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什么?"尖叫一声,罗带喜也顾不上身子有多"沉重",光着身子就从棉被里跳了起来,额头狠狠的撞到了床上的梁上,那紫檀木的雕龙横梁也因此晃动了半天......
"哎呦......要死啊?连你也欺负我,呜呜......"罗带喜捂着额头,眼睛里的泪珠打着转转,恨声的骂道。要是那紫檀木的雕龙横梁有灵气,一定会跳出来为自己叫屈,明明是他撞的它差点几百年的历史成为永恒,现在还恶人先告状,这还有天理吗?
"怎么样?疼不疼?"轩辕寒一把搂过罗带喜那瘦弱的身子,眼里焦急的仔细查看着他的伤势,瞅了瞅没事,这才放心,索性把他的身子搂进自己的怀里,粗糙的大手轻抚着罗带喜那柔嫩的肌肤,心里叹道,这是上辈子造的哪门子孽呦?天下美女何其多?偏偏看上这么个迷糊的"小子"。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第一天见面,他就在马上接住了他从马车里"飞"了出来的身子。等第二天见面,又撞坏了他前厅的高桌,上面那价值连城的古董从此也成为永恒了。现在,又差点把他花大价钱弄到手的紫檀木雕龙大床,撞成"碎",这小子不是天生的破坏份子,就是"倒霉蛋",弄烂别人东西的同时,也在"伤害"自己的身体......
"都是你啦,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用你装好人,滚开啦......"想起自己还没有穿衣服,罗带喜俏脸一红,一把推开轩辕寒那抱住他的身体,也管不了额头还红肿的大包,刺溜一下钻进了棉被里,鼓着两侧的腮帮子不看他。
"呵呵,都是我的人了,你还害的什么羞吗?"见眼前的罗带喜生起气来各位的好看,轩辕寒索性一把板正他的身子,"郑重"的说道。这一招果然奏效了,罗带喜脸颊瞬间红的象熟透了的李子,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了进去。
"谁是你的人了?臭流氓,大色狼......"罗带喜四下里一瞅,眼前能做 武器的也就刚刚抱在怀里的枕头了,也顾不上别的,一把抓了起来,朝着轩辕寒就打了过去。
"哈哈哈哈......"轩辕寒开心的大笑起来,这到惹恼了罗带喜,一把扑了过去......
"你还笑,我要杀了你......"罗带喜双手就要掐上轩辕寒的脖子。
"来呀来呀,呵呵......"轩辕寒眯缝着眼睛,准确无误的接住了"主动"投怀送抱的罗带喜,一把搂到胸前"呵呵,小家伙,你要迷人的菊花密穴里还留有我的体液,你要不要我‘取'出来给你看看啊?"
"啊......臭不要脸的,放开我,下流、无耻,大色狼......"罗带喜气的抡起粉拳,既然掐不着轩辕寒的脖子,就狠狠的捶上他的胸口,可此时赤裸着身子,趴在人家的怀里,又敲打着那人的胸膛,就象一对儿恋人在打情骂窍一样。这要是让罗带喜听到,一定买二斤豆腐,接着撞墙去。
等两人闹腾够了,双双的躺倒在那张紫檀木的大床上,罗带喜不住的喘着粗气,可是心中却有一丝暖流划过,他知道,躺在他旁边的男人,对他来说已经很重要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上了他,按理说,对于一个同样是男人,而又被是男人的人压上的男人,一定会杀了对放的,可是他......他太了解自己的心了,他竟然不恨他,就在刚到"伏龙堡"的时候,第一次被关小菲踹出马车,然后好死不死的落在轩辕寒的怀里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算完了,言情小说都有的"情节",竟然落在了他的身上,只是当时还抱着关小菲也许才是"女主角"的想法,为自己撇清关系,可是第一被轩辕寒酒醉"压倒",他就明白自己的心了,否则,他不会依然留在"伏龙堡"里的,就是为了关小菲所说的"令牌"?去他M的令牌吧,唉......
