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芽芽

1
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幼稚园我四岁那年。幽的面包被小冬抢去了，我便将小冬推下了溜滑梯。他当场头破血流。他死的样子可真好玩。
第二次是在小学三年级。保健室的老太婆竟敢勾引我亲爱的幽。于是我命令保镖将她倒吊在学校的钟楼上，第二天学校的清洁工发现了她的尸体 。丑女到死仍是丑女。
一直到昨天，国三的夏天。我的生活变得很平静，幽很安分，我也没再杀人。但也只到昨天。
今天，当我跨进我家的客厅，愤怒的杀意再一次萌生。
哦，忘了说，幽是我的双胞胎哥哥。
我跨入客厅，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幽与学生会长月在沙发上肆无忌惮地做爱的画面。
"月，你好嫩啊......"幽在月的内重复着抽送的动作。幽的裸体被灯光映得格外白皙。
"唔......嗯......啊啊............"月紧咬着下唇，一副既痛苦又欢愉的表情。他胸前的红珠被幽啃咬成了鲜红色，那红太艳太艳，刺着我的眼。幽不停地抚摸他光滑的身体，最后将手定格在了月的下体。那昂立的欲望向人宣告着它的生机勃勃。幽一边在他体内不停地冲刺，一边熟练地爱抚着那个蓄势待发的玩意儿。
"月......"幽低呼了一声身下人的名字，声音中夹杂着复杂的感情。看样子他是射精了。而月的男根经过幽的强烈抚慰也很快得到了释放。

两人同时气喘吁吁地将对方拥入怀中。
"月......"幽将月单薄的身子紧紧地搂住，"我好爱你......好爱你好爱你............"
月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然后宠溺地揉揉幽的头发。
我的杀意疯狂地滋长着。
"幽！！----"
那二人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
幽原本温柔的眼神在望向我时，瞬间变得冰冷，并且马上换上了他那副面对我时惯用的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苦笑着看他，拼命压抑着心中酸痛的感觉。
幽，你这个样子，太让我心痛。
我爱你，我爱你呀。
而月的样子则有些奇怪，他惊讶地张大了眼，仔细地看了看我，再转头望向幽。
"你......你你---"月半天没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但他眼里明显地噙着泪。
"混蛋！"
幽的脸上突然挨了一记耳光，非常响亮地，不断回响在客厅里。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打人的月。这小子是向天借了胆吗？？居然敢打我心爱的幽！！
而幽呢，他默默地忍受着月打他的这一巴掌。他垂下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脸，但我隐约可以看见他脸上写满了歉疚与忏悔。
幽......
我的心莫名一阵扯痛。
是双生子的心有灵犀。幽此刻心痛的感觉传给了我！
幽，你又是否能感受到我为你心痛的感觉呢？
幽，我爱你，我爱你呀。
可是你居然爱上了这个叫月的家伙。
我要，我要赶快杀了他，杀了他。

2
我要赶快杀了他，杀了他。
心里的声音在不断地催促我行动。
"暗！----"
幽突然喝了我一声。我望向他，他带着一种愤怒的表情看我，那愤怒中还带了一点乞求。
乞求？看来幽是感应到了我的心思。
他知道我已对月起了杀意。
双胞胎可笑的心有灵犀。
幽的眼中映出了我无奈而伤感的神情，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似乎正在告诉我说："暗，你不要乱来。"
暗，你不要乱来--
幽第一次跟我说这句话是在什么时候呢？
好像是小学五年级的暑假，父亲请来的家教似乎对幽很有意思。看吧，连那位平日不苟言笑的A大物理系（小学生是没有物理课的，但幽与暗在幼稚园便开始学习理工科，至于这对双胞胎的父亲的身份，以后会提到^^）的高材生也被当时还是小学生的幽勾去了魂魄--我跟幽虽然长相相同，但明眼人一般都能区分出我俩。他从小便很妖媚。非常地妖媚。与他自小一块儿长大的我是抵抗不了他的诱惑的。所以我很早便陷入了幽的迷人陷阱。
但他从来不把我当一回事。
从来不。
无论我怎样讨好他，怎样爱他，怎样包容他......
是的，讲到那位教物理的家教了。
那个人也实在可怜。深深地沉沦在幽的迷人沼泽里不可自拔。
我很能够体谅他的心境。
所以刚开始我没有想过要杀他。为了不杀他，我拨通了父亲的电话请他辞退了那个人。

"老师呢？"
"他不会再来了。"
接着幽便用一种恐惧的神情看我。
"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的心被刺痛了一下。
幽，你这么不信任我么？
我苦着声音回答："目前还没有。"
"暗！！--你，你不要乱来！"幽几乎是尖叫着说完他的话。
暗，你不要乱来。
幽，我不会乱来。
为了让你开心。
为了让你笑。
为了让你不恨我。

