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凤来仪(穿越时空+女变男)————凤仪[上]

作者:凤仪[上]  录入:11-27

"这个嘛......只是时间的问题。今日难得清闲,这等事暂且搁一边去吧。好好享受才是真,这儿的姑娘也是不错的。"妈的,这人故意找话说。而且找的是废话。梁枫仪冲焰驰笑了笑,忽然提高声调冲屋外叫道,"老板娘,叫几个姑娘进来伺候着......"
梁枫仪话音刚落,那妓院老鸨立马高声答应着一脸讪笑,带了一帮姑娘走进屋来。
"两位公子,柳儿、玉琴、秋悦、春香、玉灵......这几个姑娘都是咱这最好的,不知公子要那两个伺候?"
梁枫仪看也没看那几个女子,只是朝老鸨勾了勾手指,摸出一个元宝放在她手心。抬眼看着焰驰,扬起一张非常‘和善'的笑脸,轻声道,"这七个,全包下了,叫他们小心伺候我这位远道而来的朋友,若是稍有怠慢......"
"好,我懂,我懂......"既敢放下这话,这公子必然是有来头的。那老鸨满脸堆笑的连连点头。
"柳儿、玉琴、秋悦、春香、玉灵、冬雪、青兰,还不过去服侍那位爷!"老鸨一声令下,一群姑娘变蜂拥而至,将焰驰团团围住,又是酒又是水果。
老鸨满意地退出屋去,关好了门。难得姑娘们这么积极工作,毕竟是在妓院里,想要看到帅哥,是不容易的。
"小弟一翻心意,焰兄就好好享受吧,小弟就不打扰了。"梁枫仪说罢翻了个身,缩进墙边,把卧榻大半部分空了出来,合眼睡去。
"公子......来,喝酒嘛......"
"这蛋饺可是咱们这的特色菜,来,吃一口......"
"还是尝尝这玫瑰糕饼......"
那七人越贴越进,巴不得直接钻进焰驰坏里。那场景十分之壮观。
一般来说,焰驰现在这种情况,叫做艳福不浅。可惜,一下子被七了围住,这"福"太深,就让人无法消受了。况且,那七个虽然愿挨,焰驰却是不愿打的。
焰驰苦笑着望向那害死人自己却安然入梦的梁枫仪,这手段还真是恶劣呢,真是一肚子坏水。

焰驰指尖轻轻用力,瞬间点过身边七人的睡穴,那七人立刻瘫软着昏倒在地,呼呼睡去。
焰驰拍拍衣服上的脂粉,这才舒了口气,缓缓走向软榻边坐下,望向梁枫仪似乎是毫无防备的睡颜。那张生得比女人更漂亮万分的脸蛋,此时由于酒精的作用,白里透红,美得诡异。不过美丽的东西通常都是带着点魔性的。梁枫仪的恶劣品质,让焰驰颇为头痛,尤其是他不按理出牌这一点。
有一件事,焰驰至今弄不明白,那日在月莹谷,他的一剑,梁枫仪明明就可以避开,为何要故意中剑呢·倘若当时他没有救他,淼国四皇子,也就死在一个山贼手里,并不牵涉到两国关系。他实在没有理由冒险的。而后,梁枫仪再度醒来时,那眼神已不同于原来,行事方式,也似乎换了个人。着实让人疑惑。
但疑惑归疑惑,老实说,这也让他对这个人相当之有兴趣。
焰驰正想着,窗外忽然闪过一黑影。
焰驰骤然起身,打开窗户,一跃而下。随之走了几步,在一背巷里站定。

