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隐于市(穿越时空)————蓝色荒原BM

作者:蓝色荒原BM  录入:12-10

TMD。。。我也太贱了吧。真想自PIA~我就知道跟他回白府没有好下场。
"贱人,再倒点热水进来!"
有人已经乐哉的坐在浴桶里,对着屏风外在忙碌的我叫嚣着。
看人挑水不吃力!
我唰得拎起整桶水,就从他头顶哗然浇下。
半透明的丝衣贴着肌肤,渗透着小白的姿态优美的体型。
水珠顺着他如玉般的肌理淌了下来,所流之处。
我楞了一下。
他也楞了一下。
"贱人!谁叫你从头浇起的!!"小白湿漉漉转头,大叫。
"哈哈哈哈......"看着冒气的落汤鸡,我捂着肚子指他乱笑,"哪有人洗澡不脱衣服的!!!"
"少废话,"他转过头,背对我整理自己的长发说,"还不是因为你不跟我一起洗澡。"
啊?我拎着桶在原地傻楞--那小子在说啥?
"你不脱,我怎么可以脱给你看,太不公平了......"只听他一个人在那里喃喃道。
原来这样子啊。
我顿站着微笑了起来:"谁要看你洗澡啊!"
"你不要看吗?!"说罢,从身边抄起一个东西就向我方丢来,"那还傻站在那里干嘛?!"
啊......
被丢中。
我蹲下,捡起这滑不拉几的东西说:"你拿什么丢我?"
"皂角!!!"
喷......
做牛做马。
"贱人,把我书房扫扫。"
"贱人,给我碾磨。我要写字!"
"贱人,我要喝茶!"
跑进厨房一看,顿时傻了眼。
结条笼子,茶碾,调达子,火箸......
都是些奇形怪状的容器。
在那里搞的手忙脚乱,把厨房里几个大伯大婶都吓到一边去了。
"你在作什么?"小白冲进来说。
"煮茶给你喝啊。"我委屈的看着他说。
"哪有你这样煮茶的!"他埋怨的瞪我一眼,却把一边的大伯大婶吓出了厨房,边跑边叫--啊,少爷怎么生那么大的气。
"这些茶具都是皇上亲赐的,怎么被你搞成这样。"
"是你叫我煮茶给你的,我想怎么煮就怎么煮,我管你家的茶具是金的还是银的?!"
"是银的!"
"哦......真有钱......"
"废话。"
才没多久,小白怎么也学会我那套粗口了。
他无奈的瞄了一眼呆着的我说:"跟我到花园里去。"
阳光是秋天独有的金色,
黄昏片刻的天空,
是旷渺丝薄的蓝。
园子里的花草,也被勾勒出金色的边线,
摇曳风中,扬扬。
小白叫下人拿了茶具过来,便依次序摆在石桌上说:"这笼子是用来烘茶饼的,现在茶饼已经有了,就用不着了。"
纤纤素手,端起一个银盘,用香匙从里面舀出茶末说:"茶,贵在气,茶气不匀,即使上好的水,也冲不出蕴袅香气来。"
"这个叫作蕾纽魔羯纹银盐台。"他端起一个精致无比的银座台给我看,一脸素颜,调出一些粉末说,"是一对的稀世珍品,还有一只在皇上那儿。通常放些盐末椒料,调味茶的成分,可以掩去苦涩的口感。"
把茶冲完的毕了,又指着一个五层的银笼子说:"这叫波罗子,放茶果的,你吃吃看。"
清香溢口。
我立马忍不住赞叹了起来:"真是厉害!"
"我随陆羽研习茶经,也懂些皮毛,不过经常给皇亲们表演茶道而已。"
说着,便扬眉得意了起来,唇是唇,眼是眼,发丝轻撩中眼波荡漾。
其实这个人,对我真的不象想象那样坏。
我痴痴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呢?"他回过神来说,"这该是我问的才对。"
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
"我不是这里的人,"秋风飞花,夕阳无限,"我是......从上海来的。"
"海上?"小白突然抽笑起来......"难道你要跟我说,是蓬莱?"
时空交错,
是生是死,
我看着小白,万语难开。

第十章 有酒不饮奈明何
阳光温暖的书房,
白暮离正在写字。
我站他身旁碾墨。
来白府已经好几日了,被白暮离带在身边,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你看现在不是-----又被他拖到书房来陪他练字。
"换支笔。"他把一支毛笔丢向我。
"哪支?"毛笔架上由细到粗一字排开的琳琅满目。
"右边那支?"
"再左边。"
"这支吗?!"
"后面那支!"
