欧莫;而真正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却无人得知。不管怎么说,剑风尸体也不宜久放。当剑风的石碑竖立在舞面前时,他的心一下就空了,站在墓碑前整整一天谁劝他也不走......第七章 孤立无援(下)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苍茫大地的时候,佩洛费就已经起床,在奔往舞房间的路上他碰到了一位不速之客。"你怎么来了?"佩洛费口气十分不善,急躁的神情显示出他有多不情愿看到眼前的这个人。"参见小主人,亲王殿下派奴婢前来请您回去。"那个自称奴婢的娇小身影半膝跪下,低着头恭敬的回答道。"父亲也来了?"佩洛费一怔,有些不确定的问。"亲王殿下并没离开王都,只是您的兄长已经在前往欧莫的路上,他将在阳泉城等着您回去。"听到父亲没有来,佩洛费松了口气,却又因为兄长的到来而厥起眉头拉长了脸。上次从北大陆回来时,也是在阳泉城被这位哥哥强行带回家的。在家中,除了父亲外,他的大哥对他管教也很严厉,却更了解他一些,前两年他要求得到自由的时候,也是他大哥的帮助下才得到父亲的首肯。"就算父亲来了我也不会回去的。"这个决定是佩洛费这几天考虑的答案,从接到王令回国后他就反复的思考着这个问题,剑风出事后更坚定了他留在舞的身边的决定。"请小主人深思!您与别人不一样,您身上有着巨大的责任存在,是萨斯一族百年来的希望!"话中隐含着不容拒绝的语气,不像一个普通下人该说的话,她是萨斯亲王的心腹,她们家族从建国开始便侍奉萨斯家主,大半的秘密她都知道。"我已经想过了,我对不起萨斯家,就当从来没有我这个人存在吧!"佩洛费不想跟她废话,抬头看看天色,舞应该已经起来了。"那是不可能的,您清楚的知道没有人能取代您的地位......""别说了!我已经打算不那样做了,我是不会解开封印的,我不要和他做2个世界的人......我爱他,我·要·留·在·他·的·身·边。"佩洛费深吸了口气,斩钉截铁的说。也不管眼前的人是何反应,佩洛费绕过她直接跑向舞的房间,却得知舞刚去了地牢。·舞已经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科威路巴多很久了也没见动过,守在牢门外的狱卒担心会出事,又不知道怎么办好,正看到佩洛费过来,他们都松了口气。佩洛费让他们先退下,自己站到了舞的身后。也许是看得太久了,舞终于开口了:"第一次见到你时觉得你很憨,很傻,虽然孔武有力,却毫无心机,风说你是个值得交的朋友。我从来没有交过朋友,甚至不明白什么叫朋友。那一次你救了我却泄露了你的秘密,你说你相信我,是朋友就该互相信任,那么这次我又该怎么信你呢?"舞的声音很低沉,他明明知道科威路巴多已经疯了什么也听不进,依旧在那自顾自地说着。科威路巴多的确疯了,他对舞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疯狂的吼叫着,想冲出牢笼,在他手脚上锁着的大铁链被弄得哗哗作响,回荡在地牢的每一个角落。"在他身下的尸体全是兽人,而他身上致命的伤口是来自你手中的武器,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要我怎么去为你辩解??在峡谷的附近除了你们没有任何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啊!风是去救你的!为什么他会死?为什么杀了他?!为什么......"说到激动处,舞冲上前揪起科威路巴多的衣领大声呵斥,丝毫没发现自己危险的处境。一直在门外的佩洛费看了吓了一跳,在科威路巴多发狂前把舞从身后抱住,拉回了原先的位置上去。"舞,你没事吧?别靠他太近,他已经疯了谁也不认识,会伤害到你的。"快速检查没发现舞受伤,佩洛费松了口气,发现舞冰冷的看着他,眼中有种危险的分子存在,他立刻转移话题道:"剑风的事我们已经在查了......""不用!"舞冷冷的打断佩洛费的话,他推开佩洛费走出地牢说:"他的事我自己查!"佩洛费默默的跟在后面,如果此刻舞回头望去,会看到一双受伤的眼眸,里面藏着太多的无奈与心痛。舞一向言出必行,他亲自带领队伍到出事现场反复勘查,还在附近的村庄探查情况,连续忙了2日也没停下来休息过。两日来他的调查没有任何进展,那件事就像谜一样,没有任何线索和记录,从整个结构看来是兽人内部闹矛盾然后自相残杀导致部队全部死亡。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吗?舞不相信。在舞早出晚归的时候,其他人也一样忙碌,就连一向紧跟在舞身边的丑也不时常不见踪影。只有隐族的其他部下和卡卡兄弟一直跟在他身边说是保护他。尽管有些奇怪,舞也懒于过问,他现在一心只想着风的事。·这天晚上舞疲惫的从外回来,还没坐下就被突然串出来的佩洛费拉着往外拽,说是发现了一个惊奇的地方一定要带他去看看。原本他打算拒绝,后来想到多日来受到他的照顾,也不好推辞,任佩洛费拉着他走了。出了城门,绕过一片小林,佩洛费要求他闭上眼睛才肯继续前进。他很配合的闭上了,也没拐多少路就停了下来,佩洛费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他的身边。"好了吗?"他问道,却没听到人回答,于是他自己睁开了眼睛。当看到眼前的一切他呆愣住了:这碧波荡漾的湖水发出晶莹的波光,那水珠如流光般向上飘舞,消失在树林的高空,两岸的青岩居然是那么的熟悉,隐约间传出动人的歌声......这简直就是千飤湖的缩小版,在欧莫竟然会有这样一个地方,他居然会不知道,舞沉默了,有那么一瞬间他迷失在这片天地中,直到佩洛费突然又出现在他的身边。"舞!"佩洛费突然揽过舞瘦弱的肩头让他面对自己,背对千飤湖。舞不明所然的看着佩洛费,用眼神询问他,大有责备他打扰的意思。佩洛费几乎想苦笑,一大滴汗水在脑后滑落,他他他也不想这个时候打扰舞的雅兴,只是......在舞转身的那一刹那,整个湖水恢复了平静,和普通的湖水一样什么也没有,刚才的那迷人的一幕只是如环境中的假象。而在湖对面的青岩后面却乱成了一团。"死路米!你踩到我了!!!"卡莉娜一声尖叫了。"啊!对不起,宝贝,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来让我看看哪疼了......哎哟,谁K我!""你就不能小声点吗?!要被听到怎么办!!!??"恶狠狠的声音好像出自莫尔莫之口。"唔......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控制法术......"这个腼腆的声音非常的细微,爱德华几乎三红着脸跟鲁鲁达西道歉,他的脖子也一样的发红。"没关系,你做得很好,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鲁鲁达西柔声安慰道。"一群白痴。"一直隐藏在树上的丑看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忍不住讽刺了句。"啊......唔......唔......""嘘!别叫!""宝贝,你怎么了?!靠,不准用手碰她的嘴!""那换你来。""这还差不多!""......你们俩当我成什么了!!我......唔......唔......唔......""可是......可是我......刚差点就撑不下去了,还好佩洛费出现及时,不然就被发现了......""不会啊,你撑不下去我会帮你的,你做的非常的好!""真的吗?""真的。""你们有完没完了?!全是白痴。""谁拿树枝丢我!?上面的给我下来!""有本事你上来!""给我小声的!""你真的很好!""......真的吗?""唔......唔......""你要说什么?""她叫你放手,白痴。""别闹了!你们......""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没看到我们正忙着吗?!啊......舞......""......"原本还在争吵的人全因为这句话保持现有姿势停滞了,原来在他们开始吵闹的时候,舞就已经听到了,没办法,谁叫他们的声音太大了。"舞......别怪他们,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佩洛费一直跟在舞的后面,在看到那迷人景象有些快闪灭的意向时便快速地转过舞的身子,就是不想让他看到那个假的千飤湖是他们几个用魔法创造出来的。谁知道那群笨蛋竟然在后面打闹,还把声音搞得越来越大声,舞想不听见都难。所有人都悄悄地偷看舞一眼,害怕他会生气的走掉。"不是的,舞,刚才那个是我用魔法做的,不关佩洛费的事......我们不是有意骗你的......"腼腆的爱德华居然鼓起勇气抢在佩洛费后面大声解释道,只不过声音到后面在舞冰冷的目光下逐渐转弱,有点底气不足。"不只是爱德华,还有我......我也做了......"鲁鲁达西急忙上前护着爱德华,不过他与爱德华一样,在舞冰冷的目光下声音大不如前。"不是他们,是我......""是我......"丑已经从树上跳了下来,退到了舞的身后,整件事他都知情,只是没有参与,也没有告知舞,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希望。"对不起,舞......我们只是想让你高兴,这几天你忙成那样,大家都很担心你,可是,可是又怕你伤心,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听说你很喜欢千飤湖,我......我就想......我们把千飤湖搬过来,希望你心情能好点......真,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卡莉娜说着说着竟然哭了出来,有点泣不成声,其他人则默默地低下头。"唱得很动听。""......呃......"大家都以为舞会生气的时候,他突然冒出这句话把一杆人给吓傻了,连卡莉娜都忘了哭,怔怔地看着舞。"谢谢。"舞由衷的说出心里的感激,这些日子以来,陪在他身边的人一直是这群朋友,而他却因为自己的意气而没有顾虑他们的感受,一手接过调查风的事忽略了他们,而他们想到以这种方式让他开心,他怎能不感动呢?"只要舞开心,不管做什么都值得。"卡莉娜破涕为笑,原本也是个小美人,在她笑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恍惚了一下,原来女孩子哭过后的笑容是这么的迷人。"我,很开心......开心......"原本舞想说开心让大家安心,可是当他说到开心时,悲打一处来,泪水盈眶而出,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很有哭的冲动,克制不住自己。"舞......怎么了?别哭啊......"佩洛费手忙脚乱的为他擦泪,可是越擦越多,他心都慌了,所有人也跟着慌乱,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舞转过头埋在佩洛费的胸前,任泪水染湿那一大片胸襟。佩洛费不知所措的楼着他,其他人都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舞,后来变成争着说笑话给舞听。舞听了笑话哭得更厉害了,还不如不说呢,那几个活宝又便开始在那互相责怪对方。舞听在耳里痛在心里,不是他想哭,他是很感动很开心很想笑......可是他不会,不能,无法笑的他只有哭了......那一晚,舞在佩洛费的怀中睡了一夜,睡得很熟很安详。像是很久没有熟睡过,他的眉头不在皱起来,安静得让人不忍将他唤醒。·舞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当他走出门的时候,大家正围在桌子边吃午餐,看见舞来后,卡莉娜兴奋的拉着舞到自己身边坐下,主席上的瓦达伦也露出欣慰之色。这是剑风出事以来舞第一次出门和大家共餐。"佩洛费呢?"舞坐定后,环顾一圈没看见佩洛费,他问道。"他一大早就带着一队人到普陀岭去,说是晚上就回来。"莫尔莫说道,"早上他看你睡得很熟就没把你叫醒,你不会生气吧?""不会。"舞知道佩洛费是担心他的身体,也知道他想快点把风的案子调查清楚,所有一早就带兵出门了。