"主子!"方才那黑影这才从墙边的大树后走了出来,半跪在焰驰面前。
"情况如何?"
"梁枫翼已经出发,四日后便能到这里,会在这停留五天。"
"唔,既然有时间......让他们花点心思,把局布好。让地头蛇回去叫炎影小心行事。梁枫翼决不是盏省油的灯,别被他发现破绽坏了事。"
"是!主子放心。"那黑影顿了顿,站起身来,"主子,还有什么吩咐么?"
"地头蛇回去的时候,顺便叫他告诉来福,我人不在,兵照样得练,别偷懒。"焰驰扬眉淡笑,拍拍那人的肩膀。"好了,回去休息。四日之后你恐怕很难有时间睡觉了。"
"嘿嘿......谢主子关心。"那人笑着跳上墙去,"对了,主子,那个美人皇子怎么办?不用我跟么?"
"他......"焰驰淡淡一笑,瞳中闪过一丝光芒。"我自会亲自处理。"
"主子......嘻嘻,那人还不错的,你可别对人家乱来啊。"那黑影又笑,不过说话的语气却不想是在开玩笑。
"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掀瓦!"焰驰笑着操起几块石子便向那人扔去。
那黑影左躲右避,闪过了焰驰扔去的石子,蹲在墙头又嘻嘻笑道,"主子,好好享受,我先走了!"说罢向后一翻,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家伙真是皮痒了,看准了他不会动怒,倒是趁机调侃了个痛快。什么好好享受,想必他一早便在房顶上候着,已经看了场梁枫仪导演的好戏。
焰驰转身走出背巷,忽然感觉到一阵冰冷的视线,猛然抬头,望向那楼上那半开的窗户,然而,除了屋内散出的淡淡烛光,并没有见任何身影。
扫视四周,亦没有捕捉到任何气息。
焰驰叹了口气,眉头轻蹙着纵身跳上二楼,进了房间。
软塌上,梁枫仪靠着墙的一边,睡得正酣。
方才是他?
焰驰扯了扯嘴角,走到卧榻边,目光中骤然聚起一股杀气。
猛地抽剑,向梁枫仪刺去......

宝剑回鞘时,梁枫仪仍安然躺在软榻上均匀地呼吸着,只是之前一直在梁枫仪身上盘旋的那只苍蝇早已尸骨无存。
焰驰将宝剑轻放在桌上,斜眼扫过倒在地上那七人,叹了口气,又望向梁枫仪那头,目光显得柔和了些。缓缓在榻边坐下,伸手轻抚身旁那张睡颜,露出一丝苦笑。

五更鸡鸣,转眼间天色边已微微泛起了白光。焰驰枕着手臂靠在榻边,目光始终凝视着身边那张熟睡的面孔。这会儿,应该是真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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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枫仪忘了昨晚自己的几时睡着的,只是当他醒来之时险些被吓死。因为不知何时身边竟然多出来七个裸女,导致他惊醒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并非往日的"继续睡",而是急忙起身检查自己是否穿了衣服。在确定自己地穿戴与睡前无益之后,梁枫仪终于舒了口气,这才望见一直站在旁边充当壁柱的焰驰同志。
兽性大发的不是他,那么也就是身边这位了。

梁枫仪挪了挪身子,爬过横躺成一排地那些身躯,下了软榻。回头又扫了一眼榻上那排一丝不挂的女子,额上压了密密地一排黑线。忽然想起伟小宝伟兄那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好在他是睡着了,才没被迫观赏到现场版A片。重新审视身边的焰驰,只见他完全没有一丝疲态,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强,真强。
焰驰也没解释什么,尽管他并不喜欢梁枫仪用那种近似看怪物的眼光看着他。

"呃......焰驰,去吃点东西,你应该很饿了吧?"应该是消耗了不少体力.........梁枫仪很是体贴地问道。
焰驰点了点头,于是二人在随后赶至房间"盘货"的老鸨无比"崇拜"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月中楼。

一对七,这创造了月中楼历史上的神话。可怜焰驰真的很冤,他所做的仅仅是对那七人下了点药,让他们全身冒出貌似吻痕的红斑,随后扒了衣服扔到榻上帮梁枫仪暖床而已。至于那七人嘛,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事后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当晚发生了什么事。