"带喜,我过几天因为事情要南下,笑儿和‘伏龙堡'就交给你了,我会让陆飞、陆翔俩兄弟留下来帮你的。"轩辕寒突然侧过身子,严肃的对罗带喜说道。
罗带喜也侧过了头,皱着眉头瞅着轩辕寒看着,似乎从来不认识这个人一般,想就此看个清清楚楚。
"怎么了?"轩辕寒被罗带喜看的有些发毛,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扫了一下,以为上面有什么脏东西呢。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轩辕寒被罗带喜突然的问话,弄的呆了一下,不明所以的问道。
"为什么要南下?"
"带喜,你怎么了?"有些不习惯罗带喜突然变的那样老成,轩辕寒试着用手抚了抚罗带喜那平静的有些怕人的脸颊。
"告诉我,为什么要南下?"罗带喜一把抓住那停在脸上的手,盯着轩辕寒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
"哦,为了生意,我要南下处理一下,玄竟,玄观两个人都要去,堡里就没有人照看了,我知道你行的,就交给你一段时间了嘛,至于笑儿,他虽然已经成年了,可是智力只有幼儿那么大小,不能独立,我想你总不会把他卖了,呵呵。"轩辕寒任由自己手被罗带喜握着,他很享受此时的感觉,他知道罗带喜的心里也在慢慢的接受着他。
"你在撒谎。"罗带喜眼睛里闪着幽幽的光芒,回答道。
"哦?你怎么会这么想?"
"安禄山造反了,你是要和安宁王爷他们去长安护架。"罗带喜突然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轩辕寒一直笑眯眯的注视着罗带喜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震惊,一个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一直被罗带喜握在手里的手已经掐向了罗带喜的脖子,声音一下子变的冷冷的,带着杀机"你究竟是谁?"
脖子突然被掐住,那种窒息的感觉充斥着罗带喜的整个胸口,想要说什么,嘴里冒了半天的气泡,却一句也说不出来,死轩辕寒,扣的那么紧做什么?他到真后悔说出那番话来,后悔没有听关小菲的话,历史既然他改不了,就选择遗忘好了,现在倒好,话没说完,命也要玩完了,得不偿失......
"你究竟......是谁?"轩辕寒语气冰冷的问道,直到听到自己手指上那"咯吱咯吱"的声音传来,他才惊然发现,差点掐断了罗带喜的脖子,心里"腾"的生出一股内疚感了,可一想到罗带喜有可能是"奸细",他的心里就向有一万个小刀再划一般,痛的那么彻底,又是那么的绝望......
"咳咳......"捂着自己的脖子,罗带喜暗性自己的命大,狠狠的瞪了轩辕寒一眼,可见他眼睛里闪过的那一丝"痛苦",也让他了然了,那个死人估计把他当作"奸细"了,也不怪他,是自己没有说清楚,何况刚刚是自己一时失去理智,脱口说出的话,今天才是七百五十五年四月,安禄山十一月才造反,这一般就是"国家机密"了,而自己竟然现在就知道,不是"奸细"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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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究竟是谁?"轩辕寒不知道自己怎么问出这句话的,可是瞬间就沙哑了的嗓子,还有那如千刀万剐的心,都痛的那么彻底,他好希望罗带喜能给他一个解释,随便的一个解释都好......
"那、那个......你让我怎么说呢?我不是奸细......"罗带喜揉了揉发紧的喉咙,这个该死的轩辕寒,还真下的去死手,痛死他了,同时也难死他了,让他怎么解释啊?哎呀,都怪自己,着的什么急嘛,这下好了,事情弄的这么复杂。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安禄山有造反的倾向,这是安宁和其他将领早就发现的事情,可是当今皇上沉迷于杨贵妃的美色,两年来已经不早朝了,有才能的大将和朝中官员想见皇上一眼都是难上加难,朝中几乎是杨家的天下,一个杨国忠就已经无法无天了,再加上安禄山是杨贵妃的干儿子,就算知道他有谋反的意思,又有谁敢死谏呢?轩辕寒几乎不抱什么希望了,除了奸细以外,罗带喜根本不可能知道此事的。
"算了算了,我看啊,要是不告诉你实话,你根本就把我当作奸细看待了。"罗带喜瞅见轩辕寒那阴寒的面容,索性一摆双手,叫道,管他信不信的,说明白了倒好,省得整天烦死人了。
轩辕寒无语,眯缝着眼睛,冷着表情等待着罗带喜的解释。
"告诉你哦,我现在要说的话很重要,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罗带喜把棉被缠在身上,好好坐稳了身子,郑重的看着轩辕寒的眼睛说道,见他还是没有反应,才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后,接着说道:"我以前不是跟你们说过了,我是一个小偷,我们家是小偷之家,那天也怪我倒霉,只是手痒,在车上偷了一个女生的钱包,结果再中途下车的时候碰见了关小菲,她是刚刚警校毕业的第一批配枪女警......"
