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风追(穿越时空)————镜中非静[上]

作者:镜中非静[上]  录入:12-08

"不要!"使劲的扒开他的手,"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喜欢!而且你也,你明明也是......啊!"又是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闭上你的嘴!你只要记住我说过的话就好!"手在他颈项上用力一打,让他昏迷了过去。
"主子!"雀儿跟着打昏了环儿,"如今我们该怎么做?"
"他想离开?我不会让他那么容易走的。只要他不知道我是他的弟弟,我就还可以继续控制他!"梅挥了挥手,"跟着他!"
"是!"

34
疾步而出,风不知道心里所想,不知道该去何方,只知道要马上离开,离开这些人,离开这个庄子,离开所有的一切。逃离就好,避开就行,只要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在心如窒息。
看到那张脸,那张和冷星羽一般摸样的脸,他困惑,迷茫,不知所措;想着那张脸,他满脑袋的猜测、遐想,不着边际,却把自己伤得更加彻底。前世的逃避,今世的遭遇,一出出,一幕幕,象电影般在眼前回放。满地的鲜血,无声的呻吟,残忍的话语,虚伪的笑容,还有手上冰冷的机器,明明听不见却又在耳边回响的枪声......那,是前世的罪孽。虚无的眼神,冰冷的双手,残忍的诅咒,单薄的感情,还有莲花池中的红艳,明明看着却又束手无策的悲伤;明明近在眼前的幸福,却又转眼消散的茫然......这,是今世永远解不开的迷......不想知道,不想思考,不想面对,无法承受。也许自己太过脆弱,也许自己根本就丝毫没有变化,也许,自己仍然是那个被父母丢弃在路边的孤独小猫,也许,自己依旧是那个躲在自己的壳下瑟瑟发抖的可怜虫......就这样走下去,就这样一直的走,直到忘记一切,直到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
"啊~风,风兄你......"老远看着风往自己这边走来,然后在自己打招呼的瞬间穿过自己而去......一把抓住!
"风兄,你这是去哪?"从没有见过这样子的风兄弟也!一股脑的往前冲,路也不开。僵着一张脸,死气沉沉......他从没见过不笑的风。
"......"把抓着的肩膀猛然一颤,反射性的就想回击,却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压在了运起的劲道。"是,是烈非啊!"
"烈非?"真的反常啊。自从和他相识以来,他可从来没叫过我全名的。这回......
看着一脸纳闷的烈非,风一把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你来的正好!我们出去,我请你好好的大喝一次......"说完,不等烈非反映,就拉着人上了马,出了庄。两人,两马,飞驰而去。远远只见尘土,渐渐远离冷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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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店第三十五号分店
风一进店,就将身上的一块铁牌丢于店小二。
"将店内最好的酒全部搬上来。"说完,头也不回的拉着茫然着的烈非,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上了他人绝对无法进去的第四楼。
"风,风兄你......"你就这样上来了?看那些客人惊讶的表情,就知道这里不是随便上来的地方。你还让他们把最好的酒送来,这......这......
话还没有出口,就见二、三个相貌俊秀的伙计陆续的搬进许多酒来,且一个个态度恭敬,放下酒后马上走人。
"风,风兄,这,这是......"
"来!来!来!我们喝!"打断他的话,风拆开一坛子酒就开始往自己口中灌去。他不知道这酒是否真能消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猛灌。但,至少这是自己现在唯一想到的,唯一能做的事情。就让头脑借由着酒得到暂时的麻痹,暂时的让自己得到安宁。
"风,风兄......"还想说些什么,却在难得一尝的就香的迷惑下,闭紧了嘴巴。塞外男儿本就豪爽。既然风兄要与我喝,我跟着喝就是了。有什么事情,等下在讲。而且,他家老头说过,有些人有些事,不到对方想讲的时候,任你在怎么追问也没用。
空酒坛子逐渐增多,而喝酒的两人也开始视觉模糊开来
放下手中的酒坛,风擦了擦嘴巴,看向一脸嘴像的烈非。
"小烈......"
"恩?"这是风兄,在喊偶"小烈"也。
"你相信投胎转世吗?"
"啊~?什么转世?"脑袋有些不清楚了。
"你知道吗?我有前世的记忆,我前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哦......"
"是,是吗?"脑袋怎么昏昏的?
"我啊,前世是个杀手......"
"杀,杀手啊?好,好职业......"脑袋点桌,彻底的睡去。
"呵呵~你醉了!醉了也好,你醉了,睡了,我就可以放心的跟你说了!"慢慢的,他开始说起真正的自己。
"小烈啊,你知道吗?我前世是个聋哑,什么都听不见,也无法说话,家里不想养了就把我给丢了!当时,我才5岁,才好小的。然后,被一个笑得好可爱好可爱的老爷爷收养,象KFC的老爷爷,真的好可爱,胖胖的身子,两瞥白白的胡子。他对我好好,真的好好......"