"王呀......哎......爷......"
梁枫仪与焰驰牵了马,刚走出月中楼大门,边在那巨大金字招牌下跟蔡少芬撞了个正着。
"呀,妹妹哪,真巧,呵呵,跟大哥吃饭去......"梁枫仪把蔡少芬拉来靠在自己胸前,微笑着一手摸摸蔡少芬的头,十足的良兄派头。而事实上在蔡少芬那被他压地低低的头下方,梁枫仪的另一只手正利用旁人视线的死角,捏着蔡少芬脸蛋。
"乖乖叫大哥知道没?"
面对耳边那个隐隐带笑地低沉嗓音,蔡少芬伸手往梁枫仪腰上一楼,扬起笑脸,斜眼瞟过头顶上的妓院招牌,故意大声说道,"大哥......你怎么昨晚没回家哪,人家可担心你呢......"果然,这话马上引起了街边卖菜大娘们的议论。
梁枫仪哭笑不得,他可没想到蔡少芬现学现卖的本事这么了得。水灵的双眸微微一眯,搂着梁枫仪腰际的手,趁机狠狠掐了一把。痛得梁枫仪险些叫出声来。
蔡少芬嘻嘻地笑着,退了几步朝梁枫仪吐了吐舌头。
"呵呵,不愧是我妹妹,果然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潜质。"梁枫仪笑着牵着马,往前走。见蔡少芬拎着个菜篮子,便又笑道,"怎么?要给谁做饭去呀。"
蔡少芬晃荡着菜篮,脸上微微一红,嘻嘻干笑了两声,抬头正巧见焰驰在一旁抿嘴偷笑,忽然想起那日在山中,这人也是跟梁枫仪在一起的,后来又突然不见踪影,看模样举止并不像是梁枫仪的下属,似乎也是个有来头的人物。蔡少芬微微皱了皱眉,心中竟升起一种莫名的担忧。
"哎,对了,这位是大哥你的什么人哪?上回在山中他也是跟你在一起的......"
这人那时既然是跟梁枫仪站在一起的,那他也是宏珏的敌人,虽然梁枫仪肯放手,那这个人呢?他可会听梁枫仪的?
梁枫仪似乎也看出了蔡少芬眼的顾虑,忽然将一条胳膊搭在焰驰脖子上,冲焰驰笑了笑,"妹妹,他叫焰驰,幺房出老辈,是我侄儿。恩,对吧?"
焰驰愣了愣,汗,幺房出老辈?亏他想得出。
一方面考虑到梁枫仪这么做似乎另有用意,一方面迫于那只搭在他脖子上的胳膊越勒越用力,焰驰很是尴尬地微微点了一下头。
梁枫仪的侄儿?那也是皇亲国戚,难怪......
"哈哈......"
"嘻嘻......"
蔡、梁二人一阵傻笑,焰驰险些吐血。

"一起吃饭么?"顿了顿,梁枫仪淡笑道。
"我还得去买菜,先走了。二位慢吃!"蔡少芬笑着,脸上似乎写着幸福二字。
为什么呢?一副兴奋的模样,不过是要做菜罢了。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宏珏,只是幸福这种东西向来是说变就变的,太投入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望着蔡少芬的背影,梁枫仪有些疑惑,也有些担忧。
宏珏终究是在森国长大的,在森国受皇帝重用,受百姓信赖。若是放他回去了,他真的能为蔡少芬辜负那些人?
不说背叛,只是有所辜负,那也很难。
梁枫仪抬头望望天空,微微皱起眉头。或许是他想得太简单,若是这一步走错了......那他罪可重了......

第十一章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而这月黑风高之处如今便是月云关。
与焰驰吃完了早点,又在集市上溜达了几圈,买了大包小包"土产"的梁枫仪这才回到蔡俯,然而梁枫仪做梦都没想到,大难临头了。

才进门,一封皇帝大人的密函便送到了梁枫仪手中。
拆开信封,目光触及纸上那短短一行字,梁枫仪不禁皱起眉头。
[儿行千里父担忧,忧在心头如凝霜,望早归!]