这顿午餐在欢愉的气氛中结束了,虽然舞还是那样不怎么说话,却让大家感觉他回到了此前。晚上,佩洛费没有回来。第二天早上,舞已经站在城墙上眺望远方的地平线,在他的身后几个伙伴轮流陪伴,却依然没有佩洛费的消息。大家开始着急,派出去的几个侦察兵也没见回来,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所有人的身上。舞想去寻找佩洛费,被劝阻了,莫尔莫带着一队精兵趁着暮色也消失在地平线的那一端。又是个无眠夜,舞踱到了城墙上,任谁劝也不下来。第三天一早,伴着日出的方向,出现了几匹马,是莫尔莫和他的部队,正快速的往城里赶,舞急忙跑出城门,他看到的是莫尔莫手中抱着的那个了无生气的佩洛费,他的身上全是干枯的血迹,十分的吓人。经过爱德华的医治,佩洛费的伤势已经基本稳定,还好伤口在心脏附近。"是谁?"舞这样问过莫尔莫。"不知道。"莫尔莫找到佩洛费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他也想不明白会是谁有那个能力让佩洛费受那么重的伤,要知道现在的佩洛费的实力在大陆上没几个对手。而他一直不敢告诉舞的是,从佩洛费的伤口看来,因该是遇到什么很突然的事,令佩洛费处于惊愕状态才被刺中的,而这个刺伤他的人目的不在把他刺死,像是一个警告。几天以前在这个病床上曾经躺过一个病人,现在却换了过来,舞坐在床边默默的看着昏迷中的佩洛费,那刚毅英俊的脸上总是露着笑容,现在却随着主人的昏睡而沉寂。莫尔莫推开门端着一盘吃的放在桌子上,他走到佩洛费的床边默默的看着佩洛费。"吃点东西吧,听说你从早上到现在什么也没吃过,佩洛费知道了会怪我们的。"看舞没有任何反应,莫尔莫又说:"你现在能体会到佩洛费前几天的感觉没?"舞木然的看向莫尔莫,不知道他想说什么。"珍惜眼前人,不要在失去以后才知道后悔。"莫尔莫丢下一句话就退出了房间,只留下舞一个人静静的思考着。珍惜眼前人......第八章 北部黑骑兵"嘎吱"一声门开了,莫尔莫走了进来,却看见这么一幅景象:清冷的月光照射在佩洛费闪着耀眼金色的头发上,他已经醒来,那双深邃的眼眸正默默情深的注视着趴在他床边熟睡的人儿--那长长的眉睫紧紧的闭合在一起,细白滑嫩的肌肤吹指可弹,可惜注视着他的那个人身受重伤无法动弹,只能苦闷的看着又吃不着而流口水。"笑够没有!"佩洛费没好气的打断莫尔莫小声的笑声,很纳闷从小到大每一次丑态都被他看到,还好上次在欧莫的事没被知道,不然他一世英明毁于一旦。"他累了。"莫尔莫走过来,把手中的盘子放在桌子上,看着沉睡中的舞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聊天而醒来。"嗯,我睡了几天?"佩洛费点点头,让莫尔莫在他的肩下加了个枕头斜靠在上面,他的双目一直没有离开过舞。"昨天早上到今天晚上,你说是几天?"莫尔莫不答反问道,他轻轻撩开佩洛费胸前的衣襟,小心的将绑带除去,然后从盘子上取过药来为他敷上。"唔"佩洛费冷闷一声,尽管莫尔莫的动作非常的轻柔还是在碰到伤口的那一瞬传来刺疼的感觉。佩洛费小时候练武常常受伤,每次都是莫尔莫给他包扎的,这也练就了莫尔莫一手的好功夫。他常常取笑莫尔莫可以到他家做他的专用医师,当然立刻换来莫尔莫的一记白眼外加脑门上的一拳。终于换好了伤药,莫尔莫擦干洗净的手,站在佩洛费的床前问道:"到底是谁伤了你?"佩洛费眼神一暗,朝舞的方向嗫嚅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不停的叹气,直到莫尔莫不耐烦的想揍他的时候,他才冒出一句:"我也不是很确定。"气得莫尔莫差点没抓狂,要不是他还是伤员,早就光荣领取一个拳头了。莫尔莫走到舞身边嘴里念着几句咒语,舞的头歪过了一边。佩洛费着急的想起身,被莫尔莫压了下去说:"放心,他现在睡得很沉,听不到我们说话,你就把那天发生的事说出来吧,跟舞有关是吗?"佩洛费点点头,他脸色苍白,许久才开口说出了惊人的消息:"是剑风。""什么?"莫尔莫惊讶的叫道。"刺伤我的人是剑风。"佩洛费再次沉重的道出事实。此刻受震惊的人不只是莫尔莫,还有那个被他们忽略的人,在说到剑风的一刻他睁开了双眼,又很快的闭了下去,由于是背对着他们,所以没被发现到。"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我们亲眼看见的!他的尸体还在墓园的地底啊!"莫尔莫真的无法想象,可是他相信佩洛费不会撒谎,如果那个人不是剑风的话,佩洛费又怎么会在惊愕的情况下受伤呢?"那天......"·那天早上,佩洛费怀着喜悦的心情带领着一队人出城,经过前一晚的事情,几乎稳定了舞与他之间的关系,他想自己已经得到了舞的认可,心里十分的欢愉。 再次来到这片峡谷,已经没有吓人的一幕,尸体早被收拾干净,只是地上的土已经变成暗红色。佩洛费让士兵们分散收搜查,而自己则在剑风出事的地方定定地站着沉思。一个影子闪过,佩洛费迅速捕捉到那抹影子,跳上前去,在一个很隐蔽的洞里抓住了那个逃跑的生物。原来是一个地精灵(精灵族的一个分类,属于下级精灵)。地精灵看向佩洛费的眼神里充满着恐惧,佩洛费明白那是跟自身的封印有关,他安抚地精灵惊恐的情绪,并多次表示不会伤害他。佩洛费隐隐感到,这个地精灵一定知道些什么,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他派几个手下回去报信,说晚上不回去,让大家别担心,而留下4个人留守洞口,他则在洞内跟地精灵继续耗下去。地精灵似乎想告诉他什么,可是却无法张口说话,他想了一个晚上决定使用一种可以探知别人记忆的方法来了解地精灵的意图。这种方法十分耗精力,往往使用后有1天内没有自保能力。得到地精灵的同意后,佩洛费将手覆盖在地精灵的头顶上,他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就是地精灵,他也看到了许多地精灵以前看到的事,也看到了他想知道的事......几天前一批大部队从这里经过,在途中他们发现了一个隐藏着的山洞,里面有大量的水晶条和魔法石,一群人露出了贪婪之色,他们开始讨论如何把东西搬离。科威路巴多与他的同伴却对他们的提议表示反对,他认为这是通往北大陆的唯一出路,千百年来走的人必定很多,不可能突然出现那么多财物在这里,怕是有人设下的陷阱,而且他们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回帕森玛边界,以防被人族的联合军队中途埋伏。由于他们的意见两极化分歧,争吵十分激烈,整个部队就这样停留在原地无法前行。几个兽族的首领原本就很不爽的接受撤退协议,现在更认为科威路巴多和人族是一伙的,阻挠了他们的财路,于是他们决定趁夜杀了科威路巴多和他的部下。他们先在食物里下毒,然后借着夜色逐个的设计杀害。可惜他们低估了科威路巴多,很快的发现了他们的意图,在少数几个部下的掩护下科威路巴多被逼进那条峡道,一步后退一步斩杀,也就造成了血流成路的情景。而贪婪的人以为科威路巴多已经死在峡道的另一头,竟然反手将自己的部下全部杀掉,下手十分的残忍。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兽兵们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同伴的手脚四处飞舞,而自己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变成了同样的下场。贪婪的首领们冲进山洞里,疯狂的抱着一堆水晶得意的笑着时,科威路巴多和剑风出现了。他们在洞内进行一场恶战,联手除尽敌人后,那些在部队比较后面的兽兵正好冲了进来,看见这一幕便以为科威路巴多勾结人族杀害首领并想独吞财物,于是举刀冲了上来。剑风和科威路巴多只好边跑边躲,因为这些都是无辜的兽兵,他们也不好去攻击。可是兽兵越围越多,他们已经无法动弹,不得不出手自保,在剑风的身下尸体叠起一居具尸体。在山洞的外面,其他兽兵们为了财宝的掠夺而自相残杀,也顾不上别人,科威路巴多看着自己的族人竟然因为这一个山洞变成这样十分的心痛。他是半兽人,有着兽人没有的天生异禀,觉察到设计这一切的主谋一定就在这附近。于是他召唤出自己的巨兽之弓,强大的灵气立刻覆盖在这死亡弥漫的山谷中,也逼出了隐藏在山谷中的邪恶之人。那个人阴森森的笑声令人毛骨倏然,他飘浮不定的身影令科威路巴多心生惊恐。"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兽人跟你有什么仇恨?!"科威路巴多几乎是咆哮的叫出来,满腹的怒气正在升级。"因为他。"邪恶之人含笑的说。"他是谁?""杀了他。"像是中了催眠之术,科威路巴多两眼无神,瞳孔逐渐放大,他举起巨兽之见,并拉满箭弦指向已经杀得满是疲惫的剑风。这时,邪恶之人似乎发现了地精灵的存在,凌厉的眼色射了过来,地精灵一声惨叫害怕的跑开了,等他感觉到平静的时候再次偷偷回来,只听到舞凄惨的尖叫声,和发了疯狂叫的科威路巴多,那原先藏满宝藏的山洞和邪恶之人已经消失无踪。峡谷再次恢复平静,唯一不同的是,地上泥已经变了色,上面布满着兽人的残肢......佩洛费猛然睁开眼睛,身体虚脱的倒在地上,回想起地精灵看到的那一幕他的心都在震撼,那自相残杀残忍的场景历历在目,也难怪地精灵的眼中埋藏着深刻的恐惧。放走了地精灵,佩洛费休息了半天,也不等体力恢复立刻赶回欧莫,却在途中发现自己昨天派回去报信的部下的尸体。整片峡谷静得吓人,他们也不得不放慢脚步打起十二般精神,而死神并没有抛弃他们。就在他们正要庆幸已经快接近欧莫地平线时,宽阔的道路上站着一排黑甲骑士,每个骑士都骑着俊壮的黑马,穿着黑色溜光的盔甲,带着黑色的假面,身形居然这么的相似。"北部黑骑兵!"一个部下认出了对方的身份,这群衣着统一纪律严谨的部队就是近两年来纵横在北大陆,令人闻风丧胆的北部黑骑兵,据说在黑骑兵手下从来没有活口出现。几乎可以感觉到死神就在身边,尽管如此佩洛费仍不放弃逃生的机会,若说不是因为现在他失去了战斗力,他有必胜的把握能带着部下杀出去,可是现在......几个部下将佩洛费围在中间,就算知道自己活不过今天,他们也要找出一条生路让佩洛费平安回去。黑骑兵的实力很强大,对阵才一会功夫他们很快就只剩下2个人,那个一直护着他的小队长,突然回头朝他笑了笑说:"佩洛费大人,您一直是我的偶像,今生能够成为您的部下并为您做事我已经知足了,不知道您可否记得我的名字,我叫罗纳尔。""你是在几次偷袭战中立功的罗纳尔吧?我知道你。""太荣幸了,希望今天离开这里后,如果您有机会碰到我的弟弟罗海尔请您多加照顾,他也是您的崇拜者,从小以您为目标,立志做一个圣骑士。""我会的。"佩洛费已经猜出罗纳尔要做什么了,此刻他除了答应已无法做出任何举动。罗纳尔大笑几声居然冲上前去,他用他唯一会的魔法--以自己生命为代价发出巨大的冲击力另周围的一切随之受到毁灭,将2个来不及后退躲避的黑骑兵与自己同归于尽。佩洛费在为他默哀1秒钟后,奋力的拍马,他的马是他获得圣骑士称号的那一年,贝尔特拉十九世奖个他的,是国内少见的雪驹,通体发白,奔跑速度有风神之称。没想到这匹宝马竟然成了逃命的好帮手了,佩洛费自嘲道。冲出重围,佩洛费开始放慢了速度,不是他有自信的把握能对付追兵,而是他那么容易就冲了出来,感觉这就是个陷阱,而陷阱的面目应该就在前方,既然是个陷阱,那他又何必没命的逃亡,不如慢慢的骑过去,人家不急他急个什么。在这条逃生的路上,一个同样穿着黑骑兵盔甲的男人坐在黑色高大俊壮的马上背对着佩洛费,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戴假面,一头乌黑的短发任飞吹动。他应该是这伙人的头头,佩洛费提高了警戒,右手紧紧的抓住剑柄,现在的他力气已经恢复5成。佩洛费的马慢慢的向前走去,前面的那个黑骑兵一动也不动,头也不回。佩洛费的手心已经隐隐出汗,这种情况他经历得太多了,只要能过了前面这个黑骑兵,他就可以顺利逃回去。雪驹还在前行,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空气也沉淀下来,四周安静得只剩下雪驹的脚蹄声,慢慢地......有节奏的......就在佩洛费经过黑骑兵的那一刹那,一把剑朝他送了过来,早有准备的佩洛费已经提起剑挡在身前,那力道震得他手都麻了,他抬起头看去,正好对上那双眼睛,他呆住了。