"到底哪支吗?!"我大嚷着,抬头埋怨看他,他也正好看着我。
四目交接。
漂亮的美目,平静的目光,却突然吹起一波涟漪。
觉得耳根发烫。
"是......"手指在毛笔架上轻划,低下头尴尬的问,"是,这支吗?"
"恩。"他也略显不自然的瞅了我一眼,伸手过来接我递去的毛笔。
指尖相触。
骤然浑身穿过一阵麻酥。
"啊......呵呵......"好奇怪的感觉。
我尴尬得收回手,"口渴吗?我去沏茶给你。"
他突然拉住我的手,一把将我反拢入他怀里。
"又想逃!"
小白怨恨的声音,在耳鬓斯磨。
我挣扎脱开说:"哪有,明明你自己眼神好奇怪!"
却不料他箍的更紧了,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的声音,竟有点疼痛似吻过我的发际。
"我就是奇怪,就是奇怪!连我自己都奇怪,为什么看到你,会克制不住......"
"克制不住什么?"我转仰他正低垂微敛的眼帘。
骤然被他堵住了口。
温软的舌头,窜了进来,掠夺我的呼吸。
"啊......"我拼命吸着稀释的空气,在他强烈的冲击中,越来越晕旋。
"你是我的!"片刻光景,他已经篡夺走了我的外衣。
在书房墙角的几案上,蹂躏着我的颈边。
阳光从窗栏雕刻的框口倾斜而下。
正好勾勒出他清澄的美貌。
空气,被搅动成温暖的拥抱。
我紧抚着他已经散漫开的发丝,竟觉眼角溢出疼痛。
或许就象是小动物一样,
会认定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人。
而我,
来到这世界,
第一眼,
却是黄昏中那个绝丽的背影。
"把脚抬高点。"
小白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哄着。
"不要。"我已经被他搞的到崩溃边缘了,顶着嘴说,"那象女人一样。"
他的嘴角突然扬起一丝诡秘的笑容。
"你的这里......"指尖顶向我的后庭,"还是大门禁闭吧。"
我皱着眉头挺起身子,拒绝他手指的侵入。
却欲发激起他的欲望。
"再扭,就不客气了!"他俯下身体,直穿进我的瞳孔深处。
"不行!"我一把握住他兴风作浪的手,"会疼的,我怕疼。"
他皱了皱眉,停下动作。
"反正你不怕疼,"我反按他,长骑直上,卧视他若隐若现的优美身材,边咽口水边想-----纵横女人堆十数年,怎么能用那样的姿势被你给**了,"肯定不象我这样怕疼,谁上都一样......"
说着就去扒他身上残留的衣服。
"想的美!"他又来压我。
两人的身体缠在一快儿,几次换来换去,已经气喘吁吁。
"搞什么嘛......"白暮离压在我身上,眯起的眼睛全是不满,"用点滑的东西,你就不会疼了。"
说着,掭起案边砚台上的墨汁,对我邪笑一下。
妈呀......
毛骨悚然。
用这个东西?白暮离,你脑子没被烧坏吧?
你当我是你要写字的纸啊?!
别说,被这东西搞的脏兮兮的,象你写的字一样扭扭捏捏,螃蟹乱爬的。
最主要是----这个墨是我辛苦磨的,怎么可以被你糟蹋,要糟蹋也是我糟蹋,轮不到你来。
突然,
门外似乎是小翠的声音叩拜:"门外有位叫周昉的公子拜访,说来找万公子。"
"叫他滚回去!"白暮离不爽的说。
"可是他已经在大厅里等着了。"
汗......每次都是小翠。
小白楞了一下,
我乘他不注意,用墨往他鼻子上点去,跳下几案说:"可不能怠慢客人了。"
说罢,便撩起衣服,拂门出去了。
"周大哥,几日不见了。"我走进厅堂,仰面而笑。
"万弟也正是容光焕发,身体康复了吧?"周昉站起身,对我尴尬的笑了笑。
被小白那样搞,想精神不好都很难。
我温柔一笑:"承蒙你前几日关照了。"
"我找了你好几天,就猜到你回白府来了,"周昉满脸都是歉意,"那天,真是对不起,我真的很担心......"
其实,一点都不怪他。
"用不着你担心,"小白从里房里走出来,一边揉着鼻子一边说,"他本来就是我府上的人。"
周昉看了眼小白说:"这位就是名誉长安的倾城才子白暮离了吧,久仰大名。"
"哼......"小白转头嗤之--碧玉般的寒冷表情。
我瞅着他,心下笑-----好事被打断,他还真是计较。
周昉低头继续说:"薛涛姑娘这几日要回蜀地了,我们以流饮会饯别,万弟也会前来吧?"