这老头子玩什么呀?让人家连夜赶来送的居然就是这东西?森国的事,交换使节的事......没提半句,‘儿行千里父担忧'就算了,还‘忧在心头如凝霜',这种话都写得出来......
凝霜......目光再次落在这二字上,梁枫仪愣了愣,不禁扬起嘴角。
原来蠢的人是他哩。
梁枫仪轻轻抚过那张微微发黄,貌似烂盐菜的薄纸,一股幽淡的香味从那纸中透出。
是凝霜草,一种仅生长在淼国的稀少植物,当然,它的用途也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
抬眼扫过那名送信来的小厮,梁枫仪冷冷一笑。转身走到书桌前,往砚里倒了些水,一边磨墨,视线再次斜肩瞟向那人,淡淡地道:"一路可顺利?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小的一路顺利,并未遇上麻烦。幸而将皇上的书信安全送到。"那人微微颔首,跪在屋中央,以响亮地声音恭敬地回道。双手紧握成拳,整个人就像一条紧绷的弦,而唯独面部肌肉意外地放松。
梁枫仪闷哼了一声,背对着那人,提笔在那密函上又画上几笔。
"是吗?那还真是辛苦你了。"梁枫仪淡淡笑道,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意味。
那人闻言,眼中突然掠过一丝异样,原本紧握的双手,缓缓往身后挪了挪。
梁枫仪也不理会这人的反映,只是淡淡笑着望向手中的薄纸,只见纸上原本空白之处,在染上墨迹之后便透出满篇泛白的字迹,字似凝霜。
[森国似乎仍有阴谋,焱淼双方协定交换使节,相互牵制,我方由你大皇兄出使,三日后到达月云关。焱方使者为摄政王赤炎,想必你已见过此人,焱王似乎有意借机铲除此人,只是据我方密探来报,其中似乎另有蹊跷。小心应对,这人绝不简单。另,信史实名武辛。]
梁枫仪往纸上又浇了些水,白色字迹立刻被四周的黑色所吞没。慢慢跺到那人身边,梁枫仪冷冷一笑。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僵硬的面部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王爷......小的张平,当然是皇上差小的前来......"
"哦?你可是骑马来的?"
"这自是。"那人一边笑着,一边将手往身后缩。
"那你的马鞍应该垫了不少棉花吧?"开国际玩笑,当初梁枫仪去月云关只是骑了一夜马,大腿便被磨起了泡,若是这一连几夜骑马赶路,大腿内侧还能有一块好肉?他哪还能没事一样跪在这里。这一点从这人一进门他便怀疑上了。
那人自然也骑过马,梁枫仪一问出口,他便知自己身份败露无疑,突然从靴中摸出一把利刃直直朝梁枫仪刺过来。
梁枫仪早有准备,侧身轻轻避过,回以一掌。但那非但不躲反而一掌迎上。梁枫仪武功虽好,但罗凤仪却不完全会用,况且与人对掌还是头一次,手被震得又痛又麻,尚未来得及反应,掌心突然又是钻心一痛,梁枫仪急忙缩手,却被那人的内力猛然弹开,狠狠撞到墙上,至少撞断两根肋骨。
梁枫仪第一次被打得这么痛,而且又如此狼狈。
那人见状似乎也是有些吃惊的,愣了一下,本想补上一刀,但毕竟房内动静太大,梁枫仪这一撞墙边古董柜上瓶瓶罐罐砸了一地,房外的官兵也闻声聚集在门口,把门敲得咚咚作响。
"来人,捉刺客!"
话音刚落,门立刻被一涌而入的关兵挤暴。那人抽了口气,疾步走到窗边,一下子跳了出去。
"追!给我追!"蔡齐一边指挥手下,一边蹲在梁枫仪身旁朝一个手下叫道,"快请大夫来。"
"王爷......"
梁枫仪倒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也让他痛得要命。咬了咬牙,深深吸了口气,梁枫仪扯扯蔡齐的衣服,也顾不得痛了,"去......你也去......要抓活的!"若是那人死了或是跑了,他这罪不就白受了么?这样子看来,自己大约也是死不了的。
"是!"蔡齐甩了身边护卫一眼,视意他留下,自己边匆忙跳窗而去。
梁枫仪瞅了窗外一眼,全身痛得要命,骨头似乎全要散了架似的,看来这月云关定是跟他犯冲,一到这不是这儿伤就是那儿痛。方才与那刺客过招的右掌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梁枫仪细细喘着气,低头望向自己的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整个手掌竟然全变成了黑紫色。天!难道传说中的五毒神掌都被他遇上了?这会不会太背了一点?梁枫仪挣扎了一下,想喊救命,可头却越来越沉,眼前也是一片漆黑,呼吸显得越来越费劲,胸腔犹如要爆炸一般难过。三分钟后,大夫到了,可梁枫仪却是没了气息。

他死了?不可能,他是主角啊,想想吧,有几个能穿越时空的灵魂?若他就这样死了,并且死得这么没水准......不可能的,或许等他一睁眼就回到自己的身体呢?有可能。或许他再一睁眼又换了另一个全新的身体呢?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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