一阵刺痛将他拉回了现实,就在他发呆的时候拿把剑已经送入他的身体里,血沿着伤口流了出来。"你不是......"佩洛费用尽全力才憋出三个字。"告诉万俟舞,下一个就是他。"冷酷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说完抽出剑,带着从后面包围上来的黑骑兵离开了。佩洛费缓缓的闭上双眼,从雪驹上摔了下去,忠实的雪驹用嘴咬着他的衣服扯着他一点点的往前挪去......·"你肯定他就是剑风?"莫尔莫听完还处于震惊中,半天才问出这句没有营养的问题。"他是剑风。"回答他的不是佩洛费,而是他们以为一直处于沉睡状态的舞,他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舞!"两个声音同时惊叫起来。自从那次被丑叫出舞的真名后,舞曾经告诉过剑风自己的名字。剑风还活着这个消息竟然比剑风要杀他更另他注重,可是,剑风的尸体是他亲自埋的,他还是不敢相信。看着狂奔出门的舞,佩洛费挣扎的要起来。"你疯了!你的伤口不能动!我去追就行了!"莫尔莫把佩洛费压回了床上,气急的说。"不,你不知道他去哪!求你扶我过去好吗?他一定在那,剑风的墓前,他要开棺。"佩洛费恳求道。"什么?他怎么会那样做?"莫尔莫还是有点不相信。"相信我,他会的!快带我去,我怕他会出事。"抵不过佩洛费的要求,莫尔莫扶着他赶往剑风的墓前,其他伙伴也被他们这一阵闹给折腾起来,跟着过去。当舞不顾所有人反对坚持开棺时,剑风的棺木被抬上了地面,几乎是屏住呼吸随着棺木的打开。原本放着尸体的棺材里居然空无一物,所有人都哑然。剑风还活着,可是他要来杀舞......第九章 六翼天使舞疯狂的挣脱开拦着他的人,莫尔莫忍无可忍地在他的颈后一击,才得到片刻清静。舞昏倒后佩洛费情绪大为激动,紧握住舞的手不放,最终也受了莫尔莫一掌,将2个情绪激动,昏迷不醒的人放在一起,还好床够大。估摸出他们暂时不会醒来,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间各自离去。舞即便是在昏迷时依旧紧皱着眉头,脸色十分的苍白,甚至有些虚汗,大概在做噩梦。佩洛费先一步醒来,他侧头看着身边熟睡的舞,不安的心总算有些放松。想起昏睡前,舞开了剑风的棺木,发现剑风失踪的时候那片刻的宁静充满着死亡的寂静。就在他快感觉不到舞的呼吸时,舞突然情绪十分的激动,要一个人去寻找剑风,他带伤的身子无法使力拦住他,只能紧紧的抓住舞的手,随后莫尔莫将舞和他劈晕。佩洛费并没有放开紧握住舞的手,他静静的看着舞安静的侧脸,充满着怜爱。不知不觉中,他又昏睡过去,当再次醒来的时候舞已经起身,坐在床上背对着他,也许是因为他紧握着手的缘故才让舞在醒来后没有立刻离开。"舞......"佩洛费想好了各种安慰说辞,却在开口的时候,千言万语只化作一个名字久久无法延接下去。"你信我吗?"舞淡然开口问道,却没有转过身子,也没有挣脱佩洛费紧握着的手。"信。"佩洛费坚定的回答,尽管他对舞突然提出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那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而是来自另一个时空,你也相信吗?""我......信。"佩洛费苦笑,所谓的神、魔、冥三届不就是处在另一个空间的吗?他奇怪的是,在通往各界通道都被封锁了一千年后,舞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我曾经利用了一个人对我的好杀了我的亲生父母......不,确切来说是养父,那个教会我仇恨的人。"舞的思维开始远漂,也不管佩洛费是否能承受这个事实,他只是很想说,把自己的身世缓缓道出,虽然看不到佩洛费的神情,却能感觉到身后的人在听到这些事后不再平静。"......我的哥哥为了杀我,用他的生命与魔神交换契约,在我的灵魂上刻上暗黑烙印,一生无法展露笑容,与黑暗为伍,终身孤独,即便是轮回转世也无法改变......而他却把我送到了这个世界,希望能够改变命运。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在我醒来后曾经无数次寻死,却是剑风把我从死亡的边线拉回来......当我想报答他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烙印已经深深的刻在我的灵魂上无法消除。"舞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佩洛费可以感觉到他在流泪,他伸手搭在舞的肩上,感觉到舞的身子轻微的颤抖。"那无法言笑的痛苦,在爱人面前更让人痛不欲生,我只好装作冷漠,平静的看待一切。后来,风知道了这件事,他丢下比赛跑去找隐者祈求为我解除咒语的方法......那天,风将解咒之匕交给我,那种魔动的感觉是那么的令我感到恐惧,应该说令烙在我身上的咒语恐惧,我相信那便是解除我身上咒语的唯一方法。可是风下不了手,他把匕首丢下了深潭,他是从来不会伤害我的人,他说过要带我游遍整个大陆,带我去寻找别的解咒方法,可是还没,他就......听到他还活着,真好。我不害怕他来找我,其实他要我的命,我便会双手奉上,我等着他来......""舞!别说了!"佩洛费害怕地从舞的身后环抱住他,他的心比伤口还疼,他不断在舞的耳边说:"你不可以把生命奉上,你还有我,还有卡莉娜,还有那么多朋友......也许剑风有不得已的苦衷,求你,舞,别轻贱自己的命。"听着那话中的哽咽,舞长长的眉睫轻颤,佩洛费将他的身子转过来,温柔的唇覆上舞的唇上,舞没有反抗,竟然有些回应,甚至邀请。佩洛费喘着气问:"我......可以吗?"舞没有回答,只是用行动表示,他小心的越过佩洛费的伤口,手伸到佩洛费的身后,用嘴回应着这个男人的情欲。衣服渐渐褪去,四肢交织在一起,房间里弥漫着情欲的味道,和一声声娇喘。在佩洛费得到满足的时候,他安静的睡去,双手紧搂着舞纤细的腰。舞没有合眼,他凝望着身边这个男人,天真的脸上露出单纯的淡笑,像个大孩子。许久,舞一声长叹,将揽在腰间的手移开,起身穿上衣服,将门轻轻和上,飘然离去。尽管声音很轻,在他关上门的时候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幸福的微笑已经撤去,眼中充满着无尽的忧郁。※※※z※※y※※z※※z※※※舞没有回房,他的腿部酸痛,每走一步都那么的艰难,好在恢复得比较快,别人也看不出什么。他径直走向城外,避过巡逻的士兵,来到了那片黑色的树林中。"欧森!"舞呼唤着欧森的名字,却没有任何的回应,他以为欧森在跟他闹着玩,有些气恼。"欧森,快出来!我有事找你!"舞又唤了几遍,他的确有事找欧森,只有欧森才知道剑风的下落。依旧得不到任何回应,舞有些心慌,莫非欧森出事了?可是他是冥界的王子,会有什么人比他更强呢?莫非是他的宿敌也到了人界?越是这么想,舞越是慌张,突然想到他从来没有关心过欧森,平时欧森去了哪他也不知道,没办法了,他只能用最后一个办法:"没有本王不能去的地方,更何况你我已经是一体的,只要你在的地方我都能感觉得到,无论距离多遥远,你只须呼唤我的名字,我立刻出现在你的身边。"欧森很是得意的说道。这个时候欧森那张英俊得益的脸居然浮现在舞的脑中,他当时在千飤湖中说话那个样子十分的可爱,舞没想到自己需要这种方法呼叫欧森。舞先在周围下了个结界,然后开始诵读着那长长的召唤咒语:"伟大的黑暗之神啊,请遵从你我的契约,使我获得强大的魔力,你将可以拥有我的身体。出来吧......欧森·帕瓦斯......黑暗的名字!我需要你的帮助!"念完咒语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舞迟疑了一下,发现真的很不对劲,为什么他这么召唤了欧森还是没有出现呢?他不死心,又试了一遍,这次他割开自己的手,让血流了出来,重新召唤一次。似乎听到什么声音的破裂,一股强大的魔力涌了上来,结界啪的几声粉碎了,那黑暗的声音从四周传了出来:"是谁打扰了本王的睡眠......呼唤本王的愚蠢人啊......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声音渐隐,欧森如恶魔般出现在舞的面前,他粗犷而英俊的眉宇间充满着嚣张的邪气,比起以前更威严更令人惊颤,更加陌生。"欧森......"舞感到欧森似乎变了许多,他忍不住唤起了他的名字。"本王的名字岂是你等低贱的生命所直唤。"无视舞的惊讶之色,欧森的手已经掐在他的脖子上将他举起平视。舞原本就1米7的个,比起欧森的1米九矮多了,被他这样一提,两脚离地悬空晃悠着,他的手死命的握在欧森掐着他的脖子上的手上,脸色已经开始憋红,气也喘不过来,一双美目直瞪着欧森的眼睛,他不明白欧森怎么会变成这样,居然忘了他是谁。一道光束飞向欧森的手,欧森立刻收回了手,舞跌落在地上,那道光影迅速冲过来抱着舞退离了欧森几步之外,也不看欧森,而是担心手中的人。舞得到新鲜的空气猛烈的咳嗽几声,许久没被人掐着脖子,这种感觉又回来了,只是对象不同罢了。"你这个笨蛋!"见舞没事,来人气得大骂。"佩洛费......你怎么来了?"舞有些惭愧的别开头,避免看向佩洛费的眼睛,自知理亏。"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这样算是报答我了吗?!我不需要!!"佩洛费气急了吼道,不小心牵动了自己的伤口,他的脸色立刻巨变,汗也跟着流下来。"你有伤怎么还出来!"舞这才注意到佩洛费身上的伤口,立刻起身,想看伤口。佩洛费握住舞的手,深情的眼眸凝视着舞,舞有些迷茫了。就在舞离开后,佩洛费不顾身上伤口的疼痛跟在舞的身后,在结界破碎后才找到这里。他知道舞献身给他完全是想报答他的深情,然后离他而去。他不要这样!"你知道我想什么吗?你知道我需要什么吗?不要每次都为我做主!"佩洛费十分的生气,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舞大吼过。"我......"舞难过的垂下头,他知道会是这样,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想再看见佩洛费。"我以为你已经......"z"居然敢在本王面前打情骂俏,等你们能活着离开这里再继续吧。"欧森不客气的打断他们之间的谈话,从佩洛费出现后舞就一直没看过他,他心里感到非常的不爽,一个不认识的人却令他产生这样的情绪,他感到很奇怪。这时候他们才正视欧森,佩洛费低声道:"他就是一直跟在你身边的人吧?""你知道的?"舞惊讶。"感觉到的,他是什么人?""冥王的小儿子。"y看他们当他不存在的又聊起来,欧森非常的气恼,表面上却又不露声色地笑着:"看来你们知道的还真多。""他好像不认识你?""以前认识。""现在呢?""不认识。"这两个人还在那进行白痴级别的对话,完全把欧森晾到了一边,欧森的脸线越来越黑,一个黑暗魔法朝他们发去,佩洛费把舞拉入怀中,也朝欧森发了个光系魔法,两个魔法在空中相撞,发出耀眼光芒后抵消了。"原来是对头。""没错。"b"可惜你还太嫩了。"随着欧森的嘴角向上一样,一条貌似虎类的魔兽在他的手中幻化成型,一声巨吼后朝佩洛费冲来。佩洛费推开舞,在手中用魔光幻化出一把光剑与虎进行搏斗。欧森在一旁得意的笑着,舞着一瞬不动的看着他。"你的身上有本王的魔气,没想到你居然是本王的仆人。"欧森惊讶的看着舞身上散发出来的魔气,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并没有收过这个仆人。"是什么原因让你忘记了过去?"舞有些心疼地问道,尽管他此刻看起来十分的镇定,其实他的心一直在旁边的佩洛费身上。佩洛费身上带着伤与魔兽搏斗,中间吃了不少亏,血也涔出了纱带。"小小的一个人族居然敢直视本王,这是仆人该有的态度吗?"欧森玩味的问道。"我是欧森的仆人,但是不是你的。"舞越来越肯定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认识的小王子。"是吗?"欧森一阵怒意化作气向舞袭来,舞举手化作一个防护盾仍然挡不住欧森的魔力,在他的身上出现无数细条的血痕。"用我的魔力来抵挡我对你的惩罚,是个愚蠢的举动。"欧森已经移动到舞的面前,紧扣着舞的下巴说道。见舞再次遭到欧森的攻击,佩洛费顾不上纠缠着他的魔兽,分身刺向欧森。