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终于确定了后面没有追兵,我们悠哉地向燕博驶去,这是很早就决定好了的,我不愿在秋炎呆下去,司徒要回鹿然整顿,尚算平静的就只有燕博了。
沿途风景秀丽,身边爱人好友伴随,心境也好了起来,到了草地河边,我们便稍做停留歇息,现在正是初夏,山上遍地野花,从河边洗了洗脸,抬头,一眼望去,连绵花海,随着微风轻轻起伏,柔和明媚。
见天长翰还要在河边存水饮马,我左右无事,便走入花海之中,这些花只到我腰间,走在其中,放眼望去,四周尽是娇艳花朵,美不胜收。伸手轻轻拂去,那花茎尽皆荡开,几片花瓣掉落,却被微风吹起,飞扬空中。我被这花海勾起遗忘已久的童心,不由跑动起来,最后跑累了,便躺在其中,下午的日阳暖洋洋的,一阵睡意袭来,我便昏昏睡去。
半睡半醒间,感觉鼻子微痒,嘟哝了声,转个身,继续睡。
谁知那麻痒的感觉如影随形,我迷糊地用手轻轻揉着鼻子,嘟哝道:"小白,乖,不要淘气。"
依然麻痒如故,使劲伸手一揽,道:"乖,睡觉哦!"
"这可是你说的!"
甜腻压抑的熟悉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虽然大脑仍处于半昏睡状态,可直觉认为,似乎大事不妙!
心中刚刚敲响警钟,温热的唇便已贴了上来,拜睡醒时特有的欲望所赐,我非常快地进入了状况。
身上的人发现了我的配合,恶意地轻笑,原本的轻吻变成了法国式热吻,我一个翻身,将饮洛压在身下,看到他带着笑意的妩媚笑容,不由顺从欲望,深深地吻了下去。
突然一愣,抬头,看着他散开的衣襟内,若隐若现的雪白香肩:"你的腰带怎么解开了?"
"这不是方便......"饮洛看到我古怪的表情,一愣,又偷笑道:"啊,原来你好那口。那我把衣服穿戴整齐,让你来脱......"
= =|||
便趁着我呆掉的瞬间,饮洛一滚,将我反压在身下!
我被反压!!!!!!!
再翻!
再再翻!
再再再翻!
= =|||
饮洛柳眉一挑,笑道:"你今天,是铁了心了。也罢,便依了你,不过下次......"
我不待他说完,便低下头去,吻上他的耳垂。
饮洛敏感地呻吟了声,我见他一副任君采摘的乖巧样子,心中浮起从未有过的甜蜜感觉,像温煦的和风般包卷全身,只觉得整个人幸福的恍惚迷离起来......
......
水嫣然毕竟是女子,比较喜欢干净,看到水源,便寻了个隐秘地方,将身上的血衣脱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又细细地将手脸洗净。
抬头,却看见已经存好水源的天长翰不知何时,跑到水流下方抓起了鱼。
"你在做什么?"
"恐怕是赶不成路了,我来准备晚上的食物。"
"赶不成路?"
天长翰手中抓着两条活蹦乱跳的鱼,扔到岸上,走到水嫣然处,向着疑惑的佳人道:"你看那边......"
水嫣然顺着天长翰手指的方向看去,远处一片连绵的花海中,似乎中间空出一点儿......
思及其中含义,脸上不由挂起一抹红晕。
却见天长翰怪异地看着那里,疑惑道:"那两人在做什么?"
水嫣然心中尴尬,不由暗骂,做什么,还用问么?
可见天长翰在一边一会思索,一会皱眉,最后居然运起了内力,不由好奇看去,只见那花海中间原本只空出一小块地,却越变越大,仿佛碾草机在上面碾过一般,转眼便空了一片......
心中虽也好奇这两人在干什么,却终究拉不下面子,去学天长翰运足了内力偷听的伎俩,只好在那里胡乱猜测。
天长翰见了,心中暗暗笑着,又不忍看心爱之人皱眉苦思的样子,做作地咳嗽一声,道:"他们正在用肢体语言来讨论上位与下位的分配!"