现在，我似乎又在幽的眼里看到了当时的那种警告意味。
幽，你是知道的，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只要你好好跟我说，我会答应你的。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也会答应你的。
我答应你，我不会对他动手。
你开心了吗？
幽，你不要恨我。

幽仿佛从我的眼睛里读到了什么，他松了口气，转向身边的人，温柔地轻唤了声："月......"
月坐在沙发上，一脸的呆滞。幽喊他也没有反应。
"月！"幽一把抱住他，一脸的担忧与痛苦。
我走上前，捡起地上散乱的衣服。
"幽，替他穿上吧。"
待幽仔细地为月穿好了衣服，月仿佛才从天外神游了一遭回来。
"你......"月无力地望了一眼幽。
"幽，先送他送家。"
月转过脸来看我。
我吃了一惊。
他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他看我的眼神也很复杂。而且很专注。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3
"幽！----"
我扯住哥哥T恤的下摆。

幽转回头来看我。一脸的不耐与莫明其妙。
"幽......"我忽略掉他脸上的神情，指了指沙发上的月，"他脸色不好，而且现在又这么晚了，送他回去的话他家人会起疑心......不如留他在我们家过一夜............"
果不其然，我很快在幽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警示的神色。
于是我苦笑着，用只有双胞胎才能感应到的声音说："你放心，我不会对他做什么。"
幽马上又将我的话对脸色苍白的月重复了一遍。
月再次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然后笑得一脸苦涩。
"月......"幽担心地喊了他一声。
"好。"只见月轻轻点了点头。

***********
"苦柳，你说，你说幽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哭得很凶。在我的房间里紧紧地拥住我的保镖。
"少爷......"苦柳轻轻地揉着我的头发。用我习惯的那道声音温柔地哄我。
"苦柳......苦柳......"我哭着脱掉自己的衣服，"苦柳，快，快点抱我......狠狠地抱我......然后吻我！......"
他默默地拥住我，吻我，将舌头伸入我的嘴巴里面。我拼命地吸吮他的舌头，想要在津液的交换间融化自己。
"苦柳...苦柳！！苦柳..."我大叫着他的名字，左手摸索到他的下身，一把扯掉他的内裤。
"快！快点干我！狠狠地干我！！"我疯狂地叫着喊着。
他俯下身子，将红艳的乳尖伸到我的嘴边。我伸出舌贪婪地舔舐它。乳晕在昏暗的灯光下愈发地鲜红诱人了。我的舌绕着那红晕不停地打圈圈。待弄湿了那一片红。我便用牙齿轻轻地啃啮。
"唔......"
我眯起眼睛看着头顶上方的苦柳。他的表情真是经典。
呵呵。
我又使劲地咬了他一下。
"唔！"他吃痛地低呼一声。
"等等！--"我一把推开他，"苦柳，继续保持这个表情，我去拿相机~"
他犀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痛苦，但多年的顺从使他很快平静下来。于是他维持着那个兴奋而又难受的表情，直到我慢条斯里地取来相机。
待拍完照，我笑着抱住他："我们继续......"
我大打开双腿，让他看我的小穴。
"美吗？"我轻笑着问他。
他不答，而是疯狂地扑上来开始舔我。
"啊啊！！......唔............嗯......"
他的舌头永远都是最棒的！
他使劲地钻进我的小洞舔我，我挺起腰来迎合他，他便又深入了进去。舌头悉心地舔着我的肉壁，我快乐地尖叫着。

4
他使劲地钻进我的小洞舔我，我挺起腰来迎合他，他便又深入了进去。舌头悉心地舔着我的肉壁，我快乐地尖叫着。
苦柳的舌头像蛇一样在我的小穴里滑行着。我紧抓着他的头发享受着快感。
"苦柳！~~......不、不要了、、、、快、、、快点............"我晃动着腰肢，催促他赶快进入我体内。
他用力地抬起我的身体，我欢愉地大叫一声。
"苦柳！快点！快点进来！我要你！"
"少爷......"哪知他突然停止了动作。
"你干嘛？"欲望难耐的我很不爽地瞪他。
"我去拿润滑............"他话没说完，脸上便挨了我一巴掌。
这家伙从以前就很没神经。
"躺下。"我命令道。
"少爷......"他捂住脸，在床上顺从地躺好。
我握住他的分身，开始舔舐。他的龟头特别地红，我便将之含在嘴里使劲地套弄，再拿出来看时，已变得红肿。我笑着将这具硕大完全纳入口中。
"少爷......"
"唔......嗯......"我只能以断断续续的呻吟来回应他。他的男根在我的口中迅速地膨大。我含得有些吃力。但我还是悉心地舔着它，这根粗壮的东西总能轻易地令我兴奋起来。
后来我将舌头绕到他根部的小球上，他呼喊我的声音变得有些微弱。
"少爷......"
我放开他，对准那巨大坐了下去。