"他一点都不嫌弃我的残疾,说我是他的宝贝,最棒的宝贝!不但教我认字,教我手语、口语,还教会了我武功哦!在当时,我就是厉害的高手,根本就没有人敢欺负我!那段时间,好幸福,好幸福!象做梦似得,多美的梦!永远不想醒来......"
"但是,后来他死了,我十岁那年死的。那天,明明还笑得那么可爱,那么温柔,可当我拿着比赛的奖杯回来的时候,他已经闭上眼睛了,在也不会睁开。我还从来都没有喊过他一声爸爸的,可惜,后来喊再多都没有用了。在然后......梦就醒了,彻底的醒了......"
"葬礼过后,突然出现了好多奇怪的人。他们蒙着我的眼睛,将我带到奇怪的地方,那房间什么东西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卷录影带!是他留给我的最后的东西,却,也是让我认清现实的东西。最后的礼物啊,好残忍的礼物......"
"知道什么是‘国家的影子'吗?就是帮国家办事,消灭无法用法律手段正常消除的敌人的组织。(此段为虚造!千万不要相信!)而我,是该组织中选取的资质最好的被培养者。没想到,那笑得如此温柔的老人,会是杀人不眨眼的工作者,而我,将成为他最终选取的接班人。会收养我,竟然是为着让我接替他,为他象他一样的工作,杀人!我可以拒绝,但是,我接受了!因为,这是他的希望,是他的要求,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就算我只是被他利用......"
"他们教我,不要轻易相信他人,因为人是最会演戏的生物。可他们哪会知道,我早就无法相信人了。在看到那卷带子的时候,我的心就死了!我会笑,却不会哭;我会笑,却无法哭;我会笑,却不知道什么叫做哭。手上是一把冰冷的枪,脚下是流淌着鲜血的尸体,耳边是听不见却又在那儿的诅咒......你能想象我的感受吗?我还没有成年,却必须为着大人们的伟大,大人们对祖国的效忠而染满鲜血。才十多岁的我,早不知杀了多少人,又救了多少人。杀的人在我的眼前,救的人,我却根本就不认识,也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只是一个又一个的奖章,染着血,递到了我的手上......我闭着眼睛,扣下扳机;我堵着耳朵,却依旧听的到那一声声的枪响;无数次的洗手,却依旧看得见那些艳红......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我是工具,是机器,是被人制造的器件,所以,没有感情,没有思想,不会疼,不会伤心,不会难受......只有这样,我才能吃的下饭,睡得着觉,可以继续活着!"
"明明应该是个平凡的孩子,却又必须是个冷血的杀手。有谁会知道,一个连话都说不出来的人,会在顷刻间杀死一条生命,也没有人会相信,才十几岁的孩子懂得杀人。他们总说我温柔,我体贴,我是最最最好的人,最爱笑的人。可,又有谁知道我根本就不敢与人相交,我就连和他人接触都在害怕。我想对他人好,好好,可,我又怕伤害他们,更怕被他们伤害!我觉得自己象裂了纹的玻璃,在碰一下就会彻底的崩溃。我不想这样,我不想在编制美梦,然后看着他破碎。所以我只能笑着,笑着面对一切,笑着拒绝,笑着淡漠。因为,微笑是我最后的屏障,最后的武器......"
"明明接受着,却又躲避着;明明想爱着,却又逃避着。小烈,你知道那种痛苦吗?明明想亲近他人,又惧怕被拒绝;明明为着被人喜爱而高兴,却又怕受到伤害,怕最背叛;明明想付出感情,可心就是关得死死的,就连自己都打不开......"
"我知道羽喜欢我,知道是真心的喜欢!可是,我就是不敢接近他,不敢接受,也不敢爱。那说话之人明明就不是他,我明明知道不是,却又在心底骗自己,原来他不爱我,还好他不爱我,还好我没有上爱他,还好这次没有被伤害......但,心里真的好难受,好痛苦,象被掐着脖子,堵得慌!我没有爱上他,真的没有吗?我只是喜欢他,真的只是喜欢吗?我在庆幸自己得到解脱,真的就解脱了吗?"
"我逃了,又逃了,再次的逃避!我借着梅,借着他的手找到了逃走的机会,寻到了逃开的借口!小烈,你说我是不是很矛盾?"
"......唔~是......是......我不能喝了?"摇摇头,依旧抱着酒坛子。
"呵呵~你看看你,明明说自己能喝,却连我都喝不过!你都醉了,我却还是这么清醒,想醉都难!算了,反正我想说的都说出来了,心里也舒爽了,也塌实了!"推了推烈非,"小烈啊......"
"恩~?"迷迷糊糊的应了声。
"我要走了!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但,至少这块地方是不呆的了!我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忘掉,想把所有的东西都丢掉,想换一个人做做看......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你要好好保重哦!我走了后,你就继续照着你老爸教的做吧,他说的都是对的。如果,他是我父亲就好了......"拍拍他的脑袋,"你好好休息,我就这样跟你告别了!"
头也不会,只是整了整衣服,就着窗跳了下去。白衣飘飘,渐渐落去......