水嫣然没想到天长翰居然故做严肃地说出这样一番话,一时没有反过劲儿来,待回味出话中含义,不由扬起粉拳,向天长翰打去。
两人便在这河边笑闹奔跑。
阳光煦暖而温柔,天上朵朵白云飘过,在碧空中自由飞舞。
第 55 章
又赶了两天路,后面始终没有追兵追来,我们终于放下心,再往前些便是燕博,那里是天门的老巢,有天长翰这个天门门主在,还不是如鱼得水。
比较头痛的是,饮洛在被我吃干抹净之后,终于原形毕露,露出本性了。任性胡闹不打紧,毕竟小时侯有见过,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可这胡闹也该有个限度,我可是在殚精竭虑地想办法为他化解体内的剧毒呀,他不好好配合也就罢了,还处处与我作对,什么输入一道真气要两个吻,放一点血要三个吻,吃草药要五个吻......
我......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居然找了这么一个大麻烦给自己!
看着饮洛脸上欠扁的笑容,我真想一个拳头打上去,老子我给人看病,怎么还要附带卖身!!
唉,谁让我受不了诱惑,见到美色就变成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把他给办了呢,就两个字--自找!
饮洛见我脸色数变,一斜身,倚到我怀中,嘻嘻一笑,将我垂下的头发缠在手指上,自顾自地玩了起来。
......
看到他那有恃无恐的样子,我还能说什么......
越嵘天看着手中信鸽捎来的纸条,低眉敛目,不知在琢磨着什么!
兰若见了,一把将他手中纸条夺了过来,照着上面低声念道:"燕博。"
见越嵘天依旧在那里沉思,兰若不敢打扰他,心中暗忖:这是谁送来的信呢,虽然嵘天哥哥来秋炎时,自己也带了一批人手,可他在秋炎的信息来源一直都是由秋炎官方所提供的,可眼前这信鸽明显不是官方培养的,而越澜的人手都在身边,到底......
越嵘天吩咐道:"我们去燕博!"
身边护卫听了,也不言语,均默默开始准备随身物品。
"兰若,将你的令牌拿来。"
兰若应了一声,将令牌递了过去,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嵘天哥哥,你不打算带我一起去么?"
越嵘天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异样的笑容,道:"兰若,我此去有要事去办,你在这里等我......"
兰若吐了吐舌头,道:"我才不要!"
越嵘天挂着淡淡笑意看着兰若,却不再与她纠缠,命手下拿着兰若的令牌去官府调五十弓箭手,然后又坐回正中的椅子上,单手支撑着下巴,看着那依旧停在桌上不走的鸽子,陷入沉思。
兰若见越嵘天无视自己的抗议,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不由撅起嘴来,气道:"不去就不去,谁还稀罕不成!"
可心中却着实好奇,自从父皇令她与嵘天哥哥一同出来后,他还从未将自己一个人独自抛下,就连上次带人去抓饮洛,本来也是想要带她一同去的,可当时她因为要与凌私奔,所以才找了借口拒绝,而现在......嵘天哥哥居然要将她独自留下......
难道......
难道说,嵘天哥哥对于自己所去办的事,一点儿信心也没有?
想到这里,不由在心中暗暗担心!
半刻钟后,被反锁在官府后宅最豪华卧房的兰若,对着外面愈行愈远的声音,破口大骂:"你去死!"
越嵘天带领着自己身边的十五个侍卫和从官府中临时调出的五十名弓箭手,向着通往燕博的必经之路急行。
那神秘的信鸽已不是第一次见到,根据以往的经验,上面的消息从没有过失真的时候,可,信鸽的主人到底是谁?怎么总是在自己没有进展的时候送来需要的讯息?
而且,送信的目的是什么?
根据他先前得到的消息,饮洛不知为什么,居然与天门门主天长翰走到了一起,再加上四神宫的四大天王之一,这样三个厉害角色走到一起,而自己仅带着十几个侍卫以及临时从官府征调的几十个乌合之众,越嵘天紧闭双目深深吸了口气,胜算,只有三层不到,而唯一能够成为变数的,就只有自己身边,其他人都不知道的那人了......
还有就是......