欧森放开舞,飘到了原先的位置上,笑着说:"等你解决了它才有资格与我战斗。"魔兽可不等佩洛费开口,又扑了过来。这时候舞也抽出了凤翼,与佩洛费联手挂掉了那只凶恶的魔兽,而佩洛费的伤口已经撕裂,身上也有不少外伤。"你没事吧?"舞有些颤声的问道,此刻他很懊悔自己的冲动。"没事。"佩洛费温柔的目光从来就没离开过舞。g欧森看他们两又开始当他不存在的聊起来,心中那把无名之火烧得更旺了,他失去平日的冷静,露出残酷的笑容道:"你们到是情深意重,那么本王就看看死了一个还能重到哪去。"整片林子都恍若静止,像是四处都埋藏着杀机,佩洛费持剑凝神,与舞背靠着背。忽然眼前一片漆黑,却有无数双眼睛看着他们,他们挥向一双就能变成两双,越来越多。佩洛费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他紧咬着牙关不出声,不想让身后的舞分心,而舞也不敢用黑暗魔法,这些原本就出于欧森的身上。欧森一阵冷笑,一道魔光飞来,佩洛费挡掉,可是他无法使出光明魔法,在这片黑暗的领域中。舞突然一声闷响,滑了下去,佩洛费惊声转过身试图抱住舞,身后却吹来凉风,是欧森。佩洛费反手拍下身后的影子却一掌落空,在他的身后却似有人袭击,将他拍飞,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狂吐了口血。终于黑暗尽去,露出那清冷的月光,和欧森阴冷的笑容。"佩洛费!"舞想冲过去,却被无形的墙挡住,佩洛费将嘴边的血抹去,勉强说出了句"我没事"让舞安心,右手用剑将自己撑起来,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已经流失。"欧森!你想干什么?!"舞非常的气恼,对着欧森吼道。"想和光之子玩个游戏而已。"欧森大笑几声,佩洛费痛苦的的神情让人看出来他正受到痛苦的磨难。舞眼看着佩洛费痛苦到抓狂,却无能为力,他充满恨意的看相欧森,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他有事,我不会放过你的。""是吗?我真的很想看看你怎么不放过我。"欧森轻视的将手一抬,食指向上画了个弧,佩洛费仰天,无声的呐喊,最后跌落在地上便没有再动过。"佩洛费!"舞撕心裂肺的喊着佩洛费的名字,在他前面的气屏不见了,他摔了个跟头,立刻爬起来冲到佩洛费身边,将他的头抱在怀里,拍打着他的脸呼唤着他的名字。"你!......把他怎么样了?"舞颤声问道,他全身都在发抖。欧森歪了歪脑袋,很无所谓的说了句:"死了。""不--"舞不敢相信的抱紧佩洛费,感觉到他身上还有余温,他心碎了,泪水夺眶而出,模糊了双眼。"佩洛费,你醒醒!你个白痴,快给我醒来!"舞心慌的摇着佩洛费,嗓子里卡着难受,"你怎么可以在那以后就丢下我!你要负责任!你不是最注重责任的吗?!给我起来,告诉我你没事......佩洛费你再不起来我就把戒指丢了,快起来!!起来啊......不要这样......你们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这样!?在我明白我的心后丢下我?!......难道我就注定孤独吗?难道和我在一起的人都会死去吗?为什么?你起来告诉我不是这样的!你起来啊!起来......"欧森在一旁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他以为自己会有喜窃的心情,毕竟是他一手导演了这场悲剧,这不过是个游戏,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他会有种难过的情绪,为那个哭哑的人难过。难道他们真的认识?为什么他却一点也想不起啦呢?舞哭到嗓子都哑了,他将头埋在佩洛费的胸前,听不到佩洛费的心跳,他抬起头,冷冷的看向欧森。欧森很不喜欢舞此刻的眼色,那种让他心慌的感觉。他是个黑暗之王,怎么会害怕一个小小的人族呢?努力撇开心中的异样感觉,欧森嚣狂地大笑着,佛手一挥,舞出现在他的跟前,他抬起舞的下巴邪魅地笑道:"想报仇?"舞全身都无法动弹,他知道自己中了欧森的法术,他只能用目光去抗议。突然,一道异象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原本已经死去的佩洛费身上笼罩着一片白色的柔光,身上的伤口在光中自然的愈合,黑色的天空突然裂开一个洞,里面充满着涌动的能量。佩洛费漂浮在空中,金色的头发散开着飘舞,原先穿在身上的衣服早已化作乌有,换成了一套白色的裙摆,腰间束着金色的带子,单肩斜挂着一条褶皱的白布条,他的眼睛依旧紧闭。酝酿着足够的光能后,佩洛费弓起身子,在他的身后似乎有什么在裂开,越来越大,猛的展开了,几片羽毛在空中飘零,月亮就在他的身后,他黑色的影子投在地上,让地上的人们的脑子里清楚的出现"天使"两个字。就在他们还没完全确定时,异相又发生了,又是一对翅膀伸展出来,在那对翅膀的上面拍动着。舞还处与惊魂未定中,又冒出一对翅膀。当六只翅膀全部伸展开来,佩洛费睁开了眼睛,那宝石般碧蓝的眼眸中充满着神圣的光芒。整个人站立在空中,透着高贵的气质俯视着苍茫大地,一切都印在他湛蓝的眼中。"六翼天使吗?难怪。"欧森只是感到意外,很快就恢复了邪恶之色。"冥帝之子,竟显露人间,莫非冥界已经可以自由出入各界了。"佩洛费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向天神一样神圣不容拒绝,令人忍不住跪下膜拜。"连六翼天使都能以转世的形式来到人间,看来神界也没找到开启通道的方法。"欧森也是一界之王,自然不会心生惧怕。说话间佩洛费已经下地,他那6只翅膀依然张开,手上那把光剑已经变了样,成为一把实体的刻着花纹的长剑。"冥王之子的魔力恐怕无法全部发挥吧。""对付刚刚苏醒的你绰绰有余。""冥王教出的莽撞儿子,在这里你我之间谁也无法讨到便宜。""不试看又怎么会知道?!"两个人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树林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欧森身上的方牌也振了一下,他冷笑一声便消失了。"主人,你没事吧?"丑和卡卡兄弟冲到舞的身边,他们原先发现舞和佩洛费失踪了便开始在全城寻找,后来被天空的异象给吸引过来。被吸引来的不只是他们,还有......"是神......神族降临了!"莫尔莫震惊的看着恢复真身的佩洛费,然后跪下去膜拜,除了舞和丑外所有人都跪了下去,他们都是来自贝尔特拉,一个崇信神族的地方,现在看到神族中的上族六翼天使,怎么能不让他们激动。丑之所以没拜是因为隐族一直不信奉神族,在他们的祖训中,只有救了他们一族的少主才是他们心中的神。舞呆呆的站在那看着佩洛费,2道炙热的眼神交织在一起又很快分开。看着佩洛费神圣神态,舞已经恢复冰冷。刚刚经历生离死别的人,并没有拥抱在一起,他们已经不能在拥抱了。是的,尽管他们站得是那么的近,伸手的距离就能碰到对方。可是,却又那么的遥远,象是两条交叉过后继续前行的直线,永远不会再有交集。佩洛费收回了翅膀,在一群人的拥护下回城了,临走时他没有回头看舞,舞也没有再看向他,他们的身份让他们永远无法回头。永远。过去发生的一切像电影片断一样快速的在舞的脑海中回放,第一次被他救下的佩洛费、在千飤湖救他的佩洛费、缠着他说喜欢他的佩洛费、将戒指戴在他手中的佩洛费、温柔的佩洛费、深情的佩洛费、逗他开心的佩洛费、与他融为一体的佩洛费......身上还残留着佩洛费的痕迹,可是人却已经不在身边,舞突然想起莫尔莫对他说过的那句话:珍惜眼前人。珍惜......他最不懂得的就是珍惜,所以总是到失去的时候才觉悟,绝是如此,剑风是如此,佩洛费也是如此,就连欧森也不记得他了,他感到很孤独。在溶洞里等死的感觉又回到了他的身上,那种孤寂让他害怕,他双手环抱着自己陷入恐惧的回忆中。一双手把他拉回现实,他抬起头,模糊的眼睛看到张熟悉的脸,他再也忍不住扑向对方,紧搂着对方的脖子大哭起来,用那沙哑的声音喊出他心底的心声--绝,你回来了!你是来带我走的吗?绝,我做了个很长恨长的梦,梦中看不到你,我好害怕。第十章 笑的承诺(完结)舞在丑的怀里哭了很久,直到累得睡着了,他的手仍紧紧的抱着丑。丑任由舞将他错认为绝,他不在乎被当成绝的替身,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拥抱舞,这个表面上十分的坚强,实际上脆弱得令人心疼的人。这片树林里有太多的叹息与无奈,无法解开每一个人心中的苦闷。当舞再次出现在餐席上默默的细嚼着无味的食物,他的眼角不时的飘到佩洛费平时坐着的位置上,那里已没有人了。佩洛费不止是神族后裔,还是六翼天使的转世,是贝尔特拉第2个真正的神族,受到的隆重待遇不可言喻,而据说贝尔特拉十九世和萨斯亲王见了他都得跪拜呢。从昨晚发生的事后他们一直没有见过面,也不知道这尊神要在欧莫待多久,不过从人们的脸上都能看出来的喜悦,天神降临在欧莫足够他们骄傲多日了。"舞--"卡莉娜在喷泉边找到了发呆的舞,飞飞从舞的怀中露出了个头来,然后又很快的低下去继续睡觉。"怎么不去参加宴会?"舞轻轻的问道,默许了卡莉娜坐在自己身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那无聊的宴会有什么好玩,只有白痴才会喜欢。"卡莉娜气鼓鼓地说,看她的样子,舞立刻明白是跟路米闹了别扭。侧头回望宴会厅的一角,与一双炙热的目光相遇,两个人都震了一下,又立刻移开视线。"飞飞很喜欢你。"舞突然叉开话题,低着头,手抚摸着飞飞细柔的毛毛道。"就是太顽皮了。"卡莉娜充满溺爱的眼神看着飞飞,女孩子都特别宠爱这些小动物,在飞飞跟了舞后,她更是下了不少功夫才得到飞飞的信任。舞将飞飞放到卡莉娜的手中,轻轻地说:"以后飞飞就拜托你照顾了。""舞?怎么了?"卡莉娜觉察到舞的不对劲,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担心地问道。"明年开学,你把这幅画拿去给古墓·米维特,他会明白什么意思。"舞拿出瓦达伦送给他的画交到卡莉娜手上,他在这里坐了许久,也看了许久,一直等待着卡莉娜的出现。"舞,你别吓我!不要说这样的话吓我好不好?!"卡莉娜将头埋进舞的怀里,一颗心提到嗓子上,却又说不出那种难受的感觉。舞摇摇头,表示没什么事,起身离去的时候,卡莉娜只觉得舞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单,不带一点色彩的灰。她没想到的是,这是她最后一次与舞交谈。·翌日,舞没有去找剑风,佩洛费也没有回国,但是大家都如临大敌的站在城门上,遥望着地平线的那一端,一排黑色的线整齐而有序。"北部黑骑兵!""看来欧莫不保了。"城墙上的人看见这仗势小声的议论纷纷,片刻间,剑风已经率领着黑骑兵在欧莫城下站住了,那浩荡的气势震人心弦。"攻城吗?""万俟舞出来吧。""是不是我出去,你就退兵?""不会。""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开门。"门开了,从城中一贯而出一群人,"吱"的一声,门再次关上。瓦达伦站在城墙上凝重地看着城下的对阵,他非常的想下去加入他们,可是他是一城之主,他必须站在指挥台上,稳住民心,军心。此刻的他只能看,什么也帮不上。"你是剑风?""是。""为什么?""不需要理由。"随着这短短的几句话两方人马已经开打,如是英勇骁战的黑骑兵对付这群校园精英也倍感吃力。路米似乎学了点拳脚功夫,护在卡莉娜的面前,令她有施展法术的空间;鲁鲁达西和爱德华配合得很好;莫尔莫本是魔武双修,一个人自然应付得游刃有余;丑带着隐族,卡卡兄弟率领着忠实的贝尔特拉部队,他们都是跟舞经历过偷袭战的士兵,这次誓死跟随出城迎战黑骑兵。而舞并没有对付剑风,他和许多人一样都在跟黑骑兵纠缠,这本不是他的意愿,而是那两个人并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佩洛费坐在俊硕的白马上,金色的长发散落在身后,圣洁的目光注视着同样注视他的剑风,那个骑着黑色骏马,穿着黑色盔甲的男人。"记得你说过的话吗?""记得。""那么......""尽是神族的你也未必能赢过我。"两匹马快速的奔向对方,剑光闪耀,两人的手都感到震动,调过马头,他们开始进行让人眼花缭乱的武斗。