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王1后(穿越)----百鬼夜行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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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明白了当初莫莉的心情。他面无表情的捡起了掉在雍布身边的枪械,乌黑的枪口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垂倒在地面得诛魔抖动著,却无力制止。武安淡淡得看了它一眼,突然,他想起了什麽,丢下了枪,迅速冲到两人的面前,无力的跪下,摊开手掌,死瞪著,疯狂的呼喊
"金蛊!!"
"金蛊!!你在吧,快出来!!救救他们!!"
"金蛊!!!!!!!"
19.
掌中央的皮肤随著脉搏有力的跳动,微微的金光从里头透露出来,金蛊应武安的召唤,蠕动著笨重的身体从光源出拱出,武安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期待这个软体生物的出现,他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
"金蛊,救他们,救他们,快点!!"武安急得语无伦次
只能救一个......
一个弱小的声音刺进武安的耳朵,此时武安已经顾不上是谁在和他说活,他歇斯底里的大喊
"救不了也要救,两个都要救!!!"
你只能选择一个......这是规则。
那个声音又说。
武安的头疯狂的摇得快要掉下来,厉声大吼
"我不选!!我不选!!他们两个都得活下来!!都得活下来!!!"
哪有像你这般不讲理的......好吧......
声音妥协了
拿你的命来抵吧。只能救一个,多出的那个就拿你的命来抵。愿意吗?
"动手吧。"武安的脸上终於浮现了许久不见的笑容,他安详的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掌中的金蛊发出眩目的金光,逐渐蔓延到武安全身,接著分成两股从武安身上过渡到雪地上的雍布和阿尔切。武安身上的金光渐渐淡去,仿佛抽走了他全部血色和生命,他的脸色惨白宛如一张白纸,嘴角挽起了漂亮的弧度,身体逐渐前倾,倒在了脸色逐渐红润的两人中间。
森耶,无论什麽时候你都会作出同样的选择,不是吗?没有拣择,是天的意志,还是你的?......
声音在空中叹息,随风消散。
地面上的手指动了一下,缓缓的,两位沈睡中的王抖动著睫毛从死神的魔咒中醒来。
"安......"
"安......"
一睁眼,就看到武安的面容,双眼紧闭,脸颊不正常的苍白,雍布担心的伸出手,发现对面的阿尔切也这样做了。
手指所触一片冰凉。
雍布整个人呆住了,与阿尔切对望一眼,对方的眼中有著和他一样的神情
不可能!!!!!
两人挣扎著起来,一个探向武安的鼻息,一个摸向武安的脉搏
"安、安......不、不!!!!!"
雍布凄厉的撕吼,整座雪山为之一振。他拼命的摇晃武安的身体,似乎这样就可以让他醒来。
阿尔切依旧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失去往日的精明,傻呆呆的垂坐在冰冷的雪地,忘了动作,抓住武安脉搏的手硬是没有松开。
猛然,他发现地面上一样东西,迅速捡了起来,观察了好一会,脸因兴奋而涨红,转头,奋力一拳把哀痛中的雍布打飞,抢过武安的身体,左右寻找可以安身之所。
"把安安还给我!!"雍布抹去嘴角渗出的血珠,双目泛红,他像头受伤的猛狮恶狠狠的瞪著敌人,一有空袭,立刻将对方撕个粉碎。
阿尔切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丢给他一样东西,然後再也没有理他。
雍布接过,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金蛊......"
这里是哪里?
武安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云桥之上,脚下则是无穷无尽的宇宙。没有声音,没有上下,没有空间,没有时间,有的只是无边的黑暗。
"喵!"武安低头,看见拉姆在脚边乖乖的坐著,一闪一闪的金眸分外可爱
拉姆,这里只有我们吗?
我死了吗?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武安问,但回答他的并不是拉姆
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
武安疑惑的看向声音来源处,一位手持诛魔的法师。
森耶。
武安肯定的说
森耶微微一笑,继续刚才的话。
这里是时间空间无法到达的地方,是一切的终点,也是起点。
那我死了吧?