罗带喜就原原本本的,把自己的遭遇,以及怎么自己生长的年代,还有怎么回到这莫名其妙的唐朝的经过,都说了一遍,临末了接着道:"所以说,我根本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我是被关小菲追的.见她追来,我就跑,没看见一处矿井,就栽了下去,关小菲以为我想躲起来,跟着就跳了下去,谁想到就这样跑到唐朝来了,真的,我不是奸细,我之所以知道安禄山会造反,那是因为我们上学的时候,学校课本里就有这样的知识。"
来自未来?二十一世纪?轩辕寒越听脸色越发青,他只是想要罗带喜的一个解释,哪管是安慰他,只要给他一个"理由"就行,可他没要他编造这么一个谎言出来"糊弄"他啊?把他当作傻瓜一样玩弄.
"我是说真的,轩辕寒,你听明白了吧?"罗带喜见老半天轩辕寒也没回答他一下,心里有些发毛,裹着棉被向前挪了挪身子,小心的问道.
"......"轩辕寒无语,纵身从大床上跳了下来,临出门前铁青着脸深深的望了罗带喜一眼后,眼睛里似乎闪过什么后,就走出了房门.
"喂喂,轩辕寒,你去哪里啊?我真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啊,喂喂喂......"可是无论罗带喜怎么叫喊着,轩辕寒都没有再回过身子.
"靠!走得道快,也不知道他听明白没有,真是死人,听不听明白也要告诉我一声啊,臭混蛋,不回来拉倒,死了到干净."罗带喜望着兀自扇动的大门,恨恨的骂道,可骂归骂,他拖着自己那酸痛的身子,爬到床沿边,从地上拣起自己那昨晚被轩辕寒仍到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套回身上,边套,边埋怨自己......
"都是你,罗带喜,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关小菲不是都说了吗?大唐的事情根本与我们无关啊,以前的电视里不是也讲过吗?改动了历史,后世的人也许就不存在了,你怎么这么浑啊?安禄山他妈的造反与否和你有什么关系?嘴那么快,这下好了,轩辕寒那笨蛋也许根本就不相信你说的话,怎么办?你真的成了奸细了,真笨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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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竹院"的大门口,望着因为季节,而茂密成长着的竹子,罗带喜有些发呆.
三天了,轩辕寒竟然没有回来过,以前见不到他,醒来后也能看见桌子上那龙飞凤舞的笔记,自己该做什么,应该怎么做,上面好歹有写清楚,现在到好,什么也没有.
以前怨恨的那些成山般堆放的衣物也没有了,连他去后院走走,那些本来都是留给他的木柴也没有了,都劈好了,堆放着整整齐齐,什么似乎都和以前没有改变,唯一有一点,他被告知,不许离开"伏龙堡"......
"为什么我不可以出去?"刚走在"伏龙堡"的大门口时,罗带喜被守侯在那里的门卫阻了回来.
"堡主有交代,任何人不能离开'伏龙堡'."那守卫"枪"头横在罗带喜的身前,面无表情的说道.
"靠!我是谁你不知道吗?我以前是可以随便行动的,而且我前天也从这里大摇大摆的出去逛街了,不忘了吗?那天好象也是你在值班."罗带喜一把抓住那守卫的衣服领子吼道.
"堡主今天才下令的,尤其罗公子你,不可擅自离堡,否则我们人头落地."那守卫轻轻的用一只手,很轻易就挣脱了罗带喜的手,退后一步,刚好堵死了那平时人走的小门.