虽说得到的消息是说他们一行三人,可详细地研究了资料的越嵘天知道,在这三人的背后,还隐藏着另一个人,他与越凌相处过,自然能分辨出资料中什么时候出现的是饮洛,什么时候出现的是越凌,兰若那小丫头看样子是彻底迷恋上了越凌,所以此事决不能让她知晓......
想到越凌那一双清澈纯粹的眼睛,越嵘天不由喃喃低语:我该拿你怎么办,越凌......
不能再想下去了,越嵘天收敛心神,如果继续任由自己再胡乱想下去,恐怕此战一成把握都没有!
想到父皇被刺的仇恨以及玉玺被盗的耻辱,越嵘天不由冷笑,便是拼却性命不要,也要让四神宫付出血的代价!
秋炎的士兵未奉旨意,是无法跨越边境的,所以越嵘天等人便在边境处不足三百公里的地方停下,再往前便是秋炎驻扎在边境的军队,此乃江湖恩怨,并非国与国之间的战斗,自有江湖人解决的方法,他越嵘天有自己的骄傲,便是性命不保,也不屑指挥军队来围攻江湖人!
指派了两个前哨轮流探视,越嵘天寻了个隐蔽地方,命令所有人就地休息,养精蓄锐,静静等待敌人的到来。这一灯便是两天,其间也曾怀疑过,那讯息的真实性,可又觉得对方没有给自己虚假情报的必要,便又耐着性子继续等了下去。终于,从前方飞快回报的探子道:"来了!"
命众人按照先前所布置一一排开,越嵘天看着那马车渐渐驶入自己的视线中,心情出奇的平静,他将右手抬起,旁边弓箭手立即拉弓将自己的利箭瞄准马车,随着那低沉的"射",箭矢飞一般地铺天盖地而去!
第 56 章
对于那疾射而至的箭矢,车内三人倒并没有什么先知先觉的感受,毕竟隔着厚厚的布幔,再加上车内那对甜蜜的情侣不断的笑闹,若是知道外面有箭矢射来,那就成神仙了。
这可苦了在外面独自赶车的天长翰了,听着里面那对小情人的打打闹闹,不由让他感慨着为什么嫣然从不给自己好脸色看,几次伸头进去,都吃了嫣然一顿脸色,这回他心中可是将饮洛凌落一起骂上了,若不是考虑到嫣然尚在车中,直想将车驾到路旁的水道中。念头方起,便见漫天箭矢迎面而来,不过天长翰眼力超群,自是知道这箭矢没有多大力道,只要略做搁挡,一个也休想近身,不过听到里面依然是毫无知觉的笑语盈盈,恶从胆边生,一个吆喝,便将马车赶向了沟内。
里面三人只感觉一阵摇晃,揭开帘幔,躲开了几只懒洋洋射到的箭矢,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天长翰无辜的笑容。
饮洛这几日虽说与越凌的确是好的蜜里调油,可每每故意放大声音,也是存了气气天长翰的心思,现在脑筋一转,立即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可又无法指责他,只好在心中暗恨。不过转眼看到一旁略有些狼狈的水嫣然也是一脸恍悟神色,暗暗发笑,心中直叹这天长翰真是一点头脑也无,恐怕以后有的苦头吃了。
正寻思中,只见那箭矢中居然夹杂着一只,以迅疾无比的速度向自己射来,因为一直被周围众多箭矢所掩护,直到射至近前,其它箭矢已经无力下坠的时候才发现,饮洛见那箭矢力道强劲,徒手恐怕无力接下,只有向旁躲闪一徒,可后面越凌刚刚从车中露出脑袋,这闪躲是怎么也不行的,只好飞身向前,将功力运向双手,向那疾箭抓去,可右手刚刚抓到箭身,整个人便被箭上蕴涵的强劲无匹的内力向后带去,幸好一直在旁的水嫣然不待越凌出来,便将他拽向别处,那长箭射到了车旁的木棱上,饮洛见长箭仍埋入木棱三分之一,不由骇然,这狂暴的内力是越嵘天所有,他与越嵘天交手数次,自然能认出,可先前与其遭遇时,他的内力并没有现在这样雄厚洪浑,难道说他这几日另有奇遇,还是......越嵘天这几次与他交手,一直隐藏功力? 如果是这样,那越嵘天此人,实在是太过深不可测......