解决掉一个黑骑兵,舞逆着阳光眯着眼看着这两个打得热火朝天的男人,让他想起了格伦广场的决斗,一个只是比赛的决斗,现在却在战场上重演了。佩洛费惊讶于剑风的力量,他似乎进步了许多,连他都难以轻易取胜。佩洛费在跃上空中时展开了他那三对翅膀,漂浮在半空中,此刻他的力量又提升了。他向下挥去,一道光匕飞向剑风,剑风紧勒住马绳,马嘶叫一声,扬起前腿,光匕深刻在土中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下面打得惊心动魄,瓦达伦看得提心吊胆,却不知怎么做才好,旁边的士兵早就呆若木鸡,这哪是他们平时看的打仗,华丽的魔法四处都是,骑士们的勇气和精湛的剑术,不管是赢的输的死的活的都打得惊魂,这种旷世怕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剑风为了躲掉佩洛费的再次攻击翻身滚下马,在他滚过的地方留下烧过的印迹,旁边的草也跟着枯萎。剑风也不知道放的什么斗气,让佩洛费一时难以接近,而舞早就冲上来和剑风打起来。"你没事了真好。"舞便抵挡剑风的攻击边说到,剑风脸上不带任何表情,长剑也无情的招呼着舞,招招下很招。佩洛费很快的解决了剑风的斗气,插在他们中间,接过剑风的攻击,战场又交还到他们的手中。"魔族的味道?"佩洛费眼中冒出危险的信号,很快又投入刀光剑舞之中。"当"的一声,剑风的长剑飞了出去,眼看着他就死在佩洛费的手下,舞还来不及惊叫,又是一声"当",剑风手中多了把匕首,正抵在胸前拦住了佩洛费的攻击。舞看着剑风手中的匕首眼中浮动着不稳的情绪。剑风退后,在空中翻了个跟斗,换了个地方,那把长剑又回到他的手中,这时他左匕首,右长剑,对付可飞到空中的佩洛费居然毫不逊色。舞又冲进他们之间,三个人打做一团。佩洛费努力攻击剑风,又要避开舞,而舞攻向剑风却又化开佩洛费的攻击,剑风是两个都打。原本他们实力相差不是很远,佩洛费和舞几乎是夹击剑风,剑风一剑指向舞,却有些迟疑了,这一迟疑,长剑立刻被佩洛费打掉,而舞的凤翼正搭在他的脖子上,没有再动过。·"啪"的一个响声,欧森手中的方牌自动破裂,记忆涌上脑海中,就那么一瞬间,他清醒了,钩起嘴角的邪笑自言自语地道出了一个名字:"波坦。"突然他感到一阵刺痛,神色一紧立刻消失在树林间。·瓦达伦震惊的看着城外发生的一切,他的心脏已经接近静止。就在那一瞬间,整个战场一片宁静,没有人猜测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佩洛费站在舞的身后,他看到剑风的眼中留下一滴泪水。"我......终于履行了......我的承诺......"只是那一句片语,舞紧握着凤翼的手松开了,凤翼跌落在地上惊起了所有人处在迷茫状态的魂魄。舞缓缓地倒下,倒在向他伸手的佩洛费怀中,佩洛费这才看到在舞的心脏上插着一把匕首,而舞正带着美丽的微笑合上了眼睛。"不--"舞在倒下时还能想起那把匕首在他意料之中插进了他的心脏,他知道他赢了。在看到剑风手中拿着解咒之匕时,他故意和佩洛费攻击剑风。有一剑剑风原本可以将他至死,却又迟疑了,他逮到了机会将凤翼送到了剑风的颈边,他没有伤害剑风。剑风出手极快,那把匕首插进了舞的心脏,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舞笑了,他看到剑风留下的那滴眼泪笑了,尽管剑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尽管他知道他从此要负于身后的人。他笑了, 象一朵盛开的玫瑰,美丽迷人。就在舞倒在佩洛费身上的同时,大家都想冲向前,却被强大的魔动向后推10米,在舞前面的半空中出现一道裂缝,然后又是电闪雷鸣之声,裂缝开成了一个黑洞,里面竟然是美丽的宫殿,和无数跪拜的人。在黑洞出现的时候,一个黑色的人影也刷的出现在舞的身边。"我终究是来迟了吗?舞。"欧森看着佩洛费怀中的舞喃喃道,他知道舞此刻已经死了,不然不会有这样的异象。"恭迎王子回宫!"波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跪在欧森的面前喊道,只见通道的另一头那片黑压压的众人也齐声喊道:"恭迎我王回宫。"除伤心欲绝的佩洛费和依旧面无表情的剑风外,其他人都傻了眼了。"是你做的?"欧森看起来十分的平静,他问向波坦。"是的。王子殿下,属下所做一切全都是为了让您回冥界称王啊!"波坦有些惊颤地答道,虽然他早知道这一天的到来。"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知道。王子殿下受到召唤来到人界,却不想冥界正是动乱时机。原本王子殿下可以随时回去,可是您却变了,您已经学会了不忍。您看上了这个把您召唤出来的人,其实您可以回到冥界后囚禁他的灵魂,他一样可以属于您,您却不原意去破坏这把打开冥界通道的钥匙。"波坦细细道来,全场都屏住呼吸地听他说。"作为一个帝王不该有这样的情绪,王子殿下做不到的事让属下去做。为了不让您感觉到属下的苦心,属下化作隐者将解咒之匕交给剑风,由他动手就不会令殿下您为难了,可惜他却愿意相信世间还有另一种解咒的方式也不原伤害那个人,令属下的计划失败。"波坦说到这里的时候,剑风的表情在抽筋,他的眼中充满着震惊。"其实在他身上的魔咒是来源于魔族,我的祖先,所以我才有这把匕首。属下游说暗夜精灵,告诉他们在舞的身上有着能令他们回到精灵界的东西,于是他们便参与兽军的围攻行动,却在碰上您,我英明神武的王子殿下,他们落败了,我不怪他们。得知他们要离开欧莫上北大陆,我便先另兽军自相残杀,让剑风死去。然后将他救活,让他同化成魔族,并控制他的身体加入黑骑兵。我的王,属下所做的一切又能瞒住您多久呢?您早就知道剑风是我设计死的,我不得不将乔护卫的信物交予您,因为接下来我要做的是您万万不肯的。谁知道殿下您竟然提前清醒,还好您的记忆中已经没有他,但是却被那个天使搅局,不然您便可以杀了他。事情不能再拖,今天我便让剑风摔黑骑兵攻城,杀了他,通道便能打开,您便能回宫。属下不奢求殿下的谅解,只希望殿下能早日回宫,属下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您啊!"波坦终于把事实一一道出,多少人震惊失色,兽军十几万人竟然死在他一个人的手中,而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让他的王子回家......"哼......哈哈......好一个波坦,你那么忠心我又如何舍得罚你呢?"欧森一反常态的大笑起来,让人心生恐惧,那原本充满笑意的眼神随后变得凌厉刺眼,让波坦原本精崩的神经更是扯成了一条带子。"不过,你破坏了本王的游戏。本王最讨厌擅作主张的人,你,应该知道!"最后那句简直就是用气在说话,波坦的头发被吹到身后,脸上也出现一条血痕。"属下......愿接受惩罚......"早知道会是这样,波坦并不后悔自己做的一切。"好,那么本王就给你个赎罪的机会。"欧森眼神一扫,波坦发出痛苦的尖叫声,他的脸已经被毁掉露出吓人的骨头,他不敢用手去摸,因为痛苦还没有结束,他的手脚突然被什么弹了一下,咔嚓及声全断了,他宛如一摊烂泥,爬在地上。所有人都看失了魂,恐惧于欧森的残忍,而这个残酷的制造者竟然还一脸的吟笑:"失去一般法力的你,拖着这副残体,把坦普大陆搞得风云变色,变成人间地狱的时候,便是你再回冥界的时候。"仅是一句话就让所有的人失去血色,这个冥界之王竟然把人族看作连蝼蚁都不如。欧森不理会其他人的反应,他复杂的看向已经死去许久的舞,心中充满着悲伤,他又很快的回过头去,走进通道,黑洞便消失了,天色又恢复了平静,向是什么也没发生。当所有的人都回过神来后,却已不见剑风和波坦,残存的黑骑兵也消失了。"佩洛费......"莫尔莫拍拍佩洛费的肩,却没有任何反应,看着舞还在微笑的脸他失神了。卡莉娜早已经哭晕在路米的怀中,丑悲痛的跪在地上,卡卡兄弟也同样。半天后,佩洛费还是没有任何的举动,大家担心的想去劝他,却听他终于开口道:"为什么每一次我们都会彼此错过?舞,这一次我不会再错过,我不当什么天神,只有能看着你,只要有你......"一道光芒笼罩在欧莫城,直到深夜。坦普斯纪元5016年末,欧莫在贝尔特拉援军的支援下击退兽人大军20万,并在普陀岭峡谷将其全数歼灭,获得巨大的胜利,此战役被后人称为"怀舞战役"。据说是为了悼念一位在这场战争中牺牲的英雄--舞·万俟。在欧莫之战中贝尔特拉天神降临,后来又不知去向。北大陆战无不胜的黑骑兵第一次吃败仗,退回北边,有2年没有在大陆上出现过。同年,欧莫城扩建,恢复商业交流,易名为思墨其。城主瓦达伦终身未娶一妻,收养了一个孩子作为自己的继承人。卡卡4兄弟曾经集体自杀在舞的墓前,后被人救起,各奔东西。丑带着隐族发出暗杀令,发誓全族追杀黑骑兵的头领剑风。六翼天使在那一战后失踪,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也没人见过剑风,却听到后人常常提起那位美得不可一世的凤翼将军。2年后,贝尔特拉十九世病逝,太子在登基3日后离奇身亡,年仅2岁的小皇孙贝尔特拉二十一世登位,神殿新任神官雪梅尔摄政。四大陆分裂,各国趁乱起兵,坦普斯进入千年来最黑暗最乱的战争时代。5018年卡莉娜毕业于圣岚森高级学院,与路米·弗莱德举行婚礼,次年诞下一女儿,取名念舞。(前传完)第七卷:番外之章番外一 不死之身皑皑冰雪永远覆盖着提提卡斯高高的山脊,严寒和沉寂统治着无声的白银世界,银光遍地闪耀,不染一丝污泥。又是一阵飓风吹过掀起漫天细碎的白花,冰凉的贴在脸上,是冰?是雪?亦或是风在飞舞?是风啊!多么熟悉的感觉,那个埋藏在心底却又时刻跳跃出来的痛苦时刻提醒着我,原来我也是风,只在黑夜里飘荡的风。也许还有人能记住那个曾经默默无闻的名字--剑风,一个曾经扼杀无数人希望的魔鬼。剑风并不是我的真名,却陪我渡过了深刻的回忆,像把通红的铁烙,深深的印在我的心上,永远无法抹去的痕迹。我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家庭,我的国家是附属在东大陆最强大的贝尔特拉帝国边境。我的家乡很小,却很美丽。满山遍野的小黄花开得清幽宜人,温柔美丽的妈妈,豪迈爽朗的爸爸,......我深深地热爱着我的家乡。和平幸福的背后总是掩盖着灾难,而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可以改变。7岁那年,一位流浪的旅人病倒在我家门前。他是个颇有名气的占卜师,他的占卜曾经给他带来过巨大的财富和地位。在这个占卜很风行的世界里,占卜师的地位十分的崇高,他因为一次诚实的占卜得罪了一个国家,从此浪迹天涯。在他康复的第7天,秋收的庆典上,他来到了国王的面前......"尊贵的国王陛下,我是来自北方的占卜师,在这节日庆典的盛礼上请接受我的祝福,为您美丽的国家献上我的占卜。"他充满诚意的半躬着身子在国王的面前,展示出他傲人的职业。国王充满兴趣的打量着这个流浪的占卜师,唤来了自己的儿女们,让他占卜。流浪的占卜师走到年纪最小的公主面前,让5岁的公主将手放在水晶球的上面,水晶球发出了紫黑色的光芒。"您的女儿将会成为最高傲的女皇,在北方的大陆上撒下她怨恨的花朵。"他的占卜总是那么的诚实,所有人听到都愣住了,连国王也放下笑容凝视着他。流浪的占卜师对众人的反应置若罔闻, 移动着脚步走到二王子的面前,将7岁的王子的手放在水晶球上,水晶球发出黑色的光芒。"您的的小儿子会是最出色的骑士,在黑暗中追随着他的主人,抛弃一切光明的荣耀。"又是个令人大惊失色的占卜,没有人能把高贵的王子和仆人联想在一起,国王的眉头已经绞到了一起,整个大殿里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连身在殿外的我也被母亲圈在她温暖的怀抱中。流浪的占卜师走到国王的大儿子前面,只是一个摇头就退了下去,国王奇怪的问道:"为什么不再继续?""尊敬的国王陛下,我无法再继续说下去,不然我将无法离开这个美丽的国家。""你说吧,没有人会拦住你的去路,这是国王的命令。""这个孩子。"流浪的占卜师指着国王的大儿子说道:"他将给您的国家带来战争,甚至灭亡。"原本安静的大殿已经一片哗然,大臣们窃窃私语起来,连国王的也面带沉色,眼睛闪烁不定。"你走吧,在你的占卜变成现实前不要再出现在这个国家,不然你就无法离开这里。"尽管听到的都不是好的占卜,国王还是很有信度的让流浪的占卜师离开。