**********
第二日，我与幽一道去西边的客房接月上学。
"月，你起床了吗？"幽轻轻地敲门。
"幽，太轻了，使劲点敲啊。"我说着便在门上用力地拍打起来。
"暗！"幽推开我的手，"你这样会吵醒他的！"
"............幽，"我瞪着自己被他挥开的右手，苦笑，"这个时候应该起来了吧......"
幽不睬我，继续轻柔地喊月的名字。
过了半刻，里面传来月轻弱的回应----
"门没锁，请进。"
----然而当我们跨入屋内，立刻便被那一片狼籍给震慑住了。
床单，被子都很乱，地上也散满了衣服，裸体的月坐在房间中央发呆。
"月！！"幽大步冲上去抓住月的肩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月两眼无神，对幽的话完全没有反应。
"月！！！----是因为昨晚的事吗？是因为我伤了你吗？月，你别这样......你看我啊......你说话啊......"
幽的声音充满了苦涩，我的心也跟着痛起来。
不知道，此刻是他在心痛，还是我自己？
月对于幽的呼喊恍若未闻，他的眼神飘渺而空虚。皮肤似乎比昨晚还要透明了。透明得像要化掉一样。
"月！！！"幽的呼声很悲怆。我揪着心站在一边看他为月而伤。

5
幽，你知道吗？你没有伤到他，你没有。
伤得最深的人，其实是你自己。你为他担忧，为他痛苦，你被他伤得太重太重。
可我也只能看你被伤，没有办法帮你。
对不起呵，幽，我没有办法帮你。
"月！这是？......"很不幸地，幽终于注意到了月身上的抓痕。深红色的伤痕。
自从进屋的第一刻起，我便发现了那数道红印--在月的侧背，我站的这个位置正好可以将之纳入眼中。并不想提醒幽的，很遗憾还是被他发现了。
这样一来，幽便不只是担忧了。

"月！！--"幽的怒火正在慢慢地滋长。
"他从......"月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异常地微弱，然后他抬起纤细的手指指向敞开的窗户，"从那里逃走的。"
幽与我立刻猜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但这事发生得太离谱太荒诞了，竟然有客人在东宫家的客房里遭到强暴！
然而幽却来不及多想。
他将月拥在怀里，轻轻地哄他。
"月，别怕......有我在......你别怕......"
月也不反抗，乖乖地任幽搂着。
"月......告诉我......是什么时候......谁？"
"早上六点......有个黑衣的......说是暗的保镖......他去西边的马场喂马......路过............"月的话语无伦次，但我与幽都听得清清楚楚--是我的保镖强暴了他。
幽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我知道从此刻起，幽会比以前更加地恨我。
甚至还会恨不得杀了我。
我强迫自己不要惊慌，先细细地整理一下思路----
是谁，是谁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们应该都知道月是褚师家的三少爷，谁有胆子对他出手呢？是啊，既然没有胆量......那......那肯定是受人指使，而我的保镖们只听我的命令............
这下好了。
幽认为是我指使我的保镖强暴月。
因为我嫉妒。
是啊，幽，你也知道我嫉妒，我嫉妒得发狂。
我恨月，我恨不得杀了他！
可是我......我答应过你不对他动手的，我答应过你的。
真的，说到底，幽，你还是不信我。
"......月............"幽强抑着怒火，继续哄着月，"你还记得那人什么模样？"
"他说他叫苦柳......"月轻轻地回答。
"苦柳？"幽皱了一下眉，"有这个人吗？"幽转向我问道。
"是有的。"我点点头，"如果我没猜错，他现在应该还在马场。"
"马场......"幽愤愤地起身。
"幽，我跟你一起......"
"不用了！"幽轻蔑地看我一眼，"你留下，陪月。"
陪月？
我忍不住看一眼那位皮肤白皙的少年。
******
幽愤愤地离去后，我与月相对而坐。
他垂着眼，睫毛顺从地搭在眼窝处，投下一片浅浅的影子。
这副样子，真的很惹人爱怜。
但我绝不会爱他，更不会怜他。
"别演了。"
他一惊，抬眼看我。
"苦柳是我的保镖没错，但他们是绝不会在我以外的人前暴露自己名字的。
"外界的人都知道东宫家的小少爷身边有一群暗密保镖，但没人知道，这群保镖其实没有姓名，有的只是编号。名字是我兴起而取的。"
月深深地看着我："他说，对我例外。"
这家伙，是想令我生气吗？
"他说对你例外？"我笑，"于是他告诉你名字？"
月点头。
"呵呵，好玩。"我抓起月尖削的下巴，"那他有没有顺便告诉你他是聋子？"
"什么？"月清幽的眼眸中终于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
"没想到吗？因为长期的残酷训练，他们的听觉与味觉已经基本上退化了----苦柳，苦柳--这是只有我才知道的名字呀。"
"......"月沉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