"你......"罗带喜一听,气的差点吐血,没办法,打又打不过,走又走不了,干脆一转身,回去找轩辕寒算帐.
可是跑遍了"伏龙堡"大大小小的院子,也没见到轩辕寒,只是再"梅院"碰见了轩辕寒那有些白痴的小弟轩辕笑,再那吃"伏龙堡"自己特别阉制的酸梅.
"臭流氓,大色狼.吃掉了人家,就想囚禁于我?呸!想困住老子,没那么容易."想到这里,罗带喜干脆翻墙,却不曾想,那"伏龙堡"的墙沿太高了,而自己又不是楚留香或者陆小凤,飞不起来,当然就爬不上去了,不但爬不上去,还摔的很难看,疼的很厉害.那后面的肛门,本来这几天就因为那轩辕寒玩的"进进出出"的游戏,而使它功能减弱,刚开始的时候还大便失禁呢,这几天虽然强了,也还隐隐做痛,这下从围墙上摔了下来,就更加的痛的,罗带喜再心里把轩辕寒骂了个底朝天,可是还不解决任何问题......
依旧轩辕寒没回来,而他自己也出不去......
夜色渐渐拉下了帷幕.
罗带喜坐在"竹院"里的屋门前大台阶上,不住的长吁短叹.
三天来,虽然餐餐都有人送来,不用自己去拿,菜色也很精致,爽口,可是罗带喜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一丁点的胃口,今天早上和中午的饭他都没有动,晚上的送饭丫头依然不和他说话,进的屋来,把饭菜一一摆上,然后收拾了一下中午残留的饭菜,可见那上面似乎什么都没有动,似乎吃了一惊,犹豫了半天,还是收拾了下去.
"唉!罗带喜啊罗带喜,你把自己当作一盘菜,人家却根本拿你不当一回事,算你自做多情,别想了,有机会拿了令牌和关小菲老老实实的回二十一世纪吧."罗带喜一番苦笑后,从台阶上站了起来,嘴里喃喃的说道,一转身进了屋子,在桌子边坐了下来.望着那上面的美食发呆,筷子伸出半天,也没落在哪道菜上,道是眼睛里豆大的泪水汩汩而下.
原来早上和中午,是他故意不吃饭菜,想等着丫头报告给轩辕寒,那轩辕寒要是真的"喜欢"他,自然就会现身,省得他找遍了"伏龙堡"那整个"角落".也没见到他躲到了哪里,可是太阳落山已经好久了,他还是不曾出现,这证明了什么?只证明了他心里根本没有他罗带喜,既然如此,他还要真的饿死自己不成?可是坐到了桌子边上,想想自己那莫名其妙刺痛的心,还有自己那可怜的处子之身......最最可怜的是那已经遗落了的心......
"好.轩辕寒,算你狠,等我找出令牌,我就离开这里,永远离开."最终罗带喜还是什么都没有吃下,大哭了一场后,恶狠狠的发着誓言,就这样趴在桌边睡着了.
轩辕寒进门的时候,就见罗带喜趴在桌子上,睡的极不舒服的身姿,还有那一口没动,已经冷却的饭菜......
"唉!"轩辕寒一把抱起了罗带喜那轻如柳絮的身子,小心的走进里屋,放在那曾经载有他们无数欢爱的大床,拉过被子给他盖好,今天丫头来说,他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让他心疼,可是手边实在有太多的工作让他走不开,要南下了,堡里有太多的工作要交代清楚,一直忙到了现在.看他眼眶处的红肿,估计是哭过了.
轩辕寒用指手轻轻的抚摸着罗带喜的眼眶,有些心疼.其实他早就不在乎他是否奸细了.是奸细又如何?他根本不先知道他的过去,他只想拥有他的未来,把他紧紧的捆在身边,直到永远......
Q节
"咣当咣当."的声音传来,罗带喜觉得自己头都要裂开了,好不容易才把眼睛睁开,那车身的不住摇晃,又让他胃里不断的向上冒着酸水,恶心的想吐......