武安问
你是我的未来,我岂能知道未来的未来呢?
森耶笑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见到你不就表示我也死了吗?
既然你都给自己下了死亡的定义,又何必问我?
森耶狡猾的笑
对於我而言,你是未来。对於你而言,我是过去。
武安哑然,半晌才问
那现在呢,现在在哪?
对於本身而言,我们都是现在。但对於这里而言,我们都不存在现在。
算了,我不和你玩这种兜来转去的游戏了。
武安放弃
森耶微笑不语,注视黑暗中的某一点,淡淡的说
我常常来这里看我的未来,不过遇到未来的我,这还是第一次......
未来?我什麽都看不到。
武安四处张望,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我的未来对於你而言是过去。
森耶说著,用诛魔在黑暗中画了一个圈。里面像放映机般出现了一些画面。
与莫莉的初遇、相爱、相处、相知。直至死亡。
统统都是梦中出现的内容。
天意阿......无论看多少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森耶感叹。
怎麽会是天意?决定未来的是人的意志!
如果能看到未来,为何不避免悲剧的发生。
武安反纠
我如今所作的并非是天意!
正因为如此,才是天意。
森耶笑
并不是没有拣择,而是我不做拣择。所以便成了天意。
武安再度哑然。黑暗中的画面仍继续播放,武安目不转睛的盯著画面的内容
森耶在一旁叹息
死亡後的事情是我不能看到的,你可以告诉我,你看到了什麽吗?
画面中的莫莉静静的坐在镜子前,冷漠的看著里面的绝世娇容,突然爆发似的用那双纤细白皙的手恶狠狠的砸向前面的镜子,像里面住著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不停的砸著,眼神涣散,嘴里像念咒般不断阴狠嘀咕:"我砸死你这个臭女人,你害死了森耶,把他还给我,把他还给我,把他还给我......"
"女王,该上朝了......"一旁的宫女被眼前疯狂的女王吓坏了。战战兢兢的提醒,身子抖得像秋天的落叶。
"上朝?......"莫莉仿佛这才回过神来。直直盯著宫女,突然凄厉的大笑"我又不是女王,上什麽朝。我的森耶死了,我的森耶被女王害死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悲愤的怒吼吓得宫女扑通一声跪在大理石地板上。
许久,莫莉似乎冷静了下来,她凄凉的喃喃自语:"我是女王阿,对,我是。但身为女王的我给了他什麽?而身为情人的我又给了他什麽?没有,什麽都没有。"
"香藜,你说有没有转世?"莫莉唤了宫女的名
"有的"宫女颤抖的回话
"那森耶还会不会喜欢我这个自私自利,权欲熏心的女人呢?如果舍弃这部分的我,我们是不是就会幸福?"
......
武安闭上了双眼,不忍再看。莫莉的悲伤几乎让他没顶。
怎麽了?你看见了什麽?
森耶问
武安回想起接触到雍布和阿尔切僵硬的身体的片断,停顿了一会,搜索著适当的词汇。
留下的人总是最痛苦的。
森耶沈默了,摇摇头。
我也是自私的人啊......
接著,两人都沈默了。突然脚下的云桥分裂成了两个,分别载著武安和森耶从相反的方向离去。
发生什麽事了?武安大惊
别担心,我们只是得回到原来的世界去了。
森耶回答
等等,我还有事情想要问你。转世後所爱的仍是前生的爱人吗?
武安冲著越来越远的森耶大喊
灵魂会互相吸引。你不知道答案是因为太多的东西遮住了双眼。
森耶的声音越来越小,再也听不到。
武安一个趄咧掉入冰冷的黑暗。好冷,睁不开眼睛,听不见,动弹不了。武安在寒冷中挣扎,突然,随著一阵锐痛,体内燃起了热源。有什麽东西正在他的体内源源不绝的提供热量,他欣喜的想要迎向它,和它更贴近一些。它却离开了。武安正惶惶不安时,更大的温暖拥抱了他,身後熟悉的疼痛带著温暖再度来临,这回武安紧紧的夹住不让它离开,体外有个温暖的火炉,体内有个散发热力的能源。在这冰冷的黑暗,武安满意极了。唯一有点欠缺的是,插入体内的东西怎麽老是动来动去,搅得他心猿意马。
这到底怎麽回事?