35
丢弃了跟着自己多年的风雪,风只想自己好好的走一走。一路的晃荡的走着,漫无目的,就只是走着。直到眼角的一瞟,一抹白色的影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只带着血的白狐儿,小小的身子,蜷缩着,颤抖着。颈项上是已经干枯了的血块,染着白色的毛发,时不时的发出微弱的哀号声。
"怕是已经昏迷了吧?"小心的拾起小小的家伙,轻抚着它的身子。温柔的在它伤口处涂抹随身带着的伤药,并将一颗疗伤的好药喂下了它的嘴。
"也不知道你活不活的了。看你和我一样可怜的分上,就暂时的跟着我好了。"掏出离家时便一直带在身上的纱袋,将小狐狸小心的放了进去。紧紧的把袋子挂在了自己腰间,摇了摇自己逐渐开始迟钝的脑袋,继续向前走去。这酒,也终于开始发挥效用了。一直走出了城镇,直往郊外而去。
一路晃晃颠颠的往前走着,风只觉得头脑的昏眩,脚步的疏软。不知道要往哪走,却又要往这边前行;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却又必须这样的走着。自己的身子不受自己的控制,自己的头脑不受自己的指挥,仿佛有什么声音在指导着他......往前走,这边,这边,到那个地方去......穿过了树林,走进了从未到过的迷雾......
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风,看到了今生最无法忘记的景象......
清澈的湖水在光的照耀下波光闪闪,漾起金色的纹路,湖面上,是一抹任谁看到都无法漠视的红霞。
白皙的脚在湖面上轻轻一点,似无重量般的漂浮着;火红的衣裳,宽大的衣摆,在身子的抖动、摇摆下荡漾着层层的波纹;纤细的手在空中划下一圈又一圈的弧度,挑起水花儿,在半空一闪而下......乌亮的及脚秀发随着身子的摇晃而摆动,手上的铃铛跟着手的转动发出脆耳的声响......荡着、舞着、摇着、摆着,湖的精灵,花的使者,蝶的妖精......
"咳,咳咳......"是我在做梦吗?又是梦?
湖面上的红影在听到湖边的动静后回过了身子,淡淡的看着瘫倒在地的酒醉之人。轻轻一跳,双脚在草上点地,任衣服摩擦着地面,缓缓的、慢慢的接近着......
模糊的面容,摇晃的身影,巨疼着的头脑......在再次的陷入昏迷之时,他只看到一张绝艳天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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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他已经不在了?"烈非焦急的询问着黑店的伙计。怎么自己一觉醒来,风兄就不见了踪影。
"客官,这说几遍都没有用。你说的那位公子确实是已经走了!他从着窗子跳了出来,然后说你醉了,要我们好好休息,然后,就走了!"老板一边安抚着烈非,一边解释着。不是他不想说,是他也实在不知道大老板要到哪里去。看他那摸样,虽似乎是没有醉,当这酒也不是喝着玩的。就怕他半路醉倒了,不安全啊。还真有些不放心。"要不,客观,你去找找?"
"找?你知道他去哪里?"
"听说是往城门那边去了!似乎,是打算出城......"
"是吗?谢谢了哦!"道了谢,便马上起身,骑上红枣便追了去。
"苦儿。"
"是,老板!"
"将这信给总店的掌柜送去。这可是大老板写的信,你要亲自送到。"这大老板今日怪怪的,说的话都奇怪。象是要告别似的,可千万不要真出什么事才好。
一路往城门奔去,出了城又不知觉的赶了好久的路。一路寻着可能是风走过留下的痕迹,追了过去。
越走人越少,逐渐的人烟稀少,连路都消失了去。满眼看去,只有越渐增高的草丛和茂密的树木。地上只剩下隐约一人走过所留下的细微的鞋印。这该是风兄留下的,但,这么个奇怪隐秘的连路都没有的地方,风兄怕也是喝多了胡乱走的吧。
没想,越往里走,却又有了条小道,有了人烟活动的迹象。在一树林口处,有三、两群的人围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啊!请问......"烈非上前,忙着询问好友的下落。"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年轻人......"这十多双带着震惊的眼睛全往自己身上看来,满脸的不可置信。自己,有什么奇怪吗?
"是不是白衣服?"
"啊!是的。"
"长得很好看,特俊俏的......"
"是!是!"
"喝了点酒,笑得密死人的......"
"就是他!绝对是!你知道他往哪去了吗?"
"这里!"一行人一齐将手指往树林指去。
"好!谢谢了!"说完,正准备进去,却又被人阻止了下来。
"这里面不是随便能进去的啊!"一把拉住眼前正准备进林的人,一伙人急忙上前制止。
"啊?为什么?"
"你知道这林子叫什么吗?"
"不知道!"
"这林子叫‘魔林',里面住了妖怪的!"
"妖怪?"
"对啊!听说是一身红衣的妖怪,专门杀进了林子的人。"
"就是,就是!"
"我不信!"
"你不信?你过来看看!"一位大爷见烈非不信,将他往附近一处土包走去。"看到这土包没?"
点头。
"知道这下面埋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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