想到此处,饮洛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若是以前,见到此等对手,他只有兴奋,可现在不同往日,越凌不会武功,虽说尚懂些轻身功夫,可面对超级高手,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正思忖见,却见越凌止住身边水嫣然的动作,向着袭来的几个士兵,一扬手,便见那几人无声无息地倒地,看到越凌向自己顽皮地眨眼,不由失笑,随即明白他是在向自己展示他有自保之力,心中洋溢着满满的温暖,原来,只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便能与人心有灵犀的感觉,是这般美好!
见越嵘天攻来,冷笑一声,手臂一抖,银白长剑挽出漫天剑花,向他迎去。
我一个人站在旁边,除了先前几个围攻水姐的士兵被我抢先一不解决外,其他人都只顾与饮洛三人缠斗,理也不理站在一旁的我。
这显然有些不合理,我看着正与饮洛交手的越嵘天,心中暗忖:难道是他事先的吩咐?这可能吗?
旁边天长翰与水嫣然一个用掌,一个用剑,功夫到了他们手中,仿佛成为天生杀戮的武器,一招一式中,生命在他们手中肆意流逝。这个时候,身经百战的高手和武功低微的菜鸟一眼便可以看出,那些个身着军装躲在一旁不时射出冷箭的家伙,几个回合便被他们深厚内力反射的箭矢刺穿,而另外十几个人,有的坚持了十几招,有的坚持几十招,最后只剩下五个人,与天长翰二人围斗。
我见一旁几个重伤倒地的人,自然是不客气地上前,踢晕,看我多好,减轻他们的痛苦!最后几个踢的时候略重了些,谁叫他们狠狠瞪着我,说我卑鄙了!
我看着饮洛与越嵘天打斗的身影,心中满是为难,这两人不论是谁受到伤害都非我所愿,手中捏了一把药粉,向两人劈头盖脑地撒去,却被旁边的劲风打的斜斜飞散,我被余劲波及,自然也是踉跄后退。
一个面上覆盖着银色面具的人,风一般,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冷冷地看着我。
记忆中......似乎曾见过的样子......
突然省起,这不是当年天长翰第一次绑架我时,见到的家伙么?
饮洛虚晃一招,疾风般掠了过来,关切道:"凌,你没事吧?"
我向他轻轻摇了摇头,饮洛见我确实无碍,冷哼一声,道:"怎么,越澜国已经无耻到对不会武功的人下手了么?"
银面人道:"他不暗中偷袭,我自是不会动手。"
饮洛格格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说罢,长剑一挺,又攻了上去。那银面人挡在越嵘天身前,两人瞬间没入剑影之中。
越嵘天看着我,道:"此时与你无关,你莫要插手。"
我上前几步,从怀中掏出饮洛送我的玉玺,扔给他,道:"不过是为了一个死物,值得牺牲这么多人么?"
越嵘天却没有理会我抛出的玉玺,任它掉落到地上,突然出手,将我穴道点住,向我嘲弄道:"为了一个死物,他便是这么跟你说的么?"
看了看旁边,与天长翰二人缠斗的五个人只剩下了三个,又冷笑道:"四神宫杀父之仇,怎能不报?"
说罢,便一剑攻向旁边的水嫣然。而那先前与水嫣然打斗的家伙,立即赶去帮忙正被天长翰杀的手忙脚乱的两个同伙,转眼间,两方又势均力敌起来。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能动,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们生死搏斗。
饮洛与天长翰两人虽不至于说应付自如,可两人却一时半会没什么大碍,而一旁水嫣然在越嵘天的步步进逼之下,逐渐不敌,我在一旁心急如焚,突然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难道自始自终我的所作所为,就从未改变过历史,天长翰在二十年后,未与水嫣然在一起的原因是......
不,不可能!
不会的!
我心胆剧裂,大骇道:"住手!快住手!"
却没有一个人听到,眼前依然是纷飞剑影。
饮洛见我状若疯狂,手指暗弹,几粒石子飞射而至,将我穴道解开,却因心神略分,受了银面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