武安疑惑著,觉著黑暗逐渐腿去,身体也能动弹了,仿佛有了实在的感觉,他缓缓的抖动眼皮,慢慢的开了一条缝。
"安安!!!"欣喜若狂的声音,是雍布的。
武安注视著雍布因兴奋而激动的脸庞,嘴角弯了一个弧度。
突然,身体内部的敏感点遭受狂野的一击,要不是雍布箍住了下半身的根部,武安会当场爽的泻出来。
阿尔切?
武安惊讶得看著身後的脸,尴尬的发现自己的密穴正紧紧的包裹著阿尔切的分身。
想问,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声。
雍布给了他缠绵的一吻,伏下头,亲吻著武安的大腿内侧接著来到被他禁锢得分身轻轻的吮吸,阿尔切持续著动作,不断摩擦武安体内最敏感的部分,那张酷似莫莉的脸孔,停留在武安的颈窝色情的啃咬著。一前一後的刺激,叫武安几乎被欲望憋的发狂,他迫切的希望得到发泄。湿漉漉的眼睛带著祈求,看向掌握这一切的雍布。
"现在还不是时候......"雍布复杂的看著自己心爱的人,贴近武安,分身在武安与阿尔切的连接处徘徊。
他不是也想进来吧?武安吓的脸色发白,那里光容下一个男人的阳物都颇为吃力,何况两个?
雍布没有给他考虑的时间,趁著抽插的空当,闯入了武安的体内。与阿尔切一起在武安体内横冲直撞。
强烈的快感和痛楚,让武安的声音一下子爆发,他呻吟著要逃离这种强大的压迫,却被紧紧的禁锢。承接一波紧接一波的强大攻势。
不行了
武安脑海里闪过这几个字,整个人晕了过去。
20.
水、水
喉咙像一把火在烧,干裂的唇迫切的渴望甘露的滋润。耳边似乎有人焦急的说话,但怎麽都听不真切。
对水的渴望迫使武安费力的抬起沈重的眼皮,五感逐渐复苏,四肢百骸传来沈重的酸疼。
武安暗暗叫苦,这算不算纵欲的结果?
环顾四周,发现身处一个相当古朴的石室,石壁上刻著栩栩如生的人物图画,只是由於年代久远,图画上的颜色斑斑驳驳剥落了不少。
暖洋洋的篝火在身边点燃著。阿尔切秋水般的眼睛凝视著他。
武安被看得有点不自在,发现自己未著寸缕仅凭一件外衣遮在外面。
"雍布呢?"
接著,武安便发现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阿尔切的眼神黯了黯,发出侵略的讯息。
"出去找水了。"阿尔切冷哼一声,覆上武安的身子,亲吻著单薄的胸膛,右手顺著背部的曲线逐渐下滑。
"等等,住手,阿尔切......"疲惫的四肢让武安的反抗相当无力。阿尔切的手指滑入臀瓣,插入密穴。
阿尔切面无表情,手指刮著柔嫩的内壁。不一会,激情的证据顺著密穴淌了出来,占满阿尔切漂亮的长指。
武安倒抽了口冷气。脸红到耳根,不好意思的别过头。
"混蛋!!"
一声怒吼从天而降,阿尔切离开武安,侧身闪过雍布袭过来的拳头。
雍布脱开外衣,结结实实的盖在武安身上。回过头,杀人的目光,几乎要在阿尔切身上戳出洞来。
"别再碰他!要不是为了救武安,我才不会让你......"
