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山的眼神一暗,只感觉下身已经肿得生痛起来:
"玉儿,你这个要人命的小妖精~~~~~"
迅速的低下头,把南宫玉的抗议全数顶了回去。
"嗯~~~啊 ~~~~啊 啊 啊 ~~~~~~~~~~~~~"
洞外一片清冷,而洞内春光无边。
半个时辰后:山~~~山~~~轻~~~轻一点~~~~我~~~~我受不了啊~~~~~啊啊~~~~~~
一个时辰后:君山~~~~~~够了~~~~~够了~~~~~我不行了~~~~~~~~~~~求求你~~~~~我真的~~真的不行了啊~~~~~~~~啊啊啊~~~~~~
两个时辰后:沈君山~~~~你~~~~你放手~~~~~你够了没有?~~~你~~~~~你滚开了~~~~~~~放手啊~~~~~听到没有啊~~~~~我~~~~我不要你了~~~~~~~不~~~~要了~~~~~我有净之就够了~~~~~啊啊啊~~~~~~我不要你了~~~~~
一声又似痛苦又欢愉的尖叫声后,是一个懒洋洋却要危险无比的沙哑的声音:
"玉儿,你真是不乖啊。
明明就躺在我身下了,居然还敢~~~~叫别的男子的名字?嗯?"
最后一个字的鼻音拖得长长的,真有说不出的暧昧。
于是,我们最最骄傲,最最自负,最最聪明,最最可爱~~~~~~的南宫玉少爷,深刻无比的领悟到了"祸从口出"这句千古明训的真正含义,然后,再以身作则,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尸骨无寸"。
可惜啊,因为种种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们家的小玉玉估计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与第二个人研究讨论交流今夜的种种心得,真的,真的,真的是~~~~~~~~~~~~一个千古遗憾啊!!!
午后,天空中下起了若有若无的细雨。
守在东阳侯府门口的两个侍卫正感觉无聊的时候,就看见一辆马车从街尾转了过来。
马车是很普通的,赶车的那个人却是气质华贵,俊朗不凡,让两个侍卫先吓了一跳,接着就欢欢喜喜的迎了上来:
"君山公子,您可回来了啊。
昨天晚上如星少爷还嘀咕着说你和玉少爷早就该回来了。
玉少爷是在车里吗?"
沈君山含笑点点头,早有一人飞奔进侯府禀报这个消息,另一个则去拉马。
沈君山跳下车,轻快的对车里人道:
"玉儿,到了,快出来吧。
来,我扶你好不好?"
车帘掀开,南宫玉脸色阴沉沉的出来,瞪了沈君山一眼,冷冷的道:
"不用你假好心!
你给我滚开!!"
沈君山不以为意,笑嘻嘻的退开了两步,示意南宫玉自己下车,毫不意外的看着南宫玉在双脚落地的那一瞬间一个踉跄,几乎倒地的时候一把就把南宫玉搂在了怀里,轻笑道:
"玉儿,你身体不适就不要逞强了,我会心痛的。"
"你这个混蛋!"
南宫玉回头怒视着这个罪魁祸首,咬牙切齿的道:
"我身体不适?
我为什么会身体不适?还不是因为你~~~~~~你~~~~~~~"
后面的话说不出口,白玉般的脸庞飞起了淡淡的红晕。
沈君山闻言笑得更是开心无比:
"这能全怪我吗?
玉儿,你可不能不讲道理。昨天夜里明明就是你一个劲的说还要还要,我才那么努力的~~~"
南宫玉气得要吐血了,正想推开这个可恶的混蛋,侯府里喧闹着冲出了一大堆的人:
"玉少爷,你真的回来了!!"
"玉少爷,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玉少爷,你回来了,大少爷这下终于可以放心了。"
南宫玉看看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人,呆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诗~~~~诗才?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像是想起了什么,南宫玉露出百年难得一见的内疚表情:
"我知道了~~~我这次做事是有点冲动,害得大哥担心了。
大哥一定是不放心我,所以才特意和风轻扬从风谷赶出来的,是不是?"
诗才的表情很是奇怪,停了一下才道:
"不,不是的。z
大少爷带着诗才,本来是想回洛城的,可半路上听说侯爷受伤了,我们才转往京城来的。
风少爷并没有和我们一起。"
南宫玉吃了一惊:i
"什么?风轻扬~~~没有来?
他~~~~他怎么可能由着大哥一个出来逛呢?"
诗才低下了头:
"诗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诗才只知道,自从高太傅离开风谷的那天起,风少爷对大少爷的态度就变得很奇怪,直到大少爷带着诗才离开,风少爷都没有说什么。"
南宫玉一头的雾水:
"高太傅?
什么高太傅?
哪一个高太傅?"
诗才抬头,眼中满是疑惑,轻声道:
"就是少爷你吩咐季冬送来风谷的高征阳高太傅啊。"
"高征阳?"r
南宫玉比诗才更惊讶:
"我没有让季冬送高大哥去风谷啊。"
诗才也是茫然:u
"不是少爷你吩咐季冬把高太傅送到风谷,再由风公子安排人把高太傅送回京城的吗?