流浪的占卜师向国王深鞠了个躬后,退下了,在殿外经过我们的前面他停下了脚步,那双犀利的眼眸扫过我的身上,令我不寒而栗,我害怕的将脸埋进妈妈的怀里,只听到他对着妈妈说:"夫人,我已经报答了您的恩惠,在未来的日子里,希望您能听从我的忠告,请您保重。"看着他渐远的背影,我不明白他所谓的报恩什么,只知道他给我们国家带来的却是远远比报恩更大的灾难。流浪的占卜师的预言没有唤起这个国家的人的注意,国王也在他离开的那一刻封锁了大殿上不愉快的消息。直到2个月后,贝尔特拉帝国派出军队把这个国家给包围住,要求国王交出预言中的男孩,否则将进行屠城。原来,近两个月来在贝尔特拉大地上流传着一个预言:在贝尔特拉旁边有个美丽的国家,那个国家里诞生了一个罪恶的孩子,他会为他的国家带来灭亡。10年后他用手中的利剑杀死贝尔特拉年轻的英雄,从此整个坦普斯陷入混乱无序的黑暗时代。当国王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个想到的是他的大儿子,想到了流浪的占卜师。他更清楚的是预言只是个借口,是贝尔特拉侵略他们国家的借口。全国人民一致奋起,国王偷偷的把小儿子和女儿送出了城堡。于是贝尔特拉帝国对这个小国家发动了战争,整整5天的屠杀,国王坚贞不屈的抵抗着,最后头被砍了下来挂在城门上,大王子也被送往贝尔特拉,唯独不见国王的另两个儿女。我和奶奶在父母用性命的掩护下逃进了贝尔特拉,隐居在一个小山村中。从此我有了一个新名字--剑风。奶奶从来不让我下山上学,她说要我一辈子做个猎户,每日狩猎为生,忘记仇恨,忘记过去平平静静的过完这辈子。奶奶还不喜欢看见我练武,她不要我像父亲那样。剑风--封剑,这就是我名字的意义。我一直不明白,过去也能忘记的吗?父母的惨死,国家的破灭,时刻在我的脑中出现,我想过偷偷报仇,可是我又能做些什么?我连我的仇人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尽管如此,我还是背着奶奶偷偷练武。过了几年,我长大了,奶奶已不在我的身边。我平静的过着猎户的生活,没有任何想法,也只有练武才是我唯一的乐趣。又是平静的一天,我却遇到了打乱我平静的事情。那个仿佛在梦中才会见到的玉人却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救了他,照顾他,甚至爱上了他。他是个很冷漠的人,表面上十分的坚强,却是那么的脆弱,轻轻一捏就会碎。爱上他我从来不曾后悔,我抛弃了对奶奶的誓言,离开了平静的生活,只为了能保护这个我用生命去爱的人。我甚至曾经做到过。我原以为永远不会伤害他,可是我错了。人可以做错事,有些错事做过可以补救,有些错事,一做无法回头。当我以为自己已经死去时却被救活了,从此我不再有感情,我只是一个杀人的工具,拥有着人人羡慕的不死之身。我变得强大了,却变成了他的敌人。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预言中的男孩是我,那个令美丽国家灭亡的人就是我。流浪的占卜师为报答我们对他的救命之恩,让国王的大儿子做了替死鬼。......他用手中的利剑杀死贝尔特拉年轻的英雄......面对者这个预言我痛苦过,自残过,那个人告诉我,只有寻找到魔界的入口,我才可以死去,我的存在就是要他灭亡。他,那个我用心去爱的人,我的舞。我从来不畏惧死亡,却很明白真正的痛苦是寂寞。战场上他的美丽依然,消瘦的脸上添了份成熟的默然,举手之间已经具有大将之风,他是帝国年轻的英雄。在我的剑指向他的心口时我犹豫了,我的剑停在了上面,他叫着我的名字的唇微微的张开,眼眸中流露出迷茫。舞,如果我非杀你不可,那么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我的剑滑了下去,藏在袖口中的匕首顺着轨迹滑到我的手中,毫不留情的刺进了他的心脏。一切发生得那么的突然,让所有人始料未及。他笑了,盛过牡丹花开,又如昙花一现,娇艳凄美,魄人心魂,我知道他是给我笑的,他的眼睛告诉我,他履行了他的承诺。可是,我却哭了。我的心已经死去,我的脸却没有丝毫表情,只是盈眶的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悄然夺目而出,缓缓的流下去。曾经无数次发誓绝对不会伤害他,结果,最后伤害他的人却是我。我活着,如同行尸。从此我走上孤独的流浪旅程,在我的身后有着无数的生命,只要我还活着他们就能活着,因为追杀我是他们的唯一生存的信念。轻松的躲过一个巡逻的侍卫,我化作黑暗的影子潜了进来,站在冰冷透明的地上,仰望着冰魄中心那个令人痴狂的人儿,那抹残留的微笑醉人心弦,却永远不会改变。舞,我又来了。你在这里可好?......怎么会好呢,这里只有一个温度......你一定很不想看见我吧,我没有资格再去说爱你,只能偷偷地看着你,纵使你不会同样的看着我。舞,你的笑容好美,竟是那样的清纯,在笑的时候你想的是什么呢?我真的很后悔对你提出的要求,那时我以为只要你笑就好了。......每次看到你的笑我就会时刻提醒自己所做的事......对不起......对不起......隐族现在日益壮大,丑很优秀,他又进步了,这次甩开他的追杀我费了不少劲......我知道他们都想杀我,可是我不能死,只要我活着,他们才不会失去生存的目的......这也是我还能为你做的......舞,你怪我吗?舞,我想我已经找到能为你做的事了。今年我又去了许多地方......嗯,最漂亮的是南大陆的玛思城,那里的人们过着幸福的日子......还有啊,满山都开满了小黄花,你一定会喜欢的......下次的下次我又该去哪里呢?舞,你喜欢哪?......月光升到了顶端,守门的侍卫打了个哈欠,与另一批新来的侍卫进行交班,没有人注意到一个模糊的影子飘然离去。番外二 哭泣的天使(上)从小,父亲就教导我,做人就要有责任感。从此,责任这个包袱在我的肩头压了十六年,直到我申请到短暂的自由。我从小都很聪明,又是在光的引导下出生,于是我成为了家族的骄傲。责任也接踵而来,我知道我是神族后裔,光之子,我的降生是为了引导我族能重回神界,所以我是一个宝贝,在家人的小心呵护下长大,在他们的眼中除了溺爱,更多的是崇敬。16岁的假期,父亲得到消息,那个通往神界的线索在提提卡斯山出现,我得到了一次外出历练的机会。当我到达提提卡斯山脚时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场骗局,而我成了诱饵。退后无路我只好往山上躲去,却中了巴德恩公爵手下最神秘的隐族杀手的埋伏,我倒在了雪地中。身体越来越冰凉,感觉正离我远去,我会死吗?我是家族的希望,我还有未完成的使命,我不能就这样死去。感觉有东西在向我移动,这是我唯一的希望,我死命的拽住那东西便昏了过去。在昏迷中隐约感到一股温暖,我尝试着努力争开眼睛却难以办到,可是我能深刻的感觉出在我身边的是一个人,给我心跳的人。当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在我的身上只留下一块温玉和一件披风,我发誓一定要找到她,如果她没结婚,我会娶她。父亲手下的随影很快就找到了我,在回王都前我得到了一个消息,那个救了我的人将会和他一个学校,这令我十分的激动,我立刻赶回王都,期待着与她见面。这次任务的失败差点让我丢掉性命,父亲很不高兴,母亲和兄弟姐妹们都很担心,飞把我留在家中静养,我在新生测试的那一天回到了学校取东西。在湖边看到了一个人影,这个湖除了我不可能有人进来,我好奇的跟在后面。只见这个人宛如木偶般轻轻地飘向湖边,走进水中丝毫没有减慢速度。莫非他中了魔咒?我心一惊立刻跑过去拍了他的肩膀,他回头迷茫的看着我,我惊呆了,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双美目瞪着我,然后很快的将我的手佛开,突然他的身子向后倾倒,我急忙拉住他,可是却只拉住了他的衣角。在那一瞬间悲剧发生了,他衣服被我扯破摔倒在水中,我急忙伸手想将他扶起来却呆住了。那出水芙蓉的清纯,圆瞪的美目,精细的脸略显苍白,却丝毫没有减退他的美丽,宛如水中的精灵,令我窒息。当他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才回过神来,空荡的湖面让我无法相信刚才发生的事,莫非那只是我的一个幻想?开学第一天的魔道会原本我没打算去,后来还是去了,走到会场上认识了个女孩子,几乎可以肯定她便是我要找的人,可是当我握住她手的时候感觉却不一样了,真的是她吗?抱着一堆乱七八糟的文件我走进教室,却看见一向比我更晚进教室的莫尔莫早已经端坐其中,不止如此,在来教室的路上也看见了以前那些消失匿迹的同学。听说学校来了位暗黑系的学生,长得美若冰霜,对此我十分的好奇,因为光系与暗黑系的法术相克,想到以后可以有个切磋对象,我感到莫名的兴奋,暗下决心一定要认识这位同学。下午放学我又逃了一次学生会议,自从加入学生会老开来开去的,烦得要死,还好有戴尔伯当挡箭牌,我得意地吹起口哨,捧着一打书走回宿舍。没理由啊?我竟然又看见有人走进这片林子,莫非是外围的魔法失效?又或是和我一样有着对此魔法免疫的人?一切都令我那么的好奇,我跟上前去。那个人居然朝湖心走去,又是个自杀的?我将手中的书丢下,立刻冲过去阻止他。是他!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神情,那末美丽已经深刻在我的心底。我似乎惊扰了他,让他对我有些误会,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他不断地后退让我别过去。我试图地去解释,又很担心他,出声提醒他小心脚下的石头,才没说完他便沉了下去。我慌忙潜入水中,将他救起,原本只是给他输气,却忍不住深深地吻着他的唇,无法放开。感到天地都在转动,我放开了他,他使劲地推我,悲剧再次重演,我想抓住他的手不令他跌倒,却只触及他的衣角。手上挂着他破掉的衣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给他解释,在看到他愤怒的一面我又止住了言语。太美了,莫不是水中的精灵也无法拥有这份美丽,红润的朱唇,细白滑嫩的肌肤,长长地眉睫上还带着些水珠,弯弯地柳叶眉没有一丝瑕疵,黑色的发丝凌乱地贴在他的皮肤上,一切都美得夺人呼吸。"啪""啪"两声,脸上多了两个巴掌,也惊醒了在神游中的我,我急忙给他道歉,他便消失了,留下我失魂落魄的我,在猜测着这是不是在做梦。这真不是在做梦,当我在广场上看到他--我的搭档时我笑了。与你无数次擦肩而过,终于换来和你相知相识的机会。命运将你带到我的身边,我便不会再次对你放手。我爱上了他,我的身体在呐喊,我想拥有他,和他永远在一起。可是,当责任再次摆在了我的面前,我胆怯了。父亲年幼时的教育历历在目,一个没有责任感的人不足以取得人们对他的信任,不足以做一个大丈夫,也无法令自己心爱的人幸福。我是如此的爱他,为什么却无法拥有他?我决定拿命运做赌注。第一次,我放弃责任,举起我手中的剑向那个男人挑战,不惜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最后我赢了,却没有得到他。我向父亲乞求,只要他能健康我宁可退出。拿着解药奔向他的住所,却看见他和他拥抱在一起,那副感人的场面令人心碎,我的眼神黯然,手中攥着的解药被我捏碎,我随手将药丢到一边,转身离开。这一年,我退学了。我的自由宣告结束,从新挑起责任和义务的担子,等待着封印地解开。我以为不去看他就不会想了,哪知道思念竟如钻心地小虫啃噬着心底的脆弱。每一日最害怕的就是清醒,那会让我对他的思念更加清晰和深刻。最终我还是逃避了责任,我在心底告诉自己,在责任还没降临之前就让我再次自由的做我想做的事吧。这一次,我逃避责任随他到北大陆去,尽管那个男人还在他身边,可是只要能看到他我就十分的开心。他总是冰冷的对待任何人和事,却在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有了感情,他护着那孩子的样子让我不少吃醋,不过看在他只是个孩子的份上对我够不成多大的威胁,我只用暗中堤防,因为舞不知道,在这个国家里没有人可以叫做神。从魔幻森林回来,意味着我们即将分手,我的心情十分的低落。哥哥最终还是找到了我,在分手的时候我紧紧地抱着他,我的不舍和依恋却没有得到回应。