说到最後,雍布的牙齿已经咬到了一块
阿尔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这个,你没有权利决定。"
"你!"雍布气愤至极,一拳朝著阿尔切漂亮的脸蛋挥了过去。
阿尔切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主,漂亮的避开了。一个回旋踢瞄准雍布的小腹。
两人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到最後双方索性只攻不守,力图给对方最大的伤害。
拳脚击在身体上的声音,仿佛同样打在了武安心上。他焦急万分,该如何制止这场不要命的斗殴?
武安迅速穿戴好衣物,手忙脚乱的一个踉跄就往前面冰冷的地砖栽去。
对殴的两人一下分开,一左一右冲到武安面前,大手一伸接住下坠的身躯
早知道那麽容易就可以制止两人的拼斗,这一跤应该早点摔才对。武安感叹,暗自松了一口气。可是心脏还没放回胸膛,又再度提到嗓子眼。
黑得发亮的左轮手枪抵在阿尔切漂亮的脑门上。
武安咽了口唾沫,从没那麽後悔教会雍布使用枪支,他战战兢兢的抬起手向那个黑色的死神伸去
"安,绳子在我腰间。拿去把他绑起来。"
冷冷的语调一点也不像平常的雍布,他目不转睛的盯著阿尔切,枪口没有移开的意思。
武安呆住了,刹那间不知如何是好。他望望雍布,再看看阿尔切
"你在犹豫什麽!他是我们的敌人!"
雍布撕声大吼,扣著板击的手指动了一下,顿时吓得武安面无人色,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刺激他。武安心想,他知道阿尔切的生命就系在这一线了。同时也明白,他与雍布之间的感情大关也是在这一线
咬咬牙,从雍布怀中摸出了绳子
阿尔切的眼神闪烁著看不出在想什麽。武安百味交杂,心一横,将阿尔切捆了个结实。阿尔切没有反抗,静静的看著武安忙碌的身影。
"布头......"武安颤颤的试图挪开抵在阿尔切脑门的枪。纹丝不动,雍布仍恶狠狠的盯著阿尔切,像盯著利爪下的猎物。扣著扳机的手指紧了又松。重复著动作。即使知道自己的生死悬於眼前人得一念之间,阿尔切也毫不示弱,他仿佛不知道恐惧,冷冷的与雍布的视线对峙。
空气中弥漫的浓浓的杀气,并不因为阿尔切的束手就擒而减少。
武安的心都在打斗,手停滞在空中。拼命祈祷,希望神能撼动雍布的心。眼前的两人,对他而言重於生命,他不愿意见到任何一个受伤或死亡,更不愿意这种互相残杀的场面。两人在雪地中僵硬没有生气的身体,深深的烙在武安心理,恐惧在肆虐叫人无法呼吸。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雍布的力道消失了,手离开了枪柄。武安愣愣的拿著空了了的枪管,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雍布长叹一声离开石室,投身外面白茫茫的世界。那背影是那麽的凄凉孤寂,武安害怕起来,撑起身子,蹒跚的追了上去,抛下阿尔切一人。
"布头......"
阿尔切抿紧嘴巴,眼里闪过一丝残酷
"布头......"
武安心乱如麻不知从何说起。
花心大萝卜!
他恨得只想宰了自己,恨透自己的摇摆不定,明明爱著雍布,却又对阿尔切心动。就像遇难後的场面,明知道金蛊只能救一个人,但他仍无法在他们之中选择。真是差劲。雍布的心情他能了解,试问谁会对情人的花心无动於衷?
"别再跟了。"
雍布的声音从遥远的空间传来。一字一句。武安震的面无人色,身体晃了晃差点倒下去。
他刚才说什麽?
铺天盖地的恐惧像寒冬的冰雹袭向武安的身心,一时间,他遗忘了言语的功能,茫然的凝视前方熟悉的背影,整颗心脏被不负责任的提了起来。
"你......,禁卫军可能就在附近,你看好他......"
雍布没有回头。
武安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逐渐缩小,消失。心不断的向下,向下,直到沈入那白茫茫的天地。寒冷的感觉从心脏蔓延到四肢,侵蚀著,冻得五脏六腑结成了冰。武安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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