"当然了,"我点头道,"一定会去。"
我的心里-----竟是很怀念,病重那几日,与他和薛涛闲聊的悠闲日子。
不象和小白,每天打打闹闹,谁也不让谁。
但是,
这样的日子又能有多久呢?
其险也若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李白也同我感慨。
第十一章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正要踩出白府的门槛,身后就传来某种清脆响亮的声音。
"茶碗摔破了!"
我一回头,小白正站在门口,面前一滩碎瓷片。
"快来扫!"小白对我眯着眼睛笑,
"自己弄破的自己捡,"转头不睬他,想绕开他走。
"难道你忍心看我捡瓷片,戳破手指吗?"白暮离得意的仰在门口,"会流血哦......"
你的血值钱,我的血不值钱嘛?!
额角青筋突起,转头大喊:"白暮离,这已经是你摔破的第三个碗了!"
"不扫完不许走!"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拂袖间,笑的一脸纯真。
饮流会----------"水且流,诗且流,流饮谈欢,比谁风流!"
匾上题的这几字好象武林大会一样招摇于市。
船头晚风几许,轻波扬的人沉醉。
任岸景摇曳退去,竟是异彩流遍的岸影,随夜月融化。
薛涛姑娘纤纤从竹筒中抽签道:"就以‘凤'字为题,七言。"
手罢,便将手中长签丢至水中,河波轻含。
转身笑容满面:"长安才子怎可不吟几句?"
满目含情看的当然是小白!
我暗哼一声......
不就是长的好嘛!哪门子才子,我看是豺狼才对。
假正经!(要是我不应允让他陪我来,搞不好被他砸第7个碗。)
白暮离轻撩发丝,眼中闪过一阵狡黠,
袅袅饮酒间,便吐珠成玉。
马上"好"声不绝。
星星也好,
月亮也好,
什么堪比日月,
我看是恨不得把这位才子捧上冥王星去。
睁眼睛听瞎话------我......连忙低头,啜上几口小菜。
装傻......
再来......
"万弟,到你啦。"周昉推了我一下。
喷酒......
啊?大家都对过了......
搜空肚肠,
搔搔头批,
突然蹦出一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哪知道,在座几个都惊呆了。
有个不知是谁的----肉都从筷子上惊落下来。
哎呀......表浪费啊。
我眼尖手快的,去接住那块飞落的淆肉塞进自己口中。
"好诗!"周昉大哥先反应过来,拍起了手。
在座更是赞叹不绝。
呵呵呵呵,那当然!大爷我比你们先进多少个世纪,李商隐现在还没生出来呢。
不存在版权问题......
我大大得意,向小白使劲吊眉,甩了个眼色示意---就是比你强!
他也不理我,秀眉轻展--从筒里取出一竹签,看一眼,便丢入水中任沉浮。
"‘春蚕'......"
挠眉,鼓嘴......
终于憋出一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果然又是惊震四座。
活活活活。
看来--李商隐,我是盗定了。
(李大诗人,我回去一定拜你灵魂安息,哦不对,应该是早早顺产才对。)
"好诗虽然是好诗,但公子莫非是有深愁苦恨不成。"
一声洪钟般,从船房里传出。
谁?!
我树起耳朵......
(通常此刻,是不是会从船舱里飞出一个高人,站在船桅上大笑三声:"你们全中毒了,我在酒菜里下了寒食散,快点把钱叫出来。")
一个横步撩开幕布,跨出一个气宇轩昂的长汉,凤眼阔眉。
"此句大悲哉。"
身边的周昉和白暮离都突然脸色大变。
那人干笑几声说:"此等美景,风流快事,周爱卿怎可不通知朕?!"
"叩见皇上......"
群人拜倒。
我还摸不着头脑间,
只见他走来,一把携过我手说:"朕就不信,考不倒你!"
?!
我又不是语言复读机!
STOP,STOP键在哪里......
第十二章 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朕就不信,考不倒你!"
"请皇上出题。"欠身一躬,低头,拂见月光四溢,于夜悠浮。
"便以悲来考你,以悲评诗。"皇上抿笑眼角俯着我说,"若答朕不出,可是要罚酒的。"
"遵命。"起身,长月当空。
"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
"此句‘怆悲'。"
"高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
"此句‘愤悲'。"
"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
"此句‘戚悲'。"
"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
"此句‘遥悲'。"
"今朝此为别,何处还相遇。"
"此句‘惜悲'。"
"地悲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方钩连。"
"‘慎悲'!"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
"‘壮悲'。"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萧悲'......"
席间众人屏气而站,竖耳旁听,不敢泄声。
皇上突然轻敲记桌面,顿向我恻目引笑:"哀哉王孙慎勿疏,五陵佳气无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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