他本是冷淡如此,我又何必强求呢?我深叹口气,认命地和哥哥回去。回到家里我没有受到责罚,却得到了一个机会从返校园,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回去。又看到他了,我的内心雀跃,心里十分的激动。那句"你回来了"让我感到窝心,我想,在他心中还是有我的。番外三 哭泣的天使(下)备受瞩目的预选赛即将开始,我的心理充满了矛盾,这次回来的目的也是为了这场赛事。深知舞的实力,我更不希望他能入选,不希望在比赛中与他碰头。也许是我的祈祷成了灵验,整个初赛和复赛都没有被分到他那组,于是我们,连同那个男人一起晋级16强。在以后的比赛中,争议最高的他却在第一场比赛后昏迷不醒,我即是担心又是松了口气。如果当时他一直不醒的话就好了,也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了。·我不止一次的责备自己,为什么把石头交给舞,明明知道巴德恩族也在觊觎这个东西,却忽略了丑的去向。当看到他受到伤害时,我的身体在发抖,这么柔弱的人被折磨成这样,脸上那道狰狞的伤口,身下干枯的血迹,无一不令我愤怒,我的眼中充满着杀意。父亲曾经交待我不可以对任何人产生仇恨的心里,因为我是神的孩子。即使是伸的孩子又怎样?依旧无能力去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小心的呵护着受伤的他,忍痛看着表妹消失在魔鹰的包围中,我告诉自己,就算献出生命也不能让身后的人有任何的损伤。当看到天空中那片翻滚的云层,我感觉到黑暗之神的降临,他依附在舞的身上,却不曾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和舞的距离再次拉开,我却愿意忽视那本因属于我的家族责任。我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去爱他,只要能留在他身边看着他,我已经感到心满意足了。·我还是低估了父亲的智慧,他什么都知道,包括舞的事。带着强烈不舍的心情我离开了舞,去解开身上的封印。在德亚加尔加我见到了传说中的隐者,其实我很早就认识他,在我出生的时候是他告诉父亲我身上那道封印的秘密。当我再次来到他的身旁,向他寻求解除封印的方法时,他对我说:时候未到,不必强求。那么什么才是时候呢?置死地而后生。我不明白,隐者大人。无情无欲,你能做到吗?我能!你不诚实,佩洛费,等你的心智成熟的那天你便会明白。可是......你回去吧,记住,一切莫强求,否则即使封印解开了,也只是毁灭提前到来。隐者似乎不原再多说一句,而我也在山下接到来自王都的命令,快马加鞭的赶往欧莫。这是第三次,我再次决定抛弃责任和义务留在他的身边。在那太阳升起的地方,我握着他的手,请求他随我离开。他却告诉我光明与黑暗是不能共存的,这是我心底最不原意承认的事实,我一直逃避着,却被他这样平静的说出来,我迟疑了。就因为我在那一刹那的迟疑,让这个机会从指缝中溜走。他的他回来了,带着对他的爱回到他的身边。一次次的机会流失,让我不得不看清一个事实:既然我无法给他幸福,那么就该去祝福他。我成全了他们两个的心愿,让他们远走高飞,一个人去承担来自王都的密令。我原以为我可以潇洒的放弃,可是我又错了,就在他们携手离开的时候,我的灵魂空了,剩下的不过是具肉体,从此我将不在是我。我真希望命运在那一刻停止,我宁可自己只是具行尸走肉,我宁可没看到他,没去接他回来。他回来了,带着伤痕,带着那个男人死亡的消息。我还有希望吗?我抱住他的时候,我的心在颤抖,在无数次错过之后我还有希望重新拥抱他吗?当他吻上我的唇时,我的意志彻底瓦解了,那激动的情绪,不敢相信的看向他,我真的拥有了他,他就在我的怀里。可是我的心却是那么的疼,我知道他要离开了,他所做的只是想报答我的恩情。不,我并没有向他施舍任何恩情,也不需要他的报答,我偷偷的跟在他的身后。我看到了那个依附在他身上的黑暗之子,他正在伤害他。我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那一刻我紧紧的拥抱着他,将他揉入怀中,用身心去告诉他,我爱他。这一次不会在错过了,我们已经紧握住对方的手,纠缠在一起,我们的心灵从来没有比此时更贴近,像是从来没有分开过。他的眼睛中露出的真情,将我的心温暖。幸福来得那么的突然,那么的容易,我紧紧地攥在手中祈祷,哪怕只是一瞬也好。是的,幸福只是一瞬间。※※※z※※y※※z※※z※※※当封印解除的时候,我们已经无法回头凝望对方,尽管我们离得如此的近,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他的温暖。我忽视他那双快要哭出来的眼眸,平静大步的离开,在我的身后仿若爬满数条荆棘。我知道,从此我们不再有任何的交集,我们的身份注定我们要永远分开,无法思念。永远。我没有哭,我是神族,我不能哭,我是天使,我的眼泪只能在心中流淌。原以为最痛苦的是相爱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其实不是这样。当他躺在我的怀中,扬起那最纯真的微笑,我知道我错了,我再次与他擦肩而过,在生于死之间交叉,他走向死亡,而我走向生亡。尽管我知道他的笑容不属于我,我却无法再放开他。神,天使,我什么也不要当,我只要他能回头看着我,让我留在他的身边,我不再责任中挣扎。我将全身的力量释放出来,一道光柱将整个欧莫城笼罩住,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周围都结成了冰魄,而我的舞,在那透明地冰块中依旧保持着他恬静的微笑,双目紧紧地闭合着,精致的脸上看不出他已经死去。不,他没有死去,他只是在睡觉,在冰中永恒地睡去。※※※z※※y※※z※※z※※※不服命运的安排又能怎么样?命运中早已经注定......前世,与你五百次的回眸只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来世,我愿用一万次换取与你的相识、相知......番外四 恶魔的游戏将肩上的毛皮向内拢拢,拍拍衣角,冥界的天空很少下起那么大的雪。"乔殿下,请您这边走,王已经等候多时。"一个清秀瘦弱的内侍走过来朝我恭敬地鞠了个躬。我点点头,走进大殿内,将外衣交给刚才的内侍,不需要人给引路,独自走向顶层的阁楼。阻止侍女们通报,我轻轻地将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王那随然垂目之姿。他一手托着右下颚,一手捏着个松球,双目微闭,神情冷酷地侧躺在榻上。我没有惊扰王,而是站在他的面前深深地凝视着他。三年没看见王了,他的威严犹存,刚毅地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素日的冷俊残酷之色不见踪影,令我不禁痴望失魂。自有记忆以来,我便没有父母,在忘川中长大。整个忘川除了我,便只有引渡人魍姬。魍姬像是伴随着忘川的存在便存在,他没有任何感情,平静得让人忘记他的存在。在我5岁那年,我遇到了被派来忘川面壁的小王子,他是我见过的第二个人,我十分的好奇去接近他,忘记了魍姬的告诫。"谁在那?偷偷摸摸地想干什么?!"他很快就发现了我。"原来是个孩子,奇怪忘川怎么会有孩子呢?"看我没有说话,他直盯着我仔细研究起来,那语气完全忽略了他是个比我还小的孩子。我抬头迎上他的眼眸,那清澈的圆目中隐藏着不属于他年龄的深沉,却又能看透人心,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改变了我的命运。"你不怕我?"他感到十分地惊讶。"你是谁?"我傻乎乎地问道。z"我叫欧森,冥界未来的王,你要记住了我的名字不可以说第二遍哦。"他突然笑起来,抓着我的手,不带任何请求地大声宣布:"我喜欢你,决定了,以后你就做我的贴身护卫吧。"就这样我成了他的护卫,陪伴着他一起读书习武,没有人比我更亲近他更了解他,在许多人眼中他是个玩世不恭的人,最没有实权的王子。在他玩乐的眼眸下却藏着许多阴谋,有时候连我也无法看穿他的心思。伴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个总是唤我"乔"的人,在别人的面前已经懂得掩饰自己。而在我的面前他总是露出最单纯的一面,他的一颦一笑深深埋进我的心底,不知不觉中我对他的感情发生了改变。很多时候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只为了能够看见他笑,我永远不能让他知道这份情感,因为他是王,我是臣。冥王陛下年限已到即将化灭,蓄意已久的阴谋终于被王子们摆上台面,而我的王却事不关己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在那互相残杀,继续扮演着毫无实权的弱者。我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需要任何语言,只是一个眼神,我都会为他办好每一件事。"我会去人界走一趟,剩下的事全交给你了,在我回来的时候我要看到结果。"王在受到召唤离开前曾经这样对我说。"我会的,王请放心。"我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是王的愿望,没有我做不到的。王看着我,在他离开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耳边的那句关怀:"你要小心。"我笑了,我知道在王还是关心我的,在他的心中我很不一般,他把信任交给了我,我便不能辜负他的期望。王离开的日子,我按着已经编好的剧本走下去,唯一意外的是冥王陛下召见我的时候,将王赠与我的方牌夺去,那是一次生死之战中王的嘱咐。"这牌上有我的血和你的血,我将它们化作灵气,从此合为一体,它可以在你最危难的时候通知我,所以你切不可将牌离身。""牌在人在,牌离人亡。"y"牌离你不会亡,因为你是我的乔,在我不允许的时候不可以轻易死去。"王那霸道的宣言深埋心中,每次回想起来总是那么的深刻,这次我该怎么办?希望王看到方牌的时候千万不要乱了阵脚,应该不会吧?我暗自安慰自己,想得更多的是等王回来的时候以死谢罪。为了把戏做真,我故意失手被擒,被大王子吊在殿门外每日49鞭。我忍下来了,为了我王。大王子对我十分感兴趣,他用语言刺激我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失去了调戏的耐性。"装清高是吗?你不过是三弟的男宠,难道他还没上过你吗?这表情,不会被我说中了吧?!哈哈,那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每日在100个男人的身下怎样淫荡的呻吟,到时候三弟回来了还会不会继续碰你。"大王子尖刻的一声令下,我便被丢进他最低层的部下手中,我闭上眼睛要紧牙关,不去看那一张张丑恶的脸在我的身下晃荡,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哀求地声音。那火辣的刺痛在我的身体里乱串,一个接着一个,我下身已经麻木,脑中回想的全是王的笑颜。王啊,我还有机会看到你吗?我的身体已经充满了肮脏的痕迹,无法再次得到你温暖的关怀。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直到大王子的再次到来,他邪笑地问我是否愿意臣服,我将所以的意志全部集中在此刻,向他吐了口唾液,在他的脸上我看到了狼狈地惊愕,我嗤嗤地笑了。"看来你还未得到足够的教训!"大王子一脸愤然,他将我两脚撑开,倒吊在殿门前,全身裸露在空气中,原先的伤痕还没好,这次他亲自拿起带满荆棘的长鞭疯狂地鞭打在我身上的每一处。热血倒灌进我的脑中,我可以感觉到那麻木的疼痛又回来了,大王子打得很过瘾,他站在我身旁,淫笑几声,将手指好不留情地插进我最脆弱地伤口中......顿时,我放弃了挣扎,感觉意识漂离远去,也许这就是死亡,王,对不起,我要失信于你了,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好想再见你一面啊!