可是,当天,我明明听到季冬是这样对大少爷说的。"
南宫玉把目光向后面的人群扫去:
"季冬呢?"
连云看到南宫玉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赶快道:
"在您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季冬他们三个人当然是跟在那一个玉少爷身边了。"
南宫玉点点头,对诗才道:
"那大哥现在在哪里?"
诗才回道:
"大少爷现在在晴园。
大少爷说,再住几日,就要动身回洛城了。"
晴园是南宫家在京城的一处别院。
南宫玉应了一声,一边看诗才,一边迅速的在脑海中反复的想高征阳去风谷与大哥离开风谷之间是否有关连~~~~~~~~~~~~~~~。
印象中,自己似乎,好像,曾经~~~~是对高征阳说过自己大哥的种种,从他最擅长的是扮猪吃老虎,到他一脚踏五六条船还可以从容全身而退的风流往事~~~~~~~~~自己好像是什么都说了一个遍~~~~~~可是,自己好像~~~~~好像从来没有说过彼大哥非此大哥~~~~~~~~~~~~
沈君山看见南宫玉呆若木鸡的样子,不由大为担心:
"玉儿,你没有什么事吧?"
没事?事情可大了!
南宫玉顾不上沈君山,一把抓住诗才的手,试探的问道:
"诗才,大哥~~~~他~~~~~~~这一路上,没有什么异常吧?
他哭得多不多?"
诗才摇头:
"大少爷没有哭啊。"
"没有?!!!!"
南宫玉不敢相信,追问道:
"一次也没有哭吗?"
诗才点头:
"大少爷或许有点强颜欢笑,可他一次也没有哭过。"
南宫玉感觉手中有冷汗沁出。
那个动不动就容易流泪的大哥~~~~~~那个在自己昏迷的那个月里,直哭得天昏地暗的大哥~~~~~~~~现在居然,竟然~~~不哭了~~~~~~~~~~~~~
坏了,肯定是~~~~~~~~~~
不及多想,南宫玉气急败坏的对连云道:
"去,赶快去告诉高征阳,我明天一早在晴院等他。
让他下了朝马上过来,我有点重要的事情要问他!!"
连云很奇怪,却没有多问什么,转身就走了。
沈君山眉头微皱,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门内就又走出两个人来。
白衣的是王雨轩,皂衣的是煌如星。
看见沈君山,煌如星两眼放光的扑过来:
"沈大哥,你们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前两天诗茗和沈二哥也回来了。
不过青少爷既然住在晴院,诗茗自然也是去晴院了,想不到沈二哥立马跟了过去,竟是一下子也舍不得与诗茗分开呢。嘻嘻"
笑了两下,他又对上了南宫玉,故意拉长了声调:
"玉少爷,你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呢?难不成你在等我大哥亲自出来接你?
算了吧,我大哥现在没有空,你爱进不进,随便你。你~~~~~~~~~"
看到南宫玉的脸色立即沉了下去,王雨轩扯了扯煌如星的衣袖,阻止了他的胡说八道,对南宫玉微微一笑:
"侯爷的身体虽然已经大好了,可算起来,你和沈兄前几日就该到了却迟迟不见你们的踪迹,侯爷白日要理国事,晚上又为你挂心以至夜不成眠,就几日的光景,身体就已经有点吃不消了。
我今天开了一副安神的方子,侯爷刚刚吃完才睡下了,我不让下人去打搅他,所以他现在还不知道你们已经回来了。"
南宫玉松了一口气,狠狠的瞪了一眼煌如星,想了一想,回身对沈君山道:
"君山,我进去看一眼净之就出来,你乖乖的呆在这里,等一下我们就回晴院去看大哥。"
一个"我们"听得沈君山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南宫玉也一笑,径自进府去了,那芳儿,雨儿连忙跟上。
煌如星挑眉看了一下沈君山,突然叹了一口气道:
"大哥,你确定是你把南宫玉给吃了吗?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架势,我怎么总感觉是你被他吃得死死了的呢?"
走上来揽住沈君山的肩膀,低低的道:
"沈大哥,你不要说我打击你哦,你确定你真的要和南宫玉在一起吗?
你不要忘了,我大哥不但位高权重,又比你早进门的,而且还是当今皇帝赐的婚。
就算南宫玉以后一样把你明媒正娶进门,你在外人的眼里,地位总是远远不如我大哥的,这样,你也心甘情愿吗?"
看到沈君山面色慢慢的变了,煌如星心中暗笑,又道:
"不过算了,人们不是总说什么妻不如妾吗?只要南宫玉的心是往你这边偏一点的,妾就妾好了。"
沈君山的脸都青了,也不答话,抬腿就往府里冲,连胜赶快跟上,一路喝制欲跟过来的家丁小厮和丫鬟。
王雨轩看着他们走远了,伸手在煌如星的头上敲了一下,苦笑道:
"你这个笨蛋,怎么还学不会聪明呢?老是这样去惹玉少爷,自己又斗不过他,总是吃亏,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煌如星嘻嘻一笑:
"我就是不服气嘛。
南宫玉那么有本事,有了我大哥,还要去招惹我沈大哥,就应该想得到会有这一天啊。
他以为齐人之福有那么好享吗?我倒要看看他要怎么办。"
沈君山当然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他对东阳侯府熟得不能再熟,一下子就到了李净之住的院子,芳儿雨儿正守在院子里,看到他来了,面上皆是讶然,但看到紧跟而来的连胜做了手势之后,两人皆默不出声的出了院子。
沈君山深吸了一口气,悄悄的走到门口向里看去,只见李净之躺在床上,睡得正沉,南宫玉坐在床边,抓着李净之的手不放,眼中满满的柔情蜜意,正痴痴的看着李净之的脸,一动不动,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沈君山只感觉胸口酸酸楚楚,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
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用这种痴迷的眼光去看另一个男人,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只怕玉儿现在已经不记得外面还有一个痴痴的等着他的自己了吧?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沈君山看见南宫玉慢慢低下头,向那李净之的双唇亲了下去,心中更是酸楚难忍,一时情急,也顾不上什么面子问题,正要大声的咳嗽出声,那床上的李净之先出声了:
"刘~~~~刘留!"
沈君山一楞,那声咳嗽停在了喉咙里出不来了,南宫玉也楞住了,呆呆的看着犹在沉睡的李净之。
李净之动了一下,眼睛还是没有张开,嘴角却微微勾起了一丝笑意:
"刘留,真的是你吗?"
南宫玉的脸色变了又变,有些茫然的看着李净之,坐直起身子,左右看看,忽然看见了放在桌面果盘里的一把匕首,脸色再变,疾步奔到桌前,伸手就去抓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沈君山一急,人已经跃了进去,用指尖夹住匕首,不加思索的道:
"玉儿,不要!!不然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南宫玉先是一惊,待看清楚来人是谁后,收起面上的讶然,冷冷的道:
"不过是想切一个果来吃罢了,有什么会后悔的?"
沈君山怔住了:
"切~~~果子吃?"
"那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南宫玉冷笑,不屑的道:
"你以为我想杀了净之吗?"
沈君山放手,讪笑道:
"对不起,是我多心了。
我还以为~~~~~~~~~~~~"
南宫玉另一只手抚过冰冷的匕首,淡淡的道:
"净之不过是在梦中唤了一声他已经死去的一个朋友的名字而已。
怎么,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杀人了吗?"
沈君山那里敢说话,只有听着了。
想了一下,南宫玉若有所思的道:
"看起来,以前的我的确是太过任性了。
如果只是唤了一声别人的名字就要死的话,那我呢?
明明已经拥有了他的全部,明明已经对他许下了一生一世的我,却还渴求着你的温柔的我,岂不是更加可恶更加该死?"
这一瞬间,南宫玉似乎很是茫然,也很是疲倦,把手中的匕首扔下,南宫玉慢慢的向外走去:
"我们走吧。还要去看大哥呢。
你轻一点,小心不要吵着净之了。"
说着,他已经走出去了。
沈君山看看仍旧沉睡的李净之,正要退出房间,床上的李净之动了一下,声音不大,却是清清楚楚的道:
"对不起,刘留,我不能跟你走。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我这一辈子最最重要的人了。
就是玉儿,我这一生,只要有他就够了。"
晴院很大,与京城中大多数达官显贵的富丽堂皇不同,它是以园林幽雅别致出名。
青衣白裙的小丫鬟一边带路,一边对高征阳道:
"高太傅今天来得好早啊。
玉少爷还没有起身,吩咐奴婢先把您领到菊苑等一下好了。"
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了一片菊海里。
各色的菊花丛中,两间一明一暗的小小抱厦就座落在花海中央。
小丫鬟必恭必敬的把高征阳领进房内,刚刚才奉上茶,高征阳就听到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抬头,就看见南宫玉一阵风似的刮进来:
"高大哥,你来了!我有点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高征阳惊讶的看着面容略有几分憔悴。眉眼间一份苦恼挥之不去的南宫玉。
真的难以想象,一向强势的南宫玉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小玉,出什么事情了吗?你看起来~~~好象不太好的样子。
你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吗?"
南宫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不瞒高大哥,我昨晚一个晚上都没有合眼,一直在想我大哥的事情。"
高征阳闻言更是惊讶:
"青少爷出事了吗?
我前两天才见过青少爷,他好像没有出什么事啊。
既没有生病,也没有受伤啊。"
南宫玉苦笑,一面示意高征阳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
"高大哥,你没有见过四年前风轻扬缠着我大哥的样子,如果你见过,就应该明白,风轻扬没有跟着我大哥,就是出大事了。"
高征阳迟疑的道:
"你的意思是说,青少爷和风谷主之间出了问题了?"
"是啊。"
南宫玉喝了一口小丫鬟奉上的茶,好苦啊,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我这么急忙的把你找来,就是想问一下,你上次去风谷,有没有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高征阳仔细的想了一下:
"应该没有吧?
他们两个相处得很好,很融洽啊。"
停了一下,高征阳又笑道:
"虽然我只在谷里住了一晚而已,可青少爷和风谷主之间的那份亲密无间,连我也感觉到很羡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