一双温暖的手将我从绳子上解下,抱在怀中,那熟悉的气息包围着我,我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王正担忧地注视着我,在他的眼眸深处有我没见过的悲伤情绪,他轻轻对我说:"我回来了,你安心的睡吧,其他事交给我就好了。"我对着王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昏死过去。b当我醒来的时候王已经成了冥王,而那些凌辱过我的人都被丢尽炼狱中受18种酷刑折磨,王说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易死去,要让他们知道后果。我心理感到十分的温暖,王说,在我意识快离开身体的那一刻方牌破了,也唤起了他的记忆,他急忙赶回冥界,救了我,也称霸了冥界。可是我的王,为什么在回来一趟后却变得了那么的陌生?那眼中深藏的忧伤是在为谁哀泣?对于人间发生的事王没有再提起过,却暗中吩咐寻找丢失多年的锁魂瓶。我毅然接下了这个任务,在我出发前,王让我知道了这个故事。锁魂瓶吗?要将那个人的灵魂寻回,让他得到重生。g我深深地羡慕这个能让王牵心挂肚的人,我已经没有资格去争取王的怜爱,只能默默地守护着王,只要王能够得到幸福,我会用我的双手去为他开拓,哪怕是为他寻找一个爱人。"你来了。"王威严低沉地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他慵懒地睁开眼睛,稍微扭了个头,姿势并无多大变化。"是的。"我立刻上前跪在王的面前,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递上。"找到了?"王的语气略显兴奋,眉宇间也带着笑意,他坐起身子,接过我手中的瓶子,怜惜地轻抚着,眼中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柔情。"属下不负王之托终于从炼狱底层找到了失窃的锁魂瓶。""三年了,你终于要回到我的身边。当初你用你的灵魂将冥界之门开启,以至魂飞魄散,我以为永远都见不到你了。如今,我又重获锁魂瓶,必将你的魂魄收集回来,不管用多长时间,相信我们会很快见面的......"王喃喃自语,他眼中波动的情绪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令我羡慕不已。到底是什么样的让让王如此痴狂呢?我欠身退下,独自行走在冥王殿中,没有人敢责斥我不敬,每个人都知道我是王最信任最宠爱的部下,无数羡慕的眼光投在我的身上。可是谁又能了解我的心?我最想要的是王的爱,那个从来就不属于我的爱。没关系,我已经不会感到心疼,王对我已经很好,我不能再要求什么。只要我还能留在王的身边,看着他,这就是我的幸福。番外五 念舞我叫念舞·弗莱德,今年16岁,在圣岚森高级学院上学。我有一个很厉害的妈妈和一个很精明的爸爸,爸爸虽然精明但他很怕妈妈。我曾经好奇地问爸爸为什么那么怕妈妈,他摸摸我的头说很诚恳地告诉我,那不是怕,是爱。我了解地点点头,原来爱一个人就是要怕他啊。我的妈妈活泼好动,精力旺盛,怎么看怎么不像已经步入36岁的中年妇女。最厉害的还是妈妈是个魔法天才,所以我也是个魔法天才哦,我不止一次的庆幸自己遗传了妈妈的天分,而不是跟爸爸一样白痴(这样说爸爸他应该不会打我吧......)。我的父母都毕业于圣岚森高级学院,他们还是一对名人。据说爸爸对妈妈是一见钟情,别看妈妈老欺负爸爸,他们感情非常的好呢。大家都说我是幸运的孩子,我也这么认为呢。妈妈美丽善良,好打抱不平,但是对我非常的温柔,无论我如何调皮捣蛋她都会用她的慈爱包容我,说是贤妻良母一点也不为过。除了那件事例外--关于我的名字,我从来不敢细问,小时候的恐怖回忆让我至今想起来还后怕。从小大家都喜欢叫我念舞,或者是念念、宝宝,什么样的昵称都有,却没有人叫过我舞,可是我却非常地喜欢这个名字。有一次我忍不住问妈妈,为什么我的名字叫念舞,大家都不叫我舞呢?妈妈一听神色突变,闭嘴不语,掩面试泪,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开朗那么坚强的妈妈竟然会哭,而且是为了这种小问题而哭。当时我就傻了,不知所措地揪着妈妈的衣角,迷茫地看着她,是我让妈妈伤心的吗?妈妈哭了一天也没停下来,还越哭越伤心,我手足无惜地站在旁边也跟着哭了。爸爸回来后很着急,狠狠地把我骂了一顿,责备我惹妈妈伤心了,还把罚我在家禁闭3个月不准出门,以后也不准再向妈妈提起这件事。后来妈妈心情稳定后跑过来帮我说情,我才得以解禁。别看平时妈妈那凶样,其实关键时候还是爸爸说得算。看着爸爸妈妈那么恩爱,我发誓以后也要找个很爱我的男人。自我有记忆以来,每年的年末爸爸总会带着妈妈去甜蜜旅行,他们去过许多不同的地方,唯一相同的是每次出门必去思墨其一趟。思墨其的城主瓦达伦叔叔与我的父母是世交,早从太爷开始就有经济来往,思墨其城主也快40岁了,却依然单身,让不少女人叹息。据说他在等待着他的爱人,那个失踪多年的未婚妻,有传说他的未婚妻早就死了,可是他立誓终身不娶,这么痴情多金又帅气的男子令无数名媛交际花垂青却又无奈。瓦达伦叔叔我也见过几次,他笑起来总是令人感到温暖,那么专情的人我好喜欢。爸爸知道后哈哈大笑,他说瓦达伦叔叔以前是个花心大萝卜,曾经伤害过无数少女的心,才不是什么痴情种呢。那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呢?我好奇的问爸爸。还不是因为当年他的那个未婚妻,其实就是......爸爸说到这里突然止住了,神情一暗和妈妈一样带着忧伤的眼眸看向远方,什么也没说,我也不敢再问下去。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我很好奇,既然大家都不肯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挖掘。首先找线索,爸爸和妈妈为什么每年都要去思墨其?不可能只为了去看瓦达伦叔叔吧?经过我几次跟去的观察到,他们只要一到了思墨其总会神神秘秘地去一个地方,好几次我也想跟去,却被爸爸给管住了,瓦达伦叔叔温柔的拍拍我的头说,等你长大以后就带你去。我等啊等,终于等到了16岁,我认为我长大了。这一次我又跟着妈妈到思墨其去,在瓦达伦叔叔的盛情款待下度过了个愉快的假期。我给他们说了好多学校里的事,爸爸妈妈的嘴里都洋溢着笑意,爸爸还直说我捣蛋不下当年的他们,把我得意了好一阵。当天晚上我假装睡着了,偷偷地跟随在父母的后面,来到了城中的禁地。思墨其城有个禁地,除城主外没有人进去过,很多人都说里面是祈神的神坛,保佑思墨其繁荣昌盛的地方。很幸运的是我躲在一个角落,用刚学到的伪装术隐蔽起来,其实我的雕虫小技一向瞒不住精明的家人,可是妈妈出来的时候红着眼睛,爸爸在安慰她,瓦达伦叔叔又心不在焉的样子,才让我有机会走进这传说中的禁地。当我踏进里面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在思墨其这个四季如春的地方竟然有一个那么大的天然冰室!在这片冰天雪地的中间有一块很大的冰块,里面是个人,美的令人窒息的人。他面色苍白,双目紧闭,一头黑色的长发凌乱而又有味道地冻结在冰中,让人感觉发丝地飘舞。他嘴角那淡淡地微笑,是那么地安详,令人无法移开眼,沉溺在其中。如果不是他胸前的那把匕首深没入他的心脏,我会以为里面的人还活着。世间竟然有这样美丽的人,看着看着我却哭了,莫名地流泪,我走上前将手贴在冰块上,那冰冷的温度刺痛了我的神经。是什么人如此伤害你?是什么人将你关在里面?你的微笑为什么让人看起来那么的悲伤?你在哭吗?--我心中无限的话语,如那爬满脸上的泪痕,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妈妈出去的时候总是哭得那么伤心。出来之后,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忍不住想起他,我相信见过他的人都会爱上他。而后我知道了他和妈妈是很熟很熟的朋友。也从那个时候起我才知道我名字的来由,知道为什么一提起这个问题妈妈就会失声痛哭,郁郁寡欢。舞,帝国上最短命的英雄,没有屈服于敌人的战场上,却死在了自己最信任的人手上。念舞,一个思念的名字,悼念那帝国的英雄,母亲的朋友。回到学校,我直奔图书馆仔细地查阅了那个年代的历史资料,对他的了解更进一步,原来他也是圣岚森的名人,我从前都没有听说过。越来越崇拜他,越来越想再见到他,如果他还活着,我一定要做他的新娘!好不容易又熬过了一年,我终于盼到了12月,编织了各种理由终于得到父母的同意一同前往思墨其。尾随在父母的身后,我依然在那个角落里躲藏着,等待着父母出来。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声让我不得不暴露自己的行踪冲了进去,那是来自母亲的尖叫。当我跑进去的时候震惊令我停住了脚步,冰室依然冰天雪地,唯一不一样的是,那封在冰中的人此时却失去了踪影......番外六 我只是个回忆我从来没有爱过谁,因为我不懂爱。很多人都说我冷血,说我淡漠,对于这种说辞我没有任何感觉,就像听到一个人在说另一个人一样。可是为什么着急的总是我身边的人?从我的出生到成长,没有人教过我什么是爱,什么是情。绝说过,情分为几种:亲情、友情、爱情、感情。他对我的是爱情。我不懂,至今也分不明白。在我的世界里,只分为有感觉的和没感觉的,只要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那么这就是情吧。父母、亲戚对我无情,我不需要把它们记住,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杀自己的父母会得到报应,而我的报应来了,像是上天给与的惩戒--既然你无情,那么就永远不需要感情,剥夺了你笑的权利,让你体验人间的痛苦。我无所谓,对于任何事我都无所谓。即使给我再多的重生机会又怎样?如果没有了这副皮囊,就不会有那么多多事的人抱着慈悲的心理来拯救我了吧?!我飘在虚空的世界里,除了回忆,什么也没有。我每天都在回忆,回忆却让我越来越模糊,很快我就记不起绝那忧伤的面容,再过许久,连绝的名字也消失在我的回忆中。然后我开始回忆一个叫风的男人,在记忆中他的执着和忠诚曾经令我深深地感动过,我无条件的去信任他,信任他做的每一件事。风说,我要永远守护着你,直到我的生命殆尽。风说,我爱你,相信你。风说,我们一起去天涯海角,逛遍整个大陆。风还说,说什么?我又忘记了。想得越多忘得越快,很快我就不记得之前他说的话了,最后只剩下那句:我要杀了你。这是爱吗?因为爱我所以杀我。那么我没有杀了他,因为我不爱他?想着想着我又忘记了,那个淡淡地回忆,那个金发卷起的男人,他的笑如阳光般灿烂。他被我无数次冷漠的打击后依然坚持信念,不放弃地一遍又一遍地说爱我。那时候我会觉得温暖,恩,温暖竟然令我心动。为他心动过,也心碎过,原来我们本是不因该相交的命运,却为了前世那一个的回眸,便注定了今生的相遇。我用擦肩还清了他的回眸,然后开始忘记他,本就不应想起他。太久太久了,我的回忆还剩下什么呢?很多东西在我的脑海里只是一闪,像流星一样过去后再也没有想起来过,除非是比较重要的事会让我想得比较久一些,就像是之前......之前我想的是什么?不记得了,一片空白。接下来我的回忆还剩多少?好像还有,一个模糊的影子,那个嚣张的笑容,霸道的宣言。很短很短的回忆,在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的时候,那个会逗我开心的人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嘴脸,那双有力的大手紧掐着我的脖子,我无法呼吸。我紧张地想用手去扒开那只手抚平我的伤口,手却穿过我的脖子,我惊呆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回忆,而我只是虚幻的魂魄。我想起来了,我现在唯一能想起来的,我早已经魂飞魄散,现在的我只是个回忆而已。当回忆把回忆想完了以后,便不再有回忆。
推书 20234-12-15 :古心玲珑(穿越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